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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手画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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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难道想等死吗?!就为了一点还不确定的危险!你这么轻易就放弃,是根本没有记得你曾经答应过的事吧!”
  淮岚对上她灼灼的视线,不知什么时候,她的眼睛不再像初见时那样透明得空无一物却又让人琢磨不透,现在,她的眼中倒映着他小小的影子。
  因为她的执拗而燃起的火气忽然平息下来,眉间褶皱消失,他说:“曾经说过,等我伤好了一起去南方的鱼鹿小镇,其实,去不去都无所谓,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你若出事,承诺就没有意义了。”
  若原注视着他的双眸,忽然一笑:“可是没有你,诺言一样会成空。”
  也不再争执,她站起身直接离开。
  入夜,若原换上了一身黑色衣服,悄悄溜到了外面,夜已深,静得人发寒,每一步下去若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动静一大便被人发现。
  她其实并没有打算今晚就动手,只是探探情况而已。其实,半夜行动更危险,毕竟如果这个时间出来乱逛的人不是梦游就是有所图谋,一旦被发现都找不到理由解释。但在若原的认识里,夜晚才是窃听各种秘密的好时间,她抱着能正巧碰到发生在晚上的秘密商议的希望。
  心一直提着,只走出了短短一段路也觉得费了很长时间。墙头一只花猫踩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超过若原时抬着一只小爪子停下来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若原双手合十小声说:“祝我顺利吧!”
  “噗。”
  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下一刻顾非忍俊不禁的笑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祈求一只猫还不如求我帮忙呢。”
  顾非一露面,若原心中已经猜出了原委,可还是装得很惊讶地挑着眉毛:“这么晚不睡觉你跑出来干嘛哪?”
  顾非哼哼:“淮岚那家伙说你肯定出去了,拿着剑威胁我要我出来看着你,真是,他自己都不急呢你就连觉都睡不下了?”
  虽然这样说,淮岚现在走路都困难,还能怎么威胁到顾非呢,无非就是他自己也带着同样的心思,跑出来陪若原罢了。
  有顾非陪着,胸口高悬的心立刻就安稳了不少,起码走路敢放开脚走了。白天只是问了下小凤住处的地址,现在还多亏了顾非带路才走得顺利。没得担心,若原忽然就想起了一事:
  “雁晓天跑哪儿去了,怎么一直没见到他?”
  “好像有仇家寻上来了,他给引出去了。”顾非低声说,专注地辨认着前方的路。忽然他脚下一停,若原猝不及防,差点踩到他脚后跟。
  “到了,小凤她还没睡。”
  果然,那间房间里有微弱的光线泄露出来,隐隐约约似乎有两个人影打在窗纸上。
  还真让她给赶上了,若原眯起眼愉悦地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搞定了一篇论文~最近还有一两节课的论文要交啊……
  然后大家五一玩得可好啊?七君又宅了。
  对了,新番叫做日常的电波系动画很萌很欢乐呢~重要的是清淡柔和的颜色也让人觉得很舒服呢,嘿嘿,推荐下。
  69
  69、爱恨 。。。
  顾非拉着若原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间。肩并肩蹲在窗户下,屋内的谈话声隐隐约约传了出来。顾非听得仔细,若原却听不大清,只能辨认出屋内是一男一女,男人是希鹤,另一人自然是小凤。
  希鹤的声音略微大些,若原听懂几句,却是断断续续的,看着顾非的眉头渐渐皱起来,若原有些心急,转过身扒着窗户小心贴近,便听得清楚了些,于是和顾非一样拢起了眉。
  “……堂主大人放心好了,肯定不会有人找到那里的。”
  这是小凤。
  “只要我弄到陈星,撬开齐清云的嘴后就不用留他了,那时他身上的东西即使被人发现也无所谓了,我说那是我的,又有谁敢质疑?呵呵呵。”
  希鹤得意的笑声响起,若原忽然想起被她藏在床板反面的装着陈星的盒子,不会被希鹤派人偷走吧!如果被他偷走,恐怕就来不及救出齐清云了。
  这么一想,若原便觉得她放陈星的地方不如她自己想得那么安全了。不安地动了一下,衣服发出细碎的摩挲声。顾非立刻按住她,若原还以为被发现,僵住了身体不动,等了一会儿,听得小凤温柔的声音:“堂主大人,定会一切顺利的。”
  希鹤轻笑了一声,顾非的手慢慢从若原身上移开,又听得希鹤说道:“今晚让谢岸塘去了,他比步集疆脑子灵活,手脚也快,要是再不能成事……”
  他的声音阴沉下去,若原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可惜那个叫淮岚的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不然小凤倒可以试着从他那儿下手。阁主大人放心,要是谢岸塘也失手,小凤愿意帮您杀了那几人拿回陈星。”
  “好,呵呵,当初带你回来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希鹤笑说。
  “堂主大人的恩惠小凤永远不会忘记……”
  屋中两人的话声渐渐变得小声,若原已没有精力去听,她瞪大了眼和顾非两两相望,忽然起身。
  希鹤果然动手了!拿走陈星没关系,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用处了,问题是淮岚一个人留在那儿!若说之前,以他的身手根本不用担心,可是如今他们不能不担心。
  离开远了,顾非拉起若原赶忙往回跑,一边安慰:“没事,即使淮岚负伤,一般小喽啰也奈何不了他的。”
  她睁眼看着漆黑的前方,专心跑步,只是心中急切,顾非的话根本没起到安慰的作用。
  体力到底不行,跑到几处住房背后时,顾非还显得很轻松,若原开始喘粗气了,脚步声和喘气声在寂静清冷的夜中格外明显,不过若原仍坚持着跟上顾非的步子。跑到巷角的转弯处时,被顾非拉着的右手忽然被他一扯,若原一时不防左脚绊右脚地往旁边一歪,同时胳膊传来痛感,她连忙扶住墙,刚抬头,就被顾非的背紧压在墙边。同一瞬间,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叫刺得若原耳膜生疼。
  还未弄清发生什么事,顾非就已转过了身,拍拍手,他拉着若原说:“快走,一会就会有人过来了!”
  “怎么了?”胳膊火辣辣的,若原被他拉着被迫往前跑,仓促地回头看,便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目呲欲裂,神情极痛苦。看来顾非情急之下用的是毒性极烈的药。
  “这人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刚刚持刀蹦出来要杀我们。”他的声音中没什么情绪,脚下的步子却比之前更快了。
  回到住处,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若原一下顿在了门口,被急冲冲跟在后面的顾非一撞,给踉踉跄跄地撞进了屋。
  她凝视着地上那摊血迹,吃惊地看向握剑而立的淮岚。
  “你把人杀了?”
  他看似轻巧地抖了抖剑,几滴鲜血就顺着剑刃滴答到了地上,另一只手撑着桌子支撑着身体,因为太过吃力而微微颤抖。“有人溜了进来要,被我发现后就动手了。”淮岚淡淡地说,好像脚下的那具尸体只不过是一堆粪土。收剑回鞘,他侧过脸看了看若原,发现她衣袖上被刀割破一大片,让血给染红了边缘,这景象立刻让的淮岚眼睛沉暗起来,犹如不见天日的深海底。
  “你被发现了?伤了你哪里?”
  他嘴唇不悦地紧抿着,不引人注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顾非这才发现若原受了伤,哎呀一声说:“受伤了你怎么都没给我说啊,等会儿,我去拿药。”然后便跑到后面翻他带来的药箱。
  若原微笑了下,走到淮岚身边:“只是皮肉小伤,无碍的。”
  将剑放在桌子上,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若原的,拉近了,硬声道:“不许再去了,我不用你冒险插手。我们明天就离开汀息阁。”
  “今天只是意外而已,离开汀息阁后打探消息就会困难许多,时间一长难免夜长梦多,你还是让我试试吧,再说今天晚上我和淮岚也得到了不少信息,找到齐清云的那套针灸用具也不算难,是吧,顾非。”她探头对顾非说。
  “恩恩,小凤和希鹤的交谈有提到藏东西的地点,要是好运的话应该能顺利偷出来。”
  顾非拿着几罐药和一卷白布走过来,扫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对若原说:“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若原冲淮岚微微一笑,抽出手坐到顾非边,让他给她上药。
  淮岚脸上依旧不见笑颜,看着顾非将若原衣袖隔开,露出光洁胳膊上那皮肉绽开的伤口,心中好像被抽了一鞭似的,火辣辣地,若原脸上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倒是他先皱了眉,眼中的怜惜和痛色掩都掩不住。
  “不管你今天受伤是不是意外,哪怕这事再简单,你也不能再做了!”
  这执拗的劲头让若原哭笑不得:“我不还是为了你吗,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回事。”这时顾非给绷带打结,用力稍大了些,痛得她眉头一抽,脸上表情就变得更奇怪了。
  淮岚冷声,带着点怒气:“我宁愿去死,也不愿看着你为我出生入死!”
  “哪有出生入死那么危险啊……”
  “于安之若没有目的又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做这件事?定不会那么简单。”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难以站稳,他慢慢地坐到椅上,望着若原垂眸思索的面容,在心中叹了口气,虽说于安之之前和若原关系不一般,但他已从顾非口中得知若原对于安之的态度,以于安之这种人高傲的心性,由爱生恨不是没可能。而且,从他如今的举动来看,想要利用此事报复若原的可能性不小。
  而于安之想杀的人,几乎没有能活下去的。
  作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当做筹码令她陷入危险。
  于安之要杀她,若原是不信的,或者是不想相信。她虽不喜他,亦因他禁锢她而大为恼怒,可是两人之前毕竟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但是于安之要她做的这件事不简单,是他最初就明白告诉了她的。现在似乎线索明朗了,但还不知是否暗藏着危险。可是,她抬头看向淮岚,不算漂亮的面容因为他淡漠沉稳的气质而格外出众,可是再好的风骨也无法掩掉他健康的衰竭。
  她会尽最大的努力,她不想自己后悔。
  两人都态度坚决,谁都不愿让步,最后是顾非打断了两人持久的仿佛挑战耐性般的对视,拉着若原说:“来来,我给你说说今晚去小凤那儿我听见的消息。”
  立时淮岚如剑般冷厉的目光扎在了顾非身上,顾非嘻嘻一笑拉着若原出了房间。淮岚起身想追出去,可是刚刚站得太久,这时竟站不起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出了门。灯光下,刀刻般的阴影投在脸上,淮岚心中一时间免不了产生一些失落颓然的情绪。已成了这般无用的废人,她也未想着离开他,是该暗喜的吧。可惜连累得她吃了这么多苦,他却阻止不了。
  亏得顾非耳聪目明,将小凤和希鹤的对话听得清楚,知道了小凤藏物的地点。若原和顾非嘀嘀咕咕商议了一番明日的计划,觉得妥当了,才散了。今晚顾非和若原换房,由他睡在淮岚那间房的外间,顾非摸着下巴思索:“还要把淮岚房间里那具死尸清理掉,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呢?”
  若原翻眼睛,跟在他后面准备在他离开后插上门,不料他忽然转身,低头挨近了她的脸严肃地问道:“你说用融尸粉好还是用原始点的方法,绑上石头扔井里?”
  “别祸害人了好不好,说不定他们会拿那井水给咱们喝呢。”
  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挨着他的鼻尖把门关上了。
  没了顾非,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胳膊上用的药有止疼的功效,不过还是有麻麻的感觉,动了两下,也没觉得疼,勾了勾嘴角,若原褪下被割破还沾染着血迹衣服,换了一套干净的,挑出一件棉布的白色中衣穿上后,她忽然听到窗外软糯糯的喵喵的叫声。
  唔?小猫么?
  若原好奇地推开窗户,照了一地清亮月光的院子里,果然蹲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睁着一双泛着水色的琉璃眼睛,看到她时又喵喵叫了一声。
  好可爱。若原忍不住弯起了唇,趴在窗户上朝它伸出手,也喵喵地叫了两声。
  小猫动了动耳朵,却蹲在原地不动,依旧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她。
  若原收回手垫在下巴下,想着要不要出去逗逗它,又怕把它吓跑。抬眼间看到院门,忽而想起那晚发生在那里的凶杀。
  希鹤他不敢在白日下手,因为汀息阁中夺权的暗流并不为大部分的弟子所知,杀人夺物这种事希鹤是不会明着来的,即使要杀他们,也只会像今夜这样偷偷派人动手。
  唔,晚上不安全啊。这么想着,若原缩回身子打算关上窗户,却见小白猫忽然跳了起来,越过墙跑开了。
  一道阴影印在地上。
  若原摸了摸右颊,这道目光如此炙热锋利,像烤红了的针一般扎进毛孔。她侧过脸,看向立在院中的于安之。
  眉宇间比月色更清冷,眼中的热度却让人无法直视。也不怕被人发现,他一身白衣负手立在月光中,墨发随风挥舞。
  若原挺直背,和他注视了一会儿,淡淡开口:“你来干什么?”
  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抽动了一下,他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不欢迎吗?有了那个男人后,你就连看我都不愿意了?”
  “……没有。”
  轻皱眉头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于安之在心中狠狠冷笑,看清楚了吧,这个女人心中根本没有你,当初不惜下药也要离开,你妄付了那么多真心,看她现在可有一丝牵挂?
  他向她一步步走近,轻声笑说:“为什么不开心,是为了淮岚?他快不行了,是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此时于安之的表情让若原很不自在,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样子,惑人的浅笑下埋伏着血腥暴力的一些东西,她心中有些不安,扣在窗棂上的手紧了紧。
  他笑意更深,“没有,只是提醒你,关于我们的交易你最好早些做到,不然我怕他等不及。”
  “不用你提醒,我心中清楚。我不会让他多等的。”若原沉声回答,虽然关于淮岚的问题她早就接受了,可从于安之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来,她却感到心口梗了块大石一般,一直维持的淡定面容也沉了下去。
  于安之见此,终于忍不住冷笑出声,心中却是痛涩难言。
  “……你真是,真是……”顿了半天,终是没说出口,冷血?无情?她怎么能那么急迫地抛下他爱上别的男人?呵,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她的爱到底有多深,能为那男人做到什么地步吧!
  若原看着他嘲讽又哀痛的冰冷笑容,心底悄悄生出一丝内疚,辜负别人的情意总是伤人的,何况当时她对他也太激进了。如此想着,她的面色缓和了一些。
  于安之站在几步外,冷傲的声线划破了她的反省:“我等着你把东西交给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在她面前,他又恢复成莲舫主人的身份,用陌生高傲的态度对她说。
  若原沉默地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知道她在看着他,他命令自己不要回头,脑中却想起刚来时躲在阴影中看到的那个笑容,她对着那只猫绽开的笑容那么温柔,一瞬间迷了他的神智,很久很久前,她是不是也曾对他这样笑过?
  第二天早,若原、顾非和淮岚三人在房中一起用了早饭,放下筷子后,顾非冲若原眨眨眼,说:“我想起来今天外面有集呢,你想不想去看看?”
  “好吧,我也想歇歇了,放松一下大概也是好事。”若原想了想,点头答应,又问淮岚:“我们都去的话你在这里呆着没问题吧?”
  淮岚低头慢慢地擦着嘴,闻言看了若原一眼,看她眨巴着眼睛等着他的回答,于是点头:“你们去吧。白天希鹤他们为了避免惹人注目不敢轻易动手,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放心,我会看好她啦!”顾非笑着拍拍淮岚的肩膀。
  “太好了,竟然这么顺利就瞒过淮岚了。”走远了,若原才敢拍着胸脯说。
  “那是,我想出来的理由还能差嘛!”顾非眯着眼左右看了看:“按小凤那晚说的话,她应该把齐清云的东西放在了汀息阁西边藏药酒的房间中,那就应该,嗯……应该走这条路。”
  他点点头,肯定道:“对,是这么走。”说着就迈开了步子,若原也跟上。
  走了有一半的路,清晨还未散去的薄雾中走来几个人,若原立刻警惕起来,紧紧地看着来人。神经紧张的她并没有发现,身边的顾非表情僵硬,绷紧了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午学校的教学楼中发生了命案,女孩子被杀死在女厕,一晚上消息纷纷传来,可怜那女孩子的父母,今天一早就赶了过来,不知有多伤心呢。
  世界上变态和变态杀人狂都很多,大家平日也要做些防身的准备啊。
  这件事还是白天发生的,晚上更危险,所以走夜路的话防狼喷雾剂很必要的!
  70
  70、相护 。。。
  走来的几人穿着青色长袍,白布系腰,在汀息阁呆了这几天,若原已能认出他们穿的都是位阶较高的服装。抱着低调些便不会被他们发现的想法,若原低头往顾非身后躲了躲。
  却不想,顾非反手把她往旁边一推,她往一边连挪了好几步才站稳,惊愕地看向顾非。
  “你先走,别让他们发现了。”他盯着前方已注意到他的人,嘴唇不动地告诉若原。
  “可是你……”
  “他们认出我了!”
  那几人顿了一下,很快便向顾非走来。打头的男子和顾非年岁相当,笑容嘲讽地看着他,轻挑地说:“这不是顾师兄么?怎么有空回咱们汀息阁来?到底是哪个没眼界的在外面看守,连师兄你这样的被逐走的人也放进来?”
  若原躲在树后,看到顾非也笑了起来:“紫延,我现在不是汀息阁的人了,可当不起你这声师兄。”
  此话一出,紫延蓦地变了脸色:“顾非,你别以为外人称你一声神医就了不起了,当初你不还是……”
  “当初之事你倒也敢说出来?”顾非冷嗤,不屑地扭过脸,正对着若原,垂下的手朝她摆了摆。若原点头,悄悄后退,在几株灌木的掩护下跑向藏酒房。
  远远跑开,再回头时,顾非和那几人仍立在小道上对峙,她似乎还能看到紫延气急的表情。她猜测顾非一直不愿提起的被汀息阁驱逐的往事与他有关,好在顾非看起来反倒比紫延更心平气和,应该不会因为冲动而做出什么事。
  这样想着,略微安心,专心观察起周围的建筑。
  这里少有人住,房屋大概是做仓库用的,门窗的漆都掉光了,不知道哪个年月贴上的春联变得破破烂烂的粘在门框上。若原扶着墙走过几间房,透过密封的窗户缝看到其中一间放的都是一些坛坛罐罐,凑上去抽抽鼻子用心分辨了一番,从屋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药酒香味。
  应当就是这里了。
  若原走到门前,露出木头纹路的门上附着灰尘,可是挂着的那把大锁虽生了锈,却洁净无尘。
  她又没有钥匙,该怎么进去?若原向周围张望了一番,想找块能砸门的大石头都没有。想了想,她弯身撩开裙角从腿部取下随身带着的匕首,在手中灵活地转了几圈,选中一处比较容易破开的构造,开始吭哧吭哧地磨、挑、砍。
  也算若原运气好,挺结实的锁竟被她给卸下来了,不过也费了不少功夫。她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和又痛又僵的手指,推开门。
  细闻的话,除了酒味,空气中还有股粮食发酵的味道,大概这里不止放着药酒。只是这并不是若原关心的问题,这屋子并不小,小凤会把齐清云的东西放在哪里?
  为了防止阳光照射,屋里窗户用布蒙住了,使得房中光线黯淡。尤其在屋角的地方,酒坛一个一个摞起来堆在角落中,阴阴暗暗的仿佛百年没动过的旧迹。
  关上门,若原卷卷袖子从门边开始找,每个酒坛她还会抬起来晃晃,如果太轻,她就拔开塞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若是被压在下面的酒坛,还要费力地把上面的坛子搬下来。
  同时,若原还牢记着小说和电视剧中的桥段,不会忘记敲敲墙和地上铺的砖。
  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她已经热出了汗,手灰扑扑的沾的都是土,胳膊也酸痛得不行。她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而这屋子才搜了不到一半,她还总有种遗落了什么地方没搜到的感觉。
  心中开始焦躁起来,有种今天肯定无功而返的预感。
  顾非怎么还不来?
  稍微歇了一会,若原把刚刚放在地上的酒坛一一归位,腾出空地来去西面寻找。
  启开两个酒坛看了看,好像是发酵酒,酒精浓度挺高,熏得她忙把脸从坛口移开,扭过脖子。就是这个动作,让她目光定住再也移不开。
  离她半米远的位置,地上有一道极不明显的痕迹,若不是那道穿过门缝照进来的阳光,若原是不会发现的。
  跪在地上,她俯身,眯起眼细细辨认了一番,忽然站起来,把最近的放在上面的坛子搬了下来。
  坛子底部和留在地上的痕迹正好相符,可是里面很沉,摇一摇还能感到里面液体的晃动。
  似乎里面是不可能藏着东西的。可是若原还是把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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