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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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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是不能随便翻看,丢弃夫人和老爷的文书;二是不能跟外面的人说起家里的事;三是没有老爷夫人之命不能和别人说老爷和夫人讲的,或者给外人说的话;四是不替别人在老爷和夫人面前说话;五是唯老爷和夫人的话是从,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依然是这个少女一力回答。
  花流霜暗暗出奇,知道凭铮燕如也就只能说个大概的意思,甚至大概的意思都说不来,而现在少女却答得头头是道,便问:“你叫什么?他们又叫什么?”
  “二夫人说我们的名字留给老爷和夫人取。”那个少女又说,“我草原上的名字叫烈格勃儿,这位妹妹我知道,她叫苏苏格。”
  “恩!”花流霜很满意地说,“这样呀,你们还都用你们原来的名字吧。你们两个呢?”
  “我叫黄蝶儿!”“我叫刘芳!”两个关内女子都自报了名字。
  “我们这有个蝶儿了,你们就改名吧,叫什么呢?”花流霜知道家人名字太乱了将来叫着别口,牧场女子不一样,叫自己的名字也好让她们将来回回家或者嫁人什么的。
  “一个叫石榴,一个叫梨花吧。”蔡彩建议说。
  “你们看呢?”花流霜问。
  “遵夫人命!”两个女子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蔡彩眼巴巴地想让花流霜给她一个丫鬟,花流霜却只是装作不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觉得自己一旦吐了口,把丫鬟给了蔡彩,一定会让人人都觉得自己也可以有奴婢。不说其他的,单单自己家马上就长大的孩子们,他们自己身边那些亲近点的人受了影响,将来随便一拉,那就是仆役成群的局面,开销太大。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六 沃野人心(1)
     更新时间:2009…5…2 0:42:52 本章字数:5735
  天已经黑了好久了,飞鸟拎着分账后走到自家门前。门外停了辆马车,耳房里似乎有下人在,飞鸟轻轻打开了门闪了进去,尽量不要耳房里的人发觉。远远里,客厅有人说话,铜灯大亮。他感觉到家里又来客人了,就一边往四周查看,一边掂着沉沉的金币溜着墙根往自己房间走。
  走廊里有人低声喝了一声:“是谁?”接着是刀剑出鞘的声音。
  “刘五哥,是我呀!”飞鸟吓了一跳,接着问他,“你怎么不进房子里,晚上还在外面,不冷吗?”
  “陈哥安排我走动走动!”刘五哥从阴影中走了过来说。
  飞鸟本来就弄不明白的还要守什么夜,好像害怕贼呀偷呀不来一样,不过他也习惯了。想了一下,他从自己袋子里抓出几块金币说:“老,不,你考病了,还没好吗?这里有一些钱,你拿去给他买些好药吃。”
  “主公已经找了好多先生给他看病了,钱我不能要。”刘五哥依稀知道飞鸟的意思,闪到一边说。
  “啊?让我想想该怎么说。”飞鸟停顿了一下,费尽心思想理由才说,“少爷给的东西,下面是不能推辞的。否则不是不尊敬吗?”
  他害怕刘五哥又推辞,便解释说:“这是礼,你懂么?不懂?我懂就行了,你得照办!”
  “少爷,上次你已经给了我很多马匹和其它东西了。”刘五哥感激地说。
  “没关系!我是怕三叔扣你的钱!”飞鸟把金币塞到他手里说,“三叔吝啬得很,他赚了我许多,连匹小马都欠着我,害得我天天躲债。”
  “少爷!”刘五哥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
  “嘘!赶快起来,否则阿妈又知道我回来晚了。”飞鸟赶快拉他到一边。
  “冷!赶快进去吧!”刘五哥说。
  “我走啦,千万不要冻着。”飞鸟继续蹑手蹑脚地前进。
  刘五哥见他的样子想笑笑不出来,只觉得嗓子哽得很,他握了握手里的一把钱。透过护手感觉出来的冰凉和重量告诉他,这是金币。
  到了自己的房子,灯也在亮着,飞鸟轻轻推了条缝隙,看到段晚容和飞雪在吃饭。白狼也被弄回来了,飞雪一点不怕地喂它吃东西。
  “白狼很老了,它快要死了。”飞雪说。
  “你怎么知道?”段晚容小口小口地喝着东西问。
  “它告诉我的呀。”飞雪说,“你看它的身体表面上很好,其实旧伤早已潜伏了。看!现在,它就在告诉我,它后半部腹腔被人刺伤过,很难受。”
  “你怎么知道?”飞鸟忍不住推开门说,他推开门的声音吓了飞雪和段晚容一跳,却没吓住白狼,它早知飞鸟就在门外了,“谁把它带回来的?他可是要看妻子的!”
  “天神是予人力量和一切生物交流的。”飞雪摸着白狼说,“因为我知道它想你了,就带了它来!”
  “天神?我也知道呢!它微微向左压摆,起来的时候会吃力,有时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腹部,而那里有一块伤疤。”飞鸟先郁闷了一下,这才关上门,不相信地说,“我也是天神吗?”
  “哼!”飞雪见被他猜穿了自己的把戏,哼了一声说,“这不是天神赋予你的本领吗?要是没有天神,你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段晚容持平地说:“它看起来正当壮年,牙齿也很好,你们怎么说他老了呢?谁说的在理,我就向着谁。”
  “它暗纹增多,眼干而暗浑,腰部下沉缩起,眼脂增多,皮毛松弛。”飞雪得意地说,“而且面部有暗斑,肋下和背部肌肉萎缩,睡眠时间过长,反应开始迟钝,对食物不专心。最重要的是它是配克兽,有着比普通兽类更长的寿命,除非很老,否则不会如此。”
  “怎么可能和我观察的一模一样?”飞鸟忘了坐下来,吃惊地说。
  飞雪故作高深,搂了搂白狼说:“是不是呀?就连它的爪子都开始老化不长,有的已经开始脱落。”
  “你输了,小飞鸟!”段晚容娇笑起来。
  飞鸟想了一下问:“你知道什么是配克兽?”
  飞雪愣了一下,说:“是呀,奇怪吗?!”
  “那你说说看!”飞鸟坐下来,把钱袋往餐几上一放,金币便很愉悦地唱起歌来。
  飞雪看了段晚容一下,说:“是一种很特殊的动物,我干嘛要说出来?”
  “我知道了!”飞鸟长大嘴巴,几乎可以塞上两个鸡蛋,脱口而出说,“你翻看了我的笔记!”
  飞雪狠狠地吃了一口肉,说:“是呀,看啦又怎么样?要不是我没看配克兽那一段也不会露馅。”
  飞鸟郁闷地说:“你们都偷看我的东西,我要藏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驯狗嘛!”飞雪说。
  “那也不行!”飞鸟说。
  “这袋子里是什么?”段晚容打岔问。
  “猜猜看!”飞鸟重新兴奋起来,他忘了,刚才的响声早已暴露真实所在。
  “饼子?石头?驯狗的铁链?”段晚容故意说错。
  “不对!饼子?”飞鸟想起什么来了,从怀里摸出两个小油布包,接着打开一个,里面是两个完好的点心。“你的!”飞鸟一人给了一个,“你的!”
  “是糖葫芦?”飞雪也装马虎,说得更假。
  “猜不到吧。”飞鸟很满意地大笑,得意地故意推了一推,说:“差不多五十个,给!晚容姐姐帮我收着。”
  虽然是钱,又叮当做响,但是段晚容和飞雪显然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你该不是捡的吧!”段晚容说,她解开袋子,探手抓来看,顿时吃了一惊,已经在考虑该不该去状告飞鸟,这意外而来的收获太丰厚了。
  她怀疑起飞鸟也不是无原因的。往常,飞鸟即使去赌,也是带一个两个大钱去,回来也就是七八个大币外加几个铜币。这会带这么多钱回家,她真不能不当一回事。
  飞鸟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撒谎说:“不是,是募来的,大伙都对这次群狗战感兴趣。”本来打死段晚容,她也不会相信这话的,可一想到今天见面的龙琉姝,她就拿不准了。
  飞雪吃饱了,爬起来坐到飞鸟旁边说:“我做你副手行吧?”飞鸟看她一脸期待,虽然不忍心拒绝,可还是摇了摇。飞雪看飞鸟不说话只是摇头,放开飞鸟的手臂哼了一声说:“你该不是要你的什么琉姝姐姐做你副手吧?”
  “这和你做不做副手有关系吗?”飞鸟奇怪地看着预料他会有不良反应的飞雪。
  “首先,补给交给晚容姐姐。建立狗园的事情,就由我亲自带人去干吧。至于收购送狗的事情呢?”飞鸟再次看了看飞雪,觉得她还是不能胜任。
  “我可以呀!”飞雪自告奋勇地说。
  “难道你可以牵着一群大狗吗?你就全力辅佐晚容姐姐做好补给吧,收购送狗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再想吧。”飞鸟说,“陪伴我驯狗的任务就让风月老师来做,同时可以上课。不行,他还有事情要做。到底谁好呢?也到明个再想吧!”
  “哎!我还没答应负责你的补给呢!”段晚容说。
  “恩!好吧,为了你们将要建立的功劳,一人获得一个金币的酬劳,怎么样?”飞鸟又使用了自己的金钱战。
  “那都补给什么东西呢?”段晚容仍然不太满意,斜着眼睛问。
  “肥羊和热水,要活的。”飞鸟说。外面有人敲门,段晚容起身开门,见是带了烈格勃儿的花流霜,便慌忙迎她们进来,然后收拾桌子上的残饭。
  “阿妈先坐着呀,我帮晚容姐姐收拾一下。”飞鸟说。
  “阿妈,这位姐姐是谁呀?”飞雪问。
  “她叫烈格勃儿,是阿妈的亲随。”花流霜不好意思说是丫鬟的。
  “亲随?”飞雪问。
  “怎么?阿妈就不能带亲随吗?”花流霜问。
  烈格勃儿扣手行礼说:“小姐。”
  “好啦好啦!好吃懒做的丫头。我们收拾好了,去,提这些东西去厨房去。”飞鸟抗议飞雪的偷懒行径说。
  “我来!”段晚容说完就提着东西往外走。
  “这是什么?”花流霜弯腰翻看放在毡毯上的一袋钱问,翻开后一愣,“怎么这么多金币。”
  “哥哥在外面募的经费,晚容姐姐保管呢。”飞雪说,“飞田不是把这件事说给所有人了吗?”
  “募来的?飞鸟!你从哪募来的?”花流霜坐到椅子上问飞鸟。
  “哪都有,张三一点,李四一点。”飞鸟转着眼睛说。
  “说谎了不是?不说其他的,单单看全部都是整个的金币,也不会是募来的。”花流霜说,“不敢说实话?”
  “是赢——回来的,阿妈,你可别生气!”飞鸟见隐瞒不住,只好老老实实地说。
  “从赌场里面?”花流霜问。
  “恩!”飞鸟生怕让段晚容回来扯出其它事情,更是好好地坦白。
  “没有钱不会找我要吗?赌场的钱会那么好赢?”花流霜看飞鸟怕怕的样子,口气缓和了不少。
  段晚容回来一看形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幸灾乐祸地站到一边。“儿子也没有想过赢钱,只是过去给人家谈点事情。一个凶巴巴的男人非要和我赌,我就一不小心赢了他个精光。”飞鸟眼泪西西地说。
  “是吗?你倒有本事,你舅母每次都输得要卖儿子。说说看,你去谈什么事?”花流霜说。
  飞鸟真正担心起来,说:“一些小事,阿妈就不用知道了吧。”
  “开盘口的事吧。”花流霜果然一说就中。
  “这,这,呵呵,我只是去给老朋友提了点建议嘛。”飞鸟结巴地说。
  “没有的事!”飞鸟揪帐地看着段晚容。
  “你可不要怀疑我,我什么也没有说。”段晚容立刻给自己澄清。
  “好啦,飞孝自个说的,龙家有人来了,正和你父亲在客厅喝酒呢。”花流霜直接说出来,免得他疑神疑鬼,“飞孝自个跑去进言,说什么是军练的一种!”
  “他——”飞鸟张口结舌,佩服飞孝比他更干脆,直接找了龙家的人说,便问,“阿爸没有打算怪我们两个吧!”
  花流霜和飞鸟窝在一起说话,而客厅中也有人在说话。这时,谁也不曾料到客厅中的话题开始走向不明!
  一开始,狄南堂见龙青云带着吴隆起亲来,简随轻身,都不敢相信!他让整家人都翻箱倒屉来招待,觉得难得有这样的日子。
  原本他以为龙青云只是就田先生的话来安抚他的。可现在,狄南堂端着酒杯,怎么也举不下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自觉地把吴隆起的“关外千里,称王也不为过!”的话琢磨着。
  那话像是附身而来的妖魔,从他的脑海针动一样来去,让他真想摊开来说。“你要我明天主动提出,放弃天白山区的矿业,移交到龙家之下?”狄南堂看住吴隆起确认说,“我这都是在州中备过事的,一旦收了资,就要上交朝廷!”
  龙青云点点头,晃着酒杯说:“还是那句老话,朝廷什么也没有做,我们不能什么都给它!眼下草原太平,铜铁器不禁。若以镇上的名义锻造,那可是很赚钱的事,我们干嘛放弃?来来,喝杯酒,你我都是亲家!”
  “开铁炼铜,采金银,这本不是一个商人应该做的事情。此下,防风镇正值用钱关头,还请狄大人成全。”吴隆起也放下酒杯,摆出郑重的样子说,“何况,你也只能把原矿交到关内,无钱可赚!”
  “青云,你的意思呢?”狄南堂没有理他,尽量平静地问龙青云。
  “狄大人想必喝醉了,一不小心叫了龙大人的名讳。”吴隆起委婉地指责狄南堂的不敬。
  龙青云摆了下说,示意让吴隆起闭嘴,想了一下说:“想来这些事我们龙家也没出什么力!”接着他看向吴隆起,自然是让吴代为解释。
  “贸易不过多了道手而已,比你开采经营的成本只低不高。这不光是我的意思,也是龙大人的意思,希望狄大人见谅。”吴隆起见自己被狄南堂看不起,不恙地解释说,“我打听到狄大人在北地开矿,工钱,兑价粮食都和关内官矿自由工无太大的差异,加上路途,也仅仅持平或者略低而已。”
  连这些都知道,看来事情不是一时半会仓促计划的,而是有先有后,一步一步周密安排过的,狄南堂心底犯起酸甜苦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
  他不是不想交出不赚钱的矿藏,只是有一些顾虑罢了。如今龙家派人来要,他心中反有一丝无法平衡。
  对吴隆起的言外之意,他领会到一点。贱工出货,贱价收购,其后用持平价卖给自己,让自己在诸国中去卖。“想不到吴大人也精通生意,那我狄南堂失敬了!我倒想知道吴大人的意思。”狄南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商人不能经手这些,地方上自然也不能,但龙青云却有硬要接手的意思!
  这些本在田夫子替自己说过话后来的,针对自己的可能可以排除。可龙青云究竟在打算什么呢?他对龙青云的决定有些担心,更有些失望,便一那之间认同了田先生的话。
  “山族人无非是为了吃饭而已。而且到时,五镇罪犯,俘虏和草原上各族奴隶,尽可买来一用。”吴隆起微微一笑,似有成竹在胸,瘦黄的脸孔泛起神采,说:“价低贱贵与否,取决于抬,无人抬价,东西就不会贵。”
  “不是没有其它商人到此处贸易牟利,吴大人就不怕山族人的民心,也不怕争不过人?”狄南堂沉沉地问,“何况这些矿场,不少是我和山族共同开建,吴大人怎么处理呢?”
  “贸易指定,非法商人得到惩处,山族人懂什么?狄大人不是吝啬自己在山族中的一些名声吧?”吴隆起言语谦和,背后却是刚针一把。
  “恐怕专营后,专赢的商人们忍不住非法哄抬价格,导致黑市横行!至于自己锻造,冶炼是好事,却不可能一崛而就!”狄南堂生气了,但还是忍住怒火,纯纯假设说。
  “狄南堂,你在北地赚的还不够多吗?非要陪上身家性命才肯罢手?”吴隆起高声说,接着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微微和善一点来缓和,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你又何必如此执著,连主下之义都放在了一边?”
  狄南堂看向龙青云,心中五味更是起落。
  让他没想到的是,龙青云突然暴起,拿着盛满酒的杯子朝身旁一桌的吴隆起抡去,“他妈的!没大没小!”龙青云大声叱呵说。
  酒杯是金属的,流线而去,从身上弹到地下,清脆地响了一声。吴隆起先是疼了一声,又被波了一脸的酒,愣愣地一动不动!狄南堂也愣了,惊呆于当场,好久才说:“这些矿都是小矿,图图开罪了朝廷!猛人以前的大矿多已经崩塌,目前这些都是鸡肋,放到要温饱的山族人那里是个营生,我并没从其中赚过多少钱!”
  “五镇是南下通道,无论草原上哪族人崛起,势必必取。山族人不靠的话,还有谁可靠?说得明了些,镇上大部分人的血管里都流着的是什么血?如此对待山族人太狭隘,目光短浅,必生祸端!”狄南堂垂下目光,低声说,“要是大爷要,春上就可以接手!”
  他偏移目光盯住酒杯里灯火的泛动,又恳切地说:“我不懂贱工开物是不是?但这样做不行!”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二十六 沃野人心(2)
     更新时间:2009…5…2 0:42:53 本章字数:2520
  关北之地如何,此时靖康王也在问。陶仁山穿得厚,在暖和如春的宫闱里汗淋淋的。靖康王半卧在龙榻上,身子底下垫了一个厚实的软垫,不断地咳嗽,一个长身的宦官俯身帮他捶背。
  “下面有折子上来,我阅了一下,却还是想请你就关北的事儿论论。三年的任,你也该是老备州了,说说看,那里设郡怎样?”靖康王摆了摆手,宦官立刻退到一边,肃手站立。
  “恕臣不能忠事!从备州往北过了辽阳还要几百里,道不难走,可远!说来,此地属辽阳,也不属于辽阳,哪有郡可以牧那么远的地?”陶仁山趴在地上说。设郡的事他不主张的,从备州去那里,要么从勿母斯绕道,要么走山路,如此远地,设了郡等于抛在了关外。
  靖康王嘘了一下,说:“那你认为呢?”
  “如今远是一事,次则是人心!”陶仁山说,“北民彪悍,得其地不能税,反要贴,王化之前都是如此,请以圣裁!”
  “我知道!那你看设郡如何?”靖康王不允许陶仁山油条一样把事抛出来给别人,又问。
  “设郡乃经国大事,非陛下不能圣裁!”陶仁山知道这不好说,只是挑理由,不敢说主张。
  靖康王笑,又咳嗽了两下,温和地询说:“要是一定要设呢?”
  陶仁山愣,犹豫说:“这——”
  “孤王难道是一个,让你连忠言都不敢说的人吗?”靖康王不动生色地问,将陶仁山吓了一跳,“言者无罪,你大着胆子说就是!”
  陶仁山自然不是怕靖康王,而是怕后世,这便硬着头皮说:“那微臣死都不敢再任一次备州!”
  “是败猛人铁骑的事?真真假假而已,中枢部省有监事上了折子,那里只是民风彪悍,倒无多少可用之兵。而后成了边郡,移民戍边,军设深重,岂会有事?何况,经此一战,朝廷缺马。听说那里户中多有马匹,善军备非要其地不可!”靖康王想直身子,宦官来扶,他站起来走了两步,说,“经牧此地非要大员不可,仁山你怎么看?”
  让自己这二品大员出任郡令,还是让自己着手推荐他人?陶仁山心中苦笑,低头说,“臣子可用!”
  靖康王没听清楚,只是大喜,说:“北地苦寒,就怕你身体受不了!”
  “臣五子坎年纪尚轻,臣有五子,不怕无子奉养!”陶仁山也当听错,他知道自己万一因年衰折在那里,地方上的后果难料。
  靖康王有些失望,挥手说:“再议吧!”
  陶仁山徐徐后退,正逢上一名宦官带个焦急的年轻官员大步流星进来,他挪开身子,引路投走。
  出了东门,陶仁山折身上车去看塘报,在军部省门外下。,出来他就看到几个官员慌忙如鸡,飞奔而来。其中一个嫌他挡道,还推了他一跟头。陶仁山看看他品级根本没自己高,心中充满了疑问,也转到旁边的塘报司,拾阶而上,却被军士拦住。
  “怎么?”陶仁山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官服,二品的绣色图案清晰可见,怎么接连受窝。
  “大人见谅!塘报暂闭!”兵士低头行礼说。
  一个官员用跨山羊的步子出来,正逢到陶仁山说:“可公开的塘报为何不让看?”
  “年兄!出了事。”官员年龄比陶仁山差不多,但级别却低了多,“不是不能看,而是塘报官员都在忙!”
  “什么事?”陶仁山顿时如同冰火临头,大声说,“雪莱?”
  “我军驻辽州的青花大营不知为何突然攻击人家雪莱军!山上也反了!”官员拭了一头汗,说,“我还有事,只能给你说这些了!”
  靖康王邀请蓟河岳来长月,共举退敌之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反了?那青花大营,有名的纪律严明,怎么突然打了雪莱运粮的军士呢?不管雪莱是不是别有居心,此时非是一战不可,而天机山位于常余商三州交界,一旦两下联合,形势确实不妙。陶仁山出着冷汗,慌忙从台阶上下来上车回去。
  刚才那年轻官员确实是来通报此事的!靖康王差点再次昏厥,四问:“是谁要彻查粮草去向的?是谁!”
  这是靖康王养心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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