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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宫略 作者:一初y-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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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萧桐就打猎回来了,今天的战果颇丰,他一边把食物拎进来一边道:“清浅,今天运气不错,快些温一碗青稞酒,小庆一下。”
      孟清浅立刻上前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扯出一个笑脸,把戒严解除的事告诉了他。两人当晚就收拾了细软,把金银全留给了大娘一家,然后跟天山挥手作别。
      其实在天山脚下的这段日子,可以算是孟清浅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挥手作别时,她多少还有些不舍,但只要一想到马上就可以回到洛阳,还是忍不住欢喜地加快脚步。因为洛阳,是她的家啊!
      很快,两人就进了城。
      萧桐早就探好了去幽州的路线,这一走山高路远,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他先把玉佩当了换成银钱,又买了两匹马和一些干粮,最后进了一家成衣店。
      在天山住了两个月,孟清浅和萧桐都没有换过衣服,只因山里物资匮乏,这次进了城一定要储备好必须的物资才前往幽州。
      萧桐到是方便,直接买最大号的成衣也能穿了,可孟清浅比一般女子都要高挑,偏偏又腰身纤细,要找到一件合适的成衣并不容易,试了好几件,不是衣服太短就是腰身太粗达不到保暖的效果,伙计只好带她进里屋找那件压箱底的最大号衣服试试,孟清浅便依言跟着伙计进屋。
      萧桐在店里一边等一边旁敲侧击地跟掌柜聊天:“掌柜的,向您打听点事,我想要去幽州,只是不知该选择什么路线,您能否指点指点?”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幽州现在可不太平啊,前段日子咱们才吃了败仗,这会子正战火纷飞呢。”
      “这我自然知道。”他迟疑了一会儿,小声对掌柜道:“我就是想去幽州应征的,如今正值战乱,虽然危险,但也是机会啊,富贵险中求嘛。”
      掌柜给了他一个会意的眼神:“一般人都走官道,要交点税钱,路程也长上一些,不过胜在安全,出城便是通往幽州的官道。不过嘛……”
      掌柜的欲言欲止,萧桐立刻会意,往掌柜的手里塞了一块银锞子。掌柜的掂量掂量,便道:“我知道有一条小路,沿着山里走,穿过去就能直达幽州,不过那里盗匪出没,私盐军火买卖人也常往那走,龙蛇混杂,小心小心呐。”
      “多谢掌柜提醒。”说着,萧桐又塞了一个银锞子给掌柜的,又打听了一些幽州的战况,掌柜热情地一一告知,还跟萧桐天南地北地聊了许多,他终于渐渐发现不对。
      “我家夫人怎么还没出来?”萧桐问。
      掌柜的也觉得不对,试个衣服而已,应该早就试好了,于是立刻大叫:“伙计!”
      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掌柜的隐约觉得不对,立刻让楼上的夫人守店,带着萧桐进里屋找人,却发现自家院子后门大开,伙计昏倒在门口。
      萧桐大惊,立刻在后院的井里打了个一桶水,把伙计生生泼醒。
      伙计冷不丁被泼了一身水,正要破口大骂,萧桐却先一步扣住了他的脉门,严厉地质问:“我夫人呢?”
      苗国人崇尚武力,遇见了高手自然就会肃然起敬,眼前这人比城里的大力士还要厉害,轻轻一扣却让他根本动弹不得,一定是个高手。想着,伙计立刻如实地道:“夫人进屋换衣服,小的在外把守,听到后门似乎有响动,便过来看看,就瞧见后门大开,正要追出去看看就被人打晕,人事不知了。”
      萧桐一探他的脉门便知他不会武功,决然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带走孟清浅,再说这人神情坦然不似作假,萧桐便放了手:“带我去试衣服的房间看看。”
      “是!”掌柜的和伙计连忙带路,引者萧桐去了被临时改成试衣间的小杂物房。
      这里地方很小,堆满了衣裳,三个人站进来都嫌挤。这里虽然东西杂多,但是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若是有人在这里抓走了清醒的孟清浅,那一定是个武林高手。是劫财?那应该去门口掌柜那。劫色?那也不会选在光天化日。寻仇?孟清浅初来乍到,当然不可能。
      短暂地分析,却毫无头绪,萧桐心中警惕起来,疾言厉色地对掌柜的道:“我家夫人在你这试衣服竟然不见了,你身为掌柜,要负全责!”
      掌柜的大惊,他这家店不大,靠得就是信誉良好才能维持生计,若是这事传开了,哪里还有人赶来光顾?于是他立刻道:“我立刻关门,让全店的人都帮着找令夫人,一定竭尽全力早日找回夫人,这位公子您可千万别报官啊!”
      萧桐当然不敢报官,他和孟清浅身份特殊,报了官还了得?于是便答应了掌柜,带着伙计四处寻人去了。

      ☆、第58章 愁云惨淡万里凝

      孟清浅睁开眼睛的时候,隐隐感觉后颈还有些疼痛,眼前映入的景物是完全陌生的——石木交错的建筑;统一花岗石的墙身;木制屋顶及窗檐的外挑起翘设计;全部的铜瓦鎏金装饰,以及由经幢、宝瓶、摩羯鱼、金翅鸟做脊饰的点缀……这一切完美配合使整座宫殿显得富丽堂皇。孟清浅能认出大殿内的壁画上刻着的是上古传说中的战神蚩尤,是苗国人心中的神祇。
      这应该就是苗国皇宫了。
      “我怎么会在这?”她自言自语。
      侍女们闻声立刻过来,不由分说地为她梳洗打扮,她抗拒地挣扎着,可苗国人向来剽悍,不说两个侍女,就是一个侍女单手也能制住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孟清浅也只好任由她们摆弄。
      苗国是一个地形复杂、民族众多的国家,建国之初由苗族人统领,便称为苗国,以苗语为共同的语言,但经过百年的时代变迁,蒙古人、苗族人、藏族人和汉人都曾登基为帝,因此建筑也好人文也好,都集聚了几个民族的特色。如今的皇帝宇文恪是蒙古族人,因此侍女们便把孟清浅打扮成蒙古女子,然后带着她去前殿。
      孟清浅博览群书,对各地的民族有一些了解,近年来南国跟苗国打仗,她自然没少看关于苗国的书,因此看一眼便能大致猜出殿上人的身份。
      正坐殿上的那个人一身黄色蒙古样式龙袍,他有着明显的外族人特色——五官轮廓深刻,鼻梁高挺,眼眶深陷,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却略显老态,他应该就是苗国皇帝宇文恪;御阶之下,左侧站着一个老者,他头包布帽,身嵌银饰,一副苗族人打扮,虽然满脸皱纹,但是依旧精神抖擞,他应该是苗国的国师;右侧站着一个女子,头戴白色帽子,弯弯如月的造型,上缀艳丽的花饰,下有穗子垂下,是典型的白族服饰,她应该就是苗国的女相白金花。
      孟清浅还没打量完殿中人,就见宇文恪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往御阶下走,每走一步双腿都要颤抖一阵,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让人不寒而栗。她下意识后退,却立刻被身后的两名宫女挡住去路。
      宇文恪走到她面前,看着这张让他思忆成狂的脸,双眼噙满了泪水。
      他颤着伸手,却不敢碰她一下,唯恐她会化成泡沫消失在他眼前,最终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句:“香浮。”
      随着这一声香浮,孟清浅双手握拳,双眸几欲喷火,整个人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只听见响亮的一声“啪!”宇文恪的脸被打偏过去,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是孟清浅手上的蓝宝石连戒手链刮的。
      “凶手,你没有资格叫她的名字!”一贯温柔端庄的她近乎歇斯底里。
      “香浮,你回来了。”宇文恪痴痴呆呆地再次靠近孟清浅,又被她一个巴掌打偏过脸去,身后的几个侍女钳制住她,但已经晚了,宇文恪的脸上被孟清浅的长指甲挂出一道血痕,可宇文恪却丝毫不计较。
      “香浮,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宇文恪像疯了一样重复这句话,上前死死抱住孟清浅,她被侍女制住根本无法挣脱,只能忿忿地大骂宇文恪。
      “住口!你没有资格提我姐姐的名字,你这个混账!禽兽!”孟清浅此刻恨不得把所有骂人的词汇都用在他身上,可惜她并不擅长这个。
      “你姐姐……你不是香浮……”宇文恪像是突然清醒了,放开了孟清浅傻笑道:“是啊,香浮舍不得打我,你是清浅,你是清浅!”
      宇文恪眼睛晶亮,兴奋地说:“我的小姨子啊,你终于来了,香浮好想你啊!来,我带你去见你姐姐。”说着,她就一把拉过孟清浅往殿内冲,他力道极大,孟清浅根本挣脱不开,她也不想挣脱。
      姐姐……难道还在人世?
      宇文恪拉着孟清浅进了寝宫,兴奋地打开暗道,拉着往里走,身后一大群人都要跟着,却都被他打发走了,只余下国师一人随其左右。宇文恪带着孟清浅七拐八拐绕了好远,她只觉得四周的温度越来越低,越来越冷,像是进了冰窖。
      尽管冻得直打哆嗦,孟清浅还是紧跟着他的脚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间水晶似的房间——整个房子都是用冰块儿凿成的,以夜明珠为灯,整个房间都映着明珠的光彩,美得不似人间。
      宇文恪难得清醒一次,拿出挂在墙上的厚重棉袄递给了孟清浅,自己也连忙穿上棉袄,才继续往前走。
      房间里没有家具,只有一座巨大的冰棺,直觉让孟清浅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果然在冰棺里看见了那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姐姐……”滚烫的泪水一离开眼眶就变得冰凉,孟清浅颤着伸出手搭在棺中人颈后的脉搏上,触手冰凉,毫无脉息。
      只有亲眼看见至亲之人死在自己面前才能体会到这种深入骨髓地痛,孟清浅在心里疯狂地大喊姐姐,姐姐,可是嘴上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眼泪想泉涌似的喷薄而出,滴在香浮脸上,很快就结成了冰珠。
      “清浅,别哭啊,你们姐妹能相见,香浮一定很高兴。”相比于她的悲痛欲绝,宇文恪麻木的近乎疯狂。
      孟清浅狠狠推了宇文恪一把,怒声质问:“人都死了,再相见有什么用!”
      “不!”宇文恪立刻反驳:“香浮可以复活,她很快就会复活了!”
      孟清浅大惊:“人死不能复生,这怎么可能。”
      宇文恪双眼发光,看起来可怕极了:“我单纯的小姨子啊,这当然有可能。苗族人擅长养蛊,国师养出的长生蛊更加能生死人,肉白骨,如今你来了,可以助国师养蛊一臂之力,香浮复活,指日可待啊!”
      “你疯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孟清浅熟读医书,当然也听过长生蛊的传说,但她一直认为那只是传说而已,用来骗骗偏执的活人罢了,怎会真的有此物呢?
      “哈哈哈哈……”宇文恪仰天长笑:“看来我的小姨子并不相信啊,国师,你解释给她听。”
      “是。”国师向宇文恪行了一个蒙古族的礼,对孟清浅道:“清浅公主,我苗国的《百蛊集》早有记载长生蛊的传说,因缘际会之下,我捉到了一条长生蛊的母蛊,以万人的精血喂养,如今已经快成长成了。”
      “以万人精血喂养……”孟清浅瞠目结舌:“你竟如此草菅人命?”
      国师不以为意:“为了皇后娘娘复活,自然要有些牺牲。”
      “一派胡言!只怕你是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我决然不信有长生蛊这样的东西,你若真有本事就把姐姐复活给我看,否则,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小丑!”
      “你……”国师大怒,已对孟清浅起了杀心,却因宇文恪在场不好发作,于是狞笑着道:“我自然有本事复活皇后娘娘,只是,这离不开皇后娘娘的胞妹——清浅公主你的帮助。”
      孟清浅一听便知有诈:“你有何阴谋?”
      “哈哈哈哈……”国师仰天长笑,面上颇为得意:“阴谋不敢当,只是要借清浅公主的精血养活蛊虫,带到月圆之夜,再取您的心头血便可让长生蛊发挥作用,让皇后娘娘死而复生,重见天日。”
      孟清浅大惊:“精血养蛊本就是邪物,取心头血更是荒谬,更何况取了心头血人还能活么?”
      “话不能这样说啊,清浅公主。皇后娘娘是您的亲姐,您能为她的复活而献出生命,不也是死得其所么?再说了,生死人、肉白骨,这样的丰功伟绩,一定会流传千古的。”国师的眼里充满了贪婪的神色。
      孟清浅不可置信地往后退,只觉得这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是疯子,一个为情而疯,一个为欲而狂!
      “清浅,”宇文恪兴奋地上前抓住孟清浅的手:“香浮生前那么疼你,你一定很愿意救她的对不对?让我们一起期待着月圆之夜,香浮复活吧!哈哈哈哈……”
      “疯子!你是疯子!”孟清浅狠狠甩开他的手:“早知如此,你当初又何必因为一盏白玉盏就害死我姐姐,如今她死了再来装什么痴情,却要给谁看?”
      “不是的!不是的!”宇文恪立刻由兴奋变得疯狂,他冲向冰棺,紧紧握住香浮的手:“香浮,你在我心里比整个江山还重要,我怎么会害死你呢?那不过是为了应对天灾勒索南国的借口罢了。香浮,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啊香浮……”说到这,宇文恪像疯了一样蹭着香浮的手,涕泪肆流。
      国师立刻上前提醒他:“陛下,此举有失体统,您请节哀顺变。”
      哪知宇文恪竟然一个转身狠狠掐住了国师的脖子,嘴里疯狂地喊着:“你个老匹夫,就是你害死香浮的,你还敢来?我现在就要掐死你为香浮报仇!我掐死你……掐死你……”他边说边用力,手上青筋都因为用力过猛显了出来,国师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愣了片刻,然后立刻伸手往宇文恪的后颈轻轻一拍,宇文恪高大的身子就如纸片一样滑落在地,得救了的国师立刻大口喘气。
      孟清浅被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上前,竟然真的发现宇文恪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心中大为震动。

      ☆、第59章 中军置酒饮归客

      萧桐足足找了十天,把整个城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孟清浅的踪影,如今就只剩下皇宫一处没有找过了。为了孟清浅,就算要闯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辞,当即买好了夜行衣准备夜探苗国皇宫,事情却发生了转机。
      一则招贤纳士的皇榜吸引了他的目光。原来是幽州战败,武功高强的侍卫统领带着部下去了幽州抗敌,因此发皇榜征召一批新的侍卫入宫。萧桐毫不犹豫地揭了皇榜,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血战,终于凭着高强的武艺夺下了试炼的第一名,被召进了皇宫,成了保护陛下的新晋侍卫。
      苗国是个民族复杂的国家,皇宫里最少汇集了十几个民族,大家在值班时统一用苗语交流,但私下里确是用本民族语言交谈。萧桐只会一些基础的苗语,也只能假扮成苗族人,借此打听消息。只是白天大家轮番值班,非常忙碌,想要打听些什么都异常困难。
      好不容易入了夜,拿着号码牌走进了新分的起居舍,正打算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些消息,却发现新分的屋舍里根本没有苗族人。皇宫里云谲波诡,侍卫统领之职悬空,竞争激烈自不必说,众人均有防范之心,至多只愿与同族人交流,萧桐难以打开局面,白白蹉跎了半个月,却什么也没打听到。
      既然打听不到消息,那就自己夜探吧!
      既然是保护皇宫的侍卫,自然人手一份皇帝细图。萧桐按照各队巡逻的区域,把皇宫划分为十个部分,趁着深夜,穿上了侍卫服装作巡夜的样子,每晚搜索一区,小心却仔细。约莫寻找了半个月,却还是是一无所获。
      他不禁怀疑难道是方向错了,孟清浅根本不在皇宫?可是城里都被他翻了一遍,说是掘地三尺也不为过,只有苗国皇宫没有找过了,不在皇宫又能在哪里呢?难不成是萧逸的人追到苗国来了?很快他就排除了这个可能。
      他打开皇宫地图,上面画满了叉,唯独一处地方还是空白,那就是苗国皇帝宇文恪的寝宫。萧桐收了地图,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萧桐悄悄潜入了宇文恪的寝宫,却发现宇文恪正好往外走。半夜三更的,他一个侍女侍卫都没有带,独自走了出去,实在可疑。想着,萧桐便悄悄跟了过去。
      苗国皇宫非常大,建筑也各有特色,不同的地方特色代表着不同的民族,若不是紧跟着宇文恪,这样七拐八拐的绕路,很容易就迷失方向。
      忽然,宇文恪停了下来。
      萧桐立刻躲在大树后面,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被发现。
      原来宇文恪只是看到了不远处有侍女前来行礼,他远远地挥了挥手,侍女便不敢过来打扰。
      萧桐这才松了口气,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不料恰好踩中了落在地上的树枝,发出轻微响动,却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耳边立刻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来着何人?”
      躲避自然是来不及了,萧桐索性大方地走了出去,恭敬地行了一个蒙古礼,道:“拜见陛下。”
      宇文恪看着他皱了皱眉,道:“今天不是你这组人当值,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桐一愣,没想到他会认得自己。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镇定抬头,恭敬地答:“回陛下,小人夜中难寐,故出来散散心。”
      “散心散到朕的御花园来了,那你改天是不是要去朕的寝宫逛逛了?”宇文恪刻意拖长了尾音,声音不怒而威。
      萧桐立刻惶恐地跪下,悄悄扫了一眼四周——北疆建筑有着鲜明的民族特色,唯独这座御花园完全按照汉庭的院落风格建造,假山林立,池沼为邻,以桥梁相连,有几分南国江南水乡的味道。于是伤感地答:“小人知罪。只因小人之妻是南国人,成亲不久后臣就进宫当差,夫妻二人不得相见,今日小人实在四年内人,便忍不住来到御花园,想借着这假山池沼,怀念内人。”
      宇文恪愣了愣,原本愠怒的声音竟然平缓了下来,无端让人觉得温柔:“你的妻子也是南国人?”
      “是的。”
      “她家住哪?”
      “苏州。”
      宇文恪愣了愣,脸上竟然挂着一丝微笑,像是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良久才有感而发似的道:“苏州好地方啊,香浮也是苏州人。”
      萧桐立刻诚惶诚恐地道:“小人之妻只是南国的一个普通浣纱女,不敢跟皇后娘娘相提并论。”
      宇文恪难得地笑了笑:“你妻子待你好么?”
      萧桐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跟孟清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变得异常柔软:“她待我一心一意,就如我心肝一般。”
      “你这比喻到是新鲜,她待你真有这般好,就如你自己的心肝一般?”
      “正是。”
      宇文恪长叹一口气:“也罢,就看在你妻子与皇后是同乡的份上,不追究你私闯御花园之罪了。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萧,单字鹏。”
      “苗族人以金翅大鹏鸟为图腾,你这名字到是个有野心的,难怪当日比试的时候能英勇夺魁,也罢,以后你就跟在朕身边吧。”
      萧桐这才明了,原来当日比试宇文恪也在场,难怪他能轻易认出自己。不过这下也好,因祸得福,他立即谢恩:“多谢陛下。”
      宇文恪挥了挥手,萧桐便识时务地退下了。
      第二天,萧桐就成了宇文恪的贴身侍卫,每日跟随宇文恪左右,保护他的安全。他的突然晋升,引来了不少人巴结,萧桐旁敲侧击,加上出手又大方,很快就打听出不久前国师带了一个苗人女子回宫,萧桐几乎敢肯定这就是孟清浅,可是再打听下去,却也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了。
      但只要确定了孟清浅在皇宫,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孟清浅找到。只是寻找的过程中,萧桐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朝中的大事表面上看都是由宇文恪裁决,可是实际上却是由国师把控,有一次,国师和宇文恪意见相左,宇文恪明明很坚持,国师便借口要和陛下商议国事遣退了所有人,不过一盏茶功夫,宇文恪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似的,下令一切事由国师做主,但往往过半个时辰后,人又会恢复正常。
      萧桐怀疑,宇文恪被国师控制了。
      蒙古族号称马背上的民族,素来有春闱狩猎的习俗,宇文恪更是狩猎的爱好者,每年的春闱狩猎他都会参加。既然陛下都参加了,那么不论是苗族的国师,还是白族的女相,以及来自其他民族的朝臣,自然也都会参加。只是今年却例外,国师称病,没有参加狩猎。萧桐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春闱猎场,万马齐喑,密密麻麻地列在狩猎场的入口。按照习俗,在狩猎开始之前,往往会放生一只羚羊入山林,称为“投彩”,谁能猎到这头羚羊,就是今年的狩猎英雄,为所有族人称赞。
      狩猎场上,不分君臣,只认英雄。随着一声令下,万马齐发,风一般似的冲进了山林。萧桐自小学习骑射,马术竟然也不输蒙古人,只是他无心讨彩头,只顾着紧跟宇文恪。
      说是说狩猎场上不分君臣,只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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