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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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一：“等一下！！至少让我坐到自己的床上啊！！不不不，让我躺到自己的床啊！！…………不要啊…………啊！”
　　小护士遗憾的：“啊，不好意思，没扎准，不怕，我们再来一次~”
　　沈一：“疼QAQ…………啊！！”
　　小护士：“又没扎准，肯定是水星逆行的关系，再来~”
　　沈一：“疼〒_〒…………啊！！”
　　小护士：“啧，怎么又没准呢？”
　　乔意：…………………………………………
　　医生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抢过小护士的针头，快准狠的扎到静脉，然后……
　　重新□□把针头递给小护士，“看到没，这么扎。”
　　………………
　　沈一已经连哀嚎的心情都木有了，满脑子都是，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你们两个奸夫□□给我等着〒_〒呜呜呜，真的好疼。
　　其实不怨沈一这么怕疼，他本来就体质问题，而且加上娇生惯养的，自然对于疼痛感特别敏感。若是是沈慕在，沈一说不要打针还有哪个敢碰他。
　　沈一已经在把自己的手往回拔了，还没成功就被医生一把把手臂拽住。
　　医生气定神闲的道，“不要乱动，要不然更加扎不准。”
　　啊啊啊啊啊！！都不要拦我，我要灭了这两对狗男女呀！！
　　突然乔意在沈一身后伸出手，把沈一拦腰抱进怀里，制止了他的挣扎，“别乱动，忍一忍。”
　　沈一沸腾的脑子里一下子归于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沈一：“啊！！”
　　小护士长叹一口气：“呼——终于扎进去了，不容易呀~”
　　沈一还没来得及多感动，手上的疼痛感就把他的空白重新填充回来了。
　　在小护士发表完感慨后，医生松开沈一的手臂，乔意也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搂住沈一的手。
　　手上疼的厉害，沈一确定以及肯定这手会疼好几天。
　　小护士：“看着差不多了叫我呀~”
　　小护士在达成自己的报复目的之后很是愉悦的搂着自家汉子走出去了。
　　沈一：〒_〒呜呜呜，整个人都不好了
　　乔意听着沈一嘤嘤嘤，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沈一好像想要和他说什么的。
　　乔意：“对了，你最开始打算和我说什么来着？”
　　沈一：”………………没什么……”
　　被乔意碰触过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那种触感。
　　说好了……要给自己留退路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只睡觉从来不用眼罩的货，刚刚在超市看到了熊猫眼罩的造型，第一次细心研究了一下，发现…………这眼罩的颜值……我果然是后妈……

☆、娶我吧

　　乔意权当沈一的安静是因为刚刚被小护士折腾了，不善安慰人的他自然也没有多说话。
　　彼此又重新回到了安静，旁边吊瓶里的液体滴答滴答的滴落下来，如同古代计时的仪器一样，安静而沉稳。
　　一直安静到输液输完，把小护士叫来抽了针才算完。
　　到了下午时光，沈一和乔意两个人总会午睡一会儿，毕竟医院的日子太过无聊，即使是平时严于律己的乔意也被沈一带上了慵懒的生活方式。
　　沈一因为手上一直在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总之就是根本睡不着。无奈之下，在自己的小床上翻个身，对着乔意的床铺，审视着乔意的脸。
　　这样的格局和在乔意家里的时候很像，也是这样一个房间，两张床，中间留着不宽但也绝对不窄的空隙。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乔意一定会背对着他睡，只看得到背影，不像现在。
　　乔意就在对面的床上面对着自己侧躺着。因为睡觉而摘掉了眼罩，平时已经熟悉到了极致的脸却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带着眼罩的关系而显得有一点点的陌生感。
　　不过依旧很好看。沈一心中如此想的。每一个五官都美的恰到好处。睡得很安静，给人一种很柔和的感觉。
　　大概就这么看着乔意的脸，沈一也可以打发一个下午的时光。
　　不过，就在沈一着迷一样的盯着乔意的脸的时候，乔意的意识在慢慢苏醒，就好像隐约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注视一样。
　　沈一看到乔意先是轻轻的皱了皱眉，然后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两下，接着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沈一在乔意睁开眼睛的时候呆住了，有一点像偷窥被抓了个正着。但是随即又想到乔意现在的状况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正在偷看他。
　　乔意眨了眨眼，看到盯着自己的沈一愣了愣才接着道，“你没睡？”
　　话出口他自己就愣了，沈一也跟着愣了。
　　足足过了三秒，沈一瞬间就从床上弹跳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的跑出去拽医生，把正在午睡的医生吓了一大跳，沈一整个人都是语无伦次的“看得到了，他可以看见了……”
　　医生也反应的快，听到沈一这几个字大致也就明白了，从值班室的桌子上站起来，顺手带上因为午睡而取下的眼镜就跟着过来了。
　　医生举着两个手指头：“看得清这是几吗？”
　　乔意：…………………………………………
　　沈一直接一巴掌呼医生脑门上，“你才二呢！”
　　医生假正经的咳了咳，收回了手问道，“现在什么感觉，有什么地方不适或者不对劲吗？”
　　乔意：“没有。只是看东西有些模糊。”
　　医生转身对着沈一交代，“那就应该是事儿不大了，模糊这种事过个几天缓冲一下就好了。”
　　沈一“嗯嗯嗯”的狂点头。
　　乔意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突然发现沈一这段日子简直就像是自己监护人一样，连医生说病情都已经习惯了去对着沈一讲述。
　　医生：“既然眼睛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我下午就去给你们安排出院手续。”
　　沈一：“嗯嗯嗯…………唉⊙▽⊙？”
　　医生：“没事儿，出院这种小事，有我出面几分钟就搞定了。”
　　沈一：“可……阿意还没好呢！”
　　医生：“不用再留院观察了，多浪费钱呀，这种休养的事情在家里也是可以滴。”
　　沈一毫不犹豫：“我们不心疼钱。”
　　医生爆发：“可我心疼老婆！！你们再待下去，全院都要以为我带绿帽子了！！”
　　沈一：⊙▽⊙
　　乔意：………………
　　医生话语掷地有声：“就愉快的这么决定了！！！”
　　敢问……愉快在哪里？
　　医生一脸怒气值爆表的踏出病房的门。
　　沈一一脸莫名的眨巴着眼睛转头看向乔意，乔意干咳了一声，“咳，那个，收拾东西吧。”
　　沈一“哦”了一声，开始满屋子转悠收拾东西。乔意坐在床上看了三分钟就看不下去了。于是立刻制止了他，自己下床来收拾。
　　被制止的沈一就停下来，乖乖的去坐在床边看着乔意忙东忙西。
　　沈一看着乔意的动作出神，有一天，乔意结婚了也会为另一个女人这样收拾屋子吧…………不对，应该是会有一个女人会替乔意这样收拾屋子……好像也不对……
　　沈一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可是就是觉得有一处地方不合适。眼光跟着乔意的身影走到东走到西，心里乱乱的。
　　乔意完全没有察觉到沈一的视线，也许是因为刚刚恢复视觉情绪过于振奋，也许……是因为已经对这个人卸下了心防，所以可以安心而毫无知觉的在他的视线里走来走去。
　　只有失去过视觉的人才明白视觉有多么的重要，现在的乔意收拾东西得心应手，虽然由于之前的失明很多东西都不太清楚，比如，他看到了那个放在柜子上的熊猫眼罩，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他天天带在眼睛上的东西，本来还一直以为是一个普通的黑色眼罩的。这个…………
　　沈一却突然开口，“阿意，你娶我吧。”
　　六个字，吐出来不超过五秒的时间，却生生把乔意和那个熊猫眼罩的联想打断了。
　　乔意回头有些吃惊的看着沈一，因为距离和视力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沈一的脸看起来格外的模糊。可是乔意能感受到沈一的局促不安，很明显，沈一也在为出口的话后悔。
　　那个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自己就一瞬间说出来了，其实自己在话出口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时间一瞬间好像凝固，沈一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自己和他的心跳。迟钝如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好像又再次把不能触碰的东西放在了阳光下…………
　　这次……这种场景……这样的话……是在加速他们的结束吧……
　　明明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说，让他模糊下去就可以再停留的…………
　　

☆、发酵

　　“你们要出院了？！！老娘还没有拍到现场版你们就要出院了？！！”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小护士一脸是血的杀进来。
　　那种诡异的安静气氛瞬间被打破。两人一起转过头看着冲进来的小护士。
　　小护士直接扑过去掐沈一的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就因为我扎了你几针你就这么对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这是不给我活路啊！！你造我答应了多少人给录像带和音频吗？！你们竟然这就要走啊？！！”
　　乔意很是淡定的继续收拾东西，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以及…………刚刚什么也没听到。
　　小护士看到乔意的动作，于是果断放弃沈一很是悍勇的冲上去阻止他继续收拾东西。沈一在旁边拼命的咳嗽——刚刚被小护士掐的。
　　过去就一把夺过乔意手里的包，“姑奶奶照顾了你们这么久，这就想走了？”小护士一边说一边把包里东西往外拽。
　　紧接着还没来得及多做些什么医生就重新回来把小护士抓回去了。
　　有道上还隐隐约约的传来小护士和医生对话的声音，小护士大吼，“你不准我拍他们我拍你么？？”
　　沈一：………………
　　——下午，乔意家门口——
　　自从沈一过生日那天从这里离开，差不多快半个月了。突然回来还真是觉得有种亲切感。
　　两人刚刚到那只神奇的哈士奇就冲出来了，沈一那个高兴，正准备迎接哈士奇兴奋的飞扑，结果哈士奇无比准确的把沈一手里的行李给扑掉了，用整个身子压着包，紧接着就开始用爪子扒拉，用大嘴拱，试图打开那个大包以窃取其中的零食（然而里面并没有零食）。
　　沈一：…………………………………………
　　愣了三秒，沈一走过去试图把自己的行李拎回来。二哈直接回头冲着沈一龇牙，表情看起来就像在凶一个陌生人，或者说是一个准备从自己嘴里夺食的陌生人。
　　乔意也没留意。在哈士奇飞扑的时候就用钥匙开了门，根本没注意到沈一和哈士奇这里的事儿。
　　沈一看着冲着对自己龇牙的狗，沉着脸走过去，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把包从哈士奇的身下扯出来了，顺便带着压在上面的哈士奇翻了一个跟头。
　　沈一把行李拿回来就默默跟着乔意进了屋子，再也没理那只背后哀嚎的狗。
　　心一瞬间有点儿难受。难受的有些可笑而又毫无道理。
　　你看，连一只狗都不会记挂自己的。
　　或许平时大大咧咧的沈一扑过去抱着二哈嚎几嗓子“你不爱我了”也就结束了，可是心在被乔意一再的刺戳之后，就会变得毫无理由的敏感，容易想很多，更加额容易受伤。
　　哪怕只是一点点小事。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让沈一觉得委屈。
　　自己明明已经觉得付出了最好的给别人，用最真的真心去守护与交换，可是…………
　　沈一一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乔意到家刚刚放好行李，就接到了黄sir的电话。
　　快的让人觉得惊讶。才只是刚刚回到家而已。这只能说明他的家周围警察署已经派了人专门监视。
　　乔意走了两步，到沈一听不到的地方去接通了电话。黄sir在那边打哈哈，
　　黄sir：“阿意呀，怎么出院也没有通知一声，也好让闲着的同事来帮个忙不是？”
　　乔意实话实说：“临时决定出院的。不必那么麻烦。”
　　黄sir又是一顿各种关心之词，大意就是乔意恢复的如何，以后对身体有没有影响，多注意休养什么的。乔意也就认真听着。并且认真的回答，足足扯了三四分钟的闲话，黄sir才把重点亮出来，
　　黄sir：“上头那批已经知道你出院了，虽说你这身体还没有好透，不过他们已经决定了明天上午进行内部审问，你明天上午早点儿到啊。”
　　乔意停顿了一下。一瞬间突然很想抽根烟，只是刚刚从医院出来，无论是身上还是家里根本没有这个东西。
　　停了几秒，乔意才接话，只是语气依旧平稳而死板，“好的。审问大概在几点？”
　　黄sir：“没事儿别紧张，就例行问一下，你明天早点过来。别那么担心，明儿晚上小邵几个为了庆祝你出院还为你办了庆祝会呢！”
　　乔意：“嗯。”
　　黄sir：“没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啊。记得早点过来啊。”
　　乔意挂断了电话，但并没有立刻回到客厅。
　　黄sir话里有话，看他这轻松的语气，应该是有应对之策，而且上次在医院也就提到过有计划，他这种状态说明计划完全可行。
　　再者，他一再强调明天早点到，实际应该是明天有话要嘱咐给乔意。由于乔意现在是特殊关系，所以黄sir打给乔意的电话势必会有录音，有些话需要明天黄sir亲自交代。
　　乔意思量了一阵才又重新回到客厅，沈一依旧坐在客厅里发呆。
　　乔意心中有事，自然没有留意到沈一的异常，只当他累了，面无表情的吩咐让沈一去歇着，屋子乔意自己来收拾。沈一也就真的回到卧室了。
　　看着卧室并排的两张床，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或者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心里太难受，想要找到一点安全感，沈一犹豫再三便在乔意的床上躺下了。
　　还穿着衣服，但是沈一好像并没有心情去洗澡换睡衣，安静的躺在乔意的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让乔意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就好像躺在乔意的怀里。
　　沈一闭上眼睛，竟然真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无梦，无喜，无悲。
　　乔意刚刚开始是准备把医院带出来的行李归置一下。无奈收拾了没多久，实在是没心情。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心里莫名的很烦躁。
　　内部调查这种事即使调查出来没事，也和留的到过警察署案的被怀疑过的人一样，若是下一次警察局真出了内鬼恐怕第一个怀疑的便要是乔意。
　　乔意又开始想要抽烟，可是房间里并没有烟草这类东西。于是变得更加的烦躁。
　　好像在沈一出现在自己生命的那一刻，所有东西都偏离了正常方向。沈一硬生生的在他人生道路上挖了一个大坑，然后抱着他一起跳了下去。
　　然后本来目标明确的他开始迷茫，开始犹豫。接着他的人生出现裂缝，就像现在！
　　本来他乔意是绝对不会遭遇内部审查这种事情的！！
　　乔意仰面躺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眉头皱的死死的。
　　窗外的阳光白的刺目，屋子里的人们心中深藏的所有的东西都在一点一点的发酵。
　　

☆、静止

　　沈一是被饿醒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不知不觉就睡到了现在。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乔意的床上。
　　转过头便发现乔意在自己的床上坐着。
　　对，坐着，没有开灯，依旧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他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那点红色的火星会在他把烟雾吸进肺里的时候猛的变亮，然后重新回归暗淡。
　　已经是深夜，夜色很沉，两个人看到的彼此都是朦朦胧胧的。模糊的轮廓，可是彼此都熟悉到可以自己在心里替对方描补面部的每一个细节。
　　这就是熟悉。闭上眼睛，你可以清晰的知道那个人面部的每一跟线条，说每一句话时带着什么样的表情。
　　沈一愣神的看了乔意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睡在乔意的床上，立刻就要开口解释，谁知道乔意先行开口截断他的话，
　　“没有下一次。”
　　语调冷冷的，却好像没有任何情感起伏。
　　习惯了医院的温柔，这是再次回归到从前，心里蓦然觉得一疼。
　　被打断的沈一愣住，随即苦笑，不让自己也解释挺好的，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沉默，饿的事情好像瞬间就被遗忘，僵持了几分钟，沈一首先放弃重新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
　　乔意：“明天警察署有事，我不会在家里。”
　　沈一：…………………………………………
　　沈一沉默良久才“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脑子强迫自己把东西全部都忘记，快睡吧快睡吧快睡吧……
　　然后，沈一就真的睡着了。
　　乔意模糊的视线落在沈一的脸上，五官已经不再清晰，皮肤却白的很，那种奶白色，好像可以在晚上也看得清他的脸。
　　乔意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早上早早的就离开了。沈一睡醒之后，便是一屋子的空荡。一个人坐在床上出神了好几秒才爬起来找东西吃。
　　屋子里差不多半个来月没有人住，怎么可能会有吃的。桌子也是空荡荡的，沈一估计乔意自己也没有吃早餐，要不然，乔意一定会做他的那份的。
　　至少，沈一是这样觉得的。
　　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都是一些无聊的综艺节目。隐隐约约的觉得胃里饿的有点儿疼。
　　可是不想动，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活动的意识，就想一个人赖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情绪简直低落到一个深深的低谷，而他却完全不想从里面爬出来。
　　抱着抱枕，小孩子一样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无聊的咬着抱枕的角。迷迷糊糊的竟然又睡着了。
　　似乎这样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胃里饿着饿着饿过了劲儿也就没觉得多饿了。
　　就好像自己的心，被冷着冷着也习惯了，不会觉得多寒了。可是，如果这颗心刚刚被捂热呢？
　　沈一不愿意想那么多。
　　等到沈一发现的时候，一天的时光已经消磨殆尽，早已是晚上□□点的光景。
　　乔意还没有回来。
　　沈一蓦然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何就是觉得不安。乔意的伤还没有好透，眼睛看东西也还是模糊的，怎么会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越想心里越不安。下意识的就拖出手机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该不会……
　　犹豫的时间没超过三秒，沈一就飞奔到门口换了鞋披上外套就出了门。
　　出门就见到了那只哈士奇，乖乖的等在门口，就好像是沈一养的宠物一样，看到沈一出来就拼命的冲他摇尾巴。长着大嘴，舌头吐出来，眯着眼，一副乖巧的样子。
　　沈一的脚步顿了一下，门口的哈士奇摇尾巴摇的更欢了。
　　心里升腾起一种钝钝的疼痛。
　　这只狗，从来没有对沈一如此乖过。永远都是一副大爷相。哈士奇凑过来用头蹭沈一的腿。
　　沈一蹲下来，摸了摸二哈头上的毛，
　　“就算知道这样迁怒你很没有道理。但是你知道的，我就是这么个做事讨人厌的人。”
　　哈士奇也不懂，依旧尝试着抬头舔沈一的手心。沈一揉着哈士奇的头，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然后笑着说，
　　“抱歉啦，可能以后都不会帮你买狗粮啦。”
　　沈一站起身，脚步匆匆的走出去。留下哈士奇坐在原地莫名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嗷呜”了两声，终究走道里又恢复到一片安静。
　　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不能退让的。哪怕只有一次，但是伤就是伤，所有被原谅的伤只是因为它没有砍在你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还没有足够让你绝望。
　　一直，不停的伤害，总有一天，那疼痛会盖过一切。
　　沈一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善良而圣母的人。他原谅，只是因为他不曾绝望。
　　沈一出门直接奔向了警察署，反正上次乔意受伤的时候就已经把他们俩的关系放在了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沈一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来到警察署沈一进去直接抓住一个警察就问，“你们警察署的乔意警官今天有来过吗？”
　　由于内部审问在黄sir的安排下是秘密进行的，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只是高层和几个亲近的人，例如小邵他们。
　　被抓住那小警官一时没反应过来抓住自己的这人是谁，虽说是迷惑满满也依旧还是很尽心的解答了疑问。
　　“行动组的乔sir吗？来过了。”
　　沈一舒出一口气，心落了回去，随口埋怨到：“怎么病人夜晚加班？”
　　小警官“咦”了一声接着道：“我记得乔sir已经下班很久了，据说是庆祝乔sir出院，黄sir出钱帮忙弄了个庆祝会。”
　　沈一一愣。
　　随即敷衍的笑了笑，“这样啊。”
　　原来…………
　　自己好像真的很容易做脑残才做的事。自己刚刚还担心成那个样子，真是……
　　对小警官道了谢，才又转身往回走。
　　——半个小时后——
　　沈一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才走出门了又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