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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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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就是弱点。暴露了,对自己有害无益。
小伍看着她抬步而去,眸底闪过一抹什么;那唇微微一勾,却似昙花一现。
“这是药方,你若有不懂的,问小伍就好;这是牌子,出栅门要用到;这是背篓,回来的时候,里面只能有草药,若是被人搜出旁物,我也救不了你。”
一样样的交待好了,邰正源拿起包袱背上,“我也得抓紧出门,不然天亮还没到,可麻烦了。”【言情书殿首发,请支持正版阅读】
一到悬世堂,楚慈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邰正源就说了那么多。
说完了,也不给她发问的机会,背着包袱便走了。
楚慈一勾唇,也不多话,拿起东西,与小伍一道出了门。
她什么也不问,动作也利落,这显然是习惯使然。
举着火把走在街上,小伍想了想,这才说道:“小慈性子利落,难怪是府上老人。”
此话,楚慈浅浅一笑,却不多言。
部队里,上级一下命令,自然是立刻执行;谁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耽搁!
有疑问,等任务结束了,自然知晓!
走了甚久,在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之时,二人终是到了栅门之处。
守卫瞧着小伍之时,懒洋洋的放了行;楚慈将牌子递过去时,守卫先是问了姓名身家,又让小伍按了手印做了担保,这才说道:“小伍,之前邰大夫担保那几个药童,最后都被捉着打死了,也交了好大一笔罚银;如今你们又做担保,不怕他又跑了,让你们亏银子?”
守卫这一问,小伍便是认真说道:“你莫胡言!他不会跑!”
“哟!这话可说过好几次了啊!得!既然你小子有的是银子来罚,咱们也没资格多话的。老规矩,子时之前得回来啊!”
给二人放了行,瞧着二人离开,守卫啐了一口:“一张烂脸,看着恶心!有本事担保就了不起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贱人出的贱。货罢了。”
这话,听的楚慈步子一顿;抬眼看去,只见小伍惯性浅笑,昨夜瞧着那抹忧愁,显得越发浓郁。
所以,他昨夜所说的受人唾弃,便是他的出身?
垂头之时,微偏着头,看着转身交谈的几个守卫,楚慈眸中,光芒诈闪。
南湾,与西沙隔着一片采石场。
坑洼之处,乱石嶙峋。有的浑圆易滑,有的削尖伤人。
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否则踩着易动的大石,便有受伤之险。
楚慈在前头走着,小伍在后头跟着;当她回头之时,便瞧着那人额头汗水滑落,唇色泛着病态的白。
虽说她也累,可是,没累到这地步!
踩了一处稳固的大石,她坐了下来,与他说道:“我累了,休息会儿可好?”
听她这般说,他似松了口气,浅笑说道:“甚好!”
看着他走近,楚慈心道:“其实,你早便累了,只是不说。不将自己的短处显于人前,也有个倔强的性子呢!”
从包袱里拿了两个馒头出来,递了一个过去:“肚子饿了没力气,吃一个馒头再走。”
这馒头,是昨夜楚月泽去厨房给弄来的;今儿个带着,正好!
小伍接过馒头,道了声谢;她拍着石头让他坐下,他也不矫情。
坐到她身旁,慢条斯理的吃着馒头,那副优雅模样,好似这隔夜馒头,是何等美味,值得他细细去品。
楚慈咬了一口,又看了看他,这馒头味道一般,他怎么吃起来,却似品尝佳肴,让人那么有食欲呢?
优雅的人啊,不管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哪怕他这脸毁了气质,可是这双眼睛,却是让人瞧着心里头舒畅。
馒头发干,吃了两口,楚慈将水囊递了过去。那人摇了摇头,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水囊冲她摇了摇,“我有。”
这二字,带着明朗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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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25:想将他剥了
楚慈瞧着他清亮的眸子,想了想,问道:“还有多久才到呢?”
本是想问,他的脸,是先天的?还是后天造成的?
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不甚熟悉,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真话;就像她,不也隐瞒了身份么?
她问之时,他正扬头喝水;白晰的脖子,在他扬头之间,驳了立领的遮挡美意,清清楚楚的露于眼前。
微显的喉结,在他咽水之间,上下滑动;那唇微启微合,就似在品着琼脂玉液,让人想夺了他的水囊尝个究竟。
那人喝了水,舌尖轻轻的露了出来,将唇上沾着的水珠轻轻一扫,却又迅速的缩了回去,仿佛那粉。嫩的舌尖不过是眼花看错罢了。
楚慈目光,在他的脖子和唇上轻轻一扫,蔓过那惨不忍睹的脸,最后落到那双蚕食人心的眸子上。
真不明白,两种极端为何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过了这采石场,便能采些普通草药了。”
被水润过的声音,越发的动听;他晗首之间,楚慈眼睁睁看着那脖子被立领遮挡,好不容易才压下那股欲。望。
她真想,剥开他的衣裳,好生瞧瞧!
为何面上肌肤惨不忍睹,脖子和手臂的肌肤却是那般娇。嫩白晰?
她甚至在想,他身上的肌肤,是否也这般完美?
人呐,就是不能有莫名其妙的念想!就因为总想证实心中所想,所以,再次上路时,楚慈几次走神,险些踩滑,摔了自个儿。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意识到自己心态不好了,楚慈忙收起心思,一心一意赶路。
过了采石场,前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山。山上树木成林,大树枝繁叶茂,树下花草丛生。
此番景象与方才那贫瘠之地相比,真乃天壤之别。
“从这里采药上山,过了这山头,方能采到我所需之药。”
一边说着,他拿着小锄头,挖着她要的草药。
楚慈跟在他身旁,拿出方子又过了一遍药名,这才收起方子,寻着草药。
一路往上,日头也越大;所幸有树木相挡,不至于晒成鱼干。
爬山采药,费时费力,特别是楚慈这身子骨不太给力,小伍的身子好像也不怎么争气。
再一次回头,看到小伍面上的红斑颜色越发艳丽之时,楚慈停了下来,“我太累了,再休息一下可好?”
那人呼吸沉重,点头代表了言语。
抹着额头的汗,楚慈看着他越发白的唇色,试探性的说道:“小伍,你若受不得累,在这里等我便好,我去采了药就回来。”
“不,不必了。”
小伍忙摆手,一副尴尬模样:“我这身子,是这样的,你不必担心;过前头的山,有人盘查,若我不与你同行,你过不去的。”
这样啊!
楚慈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看来,小伍的身份真是不一般的。
时不待人,得在今夜赶回去,所以,耽搁不得。
休息片刻,二人又往上行;有一段路,需靠着藤蔓攀爬而行;楚慈是没什么问题,可小伍昨夜手被烫伤,好似用不上力,好几次险些跌落。
那人再一次踩空了脚,石子‘哗哗’的往下掉着;看着下方怪石嵯峨,楚慈退了回来。
将藤蔓缠于腰间,这才举着柴刀,砍断两根藤蔓。
“你跟着我,若是累了,与我说一声。”
一边说着,藤蔓两头绑在二人腰间。
小伍明白了她的用意,忙摇头说道:“不可!若是我滑了下去,你会受了牵连!”
“非我之故,你也不会打翻药,更不会烫伤了手。”说话间,藤蔓将二人绑住,她笑道:“若说牵连什么的,是我麻烦了你才是。”
她这般说,他眸子一眨,半响之后,缓声说道:“都是我这身子不争气,你手上有伤,还这般生龙活虎,我不过是烫了手罢了,却是这般无用。”
“身体不好,那就多加锻炼;怨天尤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自暴自弃只会让人瞧不起;看你也不是认命之人,继续往前走,泥泞之路,总会化作通天大道。”
她的话,让小伍一时愣住。
“好了,你跟着我,若是累了,与我说一声。”
转首之前,她送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阳光撒向崖壁,照耀在她消瘦的面容之上,竟似渡了一层金光。
晃神之人,在她抓了藤蔓往上爬时,终于是收起了心思。垂眼跟上之时,脚尖一抹,将硬石上,方才踩出的凹陷之处给抹去了痕迹。
“来,手给我。”
两米高的崖壁,终于是到了头。楚慈当先而上,趴在上头,朝他伸了手。
小伍咬牙将手伸去,她捉了他手腕,尽量不碰到他烫伤之处。
瘦小的人,手上有伤,却是眉头也不皱的,将他往上拉着。
小伍的思绪,回到了昨夜。
邰正源说,门后有水缸,后头有井;她却是直接去井里打了水,只因井水更凉,能消除他的痛楚。
今晨相遇之时,他险些摔倒,她大步一迈,避着他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如今,她同样心思缜密,拉他上去,却是小心避着他的伤处。
一路上,她顾着他的尊严,只道是自己累了要休息;可真实目的,却是为他。
虽然,知她所为,也不过是以利用为前提,可瞧着她眸中的那份坚定之时,他只觉得心中隐有异样。
看到他这张脸,她竟是没有鄙夷之态;面对这张脸,能如此待他的,她还是第一人呢!
呵,她可真是,有意思呢!
他气喘吁吁的坐到地上,似累的狠了。
楚慈将腰上藤蔓砍掉,问道:“从西沙到南湾,只有这条路吗?”
若是这样,那些人来来回回的,岂不是麻烦?
“不是的。”
喝了水,平复了呼吸,小伍这才说道:“我们采药,走这条路更省时;若是走正道,会绕很大一圈才能到这山头来。”
说话间,他指着山的右方:“从这里过去,便是南湾地界,这里还未开荒,鲜少有人来;再加上岛主下令,岛上药物匮乏,不得将养药之山开垦,故此这里无人敢来。”
“岛主?”楚慈一愣,“这不是流放之处?何以还有岛主?”
“小慈不知?”小伍看来的目光中,透着不解:“荒芜岛本是南、北瑶相夺之处。三十年前,父,副岛被北瑶攻下,最后整个岛屿归北瑶所有。虽说岛主是归顺于北瑶,归顺条件却是,只要荒芜岛不背叛北瑶,皇上不得干涉岛上之事。”
所以,这荒芜岛,还是岛主说了算?
也就是说,岛主相当于这里的土皇帝?
“既然如此,皇上还将北瑶之犯流放而来,不怕出事?”
若是一些普通的罪犯还好,朝廷罪臣流放而来,不怕那些人干些见不得光的事?毕竟,大臣可是知晓国家大事的!
“这便是我所不知的了。我只知,荒芜岛归顺第三年,皇上便修改了律法,谋反噬君之主谋处以死刑,受牵连之人,一律流放至此;其他罪行流放而来,均可用银子疏通关系,到西沙得个普通的身份,不至于发派去开荒。”
所以,这也是楚家流放而来,还能有宅子住,不必去开荒的原因?
只是,北瑶皇帝这脑回路,怎么这般奇怪?将自个儿的罪臣流放到别人的地盘上来,他真是这般宽心?就不怕岛主借此机会生事儿?
而且,既然是罪犯,还给人喘气的机会,皇帝确定是在罚人么?
表示,对这些事儿理不透,楚慈摇头一笑,背起背篓,指着前头的山问道“你的药在那头?”
“嗯,白鹤灵芝和甜珠草只有那片山才有。”
白鹤灵芝?
楚慈眸光一闪,点了点头。
白鹤灵芝乃清毒之物,看来,他面容成这副模样,与毒有关。
没再多言,二人沿着崎岖山路,缓缓而下。
上山不易,下山终于是好了些。
虽说山路崎岖,却好歹有条路的样子,不像方才那样,得靠着藤蔓往上爬。
过了这片山,便瞧着前头有一处栅门;栅门外,有一间五十来平的屋子。栅门处,一排守卫持枪而守。
守卫看着小伍时,挑了挑眉:“哟,又换人了?”
接下来的话,自然与西沙那守卫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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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同样表明楚慈不会跑之后,守卫同样讥笑。
楚慈眨了眨眼,未曾多言,守卫瞧她一眼,警告道:“小子,老实点儿!别以为到了南湾,你就能逃!这儿每人都是有记录的,连乞丐都有手印记录,若是你想乘机逃跑,被捉着了,拉去开荒是小;不听话,直接弄死!”
楚慈一副惶恐模样,忙回道:“小的记着了,多谢官爷提醒。”
“得了,去吧!”
瞧着楚慈这谄媚模样,守卫这才将牌子还了回来。
二人出了栅门,那守卫一声讥笑,“一个不如一个,先前那几个好歹算得上清秀,先丢去野馆,再拉去开荒,还有的赚。”
此话,听的小伍步子一顿,回头看向守卫,与那人四目相对。
“哟,对了,爷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不过,爷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让你家里头的下人给你疏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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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26:利益,是所有的开端
守卫那不屑的目光,似看一个不中用的废物。那一声‘爷’喊出来,毫无尊敬之意,满满都是嘲讽。
楚慈看向小伍,只见他眸中有隐忍,有愤怒;可到了最后,这些情绪,全部归于平静。
然后,他淡漠的转首,往前走着。
“真当自己是个爷?这副鬼样还能活,也亏得手下那几个有本事的!”
守卫冲着二人啐了一口。
小伍的步伐,逐渐加快,快到楚慈都得小跑才能跟上。
西沙的守卫喊他‘小伍’,南湾的守卫以一个嘲讽的‘爷’作称呼。从两方守卫说话的内容来看,小伍是住在南湾的。
能自由出入南湾,还能给人作担保,足以证明,他在此处,也是有些地位的。
有些地位,却连守卫都敢这般辱骂,证明他这所谓的地位,也是极其尴尬的存在。
忆起昨夜他曾言‘欺主恶奴’之事,再对比方才守卫的‘手下那几个有本事的’,可以推断:他在家中,被下人所欺。
前头之人越走越快,呼吸也越发的沉重;楚慈心里头想了许多,忙大步追了上去。
她还未走近,他却是踩了石头,猛的扑倒在地,掌心磕到石头上,顿时见了血色。
眉头一紧,楚慈大步奔去;却见他脸埋在草中,肩头隐动。
“小伍。”
心灵鸡汤什么的,那是框人的。所以,她不会说。
他方才眸中的隐忍,足以证明,他曾经试着反抗;可反抗无效,所以才会将这种长期的隐忍,化作抹不去的忧愁。
“命运多舛,需随遇而安,那是框人的;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要的是绝对的勇气和足够的狠劲儿。若你从原地爬起来的理由,只是为了垂首过日子,那么,你就永远倒在那儿好了!”
她之言,那肩头隐动之人,忽似大石一般,一动不动。
许久之后,他闷声说道:“若之前我能拒绝他们,不给他们做保,他们也不会被捉了,丢去了野馆。”
“咎由自取之人,何苦去怜惜?若非他们动了心思逃跑,若非他们不顾你的立场背弃,又如何会走到最不堪的那一步?”
“不是的。”那人猛的抬头,眸中泛起氤氲之雾:“南湾的野馆与西沙不同,西沙最大的问题是花柳,可南湾的野馆,会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这人,担心的也太多了吧?
“若我不给他们作保,他们也不会见识了南湾的好之后,便不愿回去。”说到这,他又想埋头。
楚慈无奈的很,一把提着他的领子,似摊面饼一般,将人翻了个面儿:“今日我若跑了,哪怕是被人捉了丢去野馆,也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我若逃,就要承担后果;不管死活,都与你无关。”
那人躺在地上,双眼直直的看着她,好半响,才问道:“所以,小慈也要逃吗?”
“……”
这家伙,真是……
无奈的摇头,若非他这双眼太过迷人,她真想一拳头给他呼过去,看看他能不能反抗一丢丢?
“这么大个人,走路也能摔!你这样,呆会儿如何回去?”
她这般说,他垂眼,不发一语。
楚慈扶着他站了起来,寻了水源之处,将草药洗了,放到树皮里捣碎,这才将药给他敷到手上。
言。情。书。殿。首。发,请。支。持。正。版。阅。读。
怕他疼,她敷药之时,用叶子给他轻轻扇着。
小伍看着她,许久之后,侧颜问道:“你不怕我吗?”
“怕?为何要怕?”
“我生的这模样,你不觉得很恶心吗?”
她的目光,对上他湿辘辘的眸子,那犹如林中小兔般惴惴不安的情绪,让她到嘴的狠话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去。
她沉默许久,他眸中暗淡之色压下了那抹期待。
楚慈觉得,她不能再沉默是金,她应该对他说些什么!
所以,在他垂眼之时,她抬手悟着他蚕食人心的眼睛,看着他惨不忍睹的面容,一字一句的说道:“黄金白银哪怕掉进了茅坑里,依旧人人喜爱;一个人是否受人敬重,与价值、地位密不可分;若有容貌相衬,自是十全十美。”
她这话,他抬手,想将她的手扯下,她却是将他手拍开,继续说道:“若一个人容貌和地位都没有,那他最该关注的,是如何让自己站到高处,而不是怨天尤人,自哀自怨!”
手被她毫不客气的拍下,拍到痛处,那人没出声,却是唇上一紧。
蒙住了他的眼睛,以为看不到那双眸子,就能说狠话不心软。
可是,那长长的睫毛在颤动之时,轻扫着她的掌心,眼珠转动之间,增加了这份触感,让她心里头没由来一痒。
向来大大咧咧的人,在这份触感之中,竟是怂了。
忙收了手,看着眼前的河流,一声轻咳,“倒是想不到啊,在岛上,还有这么一条淡水河。”
既是在转移话题,也是在问着这奇葩之处。
岛屿之上,向来淡水稀缺;可这儿,淡水却是相当的充足。
岛上挖井,竟能冒出淡水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小伍看着她背向而立,眸子里,闪过一抹道不明的意味。
起身之时,‘咝’了一声。
这一声,她忙转身看去。
“我,我脚好像扭了。”
“……”
说实话,这男人好像真是不能自理!
应该有二十岁了吧?怎么生活能力竟与十岁娃娃一样?
难怪被恶奴所欺!
扶着他又坐下,在他尴尬之中,毫不犹豫的将他靴子脱下。
若说之前对他脖子和手臂肌肤感到诧异,那么此时看着他如玉之足,她只想说一句:我滴个乖乖!
与他修长的身形相似,他的脚亦是修长,甚有骨感;足上肌肤白晰如玉,脚趾头亦是个个圆润。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指甲竟是带着淡淡的粉色,就似抹了一层裸色的指甲油一般,让人看一眼便难以移目。
古语有云:纤纤玉足,脚踝盈盈。
这,是对女子玉足之美赞。
虽说小伍的脚不能用‘纤纤玉足’来形容,可是,除了大小不符,其他一切美好的词语,都能用上。
连脚都是白。嫩到让人惊叹,她真想将他剥开好生瞧瞧,这人到底是什么设定?
这男人,真是只有脸上那么千疮百孔吗?
脸上惨不忍睹,其他地方却是让女人都羡慕,难道,真是因为中毒?
到底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哪怕是心中惊叹,也能神色自若的揉着扭伤之处。
伴着‘咔嚓’一声,本还尴尬的人,却是痛的脚上一缩。
“别动!错位了,扭正了就好。”
握着他的脚,不给他退缩的机会;楚慈又是揉了一阵,这才将白布袜给他穿上。
待她净了手回来,小伍扬着头,又用那湿辘辘的眸子看着她:“小慈,你是第一个待我这般好的人;若非要我作保,你还会这般待我吗?”
不该问的,最好不要问,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很好吗?
楚慈挑眉看着他,在他眸子里又透着暗淡之时,看向蔚蓝的天空:“对于陌生人而言,利益,是所有的开端。”
一个陌生人,不可能无缘无故与你成了挚友;没有前情之下,只有利益,能将毫无关联的二人给牵到一起。
至于最后是利用合作,还是化作友情,就得看相处之中情感走向。
她之言,他沉默不语。
看着他扭伤的脚,楚慈削了树枝走到河边,弄了两条鱼收拾着。
那人坐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当她把烤好的鱼和馒头送到手里时,他垂眼说道:“你为我的做的很多,我能做的,却是只能为你作保。”
“你不为我作保,我如何能为你做这些?”
她之言,他哂笑。
“你在这儿呆着,别乱。动;你所需之药,我去采来。”
子时之前得回去,故此真是耽搁不得;若是误了时辰,下次便没有机会再出来了。
她将草药倒了出来,背着空背篓,一手烤鱼,一手馒头直接走人。
那人翻过高坡,没了身影。一声轻笑,伴着流水,到他身旁。
立于小伍身旁,邰正源摇头问道:“好玩儿吗?”
“当然!”
方才还一副忧愁之人,眸中玩味渐起。
将手中烤鱼递了过去,穿上长靴,走到河边净了手,这才回来,将烤鱼一分为二,和邰正源慢条斯理的吃着。
“适可而止,你当自己有多少闲功夫陪一个小丫头玩儿?”
那人发问,小伍眨了眨眼,那双干净的眸子里,此时满满都是算计。
看着他这双眼,邰正源又是摇头:“你这双眼睛,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能被蒙骗过去!”
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有如此一双蚕食人心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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