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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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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
作者:阿魔塔
  阿魔絮语
  首先,这不是一个历史故事。
  其次,这不是一道逻辑推理题。
  最后,这不是一座断臂维纳斯。
  所以,
  请不要以历史来衡量,那你一定会被文盲气炸了。
  请不要用逻辑去考校,大家可能使用的不是同一套逻辑体系。
  请不要对完美有期待,相信其中的很多情节和人物都会挑战你的审美。
  它只是一个故事,来源于魔创造的历史,符合着魔的逻辑和审美。
  创作它,帮助魔观察和理解生活。
  生、死。荣、辱。忠君,爱国。热情,冷淡。善良,邪恶。得、失、爱、恨。。。
  第一章 观星相喻鎏天启,阴阳乱怒斩爱妃
  观星相喻鎏天启,阴阳乱怒斩爱妃
  四国王朝虽名为四国,其实也只是一个国家而已。之所以叫做四国,是取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之意。
  许是名字起的好,自从四国王朝建立,国家一直呈上升之势,直至武承帝时达到鼎盛。国土宽广,五谷丰登,每逢国庆、佳节,周边各国无论大小,皆来朝贺。
  就这么井然有序的上升了二百多年,却因为泰丞接到的一封急函而开始出现了混乱。
  这一日泰丞阅过急函,便三更半夜匆匆赶去参见皇上。泰丞为四国掌管礼仪、祭祀的丞相,平日里是个高雅又悠闲的职位,极少会有这样在皇上就寝后求见的时候。听了太监的禀报,武承帝这勤政的好皇上,自然是赶紧从后妃的香榻上爬起来,收拾了未尽的欲望,一本正经的召见泰丞。
  泰丞坚持要皇上屏退了左右,才从袖中颤颤巍巍的将那急函取了出来。急函上只有四个字,却是鲜血所书,凝结成一片暗褐。
  “阴阳之乱”。
  武承帝看着这四个字,心里一阵发寒,却强自镇定。“爱卿这是何意?”
  “回禀皇上,这是大祭司喻鎏亲笔……”泰丞拼命的用袖子抹着额上冷汗,“乃是……乃是他拼死得窥的天启……”
  “拼死?”皇上语调虽然和缓,却眼角突突跳动。这喻鎏是四国第一祭司,年纪虽只有双十,却常有通天之能,更有治国之策。武承帝与他几乎算是忘年交。如今见这血书,再听泰丞言语,莫非竟会……
  “喻鎏因亏天机,遭五雷轰顶,已经身故了……”泰丞老泪滚了出来,泣不成声。
  御前失态,武承帝却并未怪罪。这喻鎏是泰丞之子,世间知此事的人极少。
  作为祭司,那是要终生守童子金身,不可有后的。泰丞唯有这一子,却被发现有过人天赋。武承帝当时曾问喻鎏,是否愿意成为四国的祭司,若是不愿,他绝不勉强。当日喻鎏只有七岁,听皇上问话竟仰头直视圣颜,淡淡一笑,道“愿为四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以后喻鎏就成了祭司,且年仅十六就成了大祭司。武承帝常私下对他说,这四国只有一个人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便是皇上,喻鎏十岁听封,为国二十载,三十岁便去了祭司之职,返俗回家,为泰丞生个胖孙子,也好让天人有后,世代护佑四国江山。每每谈及此事,喻鎏都只是淡淡一笑,表情与七岁那年斗胆直视圣颜时如出一辙。武承帝也不再坚持,只想到时一道圣旨,还怕这固执的孩子不听话不成?
  没想到,二十年之约未满,喻鎏竟魂归九天,怎能不让人垂泪。
  泰丞哭的正酣,老泪纵横中抬头一看,竟见武承帝在怔怔流泪,赶紧强忍了悲伤。“皇上切勿因喻鎏之死挂心,当务之急是解了喻鎏留下的天启,也好让吾儿他……他不要白白的去了……”
  四国第一祭司,毕生为国为民,自然是不能白死了。因他这四字,一场血雨腥风席卷了这个他深爱的国家,不知是不是他泄露天机的天谴。
  四字天启出世的次日,武承帝就查出与自己少年夫妻的淑妃竟计划在喻鎏死的当晚,在欢好后趁他不备将他刺死,让她所出的皇太子登基。而揭发她的,是因生母地位低下,而一直处心积虑想废了太子自己成为王储的长子。
  “阴阳之乱”似乎因为妃子的行径而有了充分的解释。武承帝本就因为喻鎏之死而悲伤抑郁,又听说自己真心以对的爱妃竟要害自己,而自己的长子想要害死次子,一怒之下将两人皆刺死,理由是为国除害,以慰喻鎏在天之灵。
  淑妃是国丞长女,国丞因此而举家跪在宫外,哀哭恳求皇上看在夫妻一场,看在皇太子的份上能饶淑妃一命。却不想被痛极攻心的武承帝理解为爱妃的背叛是家里人的指使。幸而淑妃虽姓武,却是国丞妾室与前夫之女。牵连下来,国丞一家只被抄了三族而非九族。三族之内,皇上唯留下国丞最小的儿子,皇城第一才子,罚他入赘泰丞家,娶泰丞之女,延续泰丞家香火。虽说留了性命,可四国男尊女卑,入赘对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生不如死。
  等武承帝从悲痛中清醒过来,该杀的不该杀的人都已经杀光了。举国一片萧杀,朝野人人自危。武承帝也心灰意冷,再无心做个圣明君主,朝政得过且过,不久就积郁成疾,崩了了事。
  皇太子继位,年号嘉佑。嘉佑年间国家开始呈现衰颓,却也平稳了多年。没成想当年的旧事竟又重演,夫妻相残,手足相煎,血腥再次席卷皇城。嘉佑帝也和武承帝差不多的命运,郁郁而终,崩前膝下只剩一子出身显赫、无前科且四肢健全,便是皇五子狄螭。
  没有选择的选择,嘉佑死前传位狄螭。狄螭二十五岁登基,年号纹平。
  第二章 应承诺贤妃入宫,祭挚友帝王醉酒 (一)
  应承诺贤妃入宫,祭挚友帝王醉酒
  夏初的季节,泰丞乌家的花园里,瓜藤凉棚之下,武锋垂目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不住叹息。
  “爹爹,您就别叹了,您看连小染都跟您学会长吁短叹了。”带笑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比平常姑娘家的低沉些,却透着种圆熟的温柔。
  武锋挑眉看去。自己未满三岁的小孙子乌染用两只沾满泥土的小手支着下颌,皱着小眉头正对着自己长长的叹息。而蹲在一旁的姑娘则笑眯了双眼,手下不停的布着丝瓜子。
  乌雅羽,乌家唯一的女儿。自幼饱读诗书,又善骑射兵法,虽然这些在这女子地位备受压抑的四国丝毫不值得夸耀,可她却是武锋这个满门抄斩后被迫入赘的男人这辈子最大的安慰。然而,他聪颖过人、谦逊质朴、不好名利的可爱女儿,怎么竟然会执意的要入宫做皇上的妃子呢?要知道,接连两朝的动荡,后宫惑乱朝廷的前科,越是才华横溢,越可能会在那深宫中横死。
  “芽儿,你真的想好了?即便芽儿不畏死,不怕连累了乌家么?当年国丞武家满门抄斩,你就不怕步先祖的后尘?乌家现在确实繁盛,可当年武家也是皇亲显贵!”
  乌雅羽笑眯的眼缓缓的睁开,一双清澈如泉水、妩媚如情丝的眸子望着天空,半晌才转向武锋,“记得幼时爹爹和外公就常常教导我们,乌家孩儿当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爹爹何曾畏惧那些?如今对我说这番话究竟是何意?”
  武锋瞪着那固执如牛的女儿,气的牙疼,“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不包括婚姻!”
  “怎么不包括?当年喻鎏不是为了祭司一职而终身不娶么?”
  “当初武承帝是允了他三十岁娶妻的。何况他是男儿你是女孩。终身不娶和遇人不淑是两回事!”
  乌雅羽立即伸手捂住了身旁小乌染的耳朵,“爹爹谨言。我是作为妃子进宫,皇上可是大大的良人。”
  武锋干笑两声。说嫁给皇上是遇人不淑虽然没错,但确实也够杀头了。当年的皇城第一才子武锋最出名的不是才气,而是直言不讳的大胆。这么多年来,皇上多次招他,武锋都拒不受官的理由就是:他这武家遗子的身份,再加上这耿直的性格,伴君策不日怕就要将乌家也连累的死绝。
  “芽儿,听爹爹的。婚姻不是儿戏。女子的幸福仰仗夫婿,要嫁个你真心喜爱,又真心爱你的人。皇上虽贵为天子,却不是托付真心的良人。”武锋语重心长,总是说错再多话,也要将自己的开心果劝的放弃入宫的念头,在自己膝下给自己送终才好。
  乌雅羽仰头看着武锋,淡淡一笑,“秦澈亡故,我心已死。男欢女爱,过眼云烟。顺其自然,看得极轻。”
  武锋听乌雅羽提起秦澈,顿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你和澈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造化弄人,澈儿已死,芽儿万万不可因悲伤而自暴自弃。”
  “有一事爹爹须谨记,女儿不日便要入宫,与澈的事情此前便因种种考量而只有亲近家人知晓,此后更休要再提,免生事端。”乌雅羽眼中泪光一闪而逝,再次笑眯了媚眼。将丝瓜子填了土,浇了水,拍了拍手站起身,“芽儿入宫,为臣忠君,念的是四国百姓。怎么成了自暴自弃了?爹爹不用再劝。芽儿心意已定。还是省下些时间与芽儿手谈几局吧。芽儿一进宫,爹爹就只好找棋艺不佳的大哥以及棋艺过高的二哥,再没有和芽儿这样下的尽兴了。”
  纹平六年夏,四国王朝的新帝狄螭迎进了他新的贤妃。从此后宫再次充实,除贵妃、皇后之位空悬,其余主位皆满。
  纹平帝不好女色,是人尽皆知的。他登基之前只有一位王妃,其余连个侍妾也无。继位后王妃封为贵妃不久即亡故,膝下一对子女,立为太子和紫微公主。登基时宫中选秀,纹平帝只默许了四正妃八偏妃,其余昭仪、才人全部遣返,说妃子多了累人。皇太后心疼皇上自幼体弱,想着十二妃已不少,也就暂时依了他。后来再让他选秀他便推说边关战事紧,稍稍平定再说。边关一直不平,他也就一直没再选秀。
  本来宫中妃位已满,狄螭以为就此安生,没想到四妃之首贤妃争风吃醋手段狠绝,意图谋害偏妃之一的竹妃,令他不得不赐死,致使妃位出现空缺。此时老泰丞自请送外孙女入宫,皇太后又没有反对,狄螭也便不置可否的默许了。
  不好女色,自然对宠幸新妃无甚兴趣。这妃子迎了进来吩咐了两句,就闲置着,从夏初到夏末,竟是一直都未临幸过。从前的规矩,后宫雨露均沾,十二妃一月各临幸两次。前贤妃亡故空出两天,他一则乐不得腾出时间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自然不会积极的去给自己招惹新的麻烦,二则也要好好想想,要如何处理这个身份敏感的妃子。
  皇城夏末的傍晚最是难熬,闷热的人心慌意乱。乌雅羽靠坐在精致华丽的贵妃椅上,清凉无汗的读着一卷兵书。
  “娘娘。”梦儿给她递上一件精美的丝织披肩,说着反语,“您可不要着凉了。”
  乌雅羽淡淡的笑了一下,嗔了满眼嫉妒的梦儿一眼。随即打发汗如雨下的楚梦云雨四婢去外面戏水,莫要因妒生恨。
  楚儿,梦儿,云儿,雨儿,自幼便跟随她。四姐妹几乎生的一模一样,是世所罕见的一卵同胞。依例乌雅羽身为四妃之首的贤妃,也只能带两个侍女进宫,可皇太后见过这四个生的奇妙的姐妹,十分喜欢,就以她自己的名义收了两个,又重新赠了给乌雅羽,自此四个姐妹无需分散。
  又看了一会儿书,乌雅羽揉了揉疲累的双目,灭了烛火推开窗怔怔的看着窗外星子。今夜竟然是晴天呢。过去两年来每到这个日子,都是雷雨交加的,不要说星就连月都看不见,就像她的心情。
  盛夏,非是不热,也非她天赋异禀,而是心冷若她怎能不体寒?举头望着星子,想那深情相爱的故人,想着他临终的托付。
  九五至尊??她思量着那个人。小时候躲在秦澈的书房里曾经窥到那人一面,他的容貌她已经想不起了。入宫日久,也未得面君的荣宠。到此刻,记的最清楚的倒是他的声音和背影。
  迎妃那天的典礼极为朴素,有钱人迎小妾的排场都还要大些。她的轿子由皇宫侧门而入,一直抬到无雨宫。楚梦云雨一直在埋怨皇上怠慢自家小姐,埋怨的轿中的乌雅羽昏昏欲睡时,她听到了那个极好听的声音。
  “贤妃一路辛苦,无需下轿跪迎,早些歇息吧。后宫事物暂由母后打理,有什么不习惯不方便的,找宫人知会母后一声既可。”纹平帝的声音低沉平和,只是清冷了些。
  尽管皇上说了无需跪迎,妃子却不能真坏了规矩。可等她费力的顶着凤冠霞帔出轿的时候,皇上已经去的远了。她只看到背影。他身形修长,身高与秦澈相仿,但不如秦澈那海将军的英武,略略的有些消瘦,不是她想像中帝王的威严挺拔,而是潇洒又平实的给人风华内敛的感觉。
  听皇上留下来帮她打点无雨宫的太监贵和说,皇上下朝后就在这里一边看折子一边站着等她,直等了三个时辰,未用膳,只喝了几口茶。皇上身子一向算不上硬朗,登基后又日夜操劳。可无论贵和如何劝说,皇上却坚持要这样站着等她。还说“当日其余十一妃一同进宫,喜乐喧天。朕不喜欢吹打排场,可若是就这么冷清的,又待乌氏贤妃不平,就在这里站等亲迎做她的排场吧。日后她在宫里也好自处。”
  皇上站等三个时辰那是何等的排场,九五至尊虽觉得不过和锣鼓相当,别人可不这么想。至少楚梦云雨打那以后,再没在这件事情上有过微词。而乌雅羽心里尽忠的念头,自然是更加的强烈了,除了对故人的承诺,又多了些发自内心的崇敬。
  “娘娘,大事不好!”云儿急匆匆的冲进来,差点绊倒在门槛上。
  还没等乌雅羽反应过来,门外便传来了那个她刚还在回忆的男声,仍旧是低沉清冷的,只是略略带了些许沙哑。“朕的到来是大大不好的事情?”
  第二章 应承诺贤妃入宫,祭挚友帝王醉酒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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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雅羽立即起身,到厅堂跪迎,“臣妾不知皇上驾到,礼仪、妆容怠慢之处,万请吾皇恕罪。”
  一只修长劲痩的手虚虚的在她臂上扶了一下,便转到桌旁落座,“朕深夜到访,也未让贵和通传,致使大事如此不好的自然不是贤妃,何谈恕罪?”
  仍旧是那么清冷的,这人是在说笑还是在责怪?乌雅羽今日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君心难测。
  “请皇上饶恕云儿的口不择言。”乌雅羽摸不着纹平帝的圣意,只好继续跪求。
  纹平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贤妃可曾听闻朕是暴君?”
  这话又从何问起?乌雅羽不知皇上心意,只好据实简单回答,“不曾。”
  “那便起来吧,朕已经被形形□的人跪求了一整天,有些倦了。”纹平帝仍旧是那听不出喜怒的调子,“贤妃过来坐吧。剩下的也都起来,贴身的留下伺候,其余退下。”
  乌雅羽谢了恩,走到桌边。贵和早已在桌上摆了茶,皇帝面前一碗,对面一碗。乌雅羽心领神会的到帝王的对面坐下。
  纹平帝赞许的勾了勾嘴角。很好,没有故意谄媚的贴到他身边,聪慧的一点就透,不愧是乌家出来的,武锋之女。
  “抬起头吧。”
  纹平帝的命令总是用很和缓的结尾,但又透着帝王不容人抗拒的威严。乌雅羽心底轻轻的笑了一下,开始有些明白,当年秦澈为什么会将这人视为至交并誓死效忠。
  有些期待的,她缓缓抬头,很想看看他的样子。四目相对,各自带着估量。他的样貌和他的背影、声音如出一辙。开国二百多年后的皇帝,俊朗自不在话下,只是那英挺的眉眼、文雅的口鼻竟都能硬是敛起风华,如此容貌英俊的男人,竟能给人一种淡如水的错觉。帝王,竟会是这样的么?五年多的呼风唤雨,他竟是如此的气质。
  “贤妃容貌比泰丞呈上的画像更出众。”纹平帝勾了一下嘴角,宠溺中带着警告,恩威并施不着痕迹,“朕端详你自是无妨,可你这样直视龙颜,却有些逾越了。
  “臣妾知错。”乌雅羽敛目。
  “私下相处无需太过拘谨,朕只是就人前的规矩给贤妃提点一下。泰丞家教自是周到,但宫中有许多特殊规矩,有些是朕亲定,贤妃须尽快学起来。”纹平帝轻啜了口茶,目光随意扫过旁边侍立的楚梦云雨四婢,“云儿进宫时日尚浅,行止失宜情有可原。日久后却要注意了。她是贤妃侍女,受贤妃管束,朕不会插手。而贤妃却是朕妃子,朕对贤妃手下有不如意处,自然要着落在贤妃身上。”
  “臣妾受教。”乌雅羽淡淡一笑。原来把妃子当臣子的不只是她乌雅羽一个,这位帝王分明就是将后宫也当了朝堂来管教的。这,算不算是君臣间令人愉快的默契呢?
  纹平帝心底有一丝诧异的看着乌雅羽的淡笑,不明白自己之前的教训换作别的宫妃早就泪盈于睫了,怎么这女人似乎听的很开心?楚梦云雨四婢的惊颤,才是正常反应。不过相处时日尚浅,猜不透对方心思也很正常,何况他也没兴趣去猜女人的想法。该说的都已经说过,她最好听进了心里去,否则他虽不残暴,但也不心软。
  示意贵和上了酒菜,纹平帝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
  乌雅羽见只有两人相处,心里有丝紧张,力持镇定的给皇帝斟了杯酒。入了宫当了妃子,那受皇帝临幸是必然的。她虽然做了心理准备,但这种事情对于未经人事的女子来说,是怎么准备也准备不好的。何况乌雅羽进宫一心只想尽忠,对皇帝殊无男女之情。
  纹平帝一口饮尽,示意她再斟上,复又饮尽,再要她斟酒,她却迟迟没有动作。
  “龙体关系国运,皇上保重。”
  纹平帝没说什么,只是将酒壶拿过来,又自斟自饮了几杯,才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口气叹的,第一次让乌雅羽觉得,这人竟也是有凡人的情绪。
  “贤妃,你乌家逍遥二子皆与秦澈交好,你也曾听闻甚至识得他吧?”纹平帝的声音越发沙哑,语音中的清冷变淡了。
  乌雅羽听纹平帝向自己提起秦澈,心中顿时漏了一拍。这皇帝是知道了什么?在试探她么?不知圣意,她只好模棱两可的回答,“臣妾的两位哥哥确实与秦将军交好。秦将军其人,臣妾也是识得的。”
  纹平帝闻言,微微点头,又饮几杯。“朕似乎有些醉了。”
  这人目光清明,手稳的可以立时弯弓射雁,哪里有喝醉的迹象。可乌雅羽却只低声应是。
  “你是聪明人。”纹平帝勾了勾嘴角,示意她到他身边来,“嫁给朕可惜了。”
  “皇上说的哪里话,能当皇上的妃子是臣妾的荣幸。”
  纹平帝闻言微微蹙眉端详着乌雅羽,见她虽然媚眼如丝,却只是皮相。瞳仁清亮,似乎所言即所想,没有过多的暗示,也没有欺瞒。不解之下,他低声警告,“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臣妾受教。”乌雅羽低应,拿了块糕点,送到皇帝口边,“空腹饮酒伤身,皇上吃些东西吧?”
  “如此喂食人前不合规矩。”纹平帝淡淡一语,也没扫乌雅羽的兴就口吃了。
  见乌雅羽点头,纹平帝伸手揽住她纤腰,“今夜朕留宿无雨宫,若是不宠幸你,你可会怨朕?”
  乌雅羽惊讶的看着纹平帝。宠幸与不宠幸这样的事情,还不是皇帝说了算,有必要问她意见么?何况她紧张的要死,巴不得皇帝别上来就行房。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事,纹平帝柔和眉眼,“朕之前所说你嫁与朕可惜了,并非戏言。朕日理万机本就不会贪恋后宫,加之生性冷淡。后宫惑乱朝廷虽是后宫之罪,帝王也脱不了干系。贤妃知书达理甚合朕意,能不生罅隙,还是不生罅隙的好。”
  乌雅羽被皇帝这番意外的言辞震的半晌无语。这皇帝,真是有些醉了吧?
  纹平帝也没再提这个话题,酒仍旧是一杯一杯的喝。直到喝了大半壶,才再次开口,“贤妃,今日是秦澈的祭日。”
  澈的祭日,她自然是不会忘记的。难得的是纹平帝还记得。澈,你的螭还没有忘了你呢!你在天之灵可会感到欣慰?
  许是真有些醉了,纹平帝并没有发现乌雅羽眸中的泪光,自顾自说着,“澈走了三年了。三年好长……”
  是啊,都三年了。她也已过了双十年华许久。世事沧桑变化,最大不过生死吧?
  “前两年都会下雨的。下雨我便觉你还在,如从前般明白我……可今日为何如此晴朗?是你已经不再惦记我,还是你当我不再念着你了?”
  那沙哑的语调,虽然仍旧带着克制,可弃了那孤高的“朕”字而用“我”,皇上未出口的心意让她几乎落泪。心里只不停的叫着“澈,你听到了么?”
  “皇上,您醉了,上榻安歇了吧。”
  纹平帝似乎酒品极好,顺从的随乌雅羽进屋,和衣躺下,嘴里仍旧喃喃的念着,“三年好长”。
  乌雅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榻边,犹豫半晌,轻轻退到外间找了皇帝的随身太监贵和。
  “皇上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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