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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忠于皇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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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紧的吐不出。
  半晌,连贵和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背脊,他才低不可闻的叹口气,“贤妃是聪明人,该知朕这冷情皇帝的后宫中,纵使你有千般理由,违犯了规矩也是要受罚的。若是理由不充分的胡作非为,这宫殿的前主人便是前车之鉴。”
  “臣妾知罪。情急之下冒犯二皇子,乱了嫔妃不得亲近皇子的规矩,臣妾甘愿受罚。”乌雅羽听得皇帝那表面冷淡,实则真诚的话,眼睛一阵发热。这帝王律人严,克己更是严酷,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大大违背他帝王的自律。她之前只是怜那孩子,什么也顾不得了。此刻却觉得,为了他的孩子能平安,受不平的惩罚也甘愿,何况自己确实犯了规矩。收拾了一下情绪,她续道,“只是二皇子少保及宫人的事,臣妾虽也有大罪,但仍有内情要上奏皇上,望皇上能给臣妾个开口的机会。”
  看她眼眉发红,听她声音低哑,他的手在袍袖里不由自主的紧了紧,片刻后淡淡道,“朕总疑有人曾在贤妃面前言当今圣上是个暴君,不然贤妃为何总当朕会断人言路?实则,朝堂之上百官连泰丞听戏忘了打赏这样的事情都说来做他‘作威作福、欺压良民’的佐证,朕也耐着性子听着,真当得起是广开言路了。贤妃有什么便说吧,朕仔细着,说不得能赐贤妃个罪上加罪。”
  乌雅羽和贵和都被皇帝这番话说的目瞪口呆。
  前者感叹,这皇上平日里清冷平和的很,可不动声色嘲讽的本事,真是当世首屈一指的了。这一番褒贬不明的言论,可真让做臣子的哭笑不得。
  而后者则是惊诧,这贤妃娘娘可真是不得了!乌雅羽听不出褒贬,贵和可懂得。皇上为人不苟言笑,打趣是他特有的安慰人的方式。在这审问治罪的当口用出来,实是破天荒头一遭。贵和跟随他多年,还从未见这冷情皇帝如此待过任何一位宫妃。这贤妃入宫才不过几月,竟然能得到帝王如此青睐,实实不可思议。
  不管心里怎么打鼓,帝王既然愿意听,乌雅羽自然是赶紧说正事。于是将狄衡梦中呓语转述了。“臣妾虽不知二皇子性情,但听他言语,再观他对生母的依恋,前贤妃与二皇子恐怕过从甚密。”
  原来如此。难怪自前贤妃被赐死后,狄衡竟抑郁至此。狄螭一直不解,只当或者是血缘天性不可思议,自己性冷所以不懂。如今听乌雅羽一说,当是宫学皇子府那边有人坏了规矩,而且绝不是一日两日。为防宫妃左右皇子的法子,可全白费了,而且能接触到皇子的,都是那些不守帝王之命,很有可能有反心恶意的人。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乌雅羽与狄衡亲近的事,他明白她是可怜孩子;那表面看来僭越到嚣张跋扈的少保监禁令,大大违反了她本性,如今看来终究是有了解释。
  这贤妃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道破了帝王一直以来的疑惑,他越发满心的遗憾。为何这乌雅羽是女儿身?在国家这么缺人才的时候,若是有她在朝堂上相助,他还会每日每夜被如此深入骨髓的倦意缠身么?
  “这仅是你一面之词,许是你为脱罪编造的。朕不能偏听而治他人的罪。”纹平帝语气平淡道,“朕着你七日之内查证,若真有此事,朕绝不宽待那些宫人。若无此事,贤妃不妨提前收拾细软,准备搬到冷宫去。”
  乌雅羽跪地接了旨。
  纹平帝起身离开,走到前庭,乌雅羽追出来跪道,“皇上还未治臣妾冒犯皇子和僭越职权之罪。”
  纹平帝顿住脚步,转身皱眉望她半晌,又负手看了看星空,“这个朕倒是没忘,只不过说与不说也无甚差别。”说着,缓步走出去,边走边道,“贤妃自行思过吧。”
  思过,不可宴饮及斋戒都是次要,真正的惩罚是没了帝王的宠幸。他连诏都懒得宣,是因为他不看中思过旁的禁忌,而帝王不给宠幸这样的事,他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也无需下令。之前便没宠幸过她,甚至没将她排入雨露均沾的时程表,今后继续之前作为就是,何必多此一举。
  果然是说与不说无甚差别。
  他说“思过吧”,没有加期限。那便是无限期的断了对她的宠幸。虽然这些日子各宫都来她处说她圣眷正隆,她心底却明白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皇上是来她这里养病,看中她无雨宫的清静。从未得宠,失宠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莫非真如他所说,帝王冷情,得失之间,差别是不大的。
  无论如何,先不想皇上宠幸的事,如今调查清楚二皇子和前贤妃的事情,才是正经,否则入了冷宫,那她入宫尽忠的计划就全付诸流水,对秦澈的承诺,怕是永无兑现之日。
  楚梦云雨四婢不知厅堂里发生了什么,但乌雅羽请罪,狄螭罚她思过,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顿时跑过来围着她。
  安慰半晌之余,云儿忍不住要问,“娘娘您何苦自己跑去请罪?您要是不说,说不得皇上过两日便忘了。”
  乌雅羽摇头苦笑,拍了拍云儿哀怨的小脸,“他那人心思深沉细腻,绝不会将这样的事情忘了的。在这宫里,犯了过错还是及时领罪的好。否则在帝王心里,过错若是累积了起来,他看轻了这个人,这人将来必有大祸,可不是思过这么简单的。这后宫风云变幻丝毫不亚于朝堂。君臣之间本就情薄。正如他曾言道,能不生罅隙,还是不生罅隙的好。后宫君臣,微薄虚幻的信任若能维系着,恩爱荣宠之类,那是次要的了。”
  第六章 领责罚奉旨查案,竹妃道丑闻秘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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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思过的事情,除了帝王和娘娘,没人知道。宫学里人人只道,这贤妃僭越职权竟然没有受罚,东学太傅的位子她仍旧任着,帝王当真是对她荣宠到极点了。因此上彻查二皇子与前贤妃的事情大家都十分配合。乌氏贤妃为人又谦和中透着精明,又得到了帝王从未给出过的恩宠,怕是终有一天要当贵妃的,谁也不愿得罪这样一个人。
  可尽管这样,调查却十分困难。二皇子宫从少保到宫人一口咬定绝无此事,问两句就哭天抢地。皇子处也问了。本来各皇子有各皇子的宫殿,这事他们约莫也是不会知晓的,问后果然也都说不知道。至于狄衡那里,孩子还虚弱的很,乌雅羽温声问,他只呆呆的看着她,不言不语。乌雅羽不忍逼他,一则他还病着,二则他爱母之心她已看得清楚,她要是逼得孩子出卖自己的母亲,那下半辈子她便是不进冷宫,也会终日浑身发冷的。
  皇子府这边没线索,她只好去查宫妃处。走遍了十一宫,除了竹妃闭门不见,其余宫妃或假意同情,或冷嘲热讽,甚至有对她破口大骂狐狸精,咒她赶紧滚去冷宫免得害了皇上。
  虽说后宫的消息明里是不得外传的,可这么大的事情,想要不传出来也难。人人都当皇上这是对乌雅羽重用到了几近误国的程度,乌家却知乌雅羽那样从不用阴狠、收买和离间的人,根本查不出这样苟且隐秘的宫事。
  乌极见乌雅羽揽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本来就因为她当东学太傅而多白了几根的头发,如今又白了几根。
  武锋听说他的芽儿被怀疑还被威胁,冷情的皇上也叫武锋骂成了风流浪荡子。还说若真将他的芽儿打入冷宫,他便带着儿子杀进皇宫领了女儿出来,别国的皇帝肯定抢着要的。
  面对父亲这狂生足够杀无数次头的胡言乱语,兄弟两个除了将父亲妥善的关起来外,也只好每日里防着隔墙有耳。半夜在房顶上查了一圈,两兄弟再次并肩躺着观星。看了半天,仍旧是“四国战事不断”这么一条明显的废话。只好彼此安慰,乌家如今在朝堂上可以牵制其他朝臣,皇帝还要将他们当枪使,总是不能太亏待他乌家的女儿。实在不行……既然“四国战事不断”,那他们逍遥二子投笔从戎,给皇上卖命,顺便持一方兵权让皇上不敢妄动他们的妹妹。
  最近皇帝朝中用计,谍报便是频仍。除了乌家有逍遥二子霸道守着,没打听到什么消息,其余的坏话自然是会传到皇帝耳朵里的。
  臣子们背地里议论皇上,从来也不会真的说“皇上圣明”,这并不代表就有什么反心。真有反意的可没工夫把力气浪费在骂他上,反要谨言慎行,且实实在在的党同伐异、屯兵买马。
  纹平帝为人对这些荣辱一向看的透彻,为国操劳的顾不上自己的短命被耗损的越发短了,自然也不是指望臣民们关起门还称颂他。
  “朕只盼他们的生活能再宽裕些,能买得起厚实些的门板。那样,他们说朕坏话时,朕不用听见。”纹平帝淡淡的说着,扫了正借着转述情报的茬口,说皇帝坏话说的兴起的狄离一眼。
  “就知道您不喜欢听这些,可是风月那里收集了一大堆,我却不得不天天看,心里也哀怨的很。”狄离哈哈一笑,“五哥,这贤妃嫂嫂究竟有多迷人,值得兄弟为了她一天到晚听这些朝臣三姑六婆?”
  “与其在这里打听朕的八卦,不如回家去抱你的美人。朕也该凑明母后,给你找王妃了。你五哥身子弱又性冷,给狄家添丁的事还要着落在皇弟你的身上。”皇上一边低头批折子一边敷衍。
  “我对美人没啥兴趣,这是咱兄弟唯一相像的地方了。都已经早早生了一个儿子供太子使唤,皇弟我自觉任务已经完成,大可不必再和那种软趴趴水汪汪的人儿纠缠。”狄离一脸痛苦的摇头,“知道您嫌我耽误您花前月下的时间了,这就离开!妃子我是万万不要,那唯一的一个小妾您看要是有地方安排,也赶快发落了,免得我看着心烦。”
  看着那溜的飞快的人,帝王心底笑骂了一句,抬头看了看天色。“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戌时了。”贵和回答。
  “今日论例该是哪宫?”狄螭漠然的问。
  “回皇上,该是无霜宫德妃娘娘。”这帝王自从身子好些,便恢复了后宫雨露均沾的惯例,简直如早朝一般勤奋。
  帝王沉默片刻起身,“摆驾吧。折子回来再看。”
  夜晚的皇城已经有些秋凉了,跟在皇上身后,贵和越走越觉得冒汗,却不敢言语。
  站在宫门口,狄螭望着那一片静静的莲池。水上的睡莲颜色淡淡的,暗夜里若有若无的幽香。花瓣纤细舒展,狭长如那人妩媚的眸子。
  贵和尴尬的看着宫门口的匾额,这……这是无雨宫,不是无霜宫啊!他是宣还是不宣?
  记得风月曾报,平日里此时,她常贪恋自然的美丽,会在莲池旁秉烛读书。今日却不见她身影。却见宫内点着许多灯,可是仍旧困扰在那皇子府的事情上?
  不知站了多久,帝王才问,“二皇子的事情贤妃调查的如何了?”
  “回皇上,还没听说有什么眉目。”
  “五日了吧?”
  “五日了。”贵和看着皇帝微微的抿着嘴唇,盯着窗纸上的人影,不禁道,“风月谍报昨日已齐全。皇上何不暗中助娘娘一臂之力?”
  帝王再次沉默,半晌才道,“还有两日。”
  查秘辛龌龊不能全仰赖阳光正道,须用些阴狠手段,她不愿。后宫凶险,他常厌宫妃手段毒辣,可如今却有些怪她良善稚气。他还有很多的计策要着落在她身上,她长此下去如何自保?计策总是不能坏了的,这不是逼他对她残忍么……当日一念之仁放她出宫,她若走了多好?她那时若是走了……
  皇上不帮,贵和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总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天候凉了,皇上这身子才刚刚好,可不能老站这里。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打扰皇上的“深思”,“起风了,微仆宣贤妃娘娘出来跪迎?”
  “她在思过。”帝王皱眉斜睨了下属一眼,转身离开,“朕适才是看错了匾额。”
  这雨字和霜字差的不少呢吧?!皇上是怎么看错的?何况,这皇宫登基以来也住了五年多了,皇上记心过人,凡事过目不忘,还用看匾额才知道路?皇上为人处处机心,这怕是他说过的最拙劣的谎言了……
  贵和一边心里嘀咕,一边跟着皇上。就怕他吹风想赶紧到无霜宫里去避避,这万岁爷却走的极之缓慢,就像拖着个大磨盘的牛车。思过思过,皇上罚的这究竟是谁啊?依贵和看,娘娘虽然快要走投无路了,却吃的好睡的香的。可这帝王,忙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欠奉,却还有空在这秋凉中徘徊在“走错”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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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乌雅羽的调查全无进展,也不尽然。
  宫人自从那以后全部被分别看管,没有串供的机会。她每日里提审众人,分别细细问,找出这其中合理和矛盾之处。五天问下来,嫌疑者已缩到了很小的范围内。只有两人,一是二皇子少保阿敏,二是为二皇子守夜的太监小笛子。余人皆是集体行动,没有单独接触二皇子的机会,如是合谋,那要想人人都不露马脚,是极难的。
  少保阿敏单独接触二皇子的机会在上下学时,二皇子寝宫到宫学的路程虽然不长,却也不短,何况据其他人的说法,有时她带狄衡离开的时间与狄衡到达学堂的时间不符。
  另外一个小笛子则是守夜的,有人说他本身经常行踪诡秘,一个宫女说见过他惶夜烧纸,一个宫女说遇到过他在狄衡就寝后与狄衡私语 。而且小笛子在被盘问的时候,神色确实有异。
  阿敏那边她有时间差做证据,那是登录在案的确凿,可是却总觉阿敏说她与前贤妃娘娘无关时理直气壮到让人觉得不似作伪。而小笛子那边则苦于证据不够,只有人证,还是间接证据,且没有物证。
  第六日,她只反复的审问着这两个人。
  楚梦云雨四婢实在看不过去了,推举了平日里最沉稳仁厚的楚儿,对乌雅羽道,“娘娘,说不得,也只能打了。不打只怕他们不会招。”
  第六章 领责罚奉旨查案,竹妃道丑闻秘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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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雅羽看着楚儿,苦笑道,“楚儿,我自幼习武,不打他们并非心慈手软。只是我不觉得那是办法。这打出来的供,你道有几分真实?一则若你我都不信,皇帝更未必取信。二则若他们到了帝王面前翻供,说我屈打成招,我们又没有其他证据,欺君之罪,帝王的责罚恐怕就不是冷宫那么简单了。淫威武力,从来不是他治国之道。若我那样做了,在他眼中便永远只是他的妾,再不够格做他的臣了。”
  楚儿听着乌雅羽的话,半晌无言。从小到大,这主子的心思并不复杂,没有很多女人家的七拐八弯。只是常常让人觉得怪异,无法理解。就好像,在主子看来,她自己的想法很直接,该是共识。可事实上,她们这些婢子能明白个一二便算是不错了。
  见楚儿不再言语,乌雅羽喝了口茶,便要入内继续详查。云儿却匆匆来报,说是竹妃求见。
  这个节骨眼上,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应付其他嫔妃的嘲讽。可是想起当日贵和对竹妃的描述,又觉竹妃的求见该不是为了与旁人一般无聊的原因。
  与乌雅羽的端庄中带着妩媚不同,竹妃五官十分秀雅,容貌即便在各宫嫔妃里,也算拔尖。只是她眉宇之间全是郁色,眼波流转含怨,微微扬着头的姿态,透着冷傲,破坏了那天生的雅致秀丽,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讨喜。
  “我以为这时你忙的很,不会见我。”竹妃也没有客套,上来连个礼都没有,声音里还带着讥讽。
  宫里的规矩,梅兰竹菊四偏妃比贤良淑德四正妃地位低着一级,另外四个偏妃没有封号,贯本家姓氏,那地位是要更低些的。乌雅羽细论起来又是贤良淑德四正妃之首,宴饮的时候都是要在嫔妃中坐首席的,竹妃如此,算是十分不敬。不过纹平帝的意思,公众场合人人都要守规矩讲礼仪,可私下里他才没空督促嫔妃做些表面工夫,只要没有实质性的互相残害就可以。于是嫔妃们私下这样不友好,也成了习惯。
  乌雅羽没接竹妃的话,径自坐了饮茶,也不招呼客人。竹妃既然来了,便是有事,她等着就是。
  竹妃被晾在那里许久,见乌雅羽如此态度,咬牙恨恨,“既然如此,我会到冷宫去看你的。”说完转身便走。
  乌雅羽抬头看她背影,见她脚步迟疑,双拳紧握,不禁莞尔。忽然觉得,这冷傲的人儿啊,心性还像个小孩子。侧头想了想,她站起身,从里间抱出一把琴弹奏起来。
  竹妃本已经拖着脚步咬牙切齿的到了门外,听见琴声怔怔的站住,半晌,又重新挪回了无雨宫的厅堂里。憋着一张粉脸道,“琴不是这么弹的,糟蹋好东西!”
  “我急着将姐姐劝回来,若真沐浴更衣焚香煮茶再弹琴,姐姐都回到金明宫用完晚膳啦。” 乌雅羽露齿一笑,媚眼弯弯,伸手去拉竹妃。竹妃皱眉欲挣脱,弱女子却哪里甩的脱乌雅羽的小擒拿手?只得怒目瞪着攥住她的人。“姐姐眼睛水灵灵的真美。从前在西门学士府上听姐姐弹这曲子时,你可是在那帘子后面,任妹妹我怎么拉长了脖子,都看不到真颜呢。后来我练了好久这曲子,想着这曲子你亲手所做,若是我弹给你听,弹的好说不得你会愿意见见我。可后来终究没练成有脸去学士府登门的程度,也就一直没见到姐姐。”说着,叹了口气,“待得见面,你我已经在这深宫里。姐姐,怕是已经无心与我交好了。”
  竹妃痴痴的低头,看着案上的琴。这曲子是她年幼时所做。西门学士的次女十四岁琴艺已大成,虽因是女子而不受重视,却常在父亲宴贵宾时弹奏,固为上流社会所知。这曲子是她随父亲游历到北地,看到一场洋洋落雪后所做。那时的少女,骄傲又纯真,虽有些任性但却十分受家人的喜爱。再看今日的自己,被锁在这深宫之中,所谓的家人便与敌人无异。而她,也早已变得面目可憎,再无心什么北地落雪的美丽。
  “姐姐今日来访到底有何事?若是不急,待我熬过这个关口,要是仍能在这宫中走动,亲自去找姐姐讨教就是。今日真是忙的紧。”
  竹妃被乌雅羽的声音唤醒,又去甩她手。这次乌雅羽没坚持,她挣,她便放开了。
  竹妃横眉立目道,“贤妃娘娘可否屏退左右?”
  屏退就屏退呗,有必要做出如此凶恶的表情?乌雅羽暗暗好笑,却板着脸潜走了四婢。
  “是小笛子公公。”竹妃冷冷道,“直接告予娘娘知,当是谢谢你还记得那连我都忘了的曲子。”
  乌雅羽眸子瞬间清亮。竹妃一愣,不知不觉的便收敛了气焰。
  “竹妃娘娘可是说,那小笛子公公与前贤妃破了嫔妃不得亲近皇子的禁忌有关?”
  竹妃哼了一声。
  “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是有,可不能白给你。”竹妃道。
  这人啊,其实单纯的紧呢。幸好她不喜后宫争斗,否则那是定输无疑的。乌雅羽心里暗叹,嘴上却说,“竹妃娘娘想要什么呢?”
  “我要见我的徆儿!”竹妃立即说,双手握拳,浑身颤抖,“我要见我的徆儿!为什么不让我见她?! 她是我女儿!”
  这位娘娘,不会就是这么去质问皇上的吧?乌雅羽想象着纹平帝面对此时竹妃会如何反应,不禁替这女人揪心。那帝王,怎么会理会这样的吼叫呢?那只会让他冷淡的走开,当对方是胡闹而已。竹妃的杜鹃啼血,只让帝王当成了杀鸡放血吧?
  “竹妃娘娘,本宫没有这个权力。事实上,本宫如今在调查的,便是有谁违犯了这帝王订下的规矩。”
  “你是东学太傅。如果一个小太监都能让贤妃见二皇子,你难道不能让我见我的女儿么?”
  “我不能。”
  “你!你想清楚!你难道想要进冷宫么?!”
  “既然娘娘高义,告知了本宫是小笛子公公,想来本宫是与冷宫无缘了。”乌雅羽淡淡道。
  竹妃嘿嘿的冷笑,直笑得喘不过气来,“你知道了也没用,他是不会说的,死都不会说的。”
  “娘娘何出此言?”乌雅羽挑眉,看着面前几近疯癫的女人。
  “我要见我女儿!”
  “本宫做不到。”
  两个人对峙着,半晌,竹妃甩袖便要往外走。
  “竹妃娘娘留步。”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竹妃娘娘。”乌雅羽声音轻缓的到,“娘娘可曾听说二皇子病了?”
  竹妃回头拧眉。这事她听说了,但不明白乌雅羽此时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前贤妃娘娘想尽办法亲近二皇子。母子情深。可如今前贤妃身故,二皇子这是积郁成疾。”乌雅羽低声说着,神色黯然,“若是皇上知道娘娘违犯规矩,大加责罚,到时二公主要如何自处,娘娘可曾想过?”
  竹妃呆立当场。
  “想来娘娘还记得,前些日子亲子宴上惊了二公主的事情吧?圣上此法虽然叫人心痛,却也有他的考量。那是他亲子,他对他们的爱护,娘娘在宫里比本宫久的多,当是知道的。无论如何,硬碰硬的去反抗,对皇子们有害无益。”
  竹妃此时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你……你说的轻巧……你……你怎懂得那骨肉分离的痛……”
  她不敢说她懂。但她即便不懂,仅是想象,已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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