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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待风尽-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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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我大师兄,否则今天就杀了你们两个。”勒缈云眼神冷漠一步步靠近,腾云鞭拖在地上发出嗖嗖声响,惊悚无比。
  索细宫咽了咽口水,用胳膊肘捅了捅言水宫,兴奋道:“她似乎有点不对劲,浑身冒着黑气,依本宫主看来,她估计吸取了不少邪气,苦于修为太浅无法据为己用,再这么恼火下去过一会体内的力量就会撑破她的身体,到时候就不用我们动手了。”
  他说的不无道理,言水宫仔细观察勒缈云,发现她周身杀气很重,但明显她还不懂得驾驭,再这么下去必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体内能量所侵蚀,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索细宫决定跟她耗着,言水宫扭头准备去找西流宫来,突见一道蓝光划过上空,确是西流宫无疑。
  半个时辰过去,勒缈云杀气不减,腾云鞭的火光映亮了半边天,索细宫开怀大笑说尽风凉话:“本宫主看乱花弟子一个比一个不爽,能死一个半个真是太好了。”
  或许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异常,勒缈云急急想控制力量,无奈体内的法力横冲乱撞,竟然试图冲破这幅皮囊,言水宫见她痛苦便想出手相助,他不认为勒缈云如果死在魔界会没人知道,正当他欲动手时,魔界上空降下两道法光,一个是西流宫,另一个不知谁人,其速度极快,抓住勒缈云的臂膀双双一升数十丈高。
  眼见好事被破坏,索细宫一把抓住西流宫,磨着压根说:“让她死了不是更好?少了以后麻烦。”
  “她死在这之后,你后半生的麻烦会层出不穷。”西流宫瞥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话,大有稍后收拾你的意思。
  等到法光散去空上两人缓缓落下,索细宫才看清来人是扶挽音,当即头皮一阵发麻,言水宫也不觉抽了抽眼角。
  扶挽音封住勒缈云身体数个大穴,被拉着落下后勒缈云没命似的逃了,他自然不肯,欲追时魔界又来了一个墨云瑕,她慌慌张张朝勒缈云消失的方向追去,只留下心虚的声音:“二师兄,庄内许多人等着你,让云瑕去把七师妹带回来。”
  她们一走魔界安静了不少,索细宫心里直没底,与言水宫两人一声不吭看着扶挽音,等待被指责,或者更火爆直接打上一架,哪料这人眼中的怒色仅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更阴森的神色,那双墨眸隐隐有种令万物就此暗无天日的魔力。
  “今夜之事若非西流宫主理智,魔界怕将永世无主,大难临头。”扶挽音分别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脸色铁青也不解释,暗夜下蓝玲珑的冷光犹如鬼火,周围被营造出浓郁的杀气,西流宫已准备好接受他的刁难,他却话锋一转,道:“想必三位宫主已问过大师兄此番如何对付妖皇,魔界将有何防备在下便不多问了,一切自有大师兄安排,言水宫主,明日一早还得劳烦你去趟幽冥界,与凤姑娘到南墓山演一出戏。”
  “戏?什么戏?”言水宫蹙眉,索细宫挤眉弄眼推了推他,“还能什么戏?当然是让你占尽便宜的戏。”
  他笑的万分猥琐,旁若无人,完全没注意到扶挽音和言水宫的脸色,西流宫早就习以为常,完全可以无视他,只谈正事:“圣君今日曾说妖皇短期内绝无可能来袭魔界,只要圣君在魔界一日,他绝不会轻举妄动,既然如此本宫主不明白这场婚礼还有何举行的必要?难道是扶公子你希望借此婚礼挑起魔界与幽冥界之战?”
  他很直接,根本不掩饰自己的戒备和敌意,扶挽音玉扇一转轻笑道:“喔?西流宫主既然心有疑惑,为何不去问大师兄?”
  西流宫哑口无言,扶挽音莞尔不语,这场婚礼对末雪空而言无关魔界无关妖界无关幽冥界,只关乎长劫与乱花庄主,既是如此他又怎会对魔界玄子坦白当中机密?
  “凤想兮瞒着臭狐狸参与计划,臭狐狸到时候说不定比妖皇来的还快,你是不知道那只臭狐狸当年都干了些什么,想当初凤想兮初到魔界与圣君动手,受了重伤,之后臭狐狸发了疯,本宫主等三人当年还不曾有如今修为,故在魔界足足待了两百年不敢出去,只怕那只臭狐狸半路伏击,什么变态的手段都有,而后臭狐狸干脆来魔界拆了半座魔宫,毒打了数不清的魔人,恰逢圣君闭关,恨的本宫主等牙痒。”说起往事索细宫痛心疾首,像是在恨自己当年竟然如此不成气候,被慕奈兰欺负了一回又一回,感叹完了才说正题,不过话是对西流宫说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如果他要借此婚礼挑拨魔界和幽冥界,我们都怀疑了圣君还会没想到吗?放心吧,人家乱花二弟子什么卑鄙的事没干过,定然不会如此不济叫你看出如此浅显的破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戈矛焚掠几家帐(五)

  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卑鄙这样真的合适吗?你残音荡魂的伤好的太彻底忘了滋味了吗?西流宫和言水宫双双无语,索细宫豪迈道:“圣君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既然圣君说老妖精暂时不会偷袭魔界,让我们注意集中力量以防万一,那我们就言听计从绝无二话,圣君好不容易才愿意回来,你们两个不要疑神疑鬼挑三拣四惹圣君不痛快。”
  刚才是谁预备看勒缈云自焚的!两人像看智障一样看着索细宫,扶挽音没忍住爽朗而笑,他一笑倒让言水宫不痛快了,忍了好几日,最终还是忍不住,讽刺道:“枉十一少视你为友,竟不知自己引狼入室,你可知当时妖界魔界幽冥界于乱花山庄一战之时我们原本是如何计划的?”
  西流宫闻言蹙眉,但没有开口打断,言水宫盯着扶挽音,冷哼了一声,“当时本宫主提出当你全力以赴还死在妖皇手下时,我们再下手,不料被他严词拒绝了,本宫主等只能退一步,考虑等你与妖皇两败俱伤后再出手,谁知你才受了一剑他就忍不住要出来,若非本宫主与索细宫牢牢按住他,恐怕当时结果大不相同。”
  扶挽音依然不语,神色看不出喜怒,然而就是这种冷静到淡漠的态度最让人言水宫厌恶,他突然不想控制自己,硬是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战乱之时,妖皇不慎透露你前世的身份,本宫主再不济,也该明白你,就是转世陌意桑。”
  此话一出,天边刚好一道闪电亮起,触目惊心,扶挽音双眸突然锐利如锋,西流宫这座冰山看似也要倾塌而下,就连索细宫也认为他说的太多了,他却不管不顾继续把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原本你已重伤,纵然杀你不可能,但你是否知道魔界缘何就此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若非本宫主等当时顾全大局,以十一少的性格与胆量既说的出分道扬镳的话,就一定做的到,当时场面何等混乱,千千万万人的性命都捏在我们手中,他却为护你一人周全而要与我们分道扬镳至所有人不顾,而今你倒好,趁他不在利用他所爱之人,想他手段过人在三界中无人不惧,眼睛却是彻底瞎了,本宫主今天说这番话不为任何,只是忍不住嘲笑,嘲笑他明知你乃九重上仙,是日后的劲敌,却仍如此袒护你,嘲笑他这般肝胆相照换回的却是你的处心积虑步步算计,本宫主真想亲眼看一看他回来之后要如何应对你给他的措手不及。”
  他言辞凿凿头头是道,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形象登时正义伟岸,若非他撇清关系,连索细宫都差点误以为他已投靠幽冥界,西流宫皱着眉没吭声,他知言水宫并非冲动之人,之所以口无遮拦无非就为凤想兮鸣不平,但事到如今还说这种话未免多余。
  “言水宫主若想改变主意尚来的及,但若只想逞口舌之快,这番话未免太过温柔保守了。”扶挽音打开玉扇在指尖上转了一圈横在了脸上,这副不为所动不受影响的镇定令期待着他发火的言水宫难免失望,却见他突然附身过来,在自己耳旁轻笑了一声,低低说:“言水宫主竟然认为那次是杀在下千载难逢的机会?并且为错过而惋惜?在下倒认为十一少很君子,未在调虎离山之时将魔界连根拔起,这么一算,十一少若非为了顾及在下的性命,恐怕魔界就不妙了,换而言之,言水宫主还得感谢在下,实在不该起此歹心。”
  言水宫被呛的不轻,当下就词穷了,他不知这人的脑袋里装了什么,竟然可以这么兜兜转转,索细宫听罢小退几步到西流宫身旁,端着一副被口水噎住的表情,轻声道:“你说,这个乱花二弟子是怎么忍的?言水宫这般好不委婉辱骂他他都能笑眯眯的,是他修养太好还是表面上波澜不惊实则背地里比谁都歇斯底里?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瞧不起我们?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好歹也稍微挣扎辩解一下,再不济该顶嘴一两句,可是你看他,不知道是天生的受虐狂还是生来就耐听这种话,竟然还嫌弃言水宫言语太温柔!”
  西流宫听的冷汗直流,索细宫语不惊人死不休,此等天雷将勾地火的场面他都能挖掘出个中不同的精髓,从而自寻其乐自我凌乱,将严肃且无丝毫可供其调侃的对话加工到跌宕起伏,令闻着也少不了赞叹其与常人迥异又发达的大脑里装着非一般的理论。
  索细宫啧啧称奇,见言水宫不甘心又要再行对扶挽音进行侮辱,他有些担心扶挽音动粗,便抢先推了言水宫一把,喝道:“你撑住了是吧?别假惺惺怜惜臭狐狸,更别假惺惺骂人家了,给你创造娶凤想兮的机会你还不乐意了?不乐意早干嘛去了?早不拒绝,看你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得了便宜还诅咒人家,行了,那点小心思就别纠结了,凤想兮是要娶的,妖皇是要杀的,至于你个人的感受以及臭狐狸的人生悲剧,你就别我佛慈悲了。”
  言水宫被他数落的脸满肚子火,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如此愤怒,只是当听到明天就要开始进行计划,第一反应并非开心,反而对主谋扶挽音再一次自心底感到鄙夷,这种手段他无法苟同。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各自回去吧,走走走。”索细宫拉住言水宫的胳膊,不断催促西流宫,似怕扶挽音恼火要施展残音荡魂,却听人家道:“索细宫主与西流宫主可否先行一步?在下尚有些细节要交代言水宫主。”
  索细宫闻言拽紧了言水宫,还没开口就被言水宫甩开:“你先走吧,一会圣君别找不到我们。”
  索细宫将信将疑点头,临走前还给了个‘有事立马大喊大叫’的眼神,让言水宫面皮一下子挂不住,令扶挽音开怀大笑。
  等到那两人彻底走远,扶挽音也不废话,直接道:“南墓山已无需再镇守,妖皇近几日也不会出现在那,明天一早你去幽冥界通知凤姑娘前往南墓山,另外带上长劫,行事小心。”
  “既然妖皇不在南墓山,我们还去那给谁看?”言水宫蹙眉不解,语气却已好了很多,扶挽音淡淡瞥了他一眼,“自然有人看见,长劫你必须亲自抱在怀里,不必让其余两位宫主同行,至于该与凤姑娘如何表现亲密,两位自行商讨。”
  次日,人间天色灰暗,雷声断断续续,夏风骤急雨丝斜飞,因炎热而萎靡不振的草木焕然一新,碧绿连天,空气是许久未有过的清新。
  勒缈云与墨云瑕一夜未归,神色疲惫走在六道中,当听闻路过的道者在谈论冥宫神女大闹幽冥界时,两人一愣,立即动身前往幽冥界。
  幽冥界外布下的结界被暮梓枫召唤三界六道外的力量给破了,不少人挤在结界入口伸长脖子看,故而场面十分混乱,勒缈云与墨云瑕避了许久才成功进入三途河,不料刚进去就被一道力量挡住,再无法靠前,只见暮梓枫周身流动着强大的法力,红色的细线绕成妖娆的样式映在她白皙的额前,一身红衣耀眼刺目,她飞身半空中,双目凌光闪射,而凤倾泠则一脸肃然。
  暮梓枫一身灵气荡然无存,让同门十多年的两人几乎不敢相认,勒缈云高声喊道:“六师姐!”
  暮梓枫恍若未闻,手中不断挪着更强劲的法力,三途河水因此急湍,曼珠沙华尽折,她恶狠狠道:“让十一少出来!否则今日我暮梓枫血洗三途河。”
  耳旁风声太猛,墨云瑕听不大清楚她在说什么,只见凤倾泠衣袂轻挥,一瞬之间升到了空中与暮梓枫对立,白衫翻飞乌发乱舞,在暮梓枫的衬托下一身清冷之气仿若天人下凡,不觉间已胜了一筹。
  “七师妹,你速回乱花山庄请二师兄前来,无论六师妹与幽冥界有何过节,今日这般大闹恐后果不堪设想。”看暮梓枫那模样不似玩笑,墨云瑕冷静下不免好奇,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但暮梓枫向来机灵,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如此胡闹。
  勒缈云连忙离开幽冥界,凤倾泠瞟了她们一眼,对暮梓枫道:“我也不知他身在何方,又如何告知你?”
  暮梓枫听罢眉梢闪过一股狠辣,额前鲜血红线如欲泣血,她大喝一声,屈指弹出一道红光直击而去,凤倾泠侧身避过,仍未出手,淡淡道:“你要自行离去,还是要我将你赶出去?”
  “那你就休怪我无情了!”
  已到如此地步她竟还抵赖,暮梓枫被逼急,手捻法诀,一股水汽在她掌中凝结成一道血红色冰刺,所到之处无不发出尖锐之声,墨云瑕捂紧耳朵退了两步,凤倾泠心知此乃三界六道外的力量,她孑然不动,银眸微敛,似想给暮梓枫反悔的机会,故当冰刺迫及面门也没动手,而刚闻声赶到三途河的言水宫见状连忙推开她,同时运功与冰刺相抗,一时间法光四涌风声呼号,三途河水骤起,曼珠沙华纷纷枯萎。
  “言水宫!再不闪开莫怪我连你一并伤了。”如此危险他竟也敢闯进来?暮梓枫连连挥出好几道冰刺,言水宫广袖扫起卷住冰刺,他自知十分棘手,却依然不为所动,轻蔑笑道:“本宫主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胆子继续召唤三界六道外的力量,一代冥宫神女竟如此公私不分,你今天的行为来日必定自食其果。”
  “后果?无论什么后果我都担了!你若想死我无畏多杀一个,便成全了你。”
  暮梓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墨云瑕猛然震惊了,她从不知破封后的暮梓枫是什么人,但如何也料不到会如此不择手段滥打滥杀!
  暮梓枫召唤了更强大的能力,红光如游线般迅速钻进冰刺,言水宫被逼的节节后退,墨云瑕不住让她停手,她却充耳不闻,对言水宫穷追不舍,像要把怨气发泄在他身上,凤倾泠见她不罢手,立即一跃十丈高,一身白衣满头乌发狂舞不止,墨云瑕见此忙大喊令暮梓枫住手,却已来不及,望舒剑出窍之声宛若凤鸣龙吟,白光似苍穹之中无尽的白云,瞬间覆盖了红光,未见她是如何斩下,只可见逼在言水宫掌心前的冰刺已碎裂无影。
  三途河有过一刹那的安静,四周只剩凤倾泠乌发上的流苏磨出沙沙声响,剑光映亮她冰冷无情的眉目,眼里似有银色水雾倾斜流出,叫人胆寒,“我已告诉你他不在宫中,也已对你有过忍让,你若再不离去,望舒剑不比任何人多情。”
  “凤倾泠你别太狂妄!今天我暮梓枫就要较量较量望舒剑。”暮梓枫大喝不断催动法力,额前的红线似要流出血来。
  她倔强不知进退,凤倾泠更不废话,手腕一转缓缓举起望舒剑,其身白光催发,气势凌人,声音依然淡淡的,不见丝毫情绪,“凭你如今的能力还没资格挑战望舒剑,既然不死心,尽管试试吧。”
  话音一落,凤倾泠夺天而上,身形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暮梓枫双手灵活舞动,变幻出无数冰刺,密密麻麻将自己包围,她警惕的观察三途河,企图寻找凤倾泠的踪迹,喝到:“还没破封便如此不可一世,装神弄鬼!出来!”
  她全神戒备,墨云瑕亦紧张,睁大了眼抬头望天,忽见一片白光覆盖直下,三人具是神色一凛,随即哀嚎声四起,三途河交杂着数种生灵的喊叫,杀气犹如万妖出世,罗刹离塔,凤倾泠携望舒剑从空而降,仿佛凝聚了一片天的力量,她踩在暮梓枫头顶的结界上,内力震碎了所有冰刺,暮梓枫被逼的不住往下落,她杀红了眼,捻起口诀再次召唤力量,借三途河水凝聚成冰刺,身影一瞬之间飘到了三途河面上,可惜还来不及出手,身前就逼来一道剑光,霸道斩碎了所有冰刺的同时,三途河畔的土地裂开了深深的一道裂缝,强大气势席卷从地底下冒上的阴气,紧接着凤倾泠一剑毫不留情朝她狠狠斩下,望舒剑气毁了暮梓枫周身的结界,砰的一声巨响,仿似死亡之音。
  “不要!”墨云瑕惨叫相助,手臂猛被拉了一下,只见墨色法光长驱直入,无畏强势直击望舒剑,双方碰撞之后流泻出零零碎碎夺人眼球的法光,就连言水宫也看惊了。
  扶挽音携暮梓枫飞身落下,手臂鲜血直流,凤倾泠白衫层层翻动,带着半空清寒缓缓落下,面沉似冰。
  “是在下的错。”扶挽音捂住伤口颔首致歉,眼里竟真有愧意,凤倾泠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进了幽冥宫。
  言水宫不着痕迹跟了进去,他刚才看的很清楚,若非扶挽音真以为凤倾泠会一剑斩了暮梓枫,又怎会以玉扇相抗衡?既要抵抗又为何不下足了力道?还反被望舒剑气所伤。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挽破山河一寸秋(一)

  乱花山庄,暮梓枫等三人站在残音楼内,挨个低着头不敢说话,各有各的担心,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清风错便来了。
  她带来一股青竹浅香,三人不约而同抬头,乖乖巧巧底气不足道:“三师姐。”
  “既然都在,有些事也必须让你们都知道,可以引以为戒,也可看看触犯庄规的后果,七师妹,跪下。”扶挽音端坐,目光沉静看不出情绪,正是这种冷静而寻常的态度最令人畏惧,勒缈云双膝一曲,重重下跪,头也不敢抬起来,只听他道:“今天大师兄已不在,你犯错,便由我代为处理,且将你的行为一字不漏相告同门弟子,若有一字隐瞒,绝不轻娆。”
  暮梓枫不明所以,眼睛只盯着扶挽音受伤的手臂,清风错也才发现,蹙眉道:“伤口看似不深,怎流这么多的血?”
  “望舒剑堪称绝世好剑,其剑气便足可杀人,凤倾泠当真歹毒无情,往日二师兄待她为友,她竟这般翻脸不认人。”暮梓枫咬牙切齿,一脸的余怒未尽,并且全无悔意,墨云瑕低声斥道:“我喊了你数声让你停手,无论发生什么你总不好这般大闹幽冥界招来六道之人闲言闲语,若非凤姑娘先前留情,你还能等到二师兄赶来相救?”
  乱花弟子素来感情极好,从小到大未有冲撞,难得墨云瑕严肃指责暮梓枫,清风错听罢有些诧异,道:“六师妹,你缘何大闹幽冥界?”
  暮梓枫咬着嘴唇没吭声,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丢了对于冥宫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否则以她机智聪慧又怎会被逼到全然不顾大闹幽冥界?
  勒缈云跪着,暮梓枫低着头,原本十分乖巧的两人竟先后犯下大错,尤其是勒缈云,简直翻了天,扶挽音叹了口气,无奈道:“说吧,你都食了些什么?在修炼什么妖力邪术?”
  说罢他挥出一道法光直击而去,勒缈云额前的黑莲登时无所遁形,虽然尚未完全成型,但也已若隐若现,暮梓枫与清风错惊讶不已,唯有墨云瑕低着头一声不吭。
  勒缈云在蓝玲珑的圣光下无处可躲,卑微的伏在地上,一身上下邪气缠绕,三师姐是天界玲珑石守护者,二师兄向来高不可攀,六师姐一代冥宫神女,五师姐目前依然是正道弟子,唯有她自己,邪恶到连人都算不上,她在他们面前无地自容,只能颤抖着交代自己的罪行:“我吸取了法力远远高于自身的邪念与恶气,那些可以使我在短时间内功力大涨,若长久吸取,邪念与恶气便会取代了我原本的皮相,令我成为三界之中的新生物……妖魔结合体。”
  她费了很长的时间说完了一段不算长的话,暮梓枫震惊当场,清风错更恼怒,一脚将勒缈云踹出了残音楼,喘着粗气站不稳,就近的暮梓枫赶忙扶住,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楼外爬不起来的勒缈云。
  “身为乱花山庄的弟子,你从小饱受正义教育,十七年来浩然正气不曾离身!纵使破封后为邪灵体,你亦是乱花山庄的弟子,我万想不到你会做出这种事,使山庄蒙羞师傅蒙羞!今天即便废了你一身法力我也绝不让你继续造孽。”清风错靠在暮梓枫身上,气的满脸通红,大喘不止,挪着步子艰难的往楼外走去,青绫从袖里悄然滑下,散出淡青色的光芒,仙气淋淋挥洒。
  暮梓枫和墨云瑕眼睁睁看着不敢阻拦,若是师傅在,以七师妹所犯的错重则当场打死,轻则废了法力逐出师门,三师姐这么做也属情理之中,算是顾念情分手下留情,但同门至今,从未发生这等惨状,她们不禁手足无措。
  清风错这一脚踹的极狠,勒缈云口呕鲜血鼻青脸肿,一寸寸爬到她脚下呜咽哭泣,哭声悲戚:“三师姐,不要废了缈云的法力,缈云要把大师兄找回来,可是我打不过魔界玄子,我要保护乱花山庄从此不再受其余的灾难,可是我心有余力不足,我不想拖累你们任何人,可是我修为有限,身份低贱,是我让乱花山庄蒙羞,是我侮辱了乱花山庄,三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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