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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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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  既然开了  就必须填完整

☆、身死

  穆氏正厅里。
  沈青坐在首位上,脸上苍白,背脊因病弱微微发颤。她身旁站着的是乳娘。
  两人严正以待的却是穿着黑色常服的单梓琰。
  沈青闹不懂,这位将军是何意。
  女儿才过去一晚,今晨便前来,有悖常理。但是单梓琰不说,她也不好直接的问,只好如此不尴不尬的僵持着。
  半晌,单梓琰终于拿起了放在他位子旁边的茶,慢慢的尝了一口,双眼微眯,享受般的说了句:“嗯,茶不错。”
  说到这茶,一直静默以待的沈青笑着道:“这茶,是皙儿弄来的茶,说是雾山种植的新茶,滋味纯净,喝进肚里,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将军微诧,浓黑的眉眼之间带着少许的柔和,让人不那么畏惧。
  他细细的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本是炒过的嫩叶在沸水的浸泡之下反而舒展着娇嫩的枝叶,自叶枝体内晕开出一层淡淡的绿意,难怪有股清新的滋味。
  “雾山?”他放下手中的茶具,瞧着沈青一脸兴奋的模样,便有意引导着她。
  “嗯,雾山。”沈青全然沉浸在女儿给予她的喜悦之中,脸上的病容也因之显得不那么浓厚,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弯成月牙,眼角的皱纹蜿蜒入发间,她轻轻的接着道,“皙儿说,这是采摘二月新开的新茶,是雾山上的友人送给皙儿的师傅,送的多,皙儿因此带回了些。难得她一片心意,若是将军喜爱,妾身便送上一些也是无妨的。”
  单梓琰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再次举杯喝了些,待喉间弥漫着阵阵茶香,便又道:“这茶不错,我便接下了。只是……皙儿这些年可是外出过?”
  高坐之上的沈青脸色微变,喜悦之气一扫而空,目光有些涣散,却从那双眼里流淌下了两串浊泪,神情悲戚,她轻轻的抽泣:“皙儿……可怜……若不是那年之事……她也不会……”
  “娘亲!”忽的自厅堂之外传来了少女清冷焦急的呼唤。
  这声呼唤却是打断了沈青接下来说的话,单梓琰瞧着沈青满脸喜悦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片刻又被遮挡下去了。
  若是相熟之人瞧见了的话,便知道将军为何如此,他素来最讨厌有人说话留有一句的。
  只是今日不是军营,也无法将无礼之人施以军刑伺候。
  于是,单梓琰撇开视线,双眼深沉看着那抹玄色的身影缓缓进来。
  穆楠赶到穆府时就发现了将军府的人马。
  两大队常服将领齐整的站在穆府的大门外。
  她心里一突,便迅速的赶到正厅。
  待到正厅时,却瞧见坐在高堂之上的母亲神情悲戚,便是再冷静也无法镇定,她只好叫唤沈青!
  沈青急急的从高堂之上接着身后乳娘的帮助,慢慢的走了下去,双眼迷迷糊糊的便瞧见穆楠一身男装,沈青心里一火,急火冲进脑颅,晃得她身形不稳。
  这边瞧见异样的穆楠疾步而去,顺手接着了沈青,她焦急的探着脉,脉象紊乱不堪,且几乎探不到。
  这已经是轻弩之末了,穆楠心里有些难过,唤出的称呼都带着颤音:“娘亲。”
  沈青顺势倒在了穆楠的怀里,她深吸了口气,缓了缓,却是劈头就是一通说教:“你这逆女……怎的今日赶回来了……还穿着这样的衣裳……”
  穆楠心里发酸,撇开了以往的冷漠,轻轻的说:“娘,是女儿想你,女儿一日都离不开你……娘……”
  沈青听见了微微笑了笑,双眼的视线却是越发的模糊,她似乎瞧见了那个俊朗的人踏着光芒来到,那人眉眼像极了穆楠,只是眼里满是柔情。他轻轻的伸出了手,嘴角张开,像是说着:青儿。
  沈青抬眼,轻笑,颤颤的伸出了瘦弱的手。
  那人笑着执起了手,接着便瞧见了年轻的自己与那人执手离去。
  沈青,笑着,缓缓的满意的闭上了眼。
  夫君,我遵守了你的承诺,等到了女儿嫁出了。她如是想,却永远的闭了眼。
  带走了所有的思念,却徒留满地的悲哀在众人心底淡淡晕开,盘桓不去。
  “娘,你别这样,娘!”穆楠瞧着沈青头偏向了一边不做任何声息,心里慌乱,她紧紧的接住了沈青下垂的手,一探脉,什么都把不到。
  “娘!不会的……”穆楠紧紧的抱着沈青渐渐冷却的身体,自心底深处汹涌而来的悲切像是洪水般冲散了她所有的计量。
  她只是抱着沈青,痴痴的唤了几声,那柔软女子却一声都不答应。
  “小姐,夫人去了。”一边的孟泽轻轻的拍着穆楠的肩,以行动来安稳这这个手足无措的女子。
  她一直都知道,穆楠面上冷漠,但若是将一个人放进了心里,那么她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情。
  “是你!”在众人尚未料到时,穆楠将沈青轻轻的放在地上,却是转身以手指向站在一边的单梓琰,她双眼微红,声音极冷,挽起的发被内力震散,墨色长发飞扬着,彰显着主人的愤怒。
  单梓琰瞧着突然发作的穆楠,心里微脑,双眼微微眯起。此刻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忽的从房梁跃下,以剑指向了穆楠。
  这厢隐忍不发的孟泽却被那影卫惹恼了,她飞跃而来,脚尖踏在剑上,那影卫见状抽剑,反向自上空劈向孟泽。
  孟泽落地,灌力向指尖,将那只劈过来的剑弹开,右脚挪动,化手为掌,自掌心喷出一股劲风,直直的射向那狼狈收剑的影卫。
  影卫被劲风射中胸腔,以剑做锥,往后退了数步,那剑却是将厅里的石板划的兹兹做响。停下了的影卫捂住胸腔,哇的一声,吐出了口血。
  单梓琰见状,再次眯起了眼。
  他无视眼前穆楠发难,右手聚拢着内力,极快的扑向了发难的穆楠。
  穆楠瞧着直直往自己而来的单梓琰,那人一手箍起,目标却是锁喉。
  她挥手挡住,化解了单梓琰的锁喉,却没有料到那人速度极快。换了另外的招式,再次扑来。
  穆楠恼急,后仰贴地,以手作为支撑,便一脚踢了上去。
  踢中了单梓琰的脚尖,被那人一个后移便退开了。
  孟泽瞧着他退的方向是自己这处,便悄然合掌,与单梓琰翻身迎来的掌正对。奈何内力不足,被他打飞了出去。
  孟泽扑在地上也哇了口血,双眼狠狠的瞪着,她撑了撑身子,站稳了便又要前来。只是体内真气被单梓琰浑厚之气冲的散漫,身形不稳,若不是被前来的穆楠接住,只怕又会倒地。
  “皙儿……”迟迟不做声的乳娘终于出了声,却感觉像是苍老了数倍一样。
  乳娘坐在地上,定定的看着沈青。这还是还是她看着长大的,现在有事自己看着走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情在降临之际时,却发现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一样。
  只是满身心都空了,疼爱的人走了,躯壳里的也只是苍老的身体机能而已。
  乳娘抬眼瞧着满室的打斗痕迹,却是无声的笑了笑:“皙儿,你娘走了与任何人无关。她身子不好,能拖到你嫁人已然是不错的。若是瞧见你与你夫家人大打出手,岂不是让她死不瞑目。”
  穆楠自然是知道,她本就是医者,对于母亲的病情比谁都清楚。
  只是不甘心,若不是……若不是单梓琰前来,她定然是会……
  会怎样,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娘亲的心血已经耗尽了,自己这番作为岂不是可笑。
  “哈哈……哈哈……”念及其,却觉得有些讽刺。
  穆楠仰头大笑,笑声却是无比的凄凉。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只是不甘心啊。私心想着,若是沈青能够在活些时日是不是就真的可以快乐?原来回天乏力,眼睁睁的看着亲近之人离去会是如此的疼,疼的心都麻木了。
  “将军疑心穆月,不在一时了吧?”穆楠止住了笑,再抬眼便是直直的盯着厅里子穿着黑色常服的单梓琰。
  那人将一身黑色穿的淋漓尽致,剑拔弩张的气势反而收拢在黑色的衣袍之内,直教人在心底暗暗发酵着。
  正厅里的多本就少,除去相关人,也不过是多了个苍老的乳娘。
  乳娘突然一听,那张涕泗横流的脸抬起来,便看着对峙的两人。
  单梓琰此刻倒也大方,只拍了拍衣袖,干脆的道:“不错,初次见你时,便觉得有些不妥。十五岁的姑娘,心思却深沉若海,带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厚重。”
  穆楠回想起两人初次见面时,那是的确足够淡然。只是仅仅只是这个,那也太过于荒唐了。
  “单凭此处就疑心,将军未免显得太过多疑了吧。”
  单梓琰却是不看穆楠了,他缓缓的走向沈青身旁,瞧着那病弱女子嘴角最后的一抹微笑,略显讽刺的道:“从失母的伤痛中走出来,你花的时间尚且不足一盏茶。”
  那放置在红木桌上的茶正升腾着白色的烟,茶温尚好,水里的茶叶枝叶舒展,样子颇有几分未采时的盎然生机。
  穆楠勉强站好,却是低低的笑了笑,抬头,眼眸暗沉:“将军确信所看皆是真切的么?”
  单梓琰略显诧异的看着眼前冷淡的面容,忽的觉得人心难测,情之至深,尚且捉摸不透。便也就不再计较,只是将心底最为实际的疑问问了出来:“你究竟图的是什么?你明明清楚雎儿的心没有半分在你身上,为何还听从他意做单家儿媳?”
  此话一说,众人哗然。
  乳娘双目圆瞪,心底的疑虑将脸上的表情弄着有几分诡异,似悲又夹杂着怒意,片刻归咎与沉寂。她轻叹了口气,只道是天道不公,世道不平,好人无辜受累,乖儿情谊难终。
  穆楠见事已至此,索性把话说清楚:“向来皆是七尺男儿固守边疆,以卫家国。我等女儿身量虽不及男儿,但一腔热血却并不比男儿少。今日穆月斗胆向将军说一说,我志在军营。”
  此言一发,像是一道炸雷一样,惊的人心里波浪滔天。
  一向以冷峻寡言的单梓琰也不由的变了脸色,面色不郁的看着穆楠,背向身后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收拢在衣袖之中,情绪波澜四动。
  众人屏息看着两人无声的对峙,惟恐单梓琰一怒之下便要了穆楠的性命。
  乳娘颇有几分疑惑的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穆楠,女子一袭玄色锦服,衬得的脸色净白。眉眼倔强,像极了早去的姑爷,却带着一股子更甚的狠绝。她一向对待任何事情都是淡然处之,此时却有些惊慌。单将军的严酷,她虽不曾亲眼所见,却道听途说了些。而今这小小姐却妄想染指军营,公然挑衅,只怕……只怕什么,却不敢再想。
  于是,在众人静默之中。乳娘不舍的将沈青悄然冰凉的身体放在地上,忽的起身,面朝着身侧的单梓琰,不卑不亢:“纵使小小姐出言顶撞了将军,也请将军念在我穆府少主搭救之恩网开一面。毕竟,她是穆府最后一脉了……”
  本以为单梓琰听了此话,至少会念及薄情,不那么愤然。却没有料到那人忽的展袖,往后走了几步,重新的坐在椅子上,拾起了茶尝了口,视线定格在淡绿色的茶水里,微微皱眉道:“茶凉了……也就不好喝了。”
  他再次抬头,风马牛不相及的接着道:“弟妹说,这茶是雾山的新茶,茶香怡人,算得上是好茶。”
  众人被单梓琰这几句与此事毫不相关的话弄的迷迷糊糊,再看那人眼神都变了。如鹰隼般直直的看着站在那边的穆楠,眼神透着一股子锐利,连着语气也没了半分的耐性,他道:“你一个足不出户的姑娘,是如何更那雾山的新茶扯上关系?。就是这满是阴冷的内力,又是从何而来?”
  穆楠一怔,却是低低的笑了笑,笑声带着一股子嘲讽。单梓琰何等人物,何时被一个幼龄女子笑过,他顿时觉得面上无光,心里恼火的很。便压着火气打断道:“笑什么?”
  这话一出,穆楠自然是没了笑声,只是眼里的讥讽却并不曾减少,她眸若寒冰,合着声音也藏着冰渣子:“将军自己招的敌,难道不清楚吗?”
  单梓琰反射性想要出口,脑海里却闪现过一道念头,他有些不甚确定的道:“难道是……”
  “将军好记性。”穆楠看着单梓琰那副要怒不怒的样子,便心里有几分畅快,“若不是那人一掌,穆月又何须一人出外,拜师习功以退寒毒。”
  单梓琰深深的看了看穆楠,心里原本的怒意被渐渐升起的歉意所覆盖。
  当年的凶手,至今尚未找到。
  这些事情,原本被单梓琰藏在心里。今时今刻忽然被人强硬的拉出来,说不郁卒是不可能的,他一生戎马,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却唯独在那件事上,落的一败涂地。
  “是我单梓琰欠你们穆家的。”单梓琰站起来,朝着穆府高堂深深一鞠,起身后忽的一个转向,看着穆楠的眼神都变得严肃了,“但是,你入军营的事情,本将坚决不同意!”
  穆楠怒极反笑:“将军凭何以为我就入不了军营了?本来也不过是知会一声,若是将军不愿意,穆月换其他方式也未尝不可。事已至此,将军府的少夫人,穆月也就不占着了,免得让他人误以为穆月另有所图。将军也不必时时念着家父相助之恩,毕竟以家父的性子,即便是他人受困,也会出手相助。孟泽,送客!”
  孟泽勉强站稳了,心底隐隐发寒,别人不知穆楠,她却是十分的清楚。此时是一时口快,无计可施。但是即便是清楚穆楠心底的打算几乎要落空,她却有几分喜悦。
  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以后的闲云野鹤,岂不是更加的容易。
  她近乎是以快于平常的三倍的速度走到单梓琰身边,惟恐那人会反悔的道:“将军请!”
  话音方落,单梓琰却不出声,面色沉郁的站着,不发一言。
  他这么沉默,众人也不愿再发话。
  穆楠也站的笔直,发丝扰了半边脸的视线,一双墨瞳若镜水般无波,心底却波澜四溅。
  此番欲拒还迎,她赌的的是单梓琰的耐性和对父亲的恩情几许。
  的确,若舍弃了将军府的身份,她的确是可以去其余地方生活,靖山也未尝不可。可是她不甘心,生于古代就如古人一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凭什么,她的命运就必须掌握在别人手中,凭什么一家枉死,自己却苟且偷生。
  唯有,也只有通过单梓琰加入军营,方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事情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她错误的估计了对方的实际情况,以为可以按照自己的对策就可以轻易的达到自己想要的。可是,事情进行到这么地步,便是知道了单梓琰的能耐,却是为时已晚。
  所以,她只有一赌,赌单梓琰会否为她留一条路。
  万幸的是,她赌对了。
  单梓琰第一次面对这样胆大的姑娘,一时有些微怔。
  在军营里,向来都是他一言既定,无人敢更改。而今,却没有料到穆楠会如此说法。
  且不谈她的言论太过惊世骇俗,光是说去军营就已然表示了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或许,自己不应该用看待一般的姑娘来看待她。单梓琰如是想,便在不知不觉中为穆楠留有了后路。
  在静默了半晌,穆楠一度的忐忑之中,单梓琰无视了孟泽稍微透露出来的欣喜,举步来到那披头散发的姑娘面前。
  这一次,他不将穆楠视为少女,反而是自己的部下,又或者有了另外的情绪,像是……像是第一次见到惊奇的战术一般,满是兴趣。
  或许,他其实想要看看这个女子在面对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场景时,还会不会发出这么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言论。
  又或许,他的确是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帮他稳固好军中的事物,毕竟穆楠算的上一个勉强却有足够信任的帮手。
  种种情愫交集在单梓琰的心里,他却面无表情的道:“你说的,要入军营。既是入军营,就拿出些本事。近身格斗方面,你虽身怀极厚的内力,招式却不灵活。这一点,回府后来找我练。策略战术一类的,你知道多少?”
  穆楠愣愣的看着眼前软了态度的硬性将军,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她瞧着单梓琰眼神在一瞬之间有些不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呆愣了半晌,忙不迭的道:“是,听将军的。前朝岳峰所著的《疑兵法》穆月已熟读三遍,更有对弈部署过,还算的上可以运用。”
  单梓琰闻言眸光微闪,眉眼的凝重去了三分,倒是多了七分的惊奇,他道:“《疑兵法》中第三卷,你可知道讲的是什么?”
  前朝岳峰所著的《疑兵法》是根据早先发生的各个战役为例,详谈两军交战,对战双方所布置的战略要术。算得上是例论结合的经典之范。
  因而单梓琰初次听闻,才会觉得惊奇。此书极近严苛,确认人叹为观止。军营之中,能熟读此书其实并不多,一是由于不识字的缘故,其次是言辞之间颇有几分深度,并非一般人看的懂。
  单梓琰此刻倒是想看看,面前的女子到底是真的读懂了,还是说只是粗略的看了几遍而已。
  “第三卷所言皆是对胡作战之法,两军交战,以智取胜,并非全靠蛮力。且拿前溯洄之战,汉兵将领在知道胡人三十万大军压境时,使出了虚兵扰乱敌军阵营的方式,拖了十日之久,待援兵到了,一举拿下了……”
  单梓琰终于满意了,他笑着止去了穆楠的话:“你能知道这点已然是不错,不过这些皆是纸上谈兵,待到战场上可就不是根据前人战略就可以轻易知道敌人的虚实的,即便是得到了消息,也要明确的分辨出真假。不错那场战役,胡兵以三十万大军压境,乃是胡兵虚报,实际却不足十五万大军。”
  穆楠静静的听着,她知道单梓琰已经接受了,心底渐渐透着欢喜。
  略微一偏头,却瞧了了乳娘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她一时有些心颤。那一眼像是一种无声的责怪,又像是无可奈何的谴责。
  她觉得心底一阵刺痛,只是顺着乳娘的视线下移,移到了沈青冰凉的躯体之上。那阵刺痛却是越发的猖獗,狠狠的霸占在穆楠的心底,只钻的她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
  这样明显的悲伤自然是被单梓琰看的一清二楚,他不无感怀的看着穆楠缓缓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沈青走去。那步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苍凉和悲哀。
  沈青躺在地上的脸色已然毫无血色,连着嘴唇上之前稍稍带有的血色都褪的一干二净,只余下毫无生机的灰白落魄之感。
  那边被穆楠唤作“孟泽”巧扮男装的少女也深有所感,步履不稳的走到穆楠身边,轻轻的安慰着无声的穆楠。
  单梓琰忽然觉得自己有几分残忍,若不是当年的事情,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或许现在是儿孙满堂。而不是像现在一般,毫无生机。
  只是这样的念头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出现在单梓琰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思绪根本引不起单梓琰花费时间去伤春悲秋。
  满庭的人,也唯有他看起来显得镇定。
  于是他道:“影卫,着管家前来布置后事。”
  

☆、安慰

  
  箫昇又去江枫喝酒。
  时隔轰动一时的将军府大婚已经两日。
  京城的喜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与往日一样的显得无趣。
  箫昇自然会选择去江枫喝酒。
  坐在那位置良好的雅间,隔着空窗便可以瞧见京城已晚的夜色。
  静寂之中,透着一股子清冷凉薄的意味。
  箫昇看的心里阵阵冷笑,他一贯最讨厌的夜色的迷茫与凉意,却又极其喜欢在这个时候前来。
  酉时刚过,戌时将至,夜色也渐渐的被阵阵冷气覆盖着。
  你若是此时站在夜色之下,大抵还可以目睹到月色微凉的情形。
  但是箫昇却不喜欢,好像觉得对着月亮感慨,对他而言是件极其折磨的事情,问他缘由,却不得而知。
  似乎是自小便有的,不知道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他举杯喝了半口酒馆老板娘所赠的桃花酿,酒味清醇,带着淡淡的花香。
  闭目浅浅回味,却找到了藏在心底的一丝半点触到。
  好像,某人曾经在此处喝过此酒。
  倏地睁眼,眼底清明,思绪也回笼而来。
  清晰的记忆在脑海里响起。
  他轻轻的将放在腰包里的钱袋掏出,颀长的手指往里头掏了掏,便掏出了一块青色的残碎发带。
  触手顺滑,质地极好,江淮所产的布匹。
  是那个叫做穆楠的人的。
  思绪到了此处,原本淡漠的心猛然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执着。
  好想去找找那人。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牢牢的盘踞在箫昇的心里,他在不知不觉中停下了手里的杯盏,寻了路径,便找来了正处在丧期的穆府。
  箫昇站在穆府的前头,便瞧见了两盏枯白的灯笼高高的挂在穆府的门檐下。
  硕大的“奠”字醒目异常,煞白的光闪动着,照亮了府匾上挂着的白色绸缎,这样醒目的搭配让来人一阵一阵的心悸。
  箫昇一时的冲动顿时被这苍白的眼神冲散的只剩下关切。
  这府里的人去了,那么穆楠会怎样?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叫箫昇不在淡定了。
  他举步而来,拉着门上的大铁环,重重的敲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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