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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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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妃一听自己儿子说在别处吃过糕点,忙脸色一变,抓着自己儿子的手一改和润严厉道:“在哪里吃的?”
  “在胧月夜,儿臣跟妹妹在放纸鸢玩,纸鸢掉进了御花园的池子里,是公孙夫人命人帮我们捡回来的,还给儿臣和妹妹桔子吃,这时月夫人就说桔子吃了火气重,还说我们衣服都玩脏了回去会被母妃骂,就把我们带到了她的胧月夜,给了我们糕点吃,还叮嘱儿臣以后不要跑到池塘边玩,也不要随便吃别人的给的东西。”小魏王惊惧下将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是她,我跟她素无交往,她一个别国公主,想来应该不会害我的孩子。”静妃听完心中依然放心不下。
  谢无忧对着小魏王问道:“那位夫人不让你们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你们怎么还吃她给的东西呢?”
  “月夫人长得十分漂亮,人也和气,在给我们糕点吃之前,自己当着我们的面先尝了一口,才叫我们吃的。”小魏王想起那位夫人依然一脸欢喜道。
  “她倒是有心。”静妃这才松了口气。
  谢无忧示意嬷嬷将王子公主带走后,对着静妃道:“无忧在来的路上,一直听闻今日朝堂上大臣们都在向皇兄提议立后,好多大臣都拥立公孙夫人。”
  “她把持后宫这么多年,当然不会轻易放手。”静妃念起昔日在公孙夫人强势打压下的日子,愤恨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她把持这么多年,缘何还只是个夫人,不是皇后呢?”谢无忧一语道破道,“前朝之所以覆灭,就是外戚党争所致,皇兄因此最忌恨后宫与前朝拉扯不清,所以公孙夫人怕是难得偿所愿了。”
  “那是她自作聪明,作茧自缚!”静妃道。
  “娘娘可知皇兄的意思?”谢无忧接着问道。
  “皇上曾跟本宫说过,他想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登上后位。”静妃转过脸有些落寞道。
  “皇兄是性情中人,娘娘可知这人是谁呢?”谢无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月牙。
  “她?”静妃小声道。
  谢无忧点了点头,道:“知兄莫若妹,我从未见皇兄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仿照西琅风土人情在后宫为一女子独建异域楼阁,题字胧月夜,无殿阁宫楼落款,足见月夫人在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分量。”
  “公孙夫人和那帮朝臣不会让皇上称心如意的。”静妃笑了道。
  “她一异国公主,无亲无故可帮扶,自然难成事,但是她今日给娘娘送了一个人情,日后娘娘再还她一个人情,上可顺应皇兄心意,下可稳坐后宫,有益于魏王和公主的前程。”谢无忧筹谋道。
  静妃听罢茅塞顿开,立即来了精神道:“那本宫现在就命人前去!”
  “不可,娘娘身份招摇,明着去太着痕迹易给别人抓着话柄,况且皇兄最恨后宫拉帮结派,这事只能不留痕迹地缓办。”谢无忧按捺住静妃道。
  “无忧妹妹,你真是人如其名,本宫被你这么一提点,什么忧患都没有了。”静妃抓着她的手喜不自禁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无忧也是希望姐姐日后在宫里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一些。”谢无忧宽慰道。
  

☆、第六回 公主之身,夫人之名(四)

  从宫里回来,一路车马劳顿,加上昨夜的折腾,谢无忧备感倦怠,下了车就想回房去歇歇。一进门,婢女春梨就一路小跑过来,焦急道:“夫人进宫这么久,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谢无忧有些不明白道。
  “将军今日下朝直接就回府了。”春梨接着道。
  “原来如此,真是稀罕呢。”谢无忧有些自认倒霉起来,楚南最讨厌她往宫里跑,她当然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一直坚信自己是皇兄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夫人!”香穗大感不妙,一脸担忧。
  “怕什么,他还敢吃了我不成?”谢无忧满不在乎道。
  “夫人啊,将军今日退朝回来后又像发癔症了,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晓得又要闹出什么事来!“春梨战战兢兢道。
  “他能怎么呢,今日朝会大臣们商量着要立后,公孙羊那帮忠臣良将肯定又给他气受了,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他最讨厌公孙羊那伙人了!”谢无忧道。
  说完谢无忧就朝着书房走去,书房门口果然站了一群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的侍从,见着谢无忧像见了救星一样道:“夫人可算回来了,将军他又这样了,您快进去劝劝吧。”
  香穗狠狠地瞪了楚南身边这些贴身侍从一眼,将军平日里看夫人的脸色,还不如这些侍从的,这会子火急火燎地叫夫人进去劝那个混账,是要把夫人往火坑里推么?她立即拖住急的直跺脚道:“夫人啊,还是别去了!”
  “我为什么不去,我身为将军夫人,夫君不开心我自然要进去劝的。”谢无忧安慰她道,示意自己不会有事。
  推开门,满屋子的水墨气味扑面而来,那个人站在桌案前静心练字,可是谢无忧看得出他的心一点都没静下来,地上满是揉碎的宣纸,而楚南紧绷的脸色像随时都要被扯断的缰绳,真是风雨欲来。
  谢无忧早就习惯了,习惯了他喜怒无常的臭脾气,等他这顿无明火发完了也就没什么事了。然后,他就继续花天酒地,彻夜不归。
  “夫君好雅兴。”谢无忧蹲下身来慢慢收拾着地面上的一片狼藉。
  “夫人也好兴致,今日又进宫了!”楚南冷冷道。
  “去瞧了瞧静妃姐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兄的后宫亦是。因了前朝的那些旧事,她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很是艰辛,想读些佛经宽解自己,正好我酷爱佛法,就抄录一些给她送去。”谢无忧如实回答道。
  “对了,我差点忘了,夫人是一心向佛之人,连天龙寺的道济大师都说夫人与佛有缘,慧根不浅。”楚南道,“佛说四大皆空,夫人空了么?”
  “要真的空,怎会还托生在这红尘俗世?”谢无忧平静道。
  “说的好!”楚南放下笔,抬眼望着她道,“你和你皇兄都不曾空过,都欲壑难填,索求无边!”
  他慢慢走出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蹲在地上的她,冷冷道:“为什么不告诉你皇兄,你在我这里过得不好?”
  “你是我夫君,这些家事岂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去?”谢无忧站起身平淡道。
  楚南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对着这个羸弱不堪的女子大声道:“你嫁给我,来到将军府,不就是来做他的眼睛的么,为什么不履行你大夏公主的指责呢?”
  “楚南哥哥!”谢无忧被他暴怒吓到,流着眼泪哽咽哭诉道,“我从小就喜欢你,我不是为了皇兄才嫁进来的!”
  楚南并未因这句久违了的“楚南哥哥”而有丝毫心软,他望着她那双不复天真浪漫、活泼开朗的眼睛,残忍道:“我不会让你们兄妹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永远都别想!”说完将谢无忧整个人推倒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谢无忧泪如雨下。
  “去问你的好皇兄!”楚南冰冷无比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谢无忧抓着他的衣摆,苦苦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知道的!”楚南甩开她的手,冷道。
  谢无忧凄楚地笑了,痛彻心扉道:“你宁愿去那种地方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宁愿去跟那样的女人索欢,你也不愿意碰我一下!”
  “你知道就好!”楚南冷冷道,说完毫不留情地走出书房。
  谢无忧啊谢无忧,你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你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羞辱?
  谢无忧跪在地上每每问自己一句,心都似裂开来一样生疼。
  眼瞧着将军头也不回地甩手离去,书房里的气氛更是冰冷凄惨到了极点,周围的婢女侍从更是没一个人敢踏进去一步,一边叹着气,一边各自散去了。
  许久里面死了一半寂静,没有传来丝毫声响,香穗有些不放心立即推开门进去想要宽慰一下自家的公主,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人影落寞蹲坐在满目狼藉的地面上,没有一声哭泣声,但可以想到她一定满面泪痕。
  “公主,起来吧,地上凉。”香穗心疼不已。
  “香穗,你说公主应该是全天下最开心的人,对不对?”谢无忧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动于衷道,“为什么我这么不开心呢?”一滴滴眼泪垂在下巴上,吧嗒吧嗒地打落地面。
  “公主,起来吧,将军不爱惜你,还有香穗陪着你,你不要这样不爱惜自己!”香穗不忍道。
  谢无忧趴在自己婢女身上,终于发出压抑许久的一声啼哭,声音如撕碎的绸缎般声破碎不堪,她趴在她怀里,泣不成声:“我一点都不想当这个公主,我好怀念皇兄登基之前的日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多希望回到从前,可以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叫他楚南哥哥,一直叫下去!”
  夕阳西沉,君临城华灯初上,多少公子王孙花花世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美人舞绮罗,世间一切烦恼都可在这声色犬马中抛之脑后。可是紧贴着放浪的形骸,混合着美酒的熏香,将人最本能的欲望释放之后,真能将一切痛苦都带走么?只有楚南自己最清楚,这一切都是表象而已,痛苦的东西永远在痛苦,不开心永远都不开心。
  可又能怎样?人来到这个世上本来就是品尝悲欢,否则怎么叫苦海无边。
  再柔软白皙的身体,触摸之下越觉孤独,没有心的交欢,与禽兽何异?楚南抬起美人尖细的下巴,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冰冷无比道:“出去!”美人心有不甘,可眼前的男子再尊贵,浪荡之名再响亮,那冰冷的神情让久经欢场的她还是不敢造次,唯有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你要喝酒,就去酒馆,来我这里做什么?”楼蓝瞧着姑娘又被打发掉了,觉得有些可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倚靠在门前问道。
  “怎么,嫌我碍眼,想赶我走了?”楚南斜卧床榻,邪魅一笑。
  楼蓝走到他面前,抬眼道:“我赶得走你么?你是这里的活祖宗!”
  “我名声这么大啊?”楚南笑了道。
  “今天这里除了你,还来了一位活祖宗,比你更难伺候。”楼蓝笑了道。
  “谁能跟我齐名啊?”楚南坐起身好奇道。
  “公孙华!”楼蓝道。
  “哟,看来公孙羊的儿子终于长大了呀!”说完,楚南笑得十分得意。
  将军府内,香穗一边给谢无忧上妆一边埋怨起来:“公主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要去!香穗是真的不想去了,让那个混世魔王喝死才好呢!”
  谢无忧哭过的眼睛有些浮肿,她想尽办法都没办法消去,最后只能作罢道:“算了,我就算美若天仙他也不会瞧上一眼的。”
  “美若天仙,那不便宜他了?世上怎会有像他这样寡恩薄情、不知廉耻的人,这样的人我都不知道怎样被生出来的!”香穗越说越气,最后有些口无遮拦,但是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闯祸了。
  “是我姑母!”谢无忧抬头望着香穗认真道。
  “香穗知错了!”香穗拿着梳子跪在地上请罪道。
  “走吧。”谢无忧无心纠缠这些。
  “是!”香穗再不情愿也只能乖乖跟着上路。
  马车缓缓驶进烟花巷,周围的莺歌燕语、熙熙攘攘,让人倍感孤独落寞。谢无忧太阳穴疼得厉害,依靠在车窗上歇息,马车突然停下了。
  “小状元!”车外突然传来香穗的声音,谢无忧一惊,掀开车帘想瞧个究竟,却看到大路中央站了一个人,谢无忧见了吓了一跳,刚完成元服后的他,清丽秀气的五官难脱稚气,而庄重常服显然还不适合自己,成熟不足反而更显得他孩子气,此刻气呼呼地一张脸像是十足的受气包子,委屈却又盛怒。
  “你刚元服就来这种地方,你爹知道了还不打死你!”谢无忧冲着他大声训斥道。
  她一张口,那人更气了,二话不说冲到她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反过来将她训斥道:“前几日我听人说的时候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要干什么?”谢无忧不明白道。
  公孙华也不回答,拽着她就往天香楼里冲,完全不顾她身后的那些仆从,还有周围围观的人。谢无忧被他拽得手都疼,他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力气却是一点都不小。
  “这位小爷,您这是?”老鸨连忙出来拦住道。
  “滚!”公孙华一声怒吼,把老鸨吓了半死,他带来的人各个精壮,不由分说地就将老鸨像拎小鸡一样扔到了一边。
  “你怎么能这样?”谢无忧万万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凶横,苦口婆心地想要劝慰,却又被他给一把拽走了。
  “我好歹是个公主,你怎能拉着我就往妓院里跑呢?”谢无忧大声道。
  公孙华停下脚步,铁青着脸道:“谢无忧,你还知道你是个公主?”
  “我,我怎么不知道?”谢无忧有些语无伦次。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公主!”公孙华指天誓日。
  “你,你要干什么!”谢无忧急了道,抬眼一看他这一路拽的是要去楼蓝的厢房,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谢无忧立即腾出一手抓着栏杆死命不放道:“我不去!”
  “你来不就是为了找他的么,怎么现在不肯了?”公孙华用力拖拽道。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这是我跟他的事!”谢无忧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只要跟你有关,就是我的事!”公孙华道,“来人,带公主进去!”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终于把谢无忧从栏杆上扯了下来,公孙华状元及第,此刻更是拿出自己博学的一面谆谆善诱道:“本朝第一位公主,昭阳长公主!昔日驸马顽劣竟到烟花巷寻欢作乐,公主一怒之下亲率御林军,将驸马诛杀在□□卧榻之上,并连同所有侍寝过的□□一并给驸马殉葬!这才是我大夏公主!这才能壮我大夏皇室之威!大夏国之威!”
  “昭阳长公主目无王法,飞扬跋扈,蓄养面首如同后宫,为史官不齿!”谢无忧大声驳斥。
  “公主就该这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仰人鼻息的话还当什么公主?”公孙华道。
  说完,他抬脚将眼前门“轰隆”一声踹开,同时转过脸对着谢无忧苦口婆心道:“看到没,以后,你就得这样!”
  

☆、第七回 公主之身,夫人之名(五)

  随着门板轰隆一声脆响,地上立即溅起一阵尘土,谢无忧的心也跟着扑通了一下,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跑,被公孙华给硬拽着到了里面。
  里面的拉弦的姑娘也不拉了,翩翩起舞的几个舞娘傻愣在原地望着门口来势汹汹的几个人,这样砸场的架势唯有天香楼的头牌姑娘楼蓝撑得住,依旧没事人一般将去了皮的葡萄递到楚南口中。楚南在嘴里咀嚼着葡萄,慢条斯理地将葡萄籽儿吐了出来,将目光一扫,便看到一身痞气的公孙羊,还有他带来的一群人。他当场就忍不住笑了,抬起一指道:“果然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呐!状元爷连妓院都逛得如此不同凡响,颇有乃父之风!”
  周围的姑娘刚才还有些不知所措,楚南这么一嘲讽各个都笑得花枝乱颤起来。谢无忧面上一阵潮红,觉得再无颜面呆下去,拽着公孙华的手就要走,却反被公孙华狠狠地拽下!抬头,公孙华的目光跟喝了酒一样通红,谢无忧的心又扑通起来:活祖宗啊,你不闹出点事你不甘心啊!
  公孙华痞气十足地抬脚走进去,从身上拔出一把刀,往桌上一插,锋利的刀尖立即没入桌面之下,他抬起可怕地吓人的脸孔,对着眼前吓蒙了的姑娘道:“我数到三,你们再不给爷麻利地滚出去,爷就叫人把你们都送到巡防营去!那里的兵爷不仅没有这里的客人怜香惜玉,而且吃白饭吃惯了,爽完了连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们!”
  他刚数到一,所有的姑娘立即识趣地理好衣服,抱着器乐蜂拥而出,楼蓝看了一眼楚南,楚南眉毛一挑示意她先下去,她也跟着出了厢房,临走前瞟了一眼谢无忧,谢无忧面无表情地站在公孙华身后,表面强装镇定其实活像一只惊弓之鸟。
  楼蓝媚眼一瞟而过,嘴角带着笑,不知在笑楚南还是在笑谢无忧。
  终于清静了,公孙华长长舒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响指对着手下道:“还不赶紧地,把御史大夫请进来!”
  “御史大夫?”谢无忧深感不安起来,楚南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中跟她一样既好奇又奇怪。
  几个手下将须发花白的御史大夫老人家给硬生生地架了进来。
  御史大夫在朝堂上出了名的刚正不阿,此番被强行扭进了烟花巷里后,一直衣袖遮着自己那张老脸,生怕被人认出来有辱斯文。
  “一回生二回熟,先生何必这般?”公孙华立即将他的衣袖扯开,御史大夫尴尬不已,整个人如丧考妣道:“真是辱没了祖宗啊!”
  “饭饱思□□,食之性色也!”同为文人的公孙华很是看得开道,“只要先生将学生交代的事办完了,学生保管你完璧而出!”
  “老朽今日已沦落到这般田地,状元爷有什么话尽管吩咐便是!”御史大夫止不住地摇头叹气,公孙华走上前行了一礼道:“谁不知先生博古通今,熟谙本朝年事,今日学生特有一难题想要请教。”
  “若有难题,国子监里请教便可,何苦来此烟花腌臜之地?”御史大夫道。
  “先生且抬眼瞧瞧,这腌臜之地除了你我,还有何人呢?”说完,公孙华别有用心将手指朝着楚南那方遥遥一指。
  御史大夫顺着他那一指眯着一双老眼仔细辨认起来,顿时痛心疾首道:“楚大将军,你怎么也在这里?”
  “先生,你可记仔细点,他可不止是大将军,他还是本朝的驸马爷!”公孙华别有用心地笑道,“还请先生告诉学生与公主,自大夏开国以来,有几个驸马爷出入过烟花腌臜之地?”
  “什么公主也来了?”御史大夫一惊,转身瞥见谢无忧,谢无忧尴尬地回以一笑,御史大夫那张老脸更是惊得血色全无,道:“公主金枝玉叶,真是太不应该了!”
  “若学生告诉先生,公主每晚都来此对驸马做规劝呢?”公孙华问道。
  “真是有辱皇室之尊,有辱圣上之威!”御史大夫将声音提高了八倍道。
  “本朝历史上,可还有驸马来过如此腌臜之地?”公孙华继续问道。
  御史大夫翻了翻自己随身携带的年事笔录,迅速浏览了一遍,字字清晰道:“本朝昭阳长公主之驸马孔兰君曾流连烟花之地,后被公主手刃于妓馆卧榻,死后其驸马以及光禄大夫之位尽数被削,并夷三族!”
  “好!”公孙华拍手叫道。
  “本朝宗室律法明文规定,皇室宗亲眷属为国之表率,天下子民纲常之本,所有人等一律不得作奸犯科。对于驸马的行为约束,更另辟一章言明:君为臣纲,驸马为臣须从臣纲,以侍君之心侍公主,若有任何偷盗、贪墨、通奸、叛国之罪,权宜之时可由公主代行国法,酌情处置!”御史大夫一字一句地念完。
  “驸马,你听到没有?”公孙华得意一笑,远远道。
  楚南抬头满不在乎地一笑,冲着谢无忧嘲弄道:“不知公主殿下想要要给小臣什么样的罪名?”
  谢无忧懒得去瞧楚南那副尊荣,她昂着头负气地一言不发,公孙华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趁热打铁,他立即命人拿出自己早已撰写好的一封笔墨,平摊在桌案上对着御史大夫道:“先生亲眼所见是他楚南不洁身自爱有负公主在先,他既然对公主不仁,那公主此番将他休掉也是合乎大夏国法的对不对?”
  御史大夫点头称道道:“驸马言行不检点,公主自当可以休夫,的确上承国法,下顺心意。”
  谢无忧抬眼看到那封休书,休驸马之书,心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疼起来,公孙华已将笔递到了她的手上,道:“只要你的名字跟玉章落下,你就可以自由了!”
  谢无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似有千钧的重量压在她的手上般。
  “你还在犹豫什么,翻开大夏史书,也找不出第二个跟你一样窝囊的公主了!”公孙华在旁厉声道,“他羞辱的不止是你,还有你的皇兄!”
  轰隆之下,谢无忧的脑海一片翻江倒海——
  “到楚南的身边去,去做朕的眼睛,朕的耳朵!”
  “你嫁给我,来到将军府,不就是来做他的眼睛的么,为什么不履行你大夏公主的指责呢?”
  “我不会让你们兄妹再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永远都别想!”
  “是他负你在先,他既然对你不仁,你也可以对他不义!”
  谢无忧心中翻江倒海一般不知滋味,终于,她还是将那支笔扔掉了,拿起桌案上那洋洋洒洒的白纸黑字,当着众人的面一片片撕碎,泪眼点点却昂首挺胸傲然道:“这世上没有逆水之流,也没有回头路,我谢无忧凤冠霞帔嫁给他后,就不再是大夏公主,而是将军夫人!”
  楚南望着她,那倔强决绝的神情恍如隔世,他隐约记起,很久以前她不过只是一个整天追在他屁股后头,求着他放纸鸢的邻家小妹妹。他握紧了酒杯,心猛地一揪,回过头来,已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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