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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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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起来吧。”朱棣抬高声音,说道:“哈纳出将军,您看这节目可还满意?”
  只见黑暗中渐渐清晰的一个人影,哈纳出走上前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汉家礼仪说道:“王爷带兵有方,又这样亲善士兵,大家在一起和和乐乐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过新年了,这次承蒙王爷不弃,让我有幸和大家同乐,有家的感觉,很热闹啊。”
  朱棣赶紧走上前去,扶起哈纳出,笑道:“将军说有家的感觉,我心里听着也觉得温暖呀,不知将军家乡如何过年?”
  哈纳出望向遥远的北方,眼神变得缥缈,一丝丝泪水欲倾欲泄,笑道:“每逢过年,我们会举行篝火晚会,家家献出一年里养的最好的牛羊和大家一起享用,姑娘小伙子们都会载歌载舞,围着篝火跳啊跳啊,有时能跳上一夜呢。。。。。。”
  “好!”朱棣扬手,说道:“那咱们就撤去这桌案,咱们也围着篝火尽情欢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醉不归!”
  哈纳出双膝跪地,满眼的泪水,说道:“王爷,自我哈纳出兵败那天起,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再活过一个春节,如今王爷不仅对我有如此礼待,更尊重我家乡之俗,体谅我思乡之苦,王爷我哈纳出后悔没能早日想明白,如今希望还不太迟。”
  四下皆惊,有人出乎意料,有人跃跃欲试,可是大家无不暗自叹服。。。。。。王爷收得的不是人,是人心呐。
  萧艾示意李皋过来,小声说道:“你看,这就是让敌人主动投降了,你说这是不是比打败他或者杀了他更厉害?”李皋使劲儿点头。
  撤掉桌案,忽然感觉场地变得好宽敞,众位将军明白王爷的心思,他求贤若渴,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宁愿被囚禁五年都不肯低头的忠义善战之人,自然乐得捧场。
  尤其是火真,毕竟他也是蒙古人,看到自己的同胞不再被囚,更能得王爷重用,高兴的手舞足蹈绝不夸张,因为桌案没撤完,他已经跳起来啦,还拉过朱能,陈亨他们一起跳。
  朱能平日总是很严肃,偶尔说个笑话也是一副凛然,哪里受过这个,但是王爷高兴,大家高兴,他心里也是很高兴的,只好被火真拽着一起跳起来,可是一脸的窘迫,倒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陈亨更是直哼哼,心道,大老爷们儿的咋能跟个小娘们儿似的跳舞呢,而且自己活着一把年纪了,真是没羞没臊的。可是被众人相互拉着手牵引着,跳着跳着,竟也越来越起劲儿了。
  场面拉开,众人欢乐,后来连一些蒙古族的妇女孩子也加入进来,他们大多是刚刚降服的将军家属,其中就有哈纳出将军的女儿齐雅,齐雅一身萧艾送的汉家衣裙,奔放之余外,倒有了几分十几岁少女青涩闺秀之气,还有被热烈的气氛烧着的火红的脸颊,伴着清脆朗朗的笑声。
  “齐雅真是个俊俏的姑娘呢。”
  “萧儿姐姐咱们一起跳吧。”齐雅拉过萧艾的手,开心的跳着。
  篝火通明,酒气熏天,觥筹交错,大跳大唱。
  可是毕竟第二天还要出晨操,王爷下令,大家也只好意犹未尽的,极至子时才散去,有些人干脆直接睡到撤在一旁的案上,横七竖八,有个士兵睡着睡着忽然高低一嗓子,还嘟囔着“接着跳呀。。。。。你咋不喝了?”
  酒香都能飘出几里地去,可是再怎么也没能飘回北平的燕王府。
  “母亲,咱们回去吧。父王今天不会回来了。”朱高炽为徐王妃披上大氅。
  “炽儿,你先去休息吧,明日定有不少大户前来拜访,你父王不在家,自然需要你待见,你先去吧。”徐王妃身着王妃服饰,极其高贵华丽,可是言语之间满了疲倦哀叹之声。
  此时的燕王府冷冷清清,除了过年必须应的景儿之外,里里外外没有一丝喜气欢乐。
  徐王妃已经在王府门口站了一夜,她知道王爷的意思,心里也已经有了愧疚,只是没想到这一切竟是如此的决绝。
  王爷呀王爷,我陪伴您左右已经十七年啦,难道就因为我是魏国公的女儿,就因为我是皇帝亲自下旨所赐,您就一辈子不能信任我?
  想来那时年少,以为皇上下旨所赐的是荣耀,是幸福,没想到却是我一生无法摆脱的枷锁,它竟在你我之间摆上了这样一条鸿沟。多少年前,我以才情智慧冠绝京师为傲,满心满意的想着能够配得上您一点儿,如今倒成了您顾虑我的把柄。
  王爷,妾身不仅可怜还很可笑,这样傻的女子,难道您还提防吗?这样的女子不值得您再多看一眼吗?
  那日妾身所为从不后悔,因为我要让您看清楚,我是爱您的,而且只是单纯的爱您。
  

☆、名将为父

  原本这段时间边关并无战事,朱棣来至军营不过也是避争皇储之嫌而已,虽然这个位置没人不想要,可是朱棣明白到底还不是明争之时,年前皇上一道圣旨,谕逝皇太子朱标之第二子,朱允炆为皇太孙。
  说来也真奇怪,对于朱允炆来说,这应该是从未想到过的吧,父亲身为皇太子,何况爷爷还在位,即使真的有心于那个皇位,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可是父亲忽然薨世,大哥也早亡,众位叔叔都还在,而且手握重兵,威望极高,这样的皇位落到头上,倒真不知是可喜还是可悲了。真是上天降事于人,逃也逃不掉。
  皇太孙已立,虽不乏不服质疑叹息之声,到底是皇储有人,朝野平定,如今边关并无甚事,新年已过,朱棣这才打算回府了。
  一早听说王爷请张玉先生一同回府,给他的职位是王府护卫,萧艾原以为凭张玉之聪,王爷会把他留在军队,建功立业,在马背上一展抱负。可是如今只是王府护卫,萧艾不明白王爷用意,可是却从不疑问,只是担心张玉先生心有不快,便来至张玉帐前。
  “张玉先生可在?”帐前的士兵道:“在。”
  与此同时张玉已经走出来了,笑脸相迎的向萧艾行了一礼,说道:“是萧艾姑娘。”
  萧艾忙忙扶起张玉,自己又欠了欠身子,说道:“张玉先生此时可方便?萧儿想请先生营外走走。”
  “小姐稍等。”张玉回身取来斗篷,随萧艾走去。
  “小姐有话对在下说?”张玉倒是一脸的从容,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
  萧艾迟疑道:“听王爷说,请先生和我们一起回王府。。。。。。在军队里任命官员毕竟是朝廷的事,王爷是做不了主的。。。。。。”
  张玉明白了萧艾的心思,她是担心自己不满意王爷的安排,前来安慰来了。笑道:“小姐多虑了,王爷这样安排正和我意。”
  萧艾想着不过是客气之言,可是看着张玉一脸坦然自信的模样,倒是真的皱着眉头,问道:“先生之言,何解?”
  张玉笑道:“张玉手无寸功,人无寸德,似我这样无军功服人,又无威信服人的人,留在军队只能从士兵坐起,所以王爷所以带我回王府,王爷是要重用我。而且,王府是王爷的家,王爷留我在王府,将王府安危之责交予我,是对在下的信任。我乐意之至。”
  萧艾听之一语,这才心安,笑道:“先生心思细致,您这样想,萧儿也就心安了。”
  张玉忽然皱着眉头,似又毫不经意的说着:“更何况,一旦日后有事,燕王府必定是首要被攻击的祸起之地。”
  萧艾抬头看着张玉,似乎在揣测他的话,却是想不明白:“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玉顿了顿,看着萧艾一脸单纯,加之这段时间王爷对萧艾的爱护看在眼里,权位之争,这等复杂残酷之事还是不说为好,笑道:“在下只是一时胡说,不过是想显得自己护卫一职很重要而已,没什么用意。”
  萧艾笑道:“张玉先生的心思萧儿猜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您和我们一起回王府,倒是有一个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张玉望着萧艾。萧艾拍手笑道:“柳儿啊。”
  张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平时遇事沉着冷静,又善言能辨之人,也有这样的时候,萧艾真为柳儿高兴。
  张玉忽然开口说道:“小姐被掳走的那天,我记得天未亮,王爷就带我们一队人出去了,说是打猎,可是下令只打野兔,而且只能是全白色的,说为了试验大家的骑射的能力,只能射兔子的腹部。当时我还不明白王爷的用意,现在明白了。”张玉看了看萧艾身上雪白的兔毛大氅。
  这下轮到萧艾无话了,张玉继续说道:“原来王爷是想留下完整的兔皮兔毛,给小姐。。。。。。”
  萧艾笑道:“先生说笑了,那日是萧儿向王爷求的。”萧艾心里早已明白这是朱棣特意为她做的,可是这样的话听得心里,一半喜一半痛,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是再也不敢听了。尤其要回王府了,自己当如何面对王妃呢。王妃又会如何面对自己呢。
  张玉见萧艾面露难色似乎很伤心的样子,正要开口,只见柳儿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纳哈出将军想见你。”又见张玉也在旁边,倒是努力的使自己看着没那么喘,看上去倒有几分矜持。
  萧艾笑道:“那柳儿就替我陪着张玉先生吧。”转身又对张玉行礼说道:“萧儿先行一步。”
  看着他们四目相视,萧艾粲然一笑,转身离开了。
  回到大帐,纳哈出已等候多时了,见到萧艾回来,忙起身,躬身弯腰,高抬起双手,掌心向上,朝着萧艾深深的行了一拜:“萧艾小姐。”
  萧艾不知道这在蒙古是什么礼节,有什么含义,可是看着就是很贵重的礼仪。只是这样一位将军对着自己这样,哪里敢受。连忙快行两步,扶起纳哈出,并把他扶至一旁的椅子前坐下。
  纳哈出欲起身推脱,萧艾到底按了按他,又深鞠一躬笑道:“纳哈出将军是长辈,理应如此。”
  “萧艾小姐。。。。。”
  “将军,请叫我萧儿就好。”
  纳哈出应着点点头:“不瞒萧儿说,我纳哈出戎马一身,随元顺帝逃至蒙古,任太尉,后来顺帝驾崩,其太子也不久死了,其孙子脱古思帖木即位,我一心辅佐,谁料新皇用我时派我出征,不用我时便是处处提防。到后来我被生擒,也未见他派兵前来。说实话,我被囚五年,心早已死,一生不想再做权力之争。。。。。。”
  “将军。。。。。”萧艾欲劝。
  纳哈出摆摆手:“请萧儿让我说完。”萧艾点点头。纳哈出说道:“我志在报国,建立功勋,成一世之名,若是这样的忠肝利胆被黄毛小儿当做棋子随意戏耍,我是万万不能答应的。可是大明皇帝开国之初便诛杀功臣,这与北元那黄毛小儿无甚差别。我自然不服。可是萧儿对我一家关怀备至,尤其对齐雅很是爱护,我纳哈出虽是一介武夫,到底不想白白受人恩惠,所以我请求见了燕王爷。没想到王爷对我竟是如此的礼待。虽然当时我未下定决心效忠于他,可是王爷依旧礼若贵宾。一番促膝长谈,论及天下之势,王爷洞若观火,我相信王爷是个值得我纳哈出效忠之人。”
  说着纳哈出将军拱手向燕王大帐放下一拜,又笑着对萧艾说:“我当年被囚之初,齐雅还小,在这军营之地受了欺辱,王爷当时就下了命令,处罚了那些士兵,保我齐雅周全,我当日认为那不过是诱我投降的攻心之计而已。如今萧儿又这样待齐雅,我真的是无以为报。”
  萧艾忙忙说道:“纳哈出将军不必这样,那些打仗的事萧儿不懂,我所赠的也不过是些旧衣物而已。实在不必将军这样。”
  “萧儿你不明白,被囚五年,对于我来说一切好坏已经无所谓了,可是我不想我的家人跟着我受苦,您的恩惠犹如太阳照向积雪绵延千里的阴山深处。让我心中万分感激。”
  “将军,我知道,齐雅是您的女儿,您怎能不疼爱她呢,看着她日日长大,却是衣不蔽体,我只是站在姑娘的角度尽我所能的帮助她而已。”
  “萧儿说的是。”纳哈出又顿了顿,说道:“我不拿萧儿作外人,实不瞒萧儿,齐雅并非我的女儿。”
  “什么?”
  “她是我大哥的女儿,大哥战死时齐雅才两岁,萧儿可能有所不知,蒙古自来有父死子娶后母,兄死弟娶嫂一俗,我只是按习俗娶了齐雅的母亲而已。”
  萧艾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习俗,确实有些不能接受,还是笑了笑:“在我们汉族,您娶了齐雅的母亲,自然就是她的父亲。是一样的。”
  “我也没有真正娶了她的母亲,只是给了她名分而已。”
  “将军。。。。。”萧艾很是吃惊,看着俘虏营中,纳哈出将军对齐雅母子无微不至的关心,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不是一家人。
  “在那个战乱的时候,如若不这样做,她一个女人家带着个孩子是活不下去的。可是她一心爱我大哥,我自然不会勉强她。”
  “将军竟能如此容忍。。。。。”萧艾身为姑娘,不知道如何说,更没想到纳哈出会对自己如此坦言。
  纳哈出忽然一脸明朗,坦然笑道:“我们蒙古男儿的胸襟犹如这无际的草原,对于真正爱的女子,我们是包容的。”
  萧艾心里满是敬佩之情,说道:“将军不仅是真英雄,还是大丈夫,萧儿敬佩将军为人。”
  纳哈出面色忧伤,说道:“我自己有个女儿,我替元帝出征在外,他却将我女儿劫做人质,后来大明军队攻入元帝大营,他就这样将我女儿扔下,我可怜的萨仁惨死在乱军之中。”
  现在萧艾明白了纳哈出将军对齐雅的感情,“难怪将军如此保护齐雅。”
  说着,纳哈出从腰间拿出一件东西,拱手送上,说道:“这是萨仁最爱的鼻烟壶。也是她留下的最后的东西了,我想把它送给萧儿。”
  萧艾忙起身推道:“将军,这太贵重,萧儿收不得。”
  “萧儿听话,这鼻烟壶虽是我女儿唯一的信物,可是我想把萧儿当做女儿。不知可不可以?”
  什么?萧儿呆住了,心里一阵温暖,眼圈已经红了:“萧儿从小到大没有父母,如今将军竟愿意收我做女儿?”
  纳哈出早已向朱棣问过萧艾的事,真挚的眼里也泛起红晕,说道:“萧儿以后就是我女儿。”
  萧艾激动的接过鼻烟壶。
  这鼻烟壶小巧精致,玛瑙玉质,葫芦的形状,虽然图案画的是广袤的草原,雄鹰展翅高飞,却不是常见的色泽灰白淡雅的水墨工艺,而且颜色十分鲜艳明丽的油彩。
  可是图案有几处已不十分清楚,想来纳哈出将军必是经常拿出来看,以寄思女之情。如今他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孝敬纳哈出将军。
  萧艾不知道有个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但是有这样一个人疼爱自己,心里很温暖很安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一把上前,跪抱在纳哈出的面前。
  

☆、回到王府

  明天就要离开军营了,王爷这两天忙着安排军务,又和众将军一起喝酒聊天,萧艾很少能见到他,倒是李皋有些不痛快了,别别扭扭的站着也不说话。
  “你怎么了?”
  “没怎么。”李皋一脸的不高兴。
  “我命令你说。”
  “说就说。”李皋仰着脸,“我想跟着小姐去燕王府。”
  “为什么?”
  李皋挠着脑袋,嘟囔着:“我也不知道。。。。。。”看着萧艾看着他,大声道:“我想跟着小姐学知识。小姐一天教我八个字,您已经教会我四百一十六个字了,您不是教过我《论语》上说‘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您不能教我一半就不教了。”
  萧艾捧腹大笑,说道:“你说错了,你刚才的那句,是说做事有始有终的只有圣人,那既然我只是个寻常小女子,自然做事不需要有始有终了。哈哈哈。。。。。”
  一句话,气得李皋直跺脚,脸憋得通红,就是说不过萧艾。
  “好啦,我逗你的,你想去燕王府,为什么不去问王爷呢?”
  “我问了,王爷说让我来问你。”
  萧艾被他一句话憋出内伤,简直不知道如何说他了,既然都问过王爷了,干嘛还兜这么大圈子。自己当然同意啦。相处这么久一定会有感情的,更何况这次离开军营相见无期,如果李皋能去王府当然是好啦。
  萧艾严肃道:“让我同意也可以,我有条件。”
  “什么?”李皋一脸兴奋。
  “都说了,你不许再叫我小姐,现在就改过来。”
  却见李皋咕咚跪下,一脸为难说道:“小姐,您放过我吧,哪怕您让我现在去杀一百个敌人都行。”
  这下轮到萧艾被他气得直跳脚。
  正月过后,不多日,便是阳春白雪,春暖花开,雁字回首,行行北归,欢乐的在空中鸣叫。
  天气早已不冷,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丝丝凉风伴着天上高扬的太阳,倒是遥相呼应,相得益彰,使人身心舒畅呀。
  回王府的一行人早早出发了,朱棣和萧艾并骑,柳儿和张玉并骑,李皋欢乐的看着两边葱葱郁郁的绿色,身后还有十几名卫士相随。
  “王爷,您为什么会同意李皋去王府呢?他不是您在军营里的卫兵吗?”
  朱棣笑道:“李皋自他家人去世后,一直沉默寡言,性子也逐渐呆板,难得他能够主动要跟着你,我想也是,他跟着你,应该能变得活泼些。”
  而且,上次刺杀的事不能再有一次了。
  萧艾看着朱棣望着自己笑,半天反应过来,叫道:“王爷是说我生性顽皮。。。。。”
  朱棣一本严肃的说:“是。”随即哈哈大笑。
  萧艾看着一路的风景,回身望向越来越远的军营,心中笑道:“自己不是出来踏雪寻梅的吗?居然还去了趟蒙古,见到了毛伊罕姐姐,还认识了这么多朋友。”想着,萧艾拿出鼻烟壶来,满心温暖的看着。
  队伍走得很慢,三天后才回到燕王府。
  “哇,这王府好大呀。”李皋站在门前,有些呆。
  柳儿一拍他的肩膀,笑道:“那当然,这可是元朝旧都的行宫呢。”
  萧艾笑道:“不过王爷不喜奢侈浪费,当时命人只修葺了一处宫殿而已。”
  此时朱棣带着张玉往书房走去,萧艾他们慢悠悠的逛着这行宫,顺便让李皋熟悉熟悉环境。
  柳儿指着那边的池子笑道:“小姐小时候就喜欢在那池塘边玩儿,后来有一次掉到水里,吓得哇哇大哭,从那以后小姐再也不敢靠近那边的池子了。”李皋默默的听着,也不支声,倒是时不时的傻笑。
  “柳儿,这你还记得呀。”
  “那当然啦,我可被王爷罚跪了一夜呢。”柳儿看着萧艾不说话,又笑道:“所以呀,小姐以后都要乖乖的呢。”
  萧艾一把拐过柳儿的手,靠在她肩上,嗔道:“萧儿还不够听话吗?”
  “是呀是呀,我们小姐最乖啦,最听话啦。”
  李皋问道:“那小姐住哪儿?”
  柳儿手指着前方的大殿说道:“这一处的大殿,是王爷和王妃的住所,小姐住在最后面的偏殿的一个小院子里。”说着又指向院墙一处房子,影影约约的被梧桐树遮住了。
  “燕王府只有王爷王妃和小姐住吗?”李皋一般正经的问,柳儿却是哈哈大笑,说道:“这怎么可能,府中上下算是厨子,马夫在内的下人就有一百多人,而且府内三甲护卫队一万多人呢。”
  李皋赶紧四下望去,目瞪口呆,柳儿又说道:“不过因为王爷一年有大半年在边塞,又一心战事,除了王妃,没有其他妾室,而王妃膝下一子名叫名叫朱高炽,被送去卫所学习锻炼去了,一年之中,只有过年回来几天。所以这王府中,只有王爷,王妃,加上小姐是主子。”
  “柳儿。”萧艾看了看柳儿。柳儿只好努了努嘴,不再说话。
  说着已经到了萧艾的住处,萧艾对李皋笑道:“这就是我的住处了,我一般在王府里没什么事,你以后闲时可以找我,我再教你读几本书,你先去吧。”
  李皋行礼告退。
  虽然王爷说准李皋跟着萧艾来王府,到底是萧艾有事或者出门时带着他,平日里就作为府中护卫,要参加巡岗轮班的。
  回到房间,柳儿忙着收拾衣物,萧艾环顾四周,一走几个月,可是屋内尘埃不染。
  萧艾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自顾自来到琴案面前,看着案上写在娟帕上的小样,年前总是一直写着的,写到难处便停下来了,没想到这一停就搁置下来了这些日子。
  娟帕小字:
  “第一阙黄鸟嘤嘤,卷帘待看梨花放;朱子尤剪,淑真闺中初长成。天赐容秉,淡墨玉雨远近香;袅袅烟云,此性只与九天章。”
  “第二阙 风日迟迟,绿肥红嫣暗香流;菡萏新吐,灼灼新妆醉晚霞;皎若朝阳,荷花甚艳笑春愁。莺歌曼舞,客未先来语先羞。 ”
  有一次萧艾翻阅朱棣的书卷时,无意中在最里面发现了一本已经落了灰的《断肠诗集》,萧艾一时好奇,翻了翻,竟是看呆了,深深陷了进去,想着这书已落满灰尘,王爷应是不看的,便偷偷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这诗集多些情意缠绵,又极尽哀怨愁肠,这样的诗集是不被颂扬,也不被提倡去读的。这倒不是王爷许不许,而是世人皆是以此为羞耻,所以萧艾拿回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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