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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春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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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了?罗轻容一笑,有道是关心则乱,罗绫锦看似在良王明王之间犹疑,其实心早已在明王这一边了,梁元忻娶了她,倒是两全其美。
“你说,表哥将那女人带回王府,岂不是更说不清楚了?”罗绫锦又开始为梁元忻担心,“这个戴淑妃也太毒了。”
若是一切都是戴淑妃安排的,自然有梁元忻不得不认的法子,如果百般推托,留那女人在宫中乱说,还不如直接带了出来,“一个奴婢罢了,娘娘既然赏了明王,就是明王的人了,以后啊,”罗轻容唇边划过一抹冷笑,“万事不由她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罗老夫人看姐妹两个携手而来,松了口气,她可是听门上的人说孙女过来的的时候脸色不好,“你想找轻容陪你出去看百戏,也不用跟刮风似的往里冲吧?阖府的人都被你惊着了。”
“是,孙女知错了,”罗绫锦一脸恭顺,“我不是着急么?怕去晚了赶不上,”虽然有罗轻容的开解,可她心里还是不踏实,直想见见梁元忻。
这就把自己拖下水了,跟她出去看百戏,罗轻容无语问天,怕是要找梁元忻才是真的,有这样的姐姐,自己还怎么和皇家保持距离,尤其是那个梁元忻,前世一直是梁元恪在鼓励明王和良王斗,以为明王是他们手里的枪,谁知道最后宁王府才是个傻子,这样的人,罗轻容只想离的越远越好。
“去吧,去跟你二婶说一声,看她有没有空跟你们走一趟,”女儿家有几年的逍遥日子?早已活明白的罗老夫人舍不得拘束自己两个孙女,又嘱咐了李嬷嬷出去给罗绫锦和罗轻容再加派侍卫,“杜府你们不常去,记得代我跟杜老夫人问好。”
罗绫锦的借口是威远侯杜家请了永安最出名的百戏班子给家里的老祖宗取乐,她接到了帖子,便来喊罗轻容过去凑个热闹。
“万一她跟咱们出去怎么办?”一听罗老夫人要让张兰同去,罗绫锦就要出言阻止,被罗轻容拉了拉衣袖,现在出了清泰院,罗绫锦开始抱怨,“我可不是要去杜家。”
“那姐姐要去哪里?”自己帮她开解心事,还要当做挡箭牌陪着出去找梁元忻,罗轻容有些不情愿,“若不是去杜家,我可是不去的。”
“好妹妹,”罗绫锦抱了罗轻容的手臂,也不敢高声,“我不是心里不踏实么,想借机会跟表哥提个醒,你不知道,虽然我成天在慈宁宫,但能跟表哥说上句话的机会太少,”说到这里,罗绫锦又红了眼圈,亏她一心等着梁元忻,谁知道梁元忻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每次见了,都是聊上几句场面话,那怕是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
“好了,我去还不成了?只是你要去哪里找他?明王府?怕是一柱香的功夫,宫里就知道了,”罗轻容叹了口气,她也算是上了梁元忻的船了。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说怎么甩了你那个母亲吧,”几年过去,罗绫锦也没法喜欢起张兰来,当然,张兰看到罗绫锦也不热情。
“只管实话实说就好,”罗轻容一脸笃定,“母亲才没有闲功夫跟咱们出去呢。”
在这一点上,张兰与永安的贵妇太过不同,她从来没会太干涉孩子们的事,就算是女儿。虽然她们的关系已经不会再亲密无间,罗轻容还是很感谢她这一点。




五十三、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罗轻容疑惑的看着罗绫锦,她们没有坐郡主的鸾驾,而是乘了罗轻容的八宝翠帷车,可驾车的却是罗绫锦的人,“姐姐总不至于连地方也不肯告诉吧?”难道他们有私下见面的地方?这两人若是私下会面,自己实在不应该掺乎进去。
“咱们到四时楼吃晌饭去,”罗绫锦一脸期待,这个地方也是她暗中打听才知道的,“那里的刀鱼茸是百鲜之首,宫里的厨子也不及四时楼的手艺,还有螺蛳粉,”罗绫锦生怕自己这个古板的妹妹听说到外面吃馆子就不肯跟她去,“管保你去了还想再去。”
“看来姐姐是常去喽?”罗轻容道。
“当然不是,我也是听小太监说的,他们时常出宫,”罗绫锦急忙描补,“哎呀,你还不知道,这些人都会吃嘴,个个都是包打听,他们回来说的准没错。”
〃去跟你们掌柜说,叫华舜卿来见我,〃罗绫锦包下了个雅间,四下打量之后,扔了只玉佩给小二。
〃是,〃四时楼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小二个个火眼金睛,一看眼前这二位,单身上的衣料,都不是坊间可以买得到的,再看她们身后那一众仆役,便不敢二话,直接躬身出去。
〃你们约在这里了?〃罗轻容心里一叹,原来梁元忻和罗绫锦一直有来往,她以为这两位只是暗生情愫。
“没有,只是知道这里的华家的产业,而华舜卿又是表哥的伴读,所以才生了一试之心,”罗绫锦自然不会跟罗轻容说实话,转头吩咐姚黄出去点菜。
既来之,则安之,罗轻容借着雅间的绫窗向窗外打量,楼下熙攘的人群鲜活生动,人人脸上都洋溢的满满的笑意,“怨不得大家都说今上开创了一个盛世,”罗轻容不由赞叹,乱世流离她没有见过,但张兰曾经给她讲过什么“五胡乱华”的故事,真真不敢想那样的事会发生在这世上。
“是啊,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罗绫锦也随了罗轻容的目光向外看,“你那个后母,其实真有几分本事,只是生不逢时罢了,她那首《沁园春》真真是豪气万千,连皇上也命人写了挂御书房;只可惜她没有写完~”
“就如你所说,那词里有男儿不能及的豪气,一个女子能写出半阙已是难能,”罗轻容颔首道,“母亲确实是我朝女子所不能及。”
“不能及?不是吧?”罗绫锦已经收回心绪,嗤笑道,“她与诗词一道有过人之处我不否认,可其他方面,怕是我朝女子不能及的蠢吧?不说别的,就像以前~”罗绫锦说起张兰的不是来,那是张口就来,绝不重样。
“华舜卿见过郡主,”梁元忻和华舜卿到门外时,正听到罗绫锦在说张兰与诗词一道颇有造诣,可旋即她的话题扯到的闺中琐事,两人不便再听,便推门而入。
“表哥,我就知道,到这儿就能找到你,”罗绫锦看到梁元忻进来,抿嘴一笑,“你不会怪我唐突吧?人家是真的有事找你。”
“咳,”华舜卿已经接到罗绫锦的眼色,华阳郡主是示意自己清场啊,“这样吧,罗二姑娘,咱们到隔壁略坐~”
“姚黄,你跟过去服侍二姑娘,”罗绫锦一挥手,“魏紫招呼其他人都到外面去,让掌柜招呼你们歇歇。”
“大姐姐,这成何体统?”罗轻容再淡定也有些急了,且不说罗绫锦要和梁元忻单独叙话这不合规矩,自己又怎么可以和华舜卿到隔壁去?就算是有丫头们陪着,也是于礼不合的事。
“好妹妹,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找表哥是为何事,事急从权,再说了,不是有这么多人跟着么?”罗绫锦冲罗轻容一抱拳,“算姐姐求你的,你就担待一二,这里又没有外人,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我灭她满门!”
“还请罗二姑娘恕罪,绫锦怕是真有急事要与我说,”梁元忻才被戴淑妃摆了一道,眼睁睁看着一盆脏水泼了个满头满脸,还无众辩驳,真是杀人的心都有,而罗绫锦竟然不顾一切的来找自己,让梁元忻冷硬的心满是感激,也顺着罗绫锦跟罗轻容求情。
“罗二姑娘,”华舜卿一笑,在那雅间一面墙上一推,竟然一扇暗门应声而开,“二姑娘请看,咱们根本就在一间屋里,满屋子的人,您和郡主还有明王殿下都是至亲,就连华某也与罗家沾亲带故,自家亲戚说个话,算不得逾礼~”
看来是毫无退路了,罗轻容也不固执的人,更不愿意给自己树敌,回头跟朱砂道,“咱们到那边坐坐去。”

“表妹,你,昭纯宫的事,”在罗绫锦面前,梁元忻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根本就没有~”
“我当然知道,你才不是那种人,若是梁元慎干这种事才不会让人意外,”罗绫锦摆摆手,大大的眼睛中满是关切和理解,“你不用跟我解释,而且淑妃想将戴月辉嫁给你的事我也知道的,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皇上根本不会答应,若皇上真的听了姓戴的话,你只用让华家出面,淑妃品级再高也不过是一妃妾,她家的亲戚也配给嫡子做正妃?”
“表妹,谢谢你,”戴淑妃想将侄女嫁给梁元忻的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有人这么为他着想,还是让梁元忻满心温暖,“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放心,我心里的数的。”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今天来不止是跟你说这些,”罗绫锦出宫的时间也不短了,而她最终没有到威远侯府上去的事也瞒不了多久,而且在慈宁宫罗绫锦也难得有与梁元忻说心事的机会,“你可有什么打算?”
不等梁元忻回答,她自顾自道,“现在你和良王宁王俱已封王,良王居长,你为嫡,而宁王则占了外家优势,这些年最得舅舅的心,不但夸他文采胜祖,而且还赞过他友爱手足,如今朝中重臣出自柳氏门下的就有好几位,这些都是你和良王没有的,但宁王从来没有表露地自己有位主东宫的念头,”说到这儿,罗绫锦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道,“但愿他一直没有这样的心思,”说完她自己也觉得很可笑,“可是良王和你却有梁元恪没有的优势,毕竟我朝历代无嫡立长,朝中立贤的声音也只是藏在水面之下,这也是戴淑妃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付你的缘故。”
梁元忻望着侃侃而谈的表妹,他自母后去后,便搬到了咸安宫中独居,那时他才五岁不到,而罗绫锦也是那个时候被太后抱到慈宁宫中亲自教养,当时他真的很羡慕这个表妹,为自己不得祖母欢心而暗自垂泪,直到有一天,他在宫门后发现偷偷躲着流泪的罗绫锦,才知道原来这个被他羡慕的妹妹并不像他想像的那么快乐,也是那个时候起,这个人前比公主还骄傲,人后却悄然流泪的表妹于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当他痛了累了的时候,只要想起深宫之中,还有一个人与他同命相怜,便会觉得日子不那么难过。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我要赶着回宫的,而且咱们再啰嗦一会儿,轻容也不会答应了,”罗绫锦一敲梁元忻的发冠,“我觉得你现在也要发展自己的力量,尤其是是朝臣之中,有我在,罗家薛家你就不用担心了,还有华家,贺家,不行,你身边的人太少了,”罗绫锦在屋中踱步,“你在福建不是参了几个大员么?唉,也不知道换上自己的人,算了,你身边哪有自己的人~”
“表妹,若我无缘储位,嗯,我现在就表明立场,求父皇准我就藩,你觉得如何?”若是这样,自己和表妹都不会这么累,父皇说不定也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你混说什么?”罗绫锦吃惊的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然有这种想法?”她真想将手边的茶泼在梁元忻脸上要他清醒清醒,“你就藩?我看你是在福建呆了三年呆的蠢了,你是什么人?中宫嫡子,你无意储位,你的兄弟就会放过你么?别傻了,就凭你这嫡出的身份,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是啊,自己真的是傻了,中宫嫡子,对自己的兄弟永远都是一个威胁,若不是这样,戴淑妃为什么处处针对自己?柳贵妃又为什么会多方试探?而与自己亲近的人又怎么会在这三年中或贬或撤,或是投闲掷散?“是我着相了,表妹勿怒,你的心思我何尝不知。”
“是啊,我的心思,”因着梁元忻的丧气话,罗绫锦也失了精神,“你不想再被庶妃庶兄欺负,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以前我就跟你说过,那些表面上对我恭谨的人,心里未尝不在笑话我有个二嫁的母亲,当然,”她不等梁元忻开口,笑道,“我母亲是北宁长公主,公主没有守节的道理,可我父亲是武安侯,不是驸马?!尤其是那些清贵们,自持多读了几本书,满口的仁义道德,心里最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皇家女儿,哼,所以我想做永安最尊贵的女人,不是太后的外孙女,长公主的女儿,不是华阳郡主,我要那些人永远匍匐在我的脚下,不论心里有多么不甘心,她们都得面带微笑,做出心甘情愿的样子?难道你就不想么?让那些欺侮你,践踏你,诋毁你的人都匍匐在你的脚下?”




五十四、

“不是,我只不过忽然有些心灰意冷,这样处心积虑,兄弟成仇,有什么意思?”夜深人静时梁元忻常恨自己为什么生在帝王之家?若是那龙座上的不是父皇,只是一位父亲,是不是会对自己多些关注呢?
“是愚兄失态了,”表妹一介女子都比自己有雄心壮志,而自己却因为戴淑妃小小的算计便自怨自艾将多年的心血付诸流水么?“再不会了,可表妹,若是最后,我说我挣扎到最后,依然无缘东宫呢?表妹,你可还会像现在这样,陪着我?”想起罗绫锦平日对梁元慎的态度,和她心中的志向,梁元忻只觉一阵心虚。
“怎么可能?你是嫡子,占着大义,现在缺的不过是朝中的力量,还有皇上的宠爱,”梁元忻意气消沉的模样让罗绫锦有些不安,她可不愿意看到梁元忻垂头丧气的样子,她想成为中宫之后,也想成为梁元忻的妻子,若想这两个目的同时达成,那么梁元忻就必有成为太子!
“我听张氏,就是现在的武安侯夫人讲过一个故事,”罗绫锦轻声将金屋藏娇的故事给梁元忻讲了一遍,“那个汉武帝一个庶子,因为娶了表妹而得了天下,你不觉得说的就是咱们么?我的母亲就是长公主,而我就是那个阿娇,而你,还是中宫所出,更没理由比那个刘彻还不如?”
“表哥,你若做了皇帝,会为我造一座金屋么?”想到故事中的皇帝为自己心爱的皇后建造了一座金屋,罗绫锦娇嫩的容颜上闪过一抹霞色,可张兰并没有将故事讲完,罗绫锦不知道阿娇最终的命运是什么。
“表妹,”梁元忻也是心中苦涩,他希望听到罗绫锦肯定的回答,即使那回答只是敷衍,可显然她并没有听清自己在问什么,或许她是故意没有听清楚。

两间屋子虽然中门大开,但因为房间极大,罗轻容听不清那边在说什么,当然,她也没有去听的想法,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少,就不会陷的过深。
“没想到二姑娘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棋艺,只是这么小心谨慎,不累么?”华舜卿随手丢了一颗白子过去,到底是女儿家,谨慎有余,冲劲不足,这棋照她这走一步看十步的下法,不知道何时才能决出胜负。
“黑白之道本身就是步步为营,”罗轻容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关心自己的棋局,“华公子不也没把握赢我么?”
“哈,还真是,”华舜卿苦笑道,“今日要败在罗姑娘手下了,”永安朝才女辈出,那边就有个以诗名享誉京城的,“谁会想到武安侯府还藏了个高人?”
“姑娘,郡主有请,”姚黄一直在留意那边屋子的动静。
“天色不早了,是该回去了,”罗轻容起身冲华舜卿一福,“罗家只有一位华阳郡主,旁人不过碌碌之姿罢了。”
“这个?”华舜卿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在这个重才的时代,罗轻容竟然提了这么一个要求,“知道了,今天的事,外面不会有一丝风声,大家只知道华阳郡主和罗二大娘到四时楼用了午饭,再无其他。”

“郡主似乎不怎么高兴?”送走两位娇客,华舜卿浑身轻松,舒服的半躺在炕上,“你惹她了?这个时候,她背后可是罗薛两家,还是顺着她的好~”还未到初夏,自命风流的华舜卿已经摇起了折扇。
“我对绫锦,从来没想过她背后是什么人,”梁元忻烦躁的一提袍坐在华舜卿对面,华舜卿觉得自己要利用罗绫锦,而罗绫锦也认为他可以借助她的力量,“再说了,华阳郡主真的就有你们想像的力量么?”罗绫锦跟梁元忻讲什么金屋藏娇的故事的时候,说实话让梁元忻十分反感,难道在她的眼里,自己不可能凭自身的能力得到父皇的青睐,原本就该属于他的储位需要他像刘彻一样去讨好两个女子才能得到?
“殿下这句话到是说到了点子上,”华舜卿直起身,认真想了想,“薛家有自己的两个女儿,若是良王择其一娶做王妃,这薛家就不会为殿下所用,至于罗家,”他一指棋盘,“你看看这局棋,如何?”
“这是你刚才和罗家二姑娘在对弈?”梁元忻被那盘残局吸引,半天才道,“白子败像已露,罗二姑娘你不能及也~”
“可不是么?若再等一会儿,怕真的被她收拾了,”华舜卿一副庆幸的模样,“这个丫头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真如她自己所说,步步为营。”
“她是步步为赢,”梁元忻捏起云子,思索着要怎么才能挽回败局。
这样的人物,若是落到了哪位王爷手里,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华舜卿决定要好好打听一下这位罗二姑娘。

罗绫锦自四时楼出来情绪就不高,梁元忻的软弱虽然是暂时的,也让她内心难安,尤其是最后梁元忻眼中的疏离,仿佛不认识她一般,现在她甚至在后悔今天出来见梁元忻了。
罗轻容则是在后悔不该意气用事为一盘棋生了跟华舜卿一较长短的心,毕竟她只想安静的默默的生活,若是因为一盘棋引起了华舜卿的注意,就真的悔之晚矣。
翠帷八宝车再也没有来时的笑语娇声,只闻车轮辚辚。

“你们怎么拐到四时楼了?不是要去威远侯府看百戏么?”送走罗绫锦,张兰没有让罗轻容回去,她才不相信罗绫锦会是特意找罗轻容只为去四时楼尝什么刀鱼茸,依罗府的家势和华阳郡主的身份,请厨子到府里亲自操刀,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姐姐一时起意,说是听小太监说那里的菜肴就是宫里也做不出比他们好的味道来,”罗轻容没心情与张兰扯这些,确切的说,两位皇子回京,储位之争也开始浮上水面,她不希望张兰参与进去。
“过来坐,”张兰一指花间的石凳,率先走了过去。
石绿不由苦了张脸,春日虽说并不太冷,但那石头凳子是自家姑娘能坐的?落了病怎么办、可谁也没有想到夫人竟然来了这么一出,石绿跟朱砂交换了个眼色,自上前几步,掏了几张帕子层层摞在石凳上,“姑娘,您坐。”
有这么讲究么?虽然张兰进侯府已经三年,仍然觉得这豪门的规矩讲究有时候有些过于了,一点凉都怕受,哪里还有抵抗力?可嘴上还是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其实你可以多锻炼锻炼的。”
“父亲为女儿请了余师傅教女儿拳脚,”罗轻容抿嘴一笑,坐到张兰身边,“女儿身体很好,”说着她赞许的看向石绿,“丫头们也是为我好。”
张兰一笑,挥手示意丫头们都站得很些,才道,“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这几位皇子们如何?”
罗轻容实在想不通,张兰一个女人家,为什么要对朝堂上的事感兴趣,“母亲这话女儿可是要驳了,我一个女孩儿家,哪里会去管皇子们如何?”
“你比一般的女孩儿是聪明的的多,”张兰不愿意再跟罗轻容这么心照下去,“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聪明我不去管,但有一点你应该明白,你是姓罗的,只有你父亲好,武安侯府好,你才会好,”说到这里,她也不免想起自己,“这个世道,哪里有女人昂首说话的地方?不论你再早慧,再有智谋,也都要靠男人活着,当然,你的志向和抱负,也可以通过男人的手来实现。”
“母亲高看女儿了,我哪里有什么抱负?”罗轻容还是第一次听张兰说这些,难道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抱负?张兰的抱负到底是什么?需要赔上整个罗家?“女儿觉得一个女人,只需要尽自己本分便好,抱负,志向都不是女儿家应该考虑的。”
“那你父亲呢?你须知道,一个女人要嫁的好,要在婆家挺起腰,也是要有强有力的娘家做依靠才是,”张兰换了个角度,没有女人不想嫁的好一些,不论罗轻容是什么人,嫁人都是她逃不过去的一关。
听张兰这么说,罗轻容掩唇一笑,眼中满是戏谑,“母亲这话说的,难道您在罗家还没有挺起腰么?我们罗家上下,可有人亏待于你,或是失礼与你?”至于没有强势娘家张兰依然被罗远鹏明媒正娶为侯夫人,这就不必再格外说了。
没有人知道自己心里的苦,自己无论说什么,罗轻容就是不接招,一句实话都不与自己说,张兰也颇为意兴阑珊,“罢了,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无论我怎么做,你从来没有体会过我的好意,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也希望你做什么事的时候好好思量一番,不要拖累了家人。”
罗轻容这样的女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心智,她也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掩饰,可一到罗老夫人和罗远鹏面前,她就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顶多就是比同龄的孩子安静一些,自己也实在拿不住什么把柄去跟罗远鹏说这些,但她不相信罗轻容就只准备安安静静的找个角落生活,这样的女孩,有着不凡的家世和容貌,自甘平凡,怕是家庭也不会允许。
“算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谢着吧,”张兰站起身,她原想和罗轻容双赢的,既然她这么不配合,那就不能怪自己了,做为妻子,做为母亲,她都要对罗家,对罗轻容负责,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五十五、

“姑娘,”石绿走到罗轻容身边轻声道,“这几日夫人又开始四处奔走了,听车夫说夫人现在时不时换了衣服到酒楼茶肆里坐着。”
她要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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