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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商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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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倒在地,说:“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扛叉的!”岂料不知天高地厚的陈二猫竟随手抓起一块石头扔在陈禄的额头。陈禄的额头登时皮开血出。他没想到会这样,否则可以轻松躲过。他摸了一下额头,见了血,也就动了杀念,飞身直取陈二猫。此时的他虽已五十多岁,爆发力却不低于当年七成,仍可将陈二猫当场给擗了。然而就在他将要跃起的时候,见势不妙的玉枝急忙从后将他的腰死死抱住。本事再大的人被人从后把腰抱住,也是很难甩脱,除非伤害对方。可如今抱住陈禄的是他的老伴儿玉枝,怎么伤害?陈禄无奈,只得用蛮力去掰玉枝的手指。陈二猫见势不妙,撒腿就跑,被陈祯一把拉住。张老婆子也知闯了大祸,也不再碰陈祯,而是去掰陈祯的手。就这样几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陈祯的院子。

金狮等人正在屋里看电视里的刀光剑影,就见13岁的小堂弟玉狮跑进来报告:“我大爷叫二猫用石头打得头上出血了!”众人惊吼:“什么?!”话音一落,金狮急穿了鞋,箭射而出。随后银狮下地,顺手绰起那把剁排骨的斧子,就要冲出。腊梅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抱住。银狮回首凶光毕露地说:“放开!”腊梅害怕,用目光向金凤求援。岂料金凤说:“放开!”腊梅手一哆嗦,放跑银狮。再看金狮奔至三叔院内,见父亲头上果然出血,又见院门外陈二猫正和三叔揪扯,便奔至陈二猫面前,劈头掴去。张老婆子张臂相护,被失去七成理智的金狮一同拍下去。金狮正掴得起劲,就听见背后银狮喊:“闪开!”金狮本能地闪在一旁,回头一看,就见银狮手中的斧头向陈二猫的人头落去。金狮说声“不好”,急抬手去架。可惜慢了一点,只用指捎挡了一下斧柄,斧头还是落在了人头上。陈二猫翻了一下白眼,当即瘫软在地。张老婆子见状,抱住儿子号淘大哭。

再看陈禄见银狮手举斧子追出陈祯院子,说声“不好”,一把将玉枝推出两米远,来追银狮。刚追出院子,就看到了斧头落人头继而人倒地的一幕。他“啊呀呀”地跺了跺脚,对银狮说:“快跟我来。”说罢直奔回屋,取出准备办药的五千块钱,沮丧至极地对跟回来的银狮说:“你带上这些钱马上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出国,也不要跟家里联系。要落荒走,不要走大路。”银狮接过钱犹豫了一下,正要出门,就见铜狮回来说:“二猫起来了。”陈禄一听先是大喜,继而摇摇头:“站起来也是暂时的,人中了炮弹还能活一会儿。”金狮:“可他这是脑袋被劈,要死也就当场死了,当场不死也就大有希望。”陈禄只看到银狮劈二猫,没看到金狮挡银狮,因而不解地说:“这就怪了,以银狮的臂力,他焉有不死之理?”金狮:“我伸手架了一下。”银狮:“我见我哥来架,也本能地收了力。”陈禄松了口气,说:“他既当场昏倒,说明还是受了重伤。”说罢转对铜狮:“你赶快去请铁蛋(本村大夫)来给他包扎一下,包好就带他上宝图二医院。”说罢把钱交给铜狮。铜狮则说:“是他先砸你一石头,然后才是我二哥凿他一斧子,凭什么咱们给他看病?应该各看各的。”陈禄一听急着说:“你想害死你二哥呀?二猫现在虽说没事,但若过会儿颅内洇血,不死也残。打架(案)凭伤断,管你谁先动的手?”铜狮一听,忙叫村大夫来给二猫包扎了一下,[txtsk…wWw。QiSuu。cOm]然后带之上宝图。临行,陈禄将铜狮叫至一边说:“你不能离二猫半步,一旦见他加重了,就给你大哥单位打电话,好让你二哥及早脱身。”

送走铜狮,陈禄坐下来开始埋怨众人。先对玉枝说:“你当时拉我干吗?你若不拉,有我就够了,还用得着他们动手?”玉枝:“我若不拉,你还不把人家给擗了?”陈禄:“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擗了他又何妨?”玉枝低头不语。陈禄便又对金凤说:“你也是,不但不拉着银狮,还让腊梅放开!”金凤不语。陈禄又对银狮:“你就是动手,有拳头还不够,非得绰家伙?就是绰家伙,有木棍石头还不行,非得用斧子?同样杀人,用石头跟用斧头后果能一样吗?”银狮不语,心的话:“当时谁能考虑到那么多?”发了一顿牢骚,陈禄让银狮随金狮去乡政府暂住,并叮嘱:“一旦接到二猫加重的消息,你就落荒而逃。这几天你啥也别干,就研究地理,看怎么逃为好。”银狮:“若他加重了一阵子,后又没事了呢?”陈禄想了想,说:“过上二年,你瞅个晚上回村。若见院墙有个缺口,说明有事,你连家也甭回。”银狮领命要走,就见腊梅抽泣。银狮望了腊梅一眼,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无言而去。

陈禄这边是这般光景,陈祯那边又如何呢?张老婆子因被金狮捎带得抽了几巴掌,如今变得鼻青脸肿,却不敢登陈禄的门,而是躺在了陈祯的炕头上。陈祯媳妇无奈,只好好生伺候。张老婆子的大儿子陈大猫获知家中之事,带了三四个铁把子弟兄气势汹汹地从市里赶回来,却也不敢找陈禄算帐,而是威逼陈祯出钱。得知此事,陈禄就动起了为民除害的念头。玉枝见其脸色不对,忙劝:“那边的事儿你就不要再管了吧。银狮闯祸还不是因你而起?你还嫌咱们的事少吗?再说你以万金之躯跟那几个混混换命,划得来么?你还有两个儿子没娶呢,你能撒手不管吗?”陈禄想了想,只得作罢。结果陈祯被逼走五千元,为此他独自心疼地说:“五千块钱,养多少猪才能挣回来?”

也许是不该银狮有事,也许是精心治疗之故,半个月后陈二猫安然出院,但已花掉陈禄五千元。风平浪静了,银狮却唠叨起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做了半年黄芪买卖才赚了六千,这一下子就甩出五千。像这样,啥时候才能有了钱?”他如此唠叨,陈禄却平静得出奇。因为此时占据他大脑的仍是银狮为父出气不计后果的那股劲儿,这给他带来的欣慰又岂是儿子那司空见惯的驴脾气所能抵消的?银狮发了通牢骚,忽然说:“我想起了打架前做的那个梦来,梦得太真切了。”陈禄忙问:“梦见啥了?”银狮:“梦见我站在一条河边,河里有很多很多闪闪发亮的鱼,最小的也有二斤重。我伸手去捞,却被水里串出的一条蛇缠住双手。”陈禄来了精神,说:“这说明你就要发财了,但在发财前先要遇些麻烦。如今麻烦已过,就留下发财了。”

今年由于风调雨顺,敕勒右旗的秋季作物长得都不错,农民们的心情却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种了荞麦的人可凭此一项收回地里一年的投入,种了白菜的人却血本无归。白菜便宜到送上门才一分五一斤,送得远了连运费都不够。为此多数农民索性将之扔在地里。腊梅为娘家人精心侍弄的二亩白菜长样很好,却不见娘家人来收割。为此陈禄问腊梅:“白菜再不收可就冻在地里了,咋还不见你哥来?”腊梅笑着说:“嗨!大老远赶车来收比门前买还费钱,你说他还来吗?”陈禄没说什么,心里却想:“我就是要用二亩白菜来转变你的头脑。”之后他从门前买了些白菜供自家一冬使用。腊梅不解地问:“咱们自家的白菜还在地里扔着,干吗要买别人的?”陈禄:“对于咱们家的人来说,去地里割还不如门前买。”腊梅:“为什么?”陈禄:“因为咱们家的劳力更有价值,你让他去省十块钱,会影响他去挣一百。”腊梅:“咱们这两天不是闲着吗?”陈禄:“闲着是为了忙着做准备。就拿银狮、铜狮来说,外头跑七天才回来坐两天。所以这两天你只能让他们坐着,不能再让他们干这干那。”腊梅:“那你们(老俩口)呢?”陈禄:“哼哼,我们的价值就更大了。”腊梅不由一笑,又问:“那我能干个啥?”陈禄:“因为你进了这个家的门,所以你的作用也大了。”腊梅茫然。陈禄接着说:“因为有你做饭,我们就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挣钱。这样,你的作用就体现在我们挣的钱里面。”

秋收尚未结束,陈禄即接到外甥女发来的急电:“芪涨五成,速发货。”读罢来电,陈禄当即派银狮去订车皮。第二天傍晚金狮从乡里赶回来,就听父亲说:“经过这几年的摔打,我想银狮也成熟了。所以我想,这次下广州就让他们两口去吧。让他媳妇去,除了一路有个照应外,我还有这么两个用意,一是让她也历练历练;二是要证明做我家的媳妇可以游深圳逛北京。”金狮点点头。晚饭时分,金狮对银狮两口说:“你们下广州我是放心的,所以就不多说了。只说一句,做生意跟赌博一样,贪得无厌者是永远的输家。”银狮两口点点头。陈禄:“可惜咱们没钱,有的话,可以趁这儿的行情没起来,再收些。金儿,估计你那儿再弄不出钱来了吧?”金狮:“我现在欠乡里、信用社及私人的钱一大堆,实在再想不出个借处来。”陈禄叹口气,说:“长言道:早知三天事,富贵一千年。而今我连一年的事都早知道了,却因为没资金而干瞪眼儿。”金狮:“既然这么有把握,何不动用高利贷?”陈禄摇摇头:“这一年多,咱们又是门市散伙,又是收黄芪赔本,又是让人退婚,又是娶媳妇,又是打架赔款。这些事不是暴露家底,就是扩大开支,弄得人们更不相信咱们的偿还能力,以致咱们现在怕是连高利贷也借不出多少来了。再说,还不知道广州那儿的情况稳不稳定,若一下去就跌了怎么办?”正说至此,前院儿的董老婆子来串门儿。她家虽说一年四季也不做个买卖,却因为勤劳节俭又儿女少,反倒有两万的存款。因此见了她,陈禄便动了与人合伙的念头,于是问:“二嫂,想不想收黄芪?”董老婆子:“能挣吗?”陈禄:“跟我一起收就能挣。”董老婆子心想:“你也是老赔,谁信你的?”于是问:“为啥?”此时陈禄又想起金狮的话,这种生意增加合伙人只能增加负累,便不想告以真情,只是说:“不想收就算了,我是随便说说。”董老婆子也就聊些别的,聊了会儿出屋。此时玉枝正在院子里喂狗,见董老婆子出来,便拉住私语。金狮见势不妙,忙喊:“妈,你回来。”玉枝:“等会儿。”金狮急着跟父亲说:“我妈肯定是在透露消息。”陈禄急了,忙吼:“嗨!你给我马上回来。”玉枝回来说:“又咋的啦?”陈禄把眼一瞪:“你是不是在跟她谈广州的事?”玉枝:“你不是想跟人家合伙吗?合伙不说给能行?”陈禄:“谁说要合伙了?就是合伙,也用不着你来说。”玉枝:“她又不是外人,说一说怕什么?”陈禄:“她不是外人!你娶媳妇没钱,她管你了吗?”金狮:“她一家知道还好,怕只怕她口没遮拦到处说。”说到这儿心想:“今后有些事能不让妈知道就不让知道。”想到这儿感到很滑稽:“庄户人常骂买卖人:‘跟亲妈也不说一句实话。’看来买卖人有买卖人的苦衷。”

经过一年多的了解,华鲜桃渐渐摸清了金狮的行为特点,即从不占处女的身,原因是怕担责任。为此她反过来想:“这说明他很有责任心,一旦占了处女的身,就要负责。”于是与金狮的接触又多了起来。而年富力强的金狮虽不想娶她,却乐于跟她接触。见他俩大有成双之势,一位好心人跟金狮私语:“听说她为了进计育办,曾先后跟分管副乡长、计育办主任上过床。”闻听此言,金狮反而这么想:“既已非处女,又何妨跟我睡几回?”两人各怀此心,正如那干柴烈火,不燃才怪。

这日晚饭后,金狮来计育办找华鲜桃不遇,便失望地走出乡政府散步。走了一会儿,就见华鲜桃正伫立在一个堤坝上出神。此时的旷野庄稼已收,树木还禄,晚霞尚存,给人一种功成身退的凄凉美。金狮心的话:“你已功成身退,我却寸功未立。”想罢叹口气,缓缓来到华鲜桃身边,问:“想啥呢?”华鲜桃:“别理我,烦着呢。”金狮:“谁爱理你?”说罢要扬长而去,却听华鲜桃原地不动地喊:“站住!”金狮回转身:“怎么啦?”华鲜桃:“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跟我较劲!”金狮忙赔笑说:“噢,是我不好,我向你赔不是。”说着回到华鲜桃身边:“说吧,有何吩咐?”华鲜桃仍一动不动:“啥也别干,就在我身边站着。”金狮:“好好好。”说罢听话地站在华鲜桃的身边,与之一同注视远方。站了一会儿,华鲜桃又猛然斥道:“金狮,亏你还是心理学大师!”金狮:“我又怎么啦?”华鲜桃:“我让你啥也别干,你就真的啥也不干!”金狮:“好好好,又是我的不是。”说罢就想将之揽在怀中,乱啃乱摸一顿,但转念一想:“这不成了纯粹的肉欲发泄?这样我倒没什么,但有辱人家娇面。”于是又说:“说吧,我能干什么?”华鲜桃:“为我解除烦恼。”金狮:“那我得首先知道你为什么烦恼。”华鲜桃:“我的一个最好的朋友,长得比我还好,认识了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后生。两人开始谈得很热,她就把贞操献给了人家。谁知人家最后还是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无颜回见江东父老,就远走他乡。一想到这些,我就烦得要死。”金狮心的话:“你这是兔死狐悲。既如此,我又怎能让这种悲剧在你身上重演呢?”想到这儿就有退缩之意,却听华鲜桃问:“你在想什么?”金狮:“我在想,一个文弱女子,流落他乡,举目无亲,怎么生活?”华鲜桃瞟了金狮一眼,说:“你还懂得这些?”金狮本能地反对:“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华鲜桃:“色狼。”金狮仔细一想:“我不是色狼谁是?”于是说:“我不但是色狼,还是流氓、恶棍。”华鲜桃:“你倒颇有自知之明!”金狮:“还算有点。”华鲜桃:“那你就不能改吗?”金狮:“狗改不了吃屎。”华鲜桃:“你!”说罢扭身而去。

两天后的傍晚,金狮来至旷野,见华鲜桃在二十米开外徘徊,全当没看见,独自坐下来抽烟。华鲜桃却缓缓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出了会儿神,然后和颜悦色地问:“你是属猴的吧?”金狮:“嗯,怎么啦?”华鲜桃:“书上说,属猴的婚前性放荡,而一旦结了婚,就会变成感情专一者。”金狮:“那种话你也信?属猴的够千万,难道都是婚前放荡,婚后正经?”华鲜桃:“我对照了不少属猴的,发觉他们婚前有的放荡,有的不放荡,婚后却都不放荡,而且那些婚前放荡的大都有本事。所以我想,那些婚前不放荡的大概是放荡不开吧。”金狮:“爱喝酒的不进茶坊,爱上嫖的不吃一根麻糖。是那放荡的,有钱放荡,没钱也放荡;是那安分的,没钱安分,有钱也安分。那老宋没钱吗?放荡吗?那老张有钱吗?安分吗?”他说的老宋老张都是乡干部。华鲜桃:“我是说属猴的。他们婚前放荡,大概是因为身边一直没个女人吧。”金狮:“不是没有女人,而是没有意中人。”华鲜桃心情变得很复杂,想了又想,最后说:“每个人的意中人都是从自身条件定的。正如你不把月亮当作自己谋取的对象一样,庄户人也不会把电影名星列为自己的意中人。你若能把目光收回到现实中来,就会发现意中人就在你的身边。”金狮转头看了看华鲜桃,又无言地转回去。华鲜桃:“你既不喜欢我,干吗要摸我的屁股?难道你连猪屁股都想摸吗?”金狮:“我承认你很可爱,但我们不合适。”华鲜桃:“咋不合适?那书上说,属鼠的最适合属猴的了,而且易受属猴的摆布,对属猴的有利。”金狮:“我不信那个。”华鲜桃:“你!”急得转过脸去,沉默一会儿,又转过脸来,问:“你想搂我吗?”金狮点点头。华鲜桃:“那你还不说些好听的?”金狮:“我玩儿女人有两不,一不欺骗,二不强迫。也就是明摆着要玩儿,她愿意便来,不愿意拉倒。这样她最终也不能怪我什么。”华鲜桃:“那谁跟你玩儿呀?”金狮:“所以我总是孤身一人。”华鲜桃生气地转过头去。金狮见已把话挑明,便伸臂去搂华鲜桃。华鲜桃想甩开,被金狮臂下一加劲,搂在怀中,随即亲住嘴唇。华鲜桃也就不再挣扎。见其不挣扎,金狮便放肆地亲摸起来。亲摸至极兴,便去解其腰带。华鲜桃慌忙护住腰带,犹豫了一下,说:“这儿不行。”金狮:“那哪行?”华鲜桃:“回屋去。”说罢站起来,整了整衣服和头发,往回走。金狮远远地跟在后面。谁知华鲜桃一回屋即把门插上,金狮只得回自己的屋。

第二天晚上,金狮上厕所经过华鲜桃的屋,见里面有三四个男女跟华鲜桃聊天,便进去与聊在一起。聊至最后,那几个男女告辞而出,金狮却坐着不走。华鲜桃见状,佯装出去倒水,即到别处去了。金狮想了想,四下望了望,见桌上有本儿杂志,便看了起来。看了良久,听见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便跺在门背后。华鲜桃进屋关门,见了金狮就要夺门而出。金狮怎肯放过,一把将其揽回,就是狠狠的一抱。抱至最后,华鲜桃再无意挣扎。金狮便搂着她拉窗帘、插门、关灯,然后到床前。到了床前,他先把对方的衣服脱尽,然后为自己解衣。待把自己衣服解尽,就见对方如发情的母狼一样挺着双乳扑上来。雨过天晴,两人很累,便相拥睡去。平日金狮每晚十二点之后才睡,而这次为了贪欢,竟早睡了两个小时,因此跟着也早起了两个小时。他醒来见屋外黑黢黢的,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起身找衣服。怎奈他昨晚因一时猴急,不知把衣服都扔到哪去了,只好先下地开灯。开了灯,在床周围陆续找到衣、裤等物,却死活找不着背心儿。最后他撩起被子来看,不看则已,一看惊得目瞪口呆,床上留有处女才能留下的痕迹。他不及多想,先穿了衣服回自己的办公室,然后点上烟想对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辙来,只好就走就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即绝不娶对方为妻。既如此,他就该从此躲着人家吧?哪知他老先生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不想女人的时候躲着人家,一想女人便又与人家睡在一处。而华鲜桃自有那么一次,竟把自己当成了金狮的未婚妻,关心起金狮的饮食起居来,有时还垫钱给金狮换些衬衫什么的。对此金狮想推辞却未推辞。想推辞是因为不想多欠人家的情,未推辞是因为这种关心实在太诱人。

第四十六回:银狮乘胜抓大钱 金狮得空显真能

银狮两口下广州七天后的下午,药品市场一个叫刘福的年轻人突然骑摩托来至陈禄家中,说:“银狮要你半个小时后接电话。”当时药品市场内几乎家家有电话,村里却还没有开始安装。因此陈禄问刘福:“他没说啥事儿?”刘福摇摇头:“他啥也没说,只让你半个小时后接电话。”莫名其妙的陈禄急忙骑自行车来到刘福的电话旁。一会儿电话响起,陈禄按下免提,就听银狮喊:“喂,爹!”陈禄:“嗯,是我。”银狮知道父亲喜欢用免提,因此说:“拿起话筒说话。”陈禄拿起话筒:“嗯,拿起了。”银狮:“这儿的黄芪价钱涨了一倍,所以你马上收,收得越多越好。再有七天我就回去了。还有,给刘福五十块钱,是我答应人家的。”陈禄放下话筒,平静如常,对刘富说:“我身上没带钱,回头给你。”做着药品生意的刘福笑笑说:“给啥呢?这有啥呢?”陈禄最终还是坚持给了这小伙子五十元。前一阵子,陈禄一家之所以再弄不出钱来,是因为对黄芪的行情还没有十足的信心。如今见有如此有利又保险的买卖,就是又一番光景了。金狮在乡政府已呆了多年,与一些同事的交情自非当年能比。于是他向同事们你五百他一千地借钱,竟借到七千元。金凤则将家里刚攒下的两千元也拿了来。陈禄和玉枝则以一角的高息为代价,短时间内借回八千元。于是陈禄就以这万七的资金开始收购黄芪,并对大货主们说:“凡赊给我的黄芪,一律按一毛计息。”由于此前他已将几乎全部的高利贷转化为银行贷款,此时的社会资信度实际上已明显回升,因此他连赊带买,又收下六万元的黄芪。银狮两口如期回到清水沟,将前笔货款放下,旋即又带货南下。这次因为这边的行情浮动了四成,因而利润下降至第一次的60%。银狮和腊梅在广州刚把这第二批货脱手,又接住父亲发来的八万元的货。这次因为这边的行情又有所浮动,因而利润又进一步降至第一次的40%。待银狮把后两笔货款陆续汇回,这边的行情已浮动至广州的90%以上。

此时陈禄仍不罢手,金狮便发了话:“不能再收了。做买卖讲求的就是低收高卖,而今这头行情顶到这么高,已无利可图了。”陈禄:“我看那头也得涨,现在还没升到以前的最高价。”金狮:“历史最高价不是每次都会出现,也许它也是以后的最高。”陈禄:“今年人们干脆没种,天底下也没货。”金狮:“问题是你知道人家旧货有多少?”陈禄:“光旧货能有多少?”金狮:“不管咋样,如今行情已经顶到这么高,即便再涨也涨不了多少了。”陈禄:“赚头不会再大倒是真的,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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