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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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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地牢越往下越阴湿,戾气越重,关押的罪犯也越恶。一则苍桖在狄螭心中绝非罪大恶极,二则此人不会武功,难以逃脱,三则他受了重伤,若是关在下面几层,怕早死了,故此只被关在地下一层的一间十分清爽的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清净地拜见仙士,心头血圣物开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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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净地拜见仙士,心头血圣物开光
  房间里一床一桌两椅,点着炉火,有一官衙在旁守候,条件比之贫苦人家还好。苍桖俯卧在床上,光裸着上身,昏昏睡着。背上雪白棉帛透出鲜血,长发披散在苍白容颜上,更显他秀美阴柔透着邪气。
  当日廖远刺他心头血,确实伤及肺腑,可陈太医医术精湛,当日救治了便道应是无性命之忧。却是过了数日仍不见他醒,反是更加衰弱。伤口出血缓慢却不止,喂他药物、食物他吃了之后既不呕吐也不如何吸收,喂到最后食物全在里面腐烂生气,肚腹鼓胀好似身怀六甲,吓的太医赶忙又想办法让他吐了出来。
  便这样折腾了许久,廖远口中不说,心里却着了火一般。天天拎着陈太医去看诊,看完了就没完没了的问要如何才能救治,弄的陈太医简直要以为这人是廖远亲戚、挚友了。到最后廖远亲自喂苍桖药水,喂完了就耗费真气给他推拿,就这么,到此时这人总算仍旧活着,廖远却已经累的半死,还在那里嘴硬的道“这人早死了好”。
  水月要看诊,廖远熟练已极的扶了苍桖,看得纹平帝心里又多了几分明了。本还怕将来苍桖和廖远同朝为臣会不合,此时看来,不知苍桖会怎样,至少廖远为人心胸开阔,所有那些仇恨大概只是因为性子烈,所以嘴上不饶。
  水月诊了脉,查看了伤口,却去看他发色、皮肤。又扒开他眼皮看了看他瞳仁。只见苍桖眼色奇异,竟是火红之色。
  水月微微点头,最后让廖远解了苍桖裤子。
  廖远闻言讶然,却也依言而行。他这些日子照顾这妖人,自然知道其中玄妙,只是没想到水月竟似乎也知道。在场除了水月,都是男子,而除了狄螭,也无人知道水月是女人,狄螭又是内敛沉默的人,水月说要看,他便没说什么。就这样,所有人都向那可怜囚犯被扒光的下身定睛看去。
  这一看,贵和不禁“啊”了一声,连纹平帝都簇了眉头。那苍桖生的,非男非女,也非太监,竟是个天阉。
  水月让廖远将苍桖扶回去躺了,便问,“此人可是叫做苍桖?”
  狄螭点头应了。
  水月轻叹,“水月云游时也曾听闻苍桖的事迹,为数万亡魂超度,为百里干旱求雨,以一人之力挡下洪水山崩。那时还当只是以讹传讹。如此看来,并非全是虚言。”
  廖远刚收拾好了那妖人,听水月这么说,不禁又回眸去看。只见榻上的人瘦削若枯骨,憔悴如炉灰,容色更是阴戾,怎么也不像能有那些伟大善行的人。
  纹平帝道,“此人确实做过那些。那传言中夸大的部分,多半是人有意为之,想将他的功绩扭曲为荒谬。只是朕之前并未提他姓名,不知仙士如何推知他是苍桖?”
  “水月一直觉得,传闻中苍桖所为,不似神仙的功绩。可凡人绝无此能。今日观此人,才明白始末。”水月娓娓道来,“此人发色深褐透血色,肤色白如冰雪,指尖无纹路,瞳色红似火,乃是火蓼族人。此族相传为上古之时人与桖木精□而生,虽是人但有诸多妖的神通。苍桖名为桖,便是因此。桖木在仙家手中能生淬炼妙火,又称为‘火料’,他们便取谐音自称火蓼族。火蓼族近妖,在人群中很少显露身份。人身带妖气,仙家又鄙弃他们。所以他们的存在除了本族人,一直只有凡尘修行的人略有知晓。此族之人带妖气,会法术,却又是人身,稍微高深的法术用了出来轻易便会耗损元气,更不要说苍桖所施用的大法了。天阉之态便是元阳耗损到极致的缘故。此时之所以不醒,是因被刺透了灵台穴,法术反噬之力毫无阻隔的攻心。若非廖先生将自身真气渡给他,此时早已死了。”
  廖远没想到自己那一刺虽没要了苍桖命,却是仍是致病主因,本是脸色惨白。可听水月不知为何竟能点出他渡气给妖人,又涨红了俊颜。见纹平帝莫测高深的看着自己,脑子一片混乱,脱口道,“若是我继续渡气给他,是否就能救他?”
  贵和闻言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没少听廖远抱怨苍桖是妖人,是麻烦,此时却见骂个不停的人最怕被骂的人死,不禁感叹。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纹平帝是个别扭人,这廖远性子可一点不比主子顺畅,只有他贵和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实在。
  水月摇头,“先生渡的是真气,非元气。救急而已。元气只能靠自身修来。苍桖元气反复耗损至极,再想修复,已是万难。”
  无论苍桖表面看起来如何,又是不是包藏祸心,可他损毁自身元气去施善行确是事实。这样一个人,便死在了自己手里,心中好生难过。廖远喃喃问道,“死定了?”
  “元气难复,性命却或可保住。”水月抬头向帝王望去,“只是若此人神通已废,您还愿倾尽所能的救他么?”
  廖远握紧了扇子,噗通一声跪在纹平帝面前。无言的祈求,满心的悔恨。
  纹平帝知这血性男儿心中的苦,何况廖远不求,这苍桖他也是要救的,于是便颔首。
  水月沉默半晌,才幽幽道,“心胸开阔,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势。阴极生阳,阳极生阴。”
  水月说完那莫测高深的几句,也不解释,便要告辞。
  “心胸开阔,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势。”似乎是之前水月对纹平帝的评价,纹平帝思虑无果,决定先将苍桖带回涵源宫。便命廖远送水月一程。
  两人一路行来,廖远心绪烦乱,闷闷没有言语。
  水月见已离城甚远,荒野无人,便勒马转头问廖远,声音透着清冷,“你究竟是何人?”
  廖远被水月问的一愣,“学生廖远,不是早已告知仙士了么?”
  “廖远?”水月幽幽重复,“火蓼族人虽是肉身,却有妖气护体,头断得,肚肠破得,只灵台、方寸两个要穴却绝非等闲之物便能贯穿的。你可知为何?”
  廖远闭口不言。
  “那是因为,火蓼族的心头血其效可比仙家淬炼之火,凡物碰触也沾灵气,灵物若得此血开光,那便有如仙家法宝。所以,仙家虽然鄙弃火蓼族,却将他们灵台方寸护好了,免得这世上到处都是仙家法宝。这世上,能破了仙家加持护体妖气的物什可不多。此时能出现在这皇城,怕只有环瀛戟了吧?”
  廖远双眸喷火的看着水月,“你救人也不救到底,抛下莫名其妙的几句,算什么?!凭什么要我回答你的问题?!”
  水月轻笑,“果然是烈火般的性子。你姓的是‘蓼’,而非‘廖’吧?那火蓼族的圣物环瀛戟终于又回到你们一族的手里了么?竟然还叫你因缘际会遇到苍桖,重又给那圣物开了光。算起来苍桖也是你族人,你倒是忍心。”
  “万年前你我恐怕也是一家,如今你之于我又有何干?乱世之中得了环瀛戟,说不得便能保四国万千百姓平安,便是死了一个妖人来换也值得!”
  “环瀛戟那般圣物,你便是将它重新开光,却也难让它认你为主。便是仙家,也非人人都驯的服它。你要来何用?怕是要白费心机了。”
  “用不用的了要你管?!”廖远不奈怒喝,“水月,我不管你是人是妖还是仙,你以为有法力就了不起么?这世上才有几个妖精神仙,凡人却如江河中的水滴般繁多。饶是上仙法力无边,便管得了凡人的许多么?!便是神仙管得了,又为何来管束?世界之宽广,便是神仙都占了又有何用?这凡尘事还是凡人做主,人力不若法力便捷,却是凡间正道!我廖远一凡尘俗物,便不能有所作为么?!”
  柔柔的笑声撒满了月下的荒野,水月从瀚海黯香上飞身跃下,拍着马儿的脖子笑着耳语了几句,才将缰绳交到廖远手中。
  廖远余怒未消,恨恨道,“不是已经向我主讨了黯香去?!此等灵兽跟了你,秦将军九泉之下怕也要气的跳脚!”
  “好久没遇到你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水月虽不笑了,可语音仍带笑意,“九泉下的秦将军大可不必发怒,黯香又怎会弃了那人,随水月而去?他那样的人,一旦相知,当会长相守了。”说完,便飘然而去,玄衣片刻便融进夜色,再无踪迹。
  第十七章 解愁绪偷渡太傅,妃无旨不得出墙(一)
  作者有话要说:阿魔的这篇文竟然入围“悦读纪”征文的海选了,大家要是有空的话,帮阿魔投一下票吧?阿魔的文在左侧“古风馆”的选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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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魔在“善变的前言”里已经说过关于V文的事情了,但还是有读者在询问。。。叹息。。。
  阿魔说尽量不V,可如果编辑对我说“出版的文必须V,不V就不给你出版”呢?
  “不想V”,只是说出此刻内心真实的想法,不是诅咒发誓,不是为了骗取你们对本文的喜爱。
  阿魔不能保证什么。所以请不要因为“这文不会V”而喜欢或者支持它,而是因为它真得令你动心、动情。
  如果之前造成了朋友们的误解,请容阿魔在这里致以诚挚的歉意。
  解愁绪偷渡太傅,妃无旨不得出墙
  命贵和收拾了朱雀殿,狄螭便将苍桖安置了在那里。一时间也不知道那几句话如何解,只得静观其变。狄螭性沉稳内敛,可廖远却是性急如火,哪里能这么眼看着苍桖仍是出气多进气少,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整日里除了陪太子听政,便赖在朱雀殿不走,不是伺候苍桖药水,便是冥思苦想那几句话中的玄机。
  心胸开阔,正道持身。如玉之性,若水之势。这几句也没什么可想的了,说的就是个极品的人。当是指这帝王没错。可后面两句是何解?
  “少傅?”狄御连唤了几声廖远,都不见他答话,只得伸手推了他一推。
  这一推不打紧,廖远虽然不是绝顶高手,却也是武艺不凡,加之经历过战场的命悬一线,直觉的便扭住了太子腕子。
  小小少年好强,虽是不肯叫痛,却立时白了面颊。廖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手,心疼的轻轻摸孩子腕骨,“太子可伤了?哪里痛?莫要隐瞒。”
  狄御见廖远紧张的样子,脸红道,“少傅……本王总是恁的无能……”
  廖远怔愣,随即恍然笑道,“四国皇室不尚武,自是无人教太子拳脚功夫。其实习武强身健体,太子体弱却并非弱到如我主那般不宜与人动武,倒是不妨先向我主讨了他那几套养生的拳法。待得身子好些,或者可以拜个名师。乌家父子几人都是上选。”
  狄御兴奋的点头,便又侧耳去听纹平帝殿上议政。可听了一会儿,想问廖远,又见少傅发呆,不禁疑惑。这少傅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弄得他有疑问也没法问,已因应对不妥被父王不轻不重的责怪了几回。太子不喜抱怨,更不喜推脱责任,自是老老实实在纹平帝前认了错。可他也不愿就这么委屈着,总要想法子让廖少傅恢复正常才行。
  孩子有了困难,不是找父母,就是找老师。如今是老师出了问题,又不好告诉父亲,那便只剩母亲可以求助。对太子而言,最接近母亲的人就是那个温柔解语的东学太傅了。这一日悄悄拉了乌雅羽到涵源宫,托她想办法让廖少傅恢复正常。
  乌雅羽看太子背影,摇头苦笑。当日御花园亲子宴的时候,乌雅羽就看出这帝王对太子柔和的性子有些担忧。后来帝王任廖远为帝师,乌雅羽便怀疑,纹平帝是暗自存了让太子学学狂生的魄力之心。如今不管狄螭是不是想让狄御学廖远,孩子已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竟是对乌雅羽笑了笑,说是到玄武殿与父皇讨论政务,顺便将他缠住,让乌雅羽趁此时去朱雀殿见见廖远,好生安慰一下。临走前还神秘的眨了眨眼,送了乌雅羽一个你知我知的神情。
  乌雅羽小声笑骂。太子虽还小,可依四国礼法,十二岁就可以开始选妃了。过了十岁,便有宫人教他男女之事。此时虽是一知半解,可总是有了概念。廖远爱慕乌雅羽,从不掩饰。后宫人尽皆知,太子也不例外。只乌雅羽因廖远对她一直只是友好,从无真的逾越,便当那是无聊之人传的闲话而一笑了之。此时这小太子分明当廖远是相思才这样恍惚,便送了乌雅羽这剂良药。
  乌雅羽虽觉小儿顽皮胡闹,可却也有些担心廖远。那人脾气虽直,却保护欲极强。爱惜太子如子侄,等闲烦恼决不会在孩子面前露出来。此时也不知是遇到什么麻烦困扰。她总觉廖远是自己亲自哄骗回来,自然要多加照顾一些,不能委屈了。所以也便顺了太子心意,向朱雀殿悄悄而去。
  终究不是做贼的性格,乌雅羽到了朱雀殿便现身,让宫人进去通秉。宫人知这娘娘恩宠盛极一时,虽然惊讶,却也立即遵从。
  此时廖远正给苍桖喂药,听说乌雅羽来了,一时走不开,又舍不得让她等,便干脆让宫人请她进来。
  乌雅羽初见苍桖光裸上身,还有些尴尬想回避,可见廖远一人有些吃力,便热心作祟,忍不住上前帮忙。两个人自是比一个人省力,乌雅羽喂药,廖远给他渡气推拿,配合无间。廖远多日来心里郁郁,没这么畅快过了,不免笑弯了眸子望着心中爱慕的女人,俊颜熠熠生辉。
  刚和乌雅羽说笑了两句,却听怀中一缕微弱声音道,“贪狼……好色……总有一天要为女人……丢了性命……”
  廖远闻声呆愣半晌,大喜,小心扶了苍桖躺下,却见那人仍是一贯的闭了眼睛,也不知刚才那话音是不是自己错觉,急急向乌雅羽求证。
  乌雅羽还未答话,就听那人虚弱冷嘲,“呆傻之人……常有……”
  廖远这次可是一直盯着榻上的人,见苍桖口唇蠕动,声音确实从他嘴里发出,高兴的一连串骂个不停。苍桖却闭了口不再言语。廖远骂够了,想是那人虽醒了,却仍旧虚弱,便照顾他睡下,神采飞扬的送了乌雅羽出去。
  乌雅羽冰雪聪明的,虽不知前因后果,可也多少明了,廖远为人其实最是血性,苍桖说到底也没什么大罪,廖远伤了苍桖,见他重病垂危,自是心里难受。此时那人似乎病情好转,廖远便高兴了。乌雅羽见状也一起笑弯了眉眼。
  直到纹平帝听闻宫女禀告乌雅羽竟然偷跑到朱雀殿而赶来,又见两人在门口有说有笑,自然是要冷冷斥责一番,又罚了廖远挨板子,乌雅羽跪白虎堂抄书,太子做杂役,这几人才算是散了。
  且说乌雅羽哭笑不得的跪在白虎堂将“嫔妃无旨不得出墙”抄了两千遍,抄得腰酸背疼腿抽筋,才恭敬去玄武殿交差。
  贵和在打盹。乌雅羽不忍唤醒他,便立在一旁看帝王专心的批奏折。看着看着却皱眉。只见那人无比专注,旁边摆着已经凉了的一份简单膳食,显然是没动一口,而手掌总是有意无意的抚着心口,且越来越频繁,到最后干脆抵着不松手,面色也越来越不好。
  心里恨他不爱惜身体,也管不了他给宫里订下的一箩筐规矩,没有通报自行就走了进去。
  狄螭见她来,墨眸闪过一抹温柔,嘴上却是一本正经的教训她没规矩。
  乌雅羽耐着性子听完,让已经被某人唠叨吵醒的贵和去重新传膳。
  纹平帝苦笑看那妃子将一叠抄写重重放在龙书案上,不知从哪里拿了把扫帚,噘着嘴扫起玄武殿,显是不等他罚,便自行领了。
  “臣妾先扫着这里。”乌雅羽知道帝王瞪她,低头负气道,“您吃完了臣妾自会去扫宣政殿。要是您还觉罚的不够,臣妾连前朝的含元大殿一并扫了。”
  狄螭见她样子本想板脸,可终究不想与自己为难,便淡淡笑了。这女人,早过了双十,在四国已算得老姑娘了,怎地还如此孩子气?无奈让贵和摆了案几,亲自走过去拉了她一起坐,才声音清冷道,“贤妃抄写拖拉,耽误朕晚膳。如此有损龙体的事,便是扫了整个宫城也难弥补。”
  乌雅羽闻言抬头。只见那墨眸里一片柔情,不敢多看的咬唇垂首,攥紧了衣襟。难道这人不用晚膳是因为在等她?这样一想心里可真五味陈杂,不知是喜是怨了。
  “记得初时贤妃都会服侍朕用膳的。”
  那是他自己说的不合规矩,她才不敢了!乌雅羽虽腹诽,可仍是认真的捡了几样养护脾胃的菜肴给帝王添了。
  狄螭见她仍是闷头不理,轻轻勾了她下颌道,“子远确实英俊,可也不至于便将朕比得面目可憎了吧?”
  乌雅羽听帝王调笑,想起抄写了一下午那句荒唐言,冲着帝王弯了媚眸。
  见那双眸子中的神采,冷情的帝王也不禁乱了心跳,心有灵犀的含笑道,“近日来卿可是在练狂草?怎地不见了那笔行云流水?只见龙飞凤舞?”
  乌雅羽本不是那种善于赌气的性子,听狄螭用他独特的方式哄她这许久,哪里还会再不承情的找别扭?绯红了面颊服侍他用膳,只怕他饿得时间长了,更难受。狄螭见她柔情缱绻,将什么规矩抛了脑后,竟也给她添起菜来。
  第十七章解愁绪偷渡太傅,妃无旨不得出墙(二)
  解愁绪偷渡太傅,妃无旨不得出墙
  “世人只道帝王后宫三千佳丽艳福不浅,却不知最难消受美人恩。刚迎了众妃进宫,朕也并未立这许多规矩。待到后宫赐宴时,许多美人全围了上来,人人拿了菜肴要朕尝尝。朕是吃还是不吃?吃谁的不吃谁的?况,他们哪里会如卿般知朕口味?能吃的不能吃的朕心一横便全受了。当晚就把陈太医气的胡须乱颤,道是朕好色不要命,差点就辞官丢下朕不管。翌日早朝若非澈扶着,朕连宣政殿都上不去了。众朝臣还道,朕前夜荒淫无度,将身子累成那样。”狄螭摇头叹息苦笑,“朕也并非对定规矩有什么偏好,许多规矩便是因着这般可笑缘由,不足为外人道耳。”
  难怪这人总板着脸,实在是本心太软,连妃子那些根本无甚真心的谄媚他都不忍拂了意的糊涂皇帝。乌雅羽听他言语,好气又好笑,想怨怪又觉心疼,“您是皇上,吃什么谁还管得了?
  狄螭笑了笑,亲自将一粒葡萄剥了,送到乌雅羽口边,“先帝崩猝,朕还未登大宝那时,御儿母妃便曾道后宫苦,想请旨回了娘家。婷婷一生端谨,与朕夫妻日久,从未有过非分之求,朕便准了。可其父却不肯,到朕面前哭求,道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朕是不在乎旁人如何议论,婷婷却道于龙威有损,便作罢了。后宫有多苦,朕不知,可朕还未登基,婷婷便已如此委屈受限,日后宫中嫔妃甚多,只怕更难受。那时朕便想,妃子们都是各家的掌上明珠,朕需多疼惜。”
  乌雅羽将那葡萄含在嘴里,只觉甜中带酸,酸中带涩,到最后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拿了帕子默默低头擦帝王指上汁水。
  纹平帝见她神态,轻叹,“吃谁的就是谁的恩宠,哪里由得朕性子?妃子娘家各个是朝中大员,这宠与不宠,岂是朕疼不疼惜那么简单?朕毕竟不是后宫中长大,那时不懂这宫墙里的世界,如今也未必就懂了,只不过硬是管教成自己懂得的方式罢了。到最后,终是变得的冷酷无情。没了真心,只剩权衡和算计。”
  乌雅羽也不知要说什么,只是摇头。
  纹平帝伸手捧住她脸颊,低声问,“卿观子远为人如何?”
  “廖先生国之栋梁。”
  狄螭听她如此回答,呼吸也不由一滞,却仍是语调平静道,“时机到时,朕便将你许给他,可好?”
  “不好。”乌雅羽轻轻挣开帝王的掌握。
  狄螭愕然,还从未听这妃子如此直言违逆过自己,“子远文通武达,前途不可限量,又是深情血性的好男儿……”
  “臣妾忠于皇上!”乌雅羽斩钉截铁道。
  皱眉与她对视,见那媚眸中一片澄澈的坚定,狄螭不由心烦意乱,“那又如何?!你这样的女子,朕终究是不可能将你长久留在后宫的!”
  乌雅羽正欲大声道“为何不可”,可见狄螭一手撑着案几,一手成拳抵着心口,身子微微颤抖,终究是柔和了表情,“那便待到皇上留不得臣妾时再说吧。臣妾忠于皇上。若您真下道圣旨,羽自会奉旨出墙!”
  一顿晚膳本是温馨开场,却终是不欢而散。两人各自心中都是抑郁,反复思量许久,却都意识到,这似乎是第一次对坐用膳。心中不由起了珍惜之意,那口角和争执便渐渐淡忘,只暗自藏起了诸如“她的微笑”、“他的葡萄”之类的记忆。
  回到无雨宫,乌雅羽坐在按前看了会儿兵书,便觉得心绪不宁。虽说反复劝告自己,在这后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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