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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奇侠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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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冷月嘶哑地沉声说道:“杀了他!你不听师父话了吗?杀了他!”因为恨极、气极,她的声音尖利的像金铁厮磨。
  沈如月摇头落泪。
  独孤冷月又说道:“灵儿,你杀了他,快!”
  灵儿走近一步,说道:“不要啊!师父。”也是满脸哀求之色。
  独孤冷月气的打颤,喝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好!你们不杀,我来杀。”她慢慢起身,摇摇欲坠,但她依然坚持挺住,一步步向林天鸿逼近,逼近,再逼近。她手掌紧绷,指节变得铁青,慢慢举起。
  沈如月一双泪眼瞪突了出来,灵儿也呆住了,手中的长剑抖抖颤颤。
  突然,林青尘抢上前去,右手托平灵儿手中的剑,左手在她肘上用力一拍。灵儿立足不稳扑了出去,长剑把独孤冷月的腹间洞穿。
  除了林青尘,在场诸人都一惊呆住了。
  此时,大殿门口突然有人大喊:“啊!怎么回事?是谁犯上作乱?”雷星怔了片刻又惊慌失措地跑出去了。他立时又带了数百人冲了进来。见此尸横遍地、血流成河之状,个个惊骇满面、呆若木鸡。
  冷月隐看到灵儿手中的剑刺入了师父的身体,大喝道:“大胆灵儿,你竟敢杀害恩师!”冷月宫近百名弟子立时拔剑围了上来。
  灵儿仍然惊魂未定,也不松手,也不拔剑,支撑着独孤冷月的身体,呆呆地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现在的状况完全出乎了林青尘的谋划,他也被突然涌进来的数百人吓得够呛。他脑筋急转,在混乱一触即发之际,忽然灵光一闪来了主意,振臂大呼:“大家冷静!冷月堂众姐妹不得无礼!独孤冷月谋逆叛教杀害了圣母教主,其罪大恶极,万死难赎。灵儿大义灭亲,手刃恶师,报了教主大仇。遵教主遗命,灵儿为新一任教主,便是新一任白莲圣母。莲社堂众弟子听令,快快护驾。”
  林青尘话音一落,人群中立时窜出来百余名男女,举刀亮剑把冷月宫众人围了起来。
  以冷月隐为首的冷月宫弟子大惊失色纷纷把目光望向沈如月,意欲质问。
  沈如月兀自流泪,呆呆出神。
  林青尘眼中含泪,作悲痛之状,说道:“雷兄弟,你怎地才来?先教主临死前还念叨你来着。”
  雷星顿足说道:“嗨!我在东州赶来的路上遇到了绊子,费了好大的劲才赶了过来,不想还是迟了,唉!”
  林青尘叹息一阵,又高声说道:“众位兄弟姐妹,先教主已驾云远去,魂归仙府,但教主遗志不可废却,教旨不可更改,圣教不可一日无主,大家快来参拜新教主,请新教主来主持大局。”说完,他单膝跪地,拱手说道:“莲社堂堂主林青尘参见教主,恭祝圣母教主寿体安康、仙福永享。”
  莲社堂众人也立时收回刀剑跪地参拜。
  余人面面相觑一阵,均想起独孤冷月往日的傲慢无礼,也就信了是她谋逆杀害了先教主了。雷星跪地参拜宣祝。接着有数十人跪拜,接着又有上百人跪拜,然后数百人皆跪,祝祷之声震撼大殿四壁,积尘尽下,灯烛为之摇曳。
  冷月宫众弟子为气势形势所夺,也纷纷收剑跪拜宣颂。
  一场纷争就此消弭,林天鸿和沈如月在惊愕恐惧中醒来,不得不佩服林青尘这借石工玉、移秧稼禾的机智。若非如此,自己几人恐怕将会被愤怒的人群碎尸万段。
  沈如月虽然悲痛伤心之极,但碍于当前形势,也只得忍泣隐泪顺水推舟,走到灵儿身前,跪下参拜:“沈如月参加教主,恭祝教主寿体安康、仙福永享!”语毕,泪水滚滚而下。
  林青尘忙说道:“诛灭叛贼,沈姑娘立功不小,刚才战况太过惨烈,沈姑娘受惊过度,快起来吧!”
  灵儿突然刺死了师父,又突然成了教主,受众人参拜,这些突变剧烈且巨大,令她悲痛、恐惧,难以接受。她依然呆呆说道:“不是我,我不是教主,我不是!”手一松,独孤冷月轰然倒地。
  风华绝代的冷月宫主与她的师姐白莲圣母一样、与地上躺着的众仕女一样,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鱼与熊掌尽皆落空,志吞天下的大志也终化为了泡影。
  灵儿望着师父的尸体,悲从心来,扑身上去放声大哭道:“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涕泪交流,痛不欲生。
  见此情状,教众中有人窃窃私语,引发一阵骚动,但在林青尘如火般灼热、如冰般冷冽、如刀剑般锋利的目光威慑之下,谁也不敢生发异议。
  林青尘又说道:“圣母教主虽大义灭亲,但终不免心念教诲之恩,这也是人之常情。眼下教主心智疲惫,需安心静养,众为兄弟暂且退下吧,待明日教主复元时再作训示。”
  众人唏嘘对望,开始有人退出殿门,顷刻间,众人皆退,连林青尘的一众心腹也在得到暗示后退下去监视,以防有人滋事。
  冷月隐没走,却上前问道:“沈师妹,师父一向最为疼爱你,到底怎么回事?”
  沈如月泣泪不答,跪倒在独孤冷月身前。
  林青尘说道:“月隐师姐是聪明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正说着,他突然轻咳两声,正色说道:“新教主有令,命冷月宫弟子冷月隐为冷月宫宫主,掌领冷月堂事务。”
  冷月隐一怔,说道:“我?可是······师父不是曾属意沈师妹接掌门户吗?”
  沈如月止住热泪,转过脸来正色说道:“月隐师姐,林堂主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难道非要教主再亲自说一遍?”
  冷月隐闻得此言,怔了片刻,面露喜色,干净利索地跪倒,说道:“冷月隐遵命,谢教主,谢林堂主。”
  林青尘说道:“冷堂主不必多礼,快请起来。哦!事出突然,冷月堂众姐妹恐怕一时不易接受,还请······”
  不待林青尘说完,冷月隐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请教主和林堂主放心,绝不会生出事端。”
  冷月隐机灵、聪明、有手段,办事也老练,自然知道该怎样去做。林青尘望着她兴冲冲退下的身影笑了,得意地笑了。
  大殿内只剩下明知真相的几个人和满地的尸体。沈如月执剑起身,指着林青尘的咽喉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师父?你想做教主是不是?鱼和熊掌你都想要,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是不是?”
  剑尖几近皮肉,林青尘能清晰地感觉到剑锋上的凉森森的寒意和汹涌传来的愤恨。但他依然不退不躲、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很镇定地说道:“鱼是天鸿的,因为我答应过会把佛珠还他,熊掌是灵儿的,因为她现在已经是教主,而我依然还是莲社堂堂主。师父必须死,因为她不许你和天鸿在一起,还要杀天鸿,这两件事不都是你所不愿的吗?天鸿与我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所以我便替你们解决了。怎么?你为了这事还要杀我不成?”
  沈如月脸上抽动,手抖剑颤。
  林青尘又说道:“我知道天鸿和师父都是你亲近的人,但他们是不能并存的,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为救天鸿而杀师父有错的话,可以一剑杀了我,我无怨无悔。”
  沈如月踉跄退了一步,长泪滚滚而落,剑身渐斜渐低,“当”一声掉落在地。她转身又扑到独孤冷月身上放声大哭:“师父啊!弟子对不起你!”然后又起身抱住灵儿,哭道:“妹妹!”
  林青尘脸上抽动了两下,神情似乎有些失落,从怀中拿出那枚解药给林天鸿服下,又从那华贵的莲冠上抠出佛珠,说道:“我说过会完璧归赵的,现在你拿去吧,还有如月,带她走吧,她不适合留在这里。”说完叹气一声,转过身去。
  沈如月突然起身,站到林青尘的对面,冷冷说道:“这算什么?我的去留岂由你说了算?不过你说得对,我是不适合留在这里。”
  林青尘神色窘迫,说道:“其实你也可以留下,但是天鸿······”
  林天鸿突然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青尘你好自为之,记住你说过的话。”他上前执起沈如月冰冷的手,向殿门走去。
  “姐姐······”灵儿突然凄苦说道:“你走了我怎么办?带我一起走吧?”她泪眼迷茫,无主又无助。
  沈如月转过身来说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但你现在是白莲教主,是白莲圣母,你走不得,安心做教主吧。保重!”说完,鼻子一酸又要落泪,却强忍着,冷笑说道:“林堂主,一切都随了你的愿了吧?你要保护好灵儿。”
  林青尘转过身来,没有点头或者摇头,更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点头或摇头都不是最好的回答,点头就代表承认了如今的结果是他所愿,包括杀死独孤冷月,而摇头似乎就拒绝了要保护灵儿。是他一手把这个弱女子推上高位的,高处不胜寒,除非她有非凡的本领。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方式,而此刻正是。
  沈如月轻蔑地冷笑了两声,看了看地上让自己和灵儿重生受教的师父,猛地转身和林天鸿走出了大殿。
  

☆、心虔意诚许三愿  志吞江湖图金匾

  林天鸿和沈如月坐上从湖心岛驶出的船,只见碧荷白莲尽染上夕阳余辉颜色,金光熠熠,闪烁跳动,如同梦境,两侧阴森密集的蒲苇则显得异常恐怖,似乎隐藏着无数凶禽猛兽在虎视眈眈。前方水路漫漫,遥远迷茫,望之难穿。
  相爱的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沈如月感到有几欲难支的疲惫,身子一歪依到林天鸿肩头,问道:“我们去哪儿?”
  林天鸿顺势揽住她的肩头,说道:“先去宝相寺送回佛珠。”
  ······
  黄金塔巍然耸立,祥云缭绕,青鸟盘飞,宝相寺庄严依旧。
  沈如月上次来宝相寺是抢夺佛珠,这次来是送还佛珠,心境也大大不一样了,她长跪佛前,如泣如诉地忏悔说道:“佛主在上,弟子沈如月膜顶叩拜,虔诚祈祷,一愿师父九泉之下得安宁;二愿灵儿虎穴有善终;三愿能与情郎长相守。”许完愿,她伏地三叩,又说道:“弟子自知罪孽深重,已万分愧疚、悔不当初,求佛主慈悲不弃,能庇佑一二,弟子以后定当多行善事,以弥补过错,求佛主保佑。”说完,闭目默默念佛。
  过了良久,林天鸿走了过来,轻声说道:“佛主会保佑的,我们走吧。”
  沈如月点头,站起身来。
  二人走出佛殿,出寺,出县城,如释重负,步履也轻,放眼天下,但觉风光无限好。
  指鹿为马的事情虽然荒唐,可从古至今不绝有闻。所谓众口铄金,当大多数人都心悦诚服地参拜新教主灵儿时,灵儿就成了白莲圣母。那些极少数不信服的人便被视为了另类,便会被排挤,会被不容。在那次大变故中,有幸成为堂主的冷月隐揣着明白装糊涂,对新教主和林青尘感恩戴德,成了最为积极的拥护者、效忠者。在她的带领下以刺杀见长的冷月宫众弟子对林青尘唯命是从,担负起刺探暗杀有背叛嫌疑的异己分子,而且卓有成效,所以白莲教并未因那次变故发生动乱。
  冷月隐把林青尘奉若神明,她可以允许别人说母猪会爬树、公鸡会下蛋,但决不允许有人说林堂主的决策不正确,也不能说林堂主的私人问题,比如:好酒贪色行为不检点。甚至说林堂主放的屁是臭的都不行。如果有人出言不逊或者礼敬不恭,都会受到惩罚,轻者是在睡梦中被剜眼割鼻子,而重者则是睡了便醒不过来了。
  贵为白莲教一教之主的灵儿,在林青尘的运筹谋划之下,万千教众无不羽翼拥护,尊贵威严自不必说。可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愿享受这种尊贵威严的,有些人并不想居人之上,尤其是女人,尤其是身世凄苦的灵儿这样的女人。她更想要的是得有情人相伴,生儿育女相守到老足矣!她没有统帅的心胸气魄,也没有处置大事的才干能力,她根本不想做教主。但这却由不得她,骑虎难下,她只能屈享这表面风光。教中任何事务都是林青尘出谋划策,她听之任之照本宣章,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发号任何施令。常常是她在大殿威严气派的宝座上受完林青尘和教众们的跪拜祝祷,而回到后厅便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林青尘怀中怯怯抹泪,述说心中的惶恐和不安。
  林青尘如鱼入大海,在前号令万千教众,在后怀搂温香软玉,风光体面又实惠,好不得意。这对于他这个农户村夫的穷小子来说已是登上了人生巅峰,也该知足了。可事实并非如此!他还有更高的目标、追求、抱负、志向。
  与林青尘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林天鸿似乎要逊色多了。他好像是小乐即安,好像是有了心爱的人在一起便已知足再无所求了。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人各有命,也强求不来!好大喜功的人殚精竭虑、千方百计地追求,能成功吗?不好说!安清乐闲、两情相悦的人坚贞不渝、不离不弃,能如愿吗?也不好说!
  鸟飞千尺高,终需枝头来歇脚;花无百日艳,却盼凋谢能坐果。
  林天鸿和沈如月两三个月来游览了无数名胜景致。这一日,二人终于决定要回林家村面见二老,盼得允与,以便名正言顺地成亲。
  二人走在回村的林间小路,沈如月忽然停下脚步,踌躇说道:“我还是不要去了,你爹娘不会喜欢我的。”
  林天鸿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纠正了她的的话:“我的爹娘也是你的爹娘,是我们的爹娘!”嘿嘿一笑,又说道:“怎么能不去呢?他们见到你如此的端庄温柔一定会喜欢的。我们见过了二老便去泰山找张师伯来为我们证婚,然后就拜堂成亲,你做我的新娘子好不好?”
  沈如月脸上泛起红霞,点头又低下去,轻声说道:“我好喜欢,可是我好怕。”
  林天鸿晃动着她的手,笑道:“哎!不用怕,丑媳妇早晚还得见公婆呢,何况我的如月这么漂亮!不怕,不怕,有我呢!”说完,笑着拉起沈如月便走。其实林天鸿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但为了鼓励沈如月和安慰自己,他不得不做出欢欣鼓舞的样子。
  进了村子刚拐过胡同口,沈如月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闪身进了一座院子,她心中一震,感到不安,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林天鸿只顾回着头说话,没有看到前面那人,又抓住沈如月的手,说道:“这就到了,前面就是。”
  二人来到门前,林天鸿想要推门进去,却猛然一惊又止住了抬起的手。只听母亲在院子里说道:“婉君,凳子上坐,天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过一阵子便没事了,也该快回来了吧!你别老委屈自己,等他一回来,我生拉硬拽也得让他去给你赔礼道歉。”
  林方把劈柴的斧头向地上一扔,说道:“你拉倒吧!别耽误了婉君这么好的姑娘。就那两个不孝子,你还指望得上?唉!罢了,罢了!婉君啊!你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我们家没那样的好福气,我们对不住你,你也别痴情傻傻的等了。韩家那公子人品好,家境也富裕,又是真心稀罕你,你就答应了吧,你爹和你娘也好安心。”说完,他似乎不舍又无奈地叹气。
  林母心中更是稀罕郑婉君,听完丈夫的话,埋怨说道:“哎!他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婉君和鸿儿多般配的一对!事情还没坏到那时候,你怎么能把婉君往外推?真是的!”说完,又安慰郑婉君说道:“婉君,不是婶不体谅你,只是天鸿转过性子回来你却成了亲,那岂不错过了你们的好姻缘?唉!”
  郑婉君呆呆坐在凳子上,已是形销骨立哀怨憔悴,然而婉约之态更加楚楚动人。她忧愁浅现、薄泪轻流,凄苦一笑,说道:“叔、婶,你们不用劝了,我的心里早就被天鸿哥占得满满的了,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他一年不回来我等他一年,十年不回来我等他十年,如果一辈子不回来我便等他一辈子就是了。”她眼泪止不住地流下,哽咽说道:“心里想着他,我从来都没觉得委屈,你们二老更不用感觉亏欠,做不成二老的媳妇,二老便拿我作女儿待吧。”她已是泣不成声、挥泪如雨,颤颤抖抖如风雨中的花枝。
  林方不胜伤感,长叹一声,粗糙的大手捂到脸上。
  林母哽咽说道:“哎呦!婉君,好闺女!你把婶的心都要揉碎了噢!”她揽过郑婉君的肩头,轻抚慢拍,老泪横流。
  林天鸿怔在门外,颇为伤感、愧疚,有歉意、愧意,却无悔意。他伸手抓住沈如月冰冷的手,动情说道:“我对不起婉君,但我的心早被你占满了,也容不下别人了。”
  沈如月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目光明亮闪烁透出无限的喜悦,然而喜悦的光芒如同暗夜里的闪电,绚丽灿烂却异常短暂。她突然凄苦冰冷地说道:“你们很般配,她很喜欢你,你爹娘也很喜欢她,你们在一起会更合适。”她几乎哽咽难言,涌出了滚滚泪水,却猛地挣脱出手,唇角勉强一笑,说道:“你进去吧,她在等你。”然后猛地推了林天鸿一把,抬手掩住口鼻,深吸一口气,转身跑了。
  林天鸿被推的后退了两步,撞响了柴门,他顾不得已惊动的院子里的爹娘和郑婉君了,大声喊道:“如月,等我!”忙追了出去。
  林母听到儿子的喊声,惊喜说道:“哎!这不是回来了嘛?”忙踮着小脚向门口跑去。
  林方早三两步冲到前面,一把甩开柴门跳了出去,喝道:“来了怎不进门?哎呀!你这个畜生,滚吧!永远别再回来。嗨······唉······”他仰天伏地地长叹。
  沈如月一路狂奔,跌跌撞撞飘洒着热泪跑到运河岸边,扶住一棵老柳树抽搐泣泪,心痛如绞,几欲窒息,哭的死去活来、天昏地暗。
  林天鸿追上来,扶住她的双肩,又是焦急又是心疼,说道:“如月你也不要这样自苦委屈了自己,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满满的是我,就像你在我心里一样。你师父至死都不许你和我在一起,并非你师父不疼爱你,是因为她不懂你的心,她只会把她自己喜厌强加于你,就像我爹娘一样,他们虽然疼爱我,但是他们却不懂我。”
  沈如月转过身来,泣屈生怒,说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知道什么懂得不懂得,我也不需要人懂得,我本就是个苦命的人,又做了许多恶事,不该招人喜欢的。你走啊!她才是真正的端庄温柔,才是真正的好女人,你就不要让他伤心了,不要让这个世上再多一个苦命的人了!走啊,你走啊!”她一边喊着,一边几近疯狂地推林天鸿,她自己也疯狂地飙泪。
  林天鸿急的流出了眼泪,说道:“婉君是端庄温柔,是个好女人,可是我明明心里想着你、念着你、爱着你,如果去接受她的爱,这不是亵渎了她的端庄温柔,亵渎了她的爱吗?这不是欺骗、侮辱了她吗?她岂不是很无辜、很可怜?还有比这更命苦的吗?”
  沈如月怔在当地,泪眼迷茫,思绪纷乱,迷茫的如同纷纷扬扬的杨花柳絮,纷乱的如同竖生横长的蒲苇,迷茫纷乱的无边无际,一无着落。
  林天鸿又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欢喜厌,我们无法决定别人的选择,可我们可以决定我们自己的,但是,我们不能欺骗我们自己。明明喜欢为什么要放弃?明明是深爱彼此为什么不坚守?如果失去了你,我会痛不欲生,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你忍心让我痛不欲生吗?你忍心让我一辈子都不开心吗?”
  沈如月依然怔立,流泪,摇头说道:“不,不!”然后猛地扑进林天鸿的怀里,哭道:“我不要你痛不欲生,我也不要痛不欲生,我的心已经痛的怕了,我再也不要心痛了。爹爹死了、娘死了、师父也死了,灵儿也不能和我做伴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你不能不要我,我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像个婴孩一样肆无忌惮地嚎哭,无所顾忌地在林天鸿的怀中扭来拱去,鼻涕眼泪弄湿了他一大片衣服。
  林天鸿心中爱怜,把她紧紧揽在怀中,说道:“如月,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没人看好我们打什么紧?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也无所谓,苦乐自知,与他人何干?只要我们彼此相知就足够了。”
  沈如月在他怀中用力点头。
  二人心绪平静了,依偎着坐到树下,过了良久,忽然听到河堤下有人招呼:“哎!这不是林大哥嘛?噢!沈姑娘?哈哈······这就对了,你们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嘛!”
  林天鸿和沈如月忙站起身来,只见雷星带着四名属下走来。
  雷星福至心灵,自从做上了霹雳堂堂主之位后,气象风范已大不同于往昔,威严之中自有一番潇洒之态。他走到二人近前,拱手笑道:“林大哥、沈姑娘,不好意思,打扰了二位花前柳下的好兴致。”
  沈如月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林天鸿微微一笑,说道:“雷兄弟,幸会!这是去哪儿?”
  雷星说道:“我要去江南,来运河上搭个顺风船。”
  沈如月说道:“教中多的是船,雷堂主怎么会来此地搭船?”
  雷星还未及回答,旁边一人说道:“我们本是要随教主大驾去泰山的,因接到东州紧急信号,不及回总坛了,所以便直接来此地。沈姑娘,小人知道你跟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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