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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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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英招生怕何湛再放过他,急道:“三叔,他差点害死我们!这次绝不能轻饶了他。”
    何湛微微眯起眼睛,将手中弯刀一抛,继而接住,反手猛地一划。
    贾灿“呃”地发出一声哑叫,眼睛瞪得极大。何湛将他扔在地上,原本围观的士兵吓得往后退了几小步,只见贾灿躺在地上,手缓缓捂住不断流出血来的喉咙,眼睛里全是惊恐,身子抽搐几下,便全然没了气息。
    杨英招大惊失色!
    何湛冷声说:“违令,当斩!”
    言罢,杨英招等人惊然纷纷跪下,静默遵令。
    何湛吩咐杨英招去清点人数,后头的铁骁骑纷纷跟了上来,杨坤和几名副将也闻讯赶到。
    何湛转过身来,看见宁晋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如释重负地笑说:“没事了。”
    宁晋走过来,一手握住何湛拿刀的手,一手用袖子擦了擦何湛脸上的血。
    “孤也没事。”宁晋没有再问何湛,默然将他扶到马上。
    宁晋率领铁骁骑回营,留杨坤作善后。
    杨坤看见贾灿的尸体躺在地上,缓缓拧起了眉头。
    杨英招一直跪在地上没起来,杨坤以为她受了伤,赶忙从马上下来扶她,不料杨英招却出声止道:“不用。”
    杨坤说:“那怎么…”
    杨英招眼睛还盯着地上的贾灿,她叹了口气:“算了,你还是扶一扶吧。”
    杨坤着意不碰杨英招的腰部,只端着她的臂弯,将她扶起来。杨坤顺着杨英招的视线,盯着贾灿:“他是被狼给…”
    “不是,他自作自受。”杨英招冷冷地说了这句话。
    沉默了一会儿,杨英招问杨坤:“我问你,你见过何三叔发怒吗?”
    杨坤满头雾水,不知她为何这样问,只能如实回答:“没有,裴之脾气一向很好。”瞧杨英招这副模样,杨坤还以为何湛对她发了怒,劝道:“他刚刚是不是凶你了?你别放在心上,他这个人转头就忘,不会真责怪你的。”
    可是这个人他,转头就杀了人啊!
    杨英招可算见识到了,刚刚何湛出手的角度和力道都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刀封喉,绝不拖泥带水,这样的本事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连成的。她见过有这样出刀速度的人不多,她师兄算一个,何湛算一个。
    月光漫漫。
    何湛手中一直握着那把绣月弯刀。他的官袍像是从血水里浸过一样,袍边用银线绣着祥云,此刻已全然看不见了。
    “叔…”宁晋不放心,伸手牵过何湛手中的马缰,控制着两匹马齐驱。
    “对了,你身上的伤,疼么?”何湛猛地想起来,看见宁晋胸前被狼抓得破破烂烂,“再走快些。”
    “叔,孤没事。只是皮肉之伤,很浅。”
    “那就好。那就好。”何湛说,“你都快…都快吓死我了。”
    宁晋不知该欢喜还是该担忧:“你…你在担心孤?”
    能不担心吗!狼咬向宁晋的脖子的那一刻,他恨不得替宁晋去死。何湛第一次主动握住宁晋的手,他将不安的心沉下来几分:“宁晋…你听我说,我死了都没关系,但你以后万不能再做这样危险的事。”
    “叔…”
    “宁晋,你听话。”他紧紧握住宁晋的手,声音拔高了一截,“你听话。”
    宁晋定定地点点头:“好。”
    何湛这才松了口气,冲宁晋一笑,将他的手握了又握:“好。好。”
    一行人回去之后,何湛立刻请了大夫来给宁晋查看伤口。果然如宁晋所说,只是很浅的伤口,都不用佐以金针缝合,只需上药,养几天就会没事。
    何湛悬了一路的心稍才安定一些。
    他将大夫送出南院,追着他问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大夫耐心跟他解释着卫渊侯身上的伤真得只是小伤,何湛过分担忧了。
    何湛回到屋中,先换下衣服,将染了血的衣服扔出去,生怕再让宁晋沾染上血腥味。
    他走到床前,沿着床边坐下来。看着胸前被纱布包裹着的宁晋,何湛温声问:“会不会很疼?”
    “不会。”宁晋摇摇头,“以往在外历练,皮肉之伤都是司空见惯的小事,孤能挨得住。”
    何湛说:“好。好。你快点歇息,善后的事宜交给臣来做就好。”
    宁晋拉住何湛的手:“今夜…叔能留在南院吗?”
    “臣让士兵在屏风外置了张软榻,今夜臣就在外间睡。”何湛给他掩了掩被角,声音放得又轻又柔,“主公要是觉得痛了,就唤臣,臣会一直守着主公的。”
    屋子里温暖的烛光照着何湛俊美的脸庞,像是镀上了一层柔软。宁晋的心脏仿佛被温软的羽毛轻轻地包于其间,又痒又热。
    何湛拍了拍他的手背,挤出一丝笑:“快睡吧。臣看你睡着了再出去。”
    宁晋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自己伤得再重些,躺上那么个一年半载,这辈子都值了。
    
    第51章 冬至
    
    往后的几天,何湛也不再去玉龙山打猎了,将秋狩事务转交副将处置,杨英招和杨坤负责带队在各个区域巡逻。
    有赏金做奖励,连续两个月的秋狩活动,几乎是满载而归。秋狩结束的那个晚上,正赶上冬至,军中上下照例举行了庆功会。这次不仅有好酒也有好肉,其中喝高兴的几十个人手拉着手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尤为热闹。
    宁晋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他向来不喜热闹,就没有去参加庆功会,只邀了何湛来和他一起过冬至节。
    自宁晋伤好了之后,何湛就没有再从南院住过。宁晋一直在想,除了在自己胸前划两刀子这种办法之外,还有其他的法子能让何湛再住进来么?
    没有。
    何湛来时是在傍晚。
    南方过冬至很少吃饺子,何湛觉得宁晋从北方来,应该还是习惯北方的习俗,所以他就从火头营借了些肉馅和面团来,准备跟宁晋一起包饺子吃。
    宁晋下厨很有一手,只是被封了侯爷之后,很久不再沾阳春水。见何湛端着面和肉馅来的时候,他蓦地笑出声,当即挽挽袖子,接了过来。
    宁晋常年拿剑的手擀起面皮来也不含糊,可何湛却总是包不好饺子,这头的肉馅刚堵上,那头就又冒了出来。急得何湛满头大汗,满手全是面粉混着肉馅,宁晋看不过去了,与他交换了位置,让何湛去擀面皮。
    然而,何湛连面皮也擀不好。不是厚了就是薄了,不是扁了就是圆了,总是不恰当的。
    无奈之下,宁晋只让何湛在一旁看着,自己则把包饺子的活儿全部揽下。
    何湛坐在旁边,深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宁晋见他很沮丧,笑着说:“在道观过冬至,孤也会和师兄弟这样。他们还不如三叔呢,一个个来全是捣乱的。”说话的空档,宁晋就捏了两个圆滚滚的饺子,漂亮的像银元宝。
    何湛更觉得自己像个捣乱的了。
    想了想以往的冬至,何湛从瓷盆里剜了一团面团子,不一会儿捏了个小兔子出来,跟宁晋的饺子放在一块。他得意地笑道:“哈哈,没想到还能捏出来!”
    何湛一看是只小白面兔子,愣了愣。
    何湛没看他,自顾自地说:“这手艺还是在京都学的。以前过冬至的时候,臣常去清平王府讨饺子去吃,其实是给宁左宁右去送面兔子玩,结果他们兄弟可好,兔子馒头不吃,硬是放得发干发烂,都长霉了,再一个一个哭着来府上找臣救救兔子。”
    说着,手上又团了个兔子头,展开掌心给宁晋看,可算给自己找回了点面子。
    话在肚子里回味了一番,何湛猛然意识到自己提了清平王府。他急忙低头道:“臣无心…”
    宁晋倒十分坦荡:“孤在清平王府的时候,就曾看见过他们兄弟两个一人捧着一个面兔子,引得旁人钦羡不已。富家公子见这样的小玩意儿见得少,总觉得比珍珠玛瑙都要稀奇上几分。他们说这是三叔捏的,其他小公子听了,也想让叔给他们一人捏一个,宁左不肯,那些人就说他小气,掰断了面兔子的耳朵,因为这个,他还跟那些人打了一架。”
    “是…是吗?”
    “那时候孤就一直想着能有这么一个面兔子,能让他人羡慕,能引起他人注意。小孩子,总有这样的心思。”宁晋一边包饺子,一边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在客观地评价另外一个人的过去。
    宁晋笑着又补了一句:“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想要的是面兔子,现在想要的是三叔。”
    “…”
    拜托大哥,你不要说这么令人误会的话!他真得会误会啊!
    宁晋似乎并没有看见何湛僵硬的脸色,挑着眉淡声说:“想想以前想要的也不是那么个小玩意儿,只是看见他们兄弟俩什么都有了,而孤什么都没有,太不公平了。你说呢,三叔?”
    何湛说:“以后就会有了,年年都有。”
    宁晋放下最后一个饺子,将那只面兔子捧在手心,说:“只有孤一个人有?”
    何湛顺毛摸,重重点头:“恩。”
    宁晋笑着用沾满面粉的手捏了捏何湛的脸:“叔对无臣真好。”
    “恩…你别乱摸啊!哎!别!你手脏!手脏!脏!!”
    何湛用手挡着,躲着,可宁晋还是将面粉抹了他一脸。
    何湛一看这小兔崽子还欺负到他头上了,胡乱从案板上抹一把面粉,伸手就糊到宁晋脸上。
    糊完他就愣了。
    草草草草草,夭寿了!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犯贱的手呢!试问这世间还有哪个臣子敢拿面粉糊主公一脸,除了何湛,这还能有别人!
    何湛结结巴巴地想开解:“臣…臣…”
    不料宁晋却走过来,捧住何湛的脸,将自己脸上的面粉报复似地全都蹭到他脸上去。他不断发出低沉的笑,听得何湛心头酥麻,这样的笑声,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走,去下饺子去。”宁晋用鼻子蹭了蹭何湛的鼻尖儿。
    “好…”
    何湛早先就让人在南院的厢房里置了一个小泥炉,上头的锅不大,正好够下两个人的分量。两人围着泥炉边吃边聊。宁晋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到怎么才能留住何湛。
    话说到半夜,等营地里的庆祝会也散了场,何湛才离开南院,回自己的营帐休息。
    之后没多久,粮官上报,今年的军粮征不够数。今年秋天下了几场暴雨,来势凶猛,浇烂了稻田,收势很差,百姓连自给都很困难。
    宁晋和何湛为查明情况,亲自下田镇里视察。这次粮荒严重,乃是因为用来排灌的水利工程就已因失修而瘫痪,稻田难以抵抗暴雨的来袭。
    回雍州府后,宁晋当即下令整修水利,并着令减税减粮,开官仓济民。先前宁晋登位时,城中富绅施粮三月,让雍州百姓的压力缓解不少。加上军中因之前大规模的秋狩,存了不少口粮,还有之前囤下的粮草,应该可以撑到明年开春。少了军粮这一口大黑洞,这次粮荒也的确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宁晋亲自站在城楼上,将应对粮荒的政策传于百姓,减轻赋税的召令一出,全城百姓伏地高呼“君侯圣明”。
    风猎猎作响,何湛就立在宁晋身侧,看着宁晋唇角扬着的笑,满意地垂下眸。他的主公,本就该如此风姿傲人,万众瞩目。
    然则,何湛真实的想法是这样的:养好得水灵灵的白菜终于可以抱在怀里,叫隔壁七大姑八大姨的看看了。开心。
    应对好这一关,雍州迎来了十年难遇的雪。不同于京都鹅毛似的大雪,雍州的雪细得如同盐粒子,半天才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却像是打了霜似的。
    先前已做好应对粮荒的准备,这天下雪的时候,何湛的心情便格外的好。
    怕宁晋受不住南方湿冷的冬天,南院早早烧了地龙。何湛来到南院时,需得将身上的貂绒裘解下,不然在屋中,还会热上几分。
    厅中杨英招也在,同宁晋似乎谈到的道观中的事,两人谈谈笑笑,甚是开心。见何湛来,杨英招先是打了招呼:“何三叔,来议事啊?”
    何湛将藏在貂绒裘中的文书摆到文案上,才将裘袍脱下,搭在椅背上。外头冷,屋中热,进来之后,一直在外头冻着的手有一丝丝痒。何湛不自觉地交握住双手,轻轻搓了搓,答杨英招的话:“恩。不急的。”
    杨英招扬了扬下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宁晋对杨英招使了个眼色,冲她摇头,似乎不让她说。
    杨英招了趣地闭上嘴,将自个儿的披风和袖筒穿上,对两人行礼说:“我就不多呆了,杨坤说他会烤肉吃,我去看看他是不是真会。你们…随意。”
    最后尾音倒是拖得意味深长,看着何湛的目光有稍许揶揄。
    待杨英招走后,何湛才问宁晋:“怎么?还有事瞒着臣?”
    宁晋答:“不是重要的事。”生辰,的确不是很重要。
    见宁晋不说,何湛也只微微一笑,将此事揭过。何湛说:“臣一直跟进王府修缮的事,那边已经安排妥当,等到韩将军回营,主公便可回卫渊侯府住着了。”
    宁晋说:“好,等孤政务不忙的时候,就和三叔一起去天济府看看我们的新家。”
    “…好。”
    宁晋让何湛同他一起坐到窗户下的榻上。榻上头置一块小茶几,茶几上叠着茶巾。宁晋煮茶给何湛喝,就着外头细细的雪,竟喝出几分闲适来。
    何湛心下感慨:“还是京都的雪好看,纷纷扬扬。”
    宁晋说:“叔是想家了吗?”
    何湛自嘲地笑了笑:“哪里能算得了臣的家?不过是在京都生活得久了,自然有点感情。兴许回到了京都,还会想念雍州。得陇望蜀,贪心不足。”
    “孤觉得能跟三叔在一起,京都也好,雍州也罢,都是最好的地方。”
    何湛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他喝口茶压下自己的心跳,面上仍惯笑着说:“想想还是雍州好些,等主公娶了妻,臣还是想在雍州颐养天年。”
    “…娶妻?”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这些事了。”何湛说,“雍州的女子水灵,温柔多娇,若是…”
    宁晋截断他的话:“三叔呢?三叔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你会考虑这些事?”
    何湛默了半晌,说:“臣…已有意中人,在京都。不过,臣这辈子都没福气能和他在一起。”他是要称帝的人,与其最后走到相互猜忌的地步,何湛宁愿从不踏出这第一步。可忍住这第一步,真是太难了。
    宁晋将茶盏搁下:“是吗?谁这么有福气,能让叔如此念念不忘?”
    何湛笑着说:“是臣配不上的人。”
    宁晋见他是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的,只淡淡点了点头。
    半晌,两人相对无言。宁晋说:“孤有些累了。”
    何湛从榻上下来,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那臣先告退,主公好好歇息。”
    何湛披了裘出去,撑着黑金纸伞,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南院。
    刚走出南院,他就听见屋内传来茶碗碎裂的声音。
    何湛闭了闭眼,心下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何裴之,你做得很好,往后你一定要做得更好。
    
    第52章 生辰
    
    “卫渊侯抱病。”
    何湛捧着一堆折子站在南院外,守门的侍卫已经连续六天都这样告诉他。
    宁晋有没有病,何湛不知道;但宁晋不愿见他,何湛还是知道的。他将折子交给侍卫,请他代为转交,便在外头行礼退下了。
    纵然不能乱怀,可这样同宁晋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何湛一边走,一边想,想想最近有什么契机可以供他利用,回头翻了翻黄历,才猛然记起宁晋的生辰快到了。
    近日政务繁忙,差点忘了这一茬儿。何湛看宁晋一声不吭的样子,估计也不想大办,干脆就送他件礼物罢了。
    何湛冥思苦想一日,让他的手下从雍州城寻了个鉴宝的,让他去找一样东西。来回花了数日,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宁晋生辰的前夕。何湛怕再差人来送会耽搁时间,当即取了匹快马就往雍州城赶。
    这天一大早,杨英招就带礼来送了,因着宁晋不想张扬,知晓这些事的只有杨英招和几位副将,当然,还有杨坤。几个人先后来南院给宁晋祝寿,南院的人越聚越多,宁晋索性留他们吃了个午饭。
    宁晋生辰,他也不沾酒,倒是来的几个人喝得尽兴,一直吵吵闹闹到午后,才晕着被架了回去。
    杨英招难得能喝一回酒,自是多喝了些,喝完就开始说胡话,抱着堂柱子不撒手,呜哇哇地说着“打木桩!打木桩!”
    宁晋简直拿她没办法,好在杨坤在,好说歹说给杨英招哄回去了。
    杨坤不太敢碰杨英招,生怕毁了姑娘清誉,就往她手里塞了根木棍,诓骗她说:“咱们比比,今天谁要是先松了手,谁就算输。”
    杨英招本就争强好胜,一听这话,哪里肯松手,当即抓得紧紧的,脸色红透,可眼睛睁得大大的,异常坚定道:“好啊,你试试!看谁赢!”
    杨坤抓着木棍另一头往前走一步,杨英招就跟了一步。如此大费周章,才将她从柱子上哄下来。杨坤同宁晋告罪,说:“卑职将杨左督送回去。”
    得宁晋应允,杨坤就拉着杨英招往她自己的住处去。
    临走前,宁晋似无意地问了句:“何湛呢?”
    杨坤说:“裴之?裴之昨晚就离营了,像是有急务处理。”
    “知道了。”
    杨坤拉着杨英招离开南院,宁晋于门前负手而立,等了好长一会儿,但也没见有人来,眉心越皱越紧,眼睛越来越沉。
    连副将都来了,何湛没理由不知道今日是他的生辰。何湛就想这样躲着他?
    “来人!”
    左右拐进来四个人,静候待命。宁晋说:“让人将西厢房打扫一遍,再将承宣使的东西全都搬过去。”
    “是。”
    以前纵然他说多少好话,再怎样同何湛周旋,何湛都不肯住进来。何湛不记得他生辰才好,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不得不住进来。他生辰,总要从何湛那里讨点什么。
    近水楼台先得月。宁晋不觉得他会输给任何人,更何况还是个远在天方的意中人。
    去他妈的意中人。
    下人做事很快,不一会儿,何湛的东西已经全都搬到西厢房去了。
    下人搬来的时候,宁晋就坐在一旁看着,生怕有那个不知死的动了何湛的东西。碎了丢了都不好跟三叔交代。
    然而搬东西的下人也巨冤,何湛当真没有什么东西可偷,一些衣物古玩,一把普通至极的剑,还有两个锦匣。
    宁晋见下人搁在他面前,只漫不经心地打开锦匣看了看。一个里头装着印章和令牌,大大小小的,也不知做什么用的;另一个里头装满了信件。
    宁晋无意窥探这些信,除非信封上写着的东西,让他很感兴趣。
    他见最上头的一个信封上用小楷写了三个字:“宁晋安”。
    他轻轻挑眉,将里头的信件拿了出来。
    何湛从雍州赶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出了一身的汗。哨兵见他回营,连忙迎上来,告诉何湛卫渊侯召他去南院议事。何湛让他先去回禀宁晋,自个儿先去洗了个澡,洗掉自己身上的风尘。
    今天是宁晋的生辰,总该好好庆祝才行。
    半个时辰后,何湛洗完后就抱着木匣子往南院去了。
    南院的厢房里今夜竟有了烛火,何湛疑惑地看了几眼,之前不曾听宁晋说谁要住进来。但他没再细想,径自走向正屋里。
    宁晋就坐在那里,已经等待多时。屋中鲜少熏香,今夜香炉里却飘出缕缕香烟来,味道尤为好闻。
    何湛揶揄地打量他,说:“主公召臣议事?真的议事?”不等宁晋说话,他走过去摸了摸宁晋的脑袋:“不庆祝生辰么?”
    宁晋没有说话,幽幽地看着何湛。
    何湛以为他在生气,笑着说:“臣昨夜就往雍州城赶,就是为了给主公带礼物。臣可不敢忘。”
    他将木匣打开,呈给宁晋看。里面卧着一尊锦鲤,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能从匣子里跳出来似的。
    何湛说:“臣看过您屋中的摆设,五行中独缺水行。这尾锦鲤虽年岁不大,却雕刻得十分精致,难得一见的玉雕。玉质用得是红脂玉,颜色纯净,触则生凉。”他得意地笑着:“喜欢吗?”
    宁晋将匣子按下,反手握住何湛的手腕。何湛惊眸疑问:“怎么了?”
    他只觉得宁晋的眼光不对,似乎比以往更加…
    凶狠?
    何湛说:“总不能因为臣迟了一些,就要治臣的罪吧?”
    “孤的生辰,你陪孤喝酒。”
    之前何湛喝醉那次,不知对宁晋做了什么事,从那之后,何湛就再不敢沾酒。不过既然是宁晋的生辰,总要喝些酒来助兴。
    见宁晋还是那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必心中怨他,何湛便没有再拒绝,依言坐下,给宁晋满上酒:“好。”
    宁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得尤为着急。何湛看了,赶忙劝道:“怎的如此喝?”
    “你也喝。”宁晋推给他一个酒碗。
    何湛比对着酒杯和酒碗的大小,无奈道:“这也太不公平了,这样罚臣。”
    “叔…”
    “好,寿星说了算,今日都听你的。”
    宁晋喝一杯,他跟着喝一碗,酒还是玉山酿。但宁晋饮了几杯,面色不改,何湛却有些微醉,但好在不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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