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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一朵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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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洋喜欢叶欣雨,讨厌一切和叶欣雨走的近的人,常在这个圈子混得人都知道,文浩却不知道。
    他讨厌文浩。
    “肯定是骗人的,穷人就是心眼多。程子,你留个心眼儿,别被骗了。”
    龚程嗤笑:“他能骗我什么?一个临时房子,至于吗?”
    “那倒也是。”有人附和。
    “不好说,留个心眼儿没错。”有人反对。
    “万一他不是骗你房子,他骗钱骗人骗心呢?”有人起哄。
    话说完,屋里静了一瞬,说话那人被众人的目光看着发毛,打着哈哈笑:“开玩笑的,都是男人,就是顺嘴那么一说……”
    “其实男人也能喜欢男人。”有人却接了一句,瞬间,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人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小姑三年前从国外回来,你们知道吧?当时就和我奶奶爷爷说什么同性恋的事,他们以为我小听不懂,我都记下来了。我小姑在国外认识的男朋友本来都已经谈婚论嫁了,怎么知道结婚前和个男人跑掉了,大家才知道那人是个同性恋。”
    “卧槽!”
    “靠!”
    “开眼界了!”
    八卦不是女人爱听,男人也爱听啊,顿时兴奋的嚎了起来。
    于是最开始说文浩喜欢龚程的男孩鼻子一扬:“所以说,看我火眼金睛,那个文浩肯定看上我们大程子了!每天做鱼给我们大程子吃!又来诉苦求照顾!看看刚刚坐在大程子身边那模样,像个小媳妇儿一样!啧啧!我的鸡皮疙瘩哦!”
    龚程听的蹙眉,想了想,总觉得好像有这么回事。尤其是文浩昨天跟在自己身后玩了一天,那种不声不语小媳妇儿的模样太深入人心了。
    那边又有人说:“别乱说,你忘记当初程子是把人打过一顿。再说了,朋友之间,相互帮忙,这才叫做朋友。要是什么都讲究心思讲究平等,我赶紧趁早的下楼算了。”
    龚程点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那小子除了这两天外,就根本没有主动来找过自己,哪有这种喜欢人法儿的?喜欢人就要穷追猛打,看着对方步步后退寸寸失陷直至轰然溃败,才最有意思了!
    喜欢和不喜欢的话题顿时成为了争论的焦点,大家各有说法,一时间谁都说服不了谁,后来有大胆的开了赌局。
    “别争了!别争了!再吵下去也没有用,咱们赌一把,输的给赢的做一件事,怎么样?”
    大家都觉得方法不错。
    有人提问:“那怎么证明文浩喜不喜欢咱们程哥?”
    施洋用胳膊肘推了推龚程:“怎么说?”
    “我怎么知道,你得问他啊!”龚程摸了摸鼻子,视线飘开。被个男人喜欢,到底该生气还是该高兴啊?话说这是不是证明自己的魅力无穷?
    “没你能证明吗?你得配合啊!”
    “干嘛!?让我勾引他?我才不干呢!我不喜欢男人。”
    “不用勾引他,你就让他说喜不喜欢你就行了,不是那种客套的喜欢,是男人和女人,不对,是男人和男人的喜欢。”施洋说完,自己先笑了。
    赌约成立,好在当天文浩没有回到那间屋里,他担心舅舅回来查岗,就一直待到舅舅下班。
    晚上,他在想怎么和舅舅说自己搬出去住的事情,舅舅就先问他:“你们教练昨天说了个事,我一着急就忘记了。他想让你住校,你觉得呢?如果住校真的好,你去也行,至少刘敏……”后面的话没说完,看来舅舅还是惦记着刘敏。
    文浩本来想摇头,但是在听见刘敏这两个字的时候,一个大胆的想法生出,不经思索:“我去住校……”话开了头,就简单了很多,“沈教练前几天和我谈过,今年的省比赛前三名都有奖金,他说先帮我垫付了,到时候我拿了奖金还他。”
    “这个……不好吧?你有信心吗?”
    “有!我九月份的生日,正好可以卡在B组,也就是少年组参加比赛,今年绝对可以拿到名次。”
    舅舅悄悄松了一口气,被文浩看见了,更加坚定了自己拿名次的信心,舅舅也不太好意思都让外甥辛苦,便说了句:“实在不行也别担心,我还有点存款。”
    文浩点头,暗自保证自己不会用到这些存款。
    文浩偷换了概念,把集训换成了住宿,总之理由成立,就等着明天搬进屋里。
    其实他想的也清楚,龚程找的那个屋他不能一直住着,纸包不住火,最好的办法还是他在比赛上多拿些奖牌,有了多余的钱就去住校。
    但是这期间有个空白的时间段,龚程的这份情,他承了。
  
    第18章 番外:那些年的那些事儿(四)
    
    这天晚上文浩没回去,龚程因为有点儿捉摸不定文浩喜不喜欢自己的这件事,所以也没去找人,平平安安的就过去了一夜。
    第二天训练完,文浩坐车回的家,去舅舅的岗位找到人,说是今天就搬,舅舅正在上班帮不了忙,文浩说自己一个人就行,所以回到屋里后,把自己的行李就搬到了正式工的住宿楼。
    龚程这几天正新鲜,白天哪儿都没去,叫了小伙伴在这屋里玩,文浩敲开门进去的时候人比昨天还多,一地的饮料瓶子和零食口袋,垃圾桶里的垃圾堆得比天高,还有剩下了大半桶的方便面歪在最上面。
    “文浩来了!”开门的人不安好心的喊了一嗓子。
    文浩进屋的时候,发现屋里很安静,大家看他的目光鬼鬼祟祟的,很奇怪。龚程坐在最舒服的沙发上,交叠着腿,抱着膀子,眯眼看他,神情很是诡异。
    “那个……咳!抱歉,我昨天晚上有点事,所以没来。我把东西放下把屋子打扫了吧,你们,你们继续玩。”
    文浩很快认准了自己的位置——保姆!
    文浩进屋放行李,屋外面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没刻意听,隐约听见什么“女主人”这个词。
    再次回来,解决了舅舅的问题,又有了心里准备,文浩干起活来就爽快了很多,扫地拖地擦灰,乱糟糟的屋子很快就收拾利索了。
    正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身后不知道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嫂子,我要吃鱼。”
    文浩扭头去看,就见龚程把一个人踹翻,压着打了两拳,然后恶狠狠的起身说:“去几个人打饭。”
    文浩分析了一下“嫂子”这个词,确认自己可能听错了,就问了句:“龚程,我看冰箱里有鱼,你要吃鱼吗?”
    “哦哦哦哦哦哦!”
    屋里一下闹腾了起来,还有人在吹口哨。
    那种感觉就像是水洒进了油锅里,噼里啪啦的,把文浩都炸蒙了!
    龚程恼羞成怒,抬脚就踹:“滚滚滚滚!我揍死你们!!谁特么再笑!!”
    龚程把人都撵出了房门,回头看文浩还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处。
    “内个……”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文浩的脸色很微妙,绝对算不上好。
    傻子都知道,这些人背着自己肯定说过什么,而且并不是好话。
    “他们……”文浩迟疑开口。
    “瞎胡闹,就是这样,嘴上不把门,我把他们揍走了。”
    “……”
    “行了,你做鱼吧,我要吃煎鱼,我下去打饭去。”
    让龚程亲自去打饭是很难得的事,龚程是心虚,低头就走了。
    文浩思来想去,估计这些人应该是在说自己穷,抱大腿什么的,一开始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虽然真正面对的时候也有些难过,但还远远击不倒他。
    干脆就回了厨房做鱼。
    电炒锅,电饭锅,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龚程只要愿意去做,永远做到最好。
    吃过晚饭,龚程回家报道了一圈,又回了楼上。
    文浩正兴奋的看电视,门被打开的时候还有些诧异:“你不打球?”
    “不打!”龚程把钥匙丢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文浩身边,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往一旁挪了挪,才用脚踢了踢茶几,“上面有三把钥匙,你拿一把走。”
    文浩点头,拿过钥匙串,单把的钥匙不太好取,他就低着头,认认真真的,一边抿嘴笑着,一边取钥匙。
    龚程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了文浩的侧脸上。鼻梁不是很挺,所以侧脸的轮廓并不是很深,但是浓长的睫毛很漂亮,下嘴唇厚厚的,肉呼呼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好了!”文浩取下了钥匙,拿给龚程看,脸上扬起的笑容就像是得到了最宝贵的礼物,眼睛都眯成了缝。
    龚程的眼睛也眯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眼前的大男孩。不怎么帅,但是……也绝不难看,甚至……还有点让人移不开眼睛。
    龚程有门禁,玩到九点就回去了,文浩把屋里又收拾了一遍,揣着一颗感激的心上床。
    这种,软软的,身体都陷下去的感觉,好像只有妈妈和爸爸还在的时候才感受过。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文浩绕开舅舅可能走的路,从小门出了电厂,往泳队去了。
    接下来,每天文浩继续来往电厂和泳队,只是回了电厂再不往下走,而是去了正式工的住宿楼。
    龚程并不经常过来,他是个典型的顽主,在屋里坐不住,只是不再叫那么多人到屋里来玩,偶尔来的人都是领导家的孩子,也和龚程的关系更好。
    龚程会往冰箱里填东西,但是不一定记得给文浩打饭,所以文浩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自己做着吃,他手里还剩了一点钱,就去买了米面,至少保证饿不死自己。
    短短几天,文浩从只会做鱼变成了会做很多的菜品。
    龚程晚上又打了些饭菜上来,没提前打招呼,文浩也不知道,就自己做了番茄炒蛋和红烧牛肉。
    两人把饭菜摆在茶几上,开着电视,面前还各摆了一瓶可乐,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气氛很美好。
    吃完了,收了碗,文浩说:“我后天要去集训,要半个月,这段时间你别上来了。”
    “去哪儿?”龚程不太乐意了。
    “宁市。”
    “宁市?”龚程重复着,若有所思。
    文浩走了,跟队去集训,训练任务加重,也没心思想别的,一晃眼过了一周,暴热的天气过去,下雨了。
    集训的场地也是个露天的泳池,太阳没了,雨水落在身上,确实很冷。沈教练没让队员起来,文浩他们就泡在水池里,抱着膀子打颤,嘴皮子都是乌的,就像一只只泡在水里取暖的鹌鹑,可怜极了。
    不是沈教练狠心,把该说的说了,手臂一挥,队员们游起来,也就不冷了。
    龚程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身边还跟着施洋,大门也没锁,他们进去就看见了这么个情况。
    施洋缩着脖子咂舌:“神经病啊,好好的书不读,搞什么运动。”
    龚程眯眼看着文浩冷得打颤的模样,拉着施洋转身就走。
    施洋哇哇的叫:“干嘛干嘛啊!是你说出来玩的,来玩就跑这地方看人游泳?看就看呗!你又走什么啊!”
    “闭嘴!跟我走就是了!”
    一个上午,文浩练得手脚发软,很久没有这么累过了,沈教练完全是在压榨着他们的潜能。
    起水的那一瞬间,文浩差点跪在了地上。
    但是很快,文浩又发现自己好冷。雨水落在肌肤上,就像是一个个的冰碴子,透心的凉。
    跟着大家,抱着膀子,一路去了更衣室,飞速换了衣服,可是一出门,短袖短裤露出的肌肤被冷风一吹,冷得头发都立起来了。
    见鬼的天气,说变就变。
    没有带长袖怎么办?
    “喂!瞎啊你!”
    身后传来声音,文浩转头一看,霎时间睁大了眼睛。
    龚程就站在身后,一脸的不耐烦,抬手就把一个东西丢在了他的脸上。文浩被那东西裹住,手忙脚乱的取下来一看,才知道是个白色的大浴巾,很大的那种,毛长长的,软软的,能把他从头到脚裹在里面。
    “这个……”文浩留意到施洋翻的一个白眼。
    龚程却低头拨着巧克力的皮,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么冷的天,你们也够疯的了。”
    文浩被巧克力糊了满嘴,手里抓着毛茸茸的大浴巾,再看眼前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眼眶就红了,忍啊忍,好难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文浩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施洋的眼睛都要瞪秃噜了。
    龚程却不觉得怎么样,他要是想做什么,总是可以做到最好,什么该给对方,就像是一种天赋,信手拈来。也就是因为这样,他霸道归霸道,但是身边跟的小弟们却都很服他。
    龚程习惯自然,大大方方。
    施洋却不这么觉得。他在京城就是龚程的发小,他爸是龚程爸爸的得力下属,龚叔叔调来电厂当厂长他爸就跟着过来了,他就继续跟着龚程跑。龚程暴躁归暴躁,却深擅权术,一个大棒一个甜枣素来做得很顺手,他也冷眼旁观看着龚程怎么一步步收服了电厂的孩子,成了孩子王。可是这些习惯了的手段在文浩身上就有些不对劲了。给文浩找房子,让一群小伙伴下池塘抓鱼,下雨天的专门跑到宁市来,还送浴巾喂巧克力……卧槽!亲手喂巧克力?大棒没看见,就特么一颗颗的糖往这个黑小子面前送,待遇都快比他好了!
    施洋不高兴。如果说一开始他讨厌文浩是因为叶欣雨,那么现在他讨厌文浩就是因为龚程。
    素来对谁都公平一视同仁的人,一旦对谁特殊了起来,总是会让人嫉妒的。
    文浩把大浴巾抱在怀里,想说这么贵的东西自己不能要,可是那种软软的暖暖的感觉就像是一双大手托起了他的心,被人珍贵的呵护着的感觉,这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对方想要自己的命也无怨无悔的念头。
    好在妈妈的教导还在耳边,他强忍着不舍将大浴巾递了出去:“这个……谢谢了,我现在不冷了,回了宿舍就好。”
    龚程看着文浩被冻得失了血色的嘴唇,不高兴的沉着脸:“明知道这是送给你的,太客气就是虚伪,反正我龚程送出的东西没有收回的理由,你不愿意要就往地上丢就是了。”
    文浩当然舍不得,只是平白接受了对方的礼物让他心里不安:“那我收下了,先谢谢你,我现在没有钱,等我比赛拿了奖金,请你吃饭,好吗?”
    龚程脸色稍雯:“随便你。”
    这就是答应了,文浩笑着把脸埋进了大浴巾里,毛茸茸的感觉,他实在是喜欢。
    沈教练见过龚程,但还是没同意让文浩跟着龚程他们出去吃饭,这次出来集训孩子们的安全他全权负责,这种脱离他管辖的情况他是不会点头的。
    文浩很无奈的对龚程解释,龚程的脸又冷了下来,转身就走。
    慢了一步的施洋看见了文浩急得都红了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了哥儿几个的玩笑,一股恶意涌出,用拇指在脖子上划过,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文浩果然被这个动作给镇住了,一下午的胡思乱想,第二天才稍微好转一点。
    转眼,集训结束,沈教练带着队员们在宁市玩了一圈。逛街的时候文浩看上一个钱包,但是一看那价钱就败退了,琢磨来琢磨去也不知道回去送龚程什么礼物比较好,想想不如亲手做顿好吃的,食物也不需要这么远带回去,这才作罢。
    当天下午四点,上了大巴车,文浩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怀里抱着一个双肩背的烂书包,里面装的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大浴巾。
    大巴车开过的路途正好要路过电厂,文浩跟大家告别,提前下了车。
    回到电厂快七点了,按理来说应该先去见舅舅,可是文浩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想要看见龚程的心,一咬牙,就去了住宿区。
    身后不远处,才从黄天俊宿舍出来的刘敏看着文浩的去向,眯了眼睛。
    才跨上第一个楼梯,文浩就翻出了大门的钥匙,一口气走上七楼,扭开门一看……屋里乱得简直惊天地泣鬼神,而且一个人都没有。
    也对……
    文浩苦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先不说龚程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回来,就算对方知道也不会在屋里等自己啊。
    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把书包随手一放,开始收拾房间。自己不在的这半个月,这屋子也不知道来了多少拨人,总之垃圾丢的到处都是,不收拾根本没办法住人。
    文浩任劳任怨的收拾了房间,抬头一看天都黑了,一想起自己还得回去舅舅那里,就赶紧洗了手,下楼回家。
    下到第五楼,迎面就撞上了龚程。
    龚程眼底带着笑,仰头看着他,说:“我见灯亮了,就知道你回来,急忙往上赶,吃饭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温柔体贴的话从龚程嘴里说出来,文浩的脸瞬间就热了,心跳的厉害,老老实实地摇头。
    “我晚饭也没吃多少,做点饭咱们吃吧。”
    “嗯。”
    龚程没问文浩背着包要去干什么,文浩也没有说自己打算回去见舅舅,有时候,遇见了一件事,就是那么的重要,可以忽略一切。
    龚程他们来这里吃的都是现成的东西,冰箱里的生菜几乎没动过,文浩走之前不能长时间放的东西都处理了,剩下都是在冷冻室里冻得硬邦邦的肉。
    翻看了冰箱一圈,一时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干脆先把米饭做进锅里,又找到了两个鸡蛋,蛋炒饭的想法就出现在了脑子里。
    材料都是齐全的,不过加点小香葱就更加美味,等饭好的功夫文浩说了一下,龚程就下了楼,再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两根葱,根上还有新鲜的泥土。
    “够吗?”
    “嗯。”
    文浩把小葱拿进了厨房,龚程跟着走了进来,靠在墙上沉默的看。才脱离儿童不久的少年虽然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那种掌控全场的气场已经隐隐的出现,文浩切几根葱切得就像是一次大赛,紧张的手都在抖。
    “那个……”
    “嗯?”
    “算了。”文浩咬了咬下唇,闭了嘴。
    饭好了,鸡蛋热油下锅,炒开花后再放米饭,最后起锅的时候洒上葱花,美味的蛋炒饭就出锅了。
    可惜理想太丰满,现实太骨感,新鲜米饭炒的蛋炒饭实在不能违心的说句好吃,即便从不挑嘴的文浩也吃得如同嚼蜡,更何况龚家的小少爷了。
    “太黏了,不好吃,你要是吃不下,我……”
    “没关系,还行吧。”龚程把蛋炒饭塞进嘴里一大口,面无表情的吃下去。
    文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来前想象中的那一桌子美味大餐,还没有开始,就惨遭滑铁卢。
    最后文浩还是把饭吃完了,见龚程吃了一半就放下,便问了一声,拿过来吃了起来。
    龚程沉默的看着文浩用自己的碗吃着自己吃剩下的饭,心口重重一跳,后背莫名其妙的出了一层毛毛汗,口干舌燥。
    文浩饭量大,也很节省,再难吃的东西只要不拉肚子,他都会吃个干干净净,龚程碗里的蛋炒饭被他吃的连一粒米都不剩,这才满足的放下了碗。
    龚程伸出手,取下了文浩嘴角沾着的米粒,然后又塞进了他的嘴里。文浩下意识的张嘴含住,柔软的唇裹住了白皙的手指,某个部位突然升腾起一股热量,他诧异的低头看了一眼。
    文浩没注意龚程的动作,他脸红了,心跳失速,甚至有种鱼离了水窒息的错觉。
    对于龚程来说,这种感觉并不算陌生,他从小到大营养足,发育的也比别人要早一些,小学六年级他就开始梦遗了。那之后,出于男性的本能,他很快就学会了怎么处理每天早上都按期到达的冲动,但是具体对某个人,还是第一次。
    新奇而刺激的感觉从神经末梢传递到了大脑,龚程不但没有把手从文浩的嘴里抽出来,反而又搅了搅,被湿热柔软的口腔包裹的感觉很强烈,同样强烈的还有身下的反应。
    文浩这次着实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就想躲开,可是龚程却不让他躲,竟然用手指捏住了他的嘴唇。
    “疼!”文浩蹙眉,龚程应该没有留力,确实很疼。
    龚程瞪他一眼:“别动!”
    文浩尴尬极了,摇头。
    龚程见他不听话,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到了自己身上。
    很别扭的一个姿势。
    文浩还坐在沙发上,但是上半身却靠在龚程的腿上,拧着腰,仰面朝天。龚程的手指力度没用好,捅的很深,都碰到了他的喉咙,一股恶心感涌出来,文浩这次用了力气挣扎坐起。
    龚程有点压不住人,生气低吼:“让你别动!听不见啊!我生气了!”
    文浩挣扎的动作僵住,几乎枕着龚程的腿,仰头看着人,结结巴巴的说:“我,你,这样,龚程,你让我起来,感觉好奇怪。”
    龚程这个岁数正好犯轴的年纪,越是不让干的事就越是想要干,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退让和体谅。既然文浩觉得不舒服,他就更要做下去,反正他觉得舒服就行。
    放在嘴里的手指又开始动了,突然一条软滑的东西从手指尖上滑过,龚程心里一紧,很清楚那是什么。
    他又伸了一个手指头进去,夹住了文浩的舌头。
    这种温热湿滑的手感让龚程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身下一柱擎天。
    文浩被揉得舌头发麻,眼底都染上了湿意。
    开始他是不想动,现在则是动不了了。
    身上的骨头像被抽走,只有嘴上还有感觉,酥酥麻麻的电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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