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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手画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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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若原连连应是。等把他送走,关上门,她才不高兴地皱皱鼻子,唠唠叨叨的,这位管家先生这么不放心她么?
  由于李管家要求她别带太多东西,若原便将行李精简再精简,换洗衣物占了大部分,钱财分放在她和丑奴的包裹里,至于丑奴,拿的东西更少,若原看着他包裹里寥寥几件衣物,不禁反省自己给丑奴提供的待遇是不是太差了。
  因为要步行赶到客栈,所以第二天若原早早就起来了,提着包裹,若原在大门上挂上大铜锁。
  “走吧。”若原对丑奴说,走了十多米远,她忍不住扭头回望了一眼,清晨白色薄纱般的淡淡雾色中,粉白院墙,朱红木门,柳宅静静伫立在这片土地之上,似乎她不过去里街半日而已,等天黑了,它依旧会这样安静地等着她的回来……
  “公子,为什么不带我!我也要和公子一起走!”
  远儿不甘地站在于安之面前,委委屈屈地抬头看他。
  于安之挑眉一笑:“你要跟着去可无人护你,你就不怕死?”
  “我……我不怕,我不要一人呆在家,好无聊的。”
  “那你要是被人砍了胳膊砍了腿可别喊疼啊。”
  “砍胳膊砍……腿?”远儿打了个寒颤,想起偶尔见到的那些身上负伤的黑衣男人,浑身是血,看起来就极恐怖,声音便弱了下来,“公子你在骗我吧?不过去一趟露州,哪有那么多危险。”说到后面,就开始相信是公子故意吓唬他,便提高了语调:“公子你带着我嘛!”
  于安之扫了他一眼,朝武二挥了挥手,武二点头,拎着远儿的衣领将他扔回门里,关上大门,就将远儿的喊声隔绝在了门里。
  于府中为数不多的家仆有一半都站在于府门外,六七人左右,从十多岁的少年到三四十岁的大叔都有,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们无一例外的神情冷漠脚步轻盈,不像是普通的家仆。
  他们见到于安之坐上马车,随着武二的一个手势,便跟在马车两边出发了。
  于安之坐在马车中,闭目盘算着此行的计划,忽而感到马车停了下来,他靠在车厢壁上,单手掀开帘子,便看到前面的路上被一队人马给挡住了道。
  于安之眯眼,在从客栈和队伍之间往来不休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身影,饶有兴趣地轻笑道:“这不是贞王府的李管家吗?”
  “还有若原姑娘。”
  武二忽然板着声音说。
  “嗯?”于安之果然在这时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笑意更浓:“没想到她还和贞王府扯上了关系。”
  李管家正指挥着下人给马套上缰绳,忽然背后有人笑道:“这不是李管家吗,真是幸会。”
  他转身便看到一个年轻公子站在他身后,上上下下打量他好几遍,李管家才恍然道:“哦,原来是君地的于公子啊,幸会幸会!”
  于安之笑言:“不知李管家到君地有何贵干?”
  “嗨,”李管家往旁边一指,“我奉王爷之命来请那人去露州。”
  顺着李管家指的方向,若原正在那边烦恼要不要去买点干粮,还是集体用餐?想来想去,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买点好。她刚转身,就对上了两双眼睛。
  若原一愣,向于安之打了声招呼:“于公子好啊。”
  于安之颔首,微笑道:“若原也在啊,真巧,我也正要去露州,”他扭头对李管家说:“你我不妨同行?”
  李管家眼角已经瞟到于安之的那队人马,心想于家算是君地大家,路上若有困难倒也能相互照应,于是欣然应允。
  李管家在前,于安之在后,两队人行在路上挤得过路人都避到了一边。若原和李管家同坐一辆马车,一开始还很不自在,被初见时李管家的苛刻模样给吓到了,不过在马车上呆的时间一长,若原发现李管家身上的怨念似乎已经消散完了,虽然他的脸色不好,可也没有对她恶言相向,若原猜测他是被马车颠得身体难受,因为这时马车已经驶到乡村的路上了,路面坑洼不平,李管家一直捂着腰,时不时哎呦两声。
  等到夜幕降临时正好赶到一家驿站前,李管家把下人都赶到了大通铺里睡,若原占着自己身为女子的优势得了一间单房,丑奴就没这么幸运了,虽说是若原的人,还是和贞王府里的人睡在了一起。
  一夜无话。
  只是第二日下午,当他们到达叫做幕照的小镇时,却发现寥寥几家客栈都关了门。
  贞王府的下人在最后一家客栈前使劲拍门,半响也无人来应。李管家烦躁地抓住在旁边卖烧饼的汉子问道:“这家客栈怎么不开门?”
  “不知道啊,昨天就关门了。”汉子茫然地摇摇头。
  “一个关门就算了,怎么你们这的客栈全都关门了?”
  “是吗?我不知道啊……”
  汉子呆呆地回答,李管家丧气地松开他,回身望着也从马车上下来的于安之:“这可怎么办?”
  于安之沉吟着看着客栈紧闭的陈旧木门,眼色沉沉。
  李管家烦恼地接着说:“到下一个可以住宿的地方要走上五六个时辰,路上连个村庄都没有,这叫什么事!”
  “公子。”武二唤了他一声。
  于安之回头,两人目光交汇,他点了下头,对李管家说:“既然这里客栈都关了,我打算接着前进,到晚上就在野地里夜宿。不知李管家有什么计划?”
  “那我们也接着走吧。”李管家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和于安之同行。
  “李管家确定吗?”于安之问他。
  “哎呀,就这样吧,反正都是没地方睡,还不如多赶会路呢。”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冲下人呼喝:“接着走!”
  若原也下了马车舒展筋骨,见他们下了决定,就又爬上了马车。
  于安之又瞥了李管家一眼,“人多点,也好……”他忽然轻笑了一声,一脸不在意地回到自己的队伍里,整队跟上贞王府的队列。
  当太阳半埋在地平线下,头顶的云朵边缘都被染成了金红色,车马拖得细长的影子印在一片辽阔平坦的大地上。土黄的道路从一望无际中的草原中穿过,一直消失在地平线上。
  李管家叫停了队伍,趁着天还亮着,需要拾些柴火。可是在草原之上怎么能找得到枯枝?众人面面相觑,只好无奈地放弃,拿出干粮就着水囊里的凉水,当做晚饭。
  若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昨天夜宿在驿站时买了几个大包子。还有几包点心,原是想着旅途无聊可以打发时间的,不想今天就有了用场。
  若原看李管家拿着下人递给他的又硬又凉的馒头脸色黑黑的,拆开了一包糕点递给他:“不知道管家喜不喜欢吃桂花糕?”
  李管家愣了一下,看看若原,又看看自己手里的馒头,哼哼道:“嗯,桂花糕虽然甜了点……凑合吧,多谢了。”
  太阳沉下地平线后,世界很快便彻底地陷入黑暗中。没有篝火照明取暖,若原缩在马车里将包裹里的衣服都取出来披在了身上。
  可是又没有床,野外秋天的晚上又格外寒冷,若原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睡着。她爬下马车,发现周围的草地上横七竖八躺的都是王府里的下人,都已经睡得打呼了。可是却不见于安之手下的人?
  若原向周围张望了一圈,发现于安之一行人无一人睡着,在于安之乘坐的马车周围伫立着一个又一个黑影。
  为什么他们不睡觉?若原心生疑惑。这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影,沉沉夜色中她看不清是谁,但猜想多半是于安之。
  若原见另一人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偷袭、五十多人这几个词顺着微风飘到了若原耳中。
  什么意思,会有人来偷袭?不会吧,一群普通人有什么好偷袭的?李管家虽然是贞王府的人,可是也不过是一个管家而已,要是王爷本人也在的话倒说不准会和皇家争斗什么的挂上钩,还是说……于安之除了表面上大户公子的身份之外还有着不为人知的身份?
  若原一心想听清楚他们的谈话,趁着夜色掩护往前走了几步,就在两人的说话声渐渐清晰时,她忽然感到眼前一亮,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厚厚的云层里钻了出来,银辉洒遍大地,若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拖在地上。
  她抬头,马车边的众人都在看着她,一片沉默中,只有草叶被风吹得发出簌簌的声音,若原第一次发现,于安之的眼睛可以比寒潭还要冰冷。
  29
  29、携手逃脱 。。。
  一阵风吹起腮边的头发,迷了眼睛。若原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
  “我……”她犹豫着张口,有些张皇地看着陌生的于安之。
  他眼神冷淡,注视着她的眼睛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若原莫名抖了一下,正要解释,于安之忽然脸上一冷,迅速地抽剑出鞘,清冷的月光经过剑的反射变成了带着杀气的寒光,若原心口一缩,他要杀她?!
  却见其他人也纷纷拔出了剑,阵阵刀剑出鞘的利声刺破带着寒意的空气,贞王府的人被惊醒,惊慌地爬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张皇四顾间他们看到于安之的手下将于安之围在中间,手握武器严阵以待,那肃杀的气氛让他们闭上了嘴,隐约感到危险的降临,一人轻声叫醒马车内的李管家,说:“李管家,快醒醒,出事了!”
  “什么……”李管家迷迷糊糊睁开眼,探身出来一看,顿时清醒了过来,拉过那下人狠狠地低声道:“怎么回事!”
  “小人,小人不知道啊!”
  “嗨!”李管家恼恨地推开他,又向于安之一行人方向望了一眼,心中不详之感愈发明显,立刻下了决定:“别管他们,我们赶紧离开这!”
  他话音刚落,月亮又隐入了云层之中,草原上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李管家心一慌,正要催促下人,却晚了。随着第一声刀剑相抵的声音,无声的厮杀掀开了帷幕……
  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血液溅出的声音,躯体倒入草丛中的声音,贞王府中的人慌张地四处逃窜,一不小心闯入战局中的人会被于安之的人抓住当做盾牌挡下敌人的攻击,或是被无情的刀剑误刺中,顿时惨叫声四起。
  一声声临死之人凄烈的嘶喊声惊得若原不住后退,偷袭的人出现时她就站在于安之不远处,便陷入了混战之中,她眼看着贞王府一个下人在黑暗中辨不清方向,一阵慌乱间从她身边跑过,被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把抓住推向了正向他攻击的对手。
  心跳得很快,若原似乎识得那少年,不是夜宿在于府时为她领路的少年吗?她捂着碰碰乱跳的心口,猫着腰试图从搏杀的圈子中退出去,忽然身边一声闷哼,什么东西打在她的小腿上,绊得她一下摔在了地上,她忙爬起来,手忽然摸到了脚边绊倒她的东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截断臂!
  若原心中一寒,猛地收回手,手忙脚乱地要从地上爬起来……
  于安之心中渐沉,这批人比他预想的更强,人数又占了上风,他带来的手下已经开始吃力。于安之被三个人包围着,腰上被刺了一剑,伤痛之下渐渐落入下风。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武二在于安之旁边也被两人缠住,眼看于安之渐渐不支,心中焦躁。眼角注意到一人竟绕到于安之身后一刀砍下!武二大惊!顾不得眼前的敌人,飞身扑去挡住了那一刀。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露出了空门,被对方一剑刺中身体!武二身体一晃差点倒地,被于安之一把拉起。
  “公子快走!”武二急急道,手上用力推开了于安之,反身举剑对上那几个黑衣人。
  于安之一时不防被武二一掌推到伤口上,疼痛顿时毒蛇般噬咬着大脑,他呼吸一顿,腿一软,就被武二推倒在几米之外,若原正挣扎着起身,背上忽然一沉,低喊了声,就被于安之沉重的身躯重新压倒在地。
  若原心里一惊,刚被一截胳膊给绊了现在是又被死人压了吗?此时脑中已经顾不得多想,若原拼了全身的劲想要从那人身下爬出去,却听身上那人闷哼一声,自己坐了起来。若原手忙脚乱跪坐起来,刚抬头,就看到一道剑光从侧面闪了过来!
  还未能有反应,若原就觉得被一股力一扯,身体歪向一旁,几乎是同时胳膊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若原猛抽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疼过,大脑几乎无法运转。
  于安之被武二推开后,仰面摔倒在若原身上,感到被他压倒在身下的人蠕动着,他喘了一口气,用剑插在地上撑着坐起来,立刻被一边的黑衣人发现,那人一刀抹在和他纠缠的于府下人脖子上,举刀向他砍了过来。于安之来不及抵抗,连忙扯过身旁之人挡下了一刀,同时挥剑横扫那人下盘。
  那人一时不慎被于安之砍伤小腿摔倒在地,被他一剑插入腹中,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就没了气息。
  于安之这才有功夫回头看了一眼被他当做挡箭牌的人,她捂着胳膊,瘫坐在地上。
  是她?于安之犹豫了一下,伸手拽着她的胳膊拉起她冲了出去。偷袭者见于安之逃了出去,忙要去追,却被于府众人拼死拦住,待解决了这些人之后,于安之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厮杀结束了,月亮这才又冒出了头,照亮了草原上的一地横尸,偷袭的黑衣人只余一半,提刀横剑立在遍地尸体中。
  “头儿,被那人跑了,怎么办?”
  领头的人立在于府的马车顶上眺望远处,思索了一会,断然道:“不必追了,以后还有机会!”
  若原被于安之拽着跌跌撞撞跑了一段,渐渐恢复了神智。这时两人已经将混战的双方远远抛在了身后,兵器碰撞声夹杂在梭梭草声中缥缈如雾,她借着月色看清了拉着她的人的脸,虽然被溅了一脸的鲜血,可是他线条明朗的侧脸她是不会认错的。
  此时于安之紧抿着嘴,专注地看着前方,腰上虽有伤,脚下的步子却迈得很急,他的另一只手上提着剑,一路滴着血,沾在衣襟上,斑斑点点。
  若原收回视线,胳膊上的阵阵疼痛提醒着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这疼痛的来源,不可掉以轻心!
  不知跑了多久,于安之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粗喘不已。若原捂着胳膊从他身边退后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于安之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翻身坐在地上,低头将腰间被划破的衣服破口撕开,一边说:“要不是你恰好在我旁边,又替我挡了一刀,你以为我会带你闯出来?”
  说到替他挡了一刀的事,若原心中便忿忿不平:“谁要替你挡刀?早知道就远远的躲开你了!鬼才要你带我出来!”
  她觉得胳膊上的神经都要烧断了,何曾尝过这样的皮肉之苦?于是口气冲得很。
  于安之脸上却没有表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红布塞子,将药粉洒在腰上的伤口上,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道:“你现在就可以远远的躲开我。”
  靠!若原忍不住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她的包裹落在马车上,现在又身处这陌生的草原中,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若原沉默下来,心烦意乱地站在原地,丑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事发时太过混乱,她根本没看到丑奴的身影,如今她也无计可施,现在的于安之褪去了以往风流公子的外壳,虽然看起来依旧不怎么可靠,她也只能选择和他待在一起,其他的至少也要走出这片草原才能再做打算。
  于安之脱了内衫,用剑割成条状当做绷带缠在腰上,若原看到他的上身分布着许多浅淡的白色伤疤,背上有一道极长的疤痕从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腰部,掩藏在绷带中。
  看着看着,若原就忘了胸中一腔郁闷,他的腰好细啊……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也很漂亮,唔,低头时从背部到脖颈的曲线很流畅,下次画那个动作的时候可以这样处理嘛……
  若原看着他发愣,于安之缠好了绷带,抬眸,正好与她的目光对上,若原眨巴眨巴眼睛,已全无气愤之色了。
  于安之眼光从她脸上滑过,注意到她的衣袖已经被血浸湿,抬手将瓷瓶扔给她。
  若原手忙脚乱接到手中,瓷瓶冰凉细腻的触感让她心中最后一抹郁结之气消散成空,于安之将外衣披回身上,头也不抬地说道:“自己上药。”
  若原的胳膊被削掉了一块肉,一片嫩肉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整个胳膊都被染红了,若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从眼角余光中往伤口上撒上药,没有布包扎,若原斜睨着被于安之扔到身边的那件残破的内衫,“喂,那个借我用用?”
  于安之站起了身,闻言瞥她一眼,弯腰捡起那件白色的衣衫,若原不由得呲牙,仿佛亲身体会到他弯腰时伤口火烧般的痛楚。可她却没从他脸上看出有什么反应,依然是淡淡的神情,用剑将内衫剩余的衣料割开,递给了她,同时催促道:“动作快点。”
  若原蹭着过去接了过来,因为是单手,所以笨手笨脚的,一直弄痛伤口。
  她拧着眉毛,疼得脸都白了。
  于安之看她咬着唇,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手疼的一直在抖,动作却未停下一瞬,最后打结的时候几次三番都系不上,他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哎?
  若原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唔……又宅了一天
  30
  30、遭遇困顿 。。。
  “真够慢的。”他说着,将若原的手拨拉下去,几下就将结系上了。
  于安之站在她身侧,若原稍微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下巴,他唇角红到妖艳,若原吓了一跳,凝神一看才发现他唇上是沾上了血,脸颊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像异族的图腾般附在脸上,她晃了一下神,于安之就已经放下手退了几步。
  若原摸摸鼻子,道:“谢谢了。”
  他拾起剑,说:“走吧。”
  “去哪?”若原匆匆赶上他的脚步。
  他扭头看了一下天边的月亮,判断着方向:“从这里走能到荷集,能在那里买到药。”
  “唔……”若原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一静下来就感到胳膊的疼痛越发明显,她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在幕照就知道会遇袭了?”
  “嗯。”
  “那你还让李管家跟着你走。”若原小声说。
  于安之停下,回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月光打亮他的一半侧脸,红唇上挑,两份妖媚八分诡异。
  若原顿了下,低头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也没兴趣,不会和人乱说的。”
  “没兴趣?那你为什么偷听?”于安之嘲笑道。
  若原僵了一下:“总之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嗤笑一声:“如果你知道了什么,就不能站在这了。”
  若原谨慎地瞥他一眼,他嘴角笑容漫不经心,可她却完全相信他的话,待他往前走了几步后才跟上。
  不知不觉,天空开始明亮起来,天际出现一道明亮的光线,太阳即将升起,地上的植被已经发生了变化,开始出现一些由人踩出的小道,远处一间小屋的轮廓在晨光中逐渐清晰。
  终于看到人烟,若原松了一口气,问于安之:“快要到了吧?”
  “大概吧。”
  “大概?”
  “我没来过这里,只是知道荷集的位置而已。”他回答道。
  若原顿时有种绝望的感觉,不眠不休走了一整夜,她的腿现在就像灌了铅一样,每迈出一步脚底都酸痛不已,古代人烟稀少,分布也不密集,现在才能看到人家,要走到荷集说不定要半天的时间,她撑不住了啊!
  头有点晕,运动会让血液流速加快,她一定流了很多血吧,看看于安之,虽然撒了药粉,可是腰上衣服依然渗出了血,他的脸色不大好,额上密布着汗珠,可是背依然挺得笔直。反观若原,含胸驼背,两眼无神,一副累惨了的样子。
  终于走到荷集时已过了正午,两人不知怎么拐进了一片小街小巷相互交叉的街区,穿过了几条巷子,若原的方向感就完全丧失了,两边都是安安静静的民居,于安之口中的大夫无处可寻。若原扶着一棵树撑着膝盖,有气无力地说:“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歇歇吧……”
  于安之揉了揉额角,闭上眼又睁开,应道:“就在这里坐会吧。”
  两人靠着树坐下,若原很想脱下鞋揉揉脚,她当然知道不妥,事实上,一坐下来她就感觉自己连手指头都抬不动了。于安之的药似乎真的有点效果,伤口现在不是很疼了,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若原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昏昏欲睡之际,若原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用胳膊顶了下旁边的于安之:“对了,你身上有钱没有?”
  他摸了摸身上,沉默了一会,道:“没有……”
  若原干巴巴地说:“那,那你拿什么买药看大夫?”
  “你身上没带钱?”
  “都放在行李里了,身上的钱只够买几个包子!”
  若原叹了口气,喃喃道:“怎么办?”
  身边之人一直沉默着,若原扭头看他,发现他歪着头,眼皮半垂,目光涣散。“喂,你……”若原有些忧心,扯了扯他的衣角,没想到他歪了一下,就倒在了她膝上!
  膝上猛的一沉,若原吓了一跳,伸手推了他一下,像死人一样没有反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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