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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芳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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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早就打了点底子,肯定也会被渣爹这声泪俱下的表演给迷惑了。大周民风淳朴,大部分的人都是奉信人之初性本善的,如何会将人往那恶毒上头想?看着便宜娘的那神色,盛芳华便知渣爹的苦情戏已经有了些效果。
“你快些莫要说这些了,你只说说到底给芳华寻了什么人家?”盛大娘急急忙忙的打断了盛思文的话头:“我要求也不高,只需老实本分人,能真心真意对芳华便好。”
“哎呀呀,你放心,我给芳华寻的人家,那可是千里挑一!”盛思文说得眉飞色舞:“公侯门第,还是长公子,身份高贵……”
“等着等着,”盛芳华在一旁打断了他的话:“请问盛大人,你可有女儿?多大年纪?”
“我有三个女儿,长女十七,早些日子已出阁,次女还有一个多月便及笄,还有一个女儿就是你了,我算着,该是十六?”盛思文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盛大娘:“我记得你来找我时,肚子已经显怀了。”
“盛大人,你且莫要把我算到你的女儿里去。”盛芳华摇了摇手,微微一笑:“这般好的门第,这般好的家世出身,盛大人不为你那位即将及笄的女儿着想,却要跑到这乡村角落里找我,这也真是奇怪了。”
这人说的话,简直是一个字都不能信,公侯府第的长公子,这种不知多少人羡艳的上好姻缘,竟然会平白无故的落到她身上?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下来,盛芳华昂首站在那里,眉目间有一种鄙夷之色:“盛大人,我自小便没见过你,全由阿娘一手拉扯长大,故此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说的话有些尖刻了些,你千万莫要见怪,谁叫咱们的关系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呢。”
不过是当时快活了下,十几年没有负起一点责任,到现在也不能给母亲一个名分,却妄想要利用她——这国公府的门第太好,反而让她生了怀疑,里边的日子可能不好过呢。
“丫头,我是你父亲,难道还能害你不成?”盛思文有些焦躁,这个女儿精明得很,又油盐不进,自己该怎么样才能将她接回府去呢?
“哎唷,这可说不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更莫说你根本就不值得人信任!”盛芳华嗤嗤的笑了起来,脸上如有春花绽放:“若是你值得信任,我阿娘又怎么会独自一人住在这桃花村里,受苦受难这么多年?”
“你……”盛思文气得脸色通红,暴跳如雷,可却找不出半个字来反驳她。
“芳华,你莫要太……”盛大娘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自己女儿,盛思文是不值得信任,可万一他真是良心发现,为芳华找了门好亲事呢?公侯门第的长公子,听着就让她觉得有些晕,这么好的家世,若是芳华能嫁过去,那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母亲,你放心好了,若真是这么好的人家这么好的人才,盛大人肯定不会巴巴儿送到我面前来,早就往他那窝里扒拉去了,你可千万别相信他说的话。”盛芳华端起放在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盛大人,跟你说话可真费劲,我不稀罕做你的女儿,也不稀罕什么公侯门第,我只想陪着我阿娘在这桃花村过清净悠闲的日子,这么好的女婿人选,你留着给你自家的姑娘,等着她及笄了再去跟那家人商议亲事便好。”
“丫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盛思文也失去了耐心,跟这丫头说话实在是困难,她句句说在了点子上,自己想反驳都很困难,也只能拿着自己的官威来吓唬吓唬她了:“丫头,你可莫要忘了,方才是谁帮你解了围!”
“盛大人,你方才帮我,也是等于在帮你自己!”盛芳华早就料到他会使出这一招来,笑得更是甜蜜了:“你想呀,方才你自己在那些捕头捕快面前亲口承认了我是你的女儿,若你不出手相救,任由他们捉了我去,定个妖党的罪名,难道就不怕我将你也供了出来,定个连坐之罪?说实话,我跟我阿娘身无长物,捉去大牢里,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你可不同了,盛大人……”
她越是笑得甜,盛思文便越是一肚子气,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精灵古怪的丫头,句句话戳中他的死穴,让他没了半分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莫要这样猖狂,老实跟你说,我有一千种可以让你死的法子,绝不是骗你。”盛思文两道眉毛竖了起来,显得脸色有些阴郁:“你不要以为你逞口舌之利就能让我罢手!”
盛大娘唬了一跳,赶忙站到了盛芳华前边将她护在身后:“你、你、你可不能这样,芳华是你的女儿呀!”
“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才没有对她怎么样,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而她呢?你自己瞧瞧!”盛思文气呼呼的伸手一指盛芳华:“还这般牙尖齿利的跟我来犟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姐,你莫要倔强了,褚国公府的长公子,英俊潇洒,无人能及,在京城里素有玉面郎君的盛名,老爷真是为了你好,才想到要来寻了你去嫁他的。”盛思文的长随聚了过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帮自家主子劝起盛芳华来:“若不是我们家二小姐还未及笄,这般好亲事怎么会轮到你头上来?”
“你好好想一下,过三日我便打发人来接你进京城。”盛思文重重甩了下衣袖:“这等好事,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眼巴巴的望着呢,你却偏偏做出这般模样来,真是让人着恼。”
“盛大人,你这话真是多余,什么叫我好好想一下?你反正过三日就会要派人来的,不管是抢还是我自愿,都要弄了去跟那什么楮国公府的长公子成亲,又何必要我想?”盛芳华讥讽的看了盛思文一眼:“你且告诉我,这位褚国公府的长公子,到底有什么问题?别跟我再说玉面郎君这些话,我不是三岁孩童,这些还蒙不到我。”
盛思文嘴巴闭得紧紧,不再出声。
若是告诉她,褚国公府的长公子病得只剩一口气了,要她去冲喜,这丫头会不会愿意?盛思文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下,决定还是不说,谁会想着嫁过去做寡妇呢?
“褚大公子他……”一个长随正欲开口,却被盛思文那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住了,缩着脖子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我知道,凡属是好的,必然轮不到我来享用,”盛芳华笑得风轻云淡:“盛大人,你要我嫁人,也得让我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吧?没事,我忍耐力比较好,你只管告诉我,那褚大公子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
“褚大公子……”盛思文打量了盛芳华两眼,心里轮了不知道多少遍,这才开了口:“褚大公子得了重病,气息奄奄,等着人去冲喜。”
“什么?”盛大娘脸上变色:“盛思文,你好狠的心肠,毁了我一辈子,还要来毁你女儿一辈子?”
“妇道人家,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怎么能叫毁女儿一辈子?我可是为了她好!”盛思文振振有词:“若是冲喜能将那褚大公子的病治好,那她不就是楮国公府以后的当家主母了?这般合算的事情,为什么不去试一试?这为人在世一辈子,不要有运气,还要有胆识,即便遇到贵人相助,若没有那种勇气,又如何能成就大事?”他的眼睛望向了盛芳华,带着一丝狡狯的神色:“丫头,看得出来,你是个有胆识的,怎么样?愿不愿意娶赌上一把?”
盛大娘尖叫出声:“芳华,你别傻!为什么他不让自己那个女儿嫁进褚国公府,却来找你,这褚大公子肯定是不中用了,你嫁过去……”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异常凄凉:“会做寡妇的!”
“即便做了寡妇又如何?守得三年,拿了银子出来再嫁人便是了。”盛思文一点都没有羞愧之色,只是谆谆善诱:“这世人,看重的是银子,你有大把的银子,谁管你是不是寡妇?即便嫁过十次,人家也会欢欢喜喜的将你娶回家呢。”
盛芳华站在树下,就如阳光下盛开的花朵,金色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了出来,照得她全身都如有金边镶嵌一般,灿灿的发着亮。院子里众人都讲目光投到了她的脸上,就见那柔嫩的樱唇微微一启,丁香颗有如珍珠在闪着柔光,她缓缓的笑了起来:“太好了,我可以做有钱的小寡妇了。”
正文 71
褚昭钺继续低头挖地,王二柱怒气冲冲的叫喊声对于他来说,好像跟没听见一样。
脚底的泥越来越多,褚昭钺几锄头就将黄泥扒拉到箢箕里边,一只手拎了一只箢箕,飞快的跳上了田埂,一抬头便见到了王二柱那挑衅的脸。
“让开。”褚昭钺说得很平静,脸色沉沉,寒气逼人。
王二柱带了四个人过来,站成一排,刚刚好把他围住,没有留一丝让他过去的余地。
“让开?”王二柱嘿嘿一笑:“你在这里开荒,有没有跟我祖父去说?就这样大喇喇的扛着锄头就过来?你到底懂不懂怎么做事的?”
“本朝律令,民众有权开山为田,不超过十亩的,开荒以后只需到官府报备,每亩缴纳一百文钱,这山地便可以归为己有。”褚昭钺的声音风轻云淡:“王二柱,莫非你爷爷是京兆府尹,我开块荒地还要去向你爷爷说一声?”
王二柱的脸登时涨得通红:“我祖父不是京兆府尹,可他是王氏族长,桃花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他管!”
桃花村没有设村长,只有春耕秋收或是需要收缴赋税的时节,才会有里正下来跟王老爷子商议如何,故此虽然村里的大小事宜,实际上都是王老爷子说了算——谁让桃花村里大多数人都姓王呢?
“你祖父是王氏族长,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姓王。”褚昭钺一手拎了一只箢箕,觉得有些沉,朝王二柱瞪了一眼:“你让开。”
“你!”王二柱的脸红得跟新娘子的盖头一样,结巴了好半天,嘴里才蹦出一个字:“打!”
他今日来找褚昭钺的茬,不敢一个人过来,喊了几个同族的兄弟过来壮胆。那几个人听着说是找盛家收治的那个病人,都连声答应下来——这般年纪的年轻后生,血气方刚,每日里力气多得发胀,总要找个地方来消磨些。
王二柱喜欢盛芳华,在桃花村已经不是一个秘密,听说有人要来挖兄弟墙角,几个闲得没事做的摩拳擦掌的跟着过来了:“敢来打盛姑娘主意,可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着王二柱喊了一声“打”,围住褚昭钺的几个人马上就动了手,袖子一捋就朝褚昭钺扑了过去:“好意来跟你说明,还敢跟二柱子犟嘴,不打服你就不知道桃花村到底哪个姓氏大!”
本来以为几个人揍一个,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这事情偏偏不如人算,几个人才扑了过去,脑袋便撞到了一处,登时“哎哟哎哟”的大喊了起来:“石头你怎么打我呢?”
“分明是你撞了我,还说我打你!”
“咱们不该打阿大的吗,怎么你拳头打到我脸上了?”
几个人撞在一起,跌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个滚落到了褚昭钺挖的坑里头,后背被石头硌到,摸着屁股直叫唤。而他们要打的那个人,一手拎着一只箢箕,气定神闲的站在三步之外,笑眯眯的望着他们滚到一团。
“他在那里!”几个人变了脸色,看着褚昭钺,惊疑不定。
分明刚刚还被他们围住,怎么转眼间就在圈子外边三步之远?众人看了看褚昭钺,他如同青松般站在那里,手中提着两箢箕黄泥,脚边的地上干干净净,没有落下一丝泥土。
“还真看不出你小子竟然这样灵活,跟条泥鳅一样!”几个人的好斗心理被褚昭钺挑了起来,恨恨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捏起拳头冲褚昭钺冲了过去。
褚昭钺不慌不忙,双脚点地,轻飘飘的又滑开了几步,那四五个人奔到面前又扑了个空,王二柱没有收住脚,一头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阿大,你给我站着,不许跑!”王二柱撑着地,身子一节节的竖了起来,一只手抹了把脸,气哼哼的望着潇潇洒洒站在不远处的褚昭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绝没有弄错方向,他刚刚分明就站在那里,怎么忽然就到了左边去了?
褚昭钺笑着看了一眼王二柱:“王二柱,你脸上擦破皮了。”
“真的?”王二柱摊开手掌一看,就见黄色的泥沙上隐隐有些红色的痕迹,大惊失色,嗷嗷的叫了起来:“你、你、你竟然让我破了相!”
虽然长在小山村,可王二柱却依旧自视甚高,他生得白净,祖父王志高见他生得不像个庄稼人,舍了点本钱送他去念了私塾,去年上头竟考取了秀才,这在桃花村,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小山村里的人,哪里见过大人物?一个秀才就足足让他们侧目了,只说王二柱是那文曲星下凡,了不得的。王二柱虽然明白,这次中了秀才,该是那评卷的老师还没睡醒才点了他,可不管怎么说,心中还是得意,只觉得就是桃花村里的头号英俊后生,每次他走在路上时,都能看到那些村姑们投过来爱慕的目光,王二柱对于自己的容貌相当有自信,像他这样英俊的男人,就像暗夜里的萤火虫,走到哪里都会发光,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丝瑕疵?
“你再不去找些药膏涂上,只怕会留疤。”褚昭钺看着王二柱的眉毛渐渐竖起来,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好心的建议着:“越晚就越难治了。”
王二柱即刻便想起了盛芳华,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嗷嗷的叫着朝村子里冲了过去,他带过来的那几个,见着王二柱撤了,看了看褚昭钺,都有些害怕,一个个朝后边挪了几步:“你当心点,莫要胡作非为!”
褚昭钺没有理睬他们,拎着黄土就往山路走,他还得赶着干活呐,怎么有闲工夫来理会他们?等他拎着箢箕回来的时候,那几个后生早就没了身影。
唉,自己还是没有康复,方才挪出去的时候脚步有些凝滞,不比以前那般灵活了,褚昭钺踢了踢腿,有些隐隐的抽痛。
也不知道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得彻底?他扶着锄头站在坑边,心里有些惆怅。想当年他可是身手矫健,功夫了得,没想到这次遭人暗算,养了一个多月还没有恢复过来。
这一个多月里,他躲在桃花村过了些清净日子,可光这么躲着也不成,怎么也要出去打探下外边的动静,他一个多月没回褚国公府,也不知道现在那边怎么样了?总该想个法子跟外边联系一下才行。
眼睛转了转,褚昭钺心里有了个主意。
玉玦,他不是有一块玉玦在盛芳华手上吗?只要那玉玦被认识的人见到了,自然会循着线索找过来的。
只是现在要动动脑筋,看怎么样才能让盛芳华将玉玦心甘情愿的拿出来才行。褚昭钺的下巴抵着锄头竿子,盯住了脚边的一株野草,山风吹得它不住的东摇西晃的,似乎没个稳定下来的意思。
这位盛姑娘,什么都好,只是有点财迷。
褚昭钺想到了被她收治的第一日,她向自己索要护理银子的事来——那时候的她可真是黑心,价码开得高高的。
既然她是财迷,那就该用财迷的法子来对付他,褚昭钺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盛芳华站在桌子旁边,拿着草药正在教虎子认:“虎子,这是半边莲,你看它这花朵长得只有一半,故此有这名字,它最大的功效乃是利尿消肿清热解毒,能治大腹水肿、面足浮肿、痈肿疔疮、蛇虫咬伤等等,可是宝贝。”
“是吗?”虎子眼睛一亮:“经常在山里看到它,没想到还是个宝贝疙瘩。”
“这半边莲晒干出来就是这样了。”盛芳华从药篓子里拿出一棵干枯的半边莲来:“你可千万莫要弄混了,晒干以后的草药有不少看上去是一样的,现在我来教你如何识别这晒干了的半边莲,首先你得看它的这枝条……”
话刚刚说到此处,就听着外边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王二柱惊恐的喊叫:“盛姑娘,盛姑娘,你快救救我!”
“是王家的二柱!”虎子惊讶的抬起头来:“咋就叫得这样惨咧?”
王二柱捂着脸冲了进来:“盛姑娘,快帮我看看脸!”
“你的脸怎么了?”盛芳华疑惑的瞅了王二柱一眼:“你把手拿开,让我瞧瞧!”
“不不不,我的脸……这时候不好看。”王二柱着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他要展示给盛姑娘最好的一面,现在他破相了,如何能把自己惨不忍睹的一张脸送过去让她瞧?
“你不让我看,我怎么能知道你伤成什么样子?”盛芳华看着王二柱那模样便有些忍俊不禁:“你到底是来找我看病的还是向我来发牢骚的?”
“呜呜……”王二柱从指缝里见到虎子也站在桌子旁边,犹犹豫豫喊了一句:“虎子,你先给我来瞧瞧。”
虎子走到王二柱面前,伸手将他一只手掰开:“怎么跟姑娘家一样,害羞啥子呢?”他瞅了王二柱一眼,就见着一张灰扑扑的脸:“”
正文 72
内室的门紧闭,雕花的门板儿一左一右很是对称,两个丫鬟站在外边,一个穿红色衣裳,一个绿色小衫,恰似那枝头的红花绿叶一般,衬着年轻的脸,十分光鲜。两人脑袋凑在一处,头上的虫草头簪子闪闪的一亮,倏忽间没了影儿。
“四皇子殿下才将七公主送走,怎么又回来了。”穿红衣的丫鬟望了伙伴一眼,低声道:“都说四皇子殿下跟我们家长公子情谊深厚,可见一斑。”
“唉,咱们长公子现在病成这模样……”绿衣丫鬟的脸上有些忧郁之色:“只盼着冲喜能真的有效。”
“冲喜这事儿可说不准。”红衣丫鬟摇了摇头:“有冲好了的,可大部分……”
“胡说什么呢。”绿衣丫鬟有些不高兴,扭了头过去,一只手摸上了门板,白嫩嫩的手指尖从雕刻的花瓣上滑过:“你难道是想要诅咒咱们公子?”
“我……”红衣丫鬟有些张皇失措:“我哪里是想要诅咒公子,只是觉得冲喜这事儿有些不大可靠,更别说竟然又定下了盛尚书家的小姐,这事情也真是让人尴尬不是?”
“你管主子们怎么想的呢,我就只要公子能快些好起来便行。”绿衣丫鬟的指甲在门上刮了下,呲呲作响,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赶忙后退了一步,垂手站到门边,低声道:“该死该死,也不知道吵到里边的长公子与四皇子没有。”
很显然,屋子里的人一点都没有受打扰,依旧是大门紧闭,没有半分要打开的迹象。
“阿钺,原来你不是一直躺在床上的。”许瑢看着在房中不住走动的褚昭钺,脸上一副惊诧的神色:“我还以为你为了盛姑娘,真的准备背上长疮了。”
褚昭钺一挑眉:“怎么,你这般怨不得我好?”
“阿钺,我如何会怨不得你好?我只是以为你会演戏演得比较彻底而已。”许瑢苦笑了一声:“刚刚月夕过来的时候,你应该是醒着罢?”
“我点了自己的睡穴。”褚昭钺说得言简意赅。
“阿钺……”许瑢有些难过:“月夕哪里不好,你为何就不愿意接受她?”
“这阿瑢,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褚昭钺坐到了书桌一侧,低眉沉思:“你需得知道,我从来都是将月夕当妹妹看的。”
“那为何你不能将盛姑娘当妹妹看?”许瑢有些不死心:“你认识月夕那么久,认识盛姑娘,也只不过是几个月光景,如何就会对她那般特殊?”
“这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我只知道,我每次见到盛姑娘,心里头就会有一种踏实温暖的感觉,看到她的笑容,我瞬间便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褚昭钺皱了皱眉头,微微叹息了一声:“好些日子没见着她,真是记挂着,闭上眼睛便好像看到她就在我的身边,真盼望抓着她的手,再也不要放开。”
这话一出口,许瑢即刻便哑口无言。
月夕再也没有了机会,哪怕是盛姑娘没有如褚昭钺的计划走出冲喜这一步,可是到最后,陪伴在褚昭钺身边的,只会是那位叫做盛芳华的姑娘。
心底里忽然就有一分酸,也不知道为什么,究竟是为了月夕,抑或是为了自己?许瑢也不知道该怎么来评定自己这忽然间的心中酸意。
“若,”他挣扎着道:“若那盛思文去寻盛姑娘,盛姑娘却不愿嫁进楮国公府呢?我觉得她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楮国公府,对她可能没什么吸引力,到时候你机关算尽,人家不落入你彀中,又待如何?”
褚昭钺微微一笑:“放心,她会同意的。”
他相信盛思文,这人虽然卑鄙,可却是有几分本领的,自然能劝得动盛芳华。
这话刚刚说完,他便打了个喷嚏,才用帕子擦了鼻子,连接着又打了两喷嚏。
“阿钺,看来有谁在咒你啊。”许瑢看着褚昭钺整个人团成一团,喷嚏一个接一个,挑眉笑了起来:“莫非是盛姑娘?她已经知道这是你布下的局,正在骂你。”
“怎么可能?”褚昭钺果断摇头:“我这局可是一环套一环,天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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