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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无处不在 作者:经年未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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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惟白帮季含秋关了大灯,只留下床头一盏小夜灯,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
为了方便照顾季含秋,安惟白特意订了酒店的套房,三间卧室,主卧给了季含秋,他住隔壁次卧,另外一个次卧给两名专门照顾她的护工住,另外还有护工和保镖住同一层楼的另外一个套间。
在剧组也呆了好几天了,季含秋除了跟莫导说说话,基本上不理旁人,哦,还有,就是对演女一号的任丹萱各种挑刺,安惟白不止一次的听到跟着演员的小助理聚在一起说“监制架子好大”这一类话题。
说话的小助理多是为了自家艺人鸣不平,认为季含秋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怠慢了自家艺人,安惟白听到也只是摇摇头,从带着的助理就可以看出艺人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谦逊的艺人绝不会让自己的助理这般背后道人是非。
其他暂且不论,就季含秋这投资人的身份已足够让所有人上杆子巴结讨好,她哪里还需要必须对二三线小明星笑脸相迎。
看不清现实的人注定走不长远。
安惟白也是赞成季含秋先远着众人一些,毕竟与世隔绝的那么多年,乍然进入人群,他怕她不适应,甚至产生抵触之类的不好的情绪,这样对她的病情不好。
不过,他倒是很纳闷季含秋对演女一号的那个女演员的态度,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她不是说她是那个女演员的脑残粉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粉到深处自然黑?
安惟白百思不得其解,拿上睡衣就准备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得继续写他的报告,白天要照顾季含秋,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
这时,套房的门铃响了起来,安惟白反射性的回头看了一眼季含秋的卧室门,然后快步走过去开门,以免吵醒季含秋。
门外站着的人让安惟白有些惊讶,“任小姐,有什么事吗?”
按门铃的是任丹萱,《第十三个我》开拍了好几天,她也被季含秋挖苦了好几天,直说她演技烂,根本拍不出叶娴鸥的感觉出来。
任丹萱很矛盾,也很委屈,明明是季含秋指定让自己来演女一号的,很多人都说季含秋是她的脑残粉,怎么到了片场是这种态度,活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万没还似的。
今天晚上她的戏份不多,早早收了工,在酒店房间里看剧本,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于是鼓起勇气来敲了季含秋的门。
没想到开门的会是跟着季含秋的男子。
这人到片场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看到他跟在季含秋左右,有时会拉着季含秋单独到远处说话,有时一个人坐着拿着电脑敲敲打打。
有人好奇他在敲些什么,假装路过他身后,探头一看,立刻就对自己的智商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这分开的单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怎么就变成了天书?!这不科学!!!
很多人猜测他会不会是季含秋的男朋友,但是他们却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可偏偏两人又住在同一间套房里(护工直接被所有人忽略不计了),特别的扑朔迷离。
“任小姐,你有什么事吗?”任丹萱似乎在走神,安惟白不得不再重复问一遍。
“啊?哦……”任丹萱眨眨眼,问道:“请问,季小姐在吗?”
安惟白道:“含秋已经睡下了,任小姐有什么事明天再找她吧。”说完,就打算关门。
“等一下。”任丹萱伸手挡了一下门。
安惟白停手,等着她的下文。
☆、第58章 。57
“这里是《第十三个我》的片场,今天片场的气氛有些诡异,所有人,包括导演都情不自禁的往同一个地方看,我也是这样,眼睛总不自觉的看那边,看过之后,就觉得,这个世界好玄幻。”
夏狂歌对着录音笔呱唧呱唧说了一通,这是他的习惯,身上总带着一只录音笔,遇见感兴趣的事情,就口述记录下来。
他今天记录下来的这件事和季含秋有关。
片场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这会儿在众人面前狂刷存在感,盖因从第一次见面就高贵冷艳嚣张跋扈的季含秋今天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画风突变,让小伙伴们统统都惊呆了。
你看!
那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眼神,变成了如梦如雾的纯洁小鹿眼。
总是微微挑起的嘴角,也忧伤的轻抿了起来。
突然从冷艳霸气女王攻变成病娇白莲花,小伙伴们纷纷表示,一定是自己今天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
而等任丹萱来到片场后,诡异的气氛成几何倍数增长。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人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任丹萱像换了个人似的,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嗯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另一人拼命点头附和,“这种感觉好诡异。”
任丹萱到了片场,没有先去和莫广义导演打招呼,而是环视片场一圈,找到坐在角落里,一脸忧国忧民纯洁柔弱的季含秋,朝她走过去。
“季小姐,早。”任丹萱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说话的声音很轻柔,目光柔和,且有种安定人心的感觉,俨然就是叶娴鸥的模样。
陆乐微慢慢抬头,特别柔弱病娇的样子,就差做西子捧心状,纯洁的小鹿眼眨了眨,道:“原来是任影后,早呀。”
“我是特意过来向季小姐道谢的。”任丹萱说道:“感谢你的提点。”
陆乐微看着她,慢慢的,眼睛里竟蓄了泪水,眼泪汪汪要落不落的,特别的楚楚可怜,声音还如泣如诉:“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观望的众人立刻傻眼了,这还是第一天就把所有人挑剔一遍目下无尘的季含秋季大小姐吗?
看来今天不仅是起床的方式不对,就连睁眼的方式也不对,不然怎么会看到季大小姐被任丹萱一句话就说得泫然欲泣。
这个世界果真好玄幻。
“莫导,今天剧组休息放假一天吧。”夏狂歌凑到莫广义边上,表情特别诚恳的提议。
莫广义皱眉,很不爽的说:“好端端的,放什么假。”
“因为大家都要去看眼科啊。”夏狂歌说道。
“看眼科?所有人?”莫广义不解。
“对啊。”夏狂歌点头,手指一指角落里的季含秋和任丹萱,“如果不是因为眼睛有问题,怎么会看着这样的画面,太不科学了。”
莫广义:“……”
“去去去,一边儿去。”莫广义赶苍蝇一样的赶夏影帝,“别给我捣乱啊。”
夏狂歌叹气,“我这么真诚的提议,居然说我捣乱,你都没看到大家都一副惊呆的表情么。”
莫广义直接无视他,拿起大喇叭就大喊:“开工了,开工了,都别给我偷懒,还发什么呆。”
众人回过神,立刻该干嘛干嘛,只是眼睛总不自觉的瞟向那个神奇的角落。
任丹萱听到莫导喊开工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又对季含秋说:“季小姐的剧本很棒,完全不像你这个年纪能写出来的。”
陆乐微依旧作柔弱状,细声细气说道:“因为我有特殊的写作技巧,就像你,有特殊的演戏技巧一样。”
任丹萱眼睛睁大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季小姐说笑了。”
“对呀,我就是在说笑。”陆乐微泪光盈盈,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而不说,还强颜欢笑的模样,特别的白莲花。
任丹萱被她这做作模样给哽了一下,无语半晌,实在是没有再继续跟她一起作下去的欲。望,笑了一下,道:“我先去拍戏了,总之,谢谢季小姐了。”话音还没落下,就疾步走开了。
陆乐微满脸凄楚看着任丹萱走向莫导,然后撇开脸看片场忙碌的工作人员。
众工作人员os:求你赶紧变回以前的画风,这个画风太清奇,我们都承受不来。
幸好安惟白带着护工及时感到,连哄带劝的把季含秋带回了酒店,片场所有人,包括莫广义,都松了一口气。
莫广义擦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小声嘀咕:“季家的丫头这是什么毛病,吓死个人了。”
陆乐微被安惟白带回酒店,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听他数落自己。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就算我不在,也要让护工陪着你。你当初可是答应的好好的,今天居然趁我们不注意,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安惟白很生气,不,根本就是气大发了。
天知道他早上起来发现季含秋不见了是什么心情,而且护工和保镖都不知道季含秋在哪儿,还是找酒店查了监控才知道她出了酒店,看方向是往片场去。
若是把季含秋弄丢了,他们这些人,包括他安惟白,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季家当家人的怒火就算他安惟白能承受得起,这些护工和保镖呢?
谁都不容易。
而且,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安惟白怎么说都对季含秋有一定感情,这种感情不能概括的称为爱情、亲情或友情,而是一种责任,若季含秋因为他的失误而发生了什么意外,他这辈子都会后悔歉疚。
陆乐微眼泪汪汪的看安惟白,“医~生~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安惟白看她这幅模样,明明气得要死,又对她发不起火来,只好对一旁的护工大吼:“药了,还不把药拿过来。”
护工战战兢兢的把药瓶和水杯拿过来,放在季含秋面前,放下后立刻退后,简直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间房里才好。
安惟白虎着脸,说:“吃药,药不能停。”
陆乐微扁着嘴,眨眨小鹿眼,“医~生~好~凶~”
安惟白瞪眼。
陆乐微委委屈屈的拿起药瓶,把药给吃了。
放下水杯,就见陆乐微原本泫然欲泣的表情一变,怒火中烧的说:“医生,你对那个蠢货也太仁慈了一点儿。”
“……”安惟白头疼的说:“含秋,你说的那个蠢货就是你自己。”
“哼!我怎么可能那么蠢。”陆乐微一脸不屑,“总是喜欢装无辜,装可怜,自以为自己很善良,动不动就娇弱了,可怜了,就会说‘我不是故意的’,说声对不起就推卸责任,伤害别人还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蠢毙了。”
顿了顿,陆乐微强调:“我怎么可能这么蠢。”
安惟白扶额,问道:“你最近又看了什么闲书?”
陆乐微道:“<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安惟白:“……”
到底是谁拿这种奇葩书给她看的,别让他知道了,不然他分分钟把罪魁祸首分了。
“阿嚏——”片场里,莫广义突然打了一个老大的喷嚏,站在他身边的副导演立刻一脸嫌弃的走开,就差在脸上写着“病毒,离我远一点儿”几个大字。
莫广义揉揉鼻子,眼睛盯着监视器,用威胁的语气对副导演说:“你可以再走远一点儿,最好不要回来了。”
副导演很成功的被他威胁到了,立刻狗腿的跑回来,一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莫导,请问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
莫广义得意的“哼”了一声,指着监视器,道:“看出什么没有?”
副导演凑到监视器前仔细看正在拍摄的画面,这一幕场景就是前几天一直不断ng那一场,叶娴鸥从病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另一个病人自杀了,在自杀前还把妻子和儿子给砍成一死一伤。
“这……”副导演惊奇又惊喜的看莫广义,“莫导,任丹萱这是入戏了,看着一举一动,分明就是叶娴鸥。”
莫广义点点头,道:“她早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只是早上被季含秋那白莲花模样给惊到,没有发现。
“让莫导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副导演说道:“早上任丹萱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估计那会儿她就已经入戏了。”
“听小陈说,是季家那丫头跟任丹萱说了什么,没人听到内容,估计是跟她说角色吧。”莫广义道:“看来那丫头还是有点儿用的。”
听莫广义提到季含秋,副导演又想起了她早上那神态动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莫广义大为不满,他又没有讲笑话,明明每句话都很严肃,笑p啊笑(╯‵□′)╯︵┻━┻
“抱歉,”副导演摆摆手,“我想起早上季小姐那做派,就忍不住想笑,莫导,请无视我。”
莫广义:“……”
好吧,其实他也很想笑,季家那丫头早上那作的样子确实很好笑,不过他是严肃的大导演,要在演员面前维持威严的样子,怎么能随意傻笑。
“咳咳……”莫广义假咳两声,把注意力转移到监视器上,喊了一声:“卡——”
☆、第59章
自打任丹萱入戏以后,《第十三个我》的拍摄进度就跟火箭似的,一路飚过去,夏狂歌等其他演员也被任丹萱精湛的演技带着入戏,莫广义的心情别提有多好了,从来没有这么爽的拍过戏,几乎都是一条过,要是所有的演员都是这样,那他们这些导演该少操多少心啊。
“卡——”莫广义愉快的喊了停,笑呵呵的说:“不错,这条过了,准备下一场。”
场内的演员退回到一旁休息,道具师赶紧上前去准备下一场要用的道具,化妆师过去给演员们补妆。
莫广义和副导演一起盯着监视器看刚刚拍摄的画面,两人一边看还一边不住的点头。
“莫恶魔最近心情很好啊,”剧务甲跟剧务乙说悄悄话,“这段时间都没有听到他骂人,我都有点儿不习惯了。”
剧务乙翻了个白眼,“你是抖m吧,一天不被骂就皮痒痒。”
剧务丙用手指戳戳两人,眼神隐晦的瞟向任丹萱,小声说:“你们觉不觉得任丹萱最近很奇怪。”
剧务甲和剧务乙非常配合的把头凑过去,小声说:“原来你也觉得奇怪,我还以为就我觉得任丹萱不对劲儿呢。”
“她入戏是不是太深了,出不来?感觉她不拍戏的时候也是一副叶娴鸥的样子。”
“不能吧,好歹是专业演员,演戏和现实还分不清啊?!”
“莫导他知不知道这事儿啊?”
剧务甲乙丙同时看向莫广义,后者正拿着剧本和夏狂歌说戏,说到一半,又招手叫来任丹萱一起说。
剧务甲乙丙把头转回来,叹气:“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赞成吧。”
“知道什么?”三人身后有一个声音问道。
剧务甲条件反射的回答:“知道任丹萱入戏太深,出不来。”
“哦~~~”那个声音抑扬顿挫的“哦”了五秒。
剧务甲乙丙顿时僵硬了,木呆呆的回身,干笑道:“季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可以在这里吗?”陆乐微挑眉,“我记得,我是这部戏的监制。”
剧务甲乙丙:“……”
你是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监制,一会儿出现一会儿神隐,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前段时间还在剧组搞行为艺术,那白莲花的小模样,把我们都吓尿了。三人沉默的狂吐槽。
陆乐微自然没有从他们恭敬的外表上看出正在吐槽的内心,她对比她还路人甲的人并不太感兴趣,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任丹萱。
下一场没有任丹萱的戏份,她坐在场外给演员准备的躺椅上闭目养神,刚躺下没多久,她敏锐的感觉到身旁空着的躺椅上躺下了一个人。
她没有睁眼,这段时间她太累了,她要时刻保持清醒,以免自己迷失在自己创造的多重人格里,从此变得再不是自己。
“很累吧。”旁边躺着的人说话了。
任丹萱听出是季含秋的声音,不知该不该回话,也不知怎么回话,干脆就不出声。
陆乐微也不勉强,躺着看头顶的蓝天。
很多人以为精神类疾病患者成日里疯疯癫癫似乎没有烦恼感觉不到痛苦,其实不是这样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病,都是生病,病了就会难受会痛。
她也是体会过才有这样的感受。
可任丹萱和她不同,任丹萱是可以控制自己的。
她分裂的多重人格都是她自己的主观意愿,是神力给她开的外挂,而不是无奈之下的痛苦。
即使如此,又何苦去走一条不正常的捷径呢?
陆乐微看过“金手指”里任丹萱最后的结局,她在事业上确实取得了空前绝后的成绩,可因为多重人格,她不敢相信任何人,害怕别人发现她的秘密,用这个巨大的秘密威胁她甚至是毁了她。
原本的剧情中,任丹萱的一生可谓是曲高和寡,她没有朋友,也没有爱人,家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守着一大堆的荣耀和虚衔,孤独的走完一生。
虽然陆乐微并不觉得人就非得一定要结婚生孩子才算是完整的人生,在她的观念中,婚姻是因为两人相爱而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不是为了“别人都结婚生孩子,自己也必须随大流”这种畸形理由和根本就不爱的甚至可能是看不顺眼的人举行一个仪式。
人不一定要结婚,但是应该要谈恋爱,无关外在条件,无关门当户对,就是爱着这样一个人,也被对方爱着。
因为爱情是很美好的事情。
可任丹萱穷其一生都没有也不愿意去体验人间至美,这样的人生和一头猪有什么区别?!
哦,也许还是有区别的,猪不会演戏,只会吃和睡。
“喂,你喜欢演戏吗?”陆乐微问。
任丹萱睁开眼,转头去看她,“我只会演戏。”
她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自嘲又像是自负,陆乐微直视她的眼睛,道:“你累吗?”
任丹萱怔了怔,沉默不语。
累吗?
自然是累的。
任丹萱明白自己并不是多有天赋的演员,相貌也不是拔尖的,演技也只是一般水准,不然也不会跑了十年的龙套才混到一个小成本电影的主角。
她也没有高学历,中学没读完就辍学出来自己养活自己,她实在是厌倦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就好像别人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温馨幸福,而她则是一个客人,还是不受欢迎却又死赖着不走的客人。
她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所以她常常往外跑,不给姨妈家多添麻烦。
她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在荆棘丛中成长,筚路蓝缕,一路坎坷,只盼着有一天不再受别人的冷眼。
她也希望能有家人,知暖知冷,互相关怀。
可她没有。
她只有自己创造出来的,活在别人的剧本里的人。
这就是她以为的家人。
可她还是觉得孤独,她甚至不敢去交朋友,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她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神经病。
任丹萱觉得很累,她的“家人”蠢蠢欲动想要控制她,为了保持清醒,她有时都不敢睡觉,她害怕一觉醒来,她已不是她。
“其实……”陆乐微像是在斟酌用词,好半晌才接着说道:“人的一生有很多选择的,不一定要一条道走到黑。”
任丹萱似是有些惊讶,看了季含秋好一会儿,才笑道:“我知道,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你是一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陆乐微表示有些囧还有点儿心虚。
当然就算再如何心虚,她也不会傻不啦叽的明说:“你现在这种心很累,不会再爱,还混乱的状态是我造成的,我就是故意的。”
“你要是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很好的心理学专家。”陆乐微很积极的推销道:“在我看来,他是最好的心理学专家,没有之一,就是收费特别贵。”
任丹萱点点头,笑道:“我要是有需要,一定会去找这位专家的。”
从她的语气中,陆乐微知道,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其实人生除了演戏,还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陆乐微道:“比如说,开一家火锅店。”
任丹萱笑看着她,神色间竟是无奈。
人生确实有很多选择,可摆在她面前的却寥寥无几。
她说:“除了演戏,其他的我都不会。”就连演戏也是不会的,若不是分裂出来的人格,她并没有什么演技。
这次换陆乐微沉默不语了。
任丹萱这架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吧。
她现在放弃演戏,转行做其他的,没有了神力,再配合安惟白的治疗,她这种多重人格未必治不好。
难道要直接跟她说“何必放弃治疗”?
这么直白是不是不太好,任丹萱有一个人格可是轻微暴力型的,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刺激太大而变成严重暴力型。
她只是想收回神力,早点儿回家,而不是想体会被暴打甚至是虐杀的滋味。
回家路漫漫兮,还有生命危险,敢不敢更惨一点儿?!
我觉得我可以去参与评选感动中国的十大人物,看我多么百折不挠又敬职敬业,还冒着生命危险,真是太感人了。
陆乐微被自己感动到,不禁自恋了起来,还问任丹萱要镜子。
任丹萱自己是没有镜子的,只好打发助理去找化妆师要了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助理借来镜子,以上贡的姿势递给季含秋,得到她满意的眼神一枚。
陆乐微照着镜子,觉着镜子里的人怎么看怎么美,分分钟就被镜子里的人深深迷住而无法自持,怎么看都看不够。
安惟白处理完手头上的一些工作,从酒店出来走到片场找季含秋,老远就看到她拿着镜子顾影自怜的模样,心里顿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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