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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凤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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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远远见到赵福儿一眼,正想要悄悄走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却又被见锋插针折磨她的王姑姑给逮了回去。
  那变态的王姑姑盯她总是盯得特别紧,每天的训练总也完不成。总要折腾到半夜。是以张巧朵总是找不到时机去和福儿倾诉一下那堆积在心中日久的苦闷和愤恨。
  “福儿,福儿,快出来,我来看你来啦——”
  “巧朵,你今天终于不用训练啦?”赵福儿听到喊声,赶紧拉着张巧朵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嗨,别提了,那个老妖婆,我诅咒她这辈子不得好死,下辈子也投不了好胎!”
  提起这些日子的悲惨遭遇,赵福儿就是一阵怒火中烧。
  “你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姑姑啊?”
  赵福儿,抓住张巧朵的手,将粗布的袖子往上撸,露出了手臂上一片片纵横交错的伤痕,忍不住地鼻头一酸,眼眶顿时就红了起来。
  “好啦好啦,咱们今天不提她,好不容易我们能聚聚,说点开心的嘛。”
  张巧朵最不愿意见到别人哭了,面对红了眼眶,像只兔子似的赵福儿,她有些手忙脚乱,赶紧岔开话题。
  “开心的事?有什么开心的?”
  福儿果真被引开了注意力,开始皱眉苦苦思索起来,可是,好像自从进了宫,她就没有遇到过什么开心的事情,整天训练都是枯燥而痛苦的。
  “呐,别皱着眉头啦!笑一笑嘛,你这样像个老太太似的。”
  张巧朵伸出手指抚平赵福儿的眉头,“呐,你听说了吧,皇上给皇后娘娘一个天大的恩宠呢,允许皇后娘娘每天都穿皇后礼服呢,皇上对皇后娘娘可真好。”
  张巧朵开始分享她在挨罚的时候听来的八卦,心里开始向往起来,要是我能去皇后娘娘宫里伺候就好了。
  “是吗?”福儿倒是还没有听说。她不自知地又蹙起了眉头,阿玛不是说,皇上最喜欢的是令妃娘娘吗?
  “可是,我听说,令妃娘娘才是最得皇上喜爱的妃嫔呢。”
  心中无解,赵福儿还是弱弱地提出了疑问。
  “令妃娘娘?拜托,福儿,皇后娘娘那可是一国之母啊,岂是令妃这样的妃子能够相提并论的?你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啊,阿玛说的。”
  福儿一阵委屈。
  “那是你阿玛消息不准呐,相信我吧,皇后娘娘才是最值得我们崇拜的,她是我的偶像啊。”
  张巧朵神情一阵梦幻,她对去储秀宫伺候皇后心向往之,赵福儿虽然有些怀疑令妃还是最受宠爱的妃嫔,但也找不出证据来反驳。
  两人正在耳语,远远地有个声音在唤张巧朵的名字。
  张巧朵连忙站起来,挥挥手绢,“我在这里啊!”
  那人看到她,小步跑过来,气喘吁吁,原来是张巧朵旁边床位的红藕,“巧朵,你在这儿呐,我找了你好久。”
  “什么事啊?”张巧朵一阵紧张,可别又是那变态王姑姑又想出什么招来折腾本姑娘了吧?
  “王姑姑被调走了!”
  “什么?真的?”
  好大的惊喜啊,张巧朵直接被震住了。
  “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张巧朵怀疑起来。
  红藕一阵气极,“谁开玩笑了!新姑姑都来了,我是好心,才想着让你早点知道这个消息,你却不识好人心!”
  她语带控诉,“不信算了,我还要回去给新来的姑姑磕头呢,你爱信不信吧!”
  “啊……?”
  张巧朵向来嘴快,从来都是堵得别人开不了口的她,第一次被别人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福儿,我得赶回去了,下次再找你啊!你也要来找我,别忘了呀!”
  张巧朵一拍手掌,飞快地追了上去,边跑还边回头嘱咐了一句。

  折腾不死你

  天色还很黑,黑漆漆天幕还见不到一丝曙光。
  储秀宫后殿丽景轩里,微黄的烛火静悄悄地燃烧着,门帘偶尔拉开,些许迷路的微风从缝隙中钻进来,带动着小小的火焰小幅度地舞动几下,在窗纸上映出点点摇曳生姿。
  “快,红染,你去把娘娘的朝褂朝袍找出来。碧喜,你去将朝冠理好,首饰配齐啰。红萃,你快把娘娘大妆要用的胭脂水粉准备好,别拿错了颜色。”
  碧蕊极力压着嗓门,不停地向三人发布着命令,三大宫女被指使催促得团团转。
  “碧蕊姐,你先让我清醒清醒好不?你看看这天,这不还早着呢吗?”
  红染揉着眼睛,手忙脚乱地将帕子系在宫装的襟口,看看帘外黑沉沉的天色,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抱怨了起来。
  “早什么早?”
  碧蕊气结,“你这个不醒事的,你不知道今天要干什么吗?”
  “知道呀,不就是要伺候娘娘穿上大礼服,画上大妆吗?初一十五接见命妇也穿啊,我又不是以没伺候过,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起来?”
  “为什么这么早起来?你长脑子了没呀?”
  碧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初一十五接见命妇和今天早上能比吗?初一十五不用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命妇们也来不了那么早,才能有两个时辰的时间装扮,可是今儿个得按照平常的时间来,先要接见各宫小主,然后又要带她们去太后娘娘宫里请安,不早点起来,你是想让咱们娘娘落下个惫懒的名声吗?”
  “啊?”
  红染才意识到,顿时感觉不妙,“那……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要每天都这个时候就起来?”
  “那可不是吗。”
  碧蕊叹了口气,伸手将红染往内室推去,“快去准备朝袍朝褂吧,我去请娘娘起身。”
  储秀宫内室,那拉两眼半眯半睁,任四大宫女们扒拉着,像木偶一样,艰难地穿上了礼服,又被按在梳妆镜开始了涂脂抹粉。
  “啊——好困啊——”
  昨晚上,那拉总忍不住反复琢磨皇上这旨意背后的意思,一晚上都没睡个囫囵觉,现在眼皮老要打架,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往下扒拉着,怎么也睁不开来。
  那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动作幅度有点大,她脑袋被这动作带得微微往后仰,沾了胭脂,正要给她抹上的红萃手一偏,红艳艳的胭脂便拍到了下巴上。
  “哎呀!”
  红萃无奈极了了。
  她赶紧抓过小宫女们刚刚拿过来的,洗漱洁面用的热毛巾子,捏着一角轻轻地抹掉了下巴上的一团红,这才松了口气。
  她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这才第一个早上,就过得跟打仗似的,日子长了还真不知道该是何种光景了。
  终于画好了妆,也梳好了头,那拉被带上了厚重华丽的朝珠和朝冠,不得死命揉揉眼,努力醒来,终于睁开了眼。
  此时,时间已经不多了。
  碧蕊领着两个小宫女在侧厅摆上了早膳,等着她迈步享用,填饱了肚子好上战场。
  那拉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
  这日子,越过越没意思了。要是日日这样折腾,本宫还能活几年呀?
  没有吃早膳的心情了,加上又困得慌,那拉只有气无力地用了小半碗白粥,连爽口菜都没有夹一筷子,就放下了。
  等她全副武装了,被碧蕊和红染两个人扶着端坐在储秀宫主位上,等着众宫妃来请安的时候,她都还是昏昏欲睡的,看不清来来往往在她面前晃过的面孔。
  “娘娘,忻嫔娘娘来给您请安了。”
  见皇后娘娘又迷糊了,碧蕊赶紧在那拉耳边轻轻提醒了一声。
  “嗯……”
  那拉身子一抖,被惊醒了。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抬起尖尖的指套掐住眉心,又屈指用关节处揉了揉眼窝。
  碧蕊见状赶紧给她拿过一个精致的鼻烟壶,放在鼻子下方闻了闻。
  呛鼻的气味刺激下,那拉泪流不止,终是活过来了。
  宫妃们陆续到来,眼见着华服加身、高高在上的皇后,心中俱是五味陈杂,难以描述。
  不过,那些进宫时间稍长些的宫妃,早就练就了一手控制表情的精准功夫,面上俱是滴水不漏。只有少许才进宫不久的小贵人小答应们,面上才是精彩纷呈,煞是热闹。
  那拉早已预料到圣旨一出,各宫都会生出无数猜测,长出千奇百怪的心思。不过她生来不善揣测人心,精于此道的赵嬷嬷又不在,便早早地就放弃了去忖度,免得做白功。
  “好了,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咱们就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去吧。”
  底下神情莫名的宫妃们那些捎带打探的话语,被那拉果断屏蔽掉。
  她直接站起身来,一锤定音,便匆匆结束了这日的第一次交锋,将战场从储秀宫搬到慈宁宫中去。
  仪仗迤逦,几个高位嫔妃坐着各自的辇轿,低位嫔妃跟着步行。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开向了慈宁宫。
  “这身不好,换那身华丽些的。”
  慈宁宫,太后今日早早就洗漱完毕,却在穿什么衣服的问题上伤起了脑筋,连着挑了好几套衣服,她都觉得不满意。
  太后心想,穿常服吧,舒服倒是舒服了,可是等下皇后穿着大礼服过来,哀家穿的朴素了,那不是要被压下气势了去?
  可若是穿朝服吧,又会让人觉得哀家这是在和皇后较劲。
  真是伤脑经。
  这皇帝也真是的,干嘛没事弄出这么一道圣旨来?那拉氏那女人有什么好,凭什么给她这么大的脸?
  平白的给她那么大的尊荣,衬得他老子娘都靠后了!
  太后钮轱辘氏越想越生气,要代表皇室尊荣,那也应该是哀家和皇帝才能代表,那拉氏还是哀家给捧上去的呢,又不是元皇后,得瑟个什么劲?
  “好了,不选了!”
  太后越想越生气,“哀家就穿这一套了。”
  钮祜禄氏终于敲定了一套衣服。
  她上身穿了一身石青色的常服,上面用金线绣满万字不断纹路和千叶攒金芙蓉图案,微微花白的头发用桂花油细致地抹得光亮丝滑,梳成一个倭髻,再戴上一个华丽的镶金嵌玉的牡丹雕花旗头,插上九支金灿灿的凤钗。
  哀家就不信了,你还敢和哀家别苗头!
  太后慢悠悠地用了些早膳,又用茶漱了口,方才老神在在地扶着宫女的手挪步慈宁宫正殿,宣等在宫门外足有两刻钟之久的皇后和妃嫔们进去。
  那拉顶着脖子上重重的朝冠和身上厚厚的礼服,行动间很吃力。
  她步子必须迈得很小,很慢,腰上僵硬得不行。
  不过,好在她常年练习规矩,“坐莫动膝,立莫摇裙”,都已经近乎本能了。
  此时,这规矩终于派上了大用场,慢慢行来,不见丝毫慌乱和胆怯,只独独显出一番超人的稳重与大气。
  何谓气度天成?
  这便是。
  太后钮祜禄氏恍惚间,觉得迎面走来的,是先皇后。
  不,不对,不是先皇后了,是先帝皇后,是孝敬宪皇后乌拉纳喇氏!
  已经是圣母皇太后的钮祜禄氏,悚然一惊,背后有冷汗微微润湿了里衣。

  太后的投机生涯

  太后钮祜禄氏很是后悔,今日怎么就没有穿上哀家的太后朝服呢?
  她定定地看着那拉,看着她华服盛装,端端正正地向高坐主位的她行了个礼,却高傲得仿佛全世界都在她脚下。
  太后神情有些不堪。
  “真像,太像了。”
  钮祜禄氏闭了闭眼,心里五味瓶被打翻,一团乱麻纠结。
  她回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些往事。
  那还是在她们在潜邸的时候。
  那时,潜邸还叫雍贝勒府,雍亲王府。她也不过是一个府邸格格,仅仅比最低等的侍妾、通房之流身份高些。
  当时,不受宠爱的她,和后来的裕妃,现在的裕贵太妃耿氏同挤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每日去给嫡福晋请安,轮流着伺候嫡福晋和爷用饭。
  在她眼里,嫡福晋雍容华贵,端方温文。
  不受宠的她,觉得她和嫡福晋之间,隔着有一条天河那长的距离,那是她倾尽一生可能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如果,没那一次机会,她的一生可能也就是平平淡淡地,在雍贝勒府的小院子里度过一辈子。可是这个机会出现了,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贝勒爷随圣祖皇帝去了塞外,却突发重病,情形万分凶险。嫡福晋不能丢下府中事务去照顾贝勒爷,只能从侧福晋和格格之中挑选。
  大家都惴惴不安。
  她们很惶恐,要是照顾贝勒爷的任务落到头上,贝勒爷最后却没了,铁定会被圣祖皇帝迁怒。
  当时的她极为不受宠,估计贝勒爷都不怎么记得府里有她这个人。
  她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便在大家退缩的时候挺身而出。
  当时她想,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这条小命。
  如果,爷不幸病故,她失去的也只是一条小命,和一个府中隐形人的身份而已;可是,如果贝勒爷好了,定能在贝勒爷心里留下一席之地,摆脱掉府里隐形人的身份,以图将来。
  上天眷顾了她。就是这次侍疾,让爷记住了她。
  爷感念她病中的不离不弃,第二年,她就怀了孕,生下了弘历。
  弘历出生不到一月,嫡福晋唯一的儿子夭折了,嫡福晋深受打击,很长时间一蹶不振。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的心思活了。
  嫡福晋没有了儿子,除非她能再生一个,生母是满人的弘历并不是没有一争的机会。
  她希望嫡福晋能抱养她的弘历,这样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可是,嫡福晋却偏偏不让她如愿。
  嫡福晋疑心是她害死了大阿哥,便处处打压她,生育有功的她本应升为侧福晋,嫡福晋却以大阿哥夭折的借口,一再往后推。
  再之后,年氏进来了,一入府就占了仅剩下的一个侧福晋的名头。她好恨。
  她更恨,嫡福晋以她身份低,不足以养阿哥为名,让她和耿氏换养儿子。这是生生在挖她的肉啊!弄得现在弘历都和她不怎么亲近,恭敬有余而亲热不足。
  后来终于进了宫,嫡福晋霸占了皇后的位子,穿着那皇后朝服,一举一动风华绝代,衬得她像个小丑。
  封了皇后的嫡福晋,不知怎地,竟然又勾去了先帝爷的心。
  她更恨的是,嫡福晋死的时候,还向先帝爷说什么,“生,不能和爷一生一世一双人,希望死后,能在只有她和爷的陵墓中安歇”。
  先帝爷竟然答应了她!
  就为了这个,在先帝爷已经确定弘历继位的时候,她都没能成为皇后。
  一辈子,她都只能唤先帝爷为皇上,而不能称四爷,以后去了那边,爷身边也没有她的份。
  她一辈子也只能是个妾!
  太后钮祜禄氏看着眼前端庄高贵的那拉,仿佛就看到了,那压迫了她半辈子的孝敬宪皇后。
  是呀,两人都是乌拉那拉家的人,怪不得这么相似呢。哀家当初怎么就只看到那拉氏听话,好掌控,而忘记了她和那个女人同样都乌拉那拉家的人呢?
  那拉身上那套独显风华的皇后朝服,刺疼了太后钮祜禄氏的双眼。勾起了她的恨,牵起了她的怨,也激起了她的嫉妒。
  那,是哀家一生都未能穿上的,皇后朝服啊!
  这个皇后,难道是专门来给哀家添堵的么?上次就忤逆过哀家一次,这次,就是明晃晃地打哀家的脸了!
  太后眼中一片厉色闪过,嘴角带了些残酷的笑意。既然这样,你不仁,也别怪哀家不义了!
  “皇后啊,你今天这一身打扮,看着可真精神。还是皇帝有心,知道你穿这朝服好看,特意给了你这天大的恩宠。
  钮祜禄氏语带调侃,神情温和,眼神却冷厉如刀锋。简简单单一个四两拨千金,瞬间将祸水东引,挑拨起了妃嫔们对皇后的敌意。
  满意地看着下面各人的神情变化,太后钮祜禄氏心中冷哼,你是个什么东西?哀家要收拾你,有的是手段!
  右手习惯地摸了摸手腕上那只八宝镶金翠凤玉镯,太后低头,想起了这还是那拉氏孝敬的,心里又是一动。
  “皇后啊,看这日头啊,是越来越长了。”
  她故作感叹,“哀家成日都觉着有些无聊,不如,待会儿你留下,陪哀家打一会儿马吊?”
  太后都发话了,小媳妇那拉如何能拒?
  那拉本想赶快赶回储秀宫,换掉这厚重的朝服,便也只得作罢。
  “皇额娘既然有兴致,儿媳当然愿意作陪了。不过,”那拉转头看了看在座的后宫成员,有些为难,“还需要两个人,皇额娘您看,哪两个合适呢?”
  “纯贵妃身子不好,就不留她。令妃和舒妃留下来一起吧。”
  被点名的令妃和舒妃都微觉诧异。
  太后今日貌似是有些针对皇后,要不,不会问都不问下她们有没有空,就直接开口留人,也不会将明显和皇后有过节的她们两人留下。
  “是。”
  她们赶紧起身应诺下来,心中皆是兴奋大于无措。
  特别是令妃。以前太后因为要支持皇后,对她都是不怎么搭理的,今日居然主动开口留下了自己,她感到这是一个机会,终于有机会讨好太后了。
  至于皇后被太后变相惩罚的事情,那对她们两人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其他妃嫔们看到太后这个架势,也不敢赖在慈宁宫守株以待皇上了,终于难得一见地自觉起身告辞离开了。
  太后命人在侧间布置好牌桌,几人挪了过去。
  “既然是玩马吊,那可得有个彩头。”
  等那拉和令妃舒妃坐下,太后钮祜禄氏终于涉及到正题,“皇后,你来说,这彩头用什么好?可得捡好的说,要是差了,哀家可是要罚你的。”
  “呃,”那拉沉吟了一下,“皇额娘,这要说彩头,咱们今日是来给皇额娘请安,贵重物品肯定也没带多少,不如这样,咱们还是算银子吧,每输一张牌,算一两银子好了。”

  被迫打牌(抓虫)

  “一张牌一两银子?”
  太后钮祜禄氏故意语带诧异,“彩头这么少,没什么意思。”,说完,转头看向另外两人,“令妃,舒妃,你们觉得呢?”
  一张牌一两银子,其实很不少了,不过,对才收到家里送来五千两银子的舒妃,和才从小选中大赚了一笔的令妃来说,的确是毛毛雨。所以,听到太后话语间如此明显的暗示,她们俩便也乐得花钱讨好她。
  而且,两人都想着,本宫也不一定只输不赢不是?
  令妃飞速地瞅了舒妃一眼,抢先开口,“太后娘娘说的是啊。”
  她委委屈屈地看了那拉一眼,声音弱弱地接着说道,“奴婢知道,皇后娘娘定是体谅奴婢的份例少,娘家也不得力。不过,只要太后娘娘高兴,奴婢觉得,即便是五两银子一张牌,奴婢也愿意奉陪到底的。”
  她这通话里面,卖了个乖。先提出自己份例少,娘家也不得力,和皇后和舒妃一比,她可是个穷人。可是,她这个穷人,为了太后娘娘开心却愿意花血本。
  俗话说得好,“不怕没好货,就怕货比货。”这样对比下来,太后才更能明白她的“孝心”不是?
  那拉闻言,心中顿时就有些不妙,“五两银子呀,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她心里飞快地拨拉着算盘,宫妃们日常所用的东西,内务府都提供了,拿到手的现银本意是为了赏赐奴才用的,其实并不多,一年的年例里面,四妃才白银三百两现银,贵妃六百两,皇贵妃八百两,本宫身为皇后,也才只有一千两白银。
  “要是五两银子一张牌,那本宫一年的份例,只需要输两百张牌,就得全陪进去了。”
  那拉从来学不会掩藏情绪。
  她心中一不安,脸上就稍稍带了出来。紧盯着她的太后钮祜禄氏一下子就将她给抓了个正着。
  太后心里觉得,这个貌似不靠谱的主意开始起了效果,便更是决心紧抓住那拉不放了。
  “皇后,你这是不愿意吗?”
  太后冷哼一声,面带不悦。
  “呵呵,这那哪能呢?”那拉尴尬了。
  “儿媳,儿媳只是有点担心两位妹妹,毕竟她们份例银两并不多,这个……”
  她说起这个,舌头打了个结。她自知自己是着实没有令妃那样的如簧巧舌,和她那拐七拐八的脑回路,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将心里原本的想法吐了出来。
  虽心知这话稍稍打了两妃的脸面,一说出来定会招来两妃的嫉妒和怨恨,但仓促间,她也没办法去哪里找来话将它圆过去。
  钮祜禄氏听了这话,暗自得意起来。
  她非常满意那拉的自乱阵脚,也更满意自己的手段。
  “哀家退隐江湖数十年,这宫斗本事,还是一点也没落下啊。”
  不费吹灰之力,就增加了两妃对有着皇后身份的那拉氏的仇恨度。太后心中再次冷笑了一声,便又转头看向还没表态的舒妃。
  舒妃进宫时间也不短了,能够占据妃位,当然也不是个傻的。
  她先头不开口只是静观其变罢了,眼见太后已经是铁了心要玩一把大的,她又不是玩不起,便也赶紧投了个赞成票。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咱们五两银子一张牌,就这么定了,待会儿输了的人可不能赖账不给啊。”
  太后钮祜禄氏面带笑意,调侃地说,可是话语间,没人真的把这话当成笑言。
  那拉见两人毫无原则地讨好太后,虽然心里不忿,真是“狗咬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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