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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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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说。”
  门外丫头答道:“王爷,游船早已备好,现在登船吗?”
  “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吧。”
  “是。”其实游船早已备好,而且那个丫头已经来过不止一次了,只因远远的瞧见王爷们在说话,到底是个有眼力见的,未敢打扰。
  “十七弟,我今天是带这丫头来游船来啦,怎么样,一起上船玩玩?”
  “好哇,早闻三哥有一处‘暖阁’虽处人间之景,享的却是仙人之乐呀。弟弟今日倒是沾了这个小丫头的光。”说罢,朱权还向萧艾拱手作揖呢。
  萧艾自然施礼以还。
  “如今四哥在草原上打得火热,我若此时回了藩地,想来又是一阵大忙,倒不如在三哥这里,偷得清闲呢。。。。。。哈哈。。。。。”
  “说的是,那你可有多住些日子了。”
  。。。。。。
  此时天已全黑,如黑川瀑布流泻直下,天上星子微微幽光,已经弱不可见了。可是此时的暖阁四周却是最热闹的,每每这个时候都是达官贵人家的主子丫头,公子小姐们出来游船赏灯之时,只见两岸高阁的红灯笼沿着河道绵延无尽,四周欢笑之声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说是陪着萧艾游玩,可是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心思,正如朱权所言,此时王爷正在蒙古作战,哪里还有轻松的心情。
  夜风乍起,丝丝凉意透过衣衫。
  周身再热闹,挂起的灯笼再多,到底没有天上的星星明亮,虽然它此刻弱不可见,但它依旧明亮的闪耀着,在那浓密的乌云深处,只是人们看不到罢了。
  已经四十六日了。。。。。。
  此刻自己身边,一位是藩王之首,皇帝最信任的儿子,享极富贵之乐;一位是军事力量最强,皇帝最喜爱的儿子,自由游玩于各地之间。
  而王爷呢,将自己急急的驱之晋地,他此刻却在草原上三面受敌,这位宁王的属地大宁就在蒙古草原上,距离王爷最近,又有那样强的军力,可是他却故意不回藩地。。。。。
  王爷,您什么时候来接萧儿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朱权:朱元璋第十七子,也是他最喜爱的儿子,没有之一!!!!他的藩地在今天内蒙古大宁县一带。历史上的他极善文墨音律,善于谋略。

☆、身陷危局

  草原上一场大仗正在如火如荼。
  朱棣这次用兵险之又险,面对三方势力,而且每一方都不弱,若是其中一方全力而攻,朱棣他们都不可能轻松而退。好在事先朱棣算好三方之间的利害关系,采取软硬兼施的招数,仗事还算顺利。
  如今索林帖木儿知道朱棣用兵主要是攻打自己的,便急急的向东察合台部求救,却未得到回应,情急之下又向额勒伯克汗部求救,依然未得到回应。这下索林帖木儿真的有些慌了,身后还有朱棣亲率的一路大明军队直逼自己而来,无奈之下,只得拔军向东察合台部转移,虽不知为何没有回应自己,但是毕竟还算是战线统一。
  另一方东察合台之所以没有回应,是因为陈亨和朱能将军已经包围了他们,如今自生难保,或者说自己压根儿不想事态扩大,鲁莽的一仗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当时偷袭大明边境,不过是听了索林帖木儿的话,说什么已和额勒伯克汗联姻,自己的夫人亲自去了北平打前站,这才跟着和稀泥而已。谁成想朱棣真的敢对几方同时用兵呀。
  而额勒伯克汗部此时也被纳哈出将军的一路兵马看的死死的,虽未包围,但也虎视眈眈。而且朱棣已经表明了友好的态度,自然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与之为敌。
  两边都未有大的动作,可是朱棣这一路军已经和索林帖木儿打了好几仗了,朱棣的目的是边打边赶,有意把他们往东察合台部赶,这样自己可以和陈亨他们合兵一处,减少现在这样兵力分散的危险。
  可是那索林帖木儿也不是什么胆小鬼,竟然和朱棣硬碰硬的打了好几仗,然朱棣现在兵力分散,明显势力不足,可是朱棣下过死命令,一旦自乱阵脚,很可能陷入被三路人马包围的被动局面,故其他两路军不敢来救,。
  如今两军呈胶着状态,朱棣军队明显有些疲倦,为今之计就是以虚打实,不露实底儿,震慑对方,以期尽快将索林帖木儿部赶向陈亨将军部的方向。
  可就在此时。。。。。。
  “报王爷,纳哈出将军部似有异动,好像是出了什么情况。”
  “纳哈出将军有异动是什么意思?”张玉有些紧张。
  朱棣也立刻绷紧了神经,因为自己最担心的就是额勒伯克汗部会出兵,毕竟他和索林部有联姻,可不是自己送些物品和承诺就可以想比的。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纳哈出将军前几日忽然集结了人马,向南撤退,可是不知为什么又不动了,在离额勒伯克汗部三十里处扎营。”
  张玉警惕了起来:“王爷,以纳哈出将军的兵力,撤军三十里,那根本就无法包围额勒伯克汗部,王爷一旦他们也出兵,我们根本无法抵挡,现在该如何是好?”
  朱棣转身看着身后的地图,仔细盘算研究,依旧一言不发。
  陈懋大惊道:“王爷,赶紧让我父亲前来支援呀!”
  “王爷,这万万不行,一旦陈亨将军他们从东察合台部撤出来,很可能那边也会顺势起兵的,那时我们就是被三面包围了。”
  “我知道。”
  陈懋又大叫:“那赶紧派人回军营,请守防的火真将军增兵才是。”
  “小将军,您切勿着急,火真将军不仅是守着军营,他还要保证我们的粮草供给呢,如若把他撤出来,万一敌人偷袭了我们的军营,切莫说此战如何打的问题,到时只怕我们的后勤补给都会成问题了。所以,王爷,这也万万不行。”
  “我知道。”
  朱棣似乎没在听他们说什么,只是在他们争辩完之后,淡淡总结一下,可是紧蹙的眉头,显示着他在思索,心有所忧。。。。。。
  “王爷,恕属下之言。。。。。。”张玉看王爷这样,他知道王爷也手足无措了,现在的他们真的很危险了。
  “说。”朱棣淡淡开口,丝毫听不出紧迫之感,却依旧背对着张玉,目不转睛的看着地图。
  “您实在不该写信通知毛伊罕离开,她一出走,索林帖木儿自然知道我们将不惜一切攻打他们,他们也就有了防备,而且毛伊罕一旦离开索林部,她肯定回到额勒伯克汗部,到那时额勒伯克汗便再无顾虑的集结兵力,可以和我们开战啦。属下知道,现在说这些没什么用,可是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
  “她即使回到额勒伯克汗部,也不会劝她父亲起兵的。”
  “可是额勒伯克汗既然能将他女儿用来联姻,想来毛伊罕在她父亲心中也不是很重要,她的话未必有用呀。”
  朱棣转过身来,轻松道:“我只说她肯定不会主动劝她父亲起兵,可没指着她劝说罢兵,所以她的存在根本无关紧要。。。。。。”说着,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微扬,轻笑一句:“何况我从来不会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们两人讨论的热闹,听得陈懋干着急,只能握紧右手,拳头狠狠的打在左手上,左一拳右一拳,嘴里还啧啧作响,好像那可怜的左手就是额勒伯克汗一般。
  终于二人话音落,陈懋大叫:“毛伊罕已经回去了,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王爷,要末将说,您应该赶紧撤回纳哈出将军才是,恕末将问一句,您明知额勒伯克汗部会不会出兵,对于我们这一仗很关键,您为什么还要派刚刚投降的纳哈出将军去盯?”
  张玉笑看着陈懋,笑道:“陈懋小将军这急性子还真的很像陈亨将军呐。”
  “临战撤将,乃兵家大忌,陈懋你可要好好锻炼锻炼才是,切不可遇事就自乱了阵脚。”虽然朱棣此时言语之间已渐轻松,但那局蹙的眉头却无一丝舒展,相较眼前的战局,他更担忧另一件事。。。。。。可是依旧淡然一笑:“既然他已降我,早和晚没什么区别,我既然用了他,自然不会有所顾忌。现在事情尚未清楚,我更不能无故撤换领将。”
  陈懋只好喏喏道:“是,末将明白了。”
  张玉拍着陈懋的肩头说道:“小将军还年轻,以后自然更沉稳些,现在形势虽危险,但还不至于死局,此时我们更不能乱才是。。。。。。”
  “来人!”朱棣忽然开口。
  “是。”话音即落,一士兵立刻进来。
  “你。。。。。。”朱棣忽然有些犹豫,标注地图所用的笔在手上不停的磨搓,他很紧张,眼神也变得悠远无力,但是似乎很快便下定决心,冷着声音道:“你去趟太原,暗查一下晋王府最近是否有什么大事?”
  士兵疑问:“王爷,不知王爷所说大事是指什么?”
  朱棣的心猝然收紧,狠狠的望着地图上,“太原”的位置,随着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断裂,他深深咽下心中暴涨的怒火,轻叹一句:“比如。。。。。婚事,嫁娶。。。。。。你速去速回。”
  “是,王爷。”待士兵出去,陈懋又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是为何?难道晋王还与此事有关吗?”
  张玉嘴角一丝笑意表示着他已经猜出来了。他能够理解朱棣此刻心情,毕竟他心挂之人也在那里。。。。。。
  朱棣紧闭着双唇,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自己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萧儿你真的愿意跟了晋王吗
  平复思绪,很快就恢复那安若泰山,掌控大局的冷静,道:“我们先做下一步打算吧。”不论事情到底如何,朱棣都无法等着那士兵一去一返,十几天后从太原回来。
  他们围着地图,精细计划,做好了一切突发的准备。
  

☆、妙人之一

  那日游船之后,天气一直不好,时时阴雨绵绵,时时凉风乍起,未及盛夏,却有种即将入秋的感觉。在干燥少雨的北方,这样的气候倒是少见。人也随之变得懒懒的,不大想活动了。
  这几日气候转好,渐渐拨云见日,殿前积留的雨水也干了,空气中弥留着清新的味道,世界如焕洗一般,不多日,天气渐渐热了,云华宫上方渐浓的花香,似乎要在烈日欲来之际,锁住最后一丝春的柔和。
  今日一大早朱带着朱权出城狩猎去了。
  此时已至午后,阳光正艳,萧艾想起那日三子所讲,正巧今日无事,便带着柳儿去了芳芷宫的临露殿。
  “请姐姐通报一声,就说萧儿来拜访武夫人。不知道夫人是否方便呢?”
  武言清,出身平民百姓家,在王府中又不受晋王的喜爱,再加上本就是个淡雅娴静的性子,不争不抢的,所以进王府三年了,依旧没有位分,在王府中的地位实在只是比丫鬟高那么一点儿而已。在这个连一根簪钗,一串耳环都要比个高低的芳芷宫,自然腾不出多余的地儿容她。
  临露殿的正殿住的也是位夫人,可是据说这位夫人的娘家是太原城开布庄的,虽然不是什么望族,也算是个大户人家。这位夫人听说萧艾来了,咋咋呼呼的往外迎了去。
  萧艾无奈,毕竟她是一殿之主,总不好不见,可也只是点头之礼,三两句客套,连殿门也未进,直接从偏殿后的二道门,穿过水榭廊檐,向武言清居住的清苑走去。
  清苑,也是个偏殿,可是相比较那些直接和正殿相连的偏殿相比较,规格可就差远了。知道萧艾前来,武言清远远的站在廊檐的那端相迎,及至萧艾走至跟前,忙忙见礼。
  “见过萧艾小姐。”
  萧艾急忙搀扶起她,自己再行礼问安一番。同样的,武言清也不敢受,欢笑着请萧艾两人入苑内坐。
  刚进房门,就见一丫鬟端着茶水引萧艾入座榻上。
  环顾四周,这里与其说是某个宫殿的偏殿,倒不如说是一处风景别苑,正门连接着进来时的那条廊檐,而廊檐建于水上,于是这座清苑三面临水,屋外水天一色的清亮映衬得屋内也干净无比。
  屋内陈设更是极其简单,除了几件应景儿的摆件之外,几乎没有贵重的装饰,整体看过去,显得小家碧玉,倒是个小姐的闺房呢。想来屋主也是个清净淡雅,会生活的人。
  言清随萧艾入座后,自己搬了个鼓凳坐在下首处,笑道:“不知道燕小姐今日来清苑,是否是有什么事吗”
  萧艾心知她是个懂礼守礼的,可是也不用如此,便一把拉过她来,同坐在榻上。武言清虽无名分,到底是主,萧艾为客,便也不再推辞。
  “言清姐姐,‘清苑’是您自己取得名字吗?”原本就没什么特别的事,自然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是,原本这间偏殿叫临源殿,倒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可是既然自己住着,自然换个名字也无妨,就取了自己名字的一个字命名。”言清看了看萧艾,又言道:“不知小姐前来可否有事?”
  萧艾很喜欢她,至少和她说话比较放松,故而笑盈盈的说道:“言清姐姐,您不用叫我小姐,您是三王爷的夫人,论礼,我该向您行礼才是,萧儿今日前来,并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前些日子见过三子先生,他告诉我他的表姐在晋王府中,也就是您。我欣赏三子先生为人,而且我第一次来给您请安的时候,就很喜欢您,总想着能够和您说说话。所以姐姐就不要见外了,叫我萧儿就好。”
  到底武言清出身平常人家,毫无驾驭下人的能力,伺候她的丫头除了进屋给萧艾端了杯茶之后,就自动消失了,甚至连她主子的茶都没到,想来也不是什么贴心的人。可以想见言清孤身一人,在晋王府中的日子有多难了。
  可当她听萧艾提起三子,瞬时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眼里充满期许,似乎能够透过萧艾,看到许久未见的家人一般,可是自己身份低下,而萧艾是个连王爷都陪着哄着的,到底不敢僭越,忍着激动澎拜的泪水,问道:“萧儿,能不能仔细和我说说。”
  萧艾哪里知道什么,知道她是三子的表姐,也不过就那么一两句,可是看着一脸期许的言清,实在不想让她失望,毕竟于她来说,自己此时就如家人派来的信使一般。便连连点头,说了些什么“三子先生打理着您家的琴坊,琴坊的生意一直很好。。。。。。令尊的身体都挺好的。。。。。。”之类的话。
  虽然很多事情是言清已经知道的,还有一些话半真半假,只是萧艾约莫着说出来的,可是听在言清的心里,句句都是安慰。
  “他是我表弟,我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家开着一间琴坊,祖上也都是守着这间作坊,他家也是,前几年我嫁进了这晋王府,家中父亲年迈,很多力气活儿都做不来,便请了他来,帮着打理。。。。。。”
  萧艾有些心虚,不再敢看言清,喝了一口茶后,便起身走向窗前书案上的那架古琴,随意拨了几个音,转言笑道:“姐姐的这架琴保养的这样好,想必姐姐定是个惜琴爱琴之人。姐姐的琴技也一定很好。。。。。。”原想请她奏上一曲,可是知道她此时心绪难复,便不再强人所难。
  言清本就不是个百曲千回的心思人儿,加之和萧艾论及家中之事,自然是把她当做这晋王府中少有的知心人了。
  “萧儿夸奖了,我没怎么正经的学过,只不过因家中开的事琴坊,往来知琴懂琴的人很多,听他们说得多了,也就学了些皮毛。只是四下拿来玩的,做不得真。”
  虽然话语依旧遵着礼,可是语调却透着谈笑的欢乐随意,是之前从未有的。
  “我曾有幸得到三子先生指点一二。。。。。。也听他提起过姐姐。。。。。。”萧艾有些犹豫,不经意之下,又拨动一根琴弦,厚重宏亮,平地乍起,在心里陡然掀起巨浪,压低了声音问道:“三子先生告诉我说,姐姐是三王爷强娶进门的,姐姐可否告诉萧儿,这是怎么回事?”
  的确如萧艾所料,言清刚刚绽开的笑容忽然消失了。有些紧张,有些手足无措,可能是没想到自己这样忽然的问题,可脸上也没有一丝难过的意思。只是看了看萧艾,淡淡转回到榻上坐下,望向窗外。
  “姐姐,是不是萧儿不该问这样的问题,还望姐姐莫怪,萧儿绝对不是有意伤姐姐的心。”
  言清又恢复了温柔的声音,只是有些淡淡的,说道:“萧儿,我并不会觉得冒犯,只是好奇你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话呢?但看王爷待你如何,他又岂是强人所难之人?”
  萧艾被她忽然的问话,楞住了,不解她为何忽然的一番责难,只好说道:“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
  

☆、朱棡为人

  “那为什么三子先生会那样说呢?”
  武言清忽然不言语了,只是眼睛一直盯着萧艾,似乎想从萧艾身上找出些什么,半晌,才慢慢的转移了视线,“三年前,我被城中宋员外家的大公子宋成彦看中,可是他在太原城中的流氓无赖是出了名的,虽然我出身小门小户,可到底是个清白人家,更加无心攀附于他,我自然不肯答应。想不到他对我家百般刁难,带人直接砸了琴坊,逼我爹答应,可怜我爹誓死不同意,他竟派人将我爹扔出了琴坊,并派人把守了琴坊,欲对我强行不轨。。。。。。”武言清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泪水,却依旧强着声音,道:“就在我为了守住清白,拿刀自刎之时,是三王爷忽然闯进来救的我。”
  “三王爷?”萧艾实在诧异,里面竟然还有这样一番不为人知。
  武言清点点头,道:“三王爷正巧路过,我爹哭喊着拦下了他的马。王爷的手下痛打了宋成彦,并把他扔出了琴坊。”
  “那你怎么又会进了晋王府的门呢?”
  “是我求王爷的,王爷救得了我一时,却保不了我一世,宋成彦受如此大辱,他不会就这么罢休的。与其如此,我不如真的把自己嫁出去,死了他那条心,也还得我爹安全的日子。可是那宋员外家家大业大,听说在朝廷里还有关联,一般人家哪里还敢要我,所以我求王爷要了我,是我自己要嫁给他的,并非他强娶。”
  “那三子先生为何那样说?”
  “王爷答应我的请求,可是他对外说,是他看中的我,要带我回王府。我知道他顾着我女儿家清白的声誉。而且既然是王爷要的我,宋员外不敢得罪王爷,他自然不敢再生事了。至于说是‘强行’,那不过是我爹想把所有责任推给王爷,在宋家的强权下,寻条活路而已。”
  “那王爷知道吗?”
  “就是他告诉我爹要这么说的,而且王爷自己对外也是怎么说的。”
  萧艾虽然听明白了,可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从来都不知道,一贯狂妄骄横的三王爷竟是如此心细,竟是如此的默默承受了别人的骂名。。。。。。
  忽然言清轻笑了一声,又冷又寒,眼神中充满了无奈,道:“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是太傻了,王爷答应娶我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他妃妾众多,给不了我幸福,问我是不是一心要走这条路?可笑我那时哪里懂得了这些,只是一心想摆脱宋家的纠缠而已。。。。。。”
  “姐姐后悔了吗?”
  武言清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睛里红色的血丝,如流风回雪般渗着寒意,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着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我记得王爷派人来接我的前一天,我家的阿婆告诉我,能够进晋王府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姐姐断不是那种攀附权贵之人。”
  “可是阿婆说的也没错,对于我们这样的草民百姓来说,嫁给晋王,似乎是所有人羡慕的,求也求不来的。可是对于我来说,从来就不期待能够嫁给晋王,做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我只想嫁一寻常男子,相守一生而已。。。。。。”
  武言清轻颤着身子,哽咽的声音,萧艾能够看出她很痛苦,她学不来谢王妃,或是其他妃妾那样,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应当,甚至只是把王爷的恩宠作为荣耀自己地位的武器而已。因为这一切本就不属于她的生活。
  “可是姐姐应该往好的方面想,若你当时不嫁王爷,或许真的有一天会被宋家强娶进门的。虽然你不喜欢王爷,至少他给你一个清净的生活,不是吗?”
  “你错了,我爱王爷。”
  “这姐姐为何还如此痛苦?”
  “正是因为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王爷,我才难过。。。。。因为他从来不属于我一个人。”
  萧艾心中忽然一颤,袖子里的手不由得紧紧攥着了,她终于明白了一些为何武言清这样的悲恸,因为在这个权利门庭交错,真假难辨的生活中,她给出了自己的心,可是王爷永远不可能如她所期盼的那样回应她。
  萧艾拿起桌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用茶杯挡住自己同样手足无措的神情,可还是勉强的笑了笑道:“谢王妃是皇上亲指,是他不能做主的,至于其他人。。。。。”虽然王爷说过,也是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娶回来的,可是总不能为了安慰一个,打压一个吧。只能转言道:“姐姐请你相信萧儿,王爷身为一藩之首,权利越大,地位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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