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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萧艾(明朝)-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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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布置灵堂吗?”在此事上,张玉还真拿不准朱棣的态度,还是谨慎些好。
  “本王又不打算祭拜他。”朱棣眼里一丝寒光,似有些厌恶,似有些满意,“里里外外挂些白就好。”
  张玉抱拳道:“是,属下明白了。”刚要转身又有一问,面带些笑,道:“王爷,可是府中全挂上了白,要如何办喜事呢?”
  喜事?朱棣嘴角一笑,当然知道他所指是萧儿,可是很快眼底有些黯然,轻叹道:“此事以后再说吧。”
  看着远处坐在亭子里的萧儿,此事又不知要拖到何时了。
  朱棣的心里五味杂陈,愧疚,后悔,自责,所有的一切,当面对萧儿时,都化作情不自禁的想留她在身边。
  而一连串的事情更加成为自己自私的借口,至少可以晚告诉她些,至少可以多留她在身边一些,至少自己可以对她再好些。
  自己何时变得这样犹豫了?
  朱棣轻笑着摇摇头,人言“关心则乱。”越想得到,越怕失去,果然如此啊。
  张玉看了看朱棣,心里有些诧异,此时的王爷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沉着漠然,眉头紧锁,目光流转,甚至有些神伤,半握着的拳头一直在来回的搓着手指。
  王爷有心事?
  朱棣回过神来,见张玉还在,问道:“还有事?”
  “回王爷,前些日子属下禀告过的关于曹国公那个义子的事,属下办完了,那人已死,他舅父举家去京都告状去了。。。。。。”
  “这些事不要再问本王了,你看着办就行,萧儿在等我。”说完抬步朝萧艾所坐的亭子走去。
  “是,属下告退。”张玉朝着朱棣背影抱拳行礼。
  “王爷,出了什么事了吗?”萧艾见朱棣走过来,欠身行礼。
  朱棣揽过她,捂着她的手道:“你怎么坐在这儿,四面串风,我们回去吧。”
  “不会呀,您看这里有阳光,还挺暖和的呢,王爷,我们在这里坐会儿吧。”萧艾手指着一缕斜阳照进亭子里一小块儿有阳光的地方。
  “好。”俩人坐下,朱棣将萧艾环在自己的大氅中。
  萧艾靠在朱棣的怀里,脸上总带着丝丝微笑,闭目享受着冬日斜阳下的最后一点温暖。
  “前些日子我太忙了,也没能好好过个年,这些日子我好好陪陪萧儿,好不好?”
  “恩,您不是准了额祈葛带着齐雅回来陪萧儿过年了嘛,额祈葛还带了好多草原上好吃的来呢。萧儿知道王爷去年一直在打仗,后来带着萧儿去京都,北平城中肯定有好多事情等着您处理,。”萧艾侧脸问道:“听说,王爷将北平城重新修建了,您往西扩建了几里,形成外城内城,内城由十一个城门变成了九个城门,外城建了七个城门,是不是呀?”
  “恩。”
  “萧儿还知道您将民坊作棋子状排布,分成了三十六个民坊,是不是?”
  “是。”朱棣摸了摸萧艾的头发。
  萧艾拍手道:“那太好啦,以后萧儿可以看着王爷的图纸,一个民坊一个民坊的逛呀,玩呀,听说王爷把那些地方建得好热闹呢。”
  “听说,听说,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呀?”朱棣宠溺的笑道:“萧儿不用听说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真的?”
  “走。”朱棣叫来徐管家准备两匹马,带着萧艾将这个自小长大,如今却变了样的北平城看了个遍。
  。。。。。。
  

☆、藩王之首

  洪武二十八年二月,秦王朱樉骤逝,他不是太子,他的死不会动摇大明根本,甚至不会改变皇上精心布置的局面。
  可是都是身生骨肉,岂有不伤?
  众位王爷都熄了动静,在各自的王府中闭门不出。可是一个多月后,一道圣旨还是来了北平,让众王爷的目光都转向燕王朱棣。
  无端遭到怀疑和打压,可是朱棣在接道圣旨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说了一句:“果不其然。”
  五月,春天的影子渐逝,不知何时已经听得到夏日的蝉声,蛙叫了。
  夏天天总是亮的很早,寅时,天终于放出些亮,萧艾那个小院子里梧桐树下,不知伫立了多久的人终于挪开了步子。
  “王爷。”徐妙云见朱棣从东角门走出来,迎上去欠身,“王爷,您今日启程,怎能一宿未睡呢?”
  “妙云,我随身的物品,张玉已经打点好了,你也不要送了,时辰尚早,你再回去睡会儿吧。”
  “王爷,您以前打仗,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多,而这次又是皇上亲自下旨,您此去肯定不容易,王爷,妾身不能在您身边照顾,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啊。”徐妙云望着朱棣,眼里流出不舍,她知道,王爷此去不为攻打哪个部族,只为和远在京都的皇上周璇。
  朱棣颌首,轻轻一笑。
  望着已经准备出发的队伍,朱棣又回身看了那个小院子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王爷,妾身送您。”徐妙云追赶上去。
  “妙云,我不在王府,府中大小事务都需你操持,你别亏待了自己。”
  “妾身等着王爷回来。”徐妙云望着天边的一抹白,犹如绽开的莲花。
  朱棣抚着她的肩头,薄唇微动。
  “王爷还有需要交代的吗?”
  “替我好好照顾萧儿。”
  徐妙云深欠一礼,心里有些苦涩,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道:“王爷用两年的时间告诉妾身,萧儿在您心里有多重要,您放心吧。”
  自梅林之后,您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哪怕不得已送她去了晋王府,也不敢独自把她留在燕王府里,王爷,纵然您一句话未说,但足够明白了。。。。。。
  “妙云。。。。。。”
  “王爷,您放心吧,妾身想得明白。”徐妙云明眸笑着,朱棣握着她的手,点了点头。
  大队起行,空旷的大道上,马蹄轻落,没有惊扰一门一户。
  朱棣不知道,燕王府墙角还站着个人,一直在望着他。
  看见队伍离开,萧艾这才敢走出来。
  “小姐,王爷他们走远了,咱们回去吧。”柳儿见她没有反应,叹气道:“还是王爷了解您。”
  记得小时候,只要朱棣出征,萧艾总是站在燕王府门口不肯走,哭闹着缠着朱棣,自那以后朱棣下了死命令,以后自己出征,萧儿必须乖乖在屋里睡觉,不许出来。。。。。。
  长城外,黄沙遍野,一览无余的原野空旷寂寥,高升的朝阳照着广袤的大地,北风吹抚显草绿,看着叫人舒畅。
  “王爷,此行您有何打算?”
  “先生欲何为?”
  张玉手持缰绳,抱拳道:“属下不敢,只是既然是皇上下旨,仗自然是要打的,可是打又不能尽打,所以属下才问王爷,您有何打算?”
  “元顺帝在北边建立的北元政权,虽然现在已不存在,但名亡人未亡。这么多年和原蒙古草原势力交织兼融,消灭他们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是如今我们的确要好好打几仗了。”
  “王爷的意思是?”
  “这两年额勒伯克汗一部的势力迅速扩大,本王打算砍掉他所有羽翼。”
  张玉思索良久,终于眉宇舒展,这才开口道:“王爷是打算‘杀鸡儆猴’?如此一来,其他小部族轻易不敢与之结盟,这时王爷只需恩威并施,小部族自然不在话下了,而其他的大部族看到额勒伯克汗一部的下场,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本王不打算恩威并施,”朱棣轻扬眼睑,显出果断,说道:“本王之后只怕没有多少闲功夫来攻打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这些零零散散的部落了。”
  “王爷是说京都那边?”
  “老二死后,父皇似乎身体不太好。”朱棣抬头看了看高昂在风中的旌旗,一个大大的“燕”字迎风翻飞着。
  张玉会意一笑,“看来王爷此去也不光是因为皇上的圣旨。”原来王爷心中早已筹划好了。
  “还有一事,是此去军营更重要的目的。”
  “王爷您说。”
  “我所带领的军队,将军有不少都是北元投降的,或者原本就是驻守北方的,他们熟悉北方地貌和气候,指挥作战本王自不必担心。本王的士兵这么多年也都是与北元各游牧民族打仗,千里奔袭,野地合围这些本王也不担心。只是打仗不能只熟悉一土一地的形势,那样格局太小,一旦形势变化,难免受制于人。”
  “王爷是打算招募新兵?还是打算收揽些南方的将领?”
  朱棣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玉忽然反应过来,嘴角一扯,懊悔不已,赶紧笑道:“王爷,属下说错话了,您就当属下没睡醒吧。”王爷明着是顶着圣旨的名号,其实他的心里自有打算,只是毕竟是有皇上压着,哪能真的明着招兵买马呀。
  “所以王爷是打算操练士兵,让他们学习新的战法。”张玉暗自点头,问道:“那王爷打算如何训练?”
  “放弃战马和长矛,我需要他们能够短距离格斗,还有云梯软绳此类攀爬工具,他们都要会,这是战术上需要改动的地方。还有战略上,这些年,军士们大都是几路军联合作战,这在这广袤的草原上自然方便,可是若是战地缩小,那几路人马就显得太招眼了,所以士兵必须练习单兵作战,或者小股作战。”
  “属下能问问王爷这是打算干什么吗?”张玉听着王爷话里话外的意思,脑海中只能想到四个字:攻城略地!
  朱棣轻松一笑,说道:“本王不打算干什么,只是不太喜欢受制于人,想多做些准备而已。”
  “属下明白了。”张玉心里已经明白了,王爷所说的“做些准备”是为什么做准备,而他又打算如何做。
  “此事交给你办吧,你办事稳妥,本王放心。”朱棣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张玉心里自然高兴,抱拳笑道:“谢王爷信任,属下一定尽力。”
  

☆、年节之喜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要写那个朝代,就不能不写那个朝代的风俗,传统节日,好热闹啊。
上元节:又叫元宵节,在明朝时期达到鼎盛,朱元璋将灯会由三天改成十天,在北平等北方地区,甚至比春节还热闹。
  洪武二十九年,三十年,朱棣没有回府过年,除夕夜徐王妃请了萧艾在一起吃饭,其实和以前没什么不同,记得朱棣刚来北平的那几年,几乎年年待在军营和将士们在一起,励精图治,发愤进取,那时候也都是徐王妃和萧艾一起过年的。
  不过今年似乎又有些不一样,徐王妃建议为萧艾再修葺一处偏殿,让她搬到前面来,另外又拨给她两个丫鬟,一切的待遇都已经不似一普通小姐的规格礼仪了。
  只是这些,萧艾统统拒绝了。
  自皇上将上元节灯会由三日改为十日,这便是一年中的大节日,也是极为热闹的节日,正月初八上灯,十七落灯,一连十夜取消宵禁。街道上灯海如昼,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奏乐,通宵达旦,尽情欢乐,热闹非常。
  萧艾和柳儿自然是要图个热闹,上街玩玩的,这不正月十五一大早,便得了徐王妃的允许出门去了,可是刚走到王府门口,就看见李皋气呼呼的双手交叉抱拳堵在了门口。
  “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打算上街逛逛,怎么啦?”
  李皋大口吐着白气,叫道:“李皋原本是王爷随身侍卫,就是因为跟着小姐,所以才留在了王府里,可是小姐走到哪儿都不带着我,那我留在王府中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上战场杀敌的快活。”说得激动,脸上的冻疙瘩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李皋小将军的意思是,萧儿委屈您啦?”萧艾调皮道,她没想到李皋这么较真儿。
  “是。”李皋理直气壮道。
  柳儿挽着萧艾胳膊,也俏皮的笑道:“我们姑娘家出去玩,你总跟着算怎么回事嘛?”
  “王爷的命令,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很明显李皋的犟脾气又上来啦,两眼放空望着远处,一字一句的不饶人。
  “李皋,你这是哪家的臭脾气嘛。”
  “我又不是张玉,要你管?哼。”李皋大翻一个白眼儿,却把柳儿说得直吧唧嘴,愣愣的无话说,倒是萧艾在一旁笑坏啦,“李皋说话有进步,那你跟我们一起吧。”
  “是。”李皋翘得老高的下巴得意的看了眼柳儿,气得柳儿直跺脚,拉着萧艾就走。
  燕王府如今也好好装饰一番了,王府门檐上悬着两个大红灯笼,所扎的宣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燕”字,如游龙跃鱼。
  放眼望去,街道两边家家户户门上都挂着五彩的灯笼,远远望着真好看,极是喜气。这个时节,不仅小商小贩能大显身手,还有那些个才学士子也得了劲儿大展笔墨,在扎灯笼所用的宣纸上尽描尽画。
  绘人物的,栩栩如生,姿态翩翩;绘禽兽的,活灵活现,跃然纸上;绘花草的,生机勃勃,枝繁叶茂;绘飞鸟的,更是仿佛在半空中借势腾飞。
  再细走过挨家挨户,大多数人家门头上都插着枝杨柳,亦或是门口放着碗酒肉,上元节是一年中头一个大节日,又恰逢是春种时节,百姓靠天吃饭,自然是要祭门祭户求个洁净的。
  一大早赶着出门,萧艾她们自然是冲着好吃的去了。
  街道两旁的小摊儿,一口口支起来的敞口大锅直冒着热气,热腾腾的驱散着冬日最后一丝寒意,大勺舀起落下,随意在锅中搅动翻滚着,一个个圆滚滚的元宵透着白糯糯的面皮漂浮在汤中。
  三人随意找了个地儿坐下,“店家,三碗元宵。”
  “客官要什么样的呀?”店小二肩头搭着抹布,弓腰笑道。
  “难道还有许多花样不成?”
  小二机灵的眼珠一转,绕着手指夸道:“那可不?这北平城内就属我家的元宵花样子多,单数和的面就有好些种,高粱面,黄米面,苞榖面,白米面。。。。。。还有馅料那就更多啦,甜的咸的,荤的素的都有,几位想吃什么样的呀?”说完拍了拍手中的面粉,伸着脖子侧着脑袋瞪个大眼睛望着萧艾他们。
  “小姐,您吃什么?”
  “我想吃甜的,柳儿你们呢?”
  “那我们也吃甜的吧。”柳儿问都没问李皋就转脸对小二说道。不过对于李皋来说,甜的咸的,荤的素的都是一样的,吃饱就行。
  那小二更加来劲的笑道:“那几位吃什么甜馅儿的呢,小摊儿有豆沙,山楂,花生,白糖。”边说着还习惯性的擦了擦桌子。
  萧艾几位面面相觑,实在有些不知道吃什么,往日里端上来什么吃什么,倒也没的挑选,如今有这么些吃的,到不知道吃哪一种好了。
  “我吃豆沙的。”
  “那我要山楂的。”萧艾望了望李皋说道:“你呢?”
  “我也要山楂的。”李皋有些犹豫,自己好像就听见小姐说了个“山楂”,还有什么来着。
  小二抹布一甩,高着嗓子道:“好嘞,一碗豆沙,两碗山楂,三位稍等,马上就好。”萧艾注意到,除了水煮的,还有油炸的,汤滚的,蒸笼的,花样还真不少哇。
  “店家,那边在做什么?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萧艾问道。那小二顺着她手指处看去,活泛的笑道:“那边在逐鼠呢。”
  “逐鼠?”
  “对面是家丝绸布庄,东家姓杨,他家的生意大,自家养蚕自家织丝,这逐鼠就是养蚕人家的习俗,老鼠吃蚕,东家在店门口摆放了许多米粥还有肉糊,意思是老鼠吃了他家这些个东西就别再来吃蚕了。”小二一边给他们端来刚煮好的元宵,一面叹道:“到底是有钱人家呀,那么好的白米粥还有肉糊,平白的喂老鼠吃,想前年多处民坊倒塌,多少百姓没了住处,有时偷偷的拿走一碗,还能被他家的家丁追出几里地去。”
  “民坊倒塌?燕王爷没有处理吗?”
  那小二乐道:“要不说是咱们燕王呢,一早把那坏事的贪官抓起来啦,只是屋子倒了是一瞬的事,重新修葺可就有些时日了,而且我听说燕王下令,要把那些作坊建得比原先更好,所以更费了些时日了。”
  萧艾抿嘴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小姐,您还是快吃吧,我看您的头都要低到碗里啦。”柳儿戏谑的扬起眉头。
  逛了大半天的功夫,终于暮□□临,可是人间集市更加喧闹了,灯烛齐燃,焰火绚烂着整个天空,随处可听可见鼓乐欢笑。
  “小姐,那边好多人呀,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柳儿拉着萧艾就走。护城河的支流上建起的一座石桥,连接着城墙,很多女子鲜艳着装来回的在桥上走过,虽无什么特别,但是人多了到底是一景儿,更何况这些姑娘,妇女们盛装打扮更是鲜艳亮人。
  萧艾两人也从桥上走过,柳儿乐道:“游百病,游百病,走桥渡危,没灾没病。”走到桥的另一头,这时看见身边的许多妇人似乎在城墙上摸索着什么,这些妇人年纪不大,除了绾起的发髻,好些个约莫着和柳儿她们一般大。
  “请问,您们这是在做什么?”柳儿随口问着身旁一年轻妇人。
  那妇人脸颊一红,笑道:“摸钉求子,很灵的。”
  “那去哪里摸钉?”柳儿好奇道,萧艾轻轻拐了她一下。那妇人也看了眼柳儿,见她还是个姑娘,不由得抬袖掩面而笑,纤纤手一指,道:“登城,心诚就能摸到钉子。”
  “小姐,咱们也去吧。”
  “我们去干嘛?”
  “说的也是。”柳儿努了努嘴,正好一个半人高的孩儿童走过来,拽了拽柳儿的裙角,仰头青涩道:“贵人,买一盏孩儿灯吧。”
  “小妹妹,你去别处问问吧,我们不需要这个的。”萧艾半蹲着身子说道。
  柳儿灵机一动,调笑道:“小姐,谁说我们用不着的呀,对于新嫁娘,娘家是要送孩儿灯的,您没有娘家,柳儿就当做您的娘家人,送您两盏孩儿灯,愿您吉星高照,早生孩儿。”
  “柳儿。”萧艾羞得直跺脚,“你不走,我可走啦。”说着就走,不一会儿柳儿是追了上来,可是手里到底是多了两盏玻璃灯,送给萧艾道:“小姐,您不用害羞,王爷知道的话,他也会赞同柳儿这样做的。”
  “柳儿,你再这样说话,我就不理你了。”萧艾快步穿过石桥,往城里走去。
  “我没说错话呀,难道只许您拿我打趣儿,我就不能打趣儿您了吗?”柳儿说着还朝李皋看了眼,问道:“你说是不是呀?”
  “是。”难得意见一致呀。
  越往城里走越热闹。有诗言道:“玉漏铜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夜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天上满月,温暖和曦的光辉铺洒在大地上,应和着人间万家灯火,银光如雾升起,到底是月亮圆满了人间,还是人间比艳着天上?
  噫!人们只是生活在欢乐之中。
  上至大商贾,下至小摊儿,万盏彩灯绵延垒叠,似灯海,似灯山,恍惚迷人,往日里
  闺阁里的小姐难得能出门,可是这样的日子里,随处可见娇艳的小姐姑娘映红着脸边走边看。明眸锆齿,纤腰曼枝,犹如这五彩华光之下一道春景儿。
  一亭中通火通明,不少学子正在执笔挥洒,在绢纱,明角,麦秸,通草各式各样的灯具上作画题字,自然吸引不少年轻貌美的姑娘梛步一观。
  当然上元时节,怎能少了灯谜?
  只见另一处热闹所在围着一大群人,东家还下来彩筹,十两纹银,当然啦,这只是为图个高兴罢了。
  看着玩着,随处可见围着一圈一圈的,还有扎堆的人群,似乎比以往更热闹了些,也多能听到百姓对王爷改建北平城的赞美之词,还吸引了不少外乡的百姓,趁着上元节,进北平谋些活计。
  前面敲打着金锣,热热闹闹的过来一队人,打扮的红红绿绿的,踩着高跷,摇着小鼓,后面还有载歌载舞的,再后面喧杂着过来的是舞龙舞狮,随着狮头一个跃起,鞭炮齐鸣,红竹乍飞。
  一路上,孩子追着跑着,大家围观鼓掌,待一场过去,另一队又来了,好不热闹啊!
  萧艾瞬间被淹没在阵阵欢乐中,这是自己长大的家乡呀。
  记得小时候的北平还是一派战火之下的狼藉,那时汉人初得地位,多数生意都是蒙古人的,老百姓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可是江山初定,人心不稳,大家都习惯了元朝时期严苛的种种限制,一时间谁都不敢擅谋生计。记得那个时候,王爷除了抗击草原上残留的北元政权,还要重建这废弃的北平。
  建城,打仗,还有朝堂的一切。。。。。。王爷是真的很不容易。。。。。。
  

☆、搬出王府

  自那日上元节赏灯,去了城西的郊外,萧艾想起了张玉的那间竹屋,如今王爷不在府中,倒不如搬出住,一来春至,荫林郊外肯定是个好去处;二来,自己大了,如今住在王府里,难免落下口舌是非。
  柳儿是欢喜。可徐王妃自然是不能答应的,怎耐萧艾拿定了主意,便派李皋率一队护卫相随,驻竹屋附近。
  冬雪刚化,河水解冻,萧艾带着柳儿便搬了出来。
  竹屋早已无人居住,周遭长满野草,好在只是两间小屋子而已,大家动手除除草,去去灰,收拾收拾很快便安置下来啦。
  “哎呀,终于收拾好啦。小姐,我去烧些开水来。”柳儿直了直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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