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之成双-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到任人践踏的地步。”
  言尽于此,便没了再说下去的必要。
  穆楠蓦地抬头,神情懊悔的看着拂袖愤然离去的箫昇,那一刻心里的绝望像是飓风一样在心底肆虐着。
  她无望的跪在寒冷如冰的青石板上,周身阴寒,只默默的看着那个人影疾步离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箫昇,你没事就好,哪怕误会我也罢,只要你没事就好。”
  微风一吹,音调散在空气了,只余下一阵淡淡的无助。
  暗夜里,疾步而去的箫昇似有感触的停下脚步,他转身看着烽火台处,火光闪烁,却根本看不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只有坚韧沉默的青石堆砌而成的城墙还默默的固守在原地。
  “穆楠,我对你再不敢有奢望了。”你我相处陌路也罢,我断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期望了。
  

☆、暴露

  第二日,箫昇是在将士们齐整的步伐声醒来的。
  出来后,便发觉营帐顿时少了许多,一问之下,才知道北蛮与西風结盟攻打西疆,少将军紧急调兵前去支援。
  张牛两位将军带着整个营帐近一半的人人赶赴西疆,余下的也不过三万人。
  张牛两位将军刚走,城门下便聚集了近万的敌兵,像是知道我军的所有动态一般,及时的近乎到了料事如神的地步。
  整个军营都弥漫着恐慌窒息的气氛,各自奔走着,各自担忧着。
  此时少将军临危不乱,一手提着银剑,纵马飞驰而去,跟在她身后的是步调一致神情肃穆的北疆战士。
  就连那个今晨刚刚苏醒过来的孟泽,也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骑在马背上的穆楠依旧带着面具,箫昇仰着头看着她神情漠然的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那一刹那,竟生出一种就此别过的失落感。
  他与往日一样,爬到烽火台上看着两军交接。
  穆楠的阵法与张牛两将有很大的区别,刀光剑影,将士们歪着身子顶着盾牌只为躲避着来自敌军的密若烟雨的箭林。
  独独穆楠一人在马上驰骋,剑刃飞舞的挥去近身不得的羽箭,一步步向着敌军逼近。
  站在他身边的军师,眼目间透着自豪的神采:“此番擒贼先擒王只有基于少将军的武艺与胆识,方能成功!”
  箫昇不语,只默默的看着穆楠一路驰骋着,有不少羽箭几乎是堪堪的贴着她的肩腹,可是他依旧无所畏惧,不知疲倦的挥动着手中的银剑,那么执着,那么肯定,那么拼尽全力的去维护着北疆战士用性命从敌军手里一寸一寸的躲过来的国土。
  什么样的信念,值得你豁出性命?
  什么样的眷念,需要用鲜血来证明?
  箫昇忽的有些挫败,倘若是其他的事情,他还可以找出千万种不同的理由来告诉自己放弃,但是如今,似乎有些迟了。
  因为,他发现,他已经一厢情愿的陷的太深了,他刚才甚至会担心着,害怕着,羽箭每贴近一次,心就狠狠的揪着。
  入戏太深,还可以任意的抽身离去吗?
  远处,那个一身纯白色战袍的将军已然里敌军部队不过几丈的距离,她灵活一跃,足尖踏过马首,踩过端着箭弩射箭的敌兵,持剑朝着那个端坐在马匹上的将军越去。
  成败已定,穆楠一手举剑,一手提着将军割断的头颅,站在马背上,睥睨天下。
  提起的心,终于落地。
  箫昇神情安然的看着那人,底下的北蛮战士欢呼雀跃着,就连站在此处的军师也高举着手,朝着那处欢叫着。
  胜利总是让人觉得异常的兴奋。
  箫昇不语,只笑着看着,敌军副将领着残兵落荒而逃,将领的半个身子都被践踏成血泥,恩义远不及保住自己的性命重要。
  那晚,挑灯夜书时,箫昇奏给圣上的折子里是这样写的:穆将用兵如神,与顷刻间取敌首头颅,得此良将,实乃大晞之福。
  接下来近半个月,敌军不曾来扰。
  穆楠疲于训练将士,箫昇干脆当起了半个大夫,跟随着军营里的老军医,成日里提着药箱,奔波于伤残的战士之间。
  今日医了那个断了手的将士,明日医了那个瘸了腿的兵卫,后天医那个伤了脸的将尉……
  他时常在腰酸背痛之际,抬首远眺时,便可以瞧见穆楠冷漠不失严厉的训斥着从郾城领过来的新兵。那个叫做孟泽的副将,寸步不离的跟着。
  而他们之间,自那晚烽火台不欢而散后,连说话都带着客气的。
  只言片语,离不开几乎不痛不痒的客套。
  “监军大人辛苦了。”
  “少将军辛苦了。”
  诸如此类,毫无新意。
  北蛮敌军,会选几个“黄道吉日”,照例前来骚扰着。
  岁月如梭,一晃便到了九月。
  京都传回来的信都有十几封了,那个素来阴郁无常的陛下每次都不吝啬的在信中夸赞着他的将军。
  刑部尚书大人他的父亲偶尔会塞几封信,大意是叫他在军营好生学习学习,余下的洋洋洒洒近三页的都是他的母亲传过来的嘘寒问暖。似乎,每个家庭里的父母都是如此。母亲慈爱,父亲严厉。
  犒赏顺过官道,缓缓而来,一路运来的还有京特色的肉食,只是路途遥远,到了军营时早就变了味道。
  张牛两位将军前往西疆,三月之久,却毫无归讯,只传信前来告知说那方战事紧急,脱不得身,像是耗进去了。
  北疆的秋,总是伴随着刺骨的寒风,从遥远的北方吹来,吹的人冷的发抖,也就自然知道了冬天要来了。
  黄沙漫漫,铺天盖地的寒意肆虐而来,军中的将士都换上了厚重的棉衣。
  伤兵的营帐里总会弥漫着一种浓重的药味。
  箫昇裹着狐裘制成的冬衣,蹲在地上给伤兵包扎。
  那冬衣并非是曾经在穆楠的营帐里看见的那件,今晨醒来时便发现床榻上的衣裳,纯白色的毛皮被人密密地缝在衣物上,软软的看着都觉得暖意。
  心头的一角被轻轻的触动,溢出绵软的感动。
  他本不知会在北疆待这么长的时间,自然不会费心去收拾什么衣物,除去母亲备下的一件棉衣外,其余的皆是单衣长衫。
  如此,这冬衣自然算是雪中送炭之举。
  提着衣服来到穆楠的营帐之外时,守卫告知说少将军在原野训兵,不到午时断不会回来。
  于是他便又折了回去,穿上之后便来到伤兵营,心里想着该如何向穆楠道谢。
  折腾近午时时,炊事兵前来通知到了吃饭的时候。
  他心里想着,既是午时,那么穆楠她们自然是回来了。
  于是拔腿便朝着穆楠的营帐走去。
  近了营帐时,似有听见里头窃窃私语的细微声音,箫昇本不会做这等非礼勿听之事,只别过身想着站远些便听不见。
  脚步才踏出一步,里头孟泽低低的声音便传来出来。
  “公子的伤……”
  模模糊糊的,唯独这四字格外的清晰。
  伤?
  什么伤?
  谁伤的?
  何时伤的?
  他一无所知。
  刚刚踏出的脚步似有千斤般沉重,挪不动,也走不远,如此僵着。
  “倘若不将毒逼出来,那……”少年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不确定的害怕,却被穆楠冷然的声音打断。
  “没事的,你别担心。这毒还奈何不了我,今日我便不与将士一同吃食,你去通知一声。”
  箫昇一怔,却是侧着身,掩在营帐之后。
  他微微探出头,便看见孟泽从营帐里出来,面无表情的朝着炊事营前去。
  毒?是何时出现的?
  跨入营帐时,穆楠正低着头盘坐在床榻上,听见脚步声,想当然的道:“回来了。”
  不带半点客套的话,是对着孟泽说的。
  箫昇不语,只一步一步的走近,近了才发现她似乎真的不太好,面色惨白,下巴像是削尖的剑刃一样,瘦的厉害。枯瘦入骨的手腕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来,叠放着像是没了生气的枯枝,虚弱而又极速的衰败着。
  这几日,敌军日以继夜的领兵骚扰着,她作为一军之将,又那么尽职尽责,必是身先士卒,提剑杀敌。
  如此疲惫,如此劳累,又怎么可能还可以保持着风度翩翩的谪仙逍遥姿态?
  更何况,还受着伤。
  这么近的距离,本是能够触手可及的,却发现彼此之间遥不可及。
  我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你一向谨慎,平日里未曾出声不曾近身你便已然知晓,可今日离得这么近你却还未发现,你身上的伤,不是你同孟泽说的那般简单吧。
  “我听说……”箫昇站在穆楠的跟前,一出声,便惊得盘坐着的人猛地一震,迅速抬头,箫昇看见她眼里的惊愕和面上浅浅的汗珠,“你领着新兵前去原野训兵了。”
  他注意到,当吐出的话是这个时,穆楠便像是竖起刺的刺猬,满身刺出的刺都尽数收敛,眼里的防备倏地的化解,转化而平淡。
  她缓缓下床,单衣带来一阵寒风,吹的箫昇浑身一颤,便听见她道:“是啊。”
  “你来找我,为什么事?”她沉吟半晌,见箫昇不说话,这才注意到箫昇身上穿着的是自己昨日潜入他营帐放下的。
  箫昇只笑,笑意透着几番不可捉摸的意味,穆楠心里又是一惊,这个时候这副样子,难道……
  她不甚确定的,往后退了几步,心中掩藏的秘密太多,哪一条都不是可以与箫昇说的。
  这一退,两人之间极短的距离便拉开了,依旧离得近,却不得不离得远,出神间,便听见箫昇道:“我本是想来道谢的……”
  此言一出,穆楠心里一松,紧绷着的神经松懈,就打断道:“小事。”
  箫昇往前走了几步,置若罔闻:“未曾想到,会听见你与孟泽的谈话……”他注意到,说道此处时,穆楠瞪着的眼睛里带着少有的凌厉,像是寒风一样,刺进心里,“他说你受伤了,还中毒了……”
  我其实是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看见你如此辛苦的掩盖着,连身边的人都瞒着,便忍不下心。纵使你怨我,我也是甘愿的。他在心里,默默的道。
  话音未落,穆楠蓦地欺身而上,一手捂住了箫昇的嘴,唇侧的手指寒若冰凌,箫昇皱着眉看着穆楠四顾而望的查看着。
  她果然想瞒着所有的人,箫昇低着头看着只到自己嘴角的人。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穆楠压低了声音,想恶声恶气的威胁着,但是看见箫昇那张脸时,语气便不由自主的放软了。
  一如她之前收敛起的犀利眼神一样,在面对眼前这样一张脸时,在如今可能陷进去时,便会毫无原则的收回所有的棱角。
  箫昇摇了摇头,唇若有若无的触到穆楠的手心,温软柔和,不似他偶尔之间透漏出的强硬,让她心里一阵涟漪,如沐春风。
  箫昇见穆楠难得的透着温情,眸里更是一片暖意,唇上的手指冰凉,却不如先前那般严实,他轻轻的吐气道:“你想一直这样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吗?”
  嗓音低沉,被手掌堵着,竟有些嘶哑神秘的感觉。
  他笑得样子一向温煦,像是初升的朝阳一样,暖心。
  穆楠心跳漏了半拍,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手,情急之下,退了几步,直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我……这件事,你别跟军中任何人说。”
  箫昇只笑,这类似与示弱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会觉得高兴,“我不说。”他笑着看着穆楠蓦地放松的情态,不那样冷冰冰的,凤眸微微眯着,脸上的惨白因着情绪的波动生出几分嫣红,看着却有几分可爱。
  嗯?可爱?
  箫昇心悸,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词来形容一个将军?
  莫不是,魇了吗?
  他兀自轻笑着,心里暗忖着:怎会生出如此孟浪的想法,若是叫那位将军知道了,好不容易博得的亲近,大抵又会疏远吧。
  “不说就好。”穆楠不曾注意到对面的箫昇在想些什么,只知道他不说就很好了。
  这毒还是那日去敌军救箫昇被敌军的将领刺得。
  那日晚回来,便已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即便是百毒不侵,对这鸩毒始终收效甚微。
  每□□出一点点的毒,拖了这麽些时日,军营并无良药清毒,有的还是穆楠一直备着的奉正自己备置的护心丹。若是连护心丹都没有,恐怕毒许便会深入肺腑,到了那时,便是神仙,也回天乏力吧。也难怪孟泽会如此担心。
  “只是,你的伤,还好吗?”
  穆楠一怔,抬头看着箫昇担忧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并未是幻听了。
  你终于,还是为我担忧着,这样就好。
  “我的伤,并无大碍。”她笑着抬起手来,看着箫昇的样子,撒着不那么高明的谎言,“你看,我还好好的,不是吗?”
  “是麽?”箫昇不笑的样子是严肃而压迫的,“我以为,你我也算是同盟,应当坦诚相待才是。”
  同盟?什么同盟?仅仅只是同盟吗?
  穆楠苦笑,“我并未骗你,事实就是如此。”
  箫昇眼里没了笑意的样子,与那世的箫昇没半分相似,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将穆楠逼到床榻上,居高临下,执着她的手腕,本是肌肤相亲的暧昧,却没有半分耳鬓厮磨的爱慕之情。
  穆楠微微侧着头,便听见他带着淡淡的嘲讽的话,褪去血色的脸惨白惨白,宛若鬼魅:“这手,果然这样凉。我一直以为,你至少还有我可以依靠的,哪怕是替身,我也甘之如饴。如今,你竟连我也欺瞒,我究竟该高兴你终于不当我是替身了,还是该沮丧你竟不需要我了?穆将军,你告诉我好不好?”
  穆楠欲抽回自己的手腕,却被那人握的严实,像是倾尽全力一样,捏的生疼:“我的伤……真的无碍。”
  我的伤,怎会无碍。
  毒入肺腑,便是身有寒功,也始终拿它没有丝毫办法。
  每晚夜深人静时,伤口肺腑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这怎会无碍呢?
  可是,我怎么能告诉你呢。怎么舍得告诉你。
  箫昇怒极反笑,他狠狠的将手中冰冷咯手的手腕甩开,动作过大,扯得穆楠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在床上:“我就连个替身都不如吗?”
  视线颠倒,像是天地交换了一样,昏呼呼的,脑袋嗡的一声,乱嘈嘈的一片。
  我或许脑震荡了,视线昏暗时,她脑子里这样想着。
  箫昇气极,撒手便撤。
  待走到出口处时,又折了回来。
  到底是心里不忍,即便穆楠不愿意告诉他,他也始终是放心不下。
  他疾步走到穆楠的身边,看着那人躺在床上毫无知觉,心顿时慌了大半。
  “你怎么了?”他急急的将人揽在自己的怀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的举动在兄弟之间是有些暧昧的。
  怀里的人毫无生气的仰着头,眉头紧蹙,面色惨白如雪。
  箫昇顿时慌了,他手指打颤的探了探穆楠的额头,一片冰凉,冰凉的不知是额头,连着身躯和四肢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怎麽这么凉?”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在发抖,只不住的呢喃着。
  手指发颤,连着半颗心都几乎也随之掉进冰窟里,浑身发颤。
  怀里的人,无意识的呢喃,嗓音柔弱,听不太清,只觉得她应该是极为难过的着,箫昇贴近了才听见她道:“疼……箫昇……哥哥……我疼……”
  反反复复的小声说着疼,每说一次,箫昇的心也跟着疼一次。
  他带着笑,凑在穆楠的耳边,压抑着满心的难受与心疼,轻轻的缓缓的安慰着:“不疼了……不疼了……”
  疼到了极致,她便是轻轻的痉挛着,折腾的满身冷汗,箫昇搂着他,只低低的安慰着,似乎每说一次,她就会好受一点。
  只是不消片刻,箫昇便发觉那根本没有用。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血液的腥甜味,转头一看,便瞧见怀里的人神智不清间,竟是将自己的下唇咬的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水顺着嘴角滑入脖颈里,触目惊心。
  箫昇吓得一跳,想也不想的将自己的手生生的塞入穆楠嘴里,手下的嘴小幅度的开阖着,接着便感觉到坚硬的牙齿落在了手背上。
  钻心的疼痛迅速袭来,血水争先恐后的溢出,流了半个衣袖都是血。
  箫昇满足的看着穆楠,低低的道:“这样,你觉得好受些吗?穆楠。”
  穆楠,如此间断低沉的语调,竟使得昏迷不清的人颤了颤睫毛,手上的牙齿轻轻的松开,箫昇低头,便看见她睁开了眼。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眼,琉璃般溢彩,似是疑惑又似是委屈,她小声的呢喃着:“箫昇?你来了……”满是血水的嘴勾勒出一丝温柔至极的笑,如此真心,如此欢喜,“箫昇,你来接我回去的吗?”
  箫昇知道,她又将自己认错了,她似乎总有本是将自己认错之后,又让他毫无怨言。
  “是啊,接你回去的。”
  怀里的人满意的笑着,待仔细看着箫昇之后,又皱着眉,目光疑惑,“回去?我还没死吗?还是说你也陪我来这里了?”她忽的顿了顿,眼里黯淡了,像是没有光的的珠子,透着疲惫,“箫昇,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融入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的话,太过凌乱,箫昇听不太懂,只小声的安慰着:“回得去的。”
  话音才落,怀里的人猛地一震,只抬着头,目光阴冷,似是清明了,她冷冷的道:“你不是箫昇!你是谁?”
  箫昇苦笑,每个字都像是把刀一样,扎在心里:“我是箫昇,只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罢了。”
  “箫昇?”她又迷糊了,只仰着头,细细的打量着他,像是不认识一样,忽的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呢喃着,“箫昇,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走了,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这一次,分明是认出他了。
  箫昇满眼欣喜,而她却又昏睡过去了。
  这一次,痉挛的更加严重。
  低头一看,一块墨黑色的印迹从穆楠的侧腹渐渐晕染开来,像是神话传说里开在地狱的黑色曼陀罗一样。
  他瞳孔剧缩,颤着手解开了穆楠的腰带,外衣褪去,腰腹处的黑色血迹更大。
  准备再次扒开穆楠的衣服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便传来过来。
  箫昇一怔,抬头便瞧见进入营帐的孟泽,她似乎格外的匆忙,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饭菜,看见穆楠这个样子时,手指一松,饭菜顿时掉在地上。
  箫昇准备说些什么,才张开嘴,那个本在三丈之远的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孟泽拧着外衣罩在穆楠的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掠过了箫昇怀里的穆楠。
  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箫昇一愣,接着便怒道:“你这是何意?”
  孟泽理也不理,只将穆楠放在床上,将被子盖在穆楠的身上,手脚麻利之余还有时间来挤兑箫昇:“监军大人会医术吗?不会就且先回去?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气。”
  箫昇反驳:“那你会吗?”
  孟泽冷笑:“我会不会?监军大热说笑了,作为公子的近身侍卫,若是连医术都不会又怎么够资格站在她的面前。”
  箫昇一时语塞,只觉得自己是气急连话都不会说:“我本意是想帮她。”
  孟泽站直了身,语气冷然:“监军大人还是去自己的营帐休息,不要帮倒忙!”
  如此直接毫不留情,若是以往,箫昇或许会执意留下,但是此时穆楠事大,随退一步道:“即使如此,我便出去就是,你务必将穆将军医好。”
  孟泽看也不看:“我家公子,我自会尽心尽力。”
  话不投机半句多,箫昇不语,只看了看穆楠,便走了。
  他走后,孟泽轻声掀开了穆楠的被子,躺在床上的人,衣衫勉强遮住了胸前,她想着之前箫昇无疑的样子,便放下心运功着。
  此刻,走到外面的箫昇脸色突变,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几丈远的将军营帐。
  在孟泽进来之前,他的手将穆楠的衣衫又褪了一些,尽管还有一层里衣,但是……却依稀看得清——衣衫下的躯体,分明不是男人。
  穆楠她,原是女子。
  

☆、受伤

  她是女子。
  在经由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之后,他除去初始还尚存的几分惊愕统统化为理所应当的接受。
  那颗心在蠢蠢欲动着,为自己亲眼所见而欣喜着,焦躁着,疑惑着……
  她是女子,本应该就是女子。
  夜里,他轻轻的缓缓的说着,细语不及军帐外头的寒风那般大,似是被卷进风里,听不清晰。
  但是他却是知道的。
  穆楠是女子,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暗喜而又庆幸的事实。
  号角在晨光尚未明亮时,便吹响了。
  箫昇一夜未睡,半开着眼看着昏暗的军帐里不甚清楚的物事。
  矮矮的案席上摆放着的是前些时日不曾看完的医书,纸张被寒风吹得啪啪作响,半张纸娇弱的挺在半空中,无力的摆动着,一阵一阵的笔墨味幽幽传来;简朴的座椅上搭放着前些时日穿着的薄衫,清亮的色泽烨然放光;帐子不远处,点了一夜的火把燃尽成灰,铁质的锅底泛着烧尽的黑色……
  外头,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声踢踢踏踏的远去,响在那嘹亮的号角声里格外的明显……
  我该起来了,箫昇怔怔的看着床上的裘衣,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清浅的笑意。
  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