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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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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巴山匈过来叫了一声说,“敌人还不知道我们到来,我们要不要夜中进军,将三路追击的人马各个击破?”他名字叫巴山匈,其实远没有改成巴山熊更名副其实,是巴伊乌孙的三弟,整个身子又矮又壮,几乎成了四方块。
  巴伊乌孙戴了个掏空的毡帽,锥头从里面冒了出来,上面用青铜装饰。他的脸扁平,狭长,在堆火旁边被耀着,有些油油的痕迹,胡子铁青,但不多也不长。此时,他正盘腿坐着在林子边的一棵树下,避目养神。
  远处有些喧闹,毕竟收容来的万余人带的什么家伙什都有,有车的赶车,赶牲畜打地桩圈牲口,还有人在生火,有些男人在骂娘,有些男人逮着不多的酒强灌。可巴伊乌孙就像一尊坐佛,完全不为周围有所异动。
  巴山匈看他的眼神有些崇敬,虽然没得到答案,也不得不必恭必敬地站着。他知道自己是丝毫不能因为自己是弟弟的身份就可以造次的,哥哥的马刀可以随时砍掉任何人的脑袋。
  “我在想我的大儿子巴特儿,他很像我!”巴伊乌孙轻轻地说,“我爱他!”
  巴山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灿灿地一笑,等着巴伊乌孙的解释。
  “我要至少一千个孩子给他做随从,你觉得呢?”巴伊乌孙问。
  “当然好!”巴山匈实在摸不透什么意思,听到有人过来,转身去看。原来是巴比格带着十来个随从往这边走,在草地上响声很大。
  “可部族还不够大,一千个随从我还养不起!”巴伊乌孙咧嘴一笑,说,“寄存到别人那里不是更好?”
  “大哥!首领们我都见过了,男人暂时聚不起来!”巴比格老远就说。
  “男人骑马,女人驾车,如果有人来追,他们自然就跟咱们跑了,不用管他们!”巴比格笑,用手指掏了掏鼻孔,抹在旁边的树上,“不要他们太吵,我们的人都要好好休息!”
  “恩!”巴比格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夜色越来越重,即使成了惊弓鸟儿的多部族人也大多都睡了,整个营地里都是余火和呼噜声。
  一匹马队就在这时在数里外掠了过来。无星星,无月亮,虽然草原上还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鹰的视力也已经大幅度地消减。
  但一只鹰还是发现了,它最先叫了起来,“喳”的一声向巴伊乌孙掠去,接着是另外一只。巴伊乌孙一下子惊醒过来,接着是他的亲随。
  “快,有马队!”他趴在地上,又听到群鸟的掠过声,立刻就站起来大喊。
  众人立刻惊醒,东部各族也醒了,四下高喊,提醒,套车,拉牲口,要多乱有多乱,不时有人踏到残火上,带着火星四跑。
  一片杂乱,而马蹄也越来越近,竟然有了惊雷之势,四处震颤不休。
  “至少也有六,七千人!”巴伊乌孙脸色数变。营地里各族的人都杂乱无章地聚集在一起,不少拖家带口的人们四处乱跑,不断影响佐罗人的集结。他听的不说不准确,但只是理论上的事实而已。
  “迎敌吧!”一个高大的汉子骑着一匹马过来,给巴伊乌孙说。
  “妈的!”巴山匈怒叫,带人就要迎上马蹄声声的方向。
  “干什么?不打这样的仗,现给我避一避,避开这处土烟四冒的地方,然后趁他们抢掠的时候杀回来!”巴伊乌孙高声呵斥他说。
  说完,他就指示一部分人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不断有佐罗部族的人跟随而去,其它各族高喊着跟随,却因为舍弃不下自家人追了一下就回来。
  “他妈的,这群兔子养的!”一个党那汉子吐了口吐沫说。
  巴伊乌孙又错了。顷刻到来的狄南齐根本不去理这些人,目标明确地追击佐罗族人去了,他们大杀那些落后了的佐罗族人,让凄厉的叫声震惊那些前面飞跑的人。
  “这是哪来的敌人?竟然对上万的俘获一点心都不动?!”巴比格大声冲巴伊乌孙喊叫,但声音即刻就淹没在马速提起后的风声中。
  越来越多的空马迅猛地穿到了头上,让前面的人心胆俱裂,纷纷当成自家被杀去的人,头不敢回一下地往前跑,接着因马力比不上牧场的骏马,纷纷四下逃窜。
  到了天明,巴伊乌孙面无表情地收拢人马,刚刚差不多聚拢数百骑的时候,敌人的马蹄声又赶了过来。
  众人不得不再次奔上百里,让马歇一口气。可刚刚站稳,稍微休息了一下,马蹄声又响了起来,只好再跑。
  再次奔了百余里,不少马儿已经吐了白沫,他们又刚刚在一处矮丘陵上停下,却再次被马蹄惊扰。
  佐罗部的人面面相觑,一点迎敌的勇气都没有!“他们不吃不喝,不休息?!我们怎么能跑掉?”一个佐罗人恐惧地说。
  巴伊乌孙面无表情地回头看,敌人迅猛的追击让所有的人惊恐,包括最勇敢的人。他用犀利的眼神扫射那汉子,很快放弃用马刀让人保持高贵的打算,因为他那坚硬如铁的心硬是硬不起来。他熟悉这个汉子,那是个勇敢的人,跟着自己打过无数次的仗,杀过很多人,却想不到被惊到这种地步。
  “我们这样是永远摆脱不了敌人的!”巴伊乌孙说,他抽了自己的刀,表示自己要留下。
  “大哥!我留下!”老四巴比格嘶哑地喊了一声说,“有你在,你就能给我们报仇!就让我的血使男人们记住仇恨马吧!”
  “不!这个人应该是我!”巴山匈也吼叫说。
  “争什么?!我们看看他们是谁再走不迟!”巴伊乌孙面部扭曲,咬着牙齿说,一只鹰悲叫着从空中盘旋落下。
  一个武士伸出手臂,让它停卧。
  “白旋呢?”巴伊乌孙木然。
  狄南齐也是在硬撑,人饿得更久,马也是靠为数不多的精料撑着。但他出于对巴伊乌孙的忌惮,却坚决要送走这些威胁。他把人马分成三枝,犹如野狼,柴狗在截径追赶羔羊。两只大鹰奇怪地在头上一直盘旋,引起他的警觉。他让人射掉一只巴伊乌孙的心肝后,大笑着跟周围的人说:“原来他们就这点伎俩!”
  巴伊乌孙刚换马走掉,掩护的人便与狄南齐遭遇了,只是一个错马,就是十余尸体留下。辛燕和万马的人也纷纷赶来,剩下的人无心再战,巴比格只好带人下马投降。
  “怎么办?”缴获这些人后,辛燕询问狄南齐。
  “杀掉!吃掉他们的马,提着他们的人头回去!看看有谁还不复。”狄南齐低声说。
  辛燕一摆手,武士们纷纷围了那些丢下兵器的佐罗族人。
  “我们已经投降了,你们要干什么?!”巴比格大叫。佐罗族人把他围在中间,对外聚成一个圈子。
  “怪只怪你的人头值钱,我也只好,提住它在草原上走一圈!”狄南齐笑着说。
  “那就放了其它的人!”巴比格怒喊。
  “你喊错话了,我要是放了他们,他们是感激我们,还是感激你?”狄南齐挥了挥手,数把马刀在血雨中挥落。
  人没有杀完,狄南齐故意留下了几个放掉,但不是白白地放掉。武士要么割了他们的子孙根,要么割了他们的鼻子和耳朵,还在他们脸上刻下“若敢东进一土,则杀无赦”。
  武士们送来巴比格的人头,问狄南齐要不要生火弄点吃的。万马抽了抽鼻子,看了看天说:“恐怕要下雨了!”
  他们都不会知道,这场雨在某种意义上是飞鸟求来的。
  古纳达人的营地背后有山,在白天里出来逛悠不多远,抬头就可以看到斜向西的山上有一处敖包。
  飞鸟发现,这些如今投降了的古纳达人路经此地时都会对那处敖包顶拜。飞鸟自然知道那是萨满的居住包,他可是对自己在蔓蔓巫那里差点变成祭品的事情耿耿于怀,别有用心地询问古纳达人。
  他询问的是一位晃着沙陀的老人,那老人不敢怠慢,给他解释说:“小主人,那里有与天神共语的师公(萨曼)。”
  飞鸟被勾出了好奇之心,询问来询问去,竟然问出那位老萨满竟然会札达(求风要雨)之术。出来后,他四处勾着手指头叫人,聚了一大堆到跟前。
  “我们去山上看看,好不好?”飞鸟勾住飞孝的脖子问。
  兄弟两人带着不少少年出发了。
  山上依稀有些雾气,可阳光却很璀璨。
  山路并不难走,众人走上山包,老远就看到石头堆,足有十来座之多,上面没有想象中的布条,当中的石头堆却埋藏一杆高树,那高树上悬挂着两排羊头,其余石头堆里都是矛。
  老萨满的巴包并无动静,飞鸟奇怪地喊了两下,自己走到跟前挑了挑帐篷的帘子,还是没动静,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进来,但立刻就又回头止住了其它人。
  龙琉姝挨着他看了看,这才知道里面小得很,一个病怏怏的老头盘坐在炕上。
  “你们来干什么?”老人问。
  “听说你能与天神说话!”飞鸟接了句话,拉着龙琉姝进来,飞孝也着急地往里进,龙妙妙也慌忙进。
  “是吗?你想给天神说些什么?”老人用手按住床,将腿放下炕,“别的孩子先出去好不好?”
  龙琉姝只好带着不太高兴的龙妙妙出去,飞孝也跟着出去。
  “为什么长生天最伟大?”飞鸟问。
  老人摸了下自己的发辫,站了起来,走到后门向飞鸟招手。飞鸟想不到后面还有个小门,跟着老人出去了。
  这里正是山顶,老人指引飞鸟去看,天苍苍、地茫茫之大草原上,阳光白亮,四望无际,而向背后看,山峦雄奇。
  “原来你也喜欢站在高处四处看呀!”飞鸟感到不可思议。
  “天地无极,四野悠悠。人兽无论如何,总要归于尘土,渺小如沙,卑贱如草!”老人拿着手指头让飞鸟看。
  “那天神呢?”飞鸟问。
  “他们活在人们的心中。遥远的古代,传说那时的人都不相信天地自然,于是就有了灾难,无处不是沙漠,天气炎热。”老人说话,竟然和蔓蔓巫的口气一点也不一样,让飞鸟忍不住相信。
  “那他们为什么不相信一下呢?”飞鸟从来也没听人这么讲过,不由发问。
  “因为他们很有智慧,愚蠢的智慧!”老人说,接着可亲地问飞鸟,“如果是你,要是你想要什么就去要什么?世界会怎么样?”
  “打仗?”飞鸟说。
  老人摇了摇头。
  “那会怎么?”飞鸟又问。
  “我也不知道!”老人说。
  “你会札达之术吗?”飞鸟问。
  “只不过能摸到长生天的一点脾气,明天就有可能会下雨!”老人微微一笑,浑身的污垢难以形容,但笑容却平和得像蒽楚湖的镜面。
  “不用仪式吗?”飞鸟理解不了,抬头看看,结果晴空万里。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四十 病魔和药魔(1)
     更新时间:2009…5…2 0:43:40 本章字数:4643
  次日,太阳果然不那么明亮。
  到了下午,天地开始慢慢阴暗,接着起了点风。
  “真要下雨了!”飞鸟感觉到天气的不可思议,趴到帐篷边去看。
  雨稀稀拉拉地下了起来,更奇怪的是,以营地为分界,营地东和营地西竟然成了截然不同的天气。一边下雨,一边黄亮不下雨。古纳达人很多都出来了,他们地站在雨中的两边,很虔诚,竟然不顾雨水和泥巴跪下来,念念有词。
  看来长生天真是最伟大呀!飞鸟趴在那里想这种神奇的事情,圣人能说下雨就下雨吗?看来还是长生天伟大,圣人比起长生天来要逊色。飞鸟一边在帐篷里伸着头往外看,一边在心里想每个人都相信什么。飞鸟觉得父亲的想法一定和自己差不多,是相信长生天的,因为他从来不让自己去摘蒽楚湖的花,不让自己在河里撒尿;但田夫子却不是,因为他最推崇圣人,要制天命而为;风月先生呢?他好像什么都相信,又什么都不相信。
  二叔呢?他可能相信神,对,是钱神!飞鸟偷偷给狄南良扣了个帽子,接着又想他的三叔。他觉得狄南齐一定相信长生天的,因为他最有钱,最勇敢。
  所以呢,对付田先生一定要用格圣,因为他不符合格圣的风格时就叫非礼,不仁;对付风月先生呢,就是堵住他思考的脑子,用女人,美酒,音乐来麻痹他;对付他二叔呢,可能合伙赚钱会派上用场;对于三叔呢?就传一传长生天的旨意,祭祀长生天。
  飞鸟很厉害地把人都想了一遍,这才发现龙琉姝正在用眼睛瞄着他看。
  我怕什么呢?但是长生天好像没琉姝姐姐更喜欢管自己,那他们两个谁可怕?飞鸟吐着舌头坐回去,摸了一块羊骨头,扭动起来,开始他赶雨向东南的壮举。
  “过来!过来!”龙琉姝小声地叫着他。
  “不过去!”飞鸟模仿着蔓蔓巫,用死神一样的声调故意说。
  龙琉姝重重哼了一声,飞鸟的心猛跳一下,再不敢无动于衷,慌忙拿着羊骨头从毡毯上爬过去。龙琉姝看也不看就去摸他的耳朵。
  “你怕不怕我?我可以与天神共语,可以将雨赶到东南!”飞鸟拿出自己最最凶恶的样子吓唬说。
  龙琉姝愣了一下,结果却是按住他的头,抓住了他的耳朵。飞鸟无奈,只好去挠她痒痒,希望她能放自己一马。龙琉姝笑了起来,两人在皮褥上扭到一块。飞鸟有点儿不顾伤疼,只求挣脱毒手,连滚带爬地到处躲藏。
  两人最后都没了力气,并排躺着。
  “你将来要做师公吗?”龙琉姝一边喘气一边小声问。
  “不!养马!”飞鸟说,不过很快就有点气馁,“可是阿爸说靖康都是农田,我养了马也没法骑,不然一定踩坏别人的庄稼。”
  “草原这么大,为什么要到靖康去放马?”龙琉姝不解地问。
  “难道我将来住到了靖康,却在草原上养马?那样马儿全会被饿死!”飞鸟无奈地说。
  “你上次说你老做梦,梦到自己在一间全是金子的房子里,莫非靖康有那样的房子?”龙琉姝问。
  “有呀!大概王宫就是这样的!不过我只做了一次而已,下次带着你挖里面的金子好不好?”飞鸟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睛,看来想这就去做梦。
  突然,一个粗粗的声音惊扰了飞鸟的计划,有人在外面喊:“不用担心,一家交来一头羊,我就把这次的灾难给赶走!”
  飞鸟一下坐了起来,脱口而出说:“哪来的师公,在我的地头赚钱!”
  龙琉姝坐起来,把他按回去说:“赚的又不是你的钱,除了钱,你还喜欢什么?比如说,有没有喜欢什么……”,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只是用大大的眼睛看住飞鸟。
  “还喜欢烤肉,配着二叔从其它地方带回来的作料吃!”飞鸟又爬起来说,“我要去代替他把雨赶走,不能让他胡乱赚钱!”
  龙琉姝只好再次起来,把他搂倒,接着问:“除了吃的呢?”
  “大概没有了吧!”飞鸟拼命地挣脱说。
  龙琉姝有些失望,哼了一声把他压住,不让他动。她的身体软软的,给飞鸟很舒服的感觉。飞鸟却顾不得去感觉,一边努力爬,一边给龙琉姝说好话:“以后我的钱都分你一半,有了吃的也分你一半,我们一起赶跑这个赚钱的师公。昨天的老师公告诉我,说师公收报酬不能过分,甚至不能收钱。都在我们家的地头上大收财物,你说过分不?”
  “不行,我全要,你给不给我?”龙琉姝别有用心地问,若他把喜欢的钱,把喜欢的烤肉都给了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就相比钱和烤肉更——
  “那我不是很穷了吗?”飞鸟又努力,努力解龙琉姝的手,接着补充说,“你要一大半,我要一小半,好吧?!”
  龙琉姝还正要问,顶着一块盾牌的飞孝进来了,口里还说着这场怪雨,一进来见到两人的模样,立刻便说:“好——,偷情!”
  龙琉姝一下脸红红的,丢开飞鸟,背过脸去。“一把剑!”飞鸟边爬起来边随口玩一样地说。
  “我眼睛里进了雨,眼花了!”飞孝很配合地说,“什么也没看到!”
  “所以,这就是我喜欢金钱的原因!”飞鸟边往外走边总结,刚说完被什么绊了一下,跑出好远,声音在雨中传回到帐篷里,“也喜欢吃的,所以会永远很壮,不会摔倒!”
  飞孝回头,偷偷给龙琉姝来补充,说:“他还喜欢牵女孩子的手。以前,他不知道牵了谁的手,私下里给我讲了差不多一百遍!”
  外面起着风,伴随着雨四处乱刮,呼呼作响。
  走过了几个包,飞鸟就看到一个粗壮的汉子在雨中赶了几只羊,古纳达部的首领就在他身边走着。那个汉子边走边给旁边的首领阿比扎说:“首领大人,我在萨拉老师公那里从师多年,已经获得了凡巫的称号,与凶神是可以通上话的!”
  “啊呜!”飞鸟心中一动,俯着身子在他们面前蛤蟆一样地跳,并从他们眼前穿过。冰雨好凉,都开始夹起了不大的冰雹,他的叫声绝对是被砸中的自然反应。
  “小主人!你在干什么?”阿比扎问。
  “赶雨!快看!已经起风了!”飞鸟指着四周让众人看,“我法力高强,不需要祭祀,只需要虔诚的心。”众人都看他,很快围成了一个圈子。
  飞鸟很迈力地跳在冰雨里,一会直跳,一会向蛤蟆一样横着跳。
  “你?!”那萨满汉子果然眼中尽是不信,却也只能站在一边看。
  飞鸟努力地跳着,嘴巴里呜呜着怪音,被越来越大的冰雨砸得出了汗。正是他感觉到跳不动的时候,天空中响起巨大的声响,风更大了,一刹那间,扯住人的衣服想把人拉走。
  飞鸟看差不多了,吐出一声怪音:“你是凶神?!”
  接着他自己猛晃自己的头,更怪声音地说:“我只是路过!”
  说完,飞鸟故意照着那巫师的脸吐了口吐沫,表示自己已经转醒。在那巫师抹吐沫的时候,他大声说:“大家都回去,它马上就驾风走了!”
  说完,大个大个的冰雹已经砸下,飞鸟只好自己先逃。
  半晌后,雨果然走了,飞鸟却脱了衣服在被子里发抖,身上快要好的伤也热热的。两天后,有人来护送他们几个回家时,他已经因为浑身僵硬被送到了撒拉老师公那里接受治疗了。
  他跟僵尸一样给自己敬重的撒拉老师公告别,接着扭着脖子问别人,为什么不让他骑马而让他先坐软轿而后坐车。
  众人都受不了他,都黯然无色。飞鸟得了破伤风,能不能好还要看长生天是否保佑他,这是撒拉老师背地里说的,他自己却不知道,只听信撒拉老师公告诉他的话,英雄将在他身上复活。
  “英雄复活了,我是谁?”飞鸟最关心的话题就是这个。
  ************          ****************
  半个月而已,甚至能赶上农田的第二次除草,这场战争不但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还已经赢得了人心。
  越是这样奇迹般的胜利越是让龙青云不舒服。五镇的男儿一点也不像他认为的那样善战,他们在于同样数量的游牧人作战中会占劣势,他们的力气一点也不比草原人更大,马刀也不比草原人更锋利,进攻时杂乱,退却时一窝蜂。
  可战争却又一次胜利了。这更事实让他越发想到在近来两次作战中默默运筹的人儿,自己胜利了,可他们却越走越远。
  在包兰这块营地,他倡议并打算维持的合木儿勒的扩展会议也要召开了,也不限于党那人。部族的首领们像是结队的羔羊等待他的接见,闹得乱哄哄的。
  昨天,他接到了通知,邦河王子要来抢夺胜利的果实,要来在诸部族首领面前露脸。公允来说,虽然他并不担心什么,毕竟他从邦河王子那里要来了不少利益,还把不满送了出去,但他还是有一争长短的打算的。
  被打掉的游牧人将由他分配,顽抗的敌人由他追缴,五镇建军也得到允许。他从李卫那里挖来消息,他由于功劳卓越,被上报了朝廷中央。被人嘉奖何如拿到自己的最大利益,只此一条,他就不该放弃合木儿勒大会的理由所在。
  可朝廷的公文传来,颁狄南堂以从六品官员候补,入长月调用。等他知道后,狄南堂已经返镇子了,他四处问那些靖康人,最后才知道在靖康那里,此官是芝麻中的芝麻。
  也许狄南堂对靖康朝廷来说就是一根草,但对龙青云来说却是价值连城,所以他放弃了合木儿勒大会,要星夜赶回防风镇,告诉他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
  龙青云这一走,正赶上和少年人一路。本来他怕耽误了时间,要提前快马而回的。但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了来,飞鸟得了破伤风,他这就放弃先行的打算。
  马车晃动着,在路上颠簸。
  车中因四处不透风而闷闷的。
  “你病了!不要乱动!”龙青云收回自己的心思,努力劝飞鸟。
  “病?!不是的,舅舅!”飞鸟口齿不清却死不承认,说,“我很好,还能大口吃肉呢?”
  龙青云无奈,对舅舅一词有点不太满意,便坐到他身边,再次遮去马车露风的地方说:“你不光要叫我舅舅,也要和叫你阿爸一样要叫我阿爸的!”
  飞鸟晕了一下,哈哈笑了两下,惊讶地看住龙青云。
  “琉姝和你是不是很好?”龙青云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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