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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爱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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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稚的孩童。那张脸,有些苍白,却很乖巧。那对狭长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大又亮,像黑曜石,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的脸又红了,见衣衫早已湿透,只能迅速地除下,换过了一件棉T恤衫,也是他的衣服,长及膝盖,她穿着,倒是如裙子一般。
  她亦坐了下来,靠着床边。他依靠着她,躺了下来,他的头枕在她大腿上,双手环上她的腰。她的腰太细,他怎么环着,圈着,还是怕她会逃了。
  外面的世界风雨飘摇,可此刻,这个室里只觉无比安宁。水露抚着他的发,只觉无比的心安。可躺了一会,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的身体躬了起来,似乎很痛苦。她只能就着红蜡烛微弱的光,看了看他的脸,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滑落,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估计是醉酒伤了胃,再兼风雨侵袭,寒气进了肺腑。她连忙去弄了一杯温热的姜水,喂他喝下。他倒是很乖,十分听她的话。取过毛巾替他擦汗,擦背,又怕他会得肺炎,取出了一大床的棉被,替他捂住,一出汗,就替他擦去。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些,她才算是嘘出了一口气。
  再瞧自己,一身狼狈,头发被汗濡湿,全贴在了脸面上,尤其是刘海,一缕一缕地贴着,十分难受。她拨了拨,将碎发别在了耳后。她的发太长了,竟然铺到了他的身上,又黑又亮,被雨水打湿,并未干透,烛光下看,盈盈的一片,滚动的水珠,嘀嗒一下,落到了锦被上,洇开了一小朵暗红的花。
  “你真美。”他忽然说话,手握住了一缕她的发,在掌心中把玩。那一头青丝竟是水一般柔软,锦缎丝绸一般细滑,纠纠缠缠地,缠绵进了他的心里,再也没有办法放下。
  “你好些了吗?”她的声音低低的,竟有种不胜娇怯的味道。他听了,身体一颤,拼命压下了那股燥热,答,“好多了。”这样宁静的夜,他不愿打破了彼此的安宁。是的,纵使外面的世界,大风大雨,只要有她在,就是安宁的。
  “我替你拿些粥过来。”她道。她记得,文洛伊送他们过来时,手里提着两个保温壶的,就放在大厅上。
  出到大厅,果然看见了,由于是放在保温壶里,一打开盖子,竟还冒着热气的。她大喜,连忙捧着,小跑了来,脸上笑意涟涟,竟教他一时挪不开眼睛。“快吃吧!还是热的呢!文先生真是心细。”
  俩人就着小小的红烛,吃了起来。
  忽然,他就伸过手来,在她唇边轻轻一抹,原来是一粒晶莹的粥粒。他将粥粒,含进口中,是甜的。他看着她,而她亦怔怔的看着他,脸一下就红了。
  他低低地笑了笑,她总是很容易脸红的。
  他说,“这一段时光,于我,是此生此世也不会遗忘的。”
  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垂下了眼眸,手茫然地搅拌着粥,却是再没了胃口。过了许久,她才道:“我饱了。”
  他说,“我还有些饿。”
  她却慌了,“那怎么办?没有粥了啊!”
  他笑了笑,取过了她手上的粥,“别浪费了。我吃完它。”他真的将粥喝完,脸上冒了汗,人反而精神了起来,那对眼睛黑亮得教人不敢细看,怕会被他的目光勾引走了魂魄。
  她探了探他额头,见烧终于是退了,她才露出了一丝笑意。淡淡的,可眼内的光芒却璀璨动人,那种喜悦,挡也挡不住。
  “我有些累,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靠靠。”他说,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想了想,还是半躺到了床上,背靠床头坐着,而他依旧环上她的腰,将头搁在了她的肩上,任她的发,垂了他一身一脸,枕着她的肩,她的发,说不出的心安。
  后来,他就与她说起了他的童年。
  他的童年,大多时候在这里过。跟着外婆外公。这里是母亲的祖宅,并非父亲的。他的母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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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出来的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时,与父亲相爱了,父亲却是个穷小子。可父亲是有本事的,白手起家,居然也富甲一方。后来就跑去了上海去跑生意,生意越做越大,资产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外祖父家的人,再也不敢瞧不起他。
  其实,父亲与母亲也有过恩爱无比的时光。母亲是个大美人,即使去到上海滩,能比得过她的美人,真是寥寥可数。但自生下他后,母亲就一直卧床不起。
  人常言道,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夫妻本是同林鸟呢!一开始,父亲还是耐心照顾,来往于她的病榻前。但慢慢地,那心思就淡了,后来更有了许多的红颜知己。其实也很难怪他,他正值壮年,本又是极英俊潇洒的一个人,除去那些财富,依旧有许多女人贴上来,更何况他那么富有呢!
  母亲也是淡了心了,只想看他长大,后来以要静养为由,搬回了父母家。纪慕当时还庆幸,母亲走了的好,因为不出一个星期,父亲就开始带不同的美丽女人回家。后来,纪慕也搬去了外祖父家住着,陪伴母亲。
  这里是一片看不到头的广阔太湖,不起风浪时,果真是美的,风景秀丽。江南之美,这里尽数有了。还有后面那片杨梅林,正是对小孩子胃口。他经常爬树去摘杨梅,跟个猴子一般。
  正说着,他却听到了她“嗤”的一声笑。原来,她笑他是只猴子。他抬了抬头,见她一张鹅蛋般的脸亮晶晶,粉盈盈的,脸庞无数小小的绒毛被烛光一打,更是细腻得透明,像扑过了香粉一般。可她明明就是清素的一张脸,脂粉未施,连她最爱的口红,也没有涂。唇色淡淡的,粉色的,娇嫩无比。忍不住地,他就凑了上去,亲了一口,如偷到了蜜糖的小孩,马上分开。可他还是觉得甜,无比的甜蜜。
  水露早羞红了脸,身体动了动,他就说,“痛。”
  “怎么了?”水露十分担忧。
  “没什么,肚子有些痛。”他说,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许是肚子着凉了的缘故,她替他轻轻揉按,而他继续说了下去。
  可这片岛屿,也是会有风浪的时候,一旦刮风下雨,真的是无处不凄凉。林木又多,古村落也不在这片岛屿上,竟是荒芜人烟的。夏季还好,一入了冬,真的是太凄冷。
  头两年,父亲还会过来度春节,一家人还算热闹。可后来,他就不来了。母亲经常在病榻上等待,明明那个人不会来了,依旧在等待。
  久病不好,再美的人儿也会凋零了容颜。当容貌不再,昔日的情分也都到了头了。那时的母亲,是蜡黄的一张脸,枯槁,失了水分,哪还有当年的半点风姿。老话说得对,色衰则爱弛,爱弛则恩绝。母亲还那么年轻,却已断了夫妻的情分。
  后来父亲令立了一房,没多久,母亲也去了。去时,孤零零的,就是在这个家里,而父亲不知道在哪风流快活呢!不过那一房也没得宠多久,父亲又被其他的女人迷住了眼睛,离了婚。一直单身到现在,即使年老,依旧不缺女人,身边多的是莺莺燕燕。
  他的童年,几乎都住在这,到了初中,就直接出国留学了,还是外祖父母照顾他,送他出去读书的。父亲,只顾周旋于不同的女人之间,哪还记得起他这个失宠的孩子呢!现在外祖父母都在法国定居了,所以这里也空置下来了。但每年夏季,他还是会回来小住一段时日的。
  原来,他也有过他的哀伤,有过他不愿提及的过往。每个人生来孤独,只能不停地寻寻觅觅,希望找到那一个人,才不会孤单。可她与他,又能找得到,抓得住吗?这些,水露皆觉,无从理清。
  “你出了一身汗,身体也刚退烧,快睡吧!”她哄了哄他。
  “好!”他抱住她,不给她走。
  这样的风雨凄迷,她也不愿单独睡下,被他抱着,也不觉地困了,歪着头,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却是尴尬的。如果说昨晚,彼此都喝了些酒,风雨飘摇,一室漆黑,还可以放任自己的情绪。可现在,谁都是清醒无比的。他一对清亮的眼睛只注视着她,她一睁眼,便瞧见了。
  而自己,则是睡在他的怀抱里的。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身体投进他宽阔的胸膛,而他拥抱着她,如此亲密,仿如这世上最普通的一对情侣。她动了动,却听他说,“别动,让我再抱一抱你。”不然再次醒来,就再也没有了理由。
  天还未亮透,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他在她额间,印下一吻,轻轻的,却又十分珍重。
  地面湿淋淋的,她的脚步打滑,他在一边扶着。雨还未停歇,只是变得淅淅沥沥起来。还是早上七点的光景,可路面依旧昏暗,天还是乌沉沉的,透不出一丝光亮。码头上有盏灯,是碧绿色的,一闪一闪,似在等待谁。
  看仔细了,竟有种凄凉气氛。就如《了不起的盖茨比》,盖茨比永远守望着黛西屋前的那盏绿灯一样。
  可此时,即使有一盏灯,也照不亮码头,照不亮湖面。只能照见密密的雨丝,雨丝斜飞,而不远处的湖面一片漆黑,使人觉得,坐于船上一般,飘飘摇摇的。
  是文洛伊来接他们,纪慕小心地扶了她上船。文洛伊打趣,“老六,昨晚大风大雨的,睡得可好?”
  一旁的水露早羞红了脸面,垂下了头来。纪慕瞧了她一眼,她连耳根,细细的颈项都红了,他真想咬一口。可见文洛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也只是一笑,打发了过去。
  他坐到了水露身旁,明明隔了那么浓的雾气,水汽,可还是能闻到她身上的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淡淡的,有些甜,似花香,又似蜜香。他握住了她的手,低低道:“夏季,我们还过来。”
  她不动声色地放开了他的手,移了移身子,也不说话。
  纪慕的心只觉被沉闷地撞了一击,说不出是痛是麻。
  

☆、21 共舞

  容华说到做到,给了水露一间小小的独立办公室。而她也升了职,挂了一个副总监的名号,实则依旧是他的秘书。
  人前人后,别人见了她,也要叫一声水副总,这倒让她十分不好意思。她也依旧会陪容华出去应酬,但挡酒的事,倒不用她做了。每次助理被灌倒了,她要挡,都被容华笑着按下了酒杯,说,“妹妹,你就悠着点吧!喝坏了你的胃,老了,我可不管你。”
  公开场合里,他也已经公开了彼此的关系,而且十分不漏痕迹。许多人,还真以为,她就是他的小表妹。所以,那些客户也不再过分难为她。
  这段时间,一直是阴雨天,天气十分寒冷。
  早上出门时,她穿了一件中短袖的白色针织毛衣,搭配了一条黑色的开司米长裤,裤管宽松,走起路来,十分飘逸,竟生出丝妩媚来。而毛衣领子上,是绒绒的一圈白色细毛,点缀着她黑如点漆的眼睛,竟又是雾蒙蒙的,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职业装,可她穿着,倒像个孩子,少女一般的肌肤,水做的脸蛋,眉目清淡,倒有一派孩子般的天真明媚。
  她把刘海修得短短的,省得挡了视线,可却更显得脸庞毛绒绒的。容华一见了她,就笑,“妹妹,你真像一只小鸭子。”
  她也是嘻嘻的笑。
  一开始,俩人间还是有距离感的,所以她总是装出一股老成持重的姿态,现在彼此也混熟了,容华才发现,她根本就是个小孩子,与十七八岁的少女无异。“晚上有个饭局,你代我去吧!你也该独当一面了。我晚上的飞机,要赶去深圳开会。”容华直接吩咐下来。
  她答,“好的。”
  接待的,居然是个暴发户,可人家是真的有钱,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身价过亿,对于容华集团来说,有这样一个客户,是好事。所以,容华派来的人还有亚太区的CEO丽莎小姐。
  丽莎年近四十,工作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一行人里,还有好几个组员,多是年轻的男士与女士,还有两个小秘书,也是与水露差不多的年纪。而丽莎为人亲近和善,一行人走来,嘻嘻哈哈的,倒也快乐轻松。
  只是见到那暴发户陈红旺时,连极有教养的丽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桌面上,大家一一介绍,握手打招呼。
  轮到水露时,她礼貌地叫了一声,“陈总,您好。”
  那陈总顿觉眼前一亮,只见这小姑娘一头马尾辫,刘海绒绒的,也没有化妆,在灯光底下看,却是粉雕玉琢般的,乖巧甜美,像个高中生,而眉目间又分明有些清妩的姿态,像一朵尚未开放的芍药,艳色已经淡淡地流露了出来。他连忙握住了她的手,道:“别客气,叫我陈红旺,叫我陈总什么的,太见外了。”
  他的手油油的,水露想抽,却又被紧握着,抽不掉,心里是一万个恶心,脸面却还是笑的,可那笑别提多别扭了。还是丽莎在一旁说话,“上菜了,陈总,可以起筷了。来,让我先敬您一杯。”于是,水露顺势抽了手,然后向丽莎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订的是一间大包间,桌子很大,水露挑了离陈红旺最远的地方坐。她也不做声,只管吃。到了敬酒的时刻了,那陈红旺却像有意似的,连连来灌她酒。
  水露推却,声音细细地:“我不会喝酒。”
  “没事,喝一点,喝一点就会了。”酒杯却推到了她手边,而他的手有意无意地碰她的手。水露那一组的人,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她只能勉强地喝了一小杯,然后说,“我真喝不了多少。”
  此时的陈红旺,已经喝得是满脸红光,见她喝了一杯,十分高兴,竟在那扯起了他的发家史。这样的大客户,自然还是要奉承一下的,小李和另一个女助理小吕适当的拍起陈红旺马屁来,顺势,挡下了他敬向水露的酒。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没想到,到了下一周,容华回来后,与陈红旺再见面时,他点了名要水露作陪。
  本就是走个过场,应酬一下而已。容华说,不想去就算了。
  但水露头一歪,笑了笑,“还是公司要紧。毕竟他是大客,而且还有海外的关系与资源。”
  容华向她投来一记赞赏的眼光,“果然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司长宁把你教得很好。”见他提起长宁,她怔了怔,笑意便有些苦涩。
  陈红旺钱多,所以喜欢附庸风雅,要打高尔夫,还嫌上海不够规格,硬是包了机要去香港玩。更请了容华与水露上机,一起过去。
  容华的修养是好的,自然不会去抢了他的风头,也携了明珠一并过去。
  飞机上,陈红旺总是有事没事的往她身边挪,这让水露好不烦恼。
  见她老低着头,以为她是害羞。再看看她打扮,一件简单的白衬衣,黑色百褶裙,梳着一头马尾,那马尾辫又黑又亮,像一匹缎,偏偏马尾尖又带了波浪卷,随着气流颠婆,一颤一颤的,十分动人,他竟真的伸手去摸了,还满脸堆笑的,“露露啊,看你打扮像个学生,今年几岁了呀!”
  她借着说话,调整了姿势,与他挪开了一个肩的距离:“快满二十一了。”
  容华十分识趣,玩笑道:“陈总,我妹妹年纪还小,你别打她主意啊!”这样说了,他才不敢过分轻薄。
  到了香港,接机的阵势好不热闹,根本就像一出滑稽剧。那陈总为了彰显面子,居然还请来了仪仗队,在那吹吹打打的,连明珠都嗤嗤地笑了起来。她也是笑。而那陈总还自以为很厉害,笑得是那个开心,连金牙都露出来了。
  到底是年轻,水露并没有想得太多,也只把陈总当一般暴发户看待。陪他打了几场高尔夫,也就飞回了上海。该工作工作,该干嘛干嘛!
  这段时间,纪慕没有再来找她。水露反倒觉得轻松起来。经过了在太湖俩人独处的那一晚,他向她袒露心扉,说起了以前。她很难再绝情地推开他。可她与他,终究是不可能的,他们之间,会永远地隔着一个司长宁。
  她也许久没回司宅了。见手头跟着的项目已经完成了大半,水露回到了司宅。
  司长宁依旧在那里。
  回到时,夕阳刚刚落下,他的身周是一片粉红的玫瑰海洋,而背后是融融的晚霞,他独自站着,又高又瘦,不知在等着谁。
  她走上前去,他似有感应,慢慢地回转身,然后笑着说,“回来了?”
  一段时间不见,她变得更美了。原来,无论过去了多久,他终究是忘不了她的,她一直在他的心里。是纪慕改变了她吗?他是妒忌,自然请了最好的私家侦探,她与纪慕一直有往来,纪慕经常留宿在她的小宿舍里,甚至俩人在孤岛上过了一夜,这些,他都知道。她始终是大了,要离开他了吗?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淡淡地:“饿了吧,我做了你喜欢的玫瑰糕。”
  她忽然就抬起了头,刘海剪得短短的,绒绒地点缀在额上,衬得明亮的眼睛更加灵动,他笑着举起了手,抚了抚她的刘海,果然是痒痒的,一直痒到了他的心里。“我扶你进去。”她说,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本来一切,都很好。他却将一张红色的喜帖推给了她。
  她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只是随意地翻开,然后说,“定了在下个月?”
  “嗯!”
  “不结婚不行吗?”她还是那句话。
  “有一笔重要的家族基金,一定要在我婚后才能启动。”他答。
  “我们离开这里不好吗?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我还记得,小时,你给我说童话,北欧小镇,处处都是那么神奇,美丽。你也曾经说过喜欢北欧小镇,说那里像童话一般,到过的人,就不想离开了。我从没去过,我们去那里隐居起来,一辈子!”她在说傻话了。
  果然,他深邃的眼眸闪了闪,道:“你在说傻话了。我们不可以就这样私奔。我们有名誉,有社会地位,这些,是我努力了许久,才能给你的东西。”
  “可我不在乎。”她的手握成了拳头。
  一声轻笑,他神色疲倦:“可我在乎,养父与养女乱伦,天天睡在一张床上,露露,你的名声就不要了吗?”
  “Who  care?!”她的脸色已经十分苍白,眼泪已经快止不住了。
  他不再说话,继续用着晚餐。
  她忽然离开了饭桌,跑回了房间。
  没多久,她就听见了,客厅里飘来的音乐声,是一首华丽动人的圆舞曲,也是她与他最爱的那首曲子。
  然后,她就听见了敲门声,是他进来了。
  他看见,她伏在床上哭泣。
  司长宁轻轻地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唤道,“露露。”
  唤了许久,她才肯抬起头来,眼睛是红肿的,眼角边还有晶莹的泪痕。他的心一痛,忍不住地就捧起她的脸,吻了起来。
  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吻她。起初是浅浅的,然后逐渐加深,与她一点、一点地唇齿纠缠,她的唇那么甜,他已渴望了许久。自她十五岁后,他从来没有主动吻过她。她的呼吸暖暖的,有些急促,帮着细碎的喘息,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现下,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与她。
  他知道,她可以给予他所有的快乐与甜蜜。这些是他想要的,渴望的,却又是无望的。他喘息着推开了她,眼底是一片情潮涌动。只有她明白,他忍得多么辛苦。“我们去跳舞好吗?”他说。
  客厅里,回旋着那一支舞曲,他第一次教她跳舞时的情形历历在目。那时他那么高,为了迁就她,他把头放得很低很低,腰身也是弓着的,从那时起,他就没把她当孩子,而是一个小大人来看待。
  她牵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随他下了楼梯,来个大厅上,诺大的客厅,那么空当,只有彼此。她脱掉了高跟鞋,将脚踩在了他的皮鞋上,由他带着跳。他就笑了,“现在你重多了。”
  “因为我长大了。”她将头抵在他的肩上。他搂着她细细的腰,叹道:“你永远不长大多好,那我永远也不会老。”他吻了吻她的发,那种若有若无的淡香一缕一缕地飘来,将他萦绕。
  她踮起了脚尖,想吻一吻他,却不能,他那么高。他低下了头,将脸贴着她的额头,俩人不说话,脸贴着脸,一起共舞。
  跳了多久,最后,连彼此都忘记了。
  

☆、21

  无论怎样不去想起,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各大财经版面,社会版面,都是司长宁要结婚的消息。
  他的投资方向一向在香港那边,在港的名声比在内地还大。公司也已经在华尔街上市,可司长宁做事一向低调,是隐形富豪,此次高调宣布婚事,为的,该是那一笔很重要的家族基金了。
  这一切,水露都清楚,可心里还是闷闷的痛,无论怎样,也缓解不过来。
  那一天晚上,她彻底地搬离了司宅。原来,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也不过是一个箱子。十岁时,她第一次踏进司宅,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而如今,带走的也不多,只是一些琐碎,但有纪念价值的东西。她将他这么多年来,送给她的口红,都装到了那个箱子里,一并带走。
  离开前,她停止了跳舞,她对他说,“你选择了陈美娴,这将是你与我最后的一支舞,以后,我的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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