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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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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楚楚说道:“府中护卫前几日便被二叔支派到各处药店去防备了,说是以防神农帮的人生事。谁曾料到药店倒平安无事,府内空虚之时竟让刺客钻了空子,害死了爹爹。”
  “唉!”林天鸿叹气痛惜。
  崔成恨恨说道:“事后为什么不立刻通知于我?我连爹的遗容也未得见一面。嗨!”
  崔楚楚说道:“事后,娘本要立时派人接你回去的,二叔说事出突然,怕你受不了这么大的打激,还是缓和些说的好。我们孤女寡母的,心里一团乱,哪里拿得定主意?便依二叔之言,写了书信,只称说家中有事,并不敢言明实情。原以为几百里的路程,你看到书信回到家也就三两天的事,却哪知前后十几日过去了,也不见你回。我隔天差日地写了七八封信送出,你也还是不回,这才出来寻你。正好林堂主也要辞行。我们便同路来到此地,这不,就遇到了你们。”
  崔成说道:“书信我就见到一封,何曾见到其余的?唉!这么大的事,你怎不写个清楚明白?”
  崔楚楚疑惑,说道:“你怎会未见到其余的信件?冯叔叔说派去送信的人亲自交到了泰山派执事的道长手中,不曾转交给你吗?他们昧下人家的家书作甚?真是可恶!”
  崔成和林天鸿齐齐摇头说道:“不会!执事道长绝不会昧下书信的。信若送到,必会传达。”
  崔楚楚说道:“这就奇怪了!”
  ······
  府衙会客厅上,林青尘轻摇着折扇,面带春风得意的笑容,悠闲地坐在椅子上。
  一向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左冠楚与天生气宇不凡的林青尘相比就要显得有失庄重了,特别是在庄严气派的府衙里,林青尘好比一只傲而不群的仙鹤,而左冠楚顶多是一只雄鸡。他用碗盖拨水,吹吹热气,哧溜喝了一口茶水,咕咚咽下,抬头吐出一片茶叶,望着地上的两只朱漆大柜,踌躇说道:“堂主,这么大的两个柜子抬进来,是不是太显眼了?碍于名声,吴大人未必会收啊!以往不都是送银票的吗?既隐秘又方便,我们这次可不要弄巧成拙啊!”
  林青尘折扇一合拍在手中,笑道:“左大哥,诊病治伤、下方用药你是行家里手,但若说揣摩人心,治愈人心贪婪之病,你却不及小弟了。银票数额再大也只是一张纸,哪能比得上这耀眼夺目的真金白银让人心动呢?你放心就是了,他不但会收下,而且还会很乐意地收下。”
  左冠楚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有道理!洞察人心、揣摩人意,属下是万万不及堂主的。堂主说这事能成,就肯定能成。”说完,他笑着端茶又喝了一口,并且发出了更大的吞咽之声。
  帘子掀动处,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吴大人袍袖轻摆,步迈八字走了进来。师爷待吴大人浑圆的身体进门后,轻轻放下帘子,跟了上来。
  林青尘端坐不动,抱拳打了个招呼。左冠楚局促不安了,忙起身见礼。
  吴大人抬手止住左冠楚,说道:“坐下,坐下!大家是朋友,不必多礼。”说着,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柜子,目光中闪过一道异光,说道:“林堂主久违了,事忙之身怎有空到本官府中走走?”不待林青尘答话,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抬手一指地上的柜子,又说道:“这是何意?”
  林青尘笑而不答,示意左冠楚打开柜子。
  左冠楚双手齐掀柜盖,柜内的真金白银闪烁生辉,耀眼夺目,满堂生彩。一旁站着的师爷眼睛像是被沙子迷了似的,迅速地眨巴了几下,脸上涌出艳羡的神色。
  林青尘这才站起身来,说道:“本教在大人所辖境内承蒙关照,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请大人笑纳。”
  吴大人脸上飞快闪过一抹喜色,但立时又竖眉瞪眼故作嗔怒,沉声说道:“嗨!快休说这等浑话!本大人一向勤政爱民、为官清廉,体恤百姓原是份内职责所在,岂能做这等收受贿赂之事?快些拿走,莫弄脏了本大人这顶乌纱、这身官服。”他作出深恶痛绝的神色连连摆手。
  左冠楚见状,大惊失色,扒住盖子的手放不是,不放也不是,拿眼看看吴大人又看林青尘。
  林青尘轻轻一笑,说道:“哎?吴大人何出此言?青尘与大人是知己朋友,此番前来,一不废公徇私情;二不损人谋己利,乃是朋友之间的情理往来,何有收受贿赂之说呢?”
  吴大人一怔,挤眉弄眼一阵,面色顿时缓和,说道:“朋友?”
  林青尘正色说道:“朋友!”
  吴大人心花怒放,笑道:“好!朋友,好啊!哈哈······如此倒也无可非议也!本大人一向喜好结交朋友的嘛!只是······只是这也太厚重了些,本大人怎好意思呢?”
  林青尘抢上一步,说道:“不厚重!大人乃金贵之躯,非碌碌凡夫可比,青尘与大人的情义更是堪比金玉,这些还太薄了些呢!”
  这话令吴大人着实舒坦,他乐在心里,笑在脸上,短粗的眉毛竖了又横,又再横竖,胖嘟嘟的手指指点点,嘬着嘴笑道:“哎呀!你呀!你这个朋友有点意思,聪明,会办事,本大人喜欢。那,既然是朋友的心意,本大人倒是却之不恭了,呵呵······”说完,他对师爷使了个眼色。
  师爷立时会意,忙唤人把柜子抬入后堂。
  “哈哈······”吴大人的大脸笑的像一朵怒放的白莲花,抖袖抬手,执着林青尘的手让座,一边又高声喊道:“来人,上茶,上好茶!呵呵······”
  林青尘唇角含笑,目光一转,心知需趁热打铁,上前凑到吴大人耳旁,说道:“大人,鄙教遭人嫉妒、受人诽谤,串掇那些商户呈上的状子您可曾收到?”
  吴大人点头说道:“收到!本大人一看便知是诬陷之词,岂用查审?明日便销案,不,今日就销案。”
  林青尘又说道:“那牢里关押的人呢?”
  吴大人说道:“证据不足,无罪释放,马上就放。”
  钱能通神,有钱能使鬼推磨,但这还都得有门路才行。现在的林青尘这两样都有,所以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目的已经达到,林青尘拍手说道:“好!痛快!够朋友!青尘谢大人。不再打扰了,告辞。”他说走便走,毫不含糊,抱拳一拱手,退后两步,转身出门。
  吴大人说道:“哎!这就走啊?不喝茶了?吃过饭再走吧?唉!走好!不送了!”
  左冠楚连声答话,退出门去,出门时被绊了个趔趄。
  林青尘一阵风似的走出府衙,左冠楚追上笑道:“还是堂主你机智,刚才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事黄了呢。”
  林青尘抬手在肩头擦拭被吴大人抓的汗渍,冷笑说道:“他们这些做官的口上冠冕堂皇,心中龌龊肮脏,这套把戏岂能瞒得住我?”
  左冠楚说道:“那是!下始于江湖市井,上达庙堂官贵,你可是老少通吃、左右逢源啊!这些时日属下真是大开了眼界。”
  林青尘一怔,口中念道:“庙堂官贵,左右逢源!”脸上凝起一抹意味深远的笑容。
  ······
  崔楚楚和崔成一阵唏嘘一阵哀叹,又相互安慰鼓励,话不三言两语,又呜咽垂泪了。
  林天鸿劝慰一番,丝毫不起作用,便欲找话题岔开,说道:“大小姐刚才说是和青尘一块来的,他人呢?”
  崔楚楚拿出绢子点泪,说道:“我们一进城便有人找他,说是有要事去办,他把我安排到客栈就匆匆去了。我呆在房间烦闷,便出来逛逛,不想到了此处反而更烦,还招惹了好大一阵伤心。”说完,她目光瞥了一眼林天鸿,低下头去叹了一息。这一叹真是百般幽怨,千般惆怅,令人爱怜不已。
  林天鸿自知她言语所指,心中激感交流,暗道:“想不到相处不过短短数月,竟让她对我如此一往情深,以至于她自伤如此之甚!”转念又想:“让一个人心生情愫又岂在时间长短?我和如月是何时为情丝所牵的呢?或许也就是始于当年那相处的半日吧!更或许只是在她回船时回眸一笑的瞬间吧!唉!情之何物?当真奇妙怪异!竟让人喜忧不分、悲欢不定,甚至令人哭笑无常、痴癫疯狂。”他慨叹一阵,走到台边,弯身捡起那枚久别重逢、深情在寄的坠络,说道:“大小姐,这坠子······”
  还未等他说完,崔楚楚脸色一惊,慌乱而凄婉,猛地起身,上前夺过坠子说道:“这不是给你的!”她胸潮剧烈,呼吸急促,皓齿轻磕着下唇,颤颤抖抖,像是故意遮掩心事,又像是抱憾终身。
  忽然有声音喊道:“楚楚,你怎地跑到这儿来了?让我好找!”
  林天鸿和崔成忙转身回望。
  来者正是林青尘,他和林天鸿同时一惊,齐呼对方名字。
  崔成说道:“青尘兄弟来了,刚才还念叨你来着。”
  崔楚楚却粉面大羞,快步上前说道:“青尘,我编了个坠子,你挂到剑上吧。”说完,塞到了林青尘的手里。
  林青尘颇感意外,说道:“哦!好啊!真漂亮!几时编的?”
  崔楚楚一顿,说道:“早就编好了,一直没来得及送你。”
  林青尘说道:“是吗?”忙翻来覆去地相看,赞不绝口。
  崔成愣了又愣,似乎察觉到姐姐对林青尘的心思,叹气一声,自言自语说道:“可不是早就编好了,都四五年了。”
  林青尘问道:“什么?”
  崔成忙说道:“没什么!都练习了四五年了,能编的不好吗?”
  林青尘点头说道:“难怪如此经纬紧密、样式逼真精巧!”
  林天鸿见崔楚楚把那坠络转送给了林青尘,并察觉出深意,便如释重负,深舒了一口气,心道:“如此倒好了!楚楚和青尘倒还真般配!”转眼望崔楚楚,却发现她正好望了过来,长长卷翘的睫毛上闪烁着一滴欲坠的泪珠。
  二人目光相接,都忙转头避开彼此目光。一个唯恐知晓对方心思,一个唯恐心思被对方知晓。然而,匆忙的躲闪和意味深长的叹气却暴露了双方的心迹。
  林天鸿正要和林青尘说些话来掩饰尴尬,却听台阶处有声音问道:“堂主,崔姑娘可在上面?”
  林天鸿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却一时想不起这是何人。转脸望去,只见这人到了台上立刻又转身下去,口中说道:“找到就好,你们聊,我先走了。”
  林天鸿感到那身形也眼熟,便问林青尘:“这人是谁?怎么这就走了?”
  林青尘说道:“教中的兄弟,走了也好,免得扰咱们清静,不用理他。”
  崔楚楚看到林天鸿满脸狐疑,说道:“你可别小瞧人家,楚堂主可是白莲教的副堂主,林堂主的左膀右臂。”
  林天鸿愧然说道:“岂敢,我岂敢小瞧于人!”
  崔成走过来说道:“青尘兄弟,多年不见,你竟做上了白莲教的堂主,下一步有何打算?”
  林青尘淡淡一笑,说道:“运气而已!下一步自是要将圣教发扬光大。”
  崔成知道白莲教行止有污,暗暗猜测林青尘所谓的“发扬光大”是什么意思,微一蹙眉,说道:“你对我家的恩情崔成永生不忘。”
  林青尘说道:“侠义之所使,青尘义不容辞。只可惜未能阻止刺客行凶,唉!实在惭愧。”
  崔成说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说完,他怅然叹气,眼皮一阵开合,泪珠在眶中滚了又滚,终于洇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请借一步说话。”
  林青尘怔了片刻,随他走到远处。
  崔成说道:“我看姐姐对你颇有情意,你若是也有此意,便好好待她。咱们是从小便识,我也不用瞒你,那枚坠络本是她几年前编给天鸿的,但你知道,天鸿心中念念不忘的是沈如月。姐姐她虽然有时很任性,但心地还是很好的,我们是朋友,我希望她能和你在一起,各有所属对大家都好。”他的目光澄澈诚恳,令人难以拒绝。
  林青尘面对这澄澈诚恳的目光,怔了片刻,竟不敢对视,转脸望着运河水面上的舟来船往,叹气一口,淡淡说道:“其实,楚楚还是喜欢天鸿的,天鸿武功人品都远胜于我,他们两个在一起会更合适。”他转过身来,似乎轻松不少,面含微笑,目光变得温和。
  崔成说道:“天鸿心有所属,其志也坚,为了沈姑娘都和家里闹翻了,他是不会接受姐姐的。”
  林青尘闻得此言,似乎感到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脸色突变,说道:“天鸿心有所属,不接受,便要塞给我吗?我就不能心有所属吗?”
  “你······你······”崔成窘迫,脸色紫红,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但我告诉你,莫轻视于我姐姐,若非拿你当朋友待,我万不会跟你说这些话的。”
  林青尘好像感到方才自己说话太过尖刻,脸上现出了些歉意,说道:“对不起!这种事是不可以设定的,以后再说吧!看缘份吧!”
  对此,崔成无言以驳。
  林青尘走过来对崔楚楚说道:“大小姐要找的人找到了,我还有事,就此别过,再会。”他一拱手,看了看那枚鲜红的坠络,心有芥蒂,想要退还,却又停住,心中暗道:“好歹相识一场,就权且留个念想吧!”把坠络掖入怀中,向林天鸿一点头,转身便要离去。
  崔楚楚呆立在地,口中喃道:“再会!再会是何时?何时能再会?如若未曾会,何必又再会!哈哈······”她发出两声凄苦的冷笑。
  林天鸿一怔,觉得话虽绕口,却颇有深意。忽然想起一事,便喊道:“青尘等等,我还有话要问。”急忙追了过去。
  林青尘已走下一半台阶,听到喊声,停步转过头来,见林天鸿神情严肃地站在台上。他心中一禀,已料到林天鸿要问何事,不过他目珠混转,却轻轻一笑,问道:“天鸿什么事?”
  林天鸿说道:“宝相寺佛珠一事,你作何解释?”
  林青尘略一沉思,抬头说道:“当日情况复杂混乱,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林天鸿看着他轻描淡写、一脸无辜的样子,心头火起,喝道:“你有苦衷?你炸死了那么多人,你有苦衷!哼!”
  林青尘脸色铁青,叹气一声,昂然抬头,说道:“是的!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佛珠定是难以保全,与其别人抢了去,还不如我拿了呢,所以才出此下策。当时我扔霹雳弹可都是避开你的,至于引爆了雷鸣的弹囊却是我始料未及的,更未料到调虎离山会把你们逼到海上。这事说来惭愧,可我也一直很担心你的,不过这下好了,你平安回来,还博得了好名声。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佛珠还你的,得给我点时间。”说完,他转身就走。
  “站住!”林天鸿一跃而起,挡在林青尘身前,喝道:“说的轻巧!你到底有何居心?”
  林青尘说道:“以后你会明白的。”闪身又要离去。
  林天鸿抬手抓向他的肩头,他抬掌格开又要闪身。林天鸿侧身横臂,出掌又攻,他举掌抵挡。
  二人一个要脱身离开,一个纠缠阻挡,掌来掌往拆了五六招,林青尘突然停手不动了。
  林天鸿忙止住袭到他面门的拳头,喝道:“为什么不打了?”
  林青尘淡淡一笑,说道:“我们之间也需要打吗?小时候都是一起打人,一起挨打,什么时候自己相打了?”
  林天鸿一怔,思绪翻涌,想起小时候的种种情形。
  林青尘又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会把佛珠完璧归赵的。”
  林天鸿摇头说道:“我还能相信你吗?凭什么?”
  林青尘的目光变得热烈恳切,坚定地说道:“能!凭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兄弟,你一定得相信我。”
  林天鸿心中一震,呆在当地,任由林青尘从他身旁走过。
  崔成和崔楚楚走下来,走到林天鸿身旁。
  崔楚楚凄迷的目光望着林青尘飘逸远去的背影,幽幽叹气。
  崔成对林天鸿说道:“其实,青尘说的也有道理,佛珠被他拿去了终可以找他讨回,但若是被神农帮、昆仑派或者冷月宫的人抢去反而更不好追回了,就信他一次吧。”
  林天鸿点头,说道:“好吧!我等他。哎!神农帮!左冠楚!刚才那人就是神农帮的左冠楚。”
  崔楚楚转过身来,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堂主叫作楚冠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也把名字颠来倒去的骗人?”说完,脸上红霞顿起,转身走下台阶。
  林天鸿听她又提起当年之事,不由得脸上一红。然而心中疑惑不解,赶上崔成,说道:“左冠楚是神农帮的堂主,又坐上了白莲教的副堂主,看来神农帮中亦有不少人是白莲教信徒。仙草堂堂主傅雷前去行刺时怎会不避讳青尘呢?”
  崔成一怔,说道:“我听师父说神农帮各堂主意见分歧早有不睦,想必那傅贼并不信奉白莲教,以至于毫不避讳地去行刺我爹。”他心又怅然,声音也又哽咽。
  崔楚楚转过身来,说道:“当晚若是楚堂主在,定能挽回局面。唉!”她摇头自哀不幸。
  林天鸿说道:“这左冠楚为何要颠名倒姓来隐瞒身份呢?”
  崔楚楚说道:“他自应是想洗心革面与神农帮的恶贼划清界线。”她顿了顿又说道:“颠名倒姓有什么奇怪的?你当年又不是没做过?”
  林天鸿一时哑然,不知如何作答了,低头随崔成走下台阶。
  三人匆匆去了。
  

☆、乱点鸳鸯岂可取  忍辱装疯非偷生

  冷月山庄,寒星阁,独孤冷月面如寒霜扑,身若玄冰罩,高高在座,使的整个大殿冷冽袭人。
  林青尘挺身傲立在殿中像一棵不畏严寒的苍松。
  沈如月面沉如水,心中却隐忍着怒涛狂澜。
  冷月影愤恨满面,目如利箭,盯着林青尘。
  冷月晕面遮纱巾,美目中惶恐不安,一会儿望向师父独孤冷月,一会儿又望向林青尘。
  空气冰冷死寂,让人窒息。过了良久,独孤冷月冷冷说道:“林青尘,本尊没去找你,你倒敢不请自来?”
  林青尘平静地说道:“这些时日青尘日夜挂念师父安危,寝食难安,一得知师父回宫,便立刻赶来问安。”
  独孤冷月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本尊?好高明的手段,本尊竟被你骗过了?”
  听到独孤冷月的怒斥,林青尘依然神色自若,恭声说道:“青尘不敢!”
  闻得此言,冷月影眉梢一挑,“嗖”一声拔出了宝剑,指着林青尘的胸口,喝道:“还说不敢!你拿走了佛珠,用一只空盒子害我们差点葬身大海,差点命丧倭寇之手,知道吗?”
  林青尘毫无惧色,视胸口的利剑如若无物,镇定说道:“已有耳闻!但这的确出乎青尘所料。青尘该死,愿受责罚。”
  冷月影喝道:“你既知该死,我便一剑杀了你,也无话可说了吧!”说着,作势举剑欲刺。
  “师姐,不要啊!”纱巾遮面的冷月晕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冷月晕的喊声使得冷月影停住了手中的剑,不耐地说道:“怎么不要?他害你这么惨,你还要护着他?”
  林青尘说道:“青尘有话要说!”
  冷月影手上一顿,面带不屑,说道:“我们没功夫听!”举剑又刺。
  冷月晕向前迈出两步,眼中泣泪,满是哀求之色,望着师父独孤冷月,说道:“不要啊,师父。”
  独孤冷月锐利的目光扫了冷月晕一眼,又盯住了林青尘,说道:“让他说!”
  冷月影用哀其不幸、恨其不争的眼神看了一眼冷月晕,“哼”的一声,撤剑退到一旁,对林青尘说道:“你想说什么?快说。”
  林青尘昂然说道:“所谓险中求胜,舍必有得。青尘以为师父经此一险,舍却了佛珠还是值得的。”
  “噢!”独孤冷月问道:“有何可值之处?”
  林青尘说道:“青尘知道师父志存高远,是不止只在乎一时能否得到区区一颗佛珠的。佛珠早晚都是师父囊中之物······”
  冷月影喝道:“信口雌黄!佛珠已经被你献给了教主,如何又将会是师父囊中之物?”
  独孤冷月却好像对林青尘的话感兴趣,微一动容,目光变得深远,脸上现出一抹笑意,未赞成林青尘之言,也未出言反对,只是淡淡地看了冷月影一眼。
  冷月影不明其意,怔了片刻,又把目光盯上了林青尘深不可测的脸上。
  林青尘保持着对冷月影的漠视,不理会她的言语,继续说道:“忍一时舍却之憾,鱼和熊掌兼得,岂不是更为可值?”
  此言一出,显然触动了独孤冷月的心绪。独孤冷月又发出了一声被道中心结的惊喜之叹,对林青尘投来赞赏的目光,并且脸上的笑容渐浓,渐暖。
  一旁的沈如月神色一惊,隐隐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冷月晕虽然容貌尽毁,神情萎顿,但聪慧机警的心思没变。她隐约料到林青尘话内深意,心神安稳了许多,一双凄美的眼睛望着林青尘,洋溢出为之骄傲的欣喜。
  冷月影却如坠烟雾,不明所以,说道:“弄什么玄虚?谁是熊掌?谁是鱼?”
  林青尘轻笑不答,眼睛望向座上的独孤冷月。
  独孤冷月看了一眼冷月影,脸上现出不满的神色,口中说道:“愚蠢!”又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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