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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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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晋府上未曾立室纳妾,如今后宫中除了几个有先皇皇嗣的太妃外,再无一人。如今宁晋登基为皇,必得要考虑江山万代子嗣绵延的事。不久之后就要入春,正好赶上选秀的日子,那些将臣的意思是让宁晋趁机选一批秀女入宫,该册封的册封,该立后的立后。
    房岳秀依旧是丞相,他在此事上最为积极,似乎是个领军人物,房岳秀道:“选秀事关国本,不得不引以为重。”
    何湛还以为他是要揽下此事,当初废帝的皇后是他家嫡长女,嫁给宁左的房芊芊也是他正室所出的嫡女,他想将皇后一位全都揽在他们房家。房岳秀要宁晋选秀,必是想要从中做些手脚,送些女人到宁晋的床上。
    只是…房家还有能入宫的女儿吗?
    “臣推举忠国公负责此事,皇上意在封国公爷为摄政王,他乃皇上的心腹之臣,由他来主持此事,就可提防有人拿捏选秀一事,操纵后宫,以乱朝政。”
    何湛坐得那么远,房岳秀为何偏偏选上他!?
    “臣等附议。”
    在大殿中的官员几乎全部跪到了宁晋面前,继而齐刷刷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何湛。
    何湛是坐不住了,站起来带着略微的怯意看了一眼宁晋,好似商量的语气,问:“那…臣不如也附议?”
    宁晋:“……”
    房岳秀不满道:“为靖国选一个能够母仪天下的人乃是关乎国本之事,国公爷为何如此犹疑不定?”
    房岳秀要是不直接怼他,何湛还不想与他争锋相对,如今房岳秀一副“老夫饶不了你”的样子,何湛只能惯起自己那副浪样,道:“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丞相也说选秀一事关乎国本,臣恐不能担起重任,得您举荐,甚为惶恐,在这一方面臣不如房丞相老练,毕竟您曾为我靖国选出个‘好皇后’。”
    房岳秀:“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
    “好了。”宁晋捏了捏眉心,眯着眼看向何湛,“选秀一事,皇叔既已附议,那便由你来负责此事。朕信得过叔的本事,叔大可不必惶恐。”
    何湛:“???”
    什么玩意儿?不必惶恐?他惶恐极了!
    群臣纷纷下跪表示皇上英明。
    何湛顺理成章地成为摄政王,而作为条件似的,他要去主持选秀一事。下了朝,宁晋光明正大地宣何湛入御书房,美名其曰商议朝政。
    两位主子一同进了御书房,在后头跟着服侍的太监听令将门关上,还未及他关严的时候,他偷偷瞄到摄政王一把将我朝九五之尊当朝天子放倒在地,惊得他差点没磕到门上去。
    宁晋叫何湛钳制住,手脚都动不得,他却无意挣开,悠悠地看向何湛:“叔这是生气了?”
    “你给我解释解释!”何湛瞪着眼,狠狠按住宁晋,又怕这人反手,膝盖压在他的胳膊上,怒道,“宁晋,这事儿我们没完!”
    宁晋笑出来,也不知从哪个角度使来的巧劲儿,何湛身子一转就被他压制住,他怒着挣了几下,却也不见有用。
    “方才见叔在朝堂上,可不是这个样子。”
    何湛憋红了脸:“我是不想你难做!”
    “我也不想叔难做。”宁晋将何湛从地上拉起来,将他抵到桌边,说,“只有你不会往我的床上送女人,让你去做这件事,最好不过。”
    何湛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宁晋听见,说:“叔当真生气了?”
    “…总有逃不过的时候,你…已经是皇上了,不可能没有子嗣。”
    宁晋笑了笑:“能拖几时是几时,我会有办法的,不用担心。”
    宁晋推着他的肩头,将他翻过来按在桌子上,手已经不安分地撩开何湛的外袍。何湛惊得不行,叫道:“外面还有人!宁晋!你…唔…放开!”
    “那叔可要忍着声了。”
    等到下午,何湛才从御书房里出来,寝殿倒头就睡,何湛再度醒来时,天已入傍晚。乌云涌动,勾锋的云尾携着风雨。宁晋处理朝政要很晚,何湛虽累,但脑子睡得糊涂,见窗外卷了凉风,他便要撑伞到外头走走。
    天还未转暖,雨下得不大,却很凉很凉,似乎再冷半分就能化成冰雪。
    何湛在外头裹了鹤毛大氅,身后低头跟着两个宫人。
    脚步不知何时拐到竹林中去,本就下着雨,这片地方愈发幽静起来,只能闻见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竹上,清脆得不像话。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宁恪了。景昭帝还在时,宁恪已经被赐居东宫,宁晋登基后未曾过问此事,只由宁恪在东宫居住。宁晋的意思是想等宁恪成年后,就将他封出京去,让他和淑妃一起到封地居住。这已经是何湛能预见的最好的结局。
    想起宁恪,他就想到自己落在他宫里的那几本书,那是他好不容易搜集来的珍本,实在不舍得直接就扔给了宁恪。他拐了道直接到东宫,并令一个太监回去跟宁晋禀报,说他晚些时候再回去。
    入东宫的小门时正当风口,风急很多,何湛喉咙有些痒,不禁咳了几声。正叫里头练剑的宁恪听见,他收剑皱眉,抬眼望向何湛的方向,唤道:“何湛。”
    显然宁恪的心情不好,他开心的时候,见着何湛会喊一声师父;不开心的时候就直呼其名了。
    何湛说:“这么个雨天,四殿下还在练剑吗?”他走过去,让宫人给宁恪打上伞。
    他似乎练了很长一段时间,何湛一靠近他,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听宫人说,今天他刚封了你做摄政王。恭喜你了,何湛。”
    话中倒是听不出恭喜的意味。何湛说:“上次落在殿下这里的书,今儿臣能取走了吗?”
    “跟我过几招?”
    何湛摇摇头:“臣都快拿不动剑了。”
    “罢了。何湛,你的确老了,比我三哥都要老。你活得还不如房岳秀,他都比你长寿。”
    何湛说:“如果殿下是想叮嘱臣好好照顾身体的话,臣感激不尽。”
    “…哼。”宁恪挥袖,又再度将木剑提起来,看上去是想再练一会儿,口上吩咐道,“去将摄政王的那几本书取来给他。”
    何湛拿到书便顺遂了意,未曾多留,跟宁恪行礼告辞。
    宁恪看着何湛,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才问了句:“何湛,你认识的人当中有姓金的吗?”
    何湛叫他问得一愣,一时想不出自己认识的人中哪个是姓金的,反问道:“怎么了?”
    宁恪却也不说了:“没什么。”
    
    第122章 鹿州
    
    选秀一事,何湛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花名册开始一封一封地往忠国公府里送,何湛从前见都没见过的官员都带着自家的小女来忠国公府拜见。
    何湛躲都躲不了,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位张大人展开的画像,上头的女子风姿绰约,乃是人间难寻的佳人——倘若真人也是如此的话。
    何湛捻动着手中的琉璃珠钏,说:“张大人,您带了画像来,本王也不好决断是不是?”
    “王爷,您的意思,下官还不懂么?”张大人笑着拍了拍手,后头跟进一个下人,手中托着个瓷盘,上卧一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张大人说:“早就听说王爷您对古玩感兴趣,这柄玉如意乃是西疆传过来的古物,便如这画中的佳人,天下难得一见。王爷,您看…”
    何湛吹了吹琉璃珠钏上的尘,看都没看张大人一眼:“来本王这儿行贿的不少,张大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过您倒是个最明目张胆的。”
    张大人脸色未变,脸上堆着笑,似乎富贵油膏都能从褶子里头流出来:“明人不说暗话,摄政王是个直爽的人,下官拐弯抹角,徒惹您厌烦不是?”
    “话是这样说,您之前打听过本王是个直爽的人,有没有叫人去雍州问问,百姓都是如何评价本王的?”
    “自是盛赞王爷您两袖清风,品貌端正。”不过是官场人糊弄老百姓的手段,张大人自不会当真,倒是京城传何湛的那些话还有几分可信。
    “张大人既知道,本王就不相送了。”
    张大人眉聚疑惑:“王爷…?”
    “莫不是大人是要本王唤了大理寺的人请你去喝茶,你才肯拿着你的东西离开忠国公府?”
    张大人脸色可好看,风云变幻的,最后沉成青黑。他冷哼一声,拂袖带人离去。
    何湛在琉璃珠钏上呵了口气,拿袖子将它擦得透亮。
    下人来给何湛奉茶,问道:“后头还有几个大人要见您,您看…?”
    “打发他们走吧,就说本王在金钗馆约了姑娘,没空跟他们瞎扯。送的礼照旧收下,新奇的送到宫中给皇上解闷,贵重的送到户部李大人那里去,他是皇上的人,用着省心。”
    民脂民膏取之于民,充国库而利于民。何湛心满意足地臭了自己的名声,讨了皇上的欢心。
    “宫里来的人也在前头等着,奴才提前问了问,听说是皇上要宣你入宫商议朝事。”
    “……”商议个屁!在床上商议吗?
    何湛扯了扯脸皮,说:“一并回禀了吧,给宫里的太监说本王前几日与皇上商议朝事的时候伤了神,精神疲乏,无力再理朝政,请皇上令请贤明。本王看内阁里的那几个大学士挺适合的,叫皇上好好跟他们商议去吧!”
    下人:“……”王爷您这样叫奴才回禀,皇上真得不会砍了奴才的头吗?
    下人梗着铁脖子去回禀了。
    何湛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气,到南阁子换身衣裳就出了府。他一袭紫衫穿得极有味道,他模样不显老,俊俏中带着些年轻公子没有的韵味,扇子随意摇了两下,总能惹得女子轻呼,秋波一浪一浪地袭来。
    偏他还极不正经,眉目间总存着情,叫人看得心驰神往,难以自持。进了金钗馆,凤娘迎上来,将一直与何湛调笑的姑娘赶走,斥道:“你呀你,怎么一来就不省心!想要藏着我这儿,可不许再逗这里的姑娘!”
    “姨,我就跟她说说话而已,看着面生。”何湛说,“又是新来的姑娘啊?”
    “刚买进来的。这一批姑娘也是可怜,听说是从鹿州逃过来的,叫人贩子诓着卖到金钗馆来。本来我不想干这事儿,看着她们着实是走投无路了,到我这儿来总比到别处好,少受些苦。”
    何湛说:“鹿州?为何要从鹿州逃过来?”
    凤娘叹了口气,将何湛引着到三楼的雅阁中去,一边同他说着:“听说是鹿州郡守的儿子患了怪病,请了很多大夫去看都束手无策,鹿州郡守不知道在哪儿遇见个大法师,法师说要拿九百九十九个雏儿的血做药引,郡守为了保住自己儿子的命,暗中派人抓了不少姑娘,她们的爹娘不得已才赶她们离开家的。”
    “还有这等事?”何湛瞪了瞪眼,“这可是奇了,拿血做药引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凤娘点头道:“可不是吗?我看,哪儿是什么大法师,也不知哪里跑来的妖僧罢!没脸没皮的,净会些歪门邪道。”
    何湛听凤娘这嘴刀子,不禁笑道:“凤姨的这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少拿我打趣儿!”凤娘捶了一下何湛的肩,嗔道,“怎么着?又来我这儿避难,再来可是要拿钱的了!”
    何湛张口就学上了:“您不知道那些个人是有多烦,没脸没皮的,净会些歪门邪道,总想在我这儿走后门。”
    凤姨:“…拿钱来!养着姑娘们,她们回头都供着我,敬着我;我养着你,倒净惹我生气。”
    “再也不敢了!”何湛举手发誓,“我只在这待一会儿,不如,今天我给你吹个笛子听?”
    “你倒是讨好上了,肯定没什么好事。”
    何湛油嘴滑舌:“看来我是再混多少年,都逃不过凤姨的这双眼了。”
    “说吧。”
    何湛说:“我想让凤姨替我去找找从鹿州逃过来的人,越多越好。”
    “怎么?靖国不能留着这些人吗?”
    “倒也不是,本来鹿州就是靖国的领土,那里的子民自该是我大靖国的百姓,不过鹿州郡守算不得我们靖国的人。她们既在鹿州受了罪,堂堂摄政王没有袖手旁观的理。”
    “你呀,心里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却将话说得这样好听。”凤娘扶了扶头上的钗,说,“行,你能帮则帮吧,凤姨替你去找这些人。你去管鹿州的事,倘若要跟姓谢的打交道,你可别在这事上犯糊涂。皇上待你如何,凤姨且不管,可你长这么大,大靖国的子民未曾亏欠过你,你娘虽然到最后过得不好,但她至少没选错路。”
    “我明白,凤姨。”
    凤娘笑着替何湛掸了掸袖上的草痕,说:“你也这么大了,当真…不想着娶妻了么?”
    “我一心一意待他,很多年了,未曾变过,以后也不会。”
    “傻呀你,你现在可是在为他挑选妃子…”
    何湛嘻嘻一笑:“了不得,这事儿交给我办,我哪能让一个妃子进去?!皇宫再大的门,都要给本王关紧实了!”
    “哎呀——”凤娘再狠狠捶了何湛一下,叱道,“你怎么都不着急的!”
    哪儿会着急啊?宁晋先喂给他一颗定心丸,化在心里了。
    等金钗馆热闹起来,何湛就离开了这里,外头长街的风凉如水,天上繁星点点,却要比人间的灯火要黯上许多。乘上马车回到忠国公府,没想到宫里派来的太监还在门口站着。
    下人上前来扶何湛下马车,太监也跟上给何湛行了个大礼,捏着尖细的声音说:“可算叫奴才给等来了。王爷,皇上遣奴才回来等着您,请王爷务必到宫里一趟。”
    “……”这都什么时辰了!何湛转念一想,这不是正好的时辰吗!?宁晋打得全是坏主意。
    他差点骂出声,憋着火将府中的事交代给下人,就上了宫里派来的马车,直往皇宫中去。
    宁晋在御书房用膳。不过到晚间他还在看折子,近来到了融冰的时候,上次水患令好几个州元气大伤,宁晋尤为关注近来的水情,所幸上次治理水患所用到的措施一直在发挥效用,未曾出什么大乱子。
    太监传唤何湛觐见,他将折子放下,扫去脸上的疲倦,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向门口。
    何湛看了一眼桌上的菜,问:“还不吃?”
    “想等叔一起。叔用过膳了吗?”
    “别看折子了,来。”何湛朝宁晋伸出手,宁晋果然放下折子走过来。
    旁边伺候的太监看着一脸郁闷,要早知道摄政王这么好使,他早该叫什么小李子小德子轮番去忠国公府请,一直请来为止。自家圣上一忙于朝事就不好好吃饭的毛病,就该让摄政王给治治。
    太监使眼色叫周围的人退下,将御书房留给皇上和摄政王。
    何湛为宁晋布菜,问道:“今儿急着召臣来可真有要事?”
    “真有。”
    “哦?说来听听。”
    “朕想叔了。”
    何湛将筷子放下,淡淡地抬起眉眼看他:“很好。”
    宁晋赶紧将筷子塞到他的手中,自己喝了口玉白羹,带着些些委屈:“这难道不算要事?”
    “算。皇上的事,都是要事。”
    宁晋瞧他心里着实窝着火,哪儿敢再惹他生气,故才老老实实地交代道:“…姜国送来了拜帖。”
    何湛怔道:“姜国?…新皇登基,按例是要来贺的。这次使者是谁?”
    宁晋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个名字在何湛心里起什么波澜:“谢惊鸿。”
    “哦。”何湛点点头,“来就来吧,注意控制点场面,臣怕靖国的百姓看见他会扔臭鸡蛋,拦都拦不住的。”
    宁晋听着不禁笑出来:“叔…怎么先想到这个?”
    “不然还能想什么?”何湛挑眉,“恩?”
    宁晋将何湛揽在怀里,说:“叔想见他吗?”
    “见。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必有任何避讳。反正外头都知道臣是谢惊鸿的儿子,臣躲躲藏藏的,反倒让人疑心,到时候言官少不了烦你。你不知道言官烦人的时候有多烦!”
    宁晋:“好。都听叔的。”
    
    第123章 离间
    
    宁晋派人前去摸清使者团中的情况,除了谢惊鸿外,随行的还有姜国的四公主魏瑶。听姜国皇上的意思是要将魏瑶许配给宁晋为皇后,这次倒是诚意满满,带了不少的“嫁妆”来。
    何湛知晓此事后,才深深觉得自家爹是个下凡的烦人精。
    原定谢惊鸿来时正逢靖国的春猎,那时武举开科,让靖国的勇士在姜国使者面前一展华彩,有震慑之意;加之猎戏众多,亦可用来供使者们玩乐,算作招待的一环。
    何湛手头上握着选秀的事,宁晋就钦定房岳秀监督春猎的准备工作。
    这几年靖国动荡不安,朝代更替频繁,百姓难以安居乐业,加之水患丛生,对靖国造成不少的冲击。如今姜靖两国旗鼓相当,此次姜国出使,不容大意,故而宁晋一直在安排内阁智囊团为姜国来访做打算。
    由此朝中上下都似乎绷着一条弦,全朝堂上最闲的怕就是何湛这个摄政王。
    每日来给他送花名册和画像的不少,他心情好了见一见,随意应承几下;心情不好,就将人打发走。每日里就往金钗馆里去偷闲,吃吃厨子新研究出来的菜样和糕点,听听兰君姑娘最近刚从南疆学回来的调子,没事儿叫几个小倌陪着喝喝酒,日子当真清闲自在。
    如此,摄政王奸佞淫邪的名声在民间是越传越盛。
    何湛去往金钗馆的轿子与房岳秀的轿子碰到一起,文官相见,两人在朝中分庭抗礼,官位不分伯仲,自该是下轿对礼,因何湛沾着皇亲国戚的边儿,房岳秀需得先让路。
    然而房岳秀没有要让的意思。
    两人下轿后互相行礼,房岳秀先行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儿啊?”
    何湛拱手笑:“客气,客气,本王正要去金钗馆听曲,丞相想不想同本王一道去?”
    房岳秀哼声说:“不必了,下官还要去宫中为皇上分忧,不同于摄政王您,有这么多的清闲。”
    “那可不是。”何湛点头道,“要是房丞相放一放手中的事务,也会跟本王一样清闲的。”
    房岳秀叫何湛反吃了一记,脸色有些黑:“下官忠于本身,不敢渎职。倒是皇上将选秀一事交给王爷您,如今却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动静哪儿能让您知道呢?当初丞相您亲自推选本王主持此事,若是叫外人知道你掌握着选秀的事宜,皇上知道了,还以为我们两个结党营私,以乱后宫呢。您说,是不是?”
    “…摄政王!国本之事,岂是儿戏?!王爷您莫要轻率!”
    “儿戏不儿戏,也是本王的事,丞相您是个大忙人,不劳您‘越俎代庖’,把手伸到本王这里。丞相既然忙于政务,本王不敢挡了您的路。”何湛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将轿子抬到一侧去,给房岳秀让开路,再道,“请吧。”
    房岳秀叫何湛这个滚刀肉气得不轻,拂袖上了轿子,似乎见都不愿见到何湛。
    何湛瞧着房岳秀的轿子笑了一会儿,方听见头顶上有轻轻的掌声,他抬头望去,就见旁边酒楼的楼台上坐着一个人,正阴霍着一双眼看他,脸上皮笑肉不笑,叫人看着怪异至极。
    谢老七。
    如此,谢惊鸿已经到京城来了吗?可不是说姜国的使者还未到风临关么?
    谢老七对着何湛敬了一杯酒,意思是请何湛上来一叙。房岳秀是有多烦何湛,何湛就有多烦谢老七,可他先一步来到京城,指不定要搞什么幺蛾子,遂就令轿夫在一侧等他,他拐进了酒楼里。
    小二点头哈腰地招待何湛上了二楼,这个时候还不到饭点,二楼的人算不上多,谢老七见何湛来,扯着笑说:“少主,好久不见。”
    “是挺长时间了,你都变老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动刀。”
    谢老七说:“这双手和这副残躯日后还要为少主所用,你七叔我怎么也要撑住。”
    “别,你都这么老了,我看不上的。”
    谢老七眯了眯眼:“都那么多年了,却不见少主有半点长进。”
    何湛没心思跟他绕圈子:“你出现在这儿,该不会是只来喝酒的吧?”
    “宗主想你了,让我专程来请你。他在金钗馆等你。”
    何湛轻轻皱眉,沉眼望向谢老七:“他不该去金钗馆,招人恶心的事,他总是不少干。”
    凤娘都快恨死谢惊鸿了。谢惊鸿将鹿州卖给姜国一事让他成为靖国的千古罪人,因他,瑛娘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何湛小小年纪寄人篱下,若不是宁华琼将他视如己出,这孩子不知要受多少苦多少罪;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何湛的亲爹是谢惊鸿,在背后又要如何非议他,凤娘连想都不敢想。
    一帮人进来就将金钗馆所有的客人都赶走,凤娘正要派人去将衙门的人请来,谢惊鸿从人群中走出来,摘掉自己头上的纱帽,对她说了句:“凤娘,原是一家人,不必如此绝情吧?”
    凤娘是连话都不想跟谢惊鸿多说,他来只是来见何湛的,只不过是要拿住金钗馆一干人的性命去要挟何湛,不让他乱生事罢了。
    谢老七带何湛来时,谢惊鸿正点了人唱曲,唱得是南歌,属于靖国的歌。
    谢惊鸿见到何湛,眯着眼笑了笑,声音依旧沙哑难听,却有几分和蔼的味道:“儿。”
    何湛:“小谢啊。”
    “你模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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