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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风尽-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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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去乱花山庄找他,在下绝不会多加阻拦。”扶挽音神情鬼魅,声音丝丝缕缕如死亡音律,一下下强而有力的撞击言水宫澎湃跳动的心口,等他回过神来,扶挽音已站在绿茵浓浓的树林之中,大半身影隐入暗影深处,飞扬的墨衫一角在他眼中犹如无边无尽的黑暗。
  即便完好无缺将长劫送还,圣君还是会因此而亲自毁了魔界?长劫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言水宫彻底蒙了,扶挽音轻轻靠在树旁,饶有兴趣观赏他丰富变化的表情,双目如鹰点滴不漏的窥探着他内心从惊恐到挣扎的过程,似乎觉得不够,他慢悠悠道:“言水宫主于这件事上似乎得益不少,若有空暇之时尽可回想,当初在下找上魔界,西流宫主与索细宫主是出于对魔界的捍卫而答应,言水宫主你……又是因为什么呢?又或者哪个条件占了绝大部分?”
  言水宫闻言浑身一颤,大脑下意识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徒留扶挽音蛊惑人心的声音具备最强烈的目的性引领他触摸不愿面对的真相。
  和凤想兮成婚是多大的诱惑?这对深情一付千年的他而言没有半点抵抗力。言水宫忽然恼火愤怒,拼命逃避内心懦弱的自己,嘶吼道:“你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引诱人心,却还要本宫主给你磕头谢恩吗?长劫既然在本宫主手里,无论藏的有多深只要圣君重回魔界必将有所察觉,你……”
  “假的。”
  扶挽音淡笑如兰,言水宫呆了一呆再无声音。
  “长劫至关重要,在下又岂会交给如言水宫主一般非比寻常的外人?长劫……确实失踪了。”扶挽音施施然走向言水宫,微微倾身在他耳旁,低低轻笑道:“言水宫心如明镜,怎是在下卑鄙引诱?继续与否言水宫主早有决心,不是吗?”
  扶挽音利落转身离去,山林静的只剩瀑布激流之声,言水宫失魂落魄呆立原地,扶挽音已明确的告诉他这是一个局,他就是局中不可缺少的棋子,他也已明确的了解自己走上了刀山火海,却为什么在明知退路仍留的境地下依然选择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
  长劫是假的,局是真的,这两者随时会让我沦陷至万劫不复之地,我却……“为什么?”
  已行至敛碧山下的扶挽音默然站定回眸,眸底一片平静苍茫,早在计划中出现凤想兮这个名字的时候,言水宫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这是他布的局,也是言水宫的选择,谁对谁错,无关紧要。
  回到幽冥界有一会的凤倾泠独自闲走,经过那间被慕奈兰亲手封闭的宫殿时,殿门嘎吱一声开了,漆黑的深殿中飘出紫纱一角,继而就是慕奈兰那窈窕的身姿与惊天动地的花容月貌。
  “去哪?”慕奈兰随手关起殿门,唇角挑起一贯妩媚的弧度,紫色纱衣迎风翻飞,飘逸不乏神秘。
  “你在里面干嘛?”凤倾泠瞟了眼紧闭的殿门不答反问,里面不知道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慕奈兰搂住她往大殿去,同样答非所问:“中午休息可好?”
  凤倾泠没说话,不大自然的点了点头,慕奈兰吩咐朱砂隐去地狱冥宫把泪朱砂叫回来,而后自顾自重新摆弄案几上的棋局,认真对付起来。
  凤倾泠品着茶凑过去看,局中黑白两子落的十分随意,毫无章法可言,但她不认为慕奈兰闲着无聊在玩,她道:“若黑子是妖皇,你的白子未免落的太少了,似乎已成死局,幽冥界实力雄厚,不该如此忍让,白子是乱花山庄?”
  “若论实力,乱花山庄有末雪空有墨狐狸,还有破了封的勒缈云和暮梓枫,加之万千弟子,也只略逊于魔界,然而两者强强联手恐怕也难敌妖皇来势凶猛,如今不止妖皇要复仇乱花山庄和魔界要全力抵抗,中间横插长劫,局势变化多端,墨狐狸若无扭转乾坤的计策,乱花山庄此番恐山穷水尽,还能拖魔界一起死,只是……本少总觉并非表象如此简单,关键似乎就在长劫一物,偏偏本少还从未耳闻过这把琴究竟有何来历。”慕奈兰捻起黑子落下,眉心微微拧着,长劫丢失影碎诗如此恼怒,可见重要,乱花山庄会否因此遭逢大难他也无法就此断定,然而居安思危总没错,何况现在并不安全,危机四伏呢。
  凤倾泠眯了眯眼,局中白子若是乱花山庄与魔界,按慕奈兰的推断若无力挽狂澜的计策确实已无路可走,只不过她认为这盘棋得扶挽音来下,那个人想些什么只有那个人自己清楚,她不知婚嫁与长劫是否会如扶挽音所料扭转乾坤,但看那人胸怀成竹,必将左右大局。
  “你为他人之事如此上心,我至今都不见你就此事而言为幽冥界出谋划策。”棋局光揣测别人了,凤倾泠顺势旁敲侧击,不料慕奈兰把袖一扬隐去棋局,邪妄一笑万千豪气,“幽冥界实力何等神秘,至今无人见识过有多少能耐,影碎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以妖界妄攻三途河,何谈如今一败涂地的南墓皇朝?现在他对付幽冥界唯一能借助的筹码源自于三界六道之外的力量,但若他以为如此轻而易举便能吞没幽冥界,本少就会让他尝尝何为永无翻身之日。”
  凤倾泠暗暗心惊,慕奈兰却不再透漏,对刚从冥宫回来候在殿外的泪朱砂道:“事情办如何?”
  泪朱砂闻言进殿,单膝下跪请罪:“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引魂水与引魂册,请慕隐降罪。”
  “退下。”慕奈兰摆手,紫发下的桃花眼睿智精明,“枫儿倒是能藏,本少得让她长长记性。”
  凤倾泠也不过问他想干嘛,心下牵挂着今日六道之事,沉吟了会决定委婉循次渐进的提醒,“你上次说此番各界蠢蠢欲动,六道会否参与其中?”
  “为何突然提及六道?”慕奈兰端茶慢饮,桃花眼微微一睨,几分审讯之意悄然流露,凤倾泠也不慌,不逃不避直视他的双眼,道:“南墓皇朝已无势力,妖皇若想以三界六道之外的力量对付我们,就必须另想办法对付乱花山庄和魔界,而六道正邪兼并,始终因各界的强势制衡而沦为弱小,他们机会少,暗中拼斗可见狠,多的是人心不足,若由一代妖皇出面煽动带领,难不保他们参与其中以求扭转数万年的劣势,谋取利益。”
  “若功成,此后天地新貌,雄风得展,将有可能重撰历史。”凤倾泠有意无意提醒,“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慕奈兰漫不经心放下茶杯,下颚一抬,不屑嘲弄道:“那群老道哪个不是人面鬼心精通算计?怎会没料想过一旦失败,得陇望蜀,那下场……啧啧。”六道不安稳,有的是人去招呼,比如早该有此一料的扶挽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斟墨半盏晓风寒 (三)

  入夜,玉茫山呈一派宁静景象,巨大的帷幕将天下遮蔽,犹如被墨泼洗过。
  月色苍茫,清华浅光若隐若现,交映出残音楼顶摄万物之魂的千里蓝光,扶挽音于玉栏旁负手而立,墨衣广袖如水泻下,宽大的袖口频频溜进微凉的晚风,他持一抹清风过境流连忘返之笑任风云缱绻,神情自若,足下暗如深渊的乱花山庄似吞噬了无尽的黑暗,释放出震撼人心的恢诡。
  “墨……狐狸。”
  一道紫影长驱直入,所游之处景色妖娆瑰丽,扶挽音展颜相待。
  “伤好了?”
  “自然。”
  慕奈兰脸上没戴紫纱,身上也不再穿着总让人神智恍惚的轻纱,虽然这一身锦缎华服颇为隆重,但至少瞧着比前两日要顺眼多了,面对这张俊美到十分过分的脸,扶挽音由衷感叹,“到底是如此合适些。”
  “这么说改日本少换了个模样你便要装作不认识了?还是看着不爽快想揍本少了?”慕奈兰旋身往玉栏上一坐,长腿一抬顺势躺下,桃花眼半睨向站在墨络楼顶的墨云瑕,轻飘飘道:“算算日子你五师妹也是时候破封了,不准备准备?若是赶上好时候昏迷个一天一夜,本少也难想象乱花山庄会雪上加霜至何等田地。”
  “有六师妹和七师妹的先例,五师妹十分排斥回到以前的身份,在下怎能强行迫她破封?”扶挽音向着墨云瑕的背影摇了摇头,自从长劫失踪,她半夜不睡觉呆呆站在楼顶的习惯又捡回来了,所谓冰冻千尺非一日之寒,如今的乱花山庄给不了她安全感。
  “无可厚非,有枫儿和勒女侠的前车之鉴,她害怕也是应该的。”落井下石的话说多了,不刻意都能损的如此自然而然,慕奈兰装模作样叹了两声,暮梓枫已算不错,执掌一方天地,勒缈云就不如意了,邪恶的身份在三界六道所向披靡,若论不光彩,谁有胆量与邪灵体拼一拼?
  “你们乱花山庄号称正道,然事实与传说总是天差地别,魔君,妖皇,邪灵体,还有亦正亦邪的冥宫神女,依本少看来,乱花五弟子的前世与正道八成联系不上关系了。”慕奈兰幸灾乐祸巧笑连连,一旁的扶挽音越看越想上去掀一脚,奈何性子稳,给忍下了。
  他一忍,紫狐狸就愈发得寸进尺,损起来夹枪带棒滔滔不绝,最爱往事重提,措词新颖不落窠臼,“你对师兄妹们倒是殚精竭力事必躬亲呐,本少为乱花弟子以外的普通老百姓感到哀不自胜,所谓乐尽悲来不外如是,怎么就摊上你这位如狼似虎的武林盟主呢?三世不积德也不见得如此倒衰,报应的未免略狠了些。”
  听这话给讽刺的,挖苦本事又见涨了,足可见没有对他拳脚相加的乱花二弟子气度非凡修养良好。
  “外人也就算了,人家勒王爷哪里招你碍眼了?烧人老宅断人后路还不罢休,非把人逼到改头换貌才甘心,可怜勒女侠为色蒙蔽,真相难有大白之日。”
  锁青山地头蛇造作非常唉声叹气,说的大义凛然语气却没有半点同情,典型的言不由衷表里不一,这点与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的玉茫山谪仙大同小异,故此二人才得以沆瀣一气,同恶相济,实乃一丘之貉,左邻魔界与右舍妖界皆曾惨遭此二人娴熟深谙的阳谋阴术祸害,故远离之,待到天下莫敌孤独求败的境界时,此二人终于同室操戈,内讧了。
  最终,以无耻之尤涎皮涎脸的锁青山地头蛇完胜。
  “大师兄这几日会去魔界,十一少不如先压制住三师妹的病情。”被损的分外不留情的扶挽音没有丝毫怒意,慕奈兰挑了挑眉跳下玉栏,紫色华服迎风似绽放的曼珠沙华,损够了自然舒心,态度也格外好了些:“压制她病情的方法比较简单,但本少近日不会回来,明日便走,你让清风错跟末雪空去魔界住几天,解药暂且搁置,你们若不主动挑衅,妖皇羽翼未丰短期内绝无可能对付你们,待本少回来再处理不迟。”
  离开幽冥界?这么快,莫非凤倾泠办事如此效率?扶挽音略显诧异,欲证实,“去何处?凤姑娘可会同行?”
  “当然……不会了。”从他嘴里听到凤倾泠三字十分令人不爽,慕奈兰立即恶语相向,扶挽音无故遭白眼也没脾气,笑问:“十一少要去何方?”
  “无间之地。”慕奈兰有意捉弄他,也得偿所愿在他脸上看到了疏离客气以外的表情,不等追问就坦白:“本少自然有要事在身,不若谁愿意去那种地方,讨罪受。”
  “无间之地束缚上古神兽,已无人知晓经历如此漫长岁月它们蜕变成何等模样,十一少为何事愿冒此等凶险?”扶挽音罕见的蹙起眉心,无间之地的实情他不了解,然而书册上的寥寥几句记载就已足够令人闻名丧胆。
  “知道祭殇山上的暗池来自何方?”慕奈兰存心调侃,扶挽音眯起眼,以眼神传递对方最好老实点,慕奈兰哈哈大笑,道:“本少原以为你无所不知,暗池来自无间之地,它本身并非独立,乃幽冥之子强拆而出,而被拆开的另一座叫灼池,它不同于暗池可疗百伤,只要你留得一口气在,半个时辰内躺进去就能死而复生,据闻……还可血骨重生。”慕奈兰娓娓相告,说的神奇,他却没有半点向往,甚至面带鄙夷:“纵然千真万确也无人证实,已重伤到那般地步之人如何有能力进的了无间之地?且这世间并无几人知道那个地方。”
  灼池,可令人血骨重生,委实神奇,不同于慕奈兰的无动于衷,扶挽音闻言眼底似有璀璨星河淌过,耀眼灼人,只不过这狐狸说了一大堆,半句没交代去无间之地的目的。
  慕奈兰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吊足了胃口拍拍衣袖走人,“天色不早了,本来还想过来讨你酒吃,但看你没有半点要请本少喝酒的意思,光喝西北风了,也罢,本少走了。”
  “且慢。”
  扶挽音突然开口叫住他,慕奈兰停下脚步,背对而立。
  “一切小心。”
  淡淡的问候包涵浓浓的关心,似夜里悄然绽放的幽昙,慕奈兰没有回头,莞尔一笑离开了乱花山庄。
  次日一早,慕奈兰携凤倾泠到三途河时意外的看见了等候在那的扶挽音,他面向广阔无际的紫白天空,身后大片曼珠沙华开的绚烂诡异,妖冶滴血,风送起他一身墨衣乌发,画面静的让人不忍打扰。
  凤倾泠只一眼便挪开视线,她不喜欢扶挽音与慕奈兰同时出现在身旁,这种感觉日益强烈。
  “你不会是来找本少晦气的吧?竟然有隔夜仇?未免有失风度哦盟主。”慕奈兰连忙走过去低声耳语。
  “昨夜十一少走的匆忙,在下有样东西要赠与你。”看他那贼样就知道此行瞒着凤倾泠,扶挽音忍俊不禁,从袖里取出一块仙木,慕奈兰拿过来掂了掂,挑眉道:“哪搜刮的?本少不记得天界还有如此好东西,莫不是从浮七生那顺的。”
  在下又不是小贼,扶挽音无言以对,正经道:“此乃瑶池中物,吸取不少灵力,现在暂被封印,解封后灵气会全然释放,带在身上多少可以避开一些脏东西。”无间之地存在的是上古的神兽,这个法器有没有用还是未知,不过带着总是放心些。
  慕奈兰拿在手心,扶挽音划破指尖将血滴在仙木上,原本暗淡无光的仙木转瞬红光刺目,仙气大散三途河,就连十几步外的凤倾泠也感应到。
  “在下尚有事务在身,不便与十一少同行,不若上古无间之地,谁人不想一开眼界?”扶挽音摇扇微笑,对远处的凤倾泠颔首示礼,一刻不留离开了三途河。
  “仙家灵物?”凤倾泠走近打量仙木,纵然心知扶挽音是九重上仙转世,却仍免不了试探他的态度。
  慕奈兰收起仙木,不以为意道:“残音楼里离奇法器琳琅满目,不奇怪。”
  两个彼此心知彼此不愿捅破这层纸的人十分默契揭过了这断小插曲,凤倾泠第二十次重复道:“当真不需要我同往?即是去找寻幽冥界渡过此劫的方法,为何不让我出一份力?”
  从昨晚开始她就不断问这句话,可见不放心又十分好奇,慕奈兰回以温柔一笑,牵着她的手用力握在掌心,“本少有把握此行遂心如意,何必拉着你奔波劳累?只是一走数天,期间需你坐镇宫中,若有人前来捣乱,如索细宫之流尽管杀个有来无回,如何?”
  凤倾泠抿唇蹙眉,良久方郑重道:“一路小心,若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玲珑石带了?”
  慕奈兰点了点头,猛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把脑袋埋进她的发间蹭了蹭,含糊不清道:“一别数日,你如此郁结不展,本少难以安心。”
  凤倾泠双手环住他的腰,闭目感受着耳旁属于他温热的呼吸,似一缕绵长的线,穿进了心里,她沉默不语,慕奈兰贴着她的耳旁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三界六道再美于本少而言不过足下尘泥,千年不换,唯有一个你。”
  紫光夺天而上远离三途河,来不及心动,来不及心痛,凤倾泠怔怔注视着清光挥洒的紫白空,心有悲戚冰凉,穿肠烂骨,怀中似曾相识的眷恋与安稳隔着一具骨架透进了心房,叫她思念到彷徨无措,酸欲落泪。
  她一直知道,有一位七百年前的故人住在自己的心脏里,始终清醒着,当感应到慕奈兰的拥抱和心跳时,强烈的思念就像要突破一切障碍吞并她的身体,意识浓烈而强大,却始终无法挣脱禁锢,无法从她的心里走出来,无法亲自感受暌违七百年的温度。
  依稀是这座见证了七百年前之人点点滴滴的幽冥宫,而人,却不是以前的人。
  对不起……
  凤倾泠垂眸,白衣无波,发丝如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斟墨半盏晓风寒 (四)

  魔界,闲着日子无聊的索细宫正躺在宫殿顶假寐,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即睁开眼,看清来人后下意识往来人身后瞄,确定那只嚣张的狐狸没跟来,他马上就放开了胆找茬:“本宫主还以为谁人煞气这么重,凤想兮,你带这么多朱砂隐来魔界是什么意思啊?”
  凤倾泠把手一扬朝索细宫走去,朱砂隐收到命令不再靠近。
  邪门了今天,索细宫脑袋一个劲的往她身后伸,好奇问:“臭狐狸呢?怎么没一起来?”
  “你若想他,过几天我让他来。”
  “……”
  本来他也就一句顺口,认为这两人该形影不离,没想到凤倾泠如此勇猛,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不愧是那只狐狸的相好,一般厚颜无耻!索细宫仿佛遭了雷劈,只觉天地倾斜,时空逢裂,反应过来立马追着凤倾泠的身影往大殿去,杀猪般鬼吼鬼叫:“凤想兮你给本宫主挺好了,本宫主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只臭狐狸,麻烦带个口信回去,本宫主有生之年无论是朱砂隐还是你幽冥半隐以及三途河一瓢水曼珠沙华一片花瓣,最好是划清界限!咱们三界中不再见!当然了,如果幽冥界能从此消失你们俩全部死于非命,那就再好不过了。”
  凤倾泠恍如未听,在大殿内绕了一圈又出来,顺门顺路往长廊去,临到言水宫房前,索细宫一个猛扑拦在前面,搜肠刮肚挖空心思的挑衅:“怎么着?被臭狐狸抛弃了?想起言水宫的好了?哎哟,今儿是哪个衰神打盹了,把你给请这来。”
  凤倾泠不表达意见也没给半点脸色,大有听他废话个够的意思,索细宫又不愿意了,张嘴就胡说八道:“言水宫不在,有什么事就跟本宫主说,没什么事就赶紧走,看见你本宫主就想起那只臭狐狸,想起那只臭狐狸本宫主浑身都不痛快,你是诚心来给本宫主添堵的吧?晦气,快走快走!”
  还没等到凤倾泠有反应,房里有人下狠劲一推门,索细宫避闪不及,一个踉跄往前跌去,凤倾泠轻身闪开,只见索细宫主直直撞在了石柱上,脑门与坚硬的柱子来了个亲密的接触,发出空洞又凄凉的回音。
  “言水宫你这个……”
  这句颇令人毛骨起立的开场合着索细宫的磨牙声还不待高亢起,就被从房里出来的言水宫给毫不留情的打断:“本宫主今早回宫那么大一个人你瞎眼了吗没看到?还是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本宫主的存在?你漠视本宫主如尘芥?眼界很高嘛,蠢货,骨头酸了嘴巴痒了不一吐而快就要发霉疯魔了!”
  言水宫一身暗红色薄衫拖在青石阶上,雪白的肌肤散发着刚沐浴过后的清香,长发湿漉漉随意披散在身上,水滴沿着俊美的轮廓悄然滑下,红唇齿白,眉目分明,乍一眼望过去凤倾泠也不禁失了一分神。
  索细宫被骂疯了,两手撑着石柱肩膀颠簸的厉害,为了不殃及自身,凤倾泠理性的后退了两步,故当索细宫爆发时,目标人物万分清晰就在眼前。
  索细宫不慎破了相,额前血梅大开,令爱惜容貌程度不次于慕奈兰的他当场就暴走了,招招欲抓烂言水宫白白嫩嫩的脸蛋,言水宫躲的灵巧,回回以指尖去弹对方还流着血的伤口,凤倾泠置身事外旁观的很清楚,这两人修为不相上下,只不过索细宫性子急躁,满心只想抓花言水宫的脸,以至于招数不成招数,更像泼妇,被言水宫赏了一爆栗后大惊小怪的捂着额头朝凤倾泠攻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以轻功见长的言水宫见微知著纤毫洞察,幽灵似的早有准备飘到了凤倾泠身前,抬腿绝不温柔踹开了索细宫。
  “言水宫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混蛋,本宫主若是破相就拖你一辈子……”
  身心受创的索细宫放弃抵抗没命似的逃回自己房,言水宫弹了弹指尖上的血,随着略急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刚沐浴过后还来不及擦干水珠的肌肤因打斗而白里透红,极其诱人,他转过身对凤倾泠抱歉的笑了笑,暗红色的衣裳紧紧粘在身上将修长完美的身材展露无余。
  毫无疑问,他是洗澡洗了一半就跑出来帮她解围,凤倾泠一时尴尬,只好移开视线,言水宫也才发现自己一身湿漉漉,脸皮红如熟透的果子,故作镇定回了房,再出来时一身清爽,收拾的干干净净风流倜傥,乌发束冠,风姿俊逸。
  “你是……来找我的?”两人并肩到大殿,手脚有些放不开的言水宫率先打破沉默,“为了……”
  “嗯,找你商讨婚嫁之事”凤倾泠怎会听不出他的小心翼翼?无论魔界和幽冥界有何冤仇,她并不厌恶言水宫,自然也不忍心让他太尴尬,主动道:“昨日扶挽音有否与你交代婚礼的细节?”
  提及昨日,言水宫浑身僵硬,不大自然的摇了摇头,“他太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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