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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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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掖了掖被角,见穆楠睡得深沉,便拾了夜明珠放在床榻上,飞身而出。
  越过围墙时,瞧见槐树杈上的影卫睡得糊涂,身子挂在枝桠上,险些掉下来。他心里被就被今夜的事烦恼,又见那影卫睡得肆意,随即越过时撒了一把粉末,走了。
  那影卫无本是睡得深沉,忽的身子极痒,无意识的便抓挠,只把张净白清秀的脸抓得满是血痕,人却是没有醒。
  无辜的影卫第二天,因着这满身的血痕受到了众影卫的嘲笑,自然这算是后话了。
  话说,奉正离了将军府便往东行。
  到了一处宅子停下了。
  那宅子比不上将军府的伟岸,但也算的是颇具风格。
  他看了看石灰石的瓦石,心里酸涩不已,但挨不住满心的挂念。
  便轻手轻脚的翻墙,一路走到熟悉的屋子前,瞧着灯火熄了,方才放心的蹑手蹑脚的进去。
  室内的布置和从前一样,只是桌椅全换成了红木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令奉正魂牵梦萦的男人。
  男人肤色苍白,睡觉时眉梢都拧着,薄唇轻抿,眉目之间倒是有几分像极了奉正。
  奉正苦笑的看着睡得沉的奉公瑾,那人一如既往冷淡,连睡着时都不曾和颜悦色过。
  他小心的想要伸出手摸摸,奉公瑾嘴角轻动,惊得奉正一跃趴在房梁之上。
  仔细看,那人又没了动静,之上清浅的呼吸着。
  奉正落地,不放心的施了一把安神香。香气清淡宜人,奉公瑾松开了眉,睡得安稳。
  见状,奉正这才放心。
  他拿了张木椅,坐在床边,细细的观摩着。
  “十几年未见,你的样子却像是没有变老过。”奉正歪着头,下巴搁在床榻上,仔细的看着那人。
  那人无意识的往里头翻了个身,便又没了动静。
  奉正苦笑:“你就是睡着了,也不愿意见我吗。”他见奉公瑾抖了抖身子,以为他冷,随即将被子压紧,语气亲昵,心思百转千回,“哥哥,我想你了。”
  被子猛地动了,原本熟睡的人倏地翻身坐起。
  奉正吓了一跳,连着木椅往后一退,踉踉跄跄,往后一爬。手腕却被人捏着,那人手劲奇大,捏的生疼。
  奉正翻身,就看见那张咬牙切齿的脸。
  他心里一突,知道那人气急,却也不怕,只是呆呆愣愣的趴在地上,仰着脖子看着那人。
  他看到那张脸极度扭曲,传来磨牙吮血的冷哼声,“你倒是跟以前一样跑啊!”
  奉正心里凄惨,莫名的想起了儿时逗玩的蛐蛐,他喜欢绑在一条绳子在蛐蛐的腿上,跑了以后抓回来就是一顿折腾,只折腾的那蛐蛐生死不能。
  心想,莫不是自己的报应来了
  

☆、因果

  更夫又敲了一边的锣鼓,昭示着已经三更天。
  奉府的主卧却是灯火通明。
  奉公瑾将奉正绑了个结实,几道蛇腰粗大的绳子紧紧的缠在了奉正的腰身手臂之上,绑的他皮肉生疼,也不松绑。
  奉正动了动脖子,瞧着胸腔纵横交错的粗绳子,心里一阵恐慌。
  这才多久没见,怎的人就变得这么残暴了?
  他心里戚戚,看着坐在跟前的那个人。那人只穿了件里衣,衣襟敞开着,露出片白色的胸膛,眼珠子直直的瞪着,满脸恶意昭昭。
  “哥哥,放了我吧。”奉正示弱的说着。
  奉公瑾冷哼了声,墨色的眼珠色射出一道冷光:“放了你?放了你,我还怎么把你找回来?”
  “找回来做什么,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连见到我都觉得恶心?”奉正自嘲,心里想起那日一幕,面色就白了几分。
  不是避我如猛虎吗?不是说永不相见吗?不是说我自甘堕落吗?怎么今晚却如此坦然,难道不知道,给我希望我就会死缠着你不放吗?
  奉正凄然一笑,灰褐色的眼里看不出是悲凉还是惜翼,又或者早就在十三年前就心如死灰,而今再见却又死灰复燃。到底是自己贱呐,贱的连自己的亲兄长都觊觎。
  “我……我没有。”奉公瑾面色尴尬。
  奉正轻笑:“你没有,但是你能接受身边有一个对自己有着不该有念头的人吗?更何况,还是一个男人?”
  奉公瑾面色白,不甘的问:“我们做兄弟不行吗?”
  奉正痛苦道:“做不成,我尝试了几百遍都做不成。”,他眼神酸涩狠厉,闭眼艰难的接着说,“一看到你,就想把你……把你狠狠的亵渎,恨不得让你在我怀里哭……你说这样的人,你会接受吗?”
  奉公瑾听得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脑子里一想到奉正看着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就觉得难以置信。但是若真因为此事而放弃他,却觉得更加的难受。
  他以为一别数年,奉正对自己的这些心思会淡许多。却没有料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的深重。
  瞧着对面那人痛苦的样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忍。随即道:“我是你哥哥……”
  “呵……”奉正轻笑了声,面容扭曲,“所以,你便放了我吧。”
  “不会,我有药……”奉公瑾轻轻的道,本是不忍这样,但是见奉正入了魔怔,他想着可以通过药来让奉正正常,“我有药,可以让你变回以前,做我的弟弟。”
  奉公瑾焦急的从椅子上下来,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粒紫黑色的药丸。他捧着药丸,神情的癫狂的跑过来。
  见奉正一脸惊恐的样子,他笑着安慰道:“阿正,乖,吃了药就会好的,我们还是可以做一对好兄弟的。”
  奉正皱着眉,嗅到那药带着一股子腐臭味,心里想到这药的成分可疑。
  又见奉公瑾面带微笑,心里又悲又凉,只觉得那人就竟是如此的希望自己消失,一时怒火攻心,哇了一口血,笑得凄凉:“哈哈……哈哈……我爱了一辈子的哥哥,就那么想要把我剔除嘛?”
  奉公瑾皱着眉,瞧着奉正满脸的污血,犹豫着这个做法到底对不对,握着药丸的手顿了顿。
  这一顿,奉正突发犯难。
  他毕竟是穆楠的师傅,除去医术了得,更兼有一身武艺。
  奉公瑾的绳子绑了几道,他挣得的手腕流血,最终还是挣脱开了。
  内力爆破的同时,也将奉公瑾撞到在地,他看着跌打在地上的奉公瑾满脸惊讶,心里一片苍凉。
  原来一心所系的人当自己是个疯了,原来自己的爱对他而言是累赘。
  心灰意冷,不是没有过,只是没有的这么深刻过。
  感觉像是没了生意,还不如一死了之。
  看着自己亲爱的哥哥紧紧的握着那颗紫黑色的药丸,奉正踉跄的走到那人跟前,将不断挣扎的奉公瑾紧紧的搂在怀里,凑在耳边轻轻的呢喃着:“哥哥,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了,太累了。”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僵硬,奉正不由的心里一片凄凉。
  奉正闭了眼,眼泪滑过眼尖,看着奉公瑾,惨然笑道:“哥哥既然见不得我,那……我吃就是。”
  到了这个地步,奉公瑾却退缩了,他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药丸,摇着头不给。
  奉正又滴了一滴泪,泪水划过眼角,滴在奉公瑾的脸上,烫的惊人,看着那人面色戚戚,奉公瑾忽然后悔了。
  只是此时已经迟了,那人趴在自己的身上,手扒开了自己的手,抠出那颗药丸,仰着脖子便吞了下去。
  “哥哥,你我……永不相见!”风轻轻的吹着,话语在风中破碎。
  奉正压抑着肺腑处的痛苦,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时,突地呕出了口黑色的血,步履蹒跚的走出了奉府。
  屋子里的人衣着凌乱,里衣的衣襟敞开的更大,露出了半个胸膛,奉公瑾也不自知。
  他抱着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不堪,趴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是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啊……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弟弟……不是这样子的……”
  忽的,看见脚下凌乱的血渍和碎成一道的绳子,他心里一跳,疯了似得往外跑去。
  路上看见了几滩紫黑色的血,触目惊心,那血在夜色里闪着诡异的光,惊得他心里一片混乱,跌跌撞撞的跑在外头找。
  只是,哪里有那个银白色的影子,触目皆是黑暗,奉公瑾觉得讥讽,兀自跪在原地笑得凄凉:“哈哈……哈哈……十三年前你听我的走了,而今……你又听我的吃了那药……可是,我忽然觉得后悔了……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夜色正浓,街道上没有其余的行人,只余下奉公瑾一人癫狂。
  伤人害己,再谈后悔却为时已晚。
  奉正离了奉府,就觉得脑子里一会模糊。
  肺腑钻心的疼,现在连脑袋都疼的厉害。
  全部的记忆被打的零散,视野凌乱不堪。
  他强忍着撞墙的冲动,一路摸到了将军府的围墙。
  那熟睡的侍卫睡得正好,奉正踉跄的爬上了墙,就觉得视野昏暗,脑袋昏沉,人直直的栽了下去,这一撞,就昏了过去。
  孟泽夜里起身想要看看穆楠,才为推门就听见一声闷沉的坠落声,她心里一惊,厉声:“谁?”
  没人回答,只是隐隐听见一阵混乱不堪的呼吸声。
  孟泽比着招式,便往呼吸的那儿出去。
  走进了一看,就发现了一片白色。再近,熟悉的银发深深的刺进了孟泽的眼。
  孟泽吃了一惊,立马跑了过去,将那倒在地上的人翻了个身,一看,顿时心都不跳了:“师傅!”
  奉正额角,脸上,嘴角,衣襟处满是血,夜里的血看着格外的骇人。
  孟泽触手一探,鼻息尚存,脉象却极度的紊乱。
  顾不得其他,将人抗在肩上便往主卧离去。
  孟泽轻手轻脚的把奉正放在地上,心急的往卧室里去叫穆楠。
  此刻,那穴道的时辰已过,孟泽这等动静,穆楠早就醒了。
  她责怪的看着孟泽,问道:“什么事,这么急躁。”
  孟泽慌得不成样子,之前的强自镇也不管用了,她浑身抖着答:“师傅……师傅被人伤了!”
  穆楠一听,这还得了,从来都是师傅伤别人,何时被别人伤过?再者刚刚还在,怎么现在就伤了?
  穆楠掀开被子,顾不了了,跟着孟泽便看见伤的不成样子的奉正。
  她瞧着奉正奄奄一息的样子,疾步跨来,一探脉,脉象紊乱不说,连着满是的内力都有些混乱。
  “孟泽!取出凝神丹来!”两人合伙将人抬到床上,穆楠急切的道。
  孟泽闻言,从怀里掏出个药瓶,倒了颗净白的药丸给穆楠就守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穆楠将药丸喂进奉正嘴里,便将奉正扶好,让他盘坐着。
  剥了满身的衣物,才发现奉正身上都是红痕,腕间的更是血肉模糊。
  看到这样,两人心里震怒。
  穆楠冷着脸,运功将奉正体内的一股邪毒慢慢引出,只是那邪毒太过霸道,硬生生的搁在丹田处不挪位。
  穆楠气急,以手凝气,稳着那邪毒,便叫孟泽去取针灸。
  针灸来了,穆楠一针扎在肚脐上方,引着邪毒缓缓下落,若不是穆楠练的是寒功,只怕是惨烈。
  邪毒被那股冷气凝在一起,顺着针孔处,缓缓流出。顿时一股紫黑色的泛着异味的血流出来。两人松了口气,毒素幸好没流至百骸,再次运功,稳了奉正散乱的的内力。
  一番下来,累的两人一阵一阵汗,穆楠看着躺在床上尚且不算安稳,面色惨白的奉正,心里一阵唏嘘:“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两人看着那一向稀奇古怪的师傅此时虚弱的样子,顿时心里一阵难过,孟泽木着脸狠狠的道:“我要是找到了是谁伤了师傅,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师傅的事,不要告诉他人。你先去将外面的痕迹隐了,明日去集市买些清毒补气的药。”穆楠坐在床头,拢着单衣,轻轻的道。
  孟泽颔首,退了出去。
  抬头看了看窗外,夜色渐明,过不了一个时辰,天便亮了。
  明日,也就什么事情都会水落石出的。
  

☆、祸乱

  金銮殿上,百官聚集。
  新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眼神阴鸷,隔着冕旒看着噤若寒蝉的百官,心里一阵嗤笑。
  站在他旁伺候的宦官,低着头偷偷的窥着,吓到心里一阵擂鼓,止不住的抖着腿,妄想往后退。
  “八百里加急的折子,等得就是你们的沉默吗?”新帝冷声一喝,倏地站了起来,将手里紧紧握着的折子仍在地上,掷地有声:“朕养你们有何用!”
  此话一出,百官却是越发的寂静了,单梓琰一身金甲战盔,微微的皱了皱眉,心道:东滨一向交好,怎么就出了战事?
  再看后方众将领个个事不关己的样子,只觉得越发的无望。
  新帝见百官个个低头静默的样子,心里愈发的阴郁,越是如此,面色反而笑得越发的畅快,侍奉已久的宦官一瞧,只吓的胆战心惊,他心想,新帝的杀戮之意怕是引起了,不破血,只怕是不会痛快的。
  只见新帝扫开旒紞,遥遥一指,指着武官中一穿着甲盔的将军,阴阴笑道:“桓卿,你战绩颇丰,且擅长水上作战,朕便封你为东镇元帅,去平定东滨之乱。”
  那被点中的将军从众人中急急的跨到中间,身形短小精悍,一身镀金盔甲衬得整个人气质庸俗低级,他面色微白,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道:“臣战术不敌众位将领,水上作战也不过尔尔,且对东滨之匪了解甚少,恐负圣望。”
  新帝勾唇一笑,眼底阴鸷:“桓卿未免太妄自菲薄了,莫不是卿以为,朕说的话是儿戏,是可以随意更改的?”
  桓将也算的是身经百战的武将,只是圣上一怒,终是害怕自己的身家性命,匍匐着低着嗓子道:“臣不敢……”
  那武将估摸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说了这三个字,就不再说话了。
  新帝见状,怒极反笑:“你不敢,你都敢公然违背圣意,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武将语塞,想及自己方才的言辞倒是有几分抗旨不尊,脸色愈发白了几分,只匍匐着不发一语。
  此刻,朝堂之上显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忽的,单梓琰感觉到身后一阵衣袂抖动声,便听见了一种低沉的声音响起,回头一看却是个面白无须的青年,那青年模样俊秀,面对着性情阴郁的新帝也可镇定自若,单梓琰听见那人说:“圣上息怒,桓将军赤诚丹心,又岂违背圣意,只是东滨歹族性情狡诈,狡兔尚有三窟,围堵恐怕该人东窜西躲,不是短日就可以定事。”
  新帝一笑,往后一退,坐在金龙椅上,垂下旒紞,神情莫测:“哦,秦爱卿对东滨之事如此了解?”
  此话绝非夸奖,说错了一句话,陷落入狱也不是不可能的。
  单梓琰瞧见那青年异常从容,面色不变的朝上一拜,道:“臣知晓不多,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从晋郡(大晞至东的一个小郡,地方小,人口众多)前来的友人,通过他知道了一点点而已。”
  新帝幽幽一笑,不以为意:“爱卿以为,朕该派何人去?”
  那青年淡然自若,却是跪在地上,高声恭维道:“陛下早有人选,臣不敢揣测圣意!”
  新帝朗声大笑:“哈哈……知朕意者,莫过于秦爱卿了!”
  青年道:“陛下圣明。”
  众卿也附和道:“陛下圣明!”
  新帝冷笑的看着满朝百官顺从的模样,心里阵阵反感,瞧见站在众人当中的箫昇时,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以往相处时的真心实意,却觉得那竟是自己此刻最为渴望的,于是他笑了笑,由着心里道:“萧爱卿以为,朕应该派何人前去合适?”
  萧爱卿自然是箫昇,他自小便被父亲送去后宫陪读,与这位新帝的交情也算的上深厚,但自从新帝弑兄夺位后,性情大变,两人也就没有以往那么自然。
  此刻却突然被提了出来,他微怔了片刻,站在他前面的刑部尚书,也就是他的父亲急急的推了一把,他才走上中间来。
  其实,以往早朝时,箫昇都只是站在朝堂上静静的待着,听着其余官员禀告事项,自己却一语不发。
  今日,突然被点起,他甚至以为叫的是他的父亲,只是现在看自然是不是的。
  箫昇站在中堂之上,看着高高在上的新帝,以往的同行挚友淡了之后,反而觉得异常的轻松,再看伏在地上的秦义之,那人姿态谦卑,却无端的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厌恶感。
  秦义之刚才的言论,很难不让人想到此人的本性本就是个谄媚之人,昔日假意交好也不过是想从自己身上谋取利益。
  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不计前嫌的继续交好下去,因为你不清楚他到底何时是真何时是假!
  箫昇这样想,心里反而觉得上面的那位似乎更好,于是他笑道:“我朝中将军甚多,但基本是各司其职,固守一方。西元将军武艺高,但西北边境不安是事实,若是调了去东滨,且不谈适应性如何,若是西北兴事,又该调谁来固守西北?此举与竭泽而渔无异,只能享一时之利,断然不是长久之计。同样大元帅单将军也不合宜。鉴此,臣想,即若朝中将领皆有职责,我朝东边之处应是有守兵固守,且先让郡守在晋郡招本土擅水小兵组合军队,与守兵合一共同敌对东滨歹族,再寻朝中经历百战的副将提升为将军前去镇压。东滨即若狡诈,但势力并不强大,虽不能一举歼灭,但打击士气,还是可行的。假以时日,灭了东滨之患,自是指日可待!”
  此言当真是极为精辟,又切中命脉,自然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计谋。
  尚且还跪着的秦义之听了,深若寒潭的眼睛里闪过丝微的杀意,但是很快的就被掩饰下去,眼里尚且残留的几分戾气让整个人看的异常怪异,抛去了儒雅书生的形象,倒是像地狱深处的厉鬼,怨毒却又是很的阴冷!
  他想,本欲将祸水引向单梓琰,这下倒是被尽数打散了。
  眼珠上看,上位者坐在龙椅之上,金灿灿的光芒印在那张年轻的脸上,英气逼人,果然,之前的阴郁之气全数消散,旒紞的缝隙处,睹见那无情的薄唇轻轻的勾勒出一个笑意,寂静的金銮殿上便响起了新帝发自真心的欣喜之音:
  “那萧爱卿以为朕该派何人前去?”
  秦义之闭了闭眼,暗道:计谋全被拆散了,唯今只有另寻他法。
  再次睁眼时,眉目一片清雅,气质脱俗,仿佛之前的那样戾气十足的人乃是眼花所致,
  箫昇皱了皱眉,道:“这点,臣不知。挑选的乃是副将,只有众位将军知道谁能担当此事!”
  此言一发,众位将军却是变了脸色,或白或青,全然不是欣喜之色。
  诚然挑选副将是件极为玄妙的事情,一着不慎,那副将就会高于自己,毕竟放在自己身边管教还是可靠的。更遑论东滨之患难矣,将军尚且不敢,副将若非计谋无敌怕是难在那里讨得好果子?因此事而迁怒,恐怕不是好事。所以唯今保守之策,就是将不出,副将也不出!
  见众人沉默,新帝怒极反笑,字里满是肃杀之意:“无事时个个口若悬河,有事时就三缄其口,笃定了朕不敢动你们分毫是吗?”
  话音未落,百官齐齐叩首,道:“圣上息怒!”
  新帝一听,讥讽道:“朕的剑唯有见了血,才能息怒!”
  百官瑟瑟,个个思量起自己的安危来。
  新帝见状,反而笑了,他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宦官道:“把朕的剑拿来!”
  那宦官脸色发白的应了声喏,便朝着后室走去,余光瞥见了百官,官员的脸色似乎更白,他心道:作孽啊,圣上脾气诡异,说来就来,这群官员却总喜欢在陛下兴头上发难,岂不是自讨苦吃。
  “臣有一人选。”武官之首的单梓琰微微思忖了下,便朝着中间走去,他低头深深的看了看箫昇和秦义之,暗道,此二人不简单,武将的跪姿稍显别样,仅是单膝跪地,单梓琰跪了之后便道:“臣部下有一副将,此人能担重任。”
  百官稍稍松了口气,皆是屏息听着上头的人的抉择。
  而此时,那宦官也取了剑过来,恭恭敬敬的把剑递给了新帝。
  新帝朝着满殿的官员,阴笑道:“朕说的话,何时失效过。”
  百官惊异,又恐又惧,胆小的扑在地上不住的抖着身子,胆大的便抬头偷偷的打量着新帝的脸色,只见那脸色晦暗不明,却是站了起来,气势恢宏的拔剑,剑光一闪,之前去拿剑的宦官滞了片刻,身子就往后直直的倒去。
  那宦官的尸首似是脱了树的叶子一样,毫无生机和美感的从高高的台阶倏地滑到平底之上。拖曳出一条深浅不一的血痕,血色瑰丽,染得白玉的石头越发的诡异,诡异中又透出几分恐怖。
  箫昇瞧着滑落到自己跟前的宦官,黑白分明的眼睛还睁着,眼底几分恐惧几分愕然。稚嫩的脸彰显出此人年数不过十几,也永停留在十几了。白皙的脖颈处一条深似沟壑的血口,正汩汩的冒着血,血很快的流到地上,暗沉的石块砌成的地板地势平坦,血东西南北的到处扩散。
  箫昇皱了皱眉,眼瞅着那血往自己这里流来,膝盖处被侵染,感觉到一丝凉意的粘稠感,胃里一阵折腾,脸色白了又白。但是他只好忍着,上面的人不说话,他们也就只有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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