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群演的天后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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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到：“是……之前的白启？”
　　　　韩子墨似乎脸更黑了两分，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该死！他其实并不想和那个男人扯上什么联系，可是他在音乐上很有天赋，在公司闲置的乐库里翻了半天，还没找到一首比这首曲子更能打动他的。当然，他也可以找个知名音乐人重新写一曲，但是他就这么个性格，一眼看上就中意的东西死都不想放手，后面再有更好的好像也觉得差了点什么。
　　　　这首曲子，应该是白启之前为苏唯创作专辑的时候写的。这一曲他听起来，其实比那专辑里的主打歌《悸动之秋》还要让人感动，不知道为什么白启最后没有用它。
　　　　得到肯定的答案，苏唯顿时有些百味陈杂。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出这些歌曲的。不过，他的爱情如何是他的事情，自己和韩子墨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她此刻只是纯粹欣赏他的音乐才能而已。
　　　　由于苏唯提前下了苦工，接下来的拍摄进展还算顺利。虽然没有之前吃了药片那种有如神助的感觉，但是把心态调整好，除了最初几天被赵编说了几句，后面都发挥还算正常。不NG是不可能的，但是基调找准了，对于小细节的错误，赵编和宋导都还算包容。
　　　　之前已经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现在每个晚上她又都花些时间再过一遍台词和剧情，要是韩子墨有时间，他两还实际演练一遍对手戏。苏唯觉得她已经完全摆脱了依赖药片的习惯，现在她的发挥虽然不像从前那么出众，但是与其他同咖位的演员已是不相上下，想要再进一步，比如达到韩子墨或者陈宇蕊那样的水准，估计还得再磨练个一两年的。
　　　　今天这一幕，演的是韦皋将薛涛发配到松州的情节，赵编非常重视，又亲自坐在场边监工了。
　　　　这一幕，按照剧情，在布置成古代官家书房的屋子里，身着紫色文官服，腰佩金玉带的唐焱正手捧文书，蹙眉斜眼怒视弓成个虾子站着下面的五品长史。
　　　　“书中所述，可属实？”
　　　　“回大人，薛校书亲自将收受的贿赂之物送到刺史府衙之上。”长史有些战战兢兢，成都府刺史是正四品，按说薛涛不过是从九品，就算有什么要报告交代的事情，也不可能越级那么多，直接就到了刺史府上，但是薛涛在剑南是个特殊的存在，韦皋对她的宠爱公众于世，因此，韦皋之下，那些个品级比她高很多的官员，薛涛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薛涛此次做的这件事情，分明是□裸地在向韦皋挑战。
　　　　唐焱看着头快低到地上的长史，表情僵硬，许久没有出声。良久，他才眉毛一抖，冷冷地说到：“看来我果真太宠她了。”
　　　　“好，过！”宋导一声令下，摄影师停下拍摄，道具布景便赶紧着手撤景。

　　☆、第70章　横生枝节

长史不敢假他人之手，亲自把韦大人的调令送到了薛涛家中。
　　　　苏唯饰演的薛涛接过那寥寥几字的公文；朱红的印章刺得她眼睛有些发酸。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玩大了。
　　　　她曾抱怨过牡丹芍药太过艳俗，韦皋不以为意；她曾抱怨过百米土丘妄称名山，韦皋一笑置之；她曾抱怨过男人吟诗唱戏脂粉味太重，韦皋视作玩笑。他以为他对自己无尽的包容便是宠爱；可是她却想要激怒他；想要看他退下节度使和成熟男人稳重平静的面具，为自己动容。
　　　　这一次；她终于得逞了；韦皋如了她的愿，罚她去松州看巍峨雪山和雪莲花；并且与浑身汗味的军营汉子为伍。她成功地激怒了韦皋，却也成功地把自己从他身边逼走了。
　　　　“我要见韦大人。”苏唯冷着脸说到。
　　　　长史有些犹豫地开口：“薛校书；韦大人近日公务繁忙，令你即刻赴任。”
　　　　“公务繁忙？”他什么时候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挡过自己了？她为他整理、批阅公文的时候；他还曾夸奖过薛涛比他的下属们还要能干。
　　　　“近日吐蕃又有些动作。”
　　　　苏唯沉默了几秒；而后不管不顾地往外走去；“我要见大人；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
　　　　“停，苏唯，你太冷静了。”赵编出言切了戏。对于赵泽栋抢自己工作的举动，一旁的宋刚虽然有些无语，却也没法，谁让赵编老人家太盯心这戏了呢？
　　　　赵泽栋接着说到：“薛涛的矛盾心理和小女孩别扭情怀没有表现出来，乍听到这个消息她应该很慌乱，言语中有些歇斯底里也是可以的。”
　　　　“好，我注意一下。”
　　　　宋导示意重拍，摄影刚开动，他的手机便响了。宋刚示意摄影继续，反正有赵泽栋“赵导”在此，他离开一小会也没问题。
　　　　片刻后，赵刚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到赵编又叫停，正要再指导苏唯，他拍了拍赵泽栋的肩膀说到：“老赵，有点事，你跟我先过来一下。”
　　　　随后转头对其他人说到：“大家先休息十分钟。”
　　　　“怎么了？”两人来到旁边的休息室，赵泽栋马上开口问到。宋刚看起来脸色不善，难道出事了？
　　　　“于董打电话来说瀚基准备撤资，取消后期的投资。”于董是这部电影的出品公司浩扬文化传播公司的董事长。
　　　　“什么？”赵泽栋一听，立马不淡定了。
　　　　瀚基投资公司是这部电影的最大投资方，按照整部片子6000万的预算，瀚基要投3000万，剩下的来自其他各方投资。目前，影片刚刚开拍一个多月，资金只到位了前期的几百万，现在马上到了依照合同投第二期资金的时候，第一出资方却说要撤资，戏还怎么拍。
　　　　赵泽栋黑着脸问：“他们什么理由？”
　　　　“据他们负责这个项目的副总说，董事会觉得这种小成本制作的电影票房不会很好，而且明年要上的古装剧很多，也许要排到年底才能上映，明年内肯定回不了本。”
　　　　“明年回不了本，不会等后年啊，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赵泽栋有些怒了，他艺术人的角度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唯利是图的投资公司，偏偏没他们还不行，“再说6000万的投资叫小制作？国内公认的3000万以下才是小成本电影好吧！”
　　　　“唉，老赵，你消消气，这都是拿来忽悠我们的理由，我觉得这事有问题。”当初决定投资也是董事会批准的，这还没几个月呢，就不想干了。关键是根据合同，瀚基如果撤资，他们前期投的几百万都拿不回去，吃这样的亏，明显不和逻辑啊。
　　　　“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不干了，少了近3000万，这电影还怎么拍啊？”
　　　　少了3000万，可真就变成小成本制作了。唐焱由于自己也投了些钱，只拿了600万的片酬，相比他拍电视剧每集七八十万的片酬，这600万真的是相当友情价了。苏唯虽然是戏份最多的，但是这部剧她就为打名声，只要了300万的片酬，加上其他各种演员、导演、剧组人员的报酬，人员开支方面零零总总就得2500万左右，这么算下来，抽走3000万以后，就剩五百万左右还怎么拍？
　　　　预定的韦皋率军与吐蕃作战的场面肯定拍不了，薛涛发配松州军旅见闻的一段也需要大场面，甚至连薛涛和元稹画舫游玩的一段都够呛。估计就只能拍拍室内谈情说爱的内容。
　　　　要说这种人物传记类的影片，和动作片、战争片比起来，花费真的也不算大。但是那仅有的几个大场面便是走市场的情节，要都是两个人屋里坐着谈谈恋爱，那不如看肥皂剧好了，谁还花那个钱上电影院看去。
　　　　所以，拍不了上面那几幕，赵泽栋、宋刚都心知肚明，这戏必定扑街冷死。
　　　　宋刚叹了口气，说到：“这样吧，这是先别让大家知道，今天的戏拍完。我两下去再联系看看，之前不是还有两个投资公司对这片子感兴趣吗？”
　　　　“你先盯着拍吧，我先撤了，这会就着手联系下投资。”资金链断了还拍什么戏，卡细节什么的在钱面前都是小事。最近就是些室内戏而已，出外景、大场面都在后面，这事情不解决，赵泽栋也无心在这里盯着了。
　　　　“行，晚点我也跟于董再商量一下。”宋刚知道这剧赵泽栋很在意，甚至比出品方还要操心。
　　　　十分钟后重新开拍，没有了赵编的监工，貌似拍摄的进展快了不少，不过赵编离开的时候神色匆匆，宋导也换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苏唯还是本能的有些不好的预感。
　　　　当晚回到家中，刘博宁打电话来说了两个坏消息。一是她最近上的《相约周日》节目，由于电视台有新的策划方案，下面的几期准备更换嘉宾。这个娱乐节目是连续探险性质的，她已经接连上了三期，正进展到惊心动魄的时刻，收视率也一直不错，居然突然更换方案，还将她排除到了嘉宾名单之外，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二是刚刚谈妥的一则广告，后天要签合同，对方突然说不拍了。
　　　　这两件事情未免也撞得太巧了吧，但直到这会，苏唯还没将下午剧组编剧和导演的异常和自己的这两个坏消息联系到一起。
　　　　挺晚了准备睡觉的时候，韩子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等一下，我出去说。”刚接起电话，韩子墨便转身说到。
　　　　苏唯有些疑惑，韩子墨有什么事都不避着自己，为什么要躲着她讲电话。是……韩家打来的吗？
　　　　这个电话讲了很久，或许是讲完之后又打了别的电话？总之韩子墨在阳台上占了很久。苏唯由于两个通告被推心里本来就很不舒服，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韩子墨回来的时候，看到苏唯还睁着大眼睛趴在床上，有些诧异地说到：“你还没睡？”
　　　　进门那一刹那的沉重被他飞快地掩饰过去，但是还是没有逃过苏唯的眼睛。他们对于彼此的一颦一笑已经那么熟悉，更何况大家都是演员，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他是真的轻松还是故作轻松呢。
　　　　苏唯犹豫了两秒，开口问到：“怎么，有事？”
　　　　如果是韩家的家事她不想过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韩子墨讲了半天的事情或许和自己有关，女人的直觉总是特别准，尤其是在和自己所爱的人有关的事情上。
　　　　“没什么，一点家事，乖，快睡吧。”韩子墨上了床，把苏唯搂入怀中，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更进一步的亲密动作。或许这很正常，但或许是因为心情不好？
　　　　他果然以家事为由敷衍自己，犹豫了一会，苏唯还是再追问了一句：“与我有关？”
　　　　韩子墨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被苏唯敏锐地抓住，继续说到：“有什么事别瞒着我。”
　　　　韩子墨挣扎了片刻，他本来是不想她压力太大，但是这事她迟早会知道，或者说她作为重要的当事人之一，也是需要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既然如此，早点知道也好。
　　　　“赵泽栋打电话过来，《桃色笺》最大的投资方撤资了，他们联系各种之前感兴趣的投资商，以及其他可以找到的关系，都不愿意投资。”
　　　　“怎么会这样？”她觉得这剧本挺好的啊，虽然不是特别热门的题材，但是拍好了应该票房不至于太差。而且主演中又有唐焱，他虽然鲜少拍电影，但是名气在那摆着，光是他那张脸也能吸引不少人气了。
　　　　“我怀疑是韩家动的手脚。”结合苏唯两项通告取消的事，矛盾的争端很容易就指到了苏唯身上。而且，这样的能力和短时间达成目的，不留一线生机的手法，除了爷爷他不做他想。
　　　　意思是韩家想要封杀她？她知道自己这样平凡家境的女孩，又身在娱乐圈，与韩子墨在一起或许会有些阻力，可是没想到韩家那么快就有动作了。
　　　　“那怎么办？”
　　　　韩子墨沉默不语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3000万的缺口，他本来拿得出来，但是他刚刚买下了一个红酒庄，昨天才付的款，今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他是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对方显然对他的动态，甚至经济走向都了如指掌，掐了这么个时机，就因为此，他才更加坚信是爷爷动的手脚。
　　　　韩子墨毫不掩饰的焦虑让苏唯有点心疼，她不想给他惹麻烦的，可是麻烦还是会主动找上门来，但是，无论如何只有应对不是？
　　　　苏唯伸手抚了抚韩子墨紧蹙的眉头，说到：“别想了，睡觉吧，总有办法的。”说罢打了个哈欠。
　　　　看到怀中的小女人貌似心里素质很强大的样子，韩子墨有些失笑。
　　　　“你不紧张？不担心？”
　　　　苏唯叹了口气，“担心能怎么样？”韩家实在太强大，在比自己高出很多阶的对手面前，想太多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还不如淡定一点，该怎么办怎么办好了。
　　　　“剧组又没通知停拍，先把明天的戏拍好，兴许他们还能找到别的投资方呢？实在不行的话，等到哪天没戏，我和你回趟韩家，当面问个清楚。”
　　　　“那么有胆识？你不怕我爷爷？”
　　　　“有什么好怕的，他有三头六臂不成？再说他现在是要封杀我，还没买凶杀我，说明他还是可以讲理的不是。”
　　　　“行，你那么想就好，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韩子墨扣住苏唯的手说到。
　　　　他本来满足于和苏唯的二人世界，也想着先和苏唯家接触，韩家那边能拖就拖，看来，爷爷比他更没有耐心呀。

　　☆、第71章　投资提案

韩老爷子的手段远比苏唯想象得要快、准、狠，除了切断她现在的生路，甚至还雇了水军在微博上黑苏唯，并且对于她过去的作品、广告和节目；通通找了关系封杀。一手遮天的韩家要捏死一个艺人果然比捏死蚂蚁还要容易。
　　　　不过对于其他的东西，韩子墨都可以先不计较，只要这部电影拍好了；真正有服人的东西；失去的阵地都可以一点一点夺回来。于是；其他的他都没有去管，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完全把精力放在了解决电影资金问题上。
　　　　虽然苏唯说了可以不要片酬；唐焱也主动开出降低片酬的条件；但是这点钱在3000万面前完全是杯水车薪。上个星期；剧组便已经停拍了。
　　　　爷爷把投资公司和影视传媒公司的路封得很死，没有人敢挑战韩家的能力。各种渠道无果；韩子墨只有从星辉下手了，星辉财大气粗；又是苏唯的东家；如果愿意注资那是最好不过的。当然；他也可以把酒庄卖了套现，但是急着出手会亏很多，如果今天的董事会还是没有进展，他就只有走最后那一步了。
　　　　白启换了一个人之后，对经营公司没有什么兴趣，一心都扑在打造他复出的首张专辑上。这张专辑，他从回来就开始着手，聘请了一流的写作、编曲和制作团队，准备花一年的时间，今年冬天上市，一举拿下销量冠军。
　　　　既然他对公司那么不上心，一心只想当好音乐人，韩子墨也没跟他客气，私下运作，目前已经收购了星辉百分之十六的股份，成为第四大股东。
　　　　于是，按照星辉的公司规程，韩子墨半个月前向公司提交了《桃色笺》电影投资策划案，今天才排上了董事会。对于星辉现在的办事效率，韩子墨有些无语，不过他还是只有耐着性子一早便正装等候在了会议室。
　　　　“韩董事，这次的投资案既然是你提起的，就请你先向大家介绍一下吧。”十几个董事会成员正装围坐在圆桌前，由于白启以公务出国为由遁了，今天的会议全权委托公司总经理沈慎年主持。
　　　　韩子墨扫了一眼空着的董事长位置，暗暗握了握拳。白启，很好，除了逃跑你还能做什么？他手上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如果他支持自己的提议的话，他们两人刚好占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可以敲定投资，可惜……他是个不担事的孬种。
　　　　不过，此刻想那些都没用，韩子墨正色将注意力拉回到会场上。
　　　　“好，那我就先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随着韩子墨的话，坐在他身边的段斌飞快地调开了电脑上的ppt。
　　　　这段时间，段斌经历了从艺人助理到商人秘书的神奇转变。他对自己如此伸缩得益、能力超群而惊叹不已。也许如果哪天韩子墨不做艺人了，转而征战商场，他也可以跟着他换行。不过韩老大的挑剔劲换个阵地也许会更让人吃不消，当然，伴随而来的可能会是更高昂的年薪。所以这件事情，果然还是让人很纠结啊。
　　　　“《桃色笺》这部剧是浩扬文化传播公司今年出品的新剧，以蜀中四大才女薛涛的故事为蓝本，由编剧界的泰山北斗赵泽栋赵编撰写剧本，导演是……”韩子墨介绍完电影的大致架构和人员阵容，又从剧本的艺术性和经济预期效益进行了分析。
　　　　正装的韩子墨多了一股与往常在舞台上不同的威严和凛然，再加上他准备充分、声色并茂的演讲，让人有一种由衷信服的感觉。在座的都是文化投资人，这部剧有没有投资潜力，一听便心知肚明，但是……这并不是他们担心的问题所在。
　　　　韩子墨介绍完毕，在座久久无语，最终，还是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林勋率先打破了沉默。“韩董果然继承了韩家精湛的经商天分啊，没想到下得台来，生意场上你也是一把好手。”
　　　　林勋年逾五十，论资历，也该他先开口。
　　　　“林董谬赞了，子墨还要向各位前辈多多学习。”对于这些虚以委蛇的客套话，韩子墨出身大家，从小便深谙其道。
　　　　“子墨啊，”既然韩子墨客气，林勋也大方地不再称呼他为“韩董”，毕竟他也是他父亲辈的人，这么称呼并不为过。“这部剧我听说之前一切都谈妥了，现在投资方撤资，恐怕背后有大人物运作吧。”其实圈里没有秘密，韩家在封杀苏唯，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只是，当着韩子墨的面，话不好说太直接了。
　　　　关于韩子墨和苏唯的关系，最近这一段时间，韩子墨为了苏唯四处奔走，圈子里的人已经心知肚明了。但是震慑于韩家的势力，韩家最近又是动作频繁的时期，一个搞不好撞到刀口上，可就死得冤枉了。因此，圈里知道的人不敢乱说，媒体也不敢报道出去，观众粉丝们现在还蒙在鼓里。
　　　　“林董，如果您说的是韩氏集团的话，我想那可能是个误会，我本人在此，韩氏对娱乐圈一向没什么兴趣。”
　　　　韩子墨说的没错，韩氏对娱乐圈是没兴趣，可是对韩子墨有兴趣，对韩家未来的儿媳妇也有兴趣啊。对于韩子墨这样打马虎眼，避重就轻的说法，林勋这样生意场上的老狐狸可不会上当。
　　　　“子墨，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你毕竟目前未在韩氏任职，再说白总也出国了，这件事情，我想容后再议吧。”
　　　　韩氏那边他们不敢得罪，可是韩子墨同样不能得罪。韩子墨是韩家的独孙，现在爷爷跟孙子斗，毕竟是一锅亲，说不定哪天就风水轮流转，轮到韩子墨掌舵了，到时候他要心眼小点，算旧账也是很可能的事情。所以，不要卷入这样的家族内务才是上策。
　　　　对于林勋提出的容后再议，在座的各位董事都纷纷表示赞同。
　　　　韩子墨眼神冷了冷，果然，这一帮老狐狸以此为由想要拖着呢，白启现在不在，什么时候会在？他要是躲个一年半载的，这事也就遂了爷爷的愿了。
　　　　不过在众人的压力下，韩子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他手上只有区区的百分之十六的股份呢？
　　　　于是，苦苦等待了半个月的提案只有按照大多数董事的提议压后再议了。
　　　　这个晚上，韩子墨回到家忍不住有些郁闷。看到他阴沉着脸进门，苏唯也不用问他结果怎样了，孙悟空毕竟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掌心不是。
　　　　吃过晚饭，苏唯认真地对韩子墨说到：“明天我们去见见你爷爷吧。”
　　　　“不用，我准备把之前买的酒庄卖了，这点钱还难不倒我，我可不想在他面前认输。”那个酒庄他本来想买了作为和苏唯的浪漫约会之地，但是形势逼人，现在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
　　　　韩子墨咬牙切齿的样子显然正在气头上，苏唯叹了口气，说到：“卖了不是得赔很多吗？你跟你爷爷斗，便宜了外人，你们韩家这生意也做得太没水平了点。而且，这一部你给我投了钱，下一部剧呢？我们是演员，不能把投资方的角色都做完了吧，而且也做不到，这事还是得好好解决。”
　　　　“那我先回去和爷爷谈谈。”苏唯说的有道理，也许这事还是他太冲动了，但是爷爷的性格他清楚，他是铁了心不会同意才下手的，就算他和苏唯跪在他面前，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心。
　　　　“不要，我们一起去。”
　　　　“苏唯……”韩子墨眼中拒绝的意味明显，他不想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儿低声下气地去找骂，他自己去低头也好过带着她一块儿回去。
　　　　“这事我是当事人，我不去怎么行，得了，我心里有主意，你爷爷身体还行吧？别被我气倒了就行。”
　　　　苏唯的说法让韩子墨有些失笑，“干嘛，你要去和我爷爷对骂？”
　　　　“也不是，不过言辞可能会有些激烈吧，你爷爷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吧？”
　　　　没想到苏唯是来真的，韩子墨的忧郁淡了些，笑着说到：“他应该还成吧，毕竟生意场上，和他抬杠的人也挺多的。不过……你还是悠着点，毕竟你可是注定了要做他孙媳妇的人。”
　　　　“好，我知道，别气了，那就说好了，明天一起去见你爷爷”苏唯顿了顿，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