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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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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按照我说的那样,后脚一撑就逃出来了。接着,我就追,边追边射箭,射中了它的后腿和腹腔。可我怕迷路,又很饿,没有再追它就回来了。”飞鸟喝了碗奶子润了润嗓子,又说,“我在它的窝边还下了陷阱,它要回去一定会中陷阱的,明天我们就可以一起把它抬回来了。”
  “是吗?”也速录含了口酒,却笑得喷了出来,“饿得连到手的猎物都不追了吗?”
  “反正它是跑不掉的,回来吃了饭再去或者明天去不也一样吗?”飞鸟反问说,“你们不饿吗?我正在长身体,先吃肉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连一直对他成见最深的也埚也释去了敌意。“皇太凌,你这个笨蛋,甲马哥哥扛回来的白熊一定是你打的那只。”也答儿说,“它就是嘴巴上有伤,眼睛瞎了一个,脖子上也有伤,后腿也有伤,腹部流的血把白毛全染红了。”
  “啊?他帮我扛回来了吗?那太好了。”飞鸟高兴地说。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流下来?”也速录问,“通常狗熊和猛兽中了箭不会死那么快的。”
  “啊,关——关内?!我们那的人有用这样的箭头嘛,射进去就拼命地流血。”飞鸟又撕了块肉,边吃边说,“也答儿说首领伯伯还夸奖我了呢?不是因为箭头夸奖我吗?”
  “厉害!”也速录夸奖说,“我只是觉得你做的弓好,却没有看你的箭头,是谁帮你打的?我再让他依样打造,以后我们部落也用这样的箭头。”
  “是——”也答儿刚想说话,就被有心炫耀的飞鸟给截上了,介绍自己的弓起来。
  “多了好多弹性不一样的筋角后,我又稍微加固了弓臂,弓半满而射,箭呢?不会因为要拉满弓而让目标有机会移动了,还能减少弓的回复时间。也不算好,”飞鸟又不合适宜地谦虚起来,“毕竟对弓弦和弓臂要求高了好多。”
  也速录和身旁的妻子互看可一眼,点点头说:“好!我就答应也答儿接受并烹煮你所有的猎物。”也答儿立刻红了脸,低着头瞄向飞鸟。
  “我每天吃好多肉呢,当然应该把所有的猎物都送给也答儿啦,我自己也不会煮。”飞鸟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速录又被酒呛了,不得不问。
  “让也答儿练习做饭吧。”飞鸟看了一圈,想了一个答案说。
  “为什么要她练习做饭呢?”也答儿的奶奶问。
  “恩!因为她现在不会煮饭,将来要煮饭,这中间肯定要多多练习啦。”飞鸟转过身问也答儿,“是不是,也答儿?”
  “把也答儿嫁给你好不好?”也速录不得不挑明。
  飞鸟张大嘴巴愣在当场,目光投到四周,旁边也答儿的哥哥姐姐们都紧张地盯着他。他一阵脸红,把肉咽下去说:“当然好啦。可是我还没问过我阿爸阿妈,儿女婚事,对,儿女婚事,父母做主!”
  “等到春上,你和你这些哥哥中的一个一起回去问问。”也速录微笑着说。
  “父亲?”也埚看着也速录想说又没有说。
  这等于间接答应飞鸟回家,飞鸟也满意起来,又想到也答儿的百般好,他满意地说:“我一定对也答儿好好。”
  “吃了饭你们都好好休息,明个继续出去打猎。”也速录说,“虽然不是拜雪日了,但你们还要好好打猎。”
  第二天天亮了,也埚和也演丁却来找飞鸟来了。飞鸟正在混早课,他拿着多年一直不伦不类的方法在门外的雪地里锻炼,引得也埚兄弟两个大笑不已。飞鸟爬了起来,看到兄弟两个在一边看他,过来问候说:“哥哥们早!”
  也演丁趴在飞鸟的耳朵边安排了点事情,然后说:“没问题吧,我才不想把妹妹嫁给爱虚荣的甲马呢。”
  “那小子太可恶了!”也埚也同意地说,“虽然我们一直很好,但我也不同意把姐姐嫁给他。”
  “这样呀?恐怕不行。”飞鸟心虚地说,他慌忙拉着两个人进他那原本是也答儿的小帐篷去,以便能更好地商量计划。
  “只能这样。甲马是上代首领的孙子,母亲说父亲为了族里的团结还是会把姐姐嫁给他的。”也演丁说。
  “可我要打不过他怎么办?”飞鸟小心地说,“或者我把他射杀了怎么办?”
  “还有没有人也想向也留桦姐姐求婚?”飞鸟想了一下问。
  “有,很多呢。”也埚说,“我阿姐好着呢!”
  “昨天打猎最多的是哪个?”飞鸟问。
  “他们本来都是向姐姐求婚的,可是甲马带着白熊一说话,他们就没有人敢向姐姐开口了。”也埚说。
  “你们现在去告诉那些原本喜欢也留桦姐姐的人,他们一定会先向甲马发难的。”飞鸟不怀好意地说,“他们要是有人向首领大人提出来,首领大人不就可以开口拒绝或者开出公平的条件了吗。”
  也演丁深思起来,也埚这样的二百五立刻就问:“什么呀?我没有听懂。”
  “走,我们现在就去。”也演丁拉着飞鸟说。
  “要偷偷地去嘛。”飞鸟挣脱也演丁说,“还不要有人知道是你有意的。你要装出说露嘴的样子,当着大家的面嘲笑我。然后我就一五一十地和你争论,他们肯定会相信我的。”
  “要是不相信呢?”摸到一点头绪的也埚问。
  “你笨死了,这麽大了,不要老留着脑袋喝马奶,他们就是不信也会说信的。”也演丁高兴地说。
  三人继续谋划一阵后,一场追藏游戏有意地开始了。
  飞鸟走先,也演丁和也埚在后面追赶。晨风清冷,有牛羊在圈中催叫,早起的女人们已经开始四处忙碌,也有个别男人们掣刀练习刀法。偶尔冒起烹调食物的烟气,带着浓厚的香味。但这种和谐很快就被打破了,三个人杂乱的争辩,喊叫一路传开。
  “你小子说什么?甲马射死的白熊是你猎的?撒谎的家伙。”也演丁边沿着帐篷追赶,边惟恐大家听不到地大声喊。
  “快停下来,你当着大伙的面说说看,你这又贼又笨又贪婪的小子,看人家打了白熊眼馋,你说是你自己打的。”也埚也用更大声音喊。好多早起的女人都远远出来看,阁伦额和也答儿姐妹也发现了。“这是怎么回事?”阁伦额不解地问,“昨晚,我还以为他们好起来了呢。”
  也留桦想过去,却被阁伦额拉住了。
  “你不要过去,免得别人乱说。”阁伦额回头吩咐也答儿,“也答儿,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飞鸟边跑边回头大声说那白熊就是自己打的,是要送给也答儿的。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少知道儿子心事的母亲回去叫醒自己的儿子,让儿子去观望。不一会,已经有几个少年尾追而来。
  飞鸟看到一处人最多的地方,就跑了去,停下来装出大口喘气的样子。一堆跟也埚,也演丁要好的少年们和好事的人们一起聚集围观。
  “是那个蔑乞儿拖拖人。”人们纷纷看热闹地说。
  “你说,甲马求婚的白熊是你射杀的?”也埚和也演丁包抄过来,大声地责问。
  “是呀!”飞鸟惟恐天下不乱地说,“我也不是争猎物,我只是给也答儿讲了讲,你们干嘛追我?他要了就要了,可白熊真的是我打了准备送给也答儿的。”
  “他这么大能猎杀白熊?”人群中不少人大声嘲弄表示惩罚,“蔑乞儿拖拖部的人这么小就贪婪到这种程度,该祭祀祖先才是。”
  “我是可颜部首领的长孙,伟大的支拉别汗的后人。”飞鸟胡说起来,随便编了个汗名,“我们和克罗子部的人一样,都是勇士中的勇士。射杀白熊不是徒手杀死白熊,我的年龄足够了。”
  “哥哥!白熊就是他杀的。”也答儿站到飞鸟身边,着急地说,“他也不是蔑乞儿拖拖部族的人!”
  “好妹妹,你站到一边去。我和甲马是好坦达,一定不能让别人中伤他。”也演丁拉出自己的弯刀说。
  “不!”也答儿站到飞鸟面前挡住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让你们伤害他。”
  “皇太凌,是男人就不要躲到我妹妹的身后。你要是能打败我,我才能相信你有杀死白熊的能力。”也演丁大声说,“也相信你就是勇敢著称的可颜部族勇士。”
  飞鸟把也答儿推到一边,做足英雄的架子说:“好!”
  “我现在就去找阿妈!”也答儿哭着沿着人群让出的道路往外跑。
  “谁有刀,把刀给他。”也埚大声地问。
  “给。”一个少年把自己的刀抽了出来递给飞鸟。
  “除了比刀外,我还给你比摔交和箭术。”飞鸟接过刀说。
  “在我刀下死不掉再说。”也演丁哼了一声说。
  “啊——!”飞鸟不再给机会,挥刀冲了上来。
  也演丁也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快就真起来,慌忙用刀格挡,接着才发现飞鸟的刀没有劈下来。也演丁正不知道怎么好的时候,飞鸟的重脚从下面踢在他的肚子上。也演丁发现自己不用演戏了,真的给飞鸟一脚踹退了几步,而飞鸟的刀也乘机他弯腰后退的时候卡在他的脖子上。
  周围的人纷纷大声鼓噪着说飞鸟耍诈,还是偷袭。但也演丁知道自己就是当真打斗,也未必躲过这么出其不意而又阴毒的招,何况若是真打的话,那一脚定然是更重地踢在自己的命根子上或者是腿上的关节上。
  “哼,算你赢了。”也演丁恨恨地说,“不过偷袭不是好汉,我们接下来比摔交。”
  “我来!”一个和也演丁交好的少年说。
  这正好称了飞鸟的心意,他刀法是一码事,但摔交绝对光明而厉害。阁伦额也带着也答儿挤了进来,看到凶险的刀术比拼已经结束,松了一口气,安慰也答儿说:“看看他们摔交也好。”
  飞鸟丢了刀,很轻蔑地朝那个猛人少年勾了勾手指头说:“来!”
  这个少年已经成大人型,身体壮士,连外面的罩的皮甲都扔掉了。他蹲开步架,用摔交的重步走了过来。飞鸟也很小心地弯腰移动,把自己的每一步都扣死,不让重心有一点偏移。他自小蹲马,摔交,知道与这少年摔交上有劣势也有优势,劣势就是自己身体没别人重,优势就是自己蹲下来的时候比对手的重心要低。
  游走了一番,那少年扑抓上来。飞鸟灵活地避开,接着不退反近,逼近对手。两个人胳臂开始搭到了一起,角力起来。少年欺负飞鸟腿短,率先伸腿按绊,却不想正中了飞鸟的奸计。飞鸟随即巧妙地卸力,把右脚插到对方的两腿间,手往下移,一挺身把那猛族少年摔过头顶。那猛族少年欺身之势还没有停,很轻易地被飞鸟甩过头顶扔了下去。
  大伙果然开始另眼看待飞鸟,让他们感到厉害的不是飞鸟摔倒了那少年,而是那少年抓住飞鸟的衣襟不丢,竟然也不能把飞鸟扯倒,反而因拉不动飞鸟而撤手。众人向飞鸟的脚下看去,发现飞鸟的双脚已经把土踩出了小坑来。
  飞鸟一边装模做样地去扶对手,一边在心里得意地说:“我扎马时推动我的人还没有呢!”
  “比箭术,比箭术!”无论男女大小都纷纷要求。虽然他们已经连输了两局,不用再比了。但无不希望自家人能扳回一局,毕竟他们引以自傲“勇士中的勇士”称谓如今受损。
  “也答儿,帮我把我的弓箭拿过来。”飞鸟耀武扬威地说。
  “去!”阁伦额也有心看一看飞鸟的箭术,便安排也答儿说。
  人们纷纷让开,让飞鸟和也演丁同时向远处的箭垛走去。“想不到真有你的。”也演丁边走边小声说。
  “头大无脑的人永远不能战胜我的。”飞鸟想起飞孝起来,笑着回答他。
  “射箭可比的是真本事。”也演丁却认为飞鸟是讥笑他,很不满地说。
  也答儿拿来弓和箭筒,里面却只有一枝箭。“你只有一枝箭了,箭头要到晚上才能让辽樟朵朵大叔打出来。”也答儿说。
  “啊?”飞鸟张开嘴巴想了一下问,“那你随便找些箭枝来也好呀。”
  “给你!”也演丁分出一半的箭枝说。
  飞鸟很认真地把箭枝背上,还几次摆正箭筒的位置。他首先拿了一支试了试箭的感觉,大摇其头地说:“这样的箭枝射起来一定打转。”
  “箭术不好,干嘛埋怨箭枝?”也演丁大声笑话他说,他也觉得自己让克罗子族人太没面子了。反正胜负已分,他不由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扳回来一局。
  飞鸟先拿了本来拿在手里的那枝,用拿弓箭的左手分出一个指头把箭杆夹直,前后顺正。接着一下用右手又拉出足足四枝箭夹在指头间。花容善射,天下皆知,飞鸟自然也有一射的本领,自然满心都是自信。
  “我来给你们喊开始!”阁伦额站出来说。
  “夫人早!”飞鸟连忙夹着箭枝行礼,搞得不伦不类。
  “一!二!三——”阁伦额发号起来。
  也演丁开弓一箭,正中垛心。众人欢呼到一半,再看飞鸟的一箭也射中了垛心,立刻就嘘声了。接着,也演丁来不及再次扣弦而射,而飞鸟却连续拉动弓弦,箭枝先后向两个箭靶飞去。“这就是半满快弓?”也演丁愣在当场。随即反应过来,也把自己扣在指头间的箭移动到拇指食指间,再次射出去。飞鸟已经射完了手中的箭,标准地连续揪了四下,又是四箭扣在指头间,接着又向两个箭垛开火。
  也演丁只射了四只箭就来不及拿箭,他已经把自己的速度放到极限,甚至有两箭还因为心慌射歪了。而飞鸟已经把箭筒里的箭射得一干二净,两个箭垛上都有。
  “赢了!”飞鸟把自己的弓举过头顶,自个跳了起来。
  “回去吃早饭了。”阁伦额也微笑着赶人。
  “你还真厉害!”也演丁边走边夸奖飞鸟说。
  “用快速的感觉使箭,这是我阿妈教我的。于是后来我的感觉越来越好,我改良了拿箭扣弦的速度,做了半满弓来增加速度。”飞鸟得意地传授经验,说,“一般人用我的弓箭就不行,除非是扣了一辈子弓的快箭手。”
  “吹牛,我也是用感觉射箭的。”也埚推了他一把说。
  “速度和这里有关系。”飞鸟摸摸自己的头说,“我阿妈家世代都是神箭手,我外公花容的箭法更是高明,可我阿妈单论速度已经比不过我了呢。一个笨得发痴的家伙,做梦都在射箭,但还是差我一点点。”说完,抓了一把箭枝,让箭一枝一枝飞快地轮换跳到拇指和食指中,接着说:“若我的手够大的话,连弓应该可以射七八枝箭吧!”
  众人都见识了他的箭术,觉得他虽然自大,却还是真有点箭术无敌的味,但还是纷纷打击他。“吹牛皮,你阿妈比不过你很平常,我阿妈也比不过我呢。”也埚说。“是呀,长生天可不会满意自满的勇士的。”阁伦额也不得不教育他说。“阿妈说得对。”也答儿也推推飞鸟说。
  飞鸟有点在家里的感觉,段晚容,花流霜,狄南堂等人也都是这么每日打击他的。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敢再鼓吹自己了。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十四 冬日漫漫
     更新时间:2009…5…2 0:42:38 本章字数:14707
  靖康长月一带早有秋霜下,草衰而枯,十一州山河大地憔悴。东部台州,余州,商州俱有旱情,秋粮颗粒无收,民多无所食。各地因饿死,瘟疫而死的人随处可见。司牧俱请赈灾,监国邦河王子密使人开台,商两地大仓,半食半沙以放,尽失天下人心。太傅,太保,辅丞,丞相从行中枢省中接数州府,郡县奏报方知此事。丞相密查后方知道,两处大仓所盛米麦皆不知何去,夜中大哭,次日眼红嗓沙。
  王子傅方亮尤知自己必有罪,吞金自尽,王子太保朱天保责问秦纲。
  面对朱天保的责问,秦纲先不出一言,后怒,骂他为猪狗。朱天保受辱,挂银印归家,行至庆德府外见人多有饿死,心有不忍,作诗云:
  回车未言迈,垂泪涉长道。
  四顾何茫茫,西风摇骨草。
  有道义之交夜追,立于其牛车头羞之,言:“你主何在?你何在?劝而不听,当再劝,弃之为不义!”朱天保始回。
  事实上,靖康王不以王储而以大王子监国实有深意。秦纲为长,靖康取通州地时,其曾经节度过登,台,余三州,其间私人众多,丞相又是其母华荣妃之堂兄,若令王储监国,必然生出变故,上下未可一心。靖康王做梦也没想到,他器重的大儿子会做出这样的经天大事。
  长月之地,入十月也同样转冷。夜中白霜浓雾,穿厚衣也有点冷意了,可陈万复毫无退意,日日挑衅勤王军一战。他果真以为自己如同军神一样战无不胜?要凭借劣势,硬是倾吞掉百万大军!
  靖康王有些察觉到陈万复的意图了。十月三日入夜前,他忽招众军国大臣入阵前指挥殿——明月宫偏殿议事。其中有军政大臣左良玉及其下左右辅臣,军大仓令傅太安,威虎将军守城兵马元帅健布,贲郎指挥使西门杨,军部省兵马策丞赵昭明及及其左中丞左副丞,九门都督王乾,西山大营游击将军唐渊,各殿前散将,左中右殿前指挥使。
  诸人不敢怠慢,一时三刻全部到齐,按时鱼贯入内。靖康王早使人除却了偏殿诸摆设,将一案立于殿心。众将一进来,就看到宫殿大变样,接着注意到一大挂幅图板在偏殿偏柱上撑挂。诸将纷纷诧异,却无人在大事面前纠正枝节礼仪。左良玉和一名侍奉官紧随靖康王身后,束手站立在牌挂前。众将欲行礼,却被靖康王止住。他轻轻一笑说:“将军在军中,不可唯君命是从,今日论战,当无贵贱!”众将诺然,却不敢应口,纷纷朝挂幅看去。
  那挂幅上面为一山水勾线图。众人都是将兵或者是将过兵之人,大多认得是料地司博士所画京畿附近五百里之地。健布见众将议论纷纷,突然往旁边一看,一下子惊呆了,中间案上原来放了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不仅砌有高山,丘阜,而且有城邑,高地低地,还有一河,其中水银尤悠悠流动,和挂幅隐隐相合。
  侍奉官咳了一声,众人知道靖康王要说话,立刻住口看向靖康王。健布也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想说什麽也没有说。“众卿都是孤之爱将,勇武方戊之士。自春初与西庆战已经多日了,国力损耗一日便去万千,天下士民如入水火,非不欲胜,实彼陈万复过于厉害,无十分胜算!国都之下安敢轻举?若败,一倾城二倾国,诸位都有什麽看法,说说吧!”
  将中忽有一人出,乃是昭武校尉宇文元成,众人皆有一种鄙视感。宇文家族世代公卿,此子纯纯是祖荫而上,南进剿贼,折兵士三千,杀数名无辜百姓。王责之,他说:“入夜,眼不明!”因他父亲宇文泰曾替君挡射身亡,王不忍按弃市惩处,给了他一个四阶闲差,领点俸禄而已。举朝都因此背地里叫他“田鸡”,何为“田鸡”,夜中视物不明也,而又高栖于枝头。
  “君父何出此言!!那陈万复不过一待杀的猪狗儿,明日给我一支人马,我提他头来见,免得再让众人左右为难!”宇文元成暴然说,其雄身微耸,一付英雄气概!
  “其志可嘉!”靖康王知道他的能耐,还是面带鼓励,对他说的话不了了之,“健布,你有话讲吗?”
  健布中等身材,相貌忠实,木肭,不善于言辞,好久才说:“我看陈万复欲损耗我国力!”
  靖康王赞许,请左良玉单独授个人战,布置军属。大意为,夜间出战,使一军用龙骑车拉毁西庆营寨,以真攻为佯攻;分军五千铁骑插入敌人左侧累土而成的投石车,掷火车阵地,毁掉这些器械,为日后决战做准备;另外遣一上将军穿过敌军营地到勤王大军那里统制诸路军马,为后日之决战做好准备。
  同时增“勇爵”,杀敌十人以上者予其爵位!
  忽又有一人出,众人视之,乃兵部省策丞,他躬身说:“武烈祖制爵位之日无礼部省,不议而立爵,今又如是,恐日后军爵泛滥!”
  众人都觉得他迂腐,只有靖康王无语,复而叹气,说:“孤意已决,日后再议吧!”接着神色一变,厉声说:“越敌人之营地,非勇不可,领众人之军,非能战不克!谁可带人马为之!”
  众人都各有思,唯健布跨前几步单膝跪于地上,说:“末将可往!整军部阵俱行!”
  靖康王大喜,上前亲手扶他而起,说:“你要多少人马?”
  “武烈祖亲立虎贲军!”健布有些慌恐,但言语斩钉截铁。
  靖康王一点也不遮羞,看了贲郎指挥使一眼,毫不留情地说:“今日虎贲远不若往,如何能在敌阵中杀进杀出!”
  不及有点气急的西门杨说话,健布再拜,慷慨言:“臣能!”
  殿中复无声响,此举无非十死一生,凶险莫测,除健布者有何人?殿人忽然觉得都不能比。
  “战胜之日,我要再见到你!”靖康王说,腮邦咬劲,喉头往复而动,接着背过身子。
  “无君命,臣不死!”健布泣不成声,但声音依如金石。
  贲郎指挥使觉得大丢脸面,跪下复说:“臣——”
  “你留在孤身边,他日孤亲上战场,不能没你!”靖康王说,毫无疑问,他是害怕两人互为掣肘,但如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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