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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娘娘我的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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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主子要倚重谁轮不到他们置噱,那些人再嫉妒也只能悄悄在心里嘀咕几句罢了,万万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宫里规矩严,被发现了那就是要罚俸吃邢的。秦束对那些目光丝毫不在意,俱都用自己一贯的阴沉表情应对,每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他每日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给太后娘娘磨墨,然后静静的侍立一旁看她批折子。
  有时太后娘娘也会和他说说话,这种时候秦束总是觉得异常懊恼。没有哪一刻他是那么厌烦自己阴沉的性子,不会逗趣也不会说些好听话。
  每每太后娘娘和他说话,他都要担心自己会让她觉得扫兴。
  秦束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自己初初被分派到慈安宫,随着几个一同进来的小太监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她巡视着几人,目光停在他身上时皱了皱眉,明显不喜他的阴郁。
  当时他一颗因为终于再次见到她,而雀跃的心顿时沉进了阴暗的地底。
  之后他但凡是在有太后娘娘在的场合无一不是垂首低眉,怕自己惹了她的不快,也怕自己再次被她的厌恶眼神刺伤。
  独自一人时,秦束也曾试过学着那些人摆出好一些的表情,但是每每都是表情扭曲,怎么看都觉得不管是笑还是没有表情都带着股子阴郁。
  也许是小时候的遭遇和后来进了宫跟在那个老太监身边被虐待,他一直处于苦难中,心中充满了阴暗,后来也就忘记了该怎么笑得毫无阴霾。
  无边无际的身体上的折磨和心理上的压抑,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那种刻骨的恨意和无助,他无论如何都遗忘不了。或许只有有一日他不再在意那些伤,才能改变现在这不讨喜的模样。可是他知道那一日不会到来。
  柳清棠放下朱笔,只觉得脑袋被那些朝中琐事给搅得变成了糊。前世十几年也亏得她能看得下去那些大臣日日长篇大论。重生一次她是懈怠了许多,一些原本看的极重的事都放下了,没有在意过的事倒是越发上心。
  转头看到悄无声息的秦束,柳清棠发现和重生这些天一样,看到他自己瞬间就清醒了不少,那些心中莫名的烦躁也都沉寂了。这人始终都没有变,让她觉得安心。秦束是她死前的执念,她对他是怀着感激的,到了现在这个执念越来越大。柳清棠也察觉到了,但是她并不想改变这种情况。
  “秦束,给哀家松松手腕。”
  “是。”
  柳清棠似乎开始中意起这种,被秦束小心捧着的感觉。打量一番他与平常无异的脸色,又瞄瞄他耳根下那不易察觉的红,柳清棠舒展方才因看折子皱起来的眉,嘴边也带上极淡的笑。
  “秦束,哀家累了,这些折子你代哀家批。”柳清棠有些懒懒的道,从早上起来她就觉得头有些重,现在更是犯困。这些天晚上她都没有怎么休息,一闭眼就是整夜的噩梦,一时是自己在慈安宫饮下鸠酒腹中抽疼的样子,一时是秦束浑身是血的躺在萧瑟宫道上的样子,一时又是她的魂魄飘荡在阴森牢中看到父亲和哥哥将死的样子。
  到早上睁开眼,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是睡过不曾。
  “奴才对这朝中事宜也不怎么懂,不敢代娘娘决断。”秦束说着,手中力度适中的按压她的手腕和手指。这些天这种事做多了,他终于能在触碰到太后娘娘的同时也保持清醒,不再是脑中一片混沌的情况。只是还是会觉得心里颤的厉害,即满足又觉得不够。
  “不过是些小事,哪有那么慎重。”
  “可是,奴才不识字。”秦束说完头就不自觉垂得低了些,他怕看见太后娘娘脸上的失望。秦束忍不住怪起自己只认识一二十个字,若是他能懂得多,就能为太后娘娘分忧。他也看出来这些天太后娘娘脸色不太好,总是一副兴致不怎么高的样子。若是他识字会写,就能代替娘娘,让她不用一直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折子。
  柳清棠听了秦束的话脸上没有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但却是异常诧异。
  前世她所知道的的大总管秦束是识字的,并且那一手行书,虽然比不上她但是也还算不错。她记得自己曾经看过几次,还随口夸赞了几句。现在想来,说不定那时候秦束心里高兴的很,她却从来没有注意。
  莫非秦束这时候真的还是不识字的?她以为秦束是一早就识字,因为也有些太监是进宫之前就上过学堂开过蒙。这么想来,柳清棠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秦束是多少岁进的宫,也从没在意过他的事。她前世与他的交流只是吩咐他去做事的时候,然后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了她吩咐的事忙碌,常常不见人影。
  要在这深宫中靠自己学得那一身本领极为不简单,恐怕吃了许多的苦。柳清棠想起前世秦束那高瘦的身影,心中忽的生出些愧疚,放柔了语气道:“身为哀家的秉笔太监,怎么能不识字。日后哀家批折子,你就在一旁描红。”
  第二日秦束再来伺候笔墨的时候,柳清棠就对他指指自己椅子旁边的一另外一把椅子。“就坐在哀家身侧,哀家批完折子给你指点指点。”
  “是。”秦束尽量放低声音,免得自己欢喜的有些变音的嗓子让太后娘娘看出失态。从昨日太后娘娘亲口允诺教他识字起,他就觉得有种巨大的不真实感,欢喜的昨日出门都差点被门槛绊住,他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他如此高兴,更多的原因是他感觉出,太后娘娘竟然也有那么一点在乎他,会为他着想。这是多么值得欣喜的事,太后娘娘并不是讨厌他的,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在乎。这样就足够了,为了这一点在乎,他愿意把这条命都舍了去。本就是娘娘当年救了他一条贱命,就算娘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草芥般的人,他也想竭尽全力为她做些什么。
  安抚好自己过度激动的情绪,秦束打开面前描红的本子。在里面的字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他深深的愣住了。那上面的字他再熟悉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能在太后娘娘的笔下看到。这本描红,竟是太后娘娘亲自写的吗?他一个普通奴才,怎么值当太后娘娘亲手给他写这些。他着迷的巡视那些字,只觉得心中柔软的不像话。
  “怎么了?不想学行书?可是哀家只会行书。”
  “不,行书很好,奴才想学。奴才定然不会辜负太后娘娘的期望。”秦束急急地回答。
  柳清棠看到了自己期待看到的表情,便不再故意逗他,安静看起折子。
  秦束深吸一口气,悄悄按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提笔用墨迹盖住那隽秀的字迹。
  每一笔,他都认真无比,好像随着那一横一划的力度,那个人也就深深的被他在心中写了一遍又一遍。就算是剜掉心也除不去了。
  不在柳清棠身边伺候的时候,秦束也会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回忆临摹那些字,他疯了一样的想要写出她一样的字,想看到她对他露出满意的神色。
  晚上在床铺上,他都不自觉的在被子上划动白日里写的字,一再回忆和太后娘娘相处的每一刻,这才会安心的睡去。
  半夜里,万籁俱静的时刻,慈安宫内殿忽然吵闹起来。
  秦束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当小太监慌张的告诉他太后娘娘忽然发起高热,内殿的缀衣桃叶两位姑姑让他去陪伴凤驾时,他只愣了愣就心急火燎的下了床往外走。走了两步被小太监叫住,发现自己只着了亵衣,连忙折身回去套上衣服,匆匆的往外赶。
  腰带胡乱的系了,帽子也没有戴好。可是一向对这些最是看重的秦束完全没发现,脑子里回荡着那个小太监说的太后娘娘高热不退,脚下越发的急。下台阶踉跄了一下磕到了脚趾秦束也顾不得疼。
  一路赶到了太后娘娘的寝殿,看到帷幔后太后娘娘闭着眼睛睡在其中,两个得她宠信的大宫女有条不紊的进出忙碌,秦束才感觉到些奇怪。之前他太焦急根本就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就算太后娘娘病了,也轮不到他一个秉笔太监前来照看,那么他是为什么会被唤来?
  这个疑问很快就被解答了,平日里负责太后娘娘起居侍寝的大宫女缀衣走出来见到他,压低声音解释道:“太后娘娘高热昏迷了,方才在说胡话,一直喊着柳国丈还有……你的名字,所以我们才会叫了你来,你现在就去娘娘身边伺候着吧。”
  缀衣说着这话,看向秦束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些探究和复杂。她最初只是对主子忽然亲近起这个秦束觉得奇怪,而现在,发现主子就算在昏迷之际也在喊着他的名字,她就不由得在心里重新估计这个秦束在主子心里有多重的价值了。
  就算她和主子再亲近,也不敢去探究主子的心思。缀衣是眼看着主子这些日子的变化的,心里的复杂真是无以言表。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心里那个大胆的猜测,可是如今看来那个最不可能的猜测似乎真的有可能。
  她贵为太后的主子竟然中意这么一个阉人。缀衣神色复杂的让秦束进了内间好生照看,又唤了另一个大宫女桃叶一起去慈安宫门迎一迎太医,给秦束留出空间。
  秦束伸手拨开厚厚的帷幔走进,怔然的看着昏迷中的柳清棠。
  太后娘娘在昏迷中的时候一直唤他的名字,这句话带给他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他不敢想象太后娘娘究竟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叫他的名字。
  他怕,自己一旦有了那种奢望就再也控制不住,他会一厢情愿的认为太后娘娘其实对他也是有……那种感觉的。这种错觉太危险,他会害了太后娘娘。
  “秦束……”床上闭着眼睛皱眉的人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瞬间就让秦束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这轻不可闻的声音像是大石重重的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急促的呼吸着。
  “秦束。”
  再次听到她的呼唤,秦束忍不住双腿一软跪在脚踏上。他把手搭在床舷上,离她的手很近,却丝毫不敢触碰,最后只能握着拳,看着她的脸用颤抖的声音回应道:“奴才在这里,娘娘,秦束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阿塔扔了一颗地雷
  真的懒人扔了一颗地雷
  爱冰凉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扔雷,破费了快来让我么么哒一百下!(づ ̄3 ̄)づ】
  话说,我忽然觉得好想把文名改成《舌尖上的太后娘娘》,不过如果真改了会被编编揍的吧哈哈哈~所以只能说说算了┑( ̄Д  ̄)┍不过我真的觉得这个名字超好!


☆、第六章  病中

  第六章
  柳清棠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眼皮重的抬不起来。
  她好似被梦魇住了,耳边一直在环绕前世那送她上路的太监口中喊着的那句:“送太后娘娘宾天。”
  那尖细的声音在清清冷冷的慈安宫中回音层叠,仿佛永远没有止歇。穿堂的凉风带来外殿模糊的呜咽哭泣声,凄凉而沉重。
  窗柩被秋风拍打的哐哐作响,端着鸠酒的太监对她说了些皇帝慈悲,让她以太后尊荣宾天的话。她麻木的端起冰凉的鸠酒喝下去,然后腹中开始绞痛,喉中也灼疼泛出铁锈味。她一生都没受过什么身体上的苦楚,临了了却遭了这一通罪。
  好像没有止境的疼,肚腹绞成一团。最后神思模糊,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疼,只觉得自己全身大概都忍不住抽搐起来。从椅子上滑下去,跌倒在地也没有人去扶,刺骨的寒冷从地上传到身上……
  秦束跪坐在床边,只焦急的看着床上昏迷的太后娘娘,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办。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能代她承受这种病痛。
  眼见太后娘娘不仅是说胡话,连身子都颤抖起来,额头上大颗汗珠滚落。秦束也越发心慌意乱,拿了旁边的温热手巾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连声轻唤道:“太后娘娘,娘娘……”
  柳清棠听到有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聒噪的喊她,忽然就从梦魇中醒过来了。脑中昏沉,面前的景物也模模糊糊的,柳清棠盯了面前的人看了一会儿才无力的喊了一句:“秦束?”
  “娘娘,您醒了,奴才是秦束,奴才在这里。”秦束见她终于醒了,不禁喜出望外,脸上的郁郁之色都消失了些。
  “你没事啊。”柳清棠低低的说,秦束没有听清这句,便凑上前了些问:“娘娘有事吩咐奴才?”
  柳清棠却没有回答,从锦被里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秦束给她擦拭额头的手,紧紧的握着。她感觉自己一时冷一时热,但是抓着的秦束的手一直都是那个温度,很舒服。他乖乖的被她抓着,一动不敢动,也完全没有想过挣扎。
  不论是今生还是前世,秦束对她总是这样的,从来不拒绝。前世她许多次给他吩咐了超出他职守范围的任务,他也从来没有阳奉阴违推三阻四,没有一次诉说过自己做那些事时的困难,只是沉默的去为她做好。而今生,他对于她那些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到不安和疑惑,但也从来没有忤逆她的意思。
  和秦束相处的时间越久,柳清棠就越觉得自己被他妥善郑重的收藏着,这种感觉很奇妙,也让人不能自拔。
  秦束因为她突然的动作,手中的手巾掉在了枕畔,反应过来又忙拾起来放在一旁的盆中。他尽量想让自己忽略被太后娘娘抓住的手,可是还是无法集中思想,眼神飘忽。
  太后娘娘是病得有些糊涂了,所以才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觉得太后娘娘如果这么病着能一直抓着他该多好。刚想完,秦束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一点都舍不得太后娘娘生病吃苦,她这样的人物怎么有人舍得让她吃一点苦呢,是他方才鬼迷心窍了。
  明明被抓住的只是手,秦束竟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僵的像是石头。可是等他想要稍微向前移动一些,好让太后娘娘更容易抓着他手的时候,他才发现不仅是手臂,他整个人都是僵着的。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膝头已经汗湿了手心,连背后都冒出了汗。为什么太后娘娘每次触碰他,他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这样让人难堪的情况如果被太后娘娘知晓了,他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秦束偷眼去看太后娘娘,发现她攥着他的手又睡着了。这次她没有说胡话也没有颤抖,虽然还皱着点眉,但是看上去比方才要好上一些。秦束放下吊的高高的心,等了一会儿,试探着稍微用了点力度去回握太后娘娘的手。
  也只有在她睡着昏迷的时候,他才敢做这些小动作,便就是这么一点细小的动作就足以让他觉得满足不已。又悄悄往前挪,秦束紧靠着床,好离太后娘娘更近一些。
  柳清棠其实并没有睡着,她只不过是拉着秦束的手在闭目养神罢了。头痛欲裂昏昏沉沉,胸闷还觉得恶心,她根本就睡不着。
  所以柳清棠感觉到了秦束被她抓着的手,用了一点力度回握了她,还能感觉得到他一直在盯着她看。这个认知让昏沉的柳清棠莫名觉得好笑,她看这么些天秦束一直谨守本分丝毫不敢逾越,都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对她的感觉。现在她才发现,这人只是一直小心谨慎根本不敢表达出自己感情罢了。
  也是,前世他不就是这般,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感觉。他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从来不出格不失态,处处妥帖,所以就算喜欢她肯定也是不敢有一点表现的。
  柳清棠很聪明,只要她愿意去在乎,就完全能理解他的想法和心情。譬如此刻,她就在他这细微的动作中看到了自卑和对她的慎重珍惜。他大概是觉得如果她知道他的感情,就会大怒的治他的罪。
  如果是前世她大概真的会,可现在,她如何都不忍心了。柳清棠已经不是第一次在重生之后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过分,自从把秦束划作自己在意的人一类,她就越发觉得亏欠了他。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打破了内室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缀衣走进来刚准备说些什么,见太后娘娘拉着秦束的手,不由得哽了一哽,随即她才轻声询问:“娘娘可醒了?”
  柳清棠睁开眼睛,放开秦束的手转而去按着自己的额头,淡淡的说道:“太医来了就让他进来便是。”
  缀衣应了,将床两旁的轻纱放下来,这才出声让桃叶把等在外间的太医唤进来。秦束站起来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隔着轻纱飞快看了眼太后娘娘就低下头去,专心做出奴才的样子。不过也只有他知道自己此刻心里的怅然若失。
  见无人注意他,秦束便在袖中用另一只手包住方才被太后娘娘握住的那只手。只这样轻轻摩挲着,就仿佛触到了她温软的手。他低垂半阖的眼里溢满了缱绻的情意,还有一些无措,因为最近他已经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去掩盖住这种,太过炙热的感情。
  太医隔着帘子诊治完就退下去开药方,大大咧咧的桃叶随着太医一起亲自去拿药,完全没有发现自家姐姐缀衣那有些纠结的神色。
  “秦束也下去休息去吧。”柳清棠忽然道。
  秦束私心里并不想离开,可是他说不出拒绝也不能拒绝,只能应了是,然后退了出去。
  柳清棠隔着帘子看到秦束的背影消失,这才叹了口气露出难受的表情。缀衣把两旁的轻纱重新挂起来,脸带担忧的在床边问道:“主子,您现在可觉得好一点了?”
  柳清棠唔了一声,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便询问了一句:“怎么了?”
  缀衣忙笑道:“没什么,主子,奴婢就是担心您的病情。”
  “缀衣也会对你家小姐说谎了?”
  听了柳清棠闺中时的自称,缀衣倒是笑了。没有之前那么拘谨,但是神色还是有些迟疑,最后看到柳清棠苍白的脸色还是一狠心说道:“主子,奴婢伺候了您这么些年,从柳家到这皇宫主子有多幸苦奴婢和桃叶都看在眼里。奴婢很高兴主子有……喜欢的人,但是秦束是……是太监,主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奴婢也不是觉得主子不对,只是奴婢担心主子。那秦束奴婢平日里总是见他一副阴郁,不好相与的样子,看人时一双冷眼,也不怎么说话。如果主子真的要和他在一起,那可真的太难受了。奴婢实是担心主子看走了眼……奴婢知晓这话是逾越了,但是不说心中又难受的紧。”
  就算她们姐妹都觉得主子不值当为那个没见过几面的先皇守寡,也不能选了这么个太监啊。就算宫里有那么些宫女和太监做对食,那也是没有办法,想在宫里找个依靠,或者出不了宫晚年想找个伴。主子这样的尊贵身份怎么能和太监好上了。这些话缀衣没说出来,为难的停下话头。
  事实上柳清棠此刻因为缀衣的话有些触动。她不知道缀衣为什么会觉得她对秦束有那种感情,但是缀衣的话让她起了另一个念头。
  柳清棠很确定自己对于秦束的感觉,与秦束对她的感情是不同的。但是有一点她很确定,那就是她想让秦束待在自己身边,想让他过得好。
  她一直在思考秦束最想要名还是利,这会儿才忽然想起,秦束前世为她而死,显是很爱她,那么他最想要的说不定是……她?
  柳清棠再次想了想缀衣说的“如果主子和秦束在一起”这句话,发现自己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排斥的心情。既然这样,她或许可以试试?
  想到秦束对于她那些亲近的动作而僵硬的身子,柳清棠忽然眯起了眼睛露出些跃跃欲试的神色,对旁边还在忐忑的缀衣道:“等药熬好了,让秦束来伺候用药。”
  缀衣见主子完全没有听进她的话,还默认了她之前的猜测,也只能在心里无可奈何的叹了气。不管怎么样,如果主子执意要和那秦束在一起,她就要好好帮主子把这慈安宫守住,免得流传出什么对主子不好的流言。
  苦恼起怎么替主子收拾后患的缀衣不知道,正是自己的一番好心劝告,才让自家主子忽然开了窍。
  作者有话要说:  金陵七月扔了一颗手榴弹
  真的懒人扔了一颗地雷
  陶太郎扔了一颗地雷
  萨爷请不要大意的上吧扔了一颗地雷
  肥喵扔了一颗地雷
  【依旧是感谢名单我忽然发现能从里面找到规律,看出妹子们对于章节内容的喜爱程度(摸下巴)】
  我讨厌在文下进行学术探讨,讨厌让我改我喜欢的设定——心情的好坏直接影响码字速度(* ̄0 ̄)ノ


☆、第七章  意重

  第七章
  天才微微亮,柳清棠包在锦被中出了身汗,又没有做恶梦的小睡了一会儿,头也就没有半夜里那么重,精神头也好了些。
  正闭目养神,就听见外间太监一路高唱,小皇帝萧淮旭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请母后安,母后身体怎么样?”小皇帝站在帐外,语气焦急的问道,倒是一副孝顺孩子的模样。“儿子一听见消息就赶来了,母后就是大衡的顶梁柱,这一病真是让儿子坐立不安。不如今日朕不上早朝,在这里为母后侍疾,想必大臣们也能体谅的。”
  “皇帝说的什么话,这大衡的顶梁柱是皇帝你。皇帝执政需得勤勉,怎么能为了哀家这点小病就罢了早朝,若真误了前朝大事,哀家可就成了罪人。哀家这里有奴才们就行了,皇帝尽快去早朝吧,时辰也该到了。”
  如果真的让他在这里侍疾,恐怕她这病就要更严重了。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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