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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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林辉在休息区阅览架前边低头翻阅边自言自语：“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
　　“什么看不出来？”背后传来醇厚的声音。
　　他一惊，忙把杂志和上转头一看，原来是老板。
　　“我是说张小姐。”
　　陆致成接过他手中杂志，低头瞟了眼
　　“她还在博仁医院的推荐的优秀员工名单里面。”林辉说。
　　“哦，可是刚还有人向我投诉她。”
　　她被投诉了？林辉沉浸在震惊中，老板又发话：“让她下班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敬酒不吃吃罚酒。”临走前女人撂下狠话。
　　张书妍知道来者不善，但没想到早上出事，中午就接到电话，而且找她兴师问罪的不是院长。
　　等张书妍到达博盛总部，已是夜幕初降，人都走得差不多，整栋楼显得空旷。到办公室门口，张书妍又做了遍心理建设。
　　“陆总在里面等你，请。”苏梅示意。
　　陆致成靠在老板椅上，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文件，见她进来，他将文件顺手扔办公桌上，力道虽不重，还是让她一惊。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凌厉：“知道我为何找你。”
　　一般人在他高冷气质和眼神威慑下都会心生畏惧而退缩。
　　这个世界上，是非黑白曲直是分明的，她自认为无错，心里虽然紧张，但也不虚。
　　“知道。”她迎着他的目光，眼神和表情一样淡定、无惧。
　　陆致成两个手掌交叉相握放于腹部：“你知道今天得罪的人是谁？”
　　其实已经有同事提醒过她来者不善，不好惹。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张书妍想起那女人高人一等优越感，就觉得面目可憎，“all　menare　created　equal，生命和健康面前，谁也不可将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她语调坚定，一字一句的强调了一遍“谁也没那权利。”
　　她原本恬静柔和的双目此刻绽放着光芒，似乎可以将夜空点亮。
　　“生而平等？”陆致成一声轻笑，张书妍如此激烈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缓缓直立起高大身躯，从办公桌后踱步到她面前。娇小的她还没到他肩膀，她既不抬头仰视他，也不低头回避，双眼依旧直视前方。他低头打量她，一点点向她靠近，低身在她头部上方冷冷反问：“飞机为何有头等舱和经济舱之分？医院又为何将高级病房与普通病房区分开？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可以随意睡美女，多少毛头小伙连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公不公平？”
　　她哑口无言，只觉被冰冷残酷的现实世界击碎，不禁抬头看他。
　　他似一个高高再上的胜利者，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重新返回座位，往后一挪，一双大长脚交叉着搭在办公桌上：“别自欺欺人。公平与平等都只存在于强者的世界里。”用冷硬地语气，似说给她听又似说给自己般，“只有强者才能制定规则。”
　　她惊讶，真够冷酷又直白。
　　他盯着她，眼神比语气更冷酷：“在江城宋家谁不让三分，你竟敢直接顶撞宋太太。”
　　“我与陆总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制定不了规则，对我而言，土扶可城墙，积德为厚地。所以，对他人的公正最终是对自己的施舍。”她平复了情绪，自知两个阶层的人是无法共鸣的，现实情况是她不得不低头，“多说无益，我想知道在陆总的规则里，我会受到什么惩罚？”
　　“扣你三个月奖金，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最好丢弃你那些幼稚想法。”他口气还是有些严厉。
　　见她直勾勾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知道她口服心不服：“怎么，捅出这么大篓子，嫌少还是嫌多？”
　　“岂敢。”她眼睛瞟到办公桌上，竟然放着她封面的杂志。
　　她微微一怔，不再多说转身离去，握住门把手正准备开门之际却被叫住，她不安的回头。
　　“一起走。”
　　车内沉默，她一言不发。
　　“往左走是不是更近些？”她以为他送她回家。
　　“先去晚饭。”
　　他带她到一家川菜馆，将菜单递给她：“想吃点什么？”
　　和他第一次单独相处，刚又被训斥一通，她浑身不自在，拿着菜谱翻来翻去最后只点了两个菜。陆致成又加了一荤。
　　菜很快上来。可能饿了，陆致成胃口倒不错，见她只是随便扒了两口，他似带着些许无奈地问：“气饱了？”
　　“明知故问。”她小声嘀咕一句。
　　他好笑不笑，下一秒又神情严肃对她说：“你不谙世事，又这么个个性，不长点心，迟早引火烧身。不是每次都会这么走运。”
　　“扣三个月奖金，已经够惨。”她用幽怨眼神看着他，再次小声嘀咕。
　　惨？他很无语，只能无奈摇摇头，然后伸手给她碗里夹了菜，“西南一带貌似都喜欢吃辣，口味应该接近。”
　　她被突如其来举动吓到，前一刻还在办公室训斥人，这一秒又态度大变，人格分裂啊。
　　“你怎么知道我家乡？”她好奇问。
　　他莞尔：“你以为我白看简历啊？”
　　她一怔，难得见他也会有笑的时候：“可能在外漂泊时间太久口味变了，现在觉得清淡点好。”
　　“哦，那下次本地口味。”
　　下次？完全搞不明白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想些什么。
　　送完她，陆致成琢磨着怎么去安抚宋征，帮她把屁股搽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这部小说，男女主角的爱情发展只是故事的一条线之一。铺垫本必不可少，可是又怕亲亲们没耐心，所以进度加快了许多。


☆、众里寻她千百度

　　李珊永远嫌衣橱里的新衣少，又想约她去逛街。
　　“算了吧，我要被连扣三个月奖金，房贷都快还不起，准备去喝西北风了。”
　　“怎么回事儿？”
　　听她说完经过，李珊急了：“你傻啊，强出什么头，宋家的人也敢得罪。”
　　“只扣三个月奖金，知足吧。你啊，最好祈祷别再有暴风雨。”她心气急。
　　她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读书读傻了，错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已经做好迎接暴风雨的准备，然而暴风雨却迟迟未来。
　　博仁医院成立五周年纪念日，医院筹备了一台晚会同时邀请大股东博盛高层参加。博盛和何氏刚合股组建了一新公司共同投资巴西项目，何雨柔借此频繁出入博盛接触陆致成，有他的地方她自然不会错过。
　　陆致成一上台致辞即刻秒杀在场MM，引发小小骚动，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本尊，瞬间由路转粉。
　　这情景林辉早习以为常，一旁的何雨柔无奈，防不胜防啊。
　　林辉不时东张西望一直不见她，急了直接一个电话：“开始表彰优秀员工了你怎么还没到，这么重要场合又迟到。”
　　“快到了，快到了。”
　　表彰结束，主持人宣布最后是舞会和抽奖时间，请男女嘉宾分两组抽签，号码相同的为各自开场舞的舞伴，抽到数字5的组合为今晚大奖得主。
　　张书妍刚好赶上抽末签，一出现就惊艳众人，一袭V领红色长裙，将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和平常一身白大褂，职业沉稳的她大相径庭。
　　“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许雯雯忙来打招呼，“你签多少号啊，今晚陆总收下不少女粉，好多人期待和他共舞呢。”
　　“这么冷傲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说着她打开签。
　　那顾立铭是不是就可以亵玩呢？
　　许雯雯突发奇想：“你说如果顾立铭和陆总同场PK，谁的杀伤力大？”
　　“这有什么好PK的，他俩完全不同风格。”
　　雯雯也觉得相对陆总的高冷，还是顾立铭有亲和力。
　　抽签结果陆致成的女伴正是高贵优雅的何雨柔。这一对郎才女貌偏偏起舞，引得众人赞叹。
　　张书妍守株待兔，等舞伴主动找上门来。
　　“张小姐，莫非咱俩？”
　　17号？林辉？还真是。
　　书妍与他一同步入舞池，“你今晚真漂亮，我感觉背后有好多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睛。”林辉也是会夸人的。
　　“那是何小姐才对吧。”她由衷赞叹，“何小姐不但漂亮，而且真的好优雅好有气质。”
　　林辉看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个嘛，你们俩是不一样的美。据说何小姐在英国留学期间，专门花了重金接受皇家礼仪学习训练哦。”
　　开场舞毕，自由邀舞伴。一下午的手术太累，她退到角落里休息下。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靠近，将她罩在阴影下
　　和陆致成共舞很有压力，他的高冷气质给人压迫感，俩人身高差距又实在太大，　hold不住啊！
　　两人沉默不语。
　　她无意间仰头才发现他幽深的双眸一直注视着她，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很像。。。。。。很像顾立铭，貌似第一次约时会顾立铭就用这样眼神看她的吧。
　　书妍被这个想法吓到了，踩了陆致成一脚。
　　“对。。。。。。对不起啊。。。。”
　　“你总喜欢迟到很久。”
　　总这个字与事实不符，严重了。
　　“我没，今天有台手术。。。。。很晚才结束。。。。。。”
　　被他那样一说书妍更局促了，何况两人还贴那么近，她目光游移想找人求救。
　　“心不在焉。”陆致成皱了下眉，“刚看你和林辉不是很开心么，怎么换我就一副苦大仇深表情？”
　　我哪有啊？！张书妍越荒乱越出错又踩了一脚。
　　“看来我得罪你了？”频繁被踩陆致成语气明显不悦。
　　“没，没啊，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她忙解释。
　　“哦，谢我什么？”
　　“上次的事，我的处理方式确有不妥。谢谢你没深究。”
　　呵呵，她很注意遣词造句：本意没错，方式不妥。
　　这态度他基本满意，孺子可教。
　　林辉在一旁直摇头，这舞跳得不忍直视啊，待会儿要不要给老板喷点云南白药？
　　何雨柔绕了一圈走到他身旁：“这位小姐是？”
　　“去年进的新人。”林辉有问必答，实话实说。
　　“你觉得他们俩跳得如何？”
　　“太糟糕，哪像您和陆先生优雅和谐。”他一向自诩诚实。
　　“是么，你难道不觉得有时别扭也是一种情趣么。”何雨柔幽幽地道。
　　林辉听得心里发毛，感到一阵寒意，脊背发冷。
　　两日后，顾立铭终于北京出差回来，机场接完人，两人去吃法国菜。
　　张书妍照照镜子，从洗手间出来，远远看见陆致成和顾立铭在聊天，非常惊讶。
　　咦？他俩居然认识，貌似还很熟的样子！
　　“你好，陆总。”她返回主动问好，“顾立铭，我男朋友，既然你们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
　　陆致成原本平静的面部复杂起来。先是疑惑看看两人，后又明了般别有涵义地说了句：“很早就认识了，不用介绍。”
　　顾立铭不愿意亮明自己的身份，他自然也就配合。
　　他身边还跟着个漂亮的金发美女，前面凸得傲人，后面翘得明显。
　　张书妍犹豫要不要也打个招呼，陆致成先开口：“你们慢用，先走一步。”
　　金发美女挽着他的手臂，娇俏的朝二人含笑点了个头。
　　张书妍目光一直追随两人背影而去。
　　“别那么花痴。”他道。
　　“我是看那女的。亚裔女人长不成这样，人种问题。”她自我安慰道。
　　顾立铭补看美女的背影，又邪肆笑着上下前后扫视了圈她，道：“差距。”
　　她尴尬，不满地瞪他一眼。
　　他侧过身来，低头小声说：“今晚就帮你多揉揉，没准能变大点。”
　　毫不客气，一把狠掐过去。
　　洪水一旦开闸就停不下，男女之事也一样，一旦尝过第一次，后面就会接二连三来。
　　毕竟顾立铭的体格摆那里，初经人事的张书妍刚开始几次很不舒服。好在他体贴，一直隐忍压抑着自己。
　　经过初始阶段的磨合后，不适感已逐渐被愉悦感取代。她如今开始体会到男女之事的快乐。的确是越来越舒服。她忽然想起李珊的话。
　　“偷笑什么呢，居然走神？”顾立铭不满。
　　“李珊说这种事会越来越舒服。。。。。。越做越喜欢。”
　　白沙在涅与类俱黑，她和李珊真是越来越像了。
　　“那你现在舒不舒服？”
　　见她沉默不语，顾立铭用力顶撞了下，又问了遍舒不舒服。
　　“嗯。”
　　“叫出来我才知道。”他接着追问，“喜不喜欢做？”
　　她实在羞于回答，边点头边把通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顾立铭满意的笑笑。知道她已经适应了自己，他便不用再隐忍和压抑。
　　早上顾立铭洗漱完毕，看着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很有种二人小家的感觉，温馨幸福。悄悄从背后抱住她，弯身亲吻她的后颈。
　　书妍轻轻推开他：“别闹了，还不快吃早餐。”
　　顾立铭讪然作罢。
　　“对了，我明晚有应酬，你自己安排时间。”他边说边捏捏她翘挺的鼻子。
　　“嗯，我刚好也有活动。”
　　医院门口，书妍正准备进去，顾立铭忽然叫住她。
　　“鞋带散了。”说着就弯下身为她把鞋带重新系好。
　　她心里升起一阵感动，也不顾大庭广众下，示意他弯腰，垫起脚尖在他脸上亲吻了下，转身欢快跨进医院。
　　顾立铭笑笑，这时电话响，是叶蕊。
　　“又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我就这么不招待见。”
　　顾立铭皱眉：“我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到时见。”
　　


☆、众里寻她千百度

　　第二天，白天两人各自忙工作。晚上张书妍与陆致轩一同参加某时尚主题Party。
　　她没想到李珊和方明在列。李珊一见到好友也来，眼睛顿时亮了。
　　“方明的公司和主办方有合作关系。”说完将她拉过一边，笑嘻嘻小声道：“哎呀，被滋润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红光满面的。”
　　难道我平常暗淡无光么？她自我怀疑。
　　“他是尺寸足还是活好啊把你美成这样？说说看嘛”李珊眨眨眼。
　　张书妍狠狠瞪她一眼，恨不得捂住她嘴巴：“大庭广众之下请保持节操。”
　　“我的节操早碎一地了，保持不住，”
　　陆致轩笑着过来招呼，李珊差点乌龙他就是顾立铭，让她哭笑不得。
　　Party办得很气派，有不少名流和时尚界人士前来助阵。
　　何雨柔端庄优雅又不失妩媚，正和人聊得欢。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陆致成，暗自感叹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某个角落，陆致成手里拿着酒杯，眼睛直勾勾盯着斜对面一高挑美女，嘴唇轻轻上挑，抿了口酒，神态说不完的诱惑。
　　美女心领神会，也举起酒杯小酌一口。一双媚眼，如盈盈秋水，女人的魂都可以勾走。
　　“喂，你看什么呢？”李珊问。
　　“陆致成又在撩妹呢。”张书妍不禁为美女担忧。
　　李珊顺眼看过去：“那妹不就是电视台女主播于菲菲么。”
　　陆致成对林辉耳语几句。林辉领命给菲菲小姐递了张纸条，她迅速在上面留下串数字，林辉不辱使命返回。
　　这么快就得逞了？看戏的俩人失望。
　　“金发美女感火辣，菲菲清纯柔美。环肥燕瘦，他还真想上谁就上谁啊。”
　　“当然，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巴不得被他上呢。”李珊半信半疑地八卦给她听总统套房的传闻。
　　“真禽兽，就不怕纵欲过度。”
　　李珊邪恶一笑：“你看他那身子板，经受得住考验。”
　　张书妍一头黑线：“就你火眼金睛。”
　　陆致成看到了张书妍，撩完妹，他放下酒杯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很诧异。
　　我既非名流也不时尚，开开眼界总可以吧。“和致轩一起来的啊，我为杂志拍过封面。”她答。
　　“顾立铭知不知道你来？”他眼光满是不可思议。
　　“我需要事事向他报告行踪么？”她反问。
　　“哦。”陆致成又眼神复杂看了她眼，“祝你好运。”
　　陆致轩和人打完招呼回头找张书妍，“叶蕊是地产大亨叶远独生女。刚从美国回来成立自己的服装品牌和时尚杂志，”他继续介绍，“她也是我二哥相好多年的女朋友。”
　　叶蕊身材高挑，穿着黑色晚礼服将皮肤衬得更白皙，正和人相谈甚欢。见陆致轩过来，主动招呼：“致轩，这位想必就是你请的封面女郎张小姐吧。”
　　“叶小姐，恭喜你新品牌成立。”张书妍和她握手祝贺道，似乎在哪儿见过叶蕊。
　　“谢谢，致轩常称赞你，他很少夸女孩子哦。”她故意笑嘻嘻看着陆致轩。
　　太直白，致轩囧，忙转移话题：“二哥呢，怎么没见他。”
　　“Frank说晚点来，应该快了，”此时手机响起，“说曹操曹操到，失陪”叶蕊掩饰不住喜悦，转身朝门口方向去。
　　Frank？张书妍心里嘀咕，这声音这语气，好熟悉。。。。。。
　　叶蕊挽着一高大男子返回，直接走向舞池中央慢歌轻舞起来，一双杏眼深情款款望着他。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张书妍犹如坠入迷雾，分不清什么是实现什么是幻觉。
　　“他是不是顾立铭？”她用微弱冰冷声音问。
　　“你认识我二哥？”陆致轩疑惑反问她。
　　“叶小姐是他女朋友？”她想再次确定。
　　“是啊，怎么了”。
　　呵呵，顾立铭是陆致轩的哥哥，叶蕊的男朋友。那么我呢？我就是一傻瓜。
　　张书妍感觉全身冰凉，大脑也失去判断力。对所闻所见完全不可置信。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陆致轩觉察她异样。
　　“我。。。。。。我。。。。。。回去了。”
　　叶蕊双目含情，情不自禁想把头靠在顾立铭胸口。
　　张书妍，感觉胸口剧烈疼痛，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不想再看眼前的画面，哪怕只一眼。她强忍住泪水在崩溃前要赶紧离开这里。
　　顾立铭想避开叶蕊的亲密举动，转过身来一瞬间，在人群中发现了落荒而逃的张书妍。
　　糟糕！
　　顾立铭怎样也没想到陆致轩会把她带来这里，他真悔恨自己怎么就没多问一句她参加的是什么活动。
　　纵使他焦急，很想马上追出去，也要顾及场合，现场还有媒体界的人，怎么着都不能失态。他压下内心不安和焦躁情绪，依然很绅士的陪叶蕊继续跳舞。
　　李珊见好友不辞而别，失魂落魄，不明就里。
　　张书妍一出门压抑着的泪水便夺眶而出，边跑边抹眼泪。
　　她踉跄着出了酒店大门，泪水模糊了视线，下台阶时高跟鞋踩滑，身体失去重心。她心想完了，就在即将要摔下去之际却被强劲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抱住。
　　她惊呼一声，转头一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近在眼前。
　　“谢谢。”她鼻尖微红，用半啜泣的声音道谢。
　　陆致成将她扶起，慢慢松开手。神色冷峻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陆致轩追了出来：“发生什么事情，你是不是认识我二哥？”
　　张书妍心乱如麻，不知从何说起：“我现在想静静，只想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陆致轩很关切地说。
　　此时林辉把车开来停在一旁，“我刚好要走。”陆致成开口道。
　　“你进去吧，我搭陆总的车。”
　　陆致轩看了眼大哥，无奈点头：“有什么事电话。”
　　车内一片沉默。
　　他开口打破沉默“你们认识多久？回江城之初？”
　　“你怎么知道？”
　　“有人曾私下将你的简历转给我，替你走后门。”
　　张书妍恍然大悟，当初顾立铭向她索要简历是有目的的，难怪他那么笃定。
　　“走后门”这三个字她觉得特不动听，“难不成没他，我还找不到工作了？”
　　“那倒不至于。”
　　过了会儿，陆致成轻哼一声：“顾立铭也真够小气，自己住江景豪宅，送你个小套还来占我便宜。”
　　“那房子是我自己掏钱首付买的，现在还每个月还着贷呢，和他没关系。”张书妍可不想被人认为她图了顾立铭的利。
　　“哦。”
　　李珊打来电话问她为何招呼都不打就从没离去，她不愿扫了朋友的兴致称肠胃不舒服先走一步。李珊将信将疑。
　　又是一阵沉默。
　　到了天悦星城，她下车没走几步，陆致成忽然头伸出车窗，开口说了句：“有时候你所看到或者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相。”
　　张书妍不知他所指为何，回头看了他眼便转身而去。
　　舞曲一结束陆致轩就将二哥拉到一旁：“你和张书妍什么关系，为何你一出现她反应那么大。”
　　“男女朋友。”
　　顾立铭扔下这四个字转身大跨步离去，留下一脸无措和惊讶的陆致轩。
　　门铃响起，张书妍开门，李珊进屋后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比我想象的状态好一点。”
　　知道她爱喝咖啡，张书妍已经提前煮好，倒了杯给她。李珊接过杯子，看着她心生感慨：“亲爱的，我打听清楚这顾立铭的背景了，你真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狠狠砸中了。”
　　“顾立铭是陆世勋和顾钰之子，顾钰改嫁后，和高全一起创立了现在的恒泰集团。所以。。。。。。”李珊眉飞色舞，发现新大陆般情绪激昂，身边的人却反应平淡。
　　这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