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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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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父皇采办的人马我见过,不过才两队二十几人,根本不多,你把他们都遣走,你怎么办?”
  朱棣一笑,道:“父皇认为多,那就是多,自然是不能留的。”
  “那那个小丫头呢?”朱橚戏笑,胳膊捅了一下朱棣。
  朱棣淡淡一笑,温和道:“她上街玩去了。”
  众位藩王不知,此时华盖宫旁的文楼廊檐上,寒风孤立,正高高的站立着一个人,若有所思的俯视着他们。
  “皇上。”身边一太监细着嗓子,躬身说道。
  “说。”
  “您不是说想知道四王爷上午出城去了哪儿吗?您为什么不直接问他?”众藩王进京,皇上都会暗查他们的动向,晋王闭门不出,秦王留恋风月场所,代王斗殴打架,周王闲淡散漫,只是这燕王昨儿才到京都,今儿一大早便出城去了,城外人少,不好跟得太紧,半路就跟丢了。
  “朕太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了,他的事问是问不出来的,只能自己看。”
  “皇上。”那太监又细声道。
  “说。”
  “是兵部尚书齐大人求见。”
  “来得正好,让他过来吧。”皇上浑厚的声音,迎着寒风,捋了捋胡须。
  “齐泰参见皇上。”
  “你来得正好,秦王那件事办得不错。”
  “哪里,微臣可不敢领功,当时臣把诉状呈给殿下的时候,他立马说,秦王毕竟是自己的皇叔,还是大事化小的好。皇上,皇太孙殿下和您的想法是一样的。”
  “真的?那朕就放心了。”皇上长舒一口气,借着秦王的事,让朱允炆在他的叔叔们面前表现仁德宽厚,能和他的叔叔们连成一气,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
  “皇上,恕臣斗胆。”齐泰弯腰拱手道。
  “说吧。”
  “您既然为皇太孙这样安排,就是怕日后。。。。。。皇叔和侄子之间闹出变故,那为何不现在削藩或者迁地?为何还要费心做这样一出?”
  皇上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转而笑道:“依你看,朕的这些儿子们如何?”
  “这。。。。。。”齐泰有些犹豫,毕竟之前已经有人因为直言此事被处斩了,唉,还是小心回答的好。
  皇上看出他犹豫,豪气一笑,道:“说吧,朕恕你无罪。”
  “是。”齐泰只好壮着胆子道:“秦王殿下。。。。。。”算了,还是跳过他吧,咳咳两声接道:“晋王殿下治地有方,虽之前被举多有过失,可是单看那太原一片的繁荣,也知道他功大于过的,而且他是藩王中除去秦王殿下,最长最有威信的藩王;燕王。。。。。。”齐泰有些停顿,以他兵部尚书的眼光来看,他燕王才是最有威胁的,接言道:“燕王殿下在北平多年,根深蒂固,极有人心,而且多年征战在外,他的军事力量也是不容小视的。”
  “所以朕把最喜爱的儿子朱权也派到了那里,而且给了他最多最好的军事配备。”皇上负手而立,淡淡的叹了口气。
  “皇上思虑周全,微臣不知皇上是如何看待燕王殿下的?”
  “去年太子骤逝,那是试验朕其他儿子们忠心的最好时候,可是朕没想到老四居然带兵远去边关,镇守塞外,连过年也没有回他府邸,你知道为何吗?”
  “臣不知。”
  “老四是让朕放心呐。”不知是否是冷风吹过的原因,皇上眼角流出一丝泪水,瞬间苍老了,接道:“蓝玉被处斩,朝野一片慌乱,多少大臣藩王和蓝玉或多或少都有牵扯,可是老四那时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臣不知。”
  “他率兵剿灭了索林帖木儿整部,将东察合台一部也逼进大漠,朕的儿子中啊,数他最懂事。”
  齐泰一听皇上原来是这番心意,那就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道:“皇上的儿子们个个忠心侍主,皇上也可安心了。”心道:若是真的放心,又何必苦心安排太孙殿下和藩王们亲近呢?
  皇上见他忽然虚以附和,掸眼看了他一下,说道:“即使如此,可是朕对他们还是不得不防,毕竟允炆太年轻了,日后还是要靠你们多多辅佐。”
  “是是,微臣一定尽心尽力。”齐泰见状,赶紧追着问道:“那皇上如何防?为什么不削藩或者迁地呢?”刚才这个问题皇上没有回答,不过既然皇上重用自己,出于对皇上和长孙殿下一片忠心,自己也还是要问。
  “削藩是不可能的,他们毕竟是朕的儿子们,大明的江山就是留给他们的。”是呀,要不然杀那么开国功臣干嘛。皇上接道:“至于迁地。。。。。。能动的,朕已经动过了,北边事务复杂,如今北元未灭,老四最熟悉那边的情况,随意把他换下来,就很有可能引起北元那边蠢蠢欲动,朝内初定,边塞还是需要他的呀,至于老三,朕看他最近有些萎靡,倒确是改了性子,也不知是上次朕说的话他听进去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长叹一气道:“北边情况复杂,军政混杂,轻易不能动。”
  齐泰还想进言,可是想着前面那些直言的大臣他们的下场,叶伯巨之辈只因直言皇上“分藩会导致七国之乱,八王谋反的局面”被斩,心里一颤,还是算了吧。
  至于皇上,齐泰想说什么,他怎会不知?他可是最能看明白时局的人了,也是最能把控时局的人了。
  不过齐泰不说是对的,因为皇上绝不会容别人对皇家的事说三道四。
  “皇上,下雪了,您还是进屋吧。”旁边的太监体贴道。
  皇上站在高高的宫墙上,一直看到众儿子都看不见了,才缓缓走回大殿,自从皇后过世,长孙夭折,长子骤薨,义子殉亡,自己好像真的老了,从未有过这样的力不从心,唉,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呀。。。。。。

☆、允炆见燕

  “皇上,该用晚膳了。”身边的太监躬身请到。
  “那微臣告退。”齐泰退下了。
  皇上一面朝殿内走去,一面问道:“允炆在做什么?他可用过晚膳了?”
  “回皇上的话,太孙殿下近来刻苦,自刚才从华盖殿出去之后,一直和翰林学士黄大人在一处,想来应该是还未用过晚膳。”
  “朕去看看他。”
  “是,摆架。。。。。。”侍从太监捏嗓高叫,却被皇上轻声打断:“不用了,你去让膳房准备几个他爱吃的菜也送去东宫。”
  “是,老奴这就去。”
  华盖移动,待皇上行至殿前,朱允炆才知道,不过对于皇上来说,朱允炆跪身行礼什么的一切从勉,不止是因为他是储君,还因为他是孙子,是自己如今最长的孙子,也是唯一一个嫡出的孙子。
  “皇祖父来孙儿这里,怎么不叫人通传?孙儿也好迎迎呀。”。
  “微臣参见皇上。”黄子澄匆匆俯首下跪问安。
  “起来吧。”皇上转言拉过朱允炆,拍了拍他的手,温蔼的笑道:“炆儿,刚才在做什么?”
  “孙儿正在和黄大人请教学问呢。”
  “微臣不敢,太孙殿下富有聪慧,心思透亮,很多事微臣尚不如殿下呢。”
  “子澄呀,你也不用如此谦虚,你是翰林学士,朕让你辅佐炆儿,自然是希望他能够跟你学东西的,你可不能马虎敷衍呐。”
  “是,微臣明白。”
  朱允炆将皇上引至内室锦丝罗汉榻上坐,自己则蹲下身子给皇祖父捶捶腿,时不时扬起个阳光无邪的大笑脸。
  皇上慈爱的看着他笑道:“炆儿,难得你的这些皇叔在京都,你无事之时可要与他们都联络联络,毕竟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朱允炆抬手欲说什么,只见黄子澄在一旁眼神忽闪,轻轻摇头,心下自然领会,忙说道:“皇祖父说的是,孙儿也正有此想法,平日里皇叔们都在藩地,尤其是三皇叔,四皇叔他们的藩地那么远,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北边,孙儿都很少见过他们呢。孙儿正想着过几日亲自去皇叔的府上,一位一位的去拜访。”
  皇上安慰的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此时晚膳陆续传进东宫,天色也很晚了,外臣自然告退,可是皇上留黄子澄同膳,黄子澄却以家中老母也在等着为由,推脱回去了。朱允炆一向是个礼贤下士的,向皇祖父禀告,送先生出了殿门。
  站在殿外石阶回廊上,黄子澄回身低首问道:“殿下,是否是有话要问微臣?”
  “大人,方才为何不然本宫直言告诉皇祖父?”
  “殿下想说什么?”
  “就告诉皇祖父,在他来之前,我们正好也在说去各位皇叔那里坐坐,先生不是说要本宫去探探虚实的吗?”
  “那殿下是告诉皇上,您去各位王爷那里是想去叙亲情,还是告诉皇上,您是想去探虚实,殿下认为皇上想听哪种说辞?”
  “先生的意思,本宫明白,可是。。。。。。”
  “殿下聪慧,有些事是不必说出来的,即使您告诉了皇上,他也无能为力,反而伤了感情呐。”
  朱允炆颌首,谁说不是呢,皇祖父如今的心意,自己已经明白,想要不两败俱伤,最好就是先和各位皇叔交好,可是这真的是自己愿意交好,就能无事的吗?
  自成为储君已来,众位藩王叔叔的问题,就一直是自己的心病,外臣直言不是被斩就是囚禁,自己又何尝没有问过呢。
  唉,的确不应该再说了。
  “先生思虑的是。”朱允炆拱手言道。
  “殿下留步,微臣告退。”
  朱允炆回到殿内,自然是祖慈孙孝,其乐融融的景象。
  昨晚絮絮渺渺的飘着雪花,萧艾以为要下大雪了呢,还和柳儿闹着早起堆个雪人,打场雪仗什么的,谁知这南方的气候还真的善变呐,今儿一早萧艾推开房门,准备好拥抱银装素裹的玉尘,哪知只有呼呼啦啦的凉风,还有空中若有若无的阳光。
  害得自己“阿嚏阿嚏”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这南方的天气真奇怪,干嘛雪儿下了一半又不下了呢?昨儿飘的那薄薄一层根本存不住,眼见都到了年根了,竟一场大雪都没有,不过倒是显得不那么寒冷,只是这儿的湿气实在让人受不了。
  屋子里总阴冷阴冷的,纵使暖炉也抵不过空气中湿漉漉寒气。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就是出来的玩的,这样的气候正好还可以出门。
  王爷一早说是进宫去了,好像是见什么人,中午不回来了,萧艾带着柳儿索性出了门,中午也不回来了,京都那么多好吃的小吃,一定要好好尝尝去。
  出了一上午的太阳,可晌午过后不多时,天又阴沉沉一片。
  燕王府门口停了辆轿撵,待小厮送上名帖,只见张玉忙忙迎了出来,躬身说了些什么,便伸手相迎,随那人身后进府去了。
  “殿下,您请用茶。”张玉引朱允炆上座,自己站立一旁伺候。
  “你说四皇叔不在府,他去哪儿了?”
  “这个,微臣不知道,王爷走时,只是说出去逛逛,倒没特别吩咐什么。”张玉打量了下朱允炆,虽是少年阳刚,到底是一脸稚气。
  “那本宫等会儿吧。”
  “是。”张玉委身应答。
  可是到底是储君之尊,又是娇生惯养的性子,岂能耐着性子等人呐,不一会儿,朱允炆便道:“算了,本宫还是下次再来看四皇叔吧。”说着便由身旁随身的太监伺候着穿斗篷,却隐隐听到外面有声音。
  “是四叔回来了吧。”朱允炆笑道。
  “微臣去看看。”张玉禀告后,抬脚出去了。
  “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你看我们买了好些东西呢。”柳儿见张玉,忙将手上捧着的东西给他看。
  萧艾也笑道:“先生,王爷回来了吗?”
  “小姐,王爷还没回来,您先回屋去吧。”
  “好的。”萧艾见张玉说话礼尚有佳,知道屋内可能有来客,自然欠身告退,却不料身后一声:“站住。”萧艾只得止了步子,转身回头,一见来人。
  十七八的模样,身姿清瘦高挑,,虽是蓝色毛皮斗篷裹身,依然不掩傲然贵族之气,再看模样,儒雅俊俏,明亮的眸子还有些笑意。
  “这是皇太孙殿下。”张玉见朱允炆已经出来了,只得向萧艾介绍道。
  萧艾上前两步,屈身下拜:“民女燕萧艾,见过皇太孙殿下。”看来人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哪家的贵公子,可是寻常人家的公子是不会这样来王爷府邸的,所以心中已猜得几分。
  如今再打量一番,萧艾知道朱允炆虽为皇上孙儿,倒是比宁王还大一岁,可是若说宁王文质彬彬,那这位太孙殿下只能算得上文弱了,更谈不上什么英姿飒爽,可能是自己平日里总和王爷他们待在一处的缘故吧。
  朱允炆从没听说过四叔府上有这么一位女子,看着不大,居然是以四叔的封号作姓氏,倒是有意思。“燕萧艾?你是四叔府上的?”
  “回殿下的话,是。”
  “可本宫从未听说过你呀。”
  “民女自幼无父无母,蒙燕王爷不弃,留我在府中。”
  “原来如此。”朱允炆上下打量了一番萧艾,见她虽无品级,但身后还跟着丫头,应该也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吧,与其枯坐呆等,找这么个小女子说话也是不错的。于是笑道:“既然四皇叔不在,那你接待也是一样。”
  “是。”萧艾欠身应道,转身对柳儿道:“上茶。”
  “不用了,本宫来了一段时间了,屋子里有一杯了。”朱允炆笑道。
  “还是换杯热的吧,天气寒冷,喝些热乎的,人也舒服。”萧艾一边引朱允炆进门,一边示意柳儿去准备。张玉自然站在一旁伺候,私下早已派人去找王爷回来,可惜自己是真的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
  屋中落座,朱允炆自然上座,萧艾坐下首第二个座儿相陪。
  朱允炆笑呵呵的看了萧艾一番,问道:“你刚才是上街去了?本宫见你买了不少东西。”
  “民女头一次来京都,觉得好多东西都新鲜的很,所以到处看看玩玩。”
  “京都好玩吗?”
  “比北平好玩的自然是多,就是这儿太冷了。”萧艾见他说话笑呵呵的,一点儿储君的架子都没有,自己说话也放松许多。
  “哈哈。。。。。。本宫可是听说北边一场大雪能够冻死人的呀,怎么会是京都冷呢?”
  “那是不一样的,可能是民女还不太习惯这儿的气候吧。”
  “那你来了几天了,都去哪些地方玩了?”
  萧艾吐了口气,有些沮丧,道:“前几日倒是出去逛了逛,可是听人说玩错了地方,那里根本算不上京都有名的地儿,今天本想出去的,刚才那会儿天忽然阴了,所以只是在这儿附近转了转就回来了。”
  “哈哈哈。。。。。。本宫自小在皇宫中长大,即使你说出几个玩乐之处,本宫只怕也不知道。”转言问道:“你知道四皇叔去哪儿了吗?”
  “民女不知。”
  只听王爷说是进宫去了,可是具体去了哪儿,干什么,自己是真不知道,与其模棱两可的回答他,倒不如干脆说不知。看他这样有一句无一句的,应该也没什么大事吧。
  干脆问道:“不知殿下找王爷是否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难得皇叔们在京都,本宫自然是应该来看望的,刚从三皇叔那里过来,想在四叔这里讨顿饭吃,没想到四皇叔竟不在府中啊。”
  “三王爷也来京都了?”萧艾脱口而出,晋王府一别,如今回想起来,倒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朱允炆倒是很意外,眉眼一高一低的笑道:“你认识三皇叔?”
  萧艾颌首,答道:“之前去太原玩,得三王爷照顾,在晋王府中住过一段日子。”
  张玉知道萧艾是个说话有分寸的,自然是很放心的。
  朱允炆眯笑着拿起桌上刚送来的杯盏,低头吹了吹,顺着上腾的热气,抬起眉眼看了看萧艾,心道,此丫头说话干脆直接,有一句答一句,且久住燕王府,还和三皇叔有牵扯,看来好多事倒是可以从她这里探得口风。唉,总比和皇叔们说话省心多了。
  

☆、叔侄共饮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涉及曹操识人打胜仗,袁绍不识人打败仗的历史,在此大段描述,不是为了增加主人公光环,而是,历史上朱允炆最后失败,就是因为多次用人不当!!!
  “姑娘看北平比京都如何?”
  “殿下这个问题刚才问过了,北平没有京都好玩。”
  朱允炆皱了皱眉,又道:“那太原比京都如何?”
  此话一出,张玉是听出几分味道来了,可是依旧两眼望着外面,安然自如,只是萧艾没想那么多,依旧笑道:“太原和京都不一样,太原更加广阔,京都更加秀丽,感觉也没有京都热闹。”
  朱允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看这姑娘心思单纯,的确没什么城府,于是问道:“本宫有一疑问,想说与姑娘听,看姑娘可有见解?”
  “殿下请说?”
  “四个字‘强枝弱干。’姑娘何解?”
  张玉听言,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素问皇太孙聪明有余,心思尚不沉稳,只是这样随意问人,也太过直白了吧,不过由此看出,至少这位储君是明白眼前形势的。
  萧艾皱眉想了想,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算了,想不起来了,于是笑吟吟道:“意思是说,树干稚嫩然枝叶强盛。”
  朱允炆一看这丫头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不由得身子往前凑了凑,接道:“那姑娘以为这样好吗?枝叶太过强盛,就会压伤枝干对吗?”
  张玉忽然手心全是汗,他真没有想到朱允炆真的敢直接这样问呀。
  “姑娘笑什么?”
  萧艾回道:“民女不太能明白殿下的意思,没有枝,树干再强也是枯的,没有干,枝又往哪里摆?枝和干本就是同气连枝,生死相依的。”
  朱允炆叹了口气,笑了笑,知道一个小小女子哪能真懂得那许多,倒是说话之间还是有些见识的,于是问道:“姑娘说的是,只是枝干同活,那是干强枝茂的时候,树枝太强了,树干怕就活不长了吧。”
  “那为什么只盯着树枝,树干自己也变得强不就行了吗?”萧艾看似无心之语。
  “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树根自己扎的深了,还担心树枝有多强吗?”
  “哦?本宫倒想听听姑娘何意?”
  萧艾有些叹气,自己好像说得挺清楚的呀,只能道:“民女嘴笨,民女给殿下讲个故事怎么样?”
  “本宫乐意一闻。”
  “汉末枭雄并起,若说决定后来三分天下之势的,莫过于袁本初与曹孟德于官渡之战,和曹孟德与周公瑾于赤壁之战,民女不才,想说说官渡之战。”
  朱允炆呵笑一声,似是没想到,自然乐听。
  萧艾道:“袁本初出身四世三公,帐下更是能人异士很多,自然在很多事情上就会有分歧,比如官渡之战打与不打的问题,一谋士田丰认为应养精蓄锐不与曹操交战,自己强大了,敌人不战自退,可是另一谋士许攸认为应该攻打曹操,因为此时不打,坐等曹操壮大,以后只怕更难打,后面的事世人也都知道了,袁本初听出许攸之言,结果大败官渡,以至于最后病死他乡。”
  萧艾笑道:“殿下认为袁绍为何战败?田丰许攸之流又如何?”
  “袁绍狂傲自大,田丰许攸也都非经国之才。”朱允炆轻笑一声,实在不以为意。
  萧艾轻轻摇了摇头,抿嘴一笑。
  朱允炆疑道:“姑娘认为本宫说的不对?”
  “殿下再听民女说另一人,曹操。”萧艾躬身颌首。
  “说。”
  “同样是官渡之战,在曹操帐下,对于是否抗袁同样分歧不一,如孔融之流认为袁绍势大,文有田丰许攸,武有颜良文丑,不应交战,而另一方有荀彧之辈认为曹操与袁绍必有一战,袁绍此时势大,若现在不打,以后更难,所以此时必战。后面的事便是曹操听取荀彧之谋,大胜袁绍,从而称霸一时。”
  萧艾又看了看朱允炆,笑问道:“殿下以为曹操如何?孔融荀彧之辈又如何?”
  “曹操乃一代枭雄,孔融荀彧更是治国大才。”
  “殿下,孔融的建议和田丰是一样的啊,荀彧的建议和许攸是一样的啊,可是为何袁绍和曹操的结局是如此不同呢?”
  朱允炆略微皱眉,似是实在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熟读史书?可是她到底何意,还是不太明白。
  萧艾接道:“再比如在迎接汉献帝的问题上,田丰主张不迎献帝,因为献帝是个空架子,迎回献帝,反而不知其用,相反许攸则认为应该迎回献帝,因为他毕竟是天下人心之所聚,可是袁本初听取了田丰之言,后面的事世人都知道,曹操挟天子令诸侯,猖獗一时。”说完,萧艾喝了口茶。
  朱允炆稍有思索,忽然起身,看着萧艾,想着她的话,顿时心中一颤。说道:“袁绍若是在献帝的问题上听了许攸的话,那挟天子令诸侯的就是他,他若是在官渡之战的问题上听了田丰的话,那绝无曹操称雄一事。姑娘的话,本宫听明白了,的确有些事问再多的人都没用,即使人人说得都有道理,关键还是看自己如何选择。”
  朱允炆再看看眼前这位姑娘,心中倒生出几分欣赏之意,身边谋臣只会揣测君上之意,出谋划策,这位姑娘倒是简单的告诉自己,要自强。
  想想皇祖父留给自己的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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