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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夫人炼成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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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厅顿时激斗起来,谢珩杨显俱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此番一斗,煞气摧得屋内器具纷纷作响、进而损毁。
  谢天温茗和国师府的其他侍卫也杀了出来,对上七位长老中的五位,还剩下两位正是赶尸术修为最高的,两人铜铃摇晃,不多时就压过了何漱衣。
  眼看着他们就要拉回谢璎的动作,突然梨花婆婆从暗处出现,手里那年头甚久已有铜臭的招魂铃,飞快的摇动起来,绵绵密密又清凌撞耳的声音叠加着何漱衣的,一下子就制住了谢璎即将对她们发起攻击的动作。
  两个长老不示弱,发挥毕生修为。
  何漱衣指间的血梨花弹了出去,直攻他们的喉咙,而两人显然防备力极强,一人避开血梨花,另一人一弹手指,弹出一个玻璃球将血梨花撞得粉碎,那玻璃球顺势直攻何漱衣的面门。何漱衣惊险避过,一边继续以血梨花厮杀,一边用自己的赶尸术与敌人抗衡。
  你攻我守,你守我攻。
  四人斗武、斗法,暗器来回扫射,谢璎的反应也时而凶煞、时而平缓。
  两边人都是赶尸的高手,稍有一人松懈,便教对方趁虚而入,何漱衣和梨花婆婆想让谢璎平静,而黑教长老们一旦占到先机,谢璎便会朝两人做出攻击,令她们必须注意的更多。

  ☆、第68章 没想过这样诀别

  一道劲风袭来,几乎劈裂了正厅屋顶,正是谢珩和杨显在交战中使出的。
  杨显不愧为巫童,实力更在宋豫之上,此刻与谢珩打得势均力敌,两个人都无法有半点的分心。
  何漱衣担心谢珩,趁隙看了他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正好见谢璎有攻击自己的趋势,她镇定心魂,眼神幽冷,再度挖掘出自己所有的赶尸术潜力。
  可是同时,疲累的感觉也顺着手腕,往全身的每个脉络蔓延。眼前有些金星飞窜在视野里,身体发沉,沉沉的汇聚到小腹的位置。
  许是何漱衣已经强撑了很久了,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难受的不行。小腹在痛,一轮轮的痛楚把她的力气全都散尽了,她忽然就趔趄的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干呕。
  “漱衣!”梨花婆婆惊道。
  温茗和谢天也应声看来。
  黑教那两个长老一看何漱衣害喜,赶紧抢夺对谢璎的控制权。梨花婆婆因为何漱衣而分心,一个长老趁机朝她出暗器。她躲开,只看见谢璎手握刀子直刺向何漱衣。
  “漱衣!”
  谢珩从外面看到这一幕,一瞬间,心脏如被掐在一只魔爪里,从里到外都寒透了。
  他的妹妹,要杀了他的妻子,已经近在咫尺!他来不及过去,梨花婆婆也离得远,只有一个人……温茗!只有他离漱衣最近,救漱衣!温茗,救她!
  千钧一发之际,温茗跃身到何漱衣身前,手里的羽扇机关全开,掩藏在羽毛下的扇骨坚固而锋利。
  他持扇一挥,只在刹那的时间里就来回挥了多下。
  何漱衣虚弱的仰头看,眩晕使她只能看到温茗立在她面前,朝着谢璎挥动羽扇,可其他的人却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温茗到底在做什么。
  随着谢珩震天动地的悲鸣,何漱衣震惊的看着落在地上的谢璎。
  谢璎,竟然被、被……何漱衣不敢在脑海中念出“分尸”这个词。当谢璎落地的刀子发出声响时,何漱衣扭头闭上眼睛,心下疼的宛如血肉模糊,耳边只剩下谢珩的悲鸣声。
  再下一刻,谢珩抽起鞭子逼向杨显,疯狂的像一头被逼到绝路后不顾死活的野兽。
  是杨显,把他的妹妹害到如此境地!
  阿璎不曾享福,死的不甘,而他这个做哥哥的,连她一具全尸都没能保住!
  杨显、杨显……
  谢珩的眼底几乎要滴出血。
  对杨显的恨、对自己的恨,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贯穿全身的力量。这力量疯狂而猛烈,拥有能毁灭一切的决心,排山倒海似的随着谢珩的攻击而逼到杨显的面前,一时间仿佛天地变色、狂风骤雨,把杨显小小的身躯吞没在其中,饶是她是个小小恶灵,此刻也控制不住涌入体内的恐惧。
  谢珩哥哥疯了……
  这次不是演戏,是真的疯了。
  他会取走她的性命,在她死或者他死之前,他都不会停止这份疯狂。
  何漱衣眩晕的干呕,小腹隐隐作痛,害喜让她的精神急剧变得恹恹,一双眼里却盛满了焦急,遥望谢珩和杨显越来越远。
  “温茗……扶我起来……”她又挪了视线在几个黑教长老身上,“为虎作伥之人……阿璎,我们替你报仇!”
  厮杀持续了近两个时辰,从春日温暖的午后,到乍暖还寒的黄昏。
  国师府外早就包围了一圈圈军队,谢地领着他们杀进院中,将每一个试图逃出的黑教长老,一一歼灭,直到黑教只剩下杨显一人。
  这是个请君入瓮的局——杨显已经全然明白。
  皇帝没有死,被谢珩杀死的不过是个和皇帝长得很像的死刑犯,他愿意被掏心、拧掉头颅,向他曾害过的人赎罪,也为自己的家人挣一份丰厚的赔偿。
  而那些宫人和官吏的被杀,亦不过是一场早已安排好的演出,就如同何漱衣将计就计,假装要以死谢罪并假自杀的那日一样,所有被谢珩疯狂杀戮波及的人,都是温茗事先安排好的。
  以假乱真,不难。
  而规模庞大的以假乱真,便真的将杨显骗过了。
  所以,得知谢珩为了陪伴亡妻的棺椁,一个月闭门不出,杨显坐不住了。她的身份和好奇心,都使得她选择去国师府一探究竟。为了防止谢珩暗算她,她带上了黑教所有的长老和谢璎。
  没想到,谢珩就是在等着她来,他联合皇帝偷偷调动乾州的军队,要置她于死地。
  而此刻,面对疯了的谢珩,杨显忽觉得大势已去。
  她被谢珩打伤,一口血飞溅出来,和浓浓的夕阳像是融在了一起。
  杨显的小身子跌倒在地,重重摔下来,一时又痛又麻,她难以动弹的仰望谢珩,看到他怒气喷薄的脸和那双至恨至痛的眼睛。
  “你们祖祖辈辈,害死了多少条人命,又制造出多少个政治的祭品。”谢珩狂怒的吼道:“而你又害阿璎,你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杨显喘吁,流血的唇上扬出一道纯真的笑,“爹临死之前就嘱咐过安安,找机会灭掉白教,控制皇族,让黑教成为湘国唯一的掌权人……爹说了,安安是几百年难遇的巫童,既然诞生成教主的女儿,那就是上天赋予黑教的使命……”她说:“一切都是蚩尤大神的旨意。”
  “信口雌黄!”连杏儿的声音忽然插…入。
  只见连杏儿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多日的精神折磨让这个开朗爱笑的女孩此刻看起来面黄憔悴,每一寸皮肤每一丝毛孔都透露出阴郁。
  她的手里提着一把剑,在和杨显对视的瞬间,她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爹的死、杨显对她的欺骗,滚滚演来的记忆化作滔天仇恨。
  连杏儿提着剑就冲向杨显,吼道:“你这个骗子,我要为爹报仇!”
  锋利的剑捅进杨显的身体,杨显的惨叫如被卡住似的断裂,连杏儿被喷了一脸血。鲜血没令她骇然,反而更加激化她的疯狂,她拔出剑、再刺!狠狠的刺、再拔!
  骗子,竟披着天真无害的外表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骗子,杀了爹,还侮…辱他的尸体!让她一夜之内失去了家和亲人!
  这个骗子就是死一百次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周遭的倒抽凉气声,连杏儿听不见。谢珩在她身后,只看见她不断的戳…刺杨显的身躯,剑进去又出来,将杨显那一袭黑衣染得暗红,拔剑的时候甚至带出伤口的血肉,连杏儿也被喷得浑身是血。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她疯狂嘶叫,泪洒涟涟。
  就在这时,何漱衣的声音高亢的响彻在院中。
  “杏儿姑娘,停手!”
  此刻正厅内的激斗已经结束,在军队的协助下,七个黑教长老被斩杀在地。混战中,温茗收起破碎的谢璎,而何漱衣则在梨花婆婆的掩护下,且战且行,穿过骁勇善战的士兵,来到前院。
  当她看见连杏儿疯狂戳…刺杨显的一幕,忽的感到如坠冰窟,身体被寒意覆盖,心也像是湖面的冰被踩了一脚那样支离破碎。
  “杏儿姑娘,住手!”何漱衣边喊边冲过去。
  梨花婆婆没拉住她,她冲向杨显,在连杏儿再一次拔出剑的时候,抱住杨显,与她一同跌坐在地。
  谢珩忙揪住连杏儿,打掉她的剑,她狂喘着、上气不接下气,两眼还烧着仇恨的火,“别拦着我,让我杀了她……让我杀了她……”
  何漱衣没看连杏儿,怀中杨显的血也染红了她的衣裙,她压制住破碎的心扉,柔声唤道:“安安?”
  杨显的眼珠子动了一下,接着是手指弹了弹,她很惊讶自己竟然还能找到知觉。
  “漱衣姐姐……”
  “嗯,安安。”何漱衣露出一抹悲悯的笑容,“我知道你很疼,不要害怕。”
  害怕什么呢,害怕死亡吗?杨显凝望着何漱衣渐渐模糊的面容,疼痛到麻木的感觉也同样麻木了她的恐惧。
  她好像一点也不怕死,只是有些不甘。
  杨显气若游丝问:“漱衣姐姐,为什么还愿意抱安安……”
  “因为……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很快乐,大家是真的打心眼的喜欢安安。”何漱衣喃喃,敛藏下眼底最后的怨恨,用悲悯和柔和注视杨显。
  自己不是个悲天悯人的人,也没想过放杨显一条生路,但是,临到头来,何漱衣的心很凉很痛,她也是舍不得的。
  “漱衣姐姐,安安好不甘心啊……”杨显的声音虚弱到沙哑,“爹把称霸湘国的任务交给安安……杀了娘和哥哥姐姐,都是为了安安……可是最后……安安却败给了你们和皇帝……”
  “漱衣姐姐……身为巫童的安安……为什么还会失败……”眼泪从杨显的眼角滑落下来,落在何漱衣的手背上,由烫变凉,渗入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拥住杨显,贴在她脸旁,温柔呢喃:“安安没有错,只是生来站在一个错误的立场上……冥冥天道,谁也违抗不了……”
  杨显的眼睛全然模糊,不知是眼泪太多,还是知觉被抽离得所剩无几。
  “漱衣姐姐,安安错了……对不起你和谢珩哥哥……”她用最后的力气,将视线投向头顶那蓝汪汪的、无边无际的天空。
  “天好蓝,云好白啊……安安希望,下辈子也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
  声音消失了,像是柳絮被吹得无影无踪。
  何漱衣温柔的抱着杨显,看着她离开这个世界。
  安安,我恨你,却又喜欢你。
  下辈子,请在阳光下长大,不要再做吸食黑暗的巫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5000字结局放送,嗯就这样了,大家记得关注我的存稿文《山君总是忙着追妻》,8月内开文,请收藏之。

  ☆、第69章 热闹欢乐大结局

  三天后的黎明前夕,国师府,谢珩的房间里,几根蜡烛还在燃烧着,将谢珩的影子投射在窗纸上。
  他低着头,手拈着针,一起一落,飞针走线。
  杨显死后,皇帝命大将军领军队奔赴丹青镇,剿灭了黑教总坛。就在昨夜,飞鸽将捷报传来,皇帝大喜,立刻赶去御书房拟旨,当即将之前的一切原委都昭告天下,还了谢珩和何漱衣的清白,并宣布横行在湘国几百年的巫教灭亡,皇权重新由皇室收回。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争取来这个结局,苦尽甘来,这本是莫大的好事,可谢珩却好像不再在意了。
  这三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何漱衣送进去的食物和水,他几乎没有沾。不论白天还是晚上,他都在重复着飞针走线的动作,不发一语。
  眼看着天色黑到极致,该是破晓将到的时候了,温茗稍微挪了挪跪着的双腿,缓解腿上的酥麻,皱皱眉,朝着窗纸上谢珩的身影轻轻叹气。
  三天了,谢珩不曾出,他也一直跪在他门口请罪。
  毕竟,是他亲手把阿璎小姐分尸的。
  忽然温茗听见脚步声,回头望去,见来者是连杏儿。
  连杏儿身穿襦裙,套着件梅花鹿纹的半臂,头绾单螺髻,插一支玉花鸟纹的木梳子,耳垂上两颗豆大的耳钉,比月色还要莹亮。
  这三天,连杏儿也不大好过,好不容易才从疯狂杀人和报仇后的空虚里走出来。
  “温茗先生。”她凑过身子,发丝垂落温茗的眼前,“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都跪了三天了,谁受得了啊,等国师大人快出来的时候你再回来跪不行吗?”
  温茗瞧她重新变得活泼好动,心里松下来,温和笑道:“阿璎小姐对国师的重要,三言两语难以说尽,国师就是将我杀了也不为过。”
  “不行!他不能杀你!”连杏儿忙道:“你当时是为了救夫人的,换成我也会那么做!”
  温茗未语,只是柔和一笑,倒不想连杏儿忽然就在他身旁跪了下去,也是冲着谢珩的房门,扭头对温茗说:“你一个人跪着又累又无聊,我陪你!”
  温茗心里一暖,凝视连杏儿娇俏的眉目,忽觉得腿不那么麻,这夜也不那么冷了。
  连杏儿忽然说起:“温茗先生,上次我问你的事……你考虑如何了?”
  温茗刚想问“哪件事”,蓦地就想起,那日他们刚从白教总坛回到府里,连杏儿就忽然跑去问他,觉得她怎么样,喜不喜欢她。这直接的态度把温茗这般优雅从容的人都给克住了,当时只觉得脸上充血,竟是一着急顾左右而言他的将她打发走了。他忘不了她落寞中仍不放弃的表情,这姑娘势必是要知道答案了。
  唇角的笑容有些涩然,温茗道:“杏儿姑娘,我现在还在请罪当中,难以整理出心情回答你的问题,抱歉。”
  连杏儿一嘟嘴,却很快又笑起来:“没关系,你没反对,那就算是接受我了!”她自作主张拉住温茗的手,“等娶了我你就知道好处了,绝不亏了你。”
  温茗微怔,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头暖意如潮。
  她的话,他还真一点都不怀疑呢。
  黎明时分,天光乍破,新一天的阳光是那么亮、那么暖,清晰的照亮瓦当上挂着的露珠,露珠一滴一滴的敲打在石砖上。
  天嫂端着早点过来,同情的瞄了眼温茗,又暧昧的看着连杏儿拉着他的手,抬脚去敲谢珩的门。却不料门忽然被推开,谢珩走出来了。
  “国师大人?”
  见到谢珩,三人都很激动,而谢珩那憔悴困倦、眼底布满血丝的样子,也扯痛了他们的心。
  “国师……”温茗朝着他磕下头去,再要磕第二次的时候,却见谢珩来到他面前,扶着他的双肩,将他和连杏儿都带起。
  “没什么,温茗,不怪你。”谢珩出口的声音极其沙哑,他很累很困,“你救了漱衣,这就是最好的。”
  温茗低喃:“阿璎小姐她……”
  “我已经还了她一个全尸了。”谢珩笑,回头望向屋内。
  三天三夜,一针一线,他终于还了阿璎一个全尸。
  阿璎可以下葬了,阿琰、爹娘,还有谢家的祖祖辈辈们,都在那边等着她。
  她在那个世界会安心幸福的,而他这个做哥哥的,亏欠她的那些,就等来世再还吧。
  这一世,他已经释怀了,余下来的岁月里,他要和漱衣在一起,经营他们的家庭,过一段幸福美满的人生。
  对了,这三天让漱衣担心了,他要赶紧过去看自己的妻女,那一大一小两个宝贝,等他等得要烧着了吧。
  谢珩没发现唇角的笑里充满了甜蜜,这份甜蜜,让落在他身上的朝阳看起来璀璨的无可匹敌。黑夜已然过去,迎接他们的,是充满温暖和甜蜜的生活。
  晨光里,何漱衣朝着谢珩走来,朝阳像是纱绢一样的笼罩住她的轮廓。
  眼角飞扬、眸底点媚,她从不像这样神采奕奕、健步如飞。想到一切尘埃落定,谢珩也挣脱了国师的宿命,她真的很感动。
  握住谢珩的手,拥抱住他,何漱衣娇软的央道:“以后的岁月里,我要看着你开怀的笑……谢珩,你知道吗,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
  一切关于黑白两教的事,都由皇帝扫尾去了,后续整个湘国自然跟沸腾了似的,俨然所有人都要重新被“洗脑”一次,甚至沸腾了好久。
  谢珩对这些都充耳不闻。
  管它黑教白教国师的,跟他有什么关系?他这国师,现在就是个闲职,权力全都交还皇室,他就只管看着他那挺着大肚子的老婆。
  漱衣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圈……
  人都说,怀儿子肚子尖,怀女儿肚子圆,漱衣的肚子看起来圆鼓鼓的,多半是个女儿吧。
  谢珩很开心。
  何漱衣如今行动不便,各种起居上的事情都是谢珩来伺候,生怕她有一点点的闪失。何夫人见谢珩伺候得太好,也就不插手了,整日和天嫂地嫂还有连杏儿凑在一起打马吊,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当然,托何漱衣的福,连厨娘都把厨艺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专做各种美味且营养的孕妇餐。
  何漱衣说想吃火锅。
  虽然天气有些炎热,但谢珩立刻要求厨娘去做。
  于是,暮夏的天气,众人围成一桌吃鸳鸯火锅,清汤和香辣两半的火锅汤都热腾腾咕嘟冒泡,还冒浓烟,烟和炭火都把人热得汗流浃背,更别说大吃起来的时候了。
  可何漱衣吃的很带劲,一双筷子不夹清汤锅里的菜品,只吃香辣锅里的。连杏儿不断抱怨,这香辣锅辣的有些离谱了,但何漱衣却越吃越上瘾,恨不得直接把辣汤喝下去。
  “漱衣,喝点水。”谢珩怕她被辣麻木,忙递了清水去。他也没想到,漱衣现在吃辣吃的这么凶了。有道是酸儿辣女,莫非,这头胎真是个漂亮的女儿?
  谢珩更开心了。
  湘国的气候热,秋老虎闹起来的时候,白日里似是比夏季还难熬。
  何漱衣就在这样的天气里分娩,谢珩心疼坏了,踱步在产房外,想着她是不是又汗湿了一条床单,又听着她的惨叫声,再也坚持不下去,拔腿冲进产房陪产去了。
  产婆们继续卖力,瞅着谢珩那恨不能绷成牛皮条的脸,说道:“国师大人请放心,夫人只是头胎生的困难些而已,不碍事的。只是您怎么才一盏茶的时间就进来了,举凡女人生孩子都得耗点时日,哪有一盏茶就生出来的。”
  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吗?谢珩不能相信。他明明觉得已经过去好久好久了!
  他这怔愕的脸色被产婆们看在眼里,不禁都在心里窃笑:国师大人真是疼老婆啊,这么会儿功夫都坚持不下去,他夫人太有福气了。
  一个时辰后,孩子出生了,母女平安。
  一听说是个女儿,谢珩高兴的眉飞色舞,一双眼亮堂的和高挂的太阳似的。要不是顾忌到还有外人在这里,何漱衣觉得,这人都能开心的蹦到房梁上去跳舞。
  女儿小小的,粉嫩又娇气的一团,小鼻子小眼睛都像是谢珩的微缩版,眉毛和嘴唇倒是长得比较像何漱衣。
  她啼哭罢了,被谢珩抱着哄起来,嘤嘤的瞪着两只眼睛,和她的爹大眼瞪小眼。
  女儿的眼睛太漂亮,太纯洁了!谢珩高兴的在女儿脸上吧唧就是一口,抱着女儿转了个圈,一副忘乎所以上蹿下跳的反常模样,还激动的呼喊:“本国师的女儿就是颗沧海明珠,漱衣,她的名字就叫明珠吧。”
  何漱衣欣然同意,一边美滋滋的念着“谢明珠”三字,一边在心里庆幸还好这胎来的是谢明珠而不是谢招妹……不然,等招妹大了,责怪她怎么给他起这个名字时,她得怎么解释?难不成还要告诉招妹:都怪你抢在你妹妹前降世了,你活该。
  国师喜得爱女的消息不胫而走,没多久就传到皇宫和朝堂之上,皇帝领着妆公主一起过来探望,送了好些礼品,还亲自为谢珩置办爱女的满月酒。
  谢珩更得意,天天抱着谢明珠哄来哄去,照顾孩子的事除了喂奶其他一手全包,还和何漱衣说:“本国师就要明珠一个女儿,我们别生了。”
  这种事情何漱衣表示自己也控制不了,谢珩想到她初次分娩的痛苦过程,心里一疼,更坚定了只生一胎的观念。
  于是,他吵着要温茗去太医院给他找绝育的药。
  当然,此方案被何漱衣否决,她才不会让谢珩吃那种怪里怪气的药,万一有副作用,伤了身体怎么办?
  原本谢珩还想再坚持己见的,为这吃不吃绝育药的问题,和何漱衣理论了许久,但随着某件事的发生,谢珩不得不改变观念——因为几个月后,天嫂地嫂和连杏儿也都分娩了,三人生的都是儿子,一两年后,几个娃娃能走能跳、混在一起了,谢珩忽然发现一件相当恐慌的事情——他的女儿,分明是被三个毛头小子虎视眈眈啊!
  这个认知,让极度宠爱女儿的谢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的宝贝女儿,他的掌上明珠,那将会是世上最美的姑娘,她的终身大事必须要谨慎再谨慎,可不能被这几个破小子先吃了窝边草。
  他得防备这几个破小子,严防死守!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明珠能有个弟弟,负责堵开这几个小子的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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