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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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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既是从民间起,那么何湛就得到民间去,让他们见识见识真正的何大人。
    宁晋不怎么愉悦:“雍州县镇那么多,巡视下来怎么说也要两个月。”
    “臣不得不去。”
    哪是不得不去?何湛是太想出去放风了!
    他整天在卫渊侯府里憋着都快憋出病了,这一天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还得纵着宁晋放肆,何湛觉得自己脖子上就差一圈狗链子了。
    何湛坚持,宁晋也知自己拗不过他,只得批了文书,任其为巡察使,到各大县镇负责巡视工作。
    秋天一来,宁晋着手准备祭天仪式,在浮屠塔内诵经数日,繁杂的祭典从预备到结束,也足足耗去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
    之后还有一个月…
    他时不时能收到影卫传回的消息——
    大人去了田野里同小孩子们放风筝;
    大人视察水利,猛起的浪卷了他半头;
    大人抱了抱村口晒太阳的老人家,老人家豁着一口牙夸这后生长得齐整;水黄县的张知县欲行刺,大人负伤,花了两天的时间找出张知县贪污的铁证,抄了他的家;不过大人请属下转告侯爷不用担心,他是故意受伤的…
    宁晋握着信笺的手一抖,字字沉如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
    他都快恨死于常丰了。
    
    第64章 煮酒
    
    一个月后,何湛彻查东涉县知县的消息一经传出,宁晋便知时机已成熟。
    东涉县是于常丰的故乡,也是雍州第一大县,拿下东涉县,就等于扼住了于常丰的咽喉,断了他最后的根基。
    何湛为宁晋消除最后一点顾忌,宁晋这方也立刻着手处理于常丰。
    宁晋先派影卫去于府偷盗,将东涉县知县贡给于常丰的传家之宝偷出来,以侠盗之名悬于天济府城的牌楼上,昭之于众。如此一来,宁晋就有由头清查于常丰的家底。
    于常丰的那些阴私事,不摸也就罢了,一摸那就是要命的。
    一场暴风雨折了于常丰这棵大树。经卫渊侯清查,于常丰多年来借职务之便,卖官鬻爵,受财枉法,搜刮民脂民膏,扰乱官场,状纸上足足列了十大罪状。卫渊侯革除于常丰官职,鞭笞百下,贬为庶民,抄家以充府库,子孙三代不得为官。
    雍州郡守于常丰被革职查办一事瞬间传遍大江南北,震动朝廷。
    任外头腥风血雨,议论纷纷,卫渊侯府还是同往常一样平静。
    宁晋当然高兴,除去于常丰,何湛回府之日便不远了,却不想宁晋在侯府苦等了三个月,也不见何湛出巡归来。
    于常丰倒台后,宁晋任命赵庭训为新任郡守。赵庭训办事效率不错,但就是为官懒了点,折子一张一张往卫渊侯府送,大大小小的琐事都得过问宁晋一番。
    宁晋守着空荡荡的书房,端着折子,却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思念何湛念得心焦,几日进食都味同嚼蜡。
    他恨不得立刻召何湛回来,但近几次影卫传来的消息都说三叔在外面玩得很欢,所以才将回府的行程一再拖后,他生怕自己的命令会扫了三叔的兴致。
    宁晋看着窗台边儿上长出几朵淡色小花的孟兰,思量再三,提笔写了八个字——
    “君不归兮,兰当死矣。”
    信由影卫传到何湛手里的时候,何湛正由几个名士陪着在绍梨画舫上游湖。名士在外头吟诗作对,对得不亦乐乎,而何湛因得了一把好琴,雅兴上头,弹且唱了一支《迢迢》。
    影卫将信笺交给何湛,何湛按下琴弦,捻开一看,不禁笑了出来。
    何湛将信往心口一揣,和琴浪调地唱了一句:“烈烈灼丹华,迢迢水当归。”
    “大人,要启程回天济府么?”
    何湛点点头:“即刻启程。”
    隆冬时,何湛才堪堪回到府中。
    守门的小厮飞一样地奔到书房中,将何湛回府的事告诉宁晋,宁晋手中的折子掉在案上,惊喜的亮光一点一点从他眼眸里燃起,他急着起身,才刚刚迈出一步,僵了阵儿,又故作淡定地坐了回去。
    他淡着一张脸:“转告何大人,孤处理完公务,再去南阁子同他一起用晚膳。”
    何湛听后,懵懵地点头,心想带了一身风尘来,正好有时间去沐浴一番。
    那小厮见何湛如此不当回事,心里着急得厉害,往何湛跟前儿凑了凑,压低声音同他说:“刚刚侯爷吩咐的时候,叫您叫得是‘何大人’啊!何大人!您可长点心吧!”
    何湛直身大惊,瞬间觉得头上炸了个夏雷,还是卷着风雨的那种。
    这下可不好!
    这下糟糕了!
    何湛紧张地沐浴,紧张地回到南阁子,紧张地看夜幕降临,紧张地在房中走来走去,紧张地探头东看西看,紧张地等着宁晋来。
    膳食是宁晋差人准备的人,很是丰盛。
    等到夜色全都暗了下来,守在外院的小厮才传了声“侯爷”。
    何湛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等宁晋,几个月不见,这孩子的眉眼愈发英俊而深沉,周身沐在冷冷清清的月光下,如同御风而来,脚步轻快地走到何湛面前,笑容满面地握住何湛的手,说:“三叔回来了。”
    …怎么何湛越发觉得不对劲呢?
    宁晋拉着何湛到桌前吃饭,宁晋自己也不动筷,很贴心给何湛布菜,低声劝他多吃些。
    好像…何湛吃不到下一顿一样。
    他巡视几个月,同大大小小的官员吃饭,吃得都是大油大腻的菜。但这么一圈下来,也不见他胖,反倒比走的时候更瘦削了,可见这巡察的一路当真辛苦。
    何湛挑些清淡得吃,但吃得也不多,只在最后多喝了一碗五珍甜羹。
    席间何湛捧着甜羹,听宁晋说:“孤惩办于常丰之后,将郡守的位置交给了赵庭训。市井流言已经全压下去了,倒是民间一直在唱叔的好,说您是廉洁奉公的好官。”
    何湛谨慎地回答:“恩…臣不怕流言蜚语,只怕主公不信臣,如此…最好了,看来臣不虚此行。”
    “雍州能够如此,叔应该也放心了。”
    何湛又思酌一番:“有主公在,臣自然是放心的。”
    “叔以后应该就不用再去巡察了吧?”
    完了!
    何湛背脊上陡生一层热汗,他喝口甜羹压压惊,方才干笑几声说:“不…不会再去了。”
    宁晋眼眸一沉,何湛察觉到他的变化,心惊着正要往后退,却不料被宁晋一把捉住。
    “宁晋!!我跟你说,你都这么大了,叔不想再打你啊!!尊老爱幼,尊…!”
    宁晋拖着何湛就往内室走,另外一只手解开自己腰间的衿带,将何湛推至床边。何湛见宁晋真没有动手的意思,也不敢太过挣扎,只眼看着宁晋钳住他的手腕,用衿带一圈一圈绕住,死死绑在床柱上。
    这…这是什么意思?
    宁晋不去看何湛的眼睛,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背对自己,手臂牢牢环住他的腰。他低头咬住何湛的耳垂:“叔怎么能骗人呢?”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何湛敢拍胸脯保证,近来不曾有一件事是欺瞒宁晋的,他问心无愧!
    宁晋舔着他的耳廓,何湛腰间发酸,脚下险些站不住。宁晋说:“不是说好两个月的么?叔算算,你走了多少天?”
    何湛绝口不提自己贪图玩乐的事,厚着面皮说:“公务繁忙,我也没想到…”
    何湛背脊一凉,想狡辩的话终没敢说出口。屋中烧着地龙,本就比外头热,何湛只着单衣,宁晋不费吹灰之力就扯掉他的衣衫。
    “一百一十八天。”他吻了吻何湛肩头的疤痕,眉头皱起来,“走了那么久,可这一处,怎么总不见减轻呢?”
    何湛看不到宁晋的脸,只能看到墙上两人叠合在一起的影子。沉默片刻,他轻声说:“臣故意留下的。”
    宁晋环着何湛的手一僵:“为什么?”
    何湛狡黠地笑了声,没有回答。
    “是因为…凤鸣王?”生死关头,他都肯挡在宁祈面前,宁祈对于他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何湛微微仰起头,解释道:“…是因为你。”
    他今生受得伤,是宁晋曾受过的。以后,凡是他能替宁晋挡住的,他愿都能挡在他面前。
    宁晋抱了何湛好久好久,那四个字已最合他心意,纵然宁晋心中有再多疑问,都不敢再去问。
    何湛咬牙承受着宁晋的进入,映在墙上的影子沉浸在明亮又温暖的红烛光里,如涌动在欲海中的波涛,沉浮上下,永不止歇。起初何湛尚能扶着床围站住,直到他的力气被宁晋一波接一波地抽离出身体,宁晋才解开帮助他手腕的衿带,按着他半跪在床前。
    一夜红浪翻。
    事后,何湛不大能下得了床。
    宁晋醒得比何湛早,手缓缓与何湛的手相扣,他看到何湛腕上的红痕,心中五味杂陈,万番滋味。他心疼得厉害,可他又能察觉到自己内心近乎疯狂的愉悦感,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
    有点可怕。
    宁晋将折子交由赵庭训去处理,只留在府上与何湛厮磨,以至于接连几天,何湛都没怎么能出南阁子。
    何湛心中也念着宁晋,刚开始也容他如此放肆,却不想这人竟敢一直得寸进尺。终于,何湛在宁晋又抱住他的时候,伸腿踢了宁晋一脚,板着脸道:“放开!”
    如此正颜厉色,吓得宁晋不敢再动,些些委屈着喊了声:“叔…疼…”
    踢一下就疼了?你叔我还疼呢!我跟谁哭去!
    何湛也不跟刚才一样呵斥他,温声说:“想出府走走,我这双腿都快走不动路了。”
    宁晋见何湛没有再发落他,喜形于色:“好。”
    除去于常丰,何湛可算松下心中这根弦。宁晋在处理政务方面也逐渐上手,从一开始忙得焦头烂额,渐渐变得游刃有余,如此一来,两人都算清闲下来。
    宁晋来雍州近两年时光都未曾好好看过雍州的风光,之前何湛的行程也是半途终止,宁晋就决定以微服私访的名义同何湛一起四处游玩。
    雍州与京都之间,山长水阔,遥遥不见。可近来朝廷中出现一次大变动,甚至都波及到雍州地界。
    几个月前,皇上下令彻查朝中官员家底,实则是惩治贪官。查来查去,吸血的小蚊子的确打死不少,可不想最后却查到颇得皇上宠信的门下侍郎身上,一干人等入狱,搭了三代仕途。
    贪污案中止,此番已引起朝中上下动荡不安,没过几个月,皇上突然提拔大学士董子仪为门下侍郎,负责推行新政。
    旨意推行到雍州,宁晋和何湛再没了游玩的心思,只得回到天济府待命,静候京都传下的新政。
    转眼又到了一年隆冬,侯府梅园的素心腊梅迎了一夜的寒风,悄然绽放。淡黄色的梅花晶莹剔透,似玉雕成的。
    宁晋到南阁子来,请何湛去赏梅:“素心腊梅开得正好,去梅园煮碗酒喝?”
    何湛欣然答应。
    梅花果然开得很好,何湛折了枝梅花执在手中,偕宁晋走进梅园深处的洛书亭。
    宁晋差人温好酒,亲手替何湛倒了一杯,静声说:“等新政夭折后,再去绍梨看看吧?”
    温酒沾唇,何湛挑眉,颇有兴致地问:“这么快就断定新政会夭折?”
    “叔觉得呢?”
    “臣这次想先听听主公的见解。”
    “动科举,失士族;动田地,失贵族。董子仪的政策失尽人心,若是在地方推行还好,可在京都,董子仪这么一个没有根基的人,纵然有皇上撑腰,要将新政真正变为国法,恐怕有点难。”
    何湛听着宁晋说,还真有点这么个意思,故循循善诱着问:“那主公觉得皇上为何选了这么一个人来实施新政?”
    “选董子仪自是用他的忠心,加上董子仪要比那群老家伙年轻,也更有野心,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至于推行新政的原因…可能是在彻查贪污的案子中受了挫,皇上切身感受到旧族势力对他的威胁,故想用新政来削减旧族在朝中的影响。”
    何湛很是欣慰的点点头,宁晋讨功似的看向他,何湛却补了一句:“对了一半。”
    “哪儿不对了?”
    “皇上不是为了灭,而是为了保。”
    “保?”
    “当今皇后的父亲是左丞相房岳秀,董子仪推行新政,他是第一个反对的人。皇上龙体每况愈下,在与各方势力周旋中逐渐力不从心。此次新政来势汹汹,皇上不顾周遭阻拦,全力支持董子仪,为得就是逼这群人保太子上位。”
    “太子?”
    “对。”何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太子登位,好歹也是他的亲儿子得了江山,总比落到他人手中好。”
    “他人…指得是谁?”
    宁晋心中已浮上几个名字,只觉洛书亭里蕴着一冬天的寒意,冷入人的骨头中。
    何湛抿了口酒,入喉便生出火辣辣的热意,他的血液在沸腾,跃跃欲试:“臣不知道。但过不了太久,或许就能知道了。”
    
    第65章 反间
    
    何湛预测的果然没有错,在这之后的没多久,接连半个月的时间里,一股阴云笼罩在靖国的上空。
    何湛布在京都的眼线回来报信,说宁平王将皇宫御林军全部换下,同丞相房岳秀、尚书符世明、亲王宁祈等王公大臣上朝会,手持统辖北方雁武军的虎符,入宫谏请皇上处死门下侍郎董子仪。
    宁平王将董子仪变法以来造成的混乱恶行一一名状,皇上听后,满头大汗地坐在皇位上,只得将董子仪下狱,惩五马分尸之刑。
    董子仪被推出午门,皇上以为这场朝会可安然落幕,不想大殿之门缓缓关上,真正的重头戏才刚刚开演。
    殿门大关,宁平王的兵将议事大殿围得水泄不通,说得什么话,做得什么事,连史官都不知晓。
    但朝堂再开时,皇上颁罪己诏于天下,宣布退位,以“天下不能旷主,万物不可无统”的名义,将皇位让于宁平王宁渊。
    七日后,新皇登基,拜天地、宗庙、社稷,接册宝,号景昭帝,改年号为元嘉。
    一场政变势如破竹,急如雷电,响彻整个靖国大地,惊得人心惶恐不安。
    京都的眼线前脚刚刚报回信,后脚新皇的诏书就已抵达雍州——
    景昭皇帝召三皇子宁晋回京,由凤鸣王宁祈一路护送。
    “凤鸣王率雁北大军来护送殿下回京,路途遥远,怕是过几日才能赶到。皇上日夜思念着殿下,望殿下能妥善交付好雍州事宜,待凤鸣王抵达,即刻随之回京。”
    宁晋跪在原地听太监宣读圣旨,迟迟没能起来,只觉得这道圣旨有千斤重万般沉。可圣旨已下,京都,他不得不回。
    改朝换代,亦不过朝夕之间,可见世事瞬息易变,非人力所能抗衡的。
    是夜,宁晋独自宿在书房,不曾接见过任何一人。
    太监来宣读圣旨之时,何湛去了雍州府与赵庭训议事,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赵庭训惊了惊,沉浸在新皇登基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何湛还算淡定,同赵庭训告辞后,即刻赶回卫渊侯府。
    这道圣旨,何湛足足等了十年。
    他提了壶酒来见,却不想宁晋已经大醉了一场。何湛扶着宁晋到软榻上躺着醒酒,宁晋才堪堪恢复了些意识。
    他握住何湛的手,醉醺醺地说:“宁平王…不,是景昭帝,召孤回京。”
    宁晋将他的手放在唇间,细细亲吻着:“叔…他终于记得…还有孤这个儿子了…”
    “主公开心吗?”
    “不开心…原本就是孤不想要的东西,为何还要强塞过来?孤想跟叔留在雍州,一直…留在雍州…”他撑着身子起来,脑袋枕着何湛的腿,昏昏沉沉地问,“叔…能不能跟孤一起走?回到京都去。叔…想回京都吗?”
    想,实在是太想了。
    何湛俯身亲了亲宁晋的额头:“臣答应过主公,以后会永远陪着你。无论你去哪儿,都陪着你。”
    “真有…答应过吗?孤忘记了,三叔说得话,孤都不敢当真,也不敢信。”
    何湛摸着他的发,轻声说:“臣还有一件事要去做,等解决了这件事,臣就跟主公一起回京。”
    “你要去做什么?”
    “届时,主公就知道了。”
    停顿半晌,何湛低眸看着宁晋微醺的眼睛,低低补了一句:“无臣,你一定要信叔。叔一定会回来的。”
    宁晋不曾听何湛说过这样的话,内心惶惶不安,醉意消了三分,他抓住何湛的衣袖:“叔又要去哪儿?”
    “叔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
    宁晋眼前越来越黑,他猛然意识到事态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
    骏马从卫渊侯府奔驰而出,隆冬的寒风刺得何湛骨头发疼,纵然他披着貂裘避寒,可仍被冻得手脚僵硬。
    何湛连夜出关,赶往乌呼延。
    圣旨抵达雍州的第三日,边关将领韩广义领东西南北四大兵营围住天济府城,以天济府城百姓的性命要挟宁晋自首,出城为质。
    韩广义由先皇封官入伍,为靖国镇守江山几十载,“忠君明义”四个字牢牢铭刻在他的脑海中,这是他一生的信仰。于韩广义来讲,景昭帝逼宫篡位,那就是有违天道!罪大恶极!
    他不想伤害天济府城内的百姓,也不想伤害宁晋的性命。只是现如今太子皇上被软禁在深宫之内,倘若他能挟持卫渊侯宁晋为人质,与景昭帝作交换,就算救不回皇上,那也能换得太子一命。
    太子不死,重拾江山的希望就永远存在。
    更何况韩广义把持雍州多年,若能有雍州作依靠,太子东山再起,光复山河便就指日可待。
    韩广义逼宁晋出城的翌日,承宣使何湛出现在东营中,要求同韩广义联手,复旧朝江山。
    何湛是被擒着押进韩广义的帅帐的。军营里没有人信他,他是卫渊侯的心腹,也是卫渊侯的三叔,这样的人凭空出现在军营当中,换了谁都会怀疑。
    韩广义镇定地望向何湛,攥紧双拳:“承宣使果然非同凡响,末将把天济府城围得水泄不通,你都能越过层层阻碍出现在玉屏关。”
    “并非韩将军的部署不够严密,只是在你出兵之前,在下就已经离开了天济府城。”
    “哦?”
    何湛摊手:“在下不会辅佐一个逆贼,更不会助纣为虐。我此行原本就是来说服韩将军出兵的。不过,看来你我是不谋而合了。”
    韩广义微微眯起眼,说话直来直往:“末将不太敢相信承宣使。”
    “男儿志在匡扶天下,如今国势将倾,吾等力保太子,乃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何湛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欲递到韩广义面前,却被左右士兵拦住。
    韩广义沉眸定在他手中的羊皮纸上,示意左右退下,允何湛上前。
    何湛将羊皮纸缓缓展开,竟是天济府周围小镇的战略布防图,星罗棋布,众星捧月般地拥着天济府城。
    “这是宁晋为防不测而布下的兵力点,将军就算围下天济府城,倘若宁晋去到任何一个兵力点,便有可能杀出重围,逃离天济府。将军信不信在下无关紧要,只需派一小队人去这些地方一探便知。”
    韩广义的手抚上羊皮纸,似乎在仔细辨别斟酌着真假。
    “你的条件呢?你做这些,想得到什么?”
    “如果救回太子,韩将军还能记得在下的功劳,在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好。今夜你就在军营住下,本将会派人好好保护你,委屈何大人了。”
    何湛默然点头,由将士领着回到自己以前住得营帐里。
    在门口守着的侍卫日夜不休地跟着他,将他盯得死死的。何湛没有任何心急的迹象,处变不惊地睡了一晚上,睡得全身舒爽,精神极好。
    没过多久,前方就传来副将带兵捣毁卫渊侯兵力点的消息。
    副将回营述职,说是在一个兵力点处迎头碰上潜逃出雍州城的卫渊侯宁晋,双方交战,宁晋身负一箭,可最后还是被他逃了。
    副将述职时,何湛也在场,韩广义地将目光移到何湛身上。他握着杯子的手连抖都未抖,俊美无俦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运筹帷幄的笑颜。
    宁晋已经知晓何湛在做什么,不然他不可能与副将交上锋。宁晋这是在拿命来保何湛,保何湛得到韩广义的信任,保他计划无虞;也是拿命来跟何湛赌,赌何湛一定会心疼,一定会回来。
    何湛展眉而笑:“干得漂亮!断了宁晋最后的出路,我就不信他不出天济府城!”
    韩广义的眼睛在何湛身上徘徊不定,到最后总算信了何湛几分。
    放下些许戒备,韩广义皱起眉来说:“如此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听闻景昭帝派了凤鸣王来,若凤鸣王的兵力赶到雍州,怕是到时控制不住宁晋。”
    “既然耽搁不得,那就只能强攻!”
    韩广义反对道:“天济府的百姓是无辜的,强攻不得!”
    “攻得不是城,攻得是心。”何湛顿了会儿,眸似古潭,“敢问将军,你是如何处置杨英招的?”
    杨英招是宁晋的师妹,韩广义为了防止杨英招在军营里搞内乱,在出兵前就将她单独关押,并将铁骁骑全都关到地牢去。
    当时杨坤力护杨英招,韩广义无奈之下只得将两人关到监牢中去,日夜派人看守。
    听言,何湛说:“将军给在下一夜的时间,在下能说服杨英招,让她亲自带兵攻打天济府。杨英招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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