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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如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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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宫那边有动静么?”听到这里淑妃便问了一句。
  敛秋偏着头仔细想了想,微微摇头,“只有傅家大公子去过冷宫。”
  “傅庭修?”淑妃听到这个名字倒是不在意了,“他每个月都会去,不稀奇了。”
  另一边,皇后的正阳宫里静悄悄的,虞皇后正在寝殿里更衣梳洗准备就寝,宫女悯枝快步进来,附耳禀道,“娘娘,计划失败了。”
  皇后梳发的手都没有停,看着铜镜中模糊的面容,淡淡开口,“知道了。”
  悯枝退后一步,不再言语。
  皇后搁下木梳,起身走向床边,悯枝跟上,铺开床铺,服侍皇后躺下。
  “奴婢告退。”
  悯枝退下,熄灭了灯烛,黑暗中虞皇后闭上眼,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寒梅园

  寒梅园在皇宫西北角,与长信宫两个方向,淑妃约的下午赏梅,顺嫔刚用完午膳便开始梳洗打扮,一连换了四五件华服,都不满意。
  “秋桐,你去把那件霞彩千色的绣梅纱裙拿出来。”
  “纱裙?”如兰听着名字就觉得很冷,“娘娘,如今年关将近,天气也越来越冷,前两天的雪都还没化完,穿纱裙是不是……”
  秋桐已经把裙子抱了出来,看到如兰劝顺嫔,嗤笑道,“娘娘想穿什么穿什么,哪有你说话的份。”
  如兰闭了嘴,她还不想与秋桐起冲突,自己毕竟是新来的,虽然表面上与秋桐平起平坐,但根基却不如秋桐,若是真比起来,顺嫔肯定会保秋桐。
  顺嫔换上了精心挑选的衣裙和首饰,最后披上团喜锦镶白狐皮披风,如兰递上一个铜胎掐丝的蝶纹手炉,顺嫔接过,满意地看了一眼如兰平静的脸。
  “还是如兰贴心。”
  身后的秋桐一张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寒梅园里,淑妃早早就到了,陪着的,还有安才人和宣嫔,梅园中间的石桌上摆好了果盘点心,石桌边上还有温暖的火盆。
  “这个顺嫔还真是嚣张,竟让娘娘等她,太不知道分寸了!”安才人无时不刻拍淑妃的马屁,顺嫔不在,她就往死里抹黑顺嫔。
  宣嫔捧着热茶,谨慎的不做声,听着安才人越说越离谱,这才笑着开口,“长信宫离这儿是最远的,顺嫔怕是在路上吧。”
  “妹妹来迟了,还请淑妃姐姐恕罪。”
  说曹操曹操到,顺嫔刚好领着如兰踏进寒梅园,人未到便先出声请罪,只是这请罪也太随意了些。
  安才人在顺嫔给淑妃行礼后,才勉勉强强起身福了福。顺嫔也不介意,在她看来安才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根本无法与她相比。
  “不碍事,”顺嫔不介意安才人,淑妃也不介意顺嫔,“长信宫离得远,来得晚也是应该的。”
  顺嫔收回笑脸,拢了拢披风,纱裙露出来一角,被安才人瞧个正着。
  “顺嫔今日穿的可真是华丽啊,这绣梅纱裙比起淑妃姐姐的雨丝锦裙还要精致华美啊!”
  安才人一开腔,其他人齐齐变色,目光都会聚在顺嫔身上。顺嫔也察觉出不妥,面色尴尬扯了扯裙角,慌忙要岔开话题,“今年的梅开得真是好啊……”
  “顺嫔,别急着岔开话儿啊,”淑妃好不容易找到借口修理顺嫔,又怎么会由着她搪塞。
  “淑妃娘娘,嫔妾虽然穿的是稍微比您好了些,但是并没有越矩。”顺嫔看敷衍不过,说话也不太和善了。
  淑妃勾起一抹冷笑,那锐利的目光让顺嫔不由得心下一寒。
  如兰看着,心里暗想着淑妃到底会用什么办法对付顺嫔。
  “你以为本宫要说的是这个?”淑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倏地笑脸一板,“顺嫔好大胆啊,如今国库空虚,太后又病重,连除夕夜宴都要缩减不准大办,你居然穿的如此艳/丽!”
  顺嫔一愣,如兰也是一愣,这个理由还真是刁钻!皇帝确实说过因为太后病重不准后宫过于艳/丽,但是这个标准还真是难以衡量。就说这淑妃的雨丝锦裙,用料是上好的蜀锦,花纹是金银丝线暗纹织就,轮价值可比顺嫔的纱裙高不少,但是这锦裙颜色偏青白花纹又是暗纹,怎么看都是顺嫔的霞彩千色绣梅纱裙更加引人注目。
  淑妃乃是三妃之首,她开口训斥,顺嫔面色难看,不得不起身跪下。
  “嫔妾一时疏忽,还请娘娘饶过嫔妾这一回。”
  顺嫔虽然在长信宫里总是乱撒气,但在外她也知道什么是忍耐,不然皇帝为何赐的封号为“顺”呢。可惜淑妃就是想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羞辱顺嫔,她又怎么会听顺嫔的话呢?
  安才人坐着看好戏,宣嫔则有些想为顺嫔解释,“淑妃娘娘,顺嫔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淑妃一个眼刀让宣嫔闭了嘴,再说话只会连累自己了。
  “顺嫔是一时疏忽,那本宫就小惩大诫一下吧,先跪上一会儿。”
  如兰是顺嫔的宫女,自然随着顺嫔跪下来,还好旁边就是火盆,倒不是特别的冷,只是如兰对这个惩罚感到无语,怎么又是罚跪?
  淑妃大概是看出来了,递了个眼神给身后的敛秋,敛秋得了令,带着人把火盆搬开了,还美其名曰“怕火盆的烟熏着了顺嫔”。
  如兰在心里暗诽,这后宫用的炭都是最好的金丝炭,哪有什么烟呢?
  顺嫔哪受过这种气,身上又穿的是纱裙并不保暖,跪在冰凉的地上不停地哆嗦,没多大一会儿就冻得脸色发白。
  “顺嫔姐姐怎么就冻成这样了?”安才人喝着热茶抱着手炉,偏偏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发问,气的顺嫔牙根痒痒,“这幅样子还以为是淑妃娘娘欺负人呢!”
  淑妃也正觉得光让顺嫔罚跪还不够,这安才人真是瞌睡送枕头,淑妃瞟了一眼战栗不止的顺嫔,缓缓开口,“是么?顺嫔,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顺嫔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吞吞吐吐说道,“不,嫔妾,不敢。”
  “那就继续跪着吧。”淑妃招手让敛秋把冷了的茶换上新的,继续托着下巴看热闹。
  寒梅园的气氛越来越微妙,而打破这微妙气氛的大人物已经在寒梅园门口了。
  “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是皇帝顾容祯,身后还跟着傅庭修和安德,远处还有宫女太监随侍。
  “嫔妾参见皇上!”
  这下所有人都跪下了,傅庭修是白身,自然也一一与各妃嫔行礼。
  “都起来吧,”顾容祯捡了个石凳就坐下了,拉着顺嫔坐在自己身旁,这一举动让淑妃顿时变了脸色,而顾容祯似乎心情不错,“顺嫔犯了什么事?怎么跪着?瞧着脸都白了。”
  淑妃忍着不甘,答道,“皇上说过后宫不准装扮太过华丽,顺嫔她……”
  “就这么点事?淑妃你太小题大做了!”顾容祯的目光都没有偏过,一直在顺嫔的脸上。
  淑妃咬着牙应声,“是,臣妾太过谨慎了。”
  如兰起身之后便站在顺嫔不远处,离顾容祯身后的傅庭修很近,她用余光瞧见,傅庭修的目光也在顺嫔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就落在了他处。
  顺嫔的脸有什么特别的么?如兰仔细看了看,没觉得顺嫔脸上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年关将近了,母后说了,除夕夜宴还是要好好办,皇后最近一直在为此事忙碌,淑妃不如去帮帮皇后的忙。”
  顾容祯的这话让淑妃转忧为喜,立马跪地谢恩,也不再想着顺嫔的事儿了。
  “皇上怎么想起来到梅园了呢?”安才人难得见顾容祯一次,自然是没话找话也要说上两句,“也是来赏梅?”
  顾容祯这才想起正事,转过身对傅庭修说道,“看来今日朕是无法与庭修在此赏花饮酒了。”
  傅庭修的表情一直是淡然的,并没有因为皇帝的话而有一丝波动,他拱手答道,“那草民先告退,待皇上得空再召草民。”
  “等等,”顾容祯想到什么出言叫住了傅庭修,之后却又有些犹豫,“你,再,去看看,她吧。”
  在场的人,有的震惊,有的不解,傅庭修定定看了顾容祯一眼,拱手就要退下。
  才走了两步,傅庭修突然脚步凝滞,捂住嘴急促咳起来,身体也随之颤抖,踉跄了两步,突然膝盖一软就要摔下,就在旁边的如兰被傅庭修的动作一惊,下意识的伸出手来一把扶住了傅庭修。
  “快叫太医!”顾容祯朝安公公叫道。
  傅庭修却伸手拦住了安公公,撑着如兰的手臂喘着气断断续续说道,“不,不用……老/毛病了,药,药……”傅庭修艰难的想要把手伸进怀里,如兰见状,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伸手掏出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到傅庭修嘴里,安公公及时送上一杯茶,让傅庭修服下。
  服了药,傅庭修的脸色终于好看一些了,如兰一直扶着他,靠的近,如兰才发现傅庭修的身体真是太单薄了,手都是冰凉的,脸上也是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一般。
  “多谢这位姑娘,”如兰没感觉到他们靠的太近,傅庭修却知道这样不妥,一恢复了力气便松开如兰自行站立。
  “她是嫔妾的宫女,叫如兰。”顺嫔适时地插上一句话,找回点存在感。
  傅庭修又看了一眼如兰,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多谢如兰姑娘。”
  “这是奴婢该做的。”
  如兰退开一定距离,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傅庭修觉得这个叫如兰的宫女很不同寻常,看年纪不过十三四岁,可行/事冷静有分寸,既没有那些新进宫女的浮躁心态,也没有宫中老人的古板迂腐。
  “没事了就好,”顾容祯吓了一跳,心情也变得低沉起来,有些烦躁地皱眉,“朕看今日就这样吧,大家都散了,庭修也赶紧回府休息几天吧。”
  “是,嫔妾告退。”
  “草民告退。”
  一场好好的赏梅就这样结束,所有人都心存不悦,顺嫔坐在软轿上领着如兰回长信宫,一路上脸都没缓和下来。
  “这个淑妃真是仗势欺人!真是气死我了!”顺嫔一路都在念叨淑妃罚她的事,面含怒气,如兰跟在一旁,又不好发表言论,只能沉默。
  “这口气一定要报!”顺嫔攥紧拳头,“过几日便是除夕……对了如兰!”
  “娘娘有何吩咐?”
  “过两日/你去浣衣局,让她们赶紧把那件翡翠烟罗流云锦裙洗好送过来!”
  “是。”
  

☆、楚明秀

  还有两天便是除夕了,宫里头总算是有了点热闹的气氛,早上顺嫔给长信宫里的宫人们都发了金纸包的锞子,如兰已经算是大宫女了,给的锞子分量也多,她偷偷掂了掂,大概是以往月俸的两倍了。
  如兰早两天便得了顺嫔的话儿,伺候完顺嫔梳洗,她便赶着去浣衣局取衣服。
  按理这衣服应由浣衣局派人送来的,但顺嫔要得紧,又怕被人瞧见,所以只好让如兰走一趟。
  如兰这一回去浣衣局,掌事的于姑姑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面脸堆笑,热情至极。
  楚明秀正在屋子里整理晾干的衣物,按照宫室分开放置,方便送取,她正无聊着,就隐隐约约听到于姑姑谄媚的声音,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昭阳宫的敛秋来了,一撇眼却看见了如兰。
  如兰来了?这是个好机会啊!楚明秀想到这里,立即放下手里的活儿,偷偷跑回房间实行自己的计划。
  于姑姑还在和如兰套近乎,可如兰没什么心思听,直截了当断了于姑姑的话头,把顺嫔的话转告了于姑姑。
  于姑姑被打断了话也不生气,低头哈腰的,小跑着转回屋子里喊人,“楚明秀!楚明秀!”喊了几声没见人,于姑姑又小跑到如兰面前,一脸谄媚,“那个贱丫头不知道跑去哪儿偷懒了,奴婢这就亲自给您拿去!”说完就匆匆跑进屋里找去了。
  “如兰……如兰……”
  如兰听到有人叫她,四下张望,发现于姑姑没找见的楚明秀就躲在不远的柱子后面。
  “有事么?”如兰靠近两步,问道,“于姑姑找你呢。”
  楚明秀一副怯懦的样子,脸上灰灰的,和以往见到的完全不同,她走出柱子的阴影,抓/住如兰的胳膊哽咽道,“你终于来了!”
  楚明秀这一抓来得突然,如兰颇有些惊恐,想要后退却被楚明秀拽的紧动弹不得,她只好缓下脸色柔声询问楚明秀的情况。
  “你不知道,自从你去了长信宫当差,我就变成了这浣衣局里被欺负的对象,”楚明秀哭的倒是有几份真情,眼角还真有几滴泪珠,“于姑姑总是把脏活累活派给我,稍有不顺心就打骂责罚于我……”说着,就撩起袖口给如兰看。
  那胳膊上还真有几道乌青的掐痕,如兰看着差点就有点不忍心了。
  “你想我做什么?”
  如兰自己也经历过浣衣局,自然知道其中苦楚,楚明秀朝她哭诉一定是有所图,是想要让自己去和于姑姑说说么?
  楚明秀眼睛一亮,“长信宫……还缺宫女么?”
  如兰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楚明秀打的是这个注意啊,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我不清楚。”
  楚明秀有点急了,扯着如兰的袖子哀求道,“帮帮我吧,只要能出这浣衣局就好,哪怕只是长信宫一个扫洒的小宫女也成!”
  如兰被她扯得站都站不稳了,只好先稳住楚明秀,“我到长信宫不过半月,娘娘可不会听我的。”
  “你可是顺嫔娘娘面前的红人啊,一定可以的!”楚明秀巴上了如兰怎么会轻言放弃,不断地说好话期望如兰答应,“你只要找个时机提一下,娘娘一定会收下我的。”
  如兰没法子,要是不答应楚明秀,说不定日后她用别的方法出了浣衣局还会给自己使绊子,反正传个话又不会少块肉,顺嫔还不一定答应。
  “好吧。”
  楚明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立马笑开了花,握着如兰的手不放。
  “楚明秀!你跑哪去了!”
  于姑姑尖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楚明秀吓一大跳,慌里慌张跳起来往另一边跑了,一边跑一边还朝如兰做口型“拜托啦!”
  “你还跑!啊——如兰,这是顺嫔娘娘的衣服,”于姑姑前脚还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后脚就换了一副笑脸朝着如兰。
  “多谢于姑姑。”
  如兰不再多话,接过托盘转身便走。
  于姑姑被无视,吃了个闷亏,嘴角下撇,尽显鄙夷暗骂,“神气什么!还不是个浣衣局出去的贱奴!呸!”
  如兰捧着托盘,研究了一下这件顺嫔极为重视的翡翠烟罗流云锦裙,裙身呈碧绿色,用的最好的蜀锦,裙边用金线绣着流云图案,缀了不少米粒大小的珍珠,外头罩着一层烟罗纱,纱上是银线暗纹织的万字纹。
  “确实很好看啊,比那件绣梅的纱裙看上去成熟点,”如兰自己碎碎念,“那件纱裙一看就压不住场子,这居然真的缀了翡翠玉片啊……”
  “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似有若无的曲调,如兰驻足倾听,声音时远时近,听不清词句。
  “访戴归来——寻梅懒去——独钓无聊——”
  谁在唱歌?如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走到了冷宫门口。
  有点破败的牌匾上写着“静心宫”三个大字,字上的金粉都有些脱落了,宫门角落里都长出了野草,半开的大门上朱漆都旧了,一眼望进去,还能看到灰突突的院子和墙。
  如兰正四处打量着,门里走出来一个挎着篮子的宫女,穿的倒是一宫掌事的衣服,但明显是皇帝初登基时的旧款了。
  “你站在这儿做什么?”那宫女警惕地看着如兰。
  如兰笑答,“奴婢是长信宫的,刚刚听见有人在唱曲所以就停下来听了一会儿。”
  “长信宫?”
  如兰感觉那宫女似乎翻了个白眼给自己。
  “既然是顺嫔的人还是不要来这儿比较好,回你的长信宫吧!”
  那宫女冰冷冷甩下一句话,抬脚就走了。
  如兰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那人如此冷漠,语气里处处都透露着对长信宫的厌恶。
  这个冷宫里到底住了什么人?如兰一边走一边想,傅家大公子时常会来,皇帝似乎对这儿也念念不忘,还有和顺嫔又有什么关系呢?如兰隐隐约约感觉到顺嫔受宠一定和冷宫有关系,而整个后宫都对冷宫避之不及。
  回到长信宫,顺嫔却不在,问问其他人才知道,顺嫔去了勤政殿。
  顺嫔不在如兰倒是自由了些,长信宫有几个宫人是皇帝登基前就在宫里做事的,正好可以问问冷宫的事。
  “什么冷宫?我不知道。”
  “记不得了……”
  “这些事儿你别问了!”
  问了一圈都没有答案,所有人都不肯说。
  得不到答案如兰有些气馁,耷/拉着脑袋从后殿绕回前殿,还没进殿门,就听到里头一片稀里哗啦摔东西的声音。
  如兰心一惊,暗想是不是昭阳宫那位又给顺嫔气受了?
  正想着,只听得里头一声大吼“都给我滚!”门口便跑出来七八个侍奉的宫女。
  “如兰你怎么在这儿?”有宫女好心的提醒,“千万别进去,娘娘又发脾气了。”
  “出什么事儿了?”
  那小宫女把如兰拉远了点,才小声附耳说道,“娘娘在勤政殿撞上皇后娘娘了,被皇后娘娘训了几句。”
  这样么?原来是嫌皇后训话让自己丢面子了。
  秋桐沉着脸走过来,暗含怒气对如兰说道,“娘娘让你进去。”
  “我?”如兰睁大眼睛指着自己。
  “快点!”秋桐有些不耐烦。
  如兰见秋桐这幅表情,想着是无法从秋桐着打听到里头情况了,只好硬着头皮跨进殿内。
  顺嫔的心情确实不好,这点从满地的碎渣就可以看出,如兰小心翼翼绕过这些碎片,倒了杯热茶端到顺嫔面前,又刻意放柔了语气说道,“娘娘润润嗓子,小心莫气坏了身子。”
  “端走端走!”顺嫔还好没直接挥手打翻茶盏,只是让如兰拿走,“心烦不想喝!”
  “娘娘何必这般糟践自己,”如兰组织组织语言,准备扛起开解顺嫔的大任,“皇后娘娘不得圣宠,自然是不喜娘娘在皇上身边的,娘娘在此生闷气只会对娘娘身体有损,对皇后娘娘是半点损害都没有。”
  顺嫔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如兰再接再厉,“只要娘娘能抓/住皇上的心,何必管皇后娘娘如何呢?皇后训斥娘娘只会让皇上对其更加厌恶罢了。”
  这话顺嫔似乎听得顺耳,面色也不再那么难看,反倒是一脸欣赏看着如兰,“你可比那些没用的下人会说话啊!”说着便示意如兰端过那杯茶。
  “娘娘谬赞了,”如兰见顺嫔心情不错,记起了楚明秀拜托的事,想着姑且试一试吧,于是她便试探着开口道,“娘娘,奴婢在浣衣局时有个要好的姐妹,听说长信宫还缺扫洒的宫女,所以……”
  “所以想到长信宫做事?”顺嫔也不是傻/子,一猜便猜到了,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如兰,“你倒是个善良的人。”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问道,“有个姐妹也不错,叫什么名儿?”
  “楚明秀。”
  顺嫔垂目念了两遍这名字,想了想似乎没听过,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你去带过来吧,反正皇上赏赐得多,多养一个人也没事儿。”
  如兰福身,“如兰代明秀谢过娘娘。”
  这个顺嫔,意外的好说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唱词出自元代薛昂夫的《蟾宫曲·雪》
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访戴归来,寻梅懒去,独钓无聊。 
一个饮羊羔红炉暖阁,一个冻骑驴野店溪桥,你自评跋,那个清高,那个粗豪?

☆、除夕宴

  如兰是除夕早上才去领的楚明秀,离开浣衣局的时候,楚明秀昂着下巴不屑的眼神和其他宫女暗讽的目光她都看在眼里,于姑姑还是一脸逢迎的笑,楚明秀在背后笑话她脸上的褶子都皱起来了。
  “长信宫不比浣衣局,你做事说话小心点,”想到长信宫时不时就驾临的皇帝和一不顺心脾气就爆发的顺嫔,如兰有些担心的提醒楚明秀。
  然而楚明秀一脸不以为然,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我又不是没侍奉过娘娘。”
  如兰挑眉,“那你以前是哪个宫里的?”
  “平阳宫。”
  贤妃宫里的?如兰在脑海里搜寻着关于贤妃的消息,贤妃卫氏是四五年前有名的才女,诗词书画无一不通,平日总是陪着太后,性子又平易近人,深得宫人们的好评。
  “那你怎么会到浣衣局去了?”如兰好奇,这么温和的主子,楚明秀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能被罚入浣衣局。
  谁知楚明秀一听这问题就竖起眉毛没好气呛回去,“你问这么多干嘛?”说着脚步加快越过如兰走到前面去了。
  如兰不说话了,只有点担心自己帮楚明秀是不是错了。
  正好长信宫也到了,如兰带着楚明秀先去正殿见顺嫔,谁知道顺嫔正在做除夕晚宴的准备,连一眼都懒得看挥手就让楚明秀出去了。
  “晚上如兰陪我去景福殿,”离开的时候顺嫔突然开口,毫不意外,如兰收获了两道嫉妒的目光。
  如兰低着头面色略有些抱歉,“多谢娘娘提携,只是奴婢经验不足,这么重要的除夕宴要是出错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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