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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要夫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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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平静,甚至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当初答应结婚,也是因为我想看看她会不会因为我而回来,然而,她回来了却不肯为我留下,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留住她!”
  “所以你就选择牺牲我伤害我?!”她看着他,从他坚定的眸光中看到了自己的绝望,原本被理智压制住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决堤口,最终汹涌而出!
  “啪”一声,她扬起手重重的甩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耳刮子声回荡在大厅,她咬着唇噙着眸底上涌的泪水,带着从未有过的怨恨和愤怒瞪着他,嗓音轻颤:“楚斯寒,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苏念卿当真错爱了你!”
  五年的付出,原来他从未在意过,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自欺欺人!
  够了……真的够了!
  五年,整整五年,她在他身上消耗了五年的时间,消耗了所有的青春,爱得那么卑微,那么疲惫,那么没有自我,真的是……够了!
  扬起头,她冷冷扯下头上的头纱,满带怨恨的砸在他脸上,洁白的头纱上缀着点点水钻和蕾丝小花,散落在地,如同在最璀璨的年华开败了的繁花,无声凋零。
  一如她最美好的爱情,开败在这最华丽的婚礼上。
  低头,她看了眼裙摆上华丽而璀璨的水晶,恍然明白,愈是美丽的东西,愈是难以留住。
  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她抬手就朝双腿间七分开衩的地方重重一扯,洁白完美的婚纱就这样撕裂而开,七分开衩成了九分,洁白如凝脂的双腿裸露在层层叠叠的白纱和蕾丝之间,走动间便可看到那美丽的美腿风姿。
  深吸一口气,她冷-笑了声,硬是吧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骄傲倔强的扬起下巴,不愿让自己弱了气势:“我苏念卿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泥娃娃,你们这么对我,也别怪我不留情面!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爱恨也在一念之间,这一念间,她的爱,化成了满腔的恨。
  是谁说过,爱恨本是一体两面,有多爱就有多恨。
  甩过头,她决然的转过身走到楚妈妈面前,不忘有礼的朝她鞠了个躬见礼,“谢谢楚妈妈的厚爱,是念卿没那个福分当您的儿媳了。”
  “念念,楚妈妈对不起你……”
  苦笑了声,她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挺直了脊梁,她骄傲的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往外走,孤单而落寞的身影,那么倔强,以至于让所有人都忽略了,她才是那个失败的一方。
  洁白的婚纱裙摆长长的拖在身后,泪滴状的拖尾在暗红的地毯上绽放,如同开屏的孔雀,带着她最美丽的羽毛,消失在人们眷恋的视线中。
  看着她,身后的一群人出奇的没有上前阻拦,生怕自己的出现会毁了这么唯美的一幕。
  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众人才恍然回神,还站在台上,楚斯寒看着远去的倨傲身影,眸底掠过一抹未曾有过的错愕……
  莫如风转头看了慕亦尘一眼,淡定的眸光中带着几分讶异几分骄傲。
  “她没让你失望!”简单的一句陈述,难掩清雅俊脸上淡淡的欣赏,“你留在这儿收拾烂摊子吧,看了一场好戏,我也该回去了。”
  转头和凌子澈互看了眼,两人默契的笑了笑,继而转身离开。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悲伤,有人忧。
  安静的夜晚,点点繁星点缀在黑幕上,五月的天还夹着未褪去的清冷,夜间的温度低,一股冷风吹来,依旧能让人簌簌发抖。
  凌子澈去了停车场取车,慕亦尘转身悠闲的漫步在车道上,酒店依山而建,空气也比城里的清新,通往酒店有两条车道,一条从主干道往上,路途较短,另一条是修建在山沿上,曲折蜿蜒路途也相对长了许多,目的是为了方便酒店的客人早上起来晨跑。
  来时是从主干道而上,凌子澈还念叨着回去了从山道回去,就当是晚上闲着无聊兜兜风,像他这样有钱又有闲的人,享受的乐趣自然也跟一般人不同。
  有时他也会兴致昂扬的开三个小时的车去废旧的古城区,只为吃上一碗记忆中的云吞面,真正的幸福在他看来,并非是天天大鱼大肉享乐安逸,而是有自己的一份期盼和念想,还能自在快乐的活下去。
  正是因为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他那豁达的心态和随和的性子,才深得慕亦尘喜欢,众多朋友之中,也只有他才让他走得近。
  昏黄的路灯下,他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走着,享受着难得的休闲。
  长长的车道两旁种植着繁密的矮香樟,右侧望去,居高的地势还能看到山脚下那璀璨的灯火,走在这里,依稀觉得少了几分尘世的喧闹和忙碌。
  转过头的时候,视线对上不远处在灯光下闪烁着淡光的物体,微微愣了下,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双鞋子,是他那天在颜祈的店里送给她的鞋子。
  两只鞋子整齐的摆放在车道最右侧,不像是被主人任性抛弃的,安静的姿态,反倒是有一种豁然放下的感觉。
  即便是在这种伤心难过到无法自控的时候,抛弃鞋子时都还记得把它摆放整齐,这样的女子,该是有个什么玲珑心,才能做到这般让人不可思议?
  看着它们,慕亦尘不觉轻笑了声,微微抬眸看向空荡荡的车道,转头看向停在自己身边的车子,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倾身坐了进去。
  “一双被主人抛弃的鞋子,值得你看这么入神?”一上车,凌子澈就禁不住调侃。
  “经历了刚刚那场闹剧之后,抛弃鞋子还能把它摆放整齐而不是随意弃置一边,你说,这需要具备什么样的玲珑心,才能做到?”开了车窗,他一手支在窗口,眸光慵懒的看向夜色中明明灭灭的灯火,思绪微微有些出神。
  她比他想象的要坚强,也更骄傲,换做是别的女人,在刚刚那样的场合,恐怕早就跟负心汉大吵大闹,大哭大叫了,而她非但没有,还镇定的跟宾客道歉,安排他们先行离开。
  不是她大度,也亦非从容,在她身上,有一股隐而不见的睿智。
  听他这么说,凌子澈愣了愣,继而轻笑出声:“这倒有趣啊,可见你的猎物修养很好嘛!”打转方向盘,车子缓缓在车道上行驶起来。
  “今天唱的这一出可够精彩的啊,不仅让我看到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也让我看到了一个破茧重生的蝴蝶,这趟倒是没白来!”
  顿了顿,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能在面对这样的场合,冷静处事,就算是输了,也输得骄傲。”
  轻扯了扯嘴角,他打趣一旁的男人:“老七,你看上的这只猫儿,可不好驯服呢!”
  直到今天他亲眼目睹这个女人身上绽放出来的光芒,他才相信,慕亦尘的眼光没有错。
  这个女人,确实很特别!
  可以脆弱的时候,从不矫情,可以骄傲的时候,也不虚伪,吸引慕亦尘的,恐怕就是她的这份真性情吧!
  “狩猎才刚刚开始,我不急。”沉郁的嗓音散在夜风中,呢喃的声线里依稀夹着一丝势在必得的自信。
  静默了一会儿,凌子澈突然开口:“呵~前方七十米处,瞧瞧你的那只小猫!”
  闻声,慕亦尘缓缓转过头,看着前方那道骄傲的身影,凉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想了想最终还是淡淡的开口:“放慢车速在后头跟着吧!”
  “怎么,不让她上来?大晚上的,外头冷着呢!”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凌子澈显然是没明白过来他的用意,淡定的俊脸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不用。”薄唇轻扬,吐出的是凉薄的两个字。
  凌子澈有些讶异,转头看了眼副驾驶座上沉稳淡定的男人,微微拧眉好心的提醒:“这路沙石多,没穿鞋子走到山脚下那脚还能走路么!”
  “这不用管,就让她自己走下去。她的性子那么倔,就算疼,她也会走完,你让她上来,她也未必会`领情。”
  但愿疼过了以后,她能清醒过来,不再执迷不悟。
  他这论调凌子澈倒是有些不认同,在他印象中,慕亦尘对女性一向温文尔雅谦和有礼,极佳的绅士风度足够让整个圈子的男人膜拜,可这次对他看上的这只小猫却这么冷血,真教他意外!
  车速放慢了后,车厢里开始弥漫着一股安静的气息,凌子澈支着头看着隔着不到二十米距离慢走的身影,微微眯起眼问:“真不心疼?”
  苦笑了声,慕亦尘轻叹了口气,“怎么能不心疼,但是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选择了让她自己走,那就谁都不要在中途对她伸出援手。过了楚斯寒这个坎,她才能活得自在。”
  其实,说到底,她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倔强的坚守着自己喜欢的东西,死死不肯放手,就好像他的小侄女,傻傻的把吃不完的米饭种在地里,每天浇水期盼着秋天就能收割稻米,大家告诉她水稻不是这样种的,她还非要坚持,死活守着那块地,非要等他们发芽不可!
  “我突然觉得你们这种做法很残忍,尤其对象还是个女人!不论是苏绍琛还是莫如风,对待自己最在意的人都能这么狠,还真是舍得呢!”
  “我现在稍微能了解他们的心思了,正是因为太过在意,才会舍得,因为他们懂什么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吃一堑长一智,倘若不是亲身经历是体会不来的。”
  仔细想想,他的话是在理的,凌子澈也不再找理由反驳,安静的看着前方走着的身影,漆黑的夜里,安静的山路上,只有汽车引擎轻微的声音。
  赤着脚走在细沙石的沥青道上,细小的石子扎在脚底下,生疼生疼的,苏念卿却顾不上这个,脑子里似乎有什么在驱使着她,让她不想停下来。
  安静的夜里,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和马路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整条山道空旷寂寥,她非但不觉得害怕,反倒生出了一股倔强的孤勇。
  从酒店出来,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冷风嗖嗖的扑打在裸露的肌肤上,引来一阵阵轻颤,胸口汹涌的愤怒和怨恨也渐渐在寒冷中平息下来。
  回想起刚刚生起的绝望,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仿佛是卸下了身上沉重的担子,很轻很轻的那种感觉,让她恍若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年代。
  记忆中有哥哥严厉的脸,也有小五哥宠溺她的笑容,还有楚斯寒认真的奋斗,还有父亲模糊的笑,还有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和一些来了又走了的人。
  以前她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念他们,所有的时间都被工作填充得满满的,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了他们,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被难过淹没,汹涌而来的悲伤,让她几乎找不到出路!
  离开了楚斯寒,她才恍然明白,除了他,她还拥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少太少,为了他,她放弃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当你为一个男人消耗了这辈子所有的青春,风华不再的时候,如何还能骄傲的说一声不悔?她不是圣女,她做不到!
  脚底传来一阵阵刺痛,她微微顿住脚,仰头看着头顶暗黑苍穹上点点星光,莫名的无助和孤独紧紧的缠绕着呼吸,如今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有些寂寞和孤独,真的不是谁都懂,也真的不是可以随便对任何人说。
  苦笑了声,她看着一直延伸的山路,两旁灯火昏黄,看似没有尽头似地,清冷的风扑来,冷得她直打颤!
  不管有多少委屈,有多少难过,她一口一口的往回咽,脚下的疼开始在身体里蔓延,咬咬牙,她继续往前走,背脊挺直挺直,脚下的疼再怎么疼,也疼不过胸口撕裂的疼。
  一个,两个,三个……也不知道路过了几个路灯,她终于走回到了山脚下,对面马路上川流而过的车辆再度把她拉回到喧嚣的世界。
  不少路过的行人带着怪异的目光看着她,大晚上穿着华丽的婚纱流落街头,头发凌乱一身狼狈,难免引人注目。
  身后随之而至的车子缓缓停在她身边,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目视前方,并没有转过头看她,淡淡的开口:“上车!”
  幽幽回神,苏念卿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片刻错愕,原来刚刚身后一直跟着的人是他,她竟然还傻傻的期待着他会不忍心,会后悔,会追出来……
  晶亮的猫眼儿死死的盯着他,带着孩子气的固执和倔强,愣是不肯移开眼,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看错了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眼前的人,确认再三不是他后,看着他的眸光便多了几分赌气。
  “如果你也爱惜自己的羽毛,那就上车!有些狼狈,不是拿来供人观赏的。”
  “……”她瞪着他不说话,盘起的头发有几缕落在了脸颊上,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可怜兮兮的模样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正紧紧盯着主人,无声的哀求着。
  没得到她的回答,慕亦尘转头看着她,见她咬着唇瞪着自己,骨碌碌的猫眼儿泛着柔弱的光芒,刹那间,他几乎被这样的眼神震住,连呼吸都觉得稀薄!
  终是于心不忍,他柔下脸色,推开车门下车,转身走到她面前,放轻了语调:“要我扶你上车吗?嗯?”
  苏念卿抬起头,怔怔的看了他几秒,傻愣愣的问:“为什么是你?”
  问的话不是“怎么是你”而是“为什么是你”,顿时刺激到了慕亦尘的心底柔软的一角,原本清雅的脸色隐约有些僵硬,眉头轻蹙,他没好气的说:“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明知道她希望是谁,他还故意问,一句话就把她最后的固执打回原形。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低垂的脑袋看起来格外沮丧而失望,慕亦尘轻叹了口气,伸手搂过她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她安置在车里,自己跟着上了车。
  坐定后,他转头对凌子澈道:“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慕亦尘给徐衡发了个信息后,转头看了眼后座上猫着身子的女人,破烂的婚纱盖在裸露的腿上,偏着头看向窗外的侧脸,泛着一股让人心疼的忧伤。
  医院门口,提前赶到的徐衡看到车子跑了过来,见着副驾驶座上的人,把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已经跟医生说了,直接上去就行。”
  “好,谢谢!”道了谢,慕亦尘转头看了眼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去的凌子澈,拿着袋子递给后座的人,“先把衣服换了!”
  趴在窗子前的人几乎没变换过姿势,也没搭理他说话,慕亦尘无奈,只能把袋子搁置在她身边的座位上,沉默了下才开口:“如果觉得不甘心,那就想办法把他抢回来。”
  他们的事他不想掺和进去,只是淡淡的一句提醒,他也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说完便转身下车。
  车外,三个男人安静的站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没有人不耐烦,等了大半个小时,车里的人终于换好了衣服推门出来。
  双脚刚一占地,刺痛顿时袭来,整个人一头扎在了地上
  扶着车门站起身,一双有力的手从她腋下穿过,动作敏捷的把她抱了起来,天旋地转间,她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柔和淡雅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棱角分明,沉静得让她忘记了挣扎。
  包扎后,因为几个水泡都已经破皮溃脓了,为了防止感染,医生建议输一瓶消炎的药水,夜间医院的人不多,徐衡跟护士要了间病房给她挂药水后便离开了。
  趟在床上,包扎好的脚底隐隐传来细微的疼痛,一阵一阵的抽扯着,很是不舒服。
  估计是今天的事让她太过疲惫,药水刚挂了一半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娇俏的脸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妆,坐在窗边,慕亦尘轻叹了口气,起身去了洗手间给她拧了热毛巾出来,细细的擦着她脸上的妆。
  动作仔细而轻柔,又怕弄醒她,简单的动作花费了他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总算看着顺眼了,他才满意的松了口气。
  还是这张没有任何化学品堆积出来的脸好看,任何倔强骄傲自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那样纯真的真性情,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054 两个人的暧昧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做了个冗沉的梦,梦到了那个已经消失在她生命中的妈妈站在巷子口,温柔的唤她念念,一声一声,回旋的声音徘徊在她耳边,经久不去。
  她站在门口,抓了抓胖胖的小手,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穿着旗袍的美丽女子渐行渐远,鞋子在鹅卵石巷道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和她缠绵的呼唤交织在一起,久久的回荡在潮湿的小巷。
  半梦半醒之间,她隐约感到有人微凉的掌心贴覆在她滚烫的额头上,凉凉的触感熨帖得分外舒服,闷沉的头有片刻的舒缓。
  没一会儿,那股凉意突然抽走,她猛地慌了,半眯着眼伸手乱抓,似乎是抓到了个凉凉的东西,紧绷着的脸松了下来,抓着手里凉凉的东西贴在滚烫的脸上蹭了蹭,不客气的用脸压在枕头上,生怕它又一不小心溜走了。
  抽不出手,慕亦尘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她没睡醒时跟猫儿似地单纯可爱的动作,幽深的眸子掠过淡淡的宠溺和爱怜,转头看向一旁看好戏的邵小北,解释道:“昨晚吹了一晚上的夜风,可能是发烧了。”
  “让一个受伤的女人吹一晚上的夜风,老七,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啊!怎么着也得英雄救美,彰显一下你慕氏的绅士风度嘛,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我要是见死不救,还能带她来你这里?!赶紧给看看吧,烧坏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另一只自由活动的手抚上她滚烫的脸,他这才隐隐感到后悔,后悔昨天没有心软一点及时把她给带上车来,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有责任!
  “哟,慕少会心疼,这可不多见啊!”安排了护士拿药剂过来,邵小北优哉游哉的走了过来,稍微检查了下,确定了是发烧,这才不紧不慢的给她挂输液瓶子,抬头的时候半笑着打趣:“老七,楚斯寒的女人你也下得了手,什么时候你的品位跟那大冰块一样了?”
  “你这话是不是修改一下再说出来?”淡淡转过头,慕亦尘看向有意找茬的邵小北,轻笑了声,脸色不改的说:“楚斯寒的品位我可不敢恭维!我要是找个那样的女人回去,老头子准拿爷爷的马鞭抽我!”
  “怕啥,从小到大你家老头子哪次不是拿马鞭比划比划吓你,有老司令在,他没那胆子对你动粗的!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谁,你可别告诉我,你这次是来真的!”
  沉默了下,慕亦尘侧过头,清雅的俊脸漾着认真的光芒,一本正经的说:“难道你不觉得我身边还缺了个市长夫人?”
  闻言,邵小北显然是愣了下,扬唇轻笑着点点头:“嗯哼,这个不仅全a市乃至全北京城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职位,确实还是悬空着1不过,就昨天晚上那么一闹,恐怕慕家那边没这么好敷衍,单是慕太后那关就不好过!”
  “这个到时候再说,慕太后就我一个儿子,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即便是提到家里独裁专制的慕太后,慕亦尘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不管什么样的权势或是地位,都影响不到他的选择。
  “呵~你倒是自信,话说,老七,你怎么会看上楚斯寒的女人呢?”
  邵小北抬眸看着他,一大早见他领着个女人过来,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就看到他脸上不自觉外露的温柔,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细看之下确定自己没看错的时候,他这才发觉女主角竟然还是昨天晚上轰动全城的主题人物!
  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了一跳!
  这算个什么事儿?!说得好听点就是楚斯寒这个晚辈不要的女人,他这个当长辈的给领了回去?说得难听点就是他慕亦尘这个长辈捡了晚辈的破鞋,到时候恐怕慕家又会被他给闹腾得鸡犬不宁了!
  “她不是楚斯寒的女人,他的女人另有其人,不能混为一谈!”他淡淡的提醒道,修长的手指拂开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轻柔的动作难掩那温柔的爱怜。
  似是很久未曾看到如此温柔的慕亦尘,邵小北微微眯起眼,最终轻笑了声,拍拍他的肩膀,“等她醒了让她吃点清淡的东西,我先去忙了,晚点再过来看看!”
  “嗯,谢了!”邵小北离开后,慕亦尘拿着手机艰难的用左手打字发信息给徐衡,简单的解释自己今天不能回去的原因后,缓缓抽了手出来,转身回洗手间拧了湿毛巾替她降温。
  没过多久,徐衡抱着一叠要签署的文件过来,敲了门进来,看着病床边细心照料的身影微微有些错愕,原本想要开口说话,也被这一幕给压了下去,安静的站在一边。
  跟在他身边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一向清冷的男子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这个对待任何事都云淡风轻的男子,即便是今天让人羡慕的官位他都不曾放在眼里,却没想到会这边旁若无人的绽露自己的温柔。
  过了一会,慕亦尘才转身坐入一旁的沙发,回神过来,徐衡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站直身压低了声量开始报告:“今天工商局的会议我已经通知他们延后了,这些是质监局那边送过来的文件,是关于3·15消费者权益日过后关于a市查办涉嫌假冒商品‘双打,的工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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