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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有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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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朕想想,哑巴姑娘,也就是说姑娘不会说话,要猜一成语的话,应该是……”顾杞城一愣,一时竟答不上来,没想到自己小看她了。
林鸾织不敢大意,顾杞城的才学她又不是不知道,得赶紧想下一道谜题,才能不让他再打让自己唱曲的主意。
正当绞尽脑汁之时,小宣子忽然进来,偷偷看了林鸾织一眼,鼓足勇气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派人来,说是二皇子身子不适,请皇上过去一趟。”
顾杞城膝下仅有一子一女,自从自己的孩子未出世后,皇后生的二皇子自然成了掌中宝。
一听是二皇子生病,顾杞城忙站起身来,一改刚刚的嘻笑:“是何缘故?病得如何?”
“太医正过去,还未有回话。”小宣子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的初见,会不会太难受啊啊啊
☆、躲不过去
顾杞城点点头,有些歉意地看着林鸾织:“朕过去看看二皇子,你先好生休养。”
林鸾织巴不得他赶紧走,忙道:“皇上快去,皇子要紧。”
顾杞城忽然贴近她的耳边,暖气轻呵:“晚上朕再来,告诉你谜底。还有,定要你侍寝,乖乖等着。”
林鸾织屈了一礼,送走了顾杞城,谁也没有看到她脸上的血色正一点点褪去。
侍寝?
要她冷眼看着顾杞城和别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还是说用自己的灵魂去和顾杞城重温早已冰冻几年的肌肤相亲?
难题未解,麻烦又来?
谁能告诉她,如何才能让一切回归正位。
不过,这一次林鸾织的担心倒是多余的。
顾杞城失约了,他并没有翻绿头牌要林鸾织侍寝,因为二皇子的病势总不见好。
隔了两天,许是顾杞城觉得心有愧疚,竟破格提了林鸾织的位份,擢升为贵人。
林鸾织成了首位未侍寝居然能提升位份的妃子,一时间,风光无限。
册封要去皇后那边领册文和谢恩,因着手伤休养躲着未去请安的林鸾织,不得不去坤宁宫请安。
她知道,哪怕她再不甘不愿,也还是要去面对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等待她的将是未知的暴风雨和措手不及的入狱。
画春堂位于皇宫的西北角,要去坤宁宫,必须经过御花园。
虽是冬日,梅花开得甚好,尤其是绿萼梅,在白梅和红梅之间,那一点绿意盎然,疏影横斜,淡雅怡人。
想当初,这绿萼梅还是自己亲自吩咐他们栽下,原本想等花期待过之时,便可入药泡水饮用。曾经身为贵妃的自己就下过禁令,不许任何人触碰。
谁知一眨眼,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如今身为林鸾织已是不可能。
只觉可惜,忽听有人出声:“这绿梅开得当真漂亮。”
可是这声音听到林鸾织耳里,便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像是自己的声音,却不是自己说的话。
于是一转头,林鸾织便呆在原地,她看见自己的身体一手挽着绿梅枝,正在轻嗅梅香,脸上是久违又陌生的暖人笑意。
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自己的脸上有多久没有这般毫无心思的笑容了?
钟贵妃察觉到,下意识侧脸望去,先是敛了笑意,慢慢地惊恐不安一下子便爬上了眼睛,手一抖,竟硬生生折下了半截梅枝。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身边的红芍一声轻喝:“大胆,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行礼?”
林鸾织只觉荒唐,不仅仅是因为曾经的贴身宫女居然敢对自己无礼,更可笑的是自己还得给自己行礼。不对,是要给比自己位份低的选侍行礼。
钟贵妃已回神,故作潇洒地挥挥手中的梅枝,笑道:“本宫今日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就免了那些虚礼吧。红芍,咱们走,皇后娘娘还等着咱们呢。”说完,将手中的梅枝丢在地上,婀娜多姿地转身。
跟在身后的红芍暗自心惊,自从钟贵妃落水后,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性情大变,让人琢磨不透。
林鸾织望着钟贵妃离去的背影明显有些步履慌乱,再瞧瞧地上散落的梅枝,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蠢货。
她还真当自己就是贵妃娘娘了?也不想想后宫是什么地方,稍有差迟,便会被人发现端倪,到时候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更何况,皇后和自己这些年来表面客气,背后早就添堵,也不知这蠢货等会可别给自己丢脸才是。
只是,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为何她迟迟不召见自己?也不怕被人察觉?还是说,体会过贵妃人前人后的伺候,便打算死不认帐了?
心头千万思绪极快掠过,不想有人轻拍她的肩膀,柔柔的声音里尽是熟悉:“妹妹别往心里去,贵妃娘娘的性情一向如此。”
林鸾织瞥见玫瑰花裙角,抬首望去,是她原先在宫中唯一还算交好的悦妃,陶玉掌。
这宫中,唯有悦妃最爱玫瑰花,各色衣裳总能寻到花的影子。
只是为何这话听起来有些不顺耳,什么叫她的性情一向如此?自己的性情一向可不是这样的,至少不会主动说出“皇后娘娘还等着咱们”这种话来。
不过,有可能只是悦妃在为自己开脱而已。
于是,林鸾织稍稍行了一礼,道:“见过悦妃娘娘。”
悦妃对自己也极为熟悉,切不可因为一些小节而犯了大错。可伸可屈,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悦妃丰韵娉婷,温婉中带着素洁,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
因为性子温顺,在宫中人缘极好,自己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与她亲近。
“妹妹手可还痛?有没有见好?本宫那边还有上好的消肿药膏,若是需要,知会一声。”悦妃拉过林鸾织的手,很是仔细地查看。
“谢谢娘娘,已无大碍。”林鸾织真心有些不习惯,以前只有她拉着悦妃的手嘘寒问暖,现在角色互换,浑身的不自在。
悦妃望了一眼满树的绿萼梅,并没有放开林鸾织的手,反而边走边说道:“要不是因为只有这御花园才养得活绿萼梅,贵妃娘娘早种到自己的‘曲香园’去了。不过倒是奇怪,她一向是爱花之人,怎么今儿个舍得丢花了?”
林鸾织的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起来,自己是爱花没错,可是“曲香园”是禁地又地处偏僻。原先自己和顾杞城情投意合的时候,他特地寻了块地供自己捣鼓。
可是后来僵成那样,除了自己偶尔心血来潮躲到那清静之地,谁也不敢再提“曲香园”半字。之前没看出来啊,在人背后,悦妃倒是个胆子大的。
“妹妹怎么也奇怪起来,平日里不是能说会道的?今儿个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悦妃见她不答,不由奇怪起来。
林鸾织忙收回心思,扯了扯嘴角,道:“第一次听到曲香园,刚刚分神想着是什么样的地方。娘娘可不要见怪。”
悦妃忙作捂嘴状,刻意压低了声音:“妹妹就当没听过这名字,也万万不可随意去问别人。”
见她这模样,林鸾织暗暗觉得好笑,曲香园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
因此,故作不解:“为何不能提?曲香园想来也不过是花园之类,干吗小题大做?”
眼看就要到坤宁宫,悦妃放慢了脚步,不着痕迹地放开她的手,语气也没有之前的热络:“妹妹若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迟早要出事。本宫上次提的交易,你考虑好没有?”
交易?什么样的交易?
林鸾织猛地停下脚步,泉水般清澈分明的星眸盯着悦妃,试图在她脸上寻找蛛丝马迹。
为什么灵魂互换之后,就连一向亲厚的悦妃也变了模样,居然也会和别人谈起交易来?
还是说原先的自己太过聪明自诩,眼瞎心盲,居然连亲近之人的真实模样都未曾知晓?
笑话,果然不只是笑话。
☆、暴风来袭
悦妃等不到回答,反而见林鸾织敢拿眼看着自己,正要发作,忽见林鸾织微微弯下腰,不轻不重地说道:“娘娘,你先请。”
原来,对面李美人姗姗而来。
悦妃便不再言语,走在前头,可是不知为何刚刚林鸾织的眼神竟会让她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仿佛自己的面具被人看透。
可是林鸾织只是个绣花枕头,所以自己才会找上她啊。
林鸾织可没空再顾及悦妃,就算她想细思脑海深处是否有关于交易的片断消息,李美人也不肯给她机会。
李美人撅着她的红唇,似笑非笑:“恭喜妹妹,贺喜妹妹,侍寝不成功,居然还能升位份。”
林鸾织并没有行礼,悦妃倒也罢了,好歹也是妃位,但李美人这等肖小,怎能受她之礼。好在以前的林鸾织与李美人本就是死对头,倒也不会落下把柄。
“李美人见笑了,若不是因为你,我哪有这个福份。”林鸾织半真半假敷衍道。
坤宁宫里还有腥风血雨等着自己,如何应对,如何小心,已经够让她伤脑筋,她可不想把无谓的时间浪费在李美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心里这么想着,脚步也不由自主往前,谁知道李美人一把拉住她,满脸的不悦:“林鸾织,你要是肯低头,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了。但你若还是不知分寸,上次只是个手镯,下次指不定是什么倒霉事情呢。”
看来上次果真是李美人诬陷了,就说嘛,宫里头哪里会有省油的灯。
林鸾织只是笑了笑,轻轻地拿开李美人的手,细声道:“李美人,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本来不过是一句警告,但没想到居然真的一语成谶。
当然,这是后话。
李美人看着林鸾织先行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跳脚,她怎么不像以前那样非和自己掐上几句才过瘾。似乎几日不见,变得越发沉稳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呆会怎样才能把罪名加到林鸾织身上呢。
坤宁宫。
门槛刚刚迈进,顾杞城和皇后似乎都已经在了,里面的莺歌笑语便刺痛了林鸾织的耳膜。那些都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曾经自己就坐在皇后下首,接受她们的拜礼,可是如今,自己不过是最低等的选侍,可耻可悲地居然要向她们行礼。
实在想不明白,老天爷是嫌她日子太清闲了吗?莫名其妙给她唱这么一出戏。
其他事情她也忍了,但自称“奴婢”万万做不到,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她也开不了这个口。好在封为贵人之后,倒是不用再称奴婢。
林鸾织抬首看了一眼正在和悦妃说话的钟贵妃,慢慢跪了下来,道:“叩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顾杞城手一挥,隐隐似有歉意:“起来吧。”
林鸾织的右脚刚想动,罗皇后不冷不热的声音便传来:“跪着吧,就要宣册了,何必多此一举?”
如果说钟贵妃沉静如莲,如今的自己明艳犹海棠,那么罗皇后容华似牡丹,国色天香。
罗绾嫣眉目隽秀,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可惜她与自己不是冤家,是天生的宿敌,前尘往事三言两语说不清。
林鸾织心里有气,也只能硬生生忍下来,她就知道罗绾嫣要是善类,天下早就太平了。
当初顾杞城因父母作主定的姻亲先娶罗绾嫣,后来遇上自己不肯让受委屈,同为太子妃。乃至登基为皇,不愿意看到顾杞城为难,自请为贵妃。
后来自己和顾杞城弄成僵局,罗绾嫣估计做梦都能笑出声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选侍林鸾织,聪敏慧捷,丽质精透,勤昭柔淑,雍和粹纯,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贵人,钦此!”
小宣子尖细着嗓子念完,等林鸾织谢恩后,正想将圣旨送过去,不料罗皇后忽然阻止:“林贵人,在你回答完本宫的问题之前,这圣旨还不能给你。”
林鸾织真想回她一句“谁稀罕啊”,到底还是忍住了,她抬起头,不由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问题?”
“三日前,你是不是曾来看过二皇子,还逗他玩了一会?”罗皇后冷着脸说道。
看罗皇后的表情,林鸾织暗道不好,估计是出事了,她下意识看向钟贵妃,却见对方眼神躲闪。
难道那个草包又惹祸了?
虽然不明所以,林鸾织还是点点头:“确有此事。”
许是罗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话,话音刚落,罗皇后猛地一拍案,厉声道:“来人哪,将林贵人押入天牢。”
“这是为何?”
顾杞城很是吃惊,他还想今晚一定要翻林鸾织的绿头牌,顺便告诉她“哑巴姑娘”的谜底已经猜到了。
谁叫林鸾织给他的感觉强过了之前那些女人。
罗皇后回身禀道:“皇上,二皇子的病愈发严重了。昨儿个太医才症断出来是得了癣症,可是因何物而起不得而知。该死的奶娘今早才说出三日前因为林贵人抱过,身上才开始出疹子。”
“娘娘的意思是,是嫔妾害二皇子生病?可是嫔妾身上并无让人得癣症之物。”
林鸾织听出了罗皇后话里的意思,自然也没错过钟贵妃眼中的错愕,哪怕再细小,毕竟是自己以前的身体,自然了解。
“本宫和其他伺候二皇子的人,经年累月在一起,若是要得,癣症早就发作了。只有你刚去看过二皇子就出事了。”罗皇后已面无好脸色。
二皇子是她的心头肉,可是就因林鸾织这贱蹄子,害他得病,想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林鸾织微微一沉吟,道:“皇后娘娘可有凭据?癣症一事,捉摸不定,指不定碰上什么东西就发作了,未必就是嫔妾的缘故。”
“你还要狡辩?那日你分明向我炫耀过,二皇子可爱,你抱着他转圈圈玩得可尽兴了。”李美人见机忙插上一句。
罗皇后的脸上便露出一抹冷笑来:“你还有何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更何况那草包如何惹祸,恐怕都不自知。
林鸾织瞧着钟贵妃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下已冷了几分,斟酌半刻,看向了顾杞城:“皇上,嫔妾无话可说,因为的确不知。”
顾杞城的目光掠过钟贵妃,忽觉了无生趣,微微一沉吟,半响站起身来,方道:“皇后看着办吧。”
林鸾织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刚刚居然还生出丁点的希冀,兴许顾杞城因为对林鸾织还有兴趣的份上,会帮忙说上几句。
可是她怎么可以忘记自己其实就是钟芮曦,清楚无比地知道,顾杞城从来就是一个冷情冷血冷心的男人。
☆、淡定入狱
宁嫔靠近悦妃,轻声问道:“今儿个贵妃娘娘好奇怪,居然一言不发,往常她不都要和皇后娘娘杠上几句吗?”
悦妃紧了紧手上的暖炉,面色沉郁:“你不觉得林贵人更奇怪吗?居然不嚷不叫,乖乖被人带下去?这可不像她一惯的风格。”
林鸾织其实也在考虑要不要符合之前本尊的风格,大声喊叫“冤枉”之类的话,可是她的性格、她的自尊,有些拉不下来。
犹豫之下,罗皇后已经命人架自己出来了。
更何况,欲加之罪,再多话语也是苍白无力。
屋外,大风起。
狂沙飞走之间,林鸾织瞧见有人静静地站在前方。
顾杞城其实并没有走远,他以为会听到惯常女子的一哭二闹,至少他觉得林鸾织肯定会如此。
可是一直不见动静,好奇心便占了上风,于是他放慢了脚步,一回头,却见两个嬷嬷架着林鸾织跟在他身后。
林鸾织不哭不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居然没有停顿,没有求饶,甚至连个眼风也没有给他。
顾杞城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掉在了冰窖里,可是这种感觉分明除了钟芮曦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让自己如此。
每次钟芮曦与自己闹别扭的时候,就是如此倔强。
林鸾织在天牢门口,顿住了脚步。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向顾杞城低头或求饶,哪怕现在住在林鸾织的身体里,她也不肯将就自己的本心。
想想这些年锦衣玉食,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如今还要替那个草包受过,越想越是气结。人生第一次进天牢,居然是为了别人,如此得不偿失。
可是事到如今,这盘僵局,到底该如何落子,才能找到适合生存的土壤呢。
她抬起头,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左边鼻翼间,开始是一滴,然后两滴,渐渐越来越多。
下雪了。
昏暗的光线,霉味和腐朽的气息在天牢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也许是因为这些年已经将“忍”修炼到炉火纯青,林鸾织盘坐在乱七八糟的杂草上,只是闭目养神。
她曾经看着顾杞城宠幸一个又一个妃子,也曾亲眼看见他和其他女人耳鬓厮磨,一颗心早在上过火海下过油锅之后,不会再起半点波澜。
了无生趣地活,倒不如一死了之。兴许死了,会是最好的解脱。可是她有她的家族,她有她的不甘,她更不想让顾杞城一个人活在这世上逍遥。
所以,偶尔任性,偶尔故意胡闹,偶尔搅得后宫鸡犬不宁,看着顾杞城铁青的脸色,她就会在心里笑上个半天。
她以为,她的一生都会在和顾杞城尔虞我诈中度过,却做梦也没有想过会发生灵魂互换这种事情。
前些日子,当她还是贵妃的时候,曾收到一件奇怪的东西。
用上好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百子莲,精雕细琢,宛如天成,玉石的底座上刻着一只朱雀。
这些都没有不妥之处,但奇怪的是朱雀的脚并不是爪子,而是两朵石榴花。
表哥宋归珣自小便寄养在自己府上,他们俩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一次表哥正在画朱雀,自己顽皮,硬要将朱雀的脚画成两朵石榴花,还笑称是“花雀”。
因为是年少趣事,就连顾杞城都未必知晓,这应该是只有天知地知、表哥知、自己知的事情,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可是宋归珣分明已经死了三年,送百子莲的人想要暗示什么?或者想告诉自己什么事情。
可惜,叫人去打探,还没有得到回应,自己就成了林鸾织,入了这牢笼。
那该死的钟贵妃居然敢在殿上一言不发,难道脑子真的是草包做的吗?连为自己开脱的胆量都没有吗?
眼下自己孤立无援,该如何先脱离困境呢?
一直没有人来,直到天色暗下来,牢里才响起了脚步声。
送饭的公公将东西放下,正要退去,忽听有人唤他。
“端公公,请留步。”
小端子惊疑是否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四下张望,才确定是牢里发出来的声音。
“贵人认识小的?”小端子就纳闷了,自己人小卑微,不得重用,要不然也不会得了给犯事的人送伙食的炊事。
今儿个听说有位贵人犯了事,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她,按道理应该不认识才对。
林鸾织毕竟在宫中多年,加上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自然多多少少有些印象。更何况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算认错了,她也能自圆其说。
“有件事想请端公公帮忙。”林鸾织站起身来,慢慢靠近牢栏。
小端子很年轻,脑子也灵活,稍一迟疑,便道:“叫奴才小端子便是,不知贵人有何吩咐?”
“小端子果然是个聪明之人。”林鸾织这才轻轻笑了起来。
要是自己没记错,这小端子曾在长禧宫呆过,因为有一次眼疾手快为自己打过帘子而得罪了泰公公,才被贬到这地方来。
泰公公服侍自己多年,虽然有些上了年纪,但劳苦功高,偶尔倚老卖老,自己也还是要卖个面子的。
只是没想到,如今竟然要靠这个当初自己没放在心上的小奴才来脱困,越发是活得没出息了。
“不敢当,只是奴才人微言轻,就怕帮不上贵人。”离得近了,小端子就有些怀疑之前听到的风言风语了。
他们都说林贵人空有美貌没脑子,常常管不住嘴巴,早就和宫中几位主子结了仇怨。
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张明艳脱俗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淡笑,他觉得,他们肯定是道听途说,或者就是瞎眼了。
“你只须见机行事,带句话给贵妃娘娘。当然你若觉得为难,自不必勉强。只是,若有朝一日,小端子,你懂的。”林鸾织褪下手中的玉镯,递给小端子,等他选择。
小端子想了想,伸手接过了玉镯,轻轻说道:“愿贵人早日提携奴才。”
等人走后,林鸾织重新坐了下来,瞥了一眼食盒,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左手中指上的丹蔻。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外重新响起了脚步声。
林鸾织蓦然睁开眼,百媚如花的脸上扯出一抹如雪后红梅般的薄笑。
她等的人终于还是来了。
因为她让小端子带给钟贵妃果真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烦请娘娘照顾嫔妾的家人。
谋害皇子的罪名一旦坐实,死的不会只有她林鸾织一个人。
☆、两人相见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本宫有几句话要问林贵人。”
林鸾织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再度响起,便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看来自己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等钟贵妃拖着长长的华裳站在她面前,林鸾织并没有下跪,只是定定地望着钟贵妃,或者说,是自己的那张脸。
四目相对,只不过是电石火花之间,钟贵妃忽然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娘娘,奴婢错了。求娘娘救救奴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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