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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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和抬眼看着秦岳，“展柜的，你说生小孩是怎么样的？以前我娘还在世的时候，她说生我的时候，她可疼了……我就觉得如果生下来的小孩不听话，那个疼就白疼了，早知道就不生了……”
　　秦岳笑着说：“如果真能早知道就好了，可谁知道呢？”
　　“那就将孩子教好……掌柜的，我原本还想着定是你与王爷先有小孩才对的，我早看出来你与王爷关系不一样，或是王爷早就喜欢展柜的了。”
　　秦岳有些灿灿的笑。
　　暮和又对秦岳道：“掌柜，你与王爷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成夫妻？”
　　“夫妻！？……再等等……”说着看见临街一包子铺，说道：“还没吃饭，我去给你买包子吃……你想不想吃包子？”
　　“我不想要包子，我就要个馒头就可以了。”
　　“那我给自己买肉包子，给你买馒头……暮和，你闻得包子味道么？”
　　暮和点点头。
　　秦岳去买过三个大肉包，两个馒头。
　　秦岳从黄纸包中拿了个馒头给暮和，自己拿了个包子，剩下的又用纸包好，提在手中。
　　暮和一边小口吃着，一边对秦岳说道：“王爷和苏侍卫有些日子没来了，展柜的你去看看吧，特别是去看看王爷。”
　　秦岳闻了包子香，再一口咬下去，嘴中嚼着，道：“没什么可看的，前几天不也才去过一回。”
　　“那不一样，你特意去看看王爷。前几天，我又听着人在谈论王爷如何如何了……展柜的，你要把王爷抓牢。”
　　“我力气小，不好抓，再说这要看他的自觉……你说的就是前天来客栈衣服上绣了荷花，看起来像是有钱小姐的那个？她说的我也听见了。”
　　暮和还要劝，突然看见了前面的人，皱了眉似着急对秦岳道：“掌柜的，你看吧，你看吧……”
　　秦岳随着暮和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微眯眼，见着有一抹蓝一抹黑，看样子是从身后那楼阁出来，秦岳猜也知道，那除了会是苏曜与苏岂还会是谁。
　　暮和接着说道：“王爷和苏侍卫，怎么可以从那种地方出来？现在这清早的才从春风楼出来，昨日定是在里面过夜了。”
　　秦岳无所谓道：“春风楼是他们常来的地方，他们从那里出来很正常啊。”
　　“苏侍卫也就罢了，可王爷呢？掌柜的，你不能让王爷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出入这种地方了！连着这春风楼的姑娘，还有那些艳羡王爷的人……若是王爷被人抢去了，怎么办？”
　　秦岳吃尽第一个包子，摆摆手道：“不会的……如果真抢去了，我们就看看可不可以再抢回来。”又扭头斜眼对暮和道：“你看，他们是不是看见我们了，朝我们走过来了？”
　　暮和抿嘴点头。
　　“走，我们过去吧。”
　　等四人遇着了，苏岂轻笑，“呵，秦岳你还真早！”
　　秦岳嗯了声，然后瞅了眼春风楼道：“你们才从那里出来，肯定没吃饭。我还剩两个包子，你们一人一个。”说着，抬起手，摊开来手中之物。
　　苏曜问：“这个馒头呢？”
　　“馒头是暮和的，不能给你们！”然后再看暮和先前那一个已经吃完，遂取了馒头给暮和。
　　暮和摇头道：“若是王爷要，就将它给王爷吧。”
　　秦岳看了看手中的馒头道：“你先拿着吃吧，我再去给他们买。”
　　暮和遂接过，秦岳再一想，苏曜与苏岂穿着如此风姿飘，然于大街上手中握食，边走边吃，委实不雅，于是又对苏曜和苏岂说道：“还是一起过去，你们在坐在包子铺里面吃。”
　　苏曜与苏岂点头应予。
　　临走时，暮和问：“王爷与苏侍卫，可要去客栈坐会？”
　　苏曜道：“不去了。”
　　吃罢，秦岳与暮和回客栈，苏曜与苏岂回了王府。
　　回去的时候，暮和对秦岳说：“刚才我问的时候，王爷看了下掌柜的，如果掌柜的亲口说，王爷是会来的。”
　　“……不一定。”
　　如此一事之后，秦岳在三日后，又去了王府，只因暮和就要念着她去。
　　秦岳到时恰巧苏曜与苏岂都不在，秦岳便在王府等着，老管家说，不知他们何时才能回来。秦岳本是吃了午饭就来，可已是等到黄昏都不见回来，秦岳见天色暗下来，便就只得回去。走时老管家很是热心的给了秦岳一口袋东西，说是去问了王府的老妈子，说都装着都是些孕妇吃了好的。
　　老管家正将秦岳送至王府大门口，却见苏曜与苏岂恰好回来。老管家带笑迎上去，道：“王爷和少爷可是回来了，秦姑娘已是等了一下午，现在都已是准备回去了。”
　　苏岂看着秦岳道：“是为找我二人？”
　　“恩。”
　　苏曜问：“何事？”
　　“……没什么事。”
　　老管家问道：“秦姑娘可是回府中去？”
　　秦岳本想答应，可见苏曜与苏岂均不说话留她，于是摇头说道：“要天黑了，我回去了。”
　　“吃了饭再回去。”苏曜说罢，率先进了府。
　　苏岂笑着道：“走吧，进去。”
　　秦岳遂也很乐意的跟着折了回去。
　　秦岳突然想难道真如暮和所说，苏曜不留下，只因她没有开口？苏曜会为了她未专看他心中不快？不过秦岳接着又否定，苏曜才不会有一颗如此敏感的玻璃心。
　　当然秦岳的想法是对的。
　　三人于厅中坐定后，苏岂问：“你整日的围着暮和转悠，以前来也是为了暮和，今日怎的专门来找我们了？”
　　“你们不是多久没去客栈了吗？暮和叫我来看看。”
　　苏曜说道：“反正你不时常因着暮和的缘由来吗？我们省的往客栈去。”
　　秦岳赞同道：“我也这么想，可暮和就要我过来。暮和说怕你因为我没有特意来看你，你就生气。”
　　苏曜微微皱眉：“我怎会如此没有气量。”
　　苏岂挑眉，“怕是不止，暮和害怕苏曜变了心，冷了你。”
　　秦岳看着苏岂问：“你怎么知道？”
　　“正常的女子怕都会这样想。又是不是因为上次暮和看着我与苏曜从春风楼出来，这就急着了些，叫你来？”
　　秦岳点头，“你看得很明白。”苏岂遂似得意的笑笑。
　　苏曜道：“暮和说的也不错，那你欲如何做来让我欢心？”
　　秦岳显得有些为难，“暮和只叫我来看看你，没叫我还要做其他的。她反倒是叫我提醒你不要再去春风楼。”
　　“难道你真要来阻我？”
　　“哪能啊！正因我没时常来王府，如是你闲的没事，你去春风楼找找乐子，不挺好的吗？……对了，我就不提春风楼这事，让你去春风楼，就当是讨你欢心……但你也别太过了。”
　　苏曜应予。
　　　

作者有话要说：　　




49

49、因为秦岳承担了暮和的活计　。。。　
　
　
　　因为秦岳承担了暮和的活计，秦岳出入客栈大堂的时候也频繁起来。
　　食客中最多的便是与客栈定位相符的市集小贩，农家小民，平常人家，但也不乏富贵之人。偶有醉酒谩骂的客人，甚至赖吃了酒钱的无赖。至于前者若是有随同的人随同的人清醒着，那便好，可若是随着的人也是喝得烂醉，或是一个人独自喝醉了的，赵乐等人便会去劝着，秦岳甚是不喜如此之人，其一因是扰了客栈其他食客的安宁，其二秦岳很担忧这饭钱的着落。至于后者，牛高马大朱大哥听了提着菜刀就冲了出来，白食者看了便也心里发毛，那日有个人还要叫嚣，说着挑剔言语，朱大哥也不理会，作势就要动手，那人看着一壮汉如此不管不顾，心中也害怕，本也不想扩大事端，遂丢下饭钱，口中骂骂咧咧的走了。
　　同样，秦岳也有与这些各种事端正面相撞之时。
　　那日秦岳照常的给一靠窗座位上两名男子上菜，从两男子穿着来看，家境应是不错。因是那些人看出眼前着男装之人是个女子，遂有了调戏之意。秦岳上了菜，便要退下去，可听其中一人，却叫住了她，说是伺候他二人吃酒。秦岳听了此言，心中只觉得这二人娇气了些，从未见着过在大堂中吃酒的人还要唤个小二在旁候着的，可也不做其他想法，遂听言留了下来。
　　而后男子言语显出轻浮，秦岳才知不对。秦岳为其中一人斟酒时，那人突然说，莫累了姑娘。秦岳心中本已烦厌，便将酒壶搁在桌上，就要退下。那男子突的就着白瓷酒壶握了秦岳的手，想那男子中除了苏曜，她还能容谁碰她，秦岳登时心生厌恶，甩开男子的手，却听那男子说道：“可在下不愿负了姑娘好意。”
　　秦岳怒道：“谁跟你好意了！要吃就吃，不吃就走！”说罢，转身便走了，那时那时正是吃饭的时候，客栈人多嘈杂，听不清惹二人还在身后对她说些什么，秦岳也懒得听，回了厨房。
　　李恒看着秦岳脸色不对，问她怎么了？秦岳说，没什么。
　　那晚秦岳去找了苏曜。
　　苏曜见秦岳面上有异，似讨好的问她，“怎么了？”
　　秦岳不自觉的微嘟了嘴，直接道：“我不想你去春风楼了。”
　　苏曜笑起：“怎的？难不成你真的吃味了不成？”
　　秦岳说道：“我才不会吃味，就是不想你同其他姑娘动作太亲近……还有，苏岂也是，你们不要去。”
　　“为何从前从未说过？”
　　“现在觉悟了。”
　　“是什么让你觉悟了？暮和的开导？”
　　“自己的领悟。我那么讨厌别人碰我，我也不想你去碰其他人，也不想其他人碰你……你们动作亲密，我看不下去。”
　　苏曜笑着说：“你几时看着我动作亲密了？春风楼那种地方，我与小黑去得并不多，去也不过听曲，吃酒罢了……不知什么将你刺激到了，让你说出这些话，不过，我乐得听。”
　　秦岳想，你带着我去春风楼那次，我都看到了，就差没把你与那叫什么姑娘的粘在一起了！秦岳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其实也不是叫你不去，只是在肢体接触上有个度。”
　　“若是没把握到度呢？”
　　秦岳脑中思考不及口上之快，脱口而出道：“那以后就不要碰我！”说完，才不好意思起来。
　　苏曜本是一手搁在茶几上撑着头，斜眼看着跟前的秦岳，闻秦岳此言，笑得更是舒畅的看着秦岳。秦岳本已是不好意思，被他看着，更是别扭，只得慌张的错开苏曜视线。苏曜坐直了身，只一瞬，拉了秦岳，跌坐在他的腿上。秦岳立马挣扎着要起来，苏曜双臂环住她，抬眼看着秦岳笑道：“那你告诉我，那个度是个什么标准？如此这样可以么？”
　　秦岳歪头看着苏曜：“不可以！”作势又要起来。
　　苏曜两手握住秦岳搁在身前的双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指尖，轻笑道：“牵手呢？”
　　当苏曜的手接触到秦岳手的刹那，秦岳突然有种她的手终于回归正主的感觉，心中突然涌出感动，可嘴上仅回着苏曜：“当然不可以。”回过神又补充道：“最好你们都老老实实的坐着。”
　　“那些姑娘怕会不乐意。”
　　秦岳想回，我乐意就好。可话到嘴边吞下去，思绪转了转道：“……你们与姑娘们到底是怎么处的？”
　　苏曜说：“像现在我抱着你这样，是会有的。”
　　本已是不再挣扎的秦岳，又是想要起来，道：“你看！你看！你也这样抱过她们，我才不要你又这样对我。”
　　苏曜觉着秦岳今晚甚是有了些小媳妇的感觉，他想，这样不错，就当是做准备，毕竟以后那是要真成为他媳妇的。
　　苏曜将秦岳在怀中固定住，笑道：“这样如何？”说完，贴近了秦岳，在脸上亲了一下。
　　秦岳马上脸热起来，又听苏曜说道：“抱不可以，牵手不可以，这样总可以吧。”
　　秦岳似低声兀自说道：“不是应该离你越来越远……怎么又进了一步。”
　　苏曜又问道：“这样坐着可稳当？”
　　秦岳莫名的点头。
　　苏曜道：“不是要放你起来。等会，你别乱动，不然跌下去了可不好。”
　　秦岳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然后预感便成现实。苏曜吻上她的时候，她本能的就是去推他，苏曜速的一手扶住她的后脑，一手扶住她的腰，不离唇的贴着她低声道：“不要动。”
　　而秦岳果真没有再动，任由着苏曜而为，她的唇，她的齿，她的舌，随着苏曜，顺着苏曜，感受着苏曜。秦岳想她应该这样，不应该推开他，她信他，她喜欢他，要对他好好的，而且他对她又那么好，她想其实他做什么她都甘愿顺着他，只是有些不习惯。
　　苏曜感到秦岳紧张的靠在他的怀中动也不敢动，双手握着拳头搁在她与他之间。他很高兴，因为她顺从着他，虽然显得笨拙不安，可他就是喜欢她，这没办法啊。他长久的吻她，而她也一直没有拒绝他，直到感到她呼吸不稳，焦躁无措，僵直的身体开始有了微小的扭动，握成拳头的手也慢慢松开。他慢慢放开她，帮她呼吸，看她面颊潮红，他似邪恶的笑了笑，深深浅浅的继续这个吻。他拉起她的手，让她攀着自己，于是她又很听话的照着做了，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伸至他的脑后。也许感染到秋季夜里的微凉，她的指尖无意的触碰到他脖颈上裸露的皮肤时，竟让他似心尖上颤了下，如倾心的怦然，心动，这么喜欢她，怎么办啊！他突然想，他该成亲了，而她也到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50

50、从去年夏季诊出怀孕三月的暮和　。。。　
　
　
　　从去年夏季诊出怀孕三月的暮和，终于在来年产下男婴，赵乐取名赵和穆，小名肉坨坨。
　　暮和生产那天来得突然，但秦岳想，生孩子大概一般都很突然。暮和忽然说肚子疼得很，本就是到了时候，秦岳想真是要生了，然后就是暮和艰难的忍痛说道：“掌柜的，怕是要生了……”秦岳急忙唤了赵乐去找来距离客栈最近的姓李的接生婆。
　　客栈众人听了消息，俱是一愣，随即赵乐反应过来，立马跑出了客栈，余下的客栈中人可谓兴奋不已，全都涌进屋，去看暮和。暮和哭喊着说：“掌柜的，我害怕，我不要生了！”
　　秦岳马上劝说道：“你都怀这么久了，如果现在不生，那多划不来！这就同到起床的时候在床上撒泡尿是同一个性质！”
　　众人点头称是。各自说着劝说的话语。
　　随即赵乐气喘的带了产婆回来，那产婆也是上气不接下气，走上前来看了暮和。要了热水之类，屏蔽了众人。秦岳说自己是女子想要留下来。产婆问她成亲了没有，秦岳说，没有。产婆说，那就不能留着，晦气。秦岳想，还是生孩子为主，也就不说什么，去了屋外。
　　众人守在屋外，听着屋内女声如撕心裂肺，个个焦作不安，秦岳嘴里一直念着，怎么办，怎么办。赵乐焦急的在房门前来回的走动，不停的搓着手，时不时望一望屋内。
　　终于听见了孩子的哭声，赵乐刹那转身将房门推开，随即众人也是跟了进去，产婆见着突然而入之人也是吓了一跳。
　　暮和闭着眼，躺在床榻上，听见进来众人的声音，才疲惫的微微睁开眼。众人因不便走过去，远远的望了暮和，便去看那产婆怀中的孩子。只赵乐行至榻前，看着暮和，如释重负道：“终于生出来了！”
　　随即那产婆走过去，堆笑道：“是个男娃。”
　　赵乐看了看暮和，对暮和笑笑，然后走过去接过产婆手中的孩子，道：“好软，像没有骨头一样……也好胖，你以后就叫肉坨坨吧。”
　　自暮和生了孩子之后，赵乐的父母遂也赶来了京城，还有暮和的哥和嫂子也是来看了。大概五六日之后，暮和家的亲戚走了，而后几日之后赵乐的父亲说家中没人不放心，也是走了，赵乐的娘却是留了下来照看暮和坐月子。赵乐娘对秦岳说，生了个大孙子她很高兴啊，这月子要坐好了，免得以后会留下什么毛病，可客栈中的人没人会照顾月婆子啊，所以她得留下来。秦岳想，有人留下来照顾暮和那当然是好。而后赵乐娘说叫她多对赵乐两口子多担待包涵之类，秦岳满口的应予。
　　每日，秦岳总是爱陪着暮和，听暮和说话，然后逗那肉坨坨玩。后来暮和身子恢复之后，赵乐与暮和带着孩子陪着赵乐的娘回了老家一趟。临走那天，秦岳看着他们携老带幼的阵势，秦岳忽的担忧起来，上前对暮和恳切道：“你们要回来的吧，不会回去了就不想来了吧？”
　　暮和与赵乐均是笑说，定是会回来的。秦岳这才放了心。
　　其间，秦岳在市集上时，见着什么小孩子的玩意，总爱买上，甚至是衣服。秦岳对苏曜说，这些东西等着肉坨坨回来玩，衣服要买大的，奶娃娃应该长得很快，如果小了一定不能穿，买大了就留着长大些再穿。
　　终于月余后，暮和与赵乐带着肉坨坨回来了。
　　暮和忙活时，秦岳就一个人在内堂内照看肉坨坨，秦岳觉着肉坨坨这孩子好，从不娇气，有啥吃啥，还总是爱对着她笑。苏岂笑说秦岳道：“这么喜欢，自己生个来玩。”
　　而这倒是提醒了秦岳一件事情，所以在下一次苏曜与苏岂看见秦岳时，秦岳穿的是女装。而秦岳觉得不能够，太突然，重要给众人一个过渡期，所以那段时间秦岳偶尔着男装，偶尔女装，直到最后完全以女子装扮示人。第一次于客栈众人跟前着女装时，客栈众人都是惊讶不已，弄的秦岳甚是不好意思，再说那天她是经历的多少天的心里挣扎才鼓了勇气才穿上那一身衣服，而幸得暮和在旁说道：“掌柜的早该这样穿了，这样穿多好。”秦岳心中这才放松了些。问她为何决定着女子装束，秦岳说，总不能一直穿着男子的衣服，总是要换过来的。那些临着客栈的店家见着秦岳，一脸的诧异，秦岳只得说，以前习惯穿男装，现在换回来。客栈中的一些回头客便是叹道，这掌柜的原是个女的啊。
　　然后一天，在暮和解决了肉坨坨的一切吃喝拉撒之后，秦岳抱着肉坨坨出了客栈去找曾经朱掌柜客栈中的刘大哥。刘大嫂在看见秦岳时，瞪大了眼睛，嚷道：“秦岳，你是女的！”
　　秦岳讪讪的笑了笑。
　　刘大嫂再看着秦岳诧异道：“这……连孩子都生啦？！”
　　秦岳忙说：“不是！不是我生的！”
　　刘大嫂似狐疑的看着秦岳点点头。
　　刘大哥叹道：“怪不得那时叫你娶媳妇，你偏不要！……为啥要骗说自己是个男的？”
　　秦岳解释说：“那时才来，找不到活，朱掌柜要伙计，我就去了，害怕不要女的……后来就不好对你们说了。”
　　刘大哥大笑道：“就说你咋有些娘气，原来就是啊！”
　　在对刘大哥说明之后，秦岳又去了王府。
　　说来肉坨坨很喜苏岂，初到王府，肉坨坨见了生人，直往秦岳怀里躲。可独见了苏岂，却是不同，先是愣愣的将苏岂看着，随后再看看秦岳，忽的咧嘴笑得灿烂。秦岳试着将肉坨坨给苏岂抱，坨坨不哭不闹，这也让苏岂顿时欢喜，秦岳要将肉坨坨抱回来时，肉坨坨竟是不肯，胖嘟嘟的小手使了力抓着苏岂的衣服，弄的苏岂对坨坨甚是喜爱。老妈子要为肉坨坨解决生活问题时，坨坨本就怕生，脱了苏岂更是不愿，吵闹得厉害，折腾了好久才让老妈子抱去。事毕后，老妈子本要将肉坨坨抱给秦岳，肉坨坨却是倾身向一侧的苏岂张开手臂，坨坨对苏岂的独爱，对此苏岂很自豪。
　　苏岂逗着肉坨坨玩乐，秦岳落了轻松，遂与苏曜说起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51

51、秦岳叫苏曜替她写信给朱掌柜　。。。　
　
　
　　秦岳叫苏曜替她写信给朱掌柜寄去说明自己身份问题。苏曜问她为何不亲自写。秦岳说，她学的有些字的写法不一样，一来方便朱掌柜看得明白，二来为了不要让朱掌柜以为她没文化，写错别字。苏曜叫她自己写，写完后给他看，若是有什么字不妥，他教她改过来，再誊写一次。
　　适时，肉坨坨对着秦岳叫喊起来，秦岳返回苏岂那处，肉坨坨复又笑呵起来。秦岳坐了会，又去挨着苏曜坐着，说：“我自己写的就不给你看了。”
　　苏曜说：“那你刚才还叫我给你写。”
　　“那不一样……你写得言简意赅，表意清楚，朱掌柜读了就理解我了。”
　　“你要如何写？”
　　秦岳以为苏曜是答应了她，帮她写，遂说道：“说我迫于生计，骗他是以防万一，然后你和苏岂发现了我是女的，就把我留下来了要一问清楚，然后你们谅解了我，答应给我开客栈。”
　　苏曜道：“你岂不是仍是说谎？”
　　秦岳问：“那该怎么说？”
　　苏曜道：“按实说就是！”
　　“是指什么按时说？说我的来历？都告诉朱掌柜？不可以！”
　　“那倒不是叫你全说了，我留下你的原因，坦白说就是，何必还要说谎。”
　　秦岳一时未反应过来，问道：“你为什么把我留下来？”
　　苏曜淡然道：“就说不仅是因为发现你是女的，还因我对你存了不良意图。”
　　秦岳惊醒过来，顿了顿，“……还是骗一骗好。”
　　苏曜道：“那好吧，自己去书房写，写完了再给我看。”
　　“你不给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