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奇幻]七龙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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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点小事而已。”

　　“你怎么也出来了？”

　　梅萨卡狡黠地笑：“我在想着某人说要去厕所但出了门怎么走的是反方向。”

　　“。。。。。。”

　　两人一同看着夜雪；很长一段时间里彼此都没在说话。

　　“。。。。。。莉莉的事情；也十分感谢。”蒂雅忽然说道。

　　“嗯？”梅萨卡看了眼蒂雅；看到蒂雅一脸认真。梅萨卡抬头看着漆黑夜空；哈了口气；看着白雾在空气中稀薄消散；“莉莉也是我可爱的妹妹啊。”

　　“。。。。。。”很多事情蒂雅都很清楚；尤其在涉及利益纠葛；有时蒂雅在心中也会自嘲自己小时候苦日子过惯了；对事情背后的利益纠葛过于敏感。就像梅萨卡和算术知识这件事情。梅萨卡对莉莉的付出；无论是教导莉莉学习算术；还是之后因莉莉的意外而将那本《算术》交出去后的损失；这些蒂雅都算得很清楚。

　　“不过真感谢我的话。。。。。。来来来；拉点毛毯给我；嘻。”梅萨卡怪笑着往蒂雅卷着的毛毯里钻；蒂雅有些抗拒；不过还是没有坚持。蒂雅虽说比梅萨卡大两岁；不过梅萨卡发育的很快；如今跟她一般高；两个女孩扯着一张毛毯卷在一起；刚好只露出两个脑袋和晃荡在台阶的四条腿。

　　梅萨卡用手指戳着蒂雅腰间敏感地嫩肉；笑嘻嘻的；“嘻；蒂雅对肢体接触很害羞啊。。。。。。这样可不行；以后谈恋爱了你该怎么办？”

　　蒂雅捉住梅萨卡搞怪的手；“不会谈恋爱的。”

　　“嗯？”梅萨卡停下了动作；偏着脸看蒂雅。

　　蒂雅沉默了会；松开了梅萨卡的手；没有说话。梅萨卡也安静下来；看着蒂雅；“那；蒂雅没有过喜欢心动的心情吗？”

　　蒂雅淡淡地看了眼她；手指拽子毛毯另一端；好半晌之后才开口；但说的是其他事情；是蒂雅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我没有名字；模糊的记忆中；总是喂喂的被一个人叫着；或者在偷东西时被人臭小孩臭小孩的追着喊着。。。。。。”

　　这些是梅萨卡也所不知道的；前世复活蒂雅的时候得到了对方很多记忆片段；但那些记忆片段零碎缺失；而且梅萨卡为了确保自己的灵魂不会因为复活死者而变得污秽；对那些来自于死者们的记忆；在复活他们之后就一直束之高楼不敢去碰。

　　“后来进了维奥莱特府；被问到叫什么的时候；就随口说出了‘蒂雅’这个名字。。。。。。其实这个名字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碰见一位很美的小姐；对方冲我微微笑了一下；那时候听旁人称呼她为蒂雅。。。。。。因为觉得很美；我就记在心里了。。。。。。”

　　“进了府里；我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再后来；就没有人喂喂地唤着我；更没有人叫我臭小孩之类的；他们都唤我蒂雅；因为他们都知道我是维奥莱特家的蒂雅。。。。。。或许梅萨卡不太能明白那种感觉。。。。。。那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就是蒂雅。。。。。。有着一种；成为了人的感觉。。。。。。有名字；也有可以回去的地方。。。。。。然后；半年前；梅萨卡你将维奥莱特的姓氏又给予了我。。。。。。”

　　“那是依琳。。。。。。”梅萨卡本想说是姑姑收养的她；不过在看到蒂雅的笑容后；梅萨卡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啊；我感觉我有在恋爱一般。。。。。。”蒂雅忽然说道。

　　“诶？”梅萨卡真的被惊到了；她从来没听过蒂雅有喜欢的人。

　　蒂雅想了会；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这样看着倒是真的像是陷入恋情中的女孩一般模样；蒂雅低着头；过了一会；又补充道：“你别笑我。”

　　“嗯。”梅萨卡做好了听下去的心理准备；脑中也不由得胡思乱起着是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居然有这份本事。

　　“想着祂的时候；心里会满满的；在放不下任何人。。。。。。”蒂雅说。

　　果然是恋爱了吗。。。。。。梅萨卡看着蒂雅迷离的目光默默地想着。

　　“因为祂；我心中总是充满着力量；因为祂；我不再感到自己是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总觉得心里有祂的话；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在感觉孤单；所以我想要把祂的旗帜插得很高很高；让更多的人知道祂的名字。。。。。。”

　　越往后听；梅萨卡的心情越发怪异；察觉到了似乎事情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迟疑了片刻；梅萨卡开口问道：“你说的祂。。。。。。我怎么感觉有些怪。。。。。。”

　　两个女孩对视着；梅萨卡是疑惑带着些许的怪异神情；而蒂雅却是愣愣的；过了一会；猛然害羞地低下了头；那是蒂雅很少有的模样；蒂雅低着头瞄了梅萨卡一眼。。。。。。又瞄一眼；才小声地咕哝道：“是维奥莱特。”

　　梅萨卡沉默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笑我。”大概是心思戳破的缘故；蒂雅罕见地红着脸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自顾自地开始说道：“但是谁说人就必须喜欢上另一个人；人类感情那么多；谁有规定人必须有了爱情；不许依靠着另一个人才能活下去。。。。。。就这样默默地喜欢维奥莱特；感受着这个姓氏给我所带来的悸动。。。。。。我觉得；这样活着也是很好的。。。。。。”

　　说着说着；蒂雅的目光变得深邃；羞涩神色从她的脸上褪去；语气也平淡下来。看着前方；蒂雅笑道：“有时候想；如果有一天能死在祂的旗帜下。。。。。。或者活到老后；还这样坐在祂的旗帜下；看着祂随风飘扬；我就很满足了。”

　　蒂雅耳际的几缕金发随着夜风飘荡起来；那刻的蒂雅很令人心动；梅萨卡甚至也有着想拥抱女孩的冲动；但她忍住了。

　　天依旧很黑很冷；但没有雪再飘落；明天该会是个晴天；明天；该会有很多孩子去玩雪；很多人去赏雪；很多人感受着这份过年的喜悦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比我想象中的更花时间啊。
我想过蒂雅这样的女孩会喜欢谁。梅萨卡？薇？依文捷琳？莉莉？甚至我想过让“蒂雅”出场；但想了很久；“不会恋爱的”这个想法就固定在脑中了。亚山世界并不是我们所在的时代……同父母长大；找个人谈场恋爱；结婚；组建个新的家庭；然后就是一辈子。
但那个魔武世界的话；应该是有些人因生存环境的不同；会拥有着和我们不同点的信念。
或是信念或是信仰；有着不一样的情感世界。就像宗教中的圣女一样。
但并非是那种被人灌输观念；有着牺牲个人的想法；被动地将自己奉献给神。而是一种主动的；关乎信念的感情。
啰嗦完了；滚走去写下一章。



第43章　岚鸟石雕
　　感恩花之月；一日。圣诞日。本是为了祭祀秩序之龙亚莎所规定的节日；但传承至今；在人类国度中；更多的还是有着喜庆氛围多于宗教氛围。除了在音乐大厅举行了一年一度的圣诞音乐会；开启了公园广场与音乐大厅的传音魔法阵与扩音结界；以便让城内所有人都能听到为时四小时的圣诞音乐会外；城内居民们便只需要做上一次祷告；从下午时候开始；时间就完全交给了自由的人们。

　　雪还未消融；但街道已经被市政厅组织了人清理出来；能保证游行的祭祀队伍的祭典顺利进行。

　　时至今日秩序之龙亚莎已经没有了正统的祭司；所以祭祀典礼是由天空之龙伊拉斯的祭司们所代劳的。这在其他地方也是同样的状况。比如神圣狮鹫帝国就是由圣庭在这一日举行感恩亚莎的祭典。

　　感恩花之月一日的上午；伊莎贝尔城内到处都胡回荡着圣诞音乐会深沉肃穆的祭祀音乐；以及伊莎贝尔唱诗班的洗涤心灵的歌声。信奉天空之龙伊拉斯的祭司们并不像圣庭那些神圣祭司从来都是以狂热而绝对的词汇来赞美。这些天空之龙的祭司如同他们所信奉的龙神伊拉斯喜好自由；崇尚自由；歌声恢弘而壮阔。

　　祭祀队伍随着流淌的音乐在城内居民、佣兵、商人等夹道欢迎中持续四小时后的游街祭典。而在这之后；当居民们诵读完感恩亚莎的祷告词后；则是上至贵族大家庭；下至居民小户；甚至连旅店中也有着为佣兵商旅们准备的聚餐。然后整个下午都会在人们相互庆贺与闲聊中度过。

圣诞日最为热闹的时候是夜晚。相比于神圣狮鹫帝国各种规模严谨的晚会；信奉着天空之龙崇尚自由的伊莎贝尔仍旧如同下乡小镇一般；鼓励居民商铺自发地摆着摊位；开展各种小活动；而诸如公园广场这些人群聚集地则举办着露天舞会等各种娱乐活动。

夜深时；伊莎贝尔城内人流涌动。城中亮起的魔法灯；以及沿街所摆着的各家各商铺的小摊位的灯火；灯火纷繁；如同精灵般伴着城市骨架。

　　人流似城市血液流淌。

　　街头有佣兵团里的法师趁着节日表演着一些魔法杂耍；那些平时很少用到却极具视觉效果的小法术配上专门练习过的帅气爽利动作；引得很多人驻足围观。也有没能赶上回去的精灵弹奏着竖琴；美丽的外貌与优美的歌声也收获了很多人的掌声。

　　莉莉最喜欢这种氛围；只不过往年都是母亲维莱女官陪同的她都是拘谨地跟着母亲走马观花地看上一遍；今年身边陪着的是梅萨卡和蒂雅；小女孩如同一匹脱缰的小野马欢快地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蒂雅常常跟在小女孩身后追着对方免得走失；梅萨卡笑着看着这种场面；也将自己融入这种欢庆的氛围当中。

　　莉莉钻进人群去找各种稀奇古怪的摊位和表演；蒂雅不放心地追了上去；梅萨卡则留在专门泡各种红茶的一个奇怪摊位前；随意要了杯红茶；慢慢啜饮着；想着也不知道薇现在在哪个城市里过着圣诞日。
　　梅萨卡发上一会呆；也会随意地看看四周有么有有趣好玩的事；靠南边那个摊位前的一个斗篷人引起了她的关注。

　　明显是流浪佣兵的装束；皮靴皮甲；大半身子都藏在破烂的黑色斗篷之中；那模样大概是在年前遭遇了强力魔兽惨遭失败的落魄佣兵。但梅萨卡却看不透对方的实力。

　　那斗篷人也很奇怪；站在靠那边那个摊位前站了好久；从梅萨卡喝第一杯红茶的时候那人就开始站在那里；如今第二杯都快喝完了；那人还是纹丝不动；周围人流涌动；他仿佛就像是被隔离在另一个静止的空间内一样；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梅萨卡顺着那人方向看到的是那边摊位上的一个岚鸟石雕。岚鸟是亚山世界数量最多的鸟类；而且适应性强；耐力也好；世界各地都有岚鸟的身影；而且岚鸟总是随性地飞向各地；而不受气候地域的影响；所以也有人称之为自由鸟。

　　那个摊贩的岚鸟石雕雕刻的是一只岚鸟翅膀刚刚挣破的木笼的束缚展翅欲飞的形象；是紫罗兰公国人民最喜欢也最简明的崇尚自由的立意。那位斗篷人看的认真入迷；梅萨卡有趣地发现那位摊主似乎也在犹豫着是否直接把这岚鸟石雕直接送给对方。

　　但梅萨卡看得出那个岚鸟石雕所用的石材是中较为稀有的木纹石；那种石材文理优美漂亮；石材结实却又如同木头板轻盈；是很适合随身携带的石雕刻所用到的一种石材。故而价格也有些贵。

　　梅萨卡想了想；放下茶杯结了帐后；往那边走了过去。

　　希罗娜－追猎者是时空龙族的一员；自出生便秉承着不能干涉世界进程；维护时光秩序的责任；但在这个人类都城伊莎贝尔中的一个平凡摊位上；那个岚鸟石雕莫名地让她动心。具体原因她想不明白；但想要的心情是切切实实的。但她却买不起。

　　虽然时空龙族同属龙神所创造的巨龙一族；而且能看到过去未来的他们是巨龙当中最为神秘强大的一族；但被亚莎委托成为时空监测者的他们被规定不得干涉世界进程；不得在世界里发生过于大的举动；因此连搜集财富的机会都没有；像希罗娜这种外出任务的族人；甚至还需要自己动手猎杀魔兽挣取在主世界位面所需要的钱财；而且还不能过量获取。

　　面前的这个小型的岚鸟石雕显然已经超过了希罗娜所携带的钱财；而就在希罗娜打算再看一会就走的时候；身旁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

　　“老板；我要买这个蓝鸟石雕。”

　　希罗娜侧过头看向对方；那是个黑发黑眸的女孩；正微笑地看着摊主；而那个摊主却为难地看了眼希罗娜；显然知道这个披着斗篷的落魄佣兵很喜欢这个石雕；有些同情他。

　　犹豫了片刻；摊主摇了摇牙将梅萨卡拿出的十枚金币退回给梅萨卡；开口说道：“抱歉；这个石雕不卖。。。。。。”

　　梅萨卡笑了笑；“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我买这个就是想送给旁边这位想得到它的朋友的。”

　　希罗娜和摊主都愣了愣。

　　“为什么要送给我？”希罗娜疑惑地看着女孩；不能理解对方突如其来的行为。

　　而梅萨卡只是笑；“就像这个岚鸟一样；我在做着我想做的事情……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而欢喜；摊主卖出了货物而且对方是喜欢着他的手艺的人而欢喜；而我只是付出了对我而言一点点的代价；却收获了两份欢喜而欢喜。”

　　“想做的事情？岚鸟。。。。。。”希罗娜喃喃。

　　“虽然做想做的事情并不一定都能称之为自由；但自由一定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梅萨卡看了眼不远处蒂雅正拉着莉莉边说着什么边往这里走；便同对方告辞；“我的同伴来了；我要走了。还有；新年快来；羁旅于此的外来人。”

　　梅萨卡摆了摆手；走向蒂雅那边。希罗娜怔怔地看着女孩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蓝鸟石雕；想着今天的自己实在是有点奇怪。

　　“梅萨卡；那人是谁？”蒂雅探着脖子看了看那边的斗篷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感觉是个有趣的人。”梅萨卡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好了好了；莉莉还有哪里想跑的；我陪你去。”

　　“二小姐最好了！”

　　“哈哈……”

　　“我说你们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刚到学校不适应坏境作息的缘故
写一章我要花费比在家更多的时间。今天才两张居然就弄到这么晚。。。明明是从早写到晚的。。



第44章　万物生（上）
　　创。。世之周的活动与庆祝从新年的一日一直会持续到七日；期间伊莎贝尔城内各种不同档次的舞会聚会举办着；普通居民们依旧会沉浸在节日的气氛当中；不少商贩倒是机灵地拿出一年下来堆积或者故意珍藏下来的各种货物；在这段城内消费最高的时候拿出来卖。

　　而贵族们；即使崇尚着自由的伊莎贝尔的贵族们；却要在这段时间里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交场合；好些的时候碰上了口味相合的、关系相熟的人还能愉悦地交谈着娱乐着；但也总会有不得不挂着虚伪笑容同不太乐意在一起的人扯着皮。

　　恰好在这段时间里成为舆论中心的梅萨卡；不愿意去接触那些东西早早的就装病；其实却是变装同莉莉跑出去玩。而蒂雅作为维奥莱特家的养女悲惨地被依文捷琳抓去当了替身。

　　这倒是不是依文捷琳偏爱梅萨卡；参加各种贵族的社交场合；是蒂雅作为贵族圈子里的新人所必须要做的功课。是一种让更多的人承认她是蒂雅－维奥莱特的方式。

　　“放心；有什么好吃的我会给你带些回来的。。。。。。”

　　“别说的我像个吃货一样；倒是你；别让人认出来；要不又是个麻烦。。。。。。本该在家养病的维奥莱特二小姐反倒在街上晃悠什么的；这些风闻的产生可是不允许的。”

　　“好的好的。”

　　因为要去参加贵族圈子里正式的聚会；蒂雅穿着极为庄重的盛装礼服；在极尽奢华的同时也将女孩青嫩却已然的玲珑有致身材凸现出来。这种服饰穿在别人身上虽然赏心悦目；但梅萨卡亲自穿过之后一点都不再想遭受那种繁琐与充满约束感的痛苦。

　　“我说的你都要记住了！”蒂雅遮掩着紫色面纱后的脸上依旧挂着对梅萨卡独自逃跑的不满以及担心。

　　不过蒂雅也能想象得到如果梅萨卡在这种时候跟着去参加聚会所会遭到的事情；对梅萨卡不顾家族荣誉选择装病的行为保持沉默。然而就算如此；梅萨卡得寸进尺拉着莉莉去逛街游玩的行为还是让蒂雅忍不住抱怨不满。

　　当载着依文捷琳和蒂雅的马车从府上出发后；梅萨卡带着莉莉也出现在从年初起便热热闹闹的紫罗兰大道上。道路两旁尚有着未完全消融的雪；冬日的风吹着；但街上火热的节日氛围完全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这个。。。。。。塔利斯长诗第三章第二节；下一句是‘他来了；又走了’。”

　　“这个呢？这个呢？”

　　“生命长终章最后一节；下一句是‘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不顾摊主脸都白了的反应；梅萨卡将摊位上所悬挂的纸片上零散诗句的出处和所要接的下一句一一给身旁的莉莉说着；每说完一个莉莉便笑嘻嘻地从摊主的摊位上拿走一个礼物；然后拿出一枚银币放到摊主面前接着打开下一张折叠的纸片。

　　到最后；在作为摊主的年轻人已经一副快要哭的表情中；梅萨卡将其中一件恒定着浮空术的漂亮手环拿出来；而将其余的东西有还给了那个年轻人；在年轻人感激流涕地赞美中拉着疑惑不解的莉莉离开了。

　　“二小姐为什么要把东西还给他呢？后面的都是些珍贵的东西呢。。。。。。”莉莉有些留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

　　梅萨卡拉着女孩的手；免得着走路不看路的小女孩撞在什么东西上。“算是对那青年的聪慧与诚信的奖励吧。。。。。。莉莉有没有看出刚才哪个青年摊主所选择出售活动的高明之处呢？”

　　小女孩咬着手指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虽然翻开那些写着诗句的纸片只需要一枚银币；但条件一；是需要答对之后才能翻开下一张纸片；条件二；答错了需要付给的金币数量是纸张顺序的平方；比如这个手环是第二十一位置；答错了需要付给摊主四百四十一枚金币；这已经是这个手镯实际价值近五倍的价格了。。。。。。这样的做法；嗯。。。。。。似乎更容易让人沉迷在其中？”

　　“沉迷。。。。。。说白了倒真是这个。。。。。。”梅萨卡刮了刮一脸仰着小脸满脸期待等着自己夸奖的小女孩的鼻头；“人总是贪心的；越是有才能的人越是如此。而且在有人围观的情况下；我们这种智慧生物的表现欲望更会空前高涨。。。。。。逐渐提升难度的诗句与逐渐提升价值的奖品。。。。。。总会诱人忍不住想挑战它；但大都会在第二个条件上栽个大跟头；白白丢掉很多财物。。。。。。”

　　“那为什么二小姐还要将那些东西还给这些阴险的摊主呢？”小女孩还是对归还的那些东西抱有丝丝怨念。

　　梅萨卡无奈地瞥了她一眼；问道：“莉莉你在回头看看那个摊位；是看得人多呢；还是玩的人多呢？”

　　莉莉回头看；这个问题很明了；“看得人很多；玩的人很少。。。。。。”

　　梅萨卡笑着解释道：“即使是在伊莎贝尔；知识的普及程度注定那个活动是贵族子弟才能玩的了的；这样的门槛会让一般居民都知难而退；所以那个青年摊主所能坑到的人只有贵族。。。。。。而且对于不能遏制自己贪心的人；我们又何必同情呢？倒是那个摊主；在我们以最低的代价拿走他所有的奖品仍旧信守承诺而没找借口阻拦。。。。。。既聪明又诚信；倒是个好商人。而且拿走这个手镯已经让人家损失惨重了。。。。。。”

　　“哦。。。。。。”消去了莉莉心头怨念后；活泼的小女孩很快又扯到其他话题；“不过二小姐记得那么多的诗歌好棒啊。。。。。。人家看都看不懂呢。”

　　梅萨卡摇头笑：“我基本上也很难看懂的。。。。。。只是记住了而已。”

　　“诶？二小姐也不懂吗？”莉莉满脸惊讶。

　　“是啊；不过倒是有些句子莫名地能引发触感；虽然所引出的情感并不一定就是原作想要表达的。。。。。。但因此喜欢。”

　　“这样啊。。。。。。”

　　“不过相比于诗歌；我更喜欢能能唱的那种。。。。。。对了；我这里倒是有一首歌；我教给莉莉；莉莉再来唱给我听着怎么样？”

　　“嗯？是和那次凉亭里二小姐所唱的类似的歌吗？”

　　“嗯；叫做万物生；是很合这个时候的歌。”梅萨卡又用维尔兰语说了一遍：“万物生。”

　　“好啊好啊；二小姐来教我吧。”莉莉对这种新奇事情抱有着十足的兴趣。

　　“听好了；我唱一句你跟一句。。。。。。魔痕斑杂萨达萨玛雅玛~玛诺~巴拉呀”

　　“听好了；我唱一句你跟一句。。。。。。魔痕斑杂萨达萨玛雅玛~玛诺~巴拉呀”

　　“。。。。。。”梅萨卡无奈地盯着女孩；女孩笑嘻嘻地看着她；嘣一声；梅萨卡手指弹在莉莉的额头上；然后接着往下唱。

　　“魔痕斑杂萨达萨玛雅玛~玛诺~巴拉呀”
　　“魔痕斑杂萨达萨玛雅玛~玛诺~巴拉呀”

　　“斑杂撒多儿蝶若吧迪萨儿咱着（ZHUO）没爸娃”
　　“斑杂撒多儿蝶若吧迪萨儿咱着（ZHUO）没爸娃”

　　“素朵儿塔语没爸娃儿素波塔语没爸娃”
　　。。。。。。
　　。。。。。。

　　随性哼唱的来自异界的歌；带着流水般的韵动；不理会他人或诧异或欣赏的目光；在人群中随性自在地唱着。

　　伊莎贝尔某处离梅萨卡所在并不太远的地段；希罗娜－追猎者依旧是那副落魄佣兵打扮；站在建筑尖塔上俯视着沉浸在节日气氛的人群；盖在斗篷下的右手握着岚鸟石雕；目光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诡异的是；在街道上行走的人群对站在上方的希罗娜毫无所查；仿佛是身处不同空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