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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道 作者:玉栢林-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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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密度非常高，仿佛是粘滞而沉重的水，令胡悦生感觉非常亲切。他发现混沌毫无规律地运动着，吸力、斥力等各种乱七八糟的力量相互作用最后他总结出八种感觉：浩荡、扭曲、粘稠、浑乱、混合、自然、淳厚、糊涂。
混沌中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方向、没有远近。它包容一切、吞吐一切、涵盖一切，完全是错综复杂的混乱。啊，难怪天照大神说琉球天界的三位原始神陷入浑沌生死未卜，原来这里不能呼吸，即使能呼吸，也吸不到灵气。这里借不上任何外力，只能有来无回，除非能自给自足，否则必死无疑。
混沌不是凡人能理解的，连神仙也不能生存。胡悦生置身其中，深刻体会到其中存在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啊，这是一种强大无比、能同化一切的折磨力，它能将一切内在的生灵粉碎，将一切物质变成无，原来混沌是存在于“有”和“无”之间的一种奇妙状态。
由于混沌中没有远近和方向，胡悦生自以为向前，其实与后退没有什么区别。动就是静，静也是动，当真玄之又玄，奥妙无穷！正在他飘飘然似乎明悟之际，突然眼前一亮，莫明其妙地进入了一个喧嚣的世界。
胡悦生站在空中，凭借对树木的敏锐感觉，惊讶地发现这个陌生的世界是由一个棵无限大的梣树支撑起来的。世界共有三层天，此刻自己正站在最高层，大地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雄伟宫殿，居然有五百四十道大门，庞大屋顶由无数箭簇和盾牌构成，显得粗朴庄严、雄伟博大。
宫殿前面的广场上，整齐地排列着五千万训练有素的天神，一个个目光炯炯，充满视死如归的勇气。
一匹八蹄俊马浩浩荡荡的队伍前面来回奔驰，上面端坐着一位手持长矛、冷峻而又严肃的独眼人，一只右眼精光四射。只见他头戴阔沿帽，映衬着夕阳的余辉；身披深灰色斗蓬，上面镶满闪耀的星辰；双肩上栖息着两只神秘的乌鸦，整个人显得异常彪悍，似乎潜伏着惊人的力量。
胡悦生听下面军队气势如宏的呐喊，终于明白啦！原来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德曼天界，那位骑在八蹄俊马上的独眼勇士，正是众神之王——奥丁。
这五千万死亡战士，乃是奥丁的女儿——九位女武神在人间战场上收集来的英灵。这些勇士在战死之际，都曾得到女武神的死亡之吻，他们在英灵殿复活后，每天进行操练，人人英勇善战，时刻准备在“诸神的黄昏”降临时，听从神王奥丁的召唤，无所畏惧地迎接挑战。
尽管胡悦生对这个由梣树构成的德曼天界非常好奇，可是他正全身心研究混沌的奥秘，没功夫在此界久留，犹豫再三，他转身要走。
突然，天边闪过一道耀眼的极光，顿时，大地震动，天空激起层层气浪，轰轰烈烈，传出千万里。神王奥丁立刻机警地停住宝马，转头向天边望去，五千万死亡战士也一齐回头，刚才还激烈呐喊的广场刹时安静下来，天地仿佛凝固了。
胡悦生感觉一阵恍惚，天呐，这是什么力量？居然如此强大？虽然稍纵即逝，却令整个天界为之颤抖，难道，是那股深入百万里大地、传送千万里信息的神秘力量？
不能走，必须找到这股力量的源头。胡悦生当机立断停住身形，静立片刻之后，发现这股突发力量来自第二重天界南部。他毫不迟疑，迅速钻入地下，经过五十万里路途，眼前猛然一亮，已经来到德曼天界中层南部海域上空。
在辽阔的大海上，奇形怪状的岛屿星罗棋布，看情形，海面刚刚经过一阵剧烈的涛动，此时尚未恢复原貌。万里天空中飞满了各式各样全副武装的天神，高低错落，各司其职，犹如进退有序的蚂蚁，行动丝毫不乱，总数超过六千万，一个个虎视眈眈，如临大敌，严密守卫着一处百万里海湾。
胡悦生悄然隐去身形，用后土帝祗传给胡长生的隐身法，站在天空观察了一下，然后直奔距离海面最低的一伙人，听他们如何议论。因为这些人相貌庄严、神气十足，显然是天神中的领袖。
原来，德曼天界有上中下三层世界，又分为左中右九方天地，其中有亚萨神族、华纳神族、巨人国度、中庭人类、精灵之国、侏儒之国、火焰之国、冰雪之国和死亡之国。此时守卫这片亿万里海疆的，是来自华纳神族的天神，他们与神王奥丁领导的亚萨神族一样强大。在遥远的过去，华纳神族和亚萨神族曾经发生过一场历时万年之久的战争，前者凭借咒语的魔力与后者斗得旗鼓相当，双方死伤惨重，结果两个神族互派人质议和才罢兵。
华纳神族管理海洋和狂风，神王名叫尼德，此人目光威严，相貌奇特，花白胡须像海浪一样动荡不止，花白头发像狂风一样飘动不休。
此时尼德脸色凝重地俯瞰百万里海湾，对身旁一位中年女巫道：“古尔薇，海之月每隔四十八万年显灵一次，这次是第多少次？”
古尔薇道：“尊敬的神王，这是第二十四万六千八百三十九次了。”
尼德感叹道：“太多啦，我都记不清了，你有没有新发现？”
古尔薇轻轻摇了摇头，略显疲倦道：“神王，自从悟出死而复生的咒话之后，七亿年来夜观察琢磨，但是没有任何收获，实在有负神王重托。”
死而复生的咒语？胡悦生大吃一惊。这位女巫，居然能领悟出如此神奇的力量？真不简单啊！海之月，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通过海之月悟出神奇的咒语？他察颜观色，顺着尼德身后众神不断眺望的目光向大海看去。
突然，他发现海湾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月亮形物体，没错，不过只是半个月亮，长达八十万里，弧顶宽四十万里，隐隐约约沉在海水中，微微透明，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什么？当真是月亮吗？
“海之月这次显灵，仅与上次间隔二十三万年。”
“克瓦希，你的意思是”
神王尼德问旁边一位矮个年轻人。
“我认为‘诸神的黄昏’即将到来。”
“什么？克瓦希，你说世界将要毁灭？”
神王和女巫大惊失色。
克瓦希身材矮小，却是天下闻名的智者。他的出生很奇特。当初华纳神族和亚萨神族大战一万年，最后双方都厌倦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于是众神举行和谈，可是彼此意见不一，会议很快陷入混乱的争执中。为了中止无休无止的争论，众神一致同意不再浪费口舌。于是两大神族的每位天神都朝一个陶罐里吐一口唾沫，结果会议圆满成功。没想到陶罐里诞生出一个男人，这个人就是克瓦希，别看他个子不高，可是聪明机智，能言善辩，因为汇集了众神各式各样的智慧，任何难题在他面前都能轻而易举地解决。
女巫古尔薇不安道：“神王，我也感觉世界不对劲儿，是的，已经度过三个漫长的冬季太阳好象失去了热力，克瓦希，说说你的理由好吗？”
克瓦希心情沉重道：“古尔薇说的对，世界度过三个黑暗漫长的冬季，说明太阳失去了力量，现在从四面八方吹来寒风，世风日益败坏，人人自私自利，各种罪恶孳生，而且不断漫延这次海之月在短时间里再次显灵，引发天地震动，世界之树恐怕支撑不住了，所以，我认为诸神的黄昏即将到来”
胡悦生最关心的是海之月，不想听三个杞人忧天的家伙议论什么世界末日。他悄无声息地离开神王尼德，开始在大海上空盘旋，从各个方向观察海之月。虽然众神守卫森严，可是都没发现窥探之人。
海水深处，月亮内部星辰变幻，仿佛有两个巨大的星团在旋转，酷似两只眨动的大眼睛。奇怪，海里怎么会有月亮？它是从哪里来的？月亮里锚什么会有星云变化？难道从中可以参悟出神秘的咒语？
胡悦生百思不得其解，反复审视，他发现这半个月亮并不完整，因为月亮的弓背正中间有一个圆洞，怎么看都不舒服，好像缺少什么东西，对啦，如果补上一个圆球就完美了。
他看不明白，索性进入大海深处，这回更加运动自如了，就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
啊，月亮的厚度足有十万里，怪不得众神不能进入深海，这里压力之大，大到不可想象的程度，甚至能把人挤成一条线。他轻轻月亮的表面，居然像海水一样柔软，可以变化形状，哈哈，有趣啊。咦，他发现月亮里有一股气势磅礴的力量，那两团庞大的星云正依靠这种力量运转着。胡悦生有心进去看一看，但是又不敢，里面的力量过于强大，万一出不来怎么办？或者过千百万年才能出来，嘿嘿，雅典娜不好说，狄安娜还不疯了？
忽然，胡悦生灵光一闪，天呐，这半个月亮似乎与老三胡灵生爱的世界对路，还有这个圆洞，岂不正好放一颗珠子？只是胡灵生的珠子太小，这个圆洞太大，根本不匹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而又一想，这个月亮能不能缩小呢？想到就做，他当即按照胡灵生的办法收取月亮。
神王尼德等人在空中议论世界末日，越讨论越垂头丧气。
突然，古尔薇惊慌失措地尖叫：“快看，海之月缩小了。”
神王尼德和克瓦希同时一惊，俯身一看，果然，海之月正以眼睛可辨的变小。顿时，三个人呆若木鸡。
众神都惊愕地发现海之月正在缩小，小，再小天呐，目睹这种莫名其妙、惊心动魄的变化，人人色变，个个胆颤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顿时，天神守卫军大乱，有的议论纷纷，有的赶紧报告，有的向下飞行，有的向外逃窜
海之月是华纳神族的密宝啊！
女巫古尔薇就是在研究海之月的过程中悟出神秘咒语的，华纳神族之所以能与亚萨神族分庭抗礼，完全得益于海之月的力量。可是现在，大海要将月亮收回，这不是毁天灭地的象征吗？
众天神人人自危，包括神王尼德在内，都没想到有一个人正悄悄收取庞大的海之月，即便有人明白地告诉他们，众神也不会相信。
胡悦生用了两个时辰，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海之月收入左掌心。
在此期间，天空恢复了宁静，众天神眼睁睁望着百万里海湾，感觉寒风依旧掠过长空，大海依旧汹涌澎湃，可是，海之月彻底消失了。
古尔薇和克瓦希面面面相觑，二人望着神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尼德感觉天神们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然而神王无可奈何，唉，天地造化、玄奥莫测，非人力所能控制，再伟大的天神也无济于事。
胡悦生无意中留给华纳神族一个万古之迷，甚至是永恒之谜。
他兴奋异常，但是并不满足，随手制作了一个绝对空间，在十万里深海处盘膝坐下，用八识感悟海之月。没过多久，胡悦生惊讶地意识到，海之月不是固态，也不是液态，而是液态、固态、气态与场态的集合体，哈哈，竟然是举世罕见的四相体。过去只有老三胡灵生拥有这种奇怪的东西，现在自己也得到了，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神奇的宇宙，比爱的世界大二十倍都不止。
海之月里有两团星云，一明一暗，每团星云大约由三千六百万颗星组成，不清楚这些星球上是否存在生命，根据胡灵生的爱的世界推断，应该有的。
只见七千二百万颗星辰围绕着两团巨大物质旋转，加起来占海之月的三分之一，其余三分之二是不可见的能量，这种能量似乎携带着一种强大的旋转力量，它们弥漫在宇宙之中，推动着星辰运行变化。
这种不可见的能量太神秘了，类似于无形力量，但是更奥妙。胡悦生从未见过，干脆取名为“暗玄力”吧。
胡悦生思量再三，还是不敢进入这个神秘宇宙，因为里面的星辰运行太快，时间浓度超过外界五千倍，自己根本无法把握。仔细观察那团暗星云，似乎正不断丢失星辰，居然看不出丢到哪里去了；而那团明星云，似乎正不断增加星辰，居然也看不出从何而来；然后明星云通过一种奇怪的方式，将暗星云丢失的星辰源源不断补充过来，使两团星云之间形成一种奇妙的动态平衡。这种变化令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一旦闯进去，很可能被暗玄力扭成麻花，或者被弄得不知去向。
此时胡悦生非常羡慕胡灵生，这小子有福气啊，居然能把爱的世界据为己有，妈的，老子暂时不行，时间太紧，以后再研究吧。
他研究海之月用了两年时间，外闽仅过了一个时辰。
这个德曼天界很有意思，居然有这种玩意儿。不过德曼天界好像要毁灭，没错，他们是这么议论的。胡悦生毫不犹豫化出三十六个分身，分派他们对德曼天界进行全面观察和了解，但是绝不参与任何行动。
办完这一切，胡悦生重新进入混沌，去寻找自己的玄玄天界。
第102回 双佛赌涅盘恒静 两滴泪佛祖生情
胡长生双手合十，风趣道：“佛祖，实不相瞒，成佛的感觉很不错，呵呵，谢啦。”
佛祖慈爱地望着他，半晌方道：“紫光如来，你身上的担子很重啊。”
胡长生意气风发道：“无妨，我仙佛合一，法力通玄，正要会一会那位尚未成形的绝世神魔，相信咱们双佛合力，必能一战成功，彻底灭之。”
难，佛祖轻轻摇头，看着胡长生，再次摇头，难啊！
“不会吧？佛祖，你诓我啊，你说本公子成佛就可以灭魔，怎么”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你”
胡长生正要反驳，可是仔细回想，佛祖还真没做出过这样的承诺。罢罢罢，他奋然道：“我偏不信邪，难道神魔强悍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琴心和琴韵紧张地望着丈夫，没想到大哥的对手如此厉害。
佛祖叹息道：“神通抵不过业力，一切因果皆由业力所致。”
胡长生成佛之后，思维已经通达无碍，是的，佛祖指的业力，乃是集芸芸众生千万世、千万劫以来各种行为引发的结果，是主导六道轮回的因，是创造和毁灭世界的原动力，这种无匹的意志力无影无形，是宇宙中强大到不可逆转的力量，就连号称“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独在自己所造的业力之下。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日子未到”想那万千菩萨成佛之际断然斩掉的心魔，每个心魔都是一股难缠的业力，万千心魔的阴鸷业力汇聚起来，必然形成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神魔，现在灭魔重任由一尊佛独立承担，面对这样超强的共业洪流，试问谁能承受？
佛祖提醒道：“紫光如来，我所说的难，正是对此而言，我相信以咱们双佛之合力，必不会输于神魔，不过想彻底除灭他，绝无可能。”
琴心长舒了一口气，还好，只要大哥不输于神魔就好。
琴韵聪明道：“大哥，我教你一个法儿，你把那个绝世神魔扔进魔界就行了，让他成为魔界至尊，你这么做，他不感激你亿万年才怪呢。”
“胡说，如此做法，将使各界永无宁日。”
胡长生板起脸教训韵儿，却见她调皮地一吐舌头，伸手挽住姐姐的胳膊，小声嘀咕：“胡说就是大哥说话。”
心儿立刻会意，伸指点了一下妹妹的头。姐妹俩嘻嘻而笑，居然毫不在意。胡长生无可奈何，转身道：“佛祖，请放心，我现在立一个大誓愿，此事由我一力承担，早晚消灭神魔。”
佛祖点了点头，坦然道：“紫光如来，过去我以为宇宙万物皆由众生业力滋生，统而归一，莫不如是，现在我想通了，其实未必尽然，除魔可能没我想象的那般困难，一物降一物，万物互为因果，相生相克，目前鸿钧老祖在大罗天演化天道，你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胡长生怦然心动，是啊，自己早有这个打算，如今佛祖也这么说，那好，我一定去。
佛祖道：“回忉利天宫吧，我了无牵挂，要涅盘寂灭了。”
雄伟的忉利天宫中只有太上道祖、金银童子、四大菩萨、九大尊者、空寂、空凡候心十九人，与昨天数十几万众生相比少得可怜。他们已经修炼一天了，可是依然不见佛祖和胡公子的踪影。
太上老君掐指一算，猛然起身，目光，向外望去。
众人都被惊动，见太上道祖如此怪异，一个个莫明其妙，然而大家都明白，一教之主惊诧之举必有原故，于是急忙站起来，纷纷向外张望。
恰在此时，两道天光闪过，倏忽而至，眼前一下多出四个人来。正是释迦佛祖、胡公子和他那两位宛如少女般美丽的夫人。
众人参见佛祖，佛号不断。佛祖向道祖致歉，说让其久等，实属无奈云云。其实佛祖与道祖关系密切，根本无须客气。
琴心和琴韵上前拉起父亲的手，兴奋得想告诉他什么，却又不敢，只好回头看丈夫。
空凡大师急得甩手不迭，双手合十向前连跨两步，唯恐两个女儿追上来。
佛祖面对四菩萨、九尊者，心平气和道：“无量劫以来，我以佛法教导你们真理，以及走向真理的道路，今日我先于你们证得真理，彻底解脱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人人都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天眼第一的阿那律尊者心烦意乱，上前三步道：“佛祖，您入涅盘，实现真理，可喜可贺。然而，如果没有您大慈大悲大智大慧光耀世界，却是我等和众生的大苦。阿那律请示佛祖，第一，您在时，我们依靠您，您入涅盘后，我等依靠谁？第二、您在时，我们以佛转师，您入涅槃，我等以何人为师？第三、您在时，亲自调伏恶性比丘，您入涅槃，恶性比丘如何处理？”
佛祖面相庄严，谆谆鸽：“阿那律，我入涅槃后，你等及众比丘应依靠四念处，一曰观身不净；二曰观受是苦；三曰观心无常；四曰观法无我。我入涅槃后，你等及众比丘当以戒为师，戒者，防非止恶，有五戒、八戒、十沙弥戒、二百五十比丘戒、三百八十比丘尼戒、四十八菩萨戒，切记，戒为一切佛弟子之师。我入涅槃后，对付恶性不守规矩比丘，应默而摈之，令生忏悔心改过迁善。”
多闻第一的阿难尊者泪流满面，泣不成声道：“佛祖，您曾在各地讲经说法，您入涅槃，我们将结集经藏，不知以何为首？”
佛祖道：“阿难，我入涅槃后，你等结集经藏，经典前面当用‘如是我闻’四个字，其意为‘如是之法，是我阿难亲自听佛所说’。只要加上这段文字，众生就知道是真正佛经，以此检别是否外道经典。”
四大菩萨、九大尊者肚肠寸断。空寂、空凡候心悲痛欲绝，佛祖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偶像，没想到仅仅听了一次经，他就要涅盘寂灭。
琴心和琴韵受众人感染，眼泪止不住在眼窝里打转。
胡长生望着窗外，默然无语。
琴心忍不住道：“佛祖，小女子劝你一句，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在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愿意你涅盘寂灭，你又何苦非死不可？是，你解脱了，你没事了，可是你想过大家没有？依我看，你还不如地藏王菩萨，地狱未空，他誓不成佛，而你身为佛祖，本来为渡芸芸众生而来，现在众生还没脱离苦海，你可倒好，一走了之”
太上道祖脱口赞道：“好，这小女孩儿有见识。”
琴韵没想到姐姐一下子说这么多话，此时又听太上道祖赞扬姐姐，她立刻上前道：“佛祖，小女子也劝你一句，如果你继续活下去，你的那个泡影世界，我和姐姐不要啦。”
话音未落，她哇地一下失声痛哭。
琴心听妹妹一哭，也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本来就心情沉痛，此时有琴心和琴韵带头，无不泪如雨下。
太上道祖见众人悲恸欲绝，忍不住摊开双手，感慨道：“老四，你看明白没有？我早提醒过你，可你就是顽固不化。依我说，你创立的佛教挺不错，是的，你比我能说会道、自圆其说、严丝合缝，可是最后这条，你搞什么无生无死、不生不灭，还美其名曰最高境界，是绝对真理，呸，什么感觉都没有，这种地方，让你自己说，有意思吗？”
佛祖不满道：“老大，你不要动粗，弟子们在场，请注意影响。难道你不懂无生才能无苦、不生才能不灭？‘空’，乃是宇宙的最高境界？”
“你少跟我提‘空’，这方靡比你强。”
太上道祖愤然道：“空就是无，无就是空，两都没有本质区别。我认为无中生有是天地自然之道，你以为宇宙大道是空？你证得啦？哼，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你主观臆断，即使你今天涅盘寂灭，我敢说你日后还会生，不信这话，咱们走着瞧。”
众人见佛道两位教主争执起来，一个个止住悲声，满脸企盼地望着他们，都想聆听两位圣人争辩时迸发出的思想火花，感悟真知灼见。
佛祖见众弟子眼巴巴望着自己，反倒不说话了。
太上老君不依不挠道：“老四，照我说，昨天无疆大帝问的好，你与其研究什么涅盘寂灭，还不如学阿弥陀佛和药师佛的样子，多创造一些极乐世界、琉璃世界什么的，让众生去净土享受‘常乐我净’。”
众人暗自点头，‘常乐我净’的确比‘涅盘寂灭’强百倍。
佛祖含笑道：“各位，我正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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