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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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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吾妻”两个字,矮胖船员心凉了半截儿,感觉到眼前这人武功不俗,离到目的地也还早,他不愿多生事端,这才愤然离去。船员临走时看了舱里的孟清浅一眼,仿佛潜伏于沼泽的毒蛇,看得孟清浅心惊肉跳。
      萧桐麻利地锁上舱门,端着饭进屋坐下,额头已是大汗淋漓。
      孟清浅紧张地抓住他的手:“没事吧?”
      萧桐摇了摇头,强忍着背上的疼痛,叹道:“我们离洛阳越来越远了,真不知他们到底意欲何为。若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在岸上就可以了结我们,又何必诱我们上船这么麻烦。”
      孟清浅皱眉:“都怪我太想回洛阳,拉你上了这贼船。”
      他浅笑:“别傻了,若是还在岸上,没有药没有吃的不说,还有一大批杀手盯着我们,未必比船上安全。如今有吃有喝,船长只是暂时没有如约去洛阳,未必是要伤害你我。”
      孟清浅叹了口气:“但愿他们只是求财。”说着,孟清浅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笑了笑,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只是皮肉伤,就快好了。”
      “你脱下上衣,我要看看。”
      萧桐愣了愣,不想让孟清浅为他担心,索性登徒子似的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慢条斯理地道:“这青天白日的,你就这么等不及让我脱衣服?”
      若是往日,孟清浅定然是羞得转身就走,但这次她咬了咬牙,坚定地看着他:“我现在就要看。”
      “……”萧桐一时语塞,讪讪地收回手道:“先吃饭吧,吃了饭再让你看。”
      说着,他便要去拿饭,却被孟清浅一把按住手,她重复道:“现在就看。”
      萧桐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了,只好配合地脱去上衣,露出精壮的后背。
      他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肩宽腰窄,由于长期练武,肤色呈一种自然的小麦色,壮实的肌理上挂着醒目的三道手指粗的爪痕,爪痕深可见骨,中间已经发炎,隐隐灌脓,周围一寸的肌肤都感染发红,高高肿起。
      孟清浅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这么严重了你也不肯告诉我。”
      “我也是曾随军打仗的人,这些小伤算得了什么。”
      “可你也不该瞒着我!”
      他叹一口气:“我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紧张,才不肯告诉你。”
      孟清浅眼眶隐隐发红,转了话题:“我去打些清水来给你洗洗伤口。”
      萧桐按住她的双肩,让她坐回原位,郑重地道:“你再也莫要独自出去了。”
      孟清浅抬起看着他,他解释道:“这一船的人都不简单,我怕你有危险。别的不说,那个矮胖船员对你可是虎视眈眈。”
      她只好点了点头:“你也受了伤,咱们都少出去为妙,等到入了夜我再去给你取清水洗洗伤口。”
      说着,两人的神色都变得沉郁起来,连带着这顿饭也吃得心惊肉跳。
      日子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度过了七天。行船离洛阳越来越远,早就离开了萧国的国土。两人都没到过这陌生的地方,只感觉气候越来越干旱,连带着人心也浮躁起来。
      午夜寂静,月色撩人。
      孟清浅悄悄从小船舱里摸了出去,她不敢点灯,就怕会吵醒船长和船员,只得快速跑去取了清水,正要回船舱时,忽然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声。
      她悄悄的挪了过去,看见船长和一个船员在说话,她吓得立刻把身子缩回去,幸好没被发现。
      她躲入了两人看不见的隐蔽角落,模模糊糊听见了船长的低语。也不知是船长声音太小了,还是他语速太快,总之孟清浅一个字也没听清。
      船长神色十分严肃,船员则是诚惶诚恐的在跟船长报告着什么,他的声音较之船长还要稍大一些,孟清浅听见了,但一个字也没听懂。
      她心中一惊:如此陌生的语言,莫不是这两人本就是非我族类?
      他们的语言十分奇特,即不像南国的吴浓软语,也与萧国的北方话截然不同,应该不是某个地方的方言,而是来自于另一个陌生民族的语言。
      莫不是苗国的人来了?
      孟清浅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恰好踩在松了的木板上,发出微许响动。
      船长立刻警惕起来,用地道的萧国话问了一句:“是谁?!”
      孟清浅立刻捂住唇,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但甲板上就这么大的地方,身后是茫茫的河水,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船长和船员试探性地慢慢往孟清浅的所在探,她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只能惊恐地看着船长和船员一步一步地靠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突然,有人猛地把她往后扯,并且在她开口惊叫之前紧紧捂住了她的嘴,飞快地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是我。”
      孟清浅绷得笔直的后背终于软了下来。
      萧桐把孟清浅塞进备用船帆下,自己正要出去,却被孟清浅死死拉住。
      孟清浅不敢发出声音,手势却再明显不过——想让他也进来藏着。
      萧桐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用了巧劲儿扯开了她的手,却又飞快地被她紧紧抱住。
      他身受重伤,决计不是船上人的对手,她这次说什么也不愿让他独自面对危险了。
      眼看着船长和船员就要找了过来,孟清浅竭尽全力抱紧了他,让他无法挣脱。萧桐忽然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
      孟清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手上力道不由地放松,萧桐立刻伸手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把她牢牢地裹在备用船帆下,一个闪身就出去了。
      萧桐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锞子,瞄准船长身后的桅杆运足内力一掷,发出不小的声响,船长和另外一个船员立刻过去察看。
      他回头最后看了孟清浅一眼——她的眼睛像是蓄满了整条渭河水似的,亮晶晶的,泛着让人心如鹿撞的光芒。他忍不住笑了我,然后纵身一跃,从甲板上跳了下去,隐没在茫茫河水中。
      船长和船员翻遍了桅杆附近也没找到人,又在甲板上仔细找了一圈,几次路过孟清浅躲着的地方,但都因为备用船帆挡住了视线,没有发现可疑。船长也只好作罢,跟船员进了自己的船舱。
      孟清浅亲眼看着萧桐跳下河,眼眶熬得绯红,心疼的连呼吸都困难。
      忽然,她好像听到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紧接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身上的穴道被解开,她看都不看就死死抱住身边的那个人,狂乱的心跳如雷似鼓。
      来人闷哼了一声,她立刻想起他后背有伤,慌忙放了手,正要开口询问,他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孟清浅立刻把到了嘴边的关心吞回腹中,两人小心翼翼地摸回了自己的船舱。
      直到把舱门紧紧地锁上了,孟清浅才敢压低声音开口说话:“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么?”
      “没事,已经开始结痂了,不疼。”
      孟清浅在他胸膛上狠狠打了一拳,萧桐立刻捂着胸口夸张地做出吃痛的样子。她立刻就后悔了,上前想察看他的伤势,却发现他唇角上扬,正在偷笑,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是个无赖!”孟清浅忿忿地转过身。
      他轻笑着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君子也好,无赖也罢,若能博卿一笑,那又何妨?”
      这话让她气儿消了大半,却又不想这么轻易原谅了他,于是洋装生气,又同刚才一样转过身去,却比方才少了十分的不满,多了十分的羞怯。
      萧桐也锲而不舍地再次走到她面前,柔声道:“抱歉,我又让你担心了。”
      孟清浅抬起头,手上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袖,又想起了刚才的无助:“以后不许再丢下我一个人。前方纵然是刀山火海,也该我们夫妻二人共同面对才是。”
      萧桐心中一软:“是我不好。”
      孟清浅声音放柔:“光说不好有什么用,我要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独自一人面对危险。”
      萧桐轻轻抚了抚她柔顺的发丝:“我答应过你大表哥,要护你一世周全,大丈夫一言九鼎,不可失信于人。”
      “可是你若是死了,那又怎么护我周全呢?”
      萧桐轻笑:“咱俩都不会死,咱俩会一起平安地回到洛阳,然后再活上好多年,见证这江山一统,四海升平。”
      “但愿如此。”
      萧桐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你也累了一天了,别想那么多,先睡一会儿吧。”
      刚才的惊吓耗去了孟清浅所有的精力,此刻还真的有些累了:“那你也睡一会儿吧,身上还有伤,多休息才能好得快。”
      “我等你睡着了再睡。”
      孟清浅点点头,乖乖闭上了眼睛,不大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可萧桐却丝毫不敢懈怠,始终保持着神志清明。他总觉得,有一场硬仗即将到来。

      ☆、第49章 雨雪纷纷连大漠

      孟清浅又是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的,只是与以往送饭的时的声音不同,这次的敲门声不重,并且很有节奏,也没有因为长久无人应答而变得急躁。
      孟清浅和萧桐对视一眼:这应该是船长。
      “我去开门吧。”孟清浅说。
      萧桐想了想,从她头上扯下一根金簪塞在她手中:“应该是来试探的,我扮作重伤难愈之态,你小心与他周旋,便可打发他走。若是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后退,我就在你身后。”
      孟清浅点了点头,把簪子塞进衣袖中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上前去开门。
      萧桐立刻缩着身子趴在床上,假装重伤难以起身的样子。
      孟清浅打开了舱门,果然看见船长等候在外,她挤出一个笑容:“船长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船长礼貌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货船简陋,怠慢了,便来看看贵客有什么需要。”
      孟清浅微微一笑:“船长仗义收留,小妇人感激不尽,不曾有什么额外的需要。”
      “夫人客气了。”说着,船长往小舱里探了探:“不知里面那位相公身体好些了么?”
      孟清浅自然地后退了一步,让他看清楚舱内的情景:“多谢船长关心,只可惜我家夫君身受重伤,船上又没有药物,近日来伤情愈加严重了,此刻连动弹一下也万分艰难,故不能前来迎接船长,失礼了。”
      船长见萧桐无力地趴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呼一吸之间时急促时缓慢,身受重伤之态不似作假,便假意叹道:“只怪我思虑不周,也没在船上备些药物,耽误这位相公治疗了。”
      “船长肯收容我夫妻二人,小妇人铭感五内,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她顿了顿,为难地道:“只是我夫君身上有伤,没有药也不是个办法,便多问船长一句,不知这船何时能到洛阳?”
      船长从容地道:“夫人放心,我们特意走了一条捷径水路,应该很快就能到洛阳了。”
      孟清浅面上的感激不似作假:“太好了,如此便多谢船长了。等到了洛阳,我夫妇二人必定不忘船长救命之恩。”
      船长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夫人言重了。”
      孟清浅装腔作势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我夫君身受重伤,需要静养,加上船舱简陋,也没能请船长进来坐坐,实在是失礼。”
      船长自然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从善如流地道:“是在下打扰了,这便告辞,祝这位相公身体大好,早日伤愈。”
      孟清浅颔首,算行了礼,船长也不再停留,转身便离去。她立刻把舱门关上,然后紧紧锁好,狂乱的心跳终于降了下来。
      萧桐坐起身来叹道:“好一只敏感又多疑的狐狸。”
      孟清浅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说,我刚才那番说辞,他信了几分?”
      萧桐挑了挑眉:“他方才那番说辞,你又信了几分?”
      孟清浅叹了口气,心中已经了然:“那我们怎么办?现在早就出了萧国的国界,茫茫黄河,也不可能游回去呀!”
      “也许一开始他只是怀疑我们,但经过刚才那番试探,想必他们今晚就会有行动了。”
      孟清浅心中一紧:“这是为何?难道是我露出了破绽?”
      “不是,不管你怎样周旋,他见我身受重伤,一定会有行动的。”
      孟清浅愣了愣,已经洞悉他心中所想:“你的意思是,我们假意示弱,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主动出手反击?”
      萧桐轻笑:“我总觉得在你面前毫无遁形,好像不管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他刻意打趣,是怕她太紧张了,孟清浅又岂会不知,也轻松地道:“我才觉得在你面前无所遁形,心中所思所想,不必言语,你早已心知肚明。”
      两人相视一笑,若心中还有什么隔阂、误解,也早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土崩瓦解。
      俗话说: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管是人还是物,若是有什么重大变故,在变故之前,总归会有些许蛛丝马迹可察。
      又到了日落西山之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就如黎明前的黑暗一般让人倍感折磨,孟清浅迟疑了一会儿,并没有去开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变成了“砰砰砰”的踹门声,孟清浅可以肯定来人是之前那个送饭的矮胖船员,她上前轻轻松了松门锁,却并没有直接把门打开。
      “吃饭了,别磨磨蹭蹭的,快开门!”矮胖船员一边说,一边继续用脚踹门。已经松了的门锁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会被踢开。
      孟清浅立刻后退,悄悄躲进了角落里。萧桐拿着今日还没来得及送的木托盘,躲在门后。
      只听见“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矮胖船员骂骂咧咧地冲了进来,萧桐趁机用托盘朝着他的后颈狠狠砸了下去,矮胖船员应声倒地。
      埋伏在门外的两个船员大惊失色,一齐冲了进来,奈何门太小,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同时进来,反而拖慢了动作,萧桐一脚踢出,把两人都踹了出去。
      萧桐正欲乘胜追击,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刺了进来,萧桐立刻后退。原来是船长持着剑一跃而入,很快就把萧桐逼进了角落。
      船长武功不弱,手中又有兵器,自然是占了上风的。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弊端——船舱太小,拿着剑根本施展不开。
      这时,另外两个船员也冲了进来,四人在这里连呼吸都嫌拥挤的小船舱里打了起来,人人都是束手束脚的。
      船员武功虽然不弱,但绝对不是萧桐的对手,船长武功到是高上一些,却因为带了兵器,在这拥挤的地方反而更加施展不开,萧桐以一敌三,竟然没有露出败势。
      船长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把手上的剑丢开,猛地挥出一拳。萧桐侧脸躲过,右腿用力扫向船长,他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摔到了地上。
      另一个高瘦的船员立刻扑上来补位,萧桐侧身闪避。这时,倒地的船长伸出右腿,不甘示弱的勾住了萧桐的左腿,用力一带,萧桐也摔到了地上,他立刻大喊:“快去抓住那个女的!”
      躲在角落的孟清浅立刻后退,将手中金簪拽出,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武功高强的船员扣住了咽喉。
      萧桐急忙起身,使出了一招游龙归海,点中了高瘦船员的穴道,他立刻动弹不得。萧桐再要过去救孟清浅时,却被船长扣住了腿狠狠一拉,又摔回了地上。船长趁机一个锁喉,萧桐侧身堪堪避过,手肘用力一撞,撞得船长眼冒金星,然后反手同一样一个锁喉,制住了船长!
      “住手!否则我就杀了她!”扣住孟清浅的船员大吼一声。
      萧桐伸手点了船长的穴道,朗声道:“堂堂男子汉,却要挟持一个弱质女流保命,未免太过丢人了吧!”
      船员冷笑:“你们萧国人素来嘴皮子功夫厉害,可惜大爷不吃那一套!我可不管什么名声,你要是敢乱动,我就让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死无全尸!”
      萧桐心中一紧,快速道:“你放了我夫人,我放了你们船长,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哈哈哈哈……”高个儿船员仰天长笑:“萧国人嘴皮子厉害,脑子却不行,我要船长的命做什么?你杀了他,我不就是船长了么!”
      萧桐神色一凛,他并无杀人之意,但如今看来,不论结果如何,今天总是要有伤亡了。
      “一命换一命,你自缢,我就放了这个小娘子,怎么样啊?”船员阴险地道。
      萧桐略微思考,冷笑道:“她不会武功,我自缢后她还不是要落在你手里,既然如此,那就让你给我夫妻二人陪葬!”
      说着,萧桐上前几步,高个船员惊得连连后退,手上的劲儿也加重,掐得孟清浅生疼,她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虽然不肯发出声音,可脸却涨红了,萧桐看着心疼,苦肉计便再演不下去了,只好停下了脚步。
      船员立刻挑拨:“小娘子,看来你所托非人,你这位郎君根本不在乎你的生死。”
      “你不必挑拨离间,要我自缢也可以,但你要先放了我夫人!”萧桐冷声道。
      船员冷笑:“你把我当傻子吧,放了她你还会自缢?”
      “那我们折个中,我自行用绳子缚住双腿一手,你放了我夫人,然后我任你处置,怎么样?”
      还不待船员开口,孟清浅立刻脱口而出:“不行!”
      船员立刻掐紧了她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声音。
      “你轻着些!若敢伤了她,我一定要你死无全尸!”萧桐怒道。
      船员不屑道:“还真是夫妻情深呐。我答应你,船长身上有绳子,你先用绳子绑住双手,我就放了她。”
      萧桐依言从船长身上搜出绳子,盯着孟清浅道:“清浅,经此一役,只怕你我夫妻穷尽碧落黄泉都再难相见,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嘱托。”
      孟清浅听懂了他的暗示,嘴上说不出话,只能冲他眨眼示意。
      萧桐当着船员的面动手把自己的双腿一手紧紧绑住,打了个死结。
      “哈哈哈哈……”船员得意地大笑,松了对孟清浅的钳制,正要上前杀了萧桐时,眼前突然金光一闪!

      ☆、第50章 独怜幽草涧边生

      ?一根金簪死死扎进了船员脖子上的死穴,他扭头想看看凶手的模样,甚至来不及骂上一句,就已经气绝身亡。
      孟清浅立刻放了手,船员应声倒地,只见他双眼上翻,只露出眼白来,死死地盯着孟清浅,当真是死不瞑目。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如失了魂一般呢喃:“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萧桐飞快地挣脱绳子,冲到孟清浅身边紧张地问:“有没有受伤?”
      孟清浅抬起手望着他,茫然无措地重复:“萧桐,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萧桐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别怕,已经没事了。”
      孟清浅僵直双手不敢碰他,生怕把他也弄脏了,可又猛然想起那个船员的血也溅到了她身上,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很脏,立刻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想挣脱萧桐的怀抱。
      “我身上好多血,好脏,你别碰我……”这声音颤抖着,带了浓厚的哭腔,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萧桐反而更加紧地搂住她:“清浅,别怕,不管有什么罪孽,我夫妻二人都分甘同苦。”
      不知为何,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被他这一句话生生逼了回去,她颤抖的手下意识环住他的腰,紧紧回抱他。只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就算发生再可怖的事,也不需要害怕。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萧桐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两人被点穴,一人被砸晕,一人死于金簪之下,但似乎还有是哪里不对。
      他慢慢松开孟清浅,轻声问:“还怕么?”
      孟清浅摇了摇头,脸色还是苍白的。
      萧桐想了想,还是拉着她一起走出了舱门。
      甲板上浸了水,萧桐连忙顺着水渍去寻源头。原来船尾处的甲板被砸出一个好大的洞,河水一咕噜涌了进来,船帆也被放了下来,整条货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沉。萧桐立即跑去桅杆边察看,一个船员乘着小竹筏飞快地往相反的方向划去!
      “有漏网之鱼!”萧桐懊恼。
      是了,船上原本有四个船员,加上船长是五个人,屋子里困住了三个,死了一个,还有这个漏网之鱼。难怪他之前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怎么办?”孟清浅惊慌地问。
      萧桐可不指望那个漏网之鱼会给他们留下竹筏之类的求生工具,他灵机一动,立刻冲进了小舱,拿出了船长之前丢掉的宝剑,然后挥剑在桅杆上一砍,木质的桅杆重重砸在甲板上,水花四溅。
      孟清浅立刻明白他心中所想,她忙拆了绑住船帆的绳子,系在自己和萧桐腰间。甲板上的水已经漫过了两个人的脚踝,萧桐一手抱着木质的桅杆,一手搂住孟清浅:“准备好了么?”
      “嗯!”孟清浅点点头。
      两人紧抱着浮木,一同跳了下去。
      他们在船上待了十来天,早就离开了渭河的流域,这已经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了,根本不知道岸在哪里,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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