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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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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更尧立刻相信了,自觉自己也不是处理和协调事务,稳定后方的人物,立刻便说,“那大将军?”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硬着头皮说:“听说大将军有了不轨之心,打了十几仗,却还没有像样的胜利。”
  说出口后,他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不由大为忐忑,小心地看住狄南堂,怕他纠问。鲁之北想不到江冲竟然如此乱讲,立刻脸色一寒,肃声问道:“谁说的?!你可知道此话说出去意味着什么?!”
  张更尧打了哈哈,若有所失,极不舒服地离开。
  他身后的亲卫是他从家里带来的,一出视线就随便了好多,低声在他耳朵边说:“大将军都打不赢的仗,谁又怎么能打得赢?也难怪狄帅无动于衷。大人怎么不用上命压他呢?”张更尧也隐隐后悔,却知晓自己实在拿不出那样的架势,不由怒斥手下说:“你懂什么,我让江大人催就是了!”说完,他就打发亲卫入府城去寻些能当礼品的东西,也好以探望为借口。
  到了次日晚上,他提了礼品,这就再访江冲。江冲是让其它人去见梁威利的,而自己哪也没去。他有使节之实,不说三十杖重不重,却挡不住当众受罚的难堪,自觉威严丧失一空,难以在众人面前抬头。他心中怏怏不快伏在床头看闪烁的豆火灯。一想昨日事,血就上头,却又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去想。
  张更尧能过来,对他来说,比什么都温暖。
  张更尧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拿出个小刀子削苹果,口里尽讲些好话:“江大人。这里没什么好买的,只是弄了些养身的东西,不要嫌弃。”
  江冲听着舒服,口里却用昨日被责的事说自己的卑微。张更尧知道他是为了要同感,不由连连替他叫冤,说这是“杀威风”的伎俩,是防止外人入军得了主帅的威风。但他想起狄南堂对自己的好,却是不肯往狄南堂身上引,便说:“没办法,狄帅吃这一套。那个叫孟然的,就想靠这个让狄帅赏识?!”
  江冲点点头,认同后恨恨地说:“却不要落到我的手里!”
  张更尧笑上几笑,奸味十足地说:“他是朝中元老孟成的族侄,咱和他斗,吃亏的是咱自个。我心里也窝着气呢,你别说,我还就用军法治他,只要狄帅一走,我就——” 
  江冲心中大喜,口里却说:“把张兄也牵进去,我于心难安呀!”
  张更尧说到这里叹气,便又说:“咱们兄弟还有彼此?!只是怕狄帅要回头请示王爷,不让我接手。”
  江冲隐瞒了许多事,但见越不过去,便说,“要是我,我也要回头请示。解大将军的兵权容易吗?准备打仗吧!”
  张更尧吸了一口气,这才知道自己被好事冲昏了头。最起码,秦林的小印是没这个资格解除健布的兵权的。他立刻同意江冲的话,口气一转,自言自语味地问:“那我呢?!”
  ※※※
  眼看要变天。鲁之北觉得自己还是应该移至州府,压住那里的形势。他出于稳定局势的需,有意让狄南堂分出一部分人马移戍。狄南堂手中只握四千人左右,便分出一千兵马供他驱使,而让其它人马,特别是剿贼不利的人梁威利向自己靠拢,给与必要的压制。
  双方商量到夜深。
  两天后,张大水带着南面的江水味,赶回到狄南堂身边。
  狄南堂一开始没打算让他从辖督衙门里跟出来,这些日子让他跟随剿贼人马,是想让他跟队挣点军功,早点搏个像样的功名回去,毕竟他家中母亲年纪大了,需要人照料。可大水却不知道。他如今也是卫队长,全身上下拾掇得格外威武,两只大眼精神不已,学人家在头上扎起皮冠。他从外面进来,手扶在大剑上,每一步晃一下,见了面看周围无人就喊:“叔,你找我?!”
  在没人的时候,他总是这么称呼狄南堂的。
  狄南堂笑笑,示意他跟自己往里面去,边走边说:“你近来可学会点治兵的门道?”大水一揉头,“嗨”了一声说:“那还用说?!就等着叔叔给我重任!”狄南堂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拿出几封信函和授予的爵书,充满感情地看着他,说:“我托你回长月,给我以前的司马陈元龙送上一封信,事情办完后,你就不要回来了。我与他的私交不错,你把这封信送到,留在他身边!”
  大水一下茫然,傻着面孔说:“叔,你不要我啦?!”
  “什么话?你母亲年纪大了,二牛又不在了,你要在身边侍奉她。父母在不远游嘛。”狄南堂安慰他说,说完便让他收拾东西,次日就出发。
  大水一下流了眼泪,退上两步给狄南堂磕头。
  正要争辩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一回头,便看到两名急色的士兵闯进来。
  不等大水起身,兵士就跪下奉送书函,急声说:“狗人破了大将军的防线!”
  ※※※
  初和狗人对阵,健布利用靖康精良的弩箭和后方简制的单梢轻砲多次取胜,阻挡住了狗人试探性的进攻。稍后,他带数百骑兵追击几十狗人,却意外地碰到两名狗人勇士。一人大马金刀立在坡路上,以双肘拒马,不但能阻挡战马,还能反手将人马甩在坡下;另一人则带着兽皮套手,以拳击马,连击连毙。
  虽然他们一人胸穿数箭而死,一人夺路而逃,但已够震慑所有的人用的了。
  当时他们,连健布在内,都被对手的强悍和战斗方式吓呆。这概念已经脱离人们脑海中的范围,在人们的理念中,即使有强横的武士能轻易做到这些,但他们也没有这般傻做的。健布立刻带人撤退,从此高垒不战,任他们乏食自灭。
  不料,入秋后,竟有不避艰险的狗人翻越重山,出现在健布守候的张沙口和忽都堡之后。他们袭击过几处村落,小镇,并不没有回攻健布的意思,开始东进。斥候按捺出恐惧,接近了几次,要么发现他们在地里翻土,要么发现他们古怪地抓提着羊看。
  健布怀疑他们此举为了截断自己的补给线,分兵击之。
  同时,州里也发现了,一面让旷野百姓入城,后退,一边组织地方防御,并通知狄南堂。
  陇下三川和江原地带都是人口稠密的富庶平原,周围聚落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城邑,狄南堂驱赶了流寇后就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他也不愿轻丢,一面让梁威利赶来留驻一部分,主力平行跟拢,一面在地方征集了千余人。
  仓州是商亥江冲积而成的中下游平原,有凉国做屏障时相当富庶。但此地较低,向南和角州被一江隔开,三面皆山,犹如盆地,故从龙重和其后的三镇往东,出了张沙口和忽都堡几个连成一线的堡寨,再难建成更纵深的防御体系。队伍加急行军,一路遇到的都是逃难的人。看着他们慌不择路地拥向城市和后方,躲避狗人,狄南堂有些幸庆。他知道这种崩溃效果没发生在夏日是万幸,否则过多的人拥聚城乡,瘟疫和疾病就会横行。
  四日后,他们在一处靠丛林的半坡驻扎。虽然不是去仓州的必然之路,但狄南堂凭感觉知道,狗人一定会经过这里。他也听闻一些狗人能空身涉水的本领,便在河边望楼和营地间留出相应的反应距离,在离前面的小河八里左右处驻扎人马。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六 西仓第一战(2)
     更新时间:2009…5…2 0:45:22 本章字数:4235
  这样又过了三日,梁威利的人马还未能到来汇合。
  又是一个清晨,雾气渐渐消散,斥候刚赶回报过狗人到来的迹象后,对岸观望的哨兵也又来回报,说发现了一小股狗人。狄南堂本想在上游囤积堤坝,用于击敌半渡,却因人手不够,进行得并不顺利。他当即派人到上游招回那里的一部分军伍,带上张毛等人往河边赶。
  此时没有太阳,天色混沌。一起忧伤的骨器忧伤地奏,犹如此时正袅袅浮起的薄雾,朦朦胧胧,难以判断是近还是远。上游的堤坝离建成还差得远。秋水吞掉岸边露出的河床和丑陋的鹅卵石,将唯有的浮桥淹得半沉半露。
  狗人的到来已经确信无疑,狄南堂想也没想,就带十多人过河。
  利无纠拦住请求:“将军!还是赶快召集人马严阵以待吧,撤退也行。” 
  狄南堂回了他一句:“看看再说。”说完便登上哨楼,在哨兵指引下向前看去。
  穿过薄色的淡雾,灰色而荒凉的天际处有一处高坡,在那里,一个半白半灰的人影在落叶凋零间卧着,虽然看不清楚,但在这种环境做出这样的姿态,一定不是等闲人。
  狄南堂也听说狗人空手拒马的事。但他反感觉到狗人朴素的智慧和搏斗的技巧。马向上坡行进,自然慢下许多,尤其是遇到一个镇定的人,会本能地侧去。若这名勇士用双肘快速挡撞,会使马匹受到惊吓,身偏得更厉害。在这种情形下,马匹受数百斤身体冲撞,想不翻倒都不可能。而击马的道理也差不多,在马匹仰踢时,也完全可以不受力地击中马匹要害。
  狄南堂敢保证,那两名勇士也是狗人中难以寻见的。
  行军路途中,虽然逃亡的人还不多,但他能够看到军中从上到下的恐惧。陷入灰色的黯淡中的大军促使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到底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胆怯?还是因文明得太久,见到不能解释的事物而胡乱地恐惧无助呢?想到这里,他不由为众人的风声鹤唳悲哀。想想猛人,他们对抗狗人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像自己人那样张皇失措,贪图狗人身上的皮毛,贪图怪鸟的鲜美,反以猎取到狗人为荣。
  天气渐冷,没有什么人能有资格和狗人打冬战的,虽然梁威利没有按时到来。但狄南堂还是渴望早打这一仗。
  既然这么决定,消除众人的恐惧就成了当务之急。
  他下了哨楼,给十多个人说:“我要将他猎取回来!你们谁有胆量,我们一同前去,回来有重赏!”众人都不说话,就连张毛都缩着头偷看,怕主人叫上自己。利无纠身份特殊,便笑一笑说:“主帅涉险,不利于军,回头让勇士们掳掠过来一个就行了。”狄南堂拍拍他,突然掂掇起一大块石头,高声冲众人喊:“谁能将此石头搬开,我便赏以百金。”
  因狄南堂在军中最是说一不二,众人虽面面相觑,但立刻相信,争着去抢挪。狄南堂让抢过石头搬到一边的人回营,并让人记下,接着又问:“若是第一个抓回狗人回来的,我记他一转的功劳,可有人相信?”
  一转就是四十八级功劳,可直接从白丁到有品,不能任事的便记一勋,三勋便可直上贵族爵,有品的人则可上升半品。军中大将打胜仗才以“转”记功,属下部将减“转”,兵士只论以人头。这一转对利无纠也充满诱惑,更不要说其它人。
  一干人先后点头,连哨兵都扛进来举手。
  狄南堂大笑几声,以鼓励的口气说:“走!”便一马当先,向狗人那里冲去。众人叫嚣以助威,跟上猛跑。目标渐渐接近,狄南堂让骑马的人都甩下马匹,而自己带着一个人先上前,躲在一处树林看。这是一只有十多狗人的小队,和众人数目差不多,不少提着鱼网。
  为首的高大男人坐在石梁上。十多人围聚在他身边看寻来的食物,只是疙瘩一样东西,估计有几只鸟蛋和一些红薯疙瘩。首领男人看着食物,大概在为食物发愁。突然,一个年纪稍大的狗人走在他前面,口中叽里呱啦地说什么,一干狗人都呜咽地哀泣。
  高大的首领起身,展露足比靖康人高出一头的身量,他夹着几缕棕发的银丝在耳朵边扎了两个辫子,其余的披散下来,肩上披了一领很大的毛披,还背了一个粗棍。那毛披是许多大大小小的灰白色毛皮拼缝在一起的,前胸卡上三只骨扣,只一走动就因胳膊舞动而展显得更大,比得普通人心里直发毛。
  他走了几步,仰天地吼,吓得狄南堂身旁的小兵一抖,几乎要尿裤子。那小兵紧张不已,看到狄南堂的眼神鼓励才觉得好了一点点,他仔细地看对方身上长出的毛,渐渐发觉那是紧身的衣服。
  片刻之后,眼前的狗人都围坐高声悲歌,而那老年人却全身裸露,跃到泉水中,非常细心地清洗身体。他回来后,卧在众人肩膀架支的胳膊上,让众人抬高向东南看。众人歌声愈发地悲凉,却一遍一遍地挺上那老人,让他看远处。高大的男人单膝跪下,口中虔诚地说话,言语即悲哀又斩钉截铁。接着,他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向老人,悲吼一声,将他的脖子拧断。
  小兵的尿意又出来了!
  狄南堂见他们中的一人升起火,又绵绵地高唱,便拉过小兵撤退。
  两人回到众人那里,跟狄南堂过去的小兵就开始对树撒尿,口里叫着:“太邪恶了,他们要吃人!”
  “怕不怕?!”狄南堂也想不到小兵一回来就嚷这个,但也没法再制止他,边环视一周,说,“他们已经很久都没吃的了,我们不乘机杀过去,待到何时?”
  利无纠看狄南堂若有所说的视线射来,第一个怒呼:“此时不杀去,难道要他们多一个人吃我们的尸体?”狄南堂看自己,利无纠,张毛三人骑了马匹,便安排众人先摸到近处隐蔽,准备好弓箭,等自己三人突然从背后上坡引人下来的时候射箭。
  敌人和游牧人惊人的相似,并不在泉水里冲洗。他们正在开膛剖腹。而那个高大的狗人却站立在高处,向哨楼方向看。马蹄声很快惊扰到他们,他们张皇聚集,喊呼转身,却并不是找可以掩护自己的障碍躲藏,而是站在首领的身后看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他们见只有三人三骑猛冲过来,便吼叫着顿足。
  狄南堂知道这是他们在恐吓,突一顿马,在转马后向为首的狗人抛开套索,套个结实。他一边回身拽敌,一边让利无纠和张毛冲上殿后。一个狗人扑过,拉住自己的首领,而其它狗人提着木棒和不知道抢来还是拣来的铁器猛冲。十多步的距离瞬间就到,有人刹不住脚翻滚下去,而其它人却围住了利无纠,狂击他的马匹。利无纠张皇地用剑乱砍,再刺中一个人后才稍微清醒地认识到,敌人并非刀枪不入,这就收住胆怯的心思,跳马逃走。
  张毛并没有来救援,他回头看看利无纠的惨状,反夺路跑得更快。
  利无纠忿忿大骂,却被一敌扑住身体,一起沿坡滚下。那人的手铁钳般抓在利无纠的肩膀上,竟扯出一片甲。利无纠恐惧不已,发觉自己手中握的剑其实在对方的身体里,才反应过来,慌忙猛推。
  那人闷哼一声,滚慢了下去。
  而利无纠因他过于猛烈的一扑,头晕目眩的向下滚,反脱离了众狗人的圈子。他急忙连抓带挠地向下滚跑,正不知道进了埋伏的圈子到了没有,一眼看到一个狗人在嘶吼,不由魂飞破散。“不要怕!”
  一个人喊了一身,在几下马蹄声中扣住他止不住的身体。
  他睁开眼睛,这才看到那狗人是被狄南堂猎去的,此时被绳索圈缠在一棵树上。
  狄南堂张开一张大弓,一边向在疏木中追来的狗人瞄准,一边反问:“张毛呢?”
  利无纠高叫:“日他娘!丢了我,比兔子跑得还快!”他见剑也丢了,便不知道摸什么好。正说着,狄南堂射出的一枝疾箭带着锐叫的风声钉毙一名狗人,埋伏的林子里又飞出几枝箭,也射杀了两名狗人。被俘的狗人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变得格外暴躁,便极力嘶吼。
  利无纠正喘气间,几乎吓了个跟头。他再往前看,见狗人已经逃跑殆尽,立刻反应过来,那首领在号令自己的人逃走。
  “都出来!我们回去!”狄南堂大声地喊,兵士先后出来,却是发愁地看住被两树之间的套索捆过的狗人。“用枪顶住他!”狄南堂说:“每两人放出他一只手,找木头捆牢,然后斩了索,带他走。”
  ※※※
  众人欢天喜地押过俘虏回去时,张更尧,江冲和一干将校都已经等待多时了。
  众人皆有几分振奋,到营前看那狗人。只见他足足六尺有余,体型却相当均匀,肩宽体阔,胸肌发达,但却无一分妖魔气。人们聚集在他周围,谈论他宽广的额头,高隆的鼻子,略显苍白的皮肤,蓬蓬松松如刺猬一般的胡须,灰白色的眉毛,其中既有羡慕又有嘲弄,却没有再说他们多么可怕的。
  狗人在众人面前闭起棕红的眼睛,一动不动,浑身肌肉时不时滚过,让人极担心他一用力就可以挣脱木枷。狄南堂看他不再反抗,就让人去了他的木枷,关他进牢笼,还吩咐人给他弄了些食物。军士们换拨来看,他偶尔抬头,眼中流露出动物一样的惊惧,但注意力还是主要放在食物上,把抓口喃,而且食量惊人。
  张更尧看过一会,和江冲一起进到帐中,站在狄南堂身边,忍不住询问:“真不知道他是人还是动物?嘴巴里还能叽哩呱啦地怪叫。我们能打赢他们吗?”
  他近来有些奇怪,老是就一些小事过来嚷嚷,散播自己的怀疑。狄南堂微笑,看看他,回答说:“看你问的。听不出这是一种语言吗?动物哪能叫出这么多不同的音色,我却觉得和我们靖康的语种很接近?”他沉吟了一会,确认道:“他肯说话了?!”
  “王爷养了一只珍贵的鹦鹉,也能叫不一样的音的。”江冲也插言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哪有人鼻子那么高,眼睛是红色的?毛发是白的?!即使有,那也是与兽人一样的怪物。我们应该撤退保存实力。”
  狄南堂笑笑,也没反驳他,只是大步出去。正走着,却碰到张毛回来。张毛的腿上伤了一大块,看狄南堂看他的伤,心里猛惊,连忙主动解释说:“马惊了,我约束不住!”狄南堂过去看看他的马,见鞍子上无血迹擦过,便觉得他在撒谎,让人拿过他,说:“众人都在作战,唯有你逃走,论过之后再行处罚。”
  军中常会有贵族人家的亲随,这些人逃走,背负的是抛弃主人的罪过,会被主人杀死。张毛一阵恐惧,大声叫冤枉,却听狄南堂又说:“即使是诱敌时,你的马惊了,可利大人陷围时,你为何不去救援?”
  张毛大起胆子,争辩说:“我们是为了诱敌,若是返身再杀,哪里还是诱敌?”张更尧此时正在一边,见利无纠不在,连忙低声为张毛说话,说:“狄帅治军严厉是好,可张毛小将说的也有道理,万一他也陷围,谁来诱敌?我看反功劳不小。”
  狄南堂回过头说:“腿上有伤,被裹住前鲜血必然淋漓,可马身却无半点,一看就知道是自残。他心中有鬼,才故意伤残自己。你不要给他求情,不然岂不是对利将军不公平?我今日给他一个教训,也好让他像我家出来的人!”
    第一部刀花马浪 第四卷 七十六 西仓第一战(3)
     更新时间:2009…5…2 0:45:23 本章字数:5054
  狄南堂说完就不再理会张毛,带人到木监笼边看了一会,用猛语冲着那狗人喊:“能听懂我说的话吗?”狗人神色稍动,却默不吭声,懒懒地靠在栅栏上,不愿意多花费一丝精力。他知道无法问出什么,便转身离开。
  虽然掳来敌首起到振奋军心的作用。但梁威利还无消息,己军中战斗人员不过三千余人。军中主张撤退的声音仍旧很盛。张更尧更是多次为将士请命。狄南堂考虑过得失,反渡过小河,让人烧毁浮筏,背水列阵,不退反进。
  自古以来逆水阵列者寥寥,置于死地而后生,只有名将和傻瓜才有资格做的。
  大家是不战也得战了。
  张更尧看狄南堂在两翼和中部挖掘壕沟,主动带领不多的骑兵隐匿在下游。
  狄南堂同意,让步兵结成厚实而改变的八阵。在八阵中,他一改作风,将冲锋陷阵的排手编排在中军阵后的三个小阵,让长兵、刀盾和一部分辎重车交互密布,沿两道壕沟列过三道防线,后设弓箭手。弓箭手身后留出足够的空间,接下来是中军,再接下来是排手组成的后军。
  他们将简单的抛石机放在一翼的高地,准备了一天。
  当天露宿一晚后,天明又是大雾,天地浑苍苍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前面狗人是否到来,斥候走不出十里就会迷路。就在这样的早晨,不知是有意或者无意,数量无法统计的狗人趁着浓雾,举着熊幡趟过褐色的地表,散乱地向河沿接近。除了为数不多的狗只,他们没有带什么怪兽,大概已经放弃了这种只在高寒地区才能生存的牧物。
  他们在接近,靖康军亦在动员。狄南堂在各角放出传令兵,乘在自己的战车上游弋,高声鼓励将士,大声地说:“你们都看到了!昨天,我们用差不多的人杀了几名狗人,抓来他们的首领。一同前去的战士仍还在你们的身边,你们可以问问他们轻松的经历,看看我说的是真是假?!敌人不是妖魔,只是我们没有见过的一种人种。的确,他们高大,勇敢,甚至冲锋起来,就像野兽一样用拳头和牙齿。
  “但你们要看到,他们没有盔甲护身,过于高大而欠缺灵活,不习战阵,时常懈怠。
  “是的。我们从未见过他们,因此我们对他们不了解,以为他们不可战胜。但事实上不是,我们是可以打胜的!必胜!
  “恐惧,敌人也有,他们也并不熟悉衣甲鲜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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