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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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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乌雅羽挂念又无奈的想出这个办法,狄螭这表面冷情、实则多情的帝王,便也默许了狄御的行为。总是要保重,别真应了活不过冬天的警告,且也不好拂了太子的孝心。
也不知自己还能苟活于世多久,不但要开始教狄御治国之策,更要开始帮他建立威严。没有什么比帝王的宠爱和肯定更能达到这个目的。所以那之后太子的“四神粥”一上,大家便自觉收拾了争吵,捡最重要的禀报了,然后散朝。狄螭的午膳竟是少有吃不上的时候了。
饮食规律,纹平帝健康自然有了起色。身体稍好便后宫雨露均沾,以平妃子们怨气,免得乌雅羽那里天天被醋水淹没。
此外入秋时国事更是繁忙,一则秋试选文臣,二则秋狩选武将,都是这求贤若渴的纹平帝重之又重的事。虽然之前几年只选到些平凡官吏,但他倒也还没死心。想这四国地大物博,总不会就剩这点人才。主要是接连两朝动荡,大肆屠杀良臣,百姓对朝廷离了心。只要他细心持国,无需等到盛世回返,朝廷平稳日久,人才自然会重聚。这也就是为何四国内患一直不去。非是狄螭不能,而是他不忍、不愿、也不敢在朝内再起血腥。
狄螭忙,乌雅羽也不闲着。她将廖远所传的那套功法细细的笔录下来,时而参详研究。问了廖远几次这究竟是什么,他都笑道他也并不十分清楚,只说时机到了她自会明白,到时连带着他也可解了多少年来的疑惑。乌雅羽看他神情也不似虚言,便找了当日在场的人一起钻研。
说起武功心法,自然是逍遥二子较高,而比起疆场战略,武锋却是乌家最有心得的人。
他年轻时身在国丞文臣家,文采贯皇城,却是一腔热血想要纵横沙场、保家卫国,无论是兵书还是兵刃,都是潜心钻研。可后来国祸家变,与帝王家断了恩情,再无处施展抱负,终日窝在家里饮酒教子,内心里的苦涩不足为外人道。
那日为了女儿幸福,也为了他这许多年来暗中观察纹平帝为人,实在是有所触动,再加上酒后冲动,他便表了为国效劳之意。
看当日纹平帝的态度,那是欢喜受了他这份心意。可没成想变生肘腋,那苍桖竟然错指乌雅羽是紫微真龙。此人来路不明,居心叵测,不足信。可却触及了自古帝王家最怕的东西。武锋想自己一腔热血,便又化作废水泼了阴沟,不免更是伤怀。整日里闭门不出,除了逗弄小乌染,便是依着乌雅羽送来的功法口诀,与乌雅逍一起试着推想那兵刃的模样。
乌雅羽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忙,那便是东学太傅的责任。
东学讲人伦,皇子们几个亲如手足,虽然如之前狄徆和狄衡就前贤妃一事那样偶有摩擦,但很快就释怀,相处十分融洽,不用她费心。
此外就是和纹平帝。虽然帝王总是难得有闲暇陪伴他们,可孩子们最敏感,父亲真心爱惜他们,他们自然是明白的。尤其乌雅羽让两个皇子扫宣政殿,得知了帝王每日里勤政的辛苦,孩子们私下谈及,更是再无怨言。
前几日狄螭来时,连最粗心大意的狄徆都知道要亲自奉上一杯不伤脾胃的特制茶水,让那做父亲的感动的无语半晌,只是敛了湿润双目低头啜饮,暗自欣慰孩子们越发懂事,自然是也不由感激那细心教育他们成长的知心人。
兄弟父子的关系都好说,这母子的问题可不好解决。男孩子们也就罢了,再长大些对母亲的依赖之情便会淡了。可女孩子们不同,小时若是没有母亲关爱,将来自己养育了子女,多会沿用了儿时所学的冷漠。便是母子天性,也多半不知要如何去疼爱孩子。不是宠坏了孩子,便是十分疏离。
作为从小就没了母亲的人,乌雅羽更是对此深有体会,为此思虑反复而不得法。
狄徻还好,天性本就温和,再加上她出生时,纹平帝还未登基,便由已故的贵妃抚养。贵妃为人端谨平淡,是大学士之女,抚养子女无功也无过。所以狄徻温婉可人,诗书女红都颇为出色。虽只有九岁,却已在皇家有了贤淑的美名。
可狄徆就不同了。天性便如竹妃般偏激,又是出生便被带离了母亲身边。和狄衡同岁,可心智上却差了不知多少,顽皮任性的不得了。狄衡因为前贤妃的事情生病,她初时当是自己过错,不知哭了多少回,后来狄衡向她解释经过,却又支支吾吾有所隐瞒,狄徆更是听的似懂非懂,最后竟得出结论,“母妃都是大大的坏人,能有多远便要躲多远”。弄得狄衡惊诧莫名,乌雅羽哭笑不得,连狄螭那寡言却雄辩的帝王,都无言以对了。
这事不能这么下去。不仅对狄徆的成长不好,若是让竹妃知道了,那后宫可是要起风波!乌雅羽愁苦很久了,那日听帝王为竹妃抚琴,问明了缘由,便计上心来。
这一日托了贵和将一物和太傅日志一并呈给狄螭,问前日纹平帝曾答应了她一件“徇私不枉法”的事,可还记得。
这些日子两人都忙,便很少见面了。乌雅羽在“思过”,雨露均沾自然仍是没有她的份。两人便只在她接送狄衡的时候,及狄螭探望皇子们的时候见了几面,连交谈的机会也无。
乌雅羽只向贵和打听纹平帝身体起居,贵和知帝王心意,虽没得了许可,却知无不言。而狄螭心里曲折甚多,绝少向贵和问起乌雅羽。贵和虽时常旁敲侧击,却也不敢提及太多,怕反让帝王伤怀。纹平帝对她的思念,大多便寄托在那太傅日志上。
太傅日志乃是各学太傅每日里禀告教授皇子们学问经过的折子。其他人的都是老八股,只有乌雅羽的好似讲故事。将皇子们一日里发生的趣事绘声绘色的写了,不但教了孩子们东学,竟是连着从小就少关爱的纹平帝一并教化。
效果不可谓不显著。帝王直至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所谓天伦之乐。养孩子不只是养活、养壮、养好这些责任义务。看着他们成长的点滴,做父亲的心中喜乐无限难以言表,才是其中真味。狄螭总是拿了她折子看了又看,看的是孩子们的悲伤喜乐,也是她一笔一划的柔情缱绻。
这日狄螭看了乌雅羽送来那物心中波涛起伏。一则惊异她想法作为,二则睹物思人,情难自持。回想那夜两人相伴的温馨,又见此物凝聚她的宽宏、柔情,不由思念难耐,去无雨宫前站着思虑、权衡了良久,才让贵和进去通秉,说是他应了,却又不让贵和告知乌雅羽他在她宫外。
贵和此时再也不去琢磨这帝王究竟为何一遇到有关贤妃的事情,就别扭的让人倒绝,只听命去了。纹平帝等他回来便一同回返涵源宫。刚走了几步,如心有灵犀般回眸,只见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立于无雨宫前,面带微笑的目送他。
四目相对,各自心下都是怦然。
凝望半晌,她才道,“谢皇上成全。夜凉。您回吧。”
狄螭颔首,轻道,“谢谢。”
乌雅羽知他所指,摇头道,“还未准能有效验,却要皇上逆了传统,顶了世俗压力而为之,臣妾惶恐、感念。”
“朕对你的恩宠早已惊世骇俗。大臣们怕是也习惯了朕的色令智昏。”
“皇上圣明。”乌雅羽闻言眼波流转,笑语嫣然 ,“既然如此,臣妾可要恃宠而骄的讨赏了。此事若能成,皇上只说两个谢字可是不够。”
狄螭看她媚眸盈满狡黠笑意,撇了唇角,“言赏则与,言罚则行,赏罚皆信。朕可真是要被你逼成贤君了!”
“皇上过奖了。辅佐帝王行贤明之政,是臣子本分。”乌雅羽笑弯了眸子。
便是最善暗讽的帝王,碰到了如此厚脸皮的人,也是没有办法。狄螭只得冷哼,“这次贤妃又要讨何物?”
“东西多了带在身上也累赘。”乌雅羽抚着发上无名钗,媚眸睐着帝王,心里琢磨是要他每日里用了早膳再上朝,还是要他早睡半个时辰较好。
“饶是你紫微真龙,这皇宫还没易主呢!莫要再盘算管束朕。”狄螭冷哼,一语道破她心思,“若是有效验,朕赐你秋狩随驾,如何?”
乌雅羽没想到帝王会赏了这件事。秋狩随驾的荣宠,可是多少年都没给过宫妃了。上一个秋狩随驾的,还是受武承帝宠爱时的淑妃,也就是先皇那被赐死的母亲。那以后便再没哪个宫妃有这荣幸。
当下也不去管帝王到底为何。其实讨赏也不过是个和他多说两句话的由头。他这些日子身子刚好些,脸色也红润不少,她虽思念,却不愿他在寒夜中久站再染病,便欣然应了,痴痴送他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十五章 为苍桖帝王求道,皇子府贤妃授琴(一)
为苍桖帝王求道,皇子府贤妃授琴
这一日下了早朝,狄螭携狄御回涵源宫玄武殿,坐着和狄御闲话两句,正想拿了今日殿上的朝政与他讨论,却见孩子眉头紧皱,脸色苍白,额头汗水涔涔,却还在那里强打着精神应对。问了旁边廖远,才知是太子昨日夜里闹病,今日却不听太医话硬是要起身去听政。太子的病因是乃父的病根,最忌忧心动气。乌雅羽看孩子身体仍虚弱,不敢强拗让他着急,只得先行放了人,托廖远带了今日的太傅日志过来。
太傅日志是太傅一日内的教授内容和心得,怎地一日还未过半,乌雅羽就交了上来?纹平帝开了折子,只看那雪白杂了名贵蚕丝的纸上,竟是她一笔狂草,这可是首次见到。上书曰,“上梁不正下梁歪”。
廖远看纹平帝面色,挥扇笑道,“娘娘说,折子狂妄胡言,我主看了必然要怒。她已自行罚扫了今日的宣政殿,望我主莫气,免得伤身。”
这女子啊……怎地就敢如此放肆?若说恃宠而骄,他实则也没真宠爱她,她不会不知。若说只是舍得一身剐,她可是丞相千金,一大家子的命,不若廖远这狂生般,孤寡之人不忌天威。
想起前些日子无雨宫苍桖作乱时指称乌雅羽紫微真龙,狄螭心绪有几分混乱,着贵和带了狄御去涵源正殿歇歇,好点了便送回皇子府,命他安心休养三日,不得违逆。
“太子身体底子不好,若是再不爱惜,难道要落得朕这地步么?你身为帝师,为何不管教他?”狄螭心疼孩子,满心郁郁,便板脸斥责廖远。
廖远那脾气却是烈火,况他和太子相处不久,却已隐隐有了师徒、君臣的情义,也自疼惜的紧,听闻纹平帝责怪,哪里肯相让,瞪眼道,“学生早就曾言,我主是揠苗助长!早朝、午课、晚自习,亥时未睡,寅时便要起,不得一丝清闲。太子若在民间,不过一总角小儿,哪里承受的了如此多?更遑论身骨还弱。我主日夜操劳呕心沥血,蒙骗了学生来,不知何时便要迫为托孤重臣,学生已觉上了贼船!如今还要先行将那孤儿也累得半死,要学生将来去保太子那还不知在何处的儿子么?!”
“满口忤逆!”狄螭冷冷瞥他一眼,“自行下去领十个板子。”
廖远重重一哼,将手中折扇往龙书案上一拍,脚步铿锵的便下了殿去。半盏茶后回返,一身白衣已被冷汗沁的折皱。
狄螭一边看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将廖远的扇子递了过去,“子远坐吧。”
刚挨了板子,如何坐得?廖远怒气冲冲的拼命扇扇子。
狄螭俊眉一轩,放下折子淡淡道,“子远还是莫要扇的如此起劲了吧?免的风大,朕旧疾又犯。”
廖远咬牙,却终是不再将扇子疯狂挥舞。
帝王见状莞尔,“朕自知教育御儿的方式有不妥之处,可也迫于无奈。子远适才所言虽大逆不道,却切中要害。你是朕看中,得太子青睐,贤妃夜雨追回的,以你重义、热血的脾气,与狄家的缘分当是结下了。朕终有些事,需得有个人分担,澈亡故,子离单纯性直,朕还可倚仗谁?”
廖远被纹平帝一席话,说得胸中气血翻涌,眸中酸涩,“学生不材。”
君王轻叹,柔和了眉眼,“阳寿未尽时,朕自是会倾尽全力保这四国平安,保狄家平安,也保忠臣良将的平安。可御儿、子远也需快些成材。人生无常,未雨绸缪。莫要让朕如澈一般,死不瞑目。”
“学生知错!皇上日后莫要再说这等话!否则……”
“否则如何?你便要弃朕不顾,回你那北地生儿育女,过你的小日子去了?”狄螭斜睨廖远。
廖远含泪朗笑,狂妄道,“学生的妻子如今还是皇帝的爱妃,如何走得?”
“子远这是中了朕的美人计?”
廖远恍然,摇头哀叹,“原来如此,我主果然狡诈。”
狄螭墨眸含笑,心中宽慰,脸上表情却也只是平淡,正色道,“只是,朕只用了一个美人计,怎地赔了两个美人进去?”
廖远不解瞠目,“什么两个美人?”
“你与董妃是怎么回事?”
“我与她有什么关系?”
“后宫中传的沸沸扬扬,都已经传到朕耳中,你还撇得清?”狄螭冷道。
原来那日廖远从无雨宫出来,路上偶遇正从御花园逛了回来的董妃。惶夜之中见一酒气熏天的男子迎面而来,心中害怕,便不小心拐了脚。廖远赶紧赔罪,说明了缘由。董妃本就因为帝王对无雨宫的宠幸而心中不满,更是听闻这廖远也倾慕那乌氏,更加恨恨。月色下见那廖远身姿挺拔,俊美无俦,便霸道的命廖远给她做了奴仆,将她送回她的重花宫。
廖远惊了董妃的驾,也不好推脱,三更半夜也怕她闹将起来,只好便应了。抱了她快步行去。没想到深夜出游的妃子竟还不只那董妃一个,路上又遇到菊妃。菊妃见一个俊朗男子抱着董妃,自然是要大惊小怪的。
因着廖远俊美,又在太学任少傅,后宫对他已多有所闻。帝王冷情,近日来又偏宠,嫔妃都闷的慌。此时见到廖远如此俊帅男子,更是不依不饶。尤其是这些没有育有皇子的妃子,虽没有出墙的大胆,可总有思春、八卦的天性。本来一件小事,竟传成了廖远与董妃偷情。
君臣两人都不知内情,更是一个冷情,一个光棍,不了解女人本性,一问一答半晌仍是各自莫名茫然。廖远说了送董妃回宫的事,而狄螭观廖远风流却不滥情,爱慕乌雅羽便不会再去觊觎别的女人,更不要说是皇上的另一个妃子。何况那董妃出身显贵难招惹,和贤妃比起来,又是个美则美已却无甚风韵的女子,廖远当不会真的和她有染。
四国风俗,女子地位甚低,便如男子私产。男子之间互相馈赠爱妾很是平常。即便是皇家,也有将妃子送了给大臣甚至藩属国的。所以廖远这狂生才敢向纹平帝讨乌雅羽。
纹平帝半是戏言道,若是廖远和董妃两情相悦,便将董妃赐了给他,只是那以后便莫要惦记他的贤妃了。廖远哪里肯答应,诅咒发誓他对董妃是半点情意也无。
琢磨半晌无解,君臣两个对这事都没了兴趣,便随意的扔下了。
说起无雨宫那夜,帝王心里自是有件更挂念的事。“朕着子远办的苍桖一事,可有眉目了?”
“没有。”廖远满不在乎的摇头,“那妖人仍是病重未醒。怕是没几天命了。”
“他若是死了,朕可要重重治你罪!”
廖远赶忙道,“学生冤枉。学生伤他那一下虽重,太医却言非致病主因。况那妖人挑拨帝妃关系,其心可诛。我主莫要因妖人连累了良臣。”
这人可真大言不惭。帝王嗤笑,“挑拨帝妃关系的岂止他一人,满朝文武不知有多少‘忠心直谏’贤妃祸国,不如及早除去。何况还日日有你这风流好色的奸臣觊觎她。朕爱惜苍桖人才,若他死了,你便仔细吧!”
廖远瞪眼道,“他那挑拨可非同一般。另有天命真龙,自古君王谁不怕?便是明知他所言虚妄,您心中对娘娘必是已生了防心,夫妻之情已有了无可挽回的裂痕。学生恨不得将他碎尸!刺他心头血还是轻了!”
廖远所言自是真知灼见,可狄螭心中另有计较。
若非看中了苍桖,又怎会想要趁着赐宴无雨宫欲说服老泰丞乌极?便是怕乌极忠心耿耿不知变通,在朝堂上闹的不好收拾。纹平帝求贤若渴,知道苍桖来路不明,甚至如今知道了他居心不良,仍是想用他之才。
何况,苍桖虽是不该当着帝王面指乌雅羽为紫微真龙,可狄螭却觉他所言未必是假。那女子的才华,他至今都未全部看透,确是非比寻常。若是生在远古,混沌初开,男女尊卑未分的年代,未必便没有君临天下的一日。便是生在前朝,怕也是能母仪天下的吧?生在了四国这女子地位极端压抑的时代,是幸或不幸?谁的幸,谁的不幸?
这些心思廖远不懂。他是谋臣良将,最忌帝王身旁有奸佞。便是连乌雅羽,廖远都是主张不能长久留在帝王身边的,何况是苍桖。帝王之术,若要明了,却需帝王之资。秦澈亡故,谁还会懂他?
按下心中混乱思绪,狄螭问廖远道,“若非子远那一刺伤重,苍桖究竟为何仍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太医言非是肉身的毛病,怕是与仙、道之术有关。”
狄螭闻言沉吟,举目西望。
仙、道之途,讲求阴阳调和。甚至因女子元、灵相近,入道较男子为快,而隐隐有女尊之势。与四国王朝对女子的压抑相违,所以一直便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安生。之前皇家要问天意,自不免还是要参拜西山仙地,因此上也算有几分交情。可自喻鎏任大祭司,因着他神通,皇家就少去给那西山的仙家添香火了。两朝动荡,更是没人有功夫去顾及那深山野岭的清修之人。此时去求,也不知是否能有助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为苍桖帝王求道,皇子府贤妃授琴(二)
却说狄御在涵源正殿睡了一个时辰,精神好了许多,便被送回了皇子府。
其余的皇子都还在读书,乌雅羽扫了宣政殿后回返,虽还有许多公务,却是无心去做,站在皇子府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狄御。
太子见状,红了眼眶,赶忙跑了过去,深深一揖,“太傅恕罪,御儿让您担心了。”
“太子哪里话。”乌雅羽看他精神尚好,便携了他手向里走。边走边问他经过,知是狄螭遣他回来,便问他有没有用过午膳。
狄御却是心不在焉,只是将乌雅羽的手握紧了。太子之母贵妃去了多年,便是在世时也是循规蹈矩的人,对自己的孩子虽尽职抚养,却也不如何亲近。自从纹平帝要狄御侧殿听政起,乌雅羽便知帝王心意,未再拉过太子的手,将他当成人看了。虽是如此,可狄御毕竟是十岁出头的孩子,刚刚体会到一丝久违的母姓温暖,便因要被迫长大而再次被剥夺,心里的郁闷,虽不会说出来,却是难耐。此时见乌雅羽竟又拉他手,温言软语的,再不是太傅的正经,而是初相见时的亲近温柔,自是珍惜,巴望着能永远如此。
乌雅羽让太医院端了药来,又吩咐御膳房送了清淡药膳。狄御落座,仰头可怜巴巴的拉乌雅羽,想她一同坐了。
乌雅羽摇头。
狄御便道,“太傅是本王老师,哪有老师站着学生坐着之理?贤妃娘娘是父皇妻子,是本王长辈,哪有长辈站着小辈坐着之理?”
乌雅羽惊讶的睁了媚眸,半晌才笑着坐下,轻抚狄御发鬓,“这些日子虽辛苦,确是长大了啊。你天资仍有潜力,只是身子弱些,不能操之过急。只盼太子莫要怨怪皇上。”
“御儿不怪父皇。比之父皇,御儿一点不辛苦……是御儿不争气。”说着,握了小拳头,垂颈闷闷不乐。
乌雅羽苦笑,“体弱是一方面,我却觉得狄家这是遗传的心病。性子都如此好强倔强,心思偏又柔情百转,所有这些又惯常了埋在心里自苦,怎会不病?他不爱叫苦,你是真随了他?还是学他做这深沉状?需知人人不同的活法,帝王之道也各异。何况时移势易,待得御儿登基,这天下未必便需要一个深沉内敛的皇上。”
“那时四国会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帝王?”狄御闻言抬眸,诚心求教。虽然如今有廖远时时提点,还有纹平帝的亲自传授,可因为乌雅羽是第一个教他窥见政事奥妙的人,所以他总是对这太傅的见解多了分天然的敬仰。
乌雅羽轻叹,唇边一个淡笑,“四国有当今皇上的治理,用不了十年,当会奠下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底子。到时太子只要做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无论是如他一般深沉内敛,还是如武承帝般的开阔豪放,或是做你自己的温和率直,都会让四国百姓过上好日子。”
狄御若有所思的点头,边思考着,边撒娇的吃着乌雅羽喂过来的饭。虽然明知不该如此,却也知太傅只有他生病时才会这样不顾父皇立下的规矩,哪肯错过?他本无野心也无甚欲望,只是身为长子,看着一群弟、妹还都年幼,父皇总是过度操劳,又对他殷殷期盼,他自然要挑起重担。可那朝堂上的威风,哪里比得上这太傅弯了眸子时的温柔让他享受?
乌雅羽却是心里忧郁。狄螭若是能再做十年帝王,那这四国可真有望恢复了武承王时的盛世了。可这帝王如此的操劳,真撑得了十年么?何况,每次见他痛苦辗转,苍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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