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有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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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之前的谢宁太过冰冷，所以谢宁身着女装的时候一贯的笑意盈盈，只希望，不要有人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高寒听她已有所指，没有更多言语，只比了一下，谢宁微微颔首：“武亲王，赵公子，告辞！”
　　　　赵凌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又痴迷的看着谢宁的背影：“蒋姐姐路上小心哦！蒋姐姐真好看，对吧？王爷！”
　　　　武亲王看他这副猪哥像，审视赵凌，不过赵凌才不理他，想了一下，攥着拳头：“我要看看蒋姐姐住在哪里。我才好上门提亲。”
　　　　武亲王看他如此，无语。不过略一转念，他也立时调转马头。
　　　　“你干嘛！”赵凌带有敌意的看他。
　　　　“难不成这路是你家的？你想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难道我也想知道不成么？”
　　　　“你！”
　　　　高寒不理会这个不懂事儿的小鬼，径自追了上去，而赵凌略一跺脚，一声口哨声，一匹骏马疾驰而来。赵凌翻越而上，也痛快的追了上去。
　　　　阿碧听到后面的马蹄声，略带忧虑的言道：“小姐，他们俩似乎都追上来了，咱们要回去么？”
　　　　谢宁冷笑：“为什么不回去？我是许掌柜的亲戚。我有名正言顺的身份，不用担心。”
　　　　“是。”
　　　　谢宁本也就没想藏着掖着，她快马加鞭赶到如意楼，快速进门。
　　　　待高寒与赵凌赶到，已经大门紧闭。
　　　　高寒似笑非笑的看赵凌：“马上就要宵禁了，可不知赵七公子如何赶回去？”
　　　　赵凌得意的抬下巴：“我可以住在哪里呀。”他指了指斜对面的客栈，悠哉的走了进去。
　　不过进门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谢宁进入的大门，上面大大的如意楼三个大字。
　　　　“如意楼？蒋小姐。倒是有点意思。”高寒站在门口，盯着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深夜。
　　　　赵凌一身黑衣，偷偷潜入如意楼。
　　　　“蒋姐姐是在等我么？”谢宁坐在院中石桌旁饮茶，身边正是阿碧。赵凌并未惊讶，只是坐到了她的对面。
　　　　谢宁并未抬头，语气淡淡的：“赵七皇子好奇心这么重，怎么会不来呢？倒是不知赵七公子有没有想到，此举会给我惹来麻烦。”
　　　　赵凌嘟唇：“我才不会呢。我是偷偷进来的。”
　　　　“呵呵。”谢宁冷笑。
　　　　赵七公子急红了脸辩白：“我真的是偷偷进来的，别人才不会发现呢，我的功夫不错哦。”
　　　　谢宁为他斟好了茶，言道：“不知赵七公子这么咄咄逼人，又是为了何事？京中美人甚多，我倒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赵七公子缠着不放的缘由。”
　　　　赵凌笑眯眯：“眼缘啊。她们再美，不合我的眼缘。蒋姐姐最合我的眼缘了。不知蒋姐姐如何称呼，我总不能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我是要娶你的耶！”
　　　　“小孩子家家的，谈什么娶不娶。再说，我倒是觉得，赵七公子还是不在大齐娶妻的好，不然他朝回到昭阳，只怕又是一通麻烦。何必害人害己呢？”
　　　　赵凌趴在了桌子上，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子：“回到昭阳？我还有机会回到昭阳么？怕是我要老死在这大齐了吧？既然他们都不在乎我，都忘了我，那么我为什么还要回去，我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留在这里自由自在，我还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媳妇儿，我才不管什么门第。都见鬼去吧？”
　　　　他嘟着唇抱怨，样子仿佛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
　　
　　“可是我倒是觉得，赵七公子有些口是心非呢！”
　　　　“什么口是心非，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我最讨厌胡说的人了。哼。”
　　　　谢宁摆了一个请的姿势：“那赵七公子请吧。既然讨厌我，那么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恭送。”
　　　　“你好狠心。”
　　　　“赵七公子，你不是个孩子了，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比较好吧？”
　　　　赵凌瞪她：“可是麻烦明明是你自己惹来的，我有看到哦，高寒那个倒霉玩意儿在你们家门口安插了眼线。”说完，他洋洋得意的抬起下巴，一脸的求表扬！
　　
　　谢宁微笑：“那又怎么样呢？”
　　　　“喝！你好没良心，我都告诉你这个了呀，你不谢谢我还说那又怎样！”
　　　　“本来就是那又怎样啊？我又没有做坏事，我怕什么，他愿意浪费人手就浪费好了，我才不担心呢。我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姑父更是个守法的好人，我们坦荡，可不怕那些牛鬼蛇神。”
　　　　赵凌呃了一声：“你说高寒是牛鬼蛇神。”他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房顶，勾起了嘴角。
　　　　“牛鬼蛇神才是不好惹呢。”
　　　　“是吗？”谢宁也学着赵凌的动作撑起了下巴：“那我还是去寺庙请一道符好了，牛鬼蛇神最怕这个了。”
　　　　噗！赵凌喷了！
☆、第45章　撕
　　“如果他知道你要往他身上贴符，那么他一定恨死你了。”赵凌笑言。
　　“我真的不知道赵七公子再说什么，我这样的小户人家，可与你们不同，还望你们之前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我受不起的。”谢宁言道，随即又为赵凌斟了一杯茶，不过许是有些心绪不宁，竟是偏了几分。
　　赵凌笑了起来：“蒋姐姐一定是看我好看，所以手才会抖。我叫赵凌，是会当凌绝顶的凌哦。不知蒋姐姐叫什么？你不告诉高寒那个讨厌鬼，但是告诉我没有关系吧？蒋姐姐……”
　　谢宁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桑，我单名一个桑字。蒋桑。”
　　“蒋桑？还真的是好名字耶。听起来就是一个大美人，真衬姐姐。赵凌，蒋桑，听起来就是一对儿。”他欢喜的紧，手指在桌上乱画，谢宁看他动作，笑容更加灿烂，赵凌借着撒了那个茶水写了三个字，武亲王。
　　谢宁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她本就觉得赵凌有些不对才那般制造了一个机会，倒是不想，高寒还真的来了。今晚如意楼还真是热闹。
　　虽然赵凌的欢喜是看不出真假的，但是谢宁的欢喜确实实实在在的，她高兴的紧。高寒能够在这里盯着他们，那便是说明他不在府邸，便是邱尚书真的进宫求见了皇上，没有武亲王的令牌。他一样没有权利在京中调人帮忙。
　　想到这里，谢宁笑的更加灿烂，最好是将高寒拴在这里，那么才是有趣呢！
　　“听说昭阳国民风彪悍，男女俱是壮硕异常。倒是不知，是真是假呢？”
　　“呃？”赵凌愣住了，他不明白，这话题怎么就绕到了这里。
　　“是吧！”
　　虽然有个“吧”，但是也可以听出是肯定句。
　　“那七公子还真是不太像昭阳国的人，如若不是我事先知晓，是一定会将七公子当成我大齐人的。”
　　赵凌撇嘴：“我在大齐长大又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像昭阳国的人有什么特别。哼。我也不想像昭阳国的人。”
　　谢宁看他耿耿于怀的样子。言道：“你很怨恨家人将你送来这边做质子啊？”
　　这还用问么？赵凌瞪视谢宁：“蒋姐姐欺负我，谁喜欢背井离乡？不过也没有关系，哼，我不回去了，就算是以后他们请我我也不回去了。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后，我都不要再见了，哪有这样的父母。”
　　谢宁看他愤愤的样子，恍然想到了谢大老爷。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生活不是我们想要的。可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他们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夺走了。”
　　“呃？”
　　“看我，和你说这个干嘛，喝了这么久，你还没说说，这茶怎么样呢？比不上你府里的茶吧？”虽然是个质子，但是到底是个皇子，而且昭阳国委实不弱，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赵凌出了什么事儿，两国开战似乎都是不可避免的。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缘由，赵凌在大齐的生活应该也是很好。
　　“是比不上我那里的，赶明儿我给你拿些。”
　　“好呀。”
　　两人一时之间倒是相谈甚欢，待到赵凌离开，谢宁吩咐阿碧收拾好一切，欣然回房。
　　看样子，邱尚书并没有将自己女儿失踪这件事儿上报给皇上，想到这里，谢宁笑了起来。丢不起那个人么？
　　一夜好眠。
　　“小姐。”阿碧听到谢宁起床的声音，笑眯眯的进门。
　　“小姐，外面已经传开了，说是邱尚书的千金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街尾呢。好多人都过去看了。”
　　谢宁听了，笑了起来：“邱家的人没有过去么？”
　　“咱这儿不是离那儿近么，先知道的消息，邱家的人还没到呢，不过这条街这么热闹，大家可都看见了，说什么的没有啊。邱小姐那个样子，明显是与人春…宵…一…度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走吧，看看去。”
　　谢宁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换好衣服便是跟着阿碧出门。
　　待两人走到半路就看邱家的人马疾驰而过。
　　谢宁站在路边，看着邱丞相和萧炎两人发急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哎，你说这个邱小姐，她是怎么回事儿啊。她该不会是遇见采花贼了吧，这下可好。萧状元可是不能娶她了。”
　　“怎么就不能娶。邱小姐即便是遇见了采花贼也是丞相的女儿，与小老百姓如何相同。萧状元哪敢不娶？我看啊，他这次还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了。说句不好听的，这个邱小姐是不是真的遇到采花贼还未可知呢。如若是真的遇到了，那么邱家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对对，也许，也是邱小姐自己与人……呵呵！”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谢宁浮起一丝冷笑，她快走几步，正巧赶上邱丞相为自己的女儿披上披风。
　　“爹，爹，陆素问没死，陆素问没死，是她要害我，呜呜，是她要害我……”邱问薇揪着邱丞相的衣襟大哭。
　　“你胡说什么。”邱丞相变了脸色，他呵斥女儿一声，又唤萧炎：“你快过来，薇儿是受到了惊吓。你且来安抚她一下。”
　　这大庭广众的，邱丞相还真是好意思啊，就这般的让一个外男来照顾自己的女儿。听到这话，谢宁更是乐不可支，可不是么？邱丞相还真是不避讳。
　　萧炎自然晓得如此上前不合礼数，可是不上前却又得罪邱丞相，他心中十万分的恼怒，更是对邱问薇恨极，他就不明白了，这个蠢女人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事儿，而且既然遇到这样的事儿不赶快悄然离开回家，在闹市之中叫嚣自己是什么丞相千金，不是作死么？还有，往陆素问身上扯是怎么回事。
　　饶是心里烦闷，他还是上前安抚：“邱小姐你莫要激动，必然是这次受了惊吓，回去吃几副药便好。邱丞相，快些带邱小姐回去吧，在这里时间越长，于我们，越不利啊。”说到后面，他声音渐渐小了下来，邱丞相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连忙招呼人。
　　“萧炎，你没杀陆素问，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为什么不杀了她。我恨你，我……”
　　邱问薇被吓得失了分寸，她揪着萧炎的衣襟喊道。
　　萧炎听了几乎一口气上不来，他厉声呵斥：“你胡说什么。我本来就不会杀素问，她是自尽的，你是被吓傻了不成，有人绑了你就是要威胁丞相。你这般疑神疑鬼又是干嘛，莫要中了他人的圈套。”
　　说完，他又换了一种口气安抚：“薇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我都会在你身边的，我会一直不离不弃，你乖一些，快回家，快回家看大夫，你的身体，禁不住这么多。”
　　邱问薇又想说什么，萧炎捏住了邱问薇的手腕：“我陪你回去，我们成亲，我们马上就成亲，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儿，我都不会嫌弃你，在我心里，你是最高贵的女子。是天上的仙女儿。”
　　好不容易将邱问薇安抚住，邱丞相萧炎等人不顾其他，连忙带着邱问薇赶了回去。
　　谢宁站在路边，清风吹起裙角，萧炎匆忙之余只觉得有人看他，再一回头，就见明目皓齿的女子站在路边望着他的方向，他迟疑一下，略微点头。
　　谢宁看他这样的行径，惊讶挑眉。
　　阿碧低语：“这个时候还想要勾搭小姐，这个状元爷，还真是无耻。”
　　谢宁笑：“不知道，刚才邱小姐说的话有几分的真。怎么好像，那个萧状元和什么陆素问的死有关系呢？阿碧，你听着，是不是这样的？”
　　谢宁转身问阿碧，她声音不低，惹来其他人的搭话：“这位小姐不是京城人士？”
　　“是啊，大叔猜的真准，我是从外地而来。”
　　“刚才我没反应过来，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如此呀，萧状元好像很担心邱小姐多说，说不定，原先那位状元夫人真是状元爷害死的。天啊，想想就是可怕，怪不得邱小姐被人那啥了，他都愿意娶呢，原来是为了堵嘴。”
　　“也是为了权势吧？”又有旁边的人插话。
　　一时间，现场各种揣测都有。谢宁微微勾唇，悄然的带着阿碧退出了现场。
　　萧炎、邱问薇，第一步先撕下你们的画皮，好不好呢？
　　武亲王府。
　　高寒坐在桌边，听着心腹的报告，挑眉：“看样子，昨晚的消息倒是真的。”
　　昨晚他们就收到消息，说是邱小姐失踪，但是看邱尚书全然不动，他们也不敢肯定这事情的真假，今早竟是就有这样戏剧性的一幕。
　　“萧炎倒是个好性子的。这样的一顶绿帽子，毫不犹豫的就带上，真是非一般人能忍。”
　　“邱小姐提到了陆素问。萧状元当时有些异常，现在街上的人都要议论陆素问的死因。还有邱小姐看她那般模样，分明是与人有过，这两家，面子可真是被踩在地上了。”
　　提到与这两家有仇，高寒便是想到了那个满目冰霜的谢宁。
　　谢宁这些日子淡出了他的视野，而谢家也走到了这一步，没有了谢家庞大的财力，高寒对谢宁更是冷了几分，可是想到今日这般行为，他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这个男子。
　　“盯着西郊谢宁的人有什么反馈？”
　　“没有，谢宁身体不好，整日都在屋里，很少出门，谢宁中毒，已经百分之百是谢家人所为了，据咱们的人断言，谢宁不太好。便是能活过来，也是会亏空的厉害。”
　　武亲王摆弄桌上的笔，言道：“可惜了。”
☆、第46章　端倪
　　“啊，陆素问没死，陆素问没死，她回来报仇了，萧炎，你为什么不斩草除根，为什么不？”邱问薇大声的叫嚷，整个人歇斯底里，激动异常。
　　萧炎看她这般的惊叫，忍不住按住了她的身子：“问薇，你在瞎说什么。”
　　邱丞相见两人这般，恼怒道：“你们俩的事儿我不想多说，但是今个儿这是怎么回事，总该有人告诉我一下，萧炎，你来说，薇儿说的对不对？”
　　“丞相，薇儿糊涂了，您可要稳定下来啊，我想着，这事儿必然不简单，断不会是咱们想的那样，我可以确定，陆素问死了，当时薇儿也是在场。我想，她是被人吓着了，其实这事儿一想便知真伪。我怎么会让陆素问活着。她当时已经有几分怀疑我与陆太医的案子有关系了，我如若不杀了她，那下一步死的就该是我。没有人不想活。岳父，您该知道我对薇儿的心。不管是生命和薇儿，都是排在他们前面的，我为什么要放过陆素问？”
　　“可是，可是……”邱问薇扭着被子，她明明是见到了陆素问啊。
　　“你忘了吗？她死在了我们面前，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不成你真的看到陆素问了？”萧炎紧紧的逼问。
　　邱问薇仔细想着，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看清，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女人，我不敢肯定她一定是陆素问，但是，但是她说话的语气很像，而且，而且她知道那日我们杀死她的具体细节，还有你的荷包，她知道那是你娘做给你的。她知道所有陆素问该知道的一切。你还能说她不是陆素问么？是你，是你放过了她，对不对？”说到这里，邱问薇恨恨的揪住了萧炎的衣领。
　　萧炎反握住她的手叹息言道：“你不信我么？你是被她故弄玄虚吓怕了。才会以为就是陆素问，我怎么会留着她，这是多大的隐忧。那一定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怕是有人要借着陆家生是非吧？”
　　“你觉得会是何人？”邱丞相也是这么想的。
　　萧炎没有头绪：“一定不会是陆家的人，陆家人际简单，当时也都悉数死光了，不会是他们的亲人在为他们报仇。陆太医医术卓绝，也是救了不少人的。也许，是他救过的人再为他们复仇？亦或者，是有人想要借着陆家这件事儿的由头故意找我们的茬儿。未必就是真的想为陆家翻案。”
　　“你说的有道理。”
　　“至于薇儿说的那些，也许是哪个下人当时确实看见了那些，而她又将这事儿说了出去。其实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点我们也不得不承认。”
　　想到这一点，邱丞相眯了眯眼：“就是不知，这人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了。”
　　“也有可能是冲着我们大家。”
　　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
　　萧炎看着邱问薇头发乱蓬蓬的样子，心里几多厌恶，不过却还是柔声安抚：“薇儿。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会真心待你。你好好养着，咱们十日之后照常成亲，你看可好？”
　　邱问薇急忙辩解：“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的，只是将我扔到了街上。”
　　萧炎眼里闪过一丝的厌烦，不过还是点头：“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若没有欢好，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她的嗓子又为何会这般的沙哑？当真是将他当成愚蠢的男子了。
　　邱丞相见了，也摆了摆手：“薇儿，你好生的养着，我想，这事儿八成是冲着我们大家，我和萧炎出去好好研究一番，你也好好的休息，你只等着他日好好做新娘子便罢，其他的，无需多考量。”
　　邱问薇还想说什么，萧炎接着开口：“薇儿，你不想早日抓到那个人么？到时候我们将人交给你处理，看看到底是哪个人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邱问薇听了，终于点头。
　　“我要扒了他的皮。”
　　……
　　“蒋姐姐。”
　　谢宁正在看书，就听树上有人欢快的喊她，她抬头一看，可不正是那位赵七公子，也不知他怎么就这么闲。
　　“七公子总是这般私闯民宅可不太好。”
　　赵凌笑嘻嘻的从树上滑下来：“看你说的，咱们又不是外人。”
　　“呵呵。”谢宁冷笑，不搭理他。
　　“对了蒋姐姐，你知道吗，听说你们巷口的位置，今早出现了一件让人十分震惊的消息呢！”
　　谢宁将书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凌：“你不是就住在斜对面的客栈吗？应该更早就见到了事情的发生吧？”
　　赵凌扁嘴：“我早上起来回府换衣服了，结果错过了这样的好戏，当真是可惜。听说邱丞相的女儿跟朵花似的。哎，你说，究竟是谁和她过不去？”
　　谢宁面色如常：“我又怎么知道呢？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万能的？我又不是她的谁，更不是算命的。”
　　“可是，蒋姐姐比算命的还厉害啊。蒋姐姐昨天那么行色匆匆。如若是我，大抵是要怀疑蒋姐姐了。”赵凌语出惊人。
　　“那我倒是觉得，七公子才是最值得怀疑的人呢。我想，武亲王对七公子的怀疑必然是比对我多吧？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倘若你们武艺高深些，更是可以察觉，我并非习武之人。连武学都不会，如果说我能做什么，当真是贻笑大方了。”
　　赵凌细细的观察谢宁，笑：“可是如果姐姐身边有一个人人都知晓的南宫月，那么一切便不同了吧？”
　　谢宁顿住，看向了赵凌，赵凌也没什么异常：“不知道姐姐与南宫月又是什么关系呢？”
　　谢宁浅浅的勾起了笑容：“南宫先生我是有所耳闻，可是，我知道他，他却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何七公子会觉得我们该是相识的呢？”
　　赵凌也不说什么，就是笑。
　　谢宁看他如此，淡定了下来。如若真的赵凌知道一切，那便是不用如此说话，看样子，更多的是在试探吧。
　　“蒋姐姐还真是会开玩笑。我想，对南宫先生来说，蒋姐姐必然是十分不同的。如若不然，蒋姐姐怎么会有这香料呢？”
　　赵凌望向了屋内一角香炉上的香。
　　谢宁看了过去，随即失笑：“一抹香料就说我与南宫先生是极为相熟，七公子还真是会开玩笑，不过似乎七公子不知道吧，这香料，委实与南宫先生没有什么关系，而是我自己制作的。七公子如若喜欢，我倒是可以送您一些。”
　　听到这话，赵凌诧异的望向了谢宁：“蒋姐姐自己做的？”他本是坐在窗边，也不顾礼数，一骨碌翻到了室内。
　　谢宁并不阻拦，就见赵凌来到香炉边细细的闻了一下，随即笑着抬头：“倒是赵某鼻子不好用了，原来靠近了细闻，果真是不同的。相比于南宫先生的偏檀香气，这个香味儿更雅淡几分。但是却也是十分相似的，我想，这两位香的配料必然是相同，真是因为做的人不同，所以才产生了细微的差别。”
　　这制香是个精细活儿，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很多香味儿都是独一无二的。赵凌自认为也是个懂行的人，可是他在稍远的距离仍会认错，可见这两味儿香的相似度。
　　“这香不过是我随手做的，自然是敌不过南宫先生的香。他朝如若有机会能够见到南宫先生，我必要找他求教一番。”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