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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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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儿想说什么?”
  “高祖云梦泽狩猎时因韩信迟迟不来,以不敬之罪抓他的时候,韩信大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功臣亡。’一句话救下自己一命,得世人大赞其勇,可是韩信最后钟室被杀,得世人大笑其愚。一切功过是非尽在人口。人心两面,人口两面,实在难全。”萧艾心里有些疼,想起朱棣一直在边塞苦寒之地,刀枪箭雨之上多年辛苦,如今却要处处小心,咽了咽声音道:“王爷,其实我们只要做自己想做的就是。萧儿说得对吗?”
  朱棣没有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过脸去,眼角竟有一丝湿意。
  “王爷,您怎么了?”萧艾看见朱棣脸上浮上一丝忧伤。
  “萧儿,你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妃曾经给我说起过这段故事,她也是说的你这番话。”
  母妃?萧艾一愣,问道“王爷的母亲不是孝慈高皇后吗?”
  朱棣轻笑一声,道“先皇后并未过生育一子,只因父皇恩宠,而且自古嫡庶有别,何况是皇家?所以对外宣称众皇子皆为先皇后子。我和周王朱橚其实是碽妃所生。”
  萧艾实在吃惊,从未听王爷说起过这些事,于是问道:“那王爷的母亲是怎么样的女子?”
  “母妃她很温静贤淑,知书达理,我记得以前我们众兄弟在一处,父皇难免有所偏倚,我和周王受了训诫委屈,不论多么难过,母妃总是几句话就能把我们兄弟说通了。母妃会让我感觉,世上的事没有大事,再难都可以面对,都是人可以承受的。”朱棣微笑着说着,可是叹息之间是难掩的悲伤。
  “王爷。。。。。。”萧艾心里酸酸的,第一次感觉到王爷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也很需要别人的关心安慰,可是自己从来都只是会一味的需要王爷,需要他温暖坚实的臂膀,原来自己从未真正心疼过他。
  萧艾看得出来朱棣背负很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可是王爷,无论你做什么,萧儿都会支持你的。这就是萧儿在乎的。
  “那王爷的母亲现在在哪里?”
  “她不在了,在我八岁那年因病过世了。”朱棣淡淡的话语间却是那样无能为力的悲愤,抓着缰绳的手也不由得攥紧了。
  “不在了?”
  “是。”
  “王爷,您别难过。”
  “很多年前的事了,只是刚才你的一番话让我又回想起来了而已。”朱棣似乎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笑看着田野间几只燕雀喳喳的打架。
  萧艾没有说话,真的不难过了吗?您的母妃在您心中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吧,不然您刚才不会是那样的神情,绝望的神情。
  所以您把自己的心封闭了吗?因为不会受伤,因为不会再有人安慰,因为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必须坚强。。。。。。
  “萧儿,你在想什么?”
  萧艾鼻子一酸,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欢笑道:“王爷,萧儿永远陪着你。”
  朱棣温柔一笑,看着萧艾微风吹红的脸颊,朱棣使自己的马靠近萧艾的马,探出手来,握了握她的手,萧艾当即心里一紧,眉宇低下,不再敢抬头。
  “萧儿,冷吗?”朱棣触及她手指冰凉。
  “不冷。”
  “快到晌午了,饿了吧。”
  “不饿。”可是肚子咕咕的说了老实话,萧艾只好喏喏道:“饿了。”
  “快到东昌府的地界了,一会儿我们去那里休息。”
  “好的。”
  长留亭外,古道桥旁,马蹄声落声起,身影一高一低,黄野西风,伴君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  齐:山东境内,汉末,刘邦派韩信武力攻打齐,同时又派郦食其劝降。
这里涉及朱棣的身世,都有史料出处,正史没有记载,是因为朱棣后来皇位得来不正,所有涉及朱棣身世,皆做过细细考查,收集详细资料,做政治立场分析。朱橚确实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无疑。
朱橚:朱元璋五子,朱棣的亲弟弟,周王,封地河南开封。
接下来的几章会涉及民风,不单纯写权谋斗争,也想写一点儿那个朝代,明代的风土人情。
东昌府:今山东聊城境内,馆陶县是下辖的一个小县城。

☆、百姓人间

  “萧儿,前面就是馆陶县了,咱们去那里吃些东西。”
  “王爷,您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此时萧艾和朱棣两人正走在城外一片茂密树林之中,而林中隐隐的传过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
  “你听见什么了?”
  “好像有人?”声音越来越近,萧艾大叫:“听见了,有人求救,王爷,我们过去看看吧。”
  未等朱棣反应,萧艾已下马向树林里走去,朱棣只好下马跟过去。
  “王。。。。。。爷,您快来呀,这儿有个老人家。”萧艾想起朱棣交代过,一路之上不要暴露了身份。
  老人脸色苍白,虚软无力的倒在草丛里,可能是听到身边有人过来,迷离的睁开双眼,颤抖着双手试图抓过萧艾的袍子。
  “救救我。。。。。。”
  朱棣随后赶到,见那老者左腿上一处很深的刀口,血流不止,身旁一把血迹斑斑的斧子,还有一捆柴火。
  朱棣伸手拿起那把斧子将自己的衣袍割开一角,撕下一长布条,很快将老人腿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又从马背上取了水囊过来,喂他喝了几口。
  “王爷,他怎么样了?”
  “我们没有草药,只能先制住血再说。”
  “这位老人家腿上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伤口?”
  “他应该是上山砍柴,从那上面摔下来的,”朱棣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小山坡,又道:“别在腰间的斧子摔落,砍在他腿上,你看。。。。。。”萧艾顺着朱棣手势,只见泥土里隐隐还渗着血迹。
  很快那老人回了意识,睁开眼睛看见眼前两位,忙用手撑着坐起身子,拱手弯腰,感谢道:“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萧艾忙拦住,他的年纪只怕已过杖乡之年,这样礼节自己如何敢受?见他已清醒,萧艾问道:“老人家,您好些了吗?”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本想着上山砍些柴火,结果脚下打滑,就摔下来了。”
  “老人家,您家在哪里?”
  “我是那山坡后面大刘庄村的村民,腿伤了,也回不去了,只好一路爬到这里,想着来往的过路人能看到我,幸好遇到二位公子出手相救。”说着老人笑问:“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萧艾看了看朱棣,朱棣蹲下身子,说道:“老丈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们是过路的商旅,家中姓严。”
  “原来是严爷,多谢两位爷相救。”
  “老丈,我们送你回去吧。”朱棣看了看后面的山坡,让他顺原路翻个山坡是不可能的,若是绕到另一面,路还真是挺远的。
  “谢谢你们了,真的是遇到好人了。”
  说着朱棣驼起老人,将他扶上马,萧艾和朱棣共乘一骑,牵着缰绳,顺老人所指走去。山路崎岖颠簸,萧艾时时向后仰去,只好双手环住朱棣的腰,一时间女儿态尽显。
  “那里就是了。”老人手指向山腰一处茅舍。
  朱棣来至山脚下便下了马,背起老人向上走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看跟在后面的萧艾,而萧艾正一面费力的爬坡,一面欣赏周围的山景,这里可真是一处避世之所在呀。
  进来屋子,朱棣将老人放在床上,问道:“老丈,您家里可有草药?您的伤需要处理。”
  “这点儿伤没事,我们乡下人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娇贵,过几日伤口愈合了,自然就好了。严爷快坐吧。”
  “那我帮您把伤口清洗一下,重新包扎吧。”
  “我去打水。”萧艾积极地跳出去想要汲水,来到井旁,转动轱辘放下水桶,可是载水太多,却是怎么也转不动木轴,两只手酸疼,死死抓住木轴,好不容易拽上来一点儿,可也只能保证木桶不掉下去,悬吊在那儿。算了,还是“王。。。。。。严爷。”
  萧艾刚一回头,什么时候朱棣已经站在她身后了,负手而立,笑看着她。
  萧艾满脸沮丧,嘟嘟个嘴。
  朱棣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让我来吧。”说话间,朱棣汲上来一桶水,萧艾舀了一舀子的水,端着向屋子里走去,可是回头看见朱棣还站在井旁,双手掐在腰上,直了直身子,萧艾赶紧跑过去,问道:“王爷,是不是您的伤?”
  “没事,咱们进去吧。”
  萧艾听话向屋子走去,可是心里忿忿,王爷一路撑着老人家上山,腰上的伤刚好,肯定受不了这样辛苦,实在可恨自己怎么什么都不会做,不行,自己要努力学着照顾王爷才是。
  朱棣进屋时,萧艾已经干净利落的将老人腿上的布条解下,仔细的清理着伤口,之后,学着朱棣的样子,从袍子上扯下一角布条,替老人重新包扎。
  “好了。”
  “谢谢小公子。”老人十分感激。
  “那老丈好生休息,我们告辞了。”朱棣站在门口说道。
  “二位恩人,留下来吃顿饭吧。现在早已过了晌午,你们进了城,客店里也不一定有吃的了,我还有一个儿子,他可能出去寻我去了,一会儿回来了,一定让他好好招待二位。”
  萧艾看了看朱棣,朱棣点头一笑:“那多谢老丈了。”
  萧艾实在高兴,问道:“严爷,我想去四周看看可以吗?”
  “去吧。”
  “太好啦。”萧艾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严爷请坐。”老人指了指矮桌旁唯一一个像样的凳子。
  朱棣躬身行礼后坐下,问道:“敢问老丈尊姓?”
  “老朽姓刘,家中四兄弟,我排行老三,别人都叫我刘老三。”
  朱棣颌首,笑道:“刘老丈今年贵庚啊?”
  “哈哈,老朽七十有四啦。”
  “刘老丈高寿呀,身子还这般硬朗,您的儿子好福气,实在令人羡慕。”
  “哪里,我们乡下人生得粗糙,生来是个劳苦的命,哪有什么福气可享?”老人倒是侃侃而谈,看了看朱棣,笑道:“严爷,您身边的那位俏公子是个姑娘吧。”其实他也看出来此二人不是一般人,可是萍水相逢,又何必相问呢。
  “是,在外多有不便,所以才让她如此装扮。老丈好眼力。”
  “老朽老了,可是一辈子见得人多呀,这男娃子女娃子,老朽还是识得的。”老人一捋胡须,笑道:“老朽还看得出来,你很中意那女娃子呀。”
  “是。”朱棣会心一笑,第一次感觉说话可以这样的坦然,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对自己一无所知,或许是因为这是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可惜萧艾没听到。
  此时萧艾躺在软软的草垛上,徜徉着周身的云雾蒸腾,炊烟袅袅,茅舍旁边便是几方田地,沿着山势自上而下,梯梯层层,山脚下一汪清泉,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引流,竟使得泉水从上而下缓缓灌溉。
  此时已入初冬,可是山泉水温,山坡随处可见绿草幽幽,不远处一大片的菊花田,金黄璀璨,一阵轻风,丝丝花瓣吹落在青草间,吹落在清泉中,吹落在泥土里。。。。。。
  和着泥土芳香,使人如梦似醉。
  “你这个娘们儿,我爹出去你怎么不拦着?我老爹找不到了,我就。。。。。。我休了你。”
  “你敢,你个刘大宝,我怎么没拦着爹呀,是爹自己偏要出去,我只不过去溏边洗了个衣服,我能看得住他吗?”
  “你再说?”
  “我就说,我说刚才咱们应该去山那边找找,你又不让。”
  “你这个小娘们儿见识短浅,爹就算砍柴去了,还能跑那么远吗?”
  。。。。。。
  身影渐渐清晰,吵声渐渐小了,因为在萧艾看清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见了萧艾。
  “你谁呀?”那男的粗声大气的问道,那女子拽了拽他的衣袖,那男子大叫:“拽什么拽,我老爹找不到,再找你算账。”
  随他话音落,朱棣走了出来,站在萧艾身边。
  那男子看有人从他家走出来,更没好气,开口骂道:“你们。。。。。。”
  “刘大宝,你给我进来。”屋里老人叫道。
  “老爹?哎呀,老爹呀,你可算回来啦,儿子可急死了呀,你去哪儿了呀。。。。。。”刘大宝哭喊着往屋里跑去,自然是顾不上其他了。
  “你在外面吵吵什么?”
  “老爹呀,你可把儿子急死了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我死去的老娘交代呀。”
  “你刚才在外面说什么了?外面那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们,你老爹我今天就回不来了,快去给人道歉。”
  “哎呀,老爹呀,你腿咋的啦。”
  “你听到没,快去。”
  “儿这就去。”
  屋里高一声低一声的,萧艾实在羡慕,朱棣心里又何尝不羡慕呢。
  “二位恩人,我刘大宝刚才实在得罪,对不住,对不住。”
  “没关系。”萧艾笑道。
  “你个傻娘们儿,还傻站在那儿干啥,还不赶快做饭?没看见家里来了客人了吗?”
  “知道了。”那女子生气归生气,可还是乐乐呵呵的去了灶房,一面还说着:“你们稍等哈,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萧艾点头感谢。
  女子厨艺了得,不多时,一盘盘热腾腾的饭菜真的上桌了。
  “严爷,快尝尝吧,乡下粗茶淡饭不成敬意。”老人笑着递过筷子。
  朱棣颌首,也笑道:“刘老丈客气了。”
  那女子也张罗道:“恩人,快尝尝吧,这都是我们自家园子里种的,可新鲜呢。”
  那男子憨憨一笑道:“你们多吃点儿,俺这婆娘手艺可好啦,这四方八邻的都夸,严爷尝尝这个。”说着夹过一筷子佛手瓜炒鸡蛋放在朱棣碗里,又夹过一筷子给萧艾,嘿嘿笑道:“这位小公子长得真俊,跟个小娘们儿似得。”
  “你当谁都跟你似得,五大三粗的呐。”那女子一脸嫌弃的样子,却是笑吟吟的招呼大家吃喝。
  “谢谢。”萧艾接过那女子夹过来的地皮菜,只顾低头吃饭。
  “你媳妇儿既然这么好,你可得对人家好点儿,别动不动就张口骂人。”老人对他儿子说道。
  那女子见状,笑道:“哎呀,爹,其实大宝对我挺好的,就是这张破嘴不咋的好,不过我跟他过了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吃了一口饭,接道:“爹呀,您还是别处去砍柴了,家里的柴火够用,这不有我跟大宝呢嘛。”
  “这段日子地里也没多少活儿,我闲在家里也是闲着,下回不走那么远啦。”
  女子冲着刘大宝瞪了一眼,接道:“那赶明儿,我把狗娃子从他四叔家里接回来,您再想出门,就把他带上,我们也好放心呀。”
  “哎呀,我倒是真想我这大孙子了。”说着老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
  “那我明儿就去接去。”刘大宝呵呵笑。
  一家人和和乐乐,有说有笑的。。。。。。
  吃完饭后,不多时朱棣便和刘老丈一家告辞,带着萧艾下山离开了。
  

☆、别有滋味

  “萧儿,你一路上乐什么呢?”
  “王爷,您不觉得刘老爷子一家真有意思吗?一顿饭也能吃得那么热闹。”
  “萧儿喜欢那样的生活?”
  “他们的日子虽然简单,没事的时候拌拌嘴,吵吵架,生活一定很有滋味的吧。”
  朱棣没有回答,萧艾想了想,抬眼已看到城门,叫道:“王爷您看,馆陶县。”北城门头上三个大字。
  “萧儿,我们今天就在这儿休息一宿吧。”
  “好的,王爷。”萧艾看见远处正围了一大群人,四面八方的还不断的涌过来人,圈子越来越大,每人手里好像还拿了什么东西,是筲箕。
  “王爷,他们在干什么?那里。。。。。。”萧艾手指过去。
  “秋收已过,他们在祭祀,感谢老天,一年风调雨顺。”
  “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萧艾立即跳下马,向人堆里扎去,可惜好不容易挤进去一些,左右推搡的,不知怎的又被挤出来了,萧艾灰心,看这架势,再怎么挤,自己也到不了最前面,再回头看看,朱棣正骑在马上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好吧,是自己笨。
  萧艾又跳回到马上,驱着马一点点向人群边靠过去,还是坐在马背上看得远。
  中间一个巫师模样的人,头插羽毛,面涂油彩,手举酒盅,绕着一根石柱子又蹦又跳,嘴里还念念有词;旁边还站着五个打扮一样的人,只是头上的羽毛少了些,站在石柱子前面搭的祭台前,手持藤蔓,从祭台上的酒觚中汲处米酒,在空中神秘的比划着。
  四面百姓敬虔的看着,将筲箕举过头顶,不一会儿只见那一直蹦跳的巫师停了下来,从祭台后面取出一笸箩,里面装着满满的谷物,稻黍稷麦豆,向着四周分撒出去,瞬间大家一哄而抢,极是热闹。
  萧艾骑在马上也够着身子努力接着,可惜一把散落,抓在手里的寥寥无几,一脸沮丧的看着朱棣,朱棣笑看着,摇了摇头。
  “王爷,您看!”萧艾激动地举着手掌,自己终于抓到一把啦。可是一声出去,热闹之下还是有几个人听见萧艾的叫声,瞬时一小片安静下来了,回头看着。
  “萧儿,咱们走吧。”
  “哦。”萧艾悻悻然骑马离开,“王爷,这儿的风俗真有意思。”
  “百姓求的是五谷丰登,他们谁抢的多,预示着明年谁家大丰收,这样的祭奠往往会一连好多天,四周的村庄百姓都会赶过来,只是寻个好兆头而已。”
  “王爷怎么知道的?”
  “我在就藩之前,住在中都凤阳,那时我和你一样,喜欢到处看看玩玩。”
  “原来王爷您也喜欢玩呀。”
  朱棣看了看萧艾,心里实在好笑。
  治一方之地,焉能不知百姓之事?尝粗茶淡饭,游百姓疾苦,这是一种人间美味。当年自己所为被旁人笑话,今日倒是有萧儿陪在自己身边,竟是这番的有滋味。
  “王爷,您看。”两人下马步行向城南走去,一路之上,萧艾东瞅瞅西看看。
  “王爷,您看那儿,还有那个。。。。。。那是什么呀?。。。。。。那位老爷子在干嘛?。。。。。。您快看那边。。。。。。” 
  “王爷,我想要那个小糖人。”
  朱棣买下。
  萧艾美滋滋的咬下一口,甜糯糯的糖丝扯得老远。
  “好吃吗?”
  “恩。”萧艾乐淘淘的品着。
  “喜欢吃?”
  “恩。”
  “拿着吧。”朱棣浅笑着,手从身后又拿出两个糖人,看着萧艾说道:“吃多了不好,我只买了这些。”
  萧艾两眼忽闪忽闪,美滋滋的小脸欣喜的看着朱棣,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糖人,一颗咬下了猪头。。。。。。
  “王爷,您看那儿。”自进城之后,萧艾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句话了。
  只见路边跪着个姑娘,萧艾看着她应该和自己一般大,衣衫破旧却很整洁,低着的小脸清瘦苍白,一看便是让人心生怜悯的可怜人儿。
  周围围着几个人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李兄,你一向仗义,你何不施以援手,救她一急?”这人一脸坏笑。
  旁边那位忙摆了摆手,义正言辞道:“救人危难本我辈之本分,可是若我此时救她,难免有趁人之危之嫌,还是不要辱了人家姑娘清名的好。”
  “我倒是不怕帮人说,可是我家那悍妇,岂容我做这个好人呐。”再旁边一位正一脸遗憾的叹气。
  “不过这小女子倒是生得个楚楚动人的模样。”
  “哎,张公子此言差矣,我等堂堂男儿,岂能以貌取人,这姑娘虽可怜,但我等实在不好相救,还是算了吧。”
  “实恨朗朗乾坤之下竟有这等可怜之人,可惜我等无力相救呀。”
  几个男子津津有味的聊着,闭眼不见那跪着的女子紧咬着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随后的结论是:大家都散了吧。
  萧艾想要上前看个究竟,却见朱棣抬步进了那跪着的女子对面的一家客栈,萧艾只好跟了进去。
  “萧儿,我们晚上住在这儿吧。”
  “好的。”
  “两间上房。”付过银子,由店小二领着,朱棣两人向楼上走去,朱棣看了看萧艾,轻声说道:“萧儿,我们现在不赶路,一会儿收拾好了,把衣服换回来吧。萧儿还是穿衣裙好看。”
  萧艾脸色一红,低声回道:“是。”
  “客官,饭菜是送到房里,还是二位下去吃。”
  “我们下去吃吧。”萧艾抢道,因心里惦记着刚才那女子,想下去看看。
  “好嘞!”待店小二高叫一声离去后,萧艾说道:“王爷,我们一会儿去看看下面那位姑娘吧。”
  朱棣点头。
  待他们收拾好,从客栈出来,那女子果然还在那里跪着,身前又换了一拨人依旧三三两两的议论着。
  萧艾上前看个仔细,那女子面前一张“乞示”,大概意思是她自小与父亲相依为命,前些日子父亲过世,恶霸欺她弱女,将家中唯一的房置田产全部霸占,如今连为父亲葬身的钱也没有,父亲如今只能破席裹身,身为人女实在不孝,现只有插草卖身,惟愿为父安葬。
  萧艾回到朱棣身边,道:“王爷。。。。。。”未等她萧艾话说完,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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