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煦日和风 作者:林遇-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果然,没两年,房地产行业快速发展,余康业手里的地被开发,平地而起几座高楼大厦,将这块儿烫手山芋变成了黄金。

    再后来,余康业捡起以前在部队和国企的关系,用赚来的钱买地盖商场写字楼,建小区公寓,身价开始暴涨。如今那块儿地改名叫湛平,成了东城最富裕的地区,余康业的事业也越来越大。九零年代末,余氏伟业上市,改名康云集团。

    陈迅的姑妈——就是陈家的小女儿陈迅——是在余康业第一次在地产界展露头角时认识他的。

    陈家两代军人,陈迅的父亲当年参加抗战,拿过不少勋章,两个哥哥有父亲的支持,都走了仕途。她自小跟母亲在文工团长大,17岁成了团里年轻的芭蕾舞演员,20岁认识在一场舞会上余康业。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余康业与陈迅都不相匹配。

    余康业出身贫农,小时候家里贫困,初中都没上,虽有万贯家财,却离异带两个孩子。

    陈迅年轻貌美,自小被宠到大,大院儿里出了名的名媛闺秀,走起路来后背挺直,下巴高抬,自然是连看都不会看余康业一眼的。

    偏偏余康业对她一见倾心,为博美人笑,天天往陈老爷子家里钻,一呆就是一整天。

    陈家上下都看不上他——可笑!一个狗屁不通的奸商,自己家糟糠媳妇还没追回,就想娶他们陈家的宝贝女儿,说他是癞□□都是抬举他!

    不曾想,偏偏陈家老爷子对余康业大加赞赏,道,你们懂个屁!这世道再不是从前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横着走的时候了,贫民早就翻身做主人!再者说,余康业这人自小生活艰苦,凭着自己本事发家致富,说明他不但性格坚韧,还聪明有野心!怎么算都比你们这群借陈家名声狐假虎威的臭小子强得多!

    陈家兄弟虽有不服,但也不敢抱怨了。

    眼见着有陈老爷子撑腰,余康业贴得更紧,这么过了一年,倒是陈迅自己先开了口,说要结婚,陈家人个个都懵了。

    陈老爷子一拍大腿,余康业更是惊喜,立刻派人张罗婚礼!

    没多久,喜事办过,陈迅便查出身怀有孕,欢喜过三个月,孩子意外流产,母子险些一尸两命。再后来,这段被人传颂的佳话渐渐沉寂,却到现在,二十年过去了,陈迅膝下仍无一儿一女。

    但陈迅对陈佳煦这个外甥,倒是上心得很。

    陈佳煦27岁,从7岁陈佳煦的父母过世后,他就跟着陈迅生活。除了大学和硕士六年在英国,其他时间都在跟前。

    夜里陈迅来警察局,保了余妄之后,在警察局等陈佳煦出来。

    屋里的人像是故意拖着时间,陈迅穿着高跟鞋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那小子才从里面慢悠悠走出来。门前面抬头,睨了陈迅一眼,笑了:“姑妈。”

    陈迅看他这样,脸更加黑,嘴唇动了动,只说了两个字:“回家!”

    两人上车,司机把他们送到陈家住宅。

    陈家的两处宅子连在一起,陈老爷子过世后,大儿子陈清住在老宅,二儿子陈河则去了北京,留下这一处原本没人住,陈佳煦从英国回来后,陈迅便安排他住在这里。

    这小子还不怎么乐意!

    进了屋,陈迅终于忍不住了。

    陈佳煦在面前走,到客厅站着不动,陈迅胸腔里仿佛燃了一把火,登时将她淹没!她抬手把包砸过去——陈佳煦稍侧身,皮包的金属边缘擦过脸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痕。

    包口大开,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散落一地。

    “撞车那事儿我刚刚给你摆平,你竟然又当街打人!陈佳煦,你到底还有多少能耐要给我看!”陈迅咬牙切齿低吼出声。

    陈佳煦顿了顿,没说话,地弯腰把东西一件一件捡起来,才慢悠悠道:“你大可以放着不管啊,干嘛生气……”

    陈迅听了这话,心头的火更加旺:“我不管你,你想让谁管?你大伯?还是要你爹妈从墓地里跳出来管你!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差点被你打死!”

    “死了吗?”他问。

    “人死了你还能站在这里?”

    陈佳煦笑出声来:“没死不就行了。”

    陈迅怒火难遏:“陈佳煦!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佳煦咧嘴笑,抬头,露出一口白牙:“姑妈,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陈迅身子一晃,强撑着站稳了。

    陈佳煦在她面前粲然一笑,把包放在她手上:“姑妈,太晚了,没什么别的事,我要洗澡睡觉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陈迅的手触到自己包上的金属边缘,一团冷意顺势传来,麻痹了她的四肢百骸。

    第二日清早,余家的保姆接了通电话,对余妄说:“二少爷,有人找您。”

    “谁找我?”正在沙发上窝着的余妄懒洋洋问。

    保姆道:“东华的钱和春。说是要为了昨天的事儿跟您道歉。”

    余妄想也没想就说:“不听。”

    不一会儿,那钱和春竟然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了。

    余妄接起来不耐烦道:“给我打电话干啥?昨天那事儿跟我又没关系。”

    钱和春讨好道:“我昨天没在会所,今日一早才弄清楚了事情原因——那丫头没来多久,年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她多管闲事,事情哪会闹大!可是余公子,这到底是我手底下的人,应该跟您和陈公子道歉的!”

    西阳海那事儿,确实对钱和春影响不小。

    他在东城混了不少年,现在却要看余妄和陈佳煦两个臭小子的脸色,没办法,谁让他们家牛逼呢!钱和春腆着脸继续说:“不当面道个歉,我这晚上都睡不好觉!余公子,您就赏个脸吧?”

    余妄自然知道钱和春的心思,故意为难他:“你跟我说没用啊,我昨天也只是个旁观者,事主是陈公子,你应该给他打电话。”

    钱和春叫苦:“我这不是没门路联系他,才想请余公子您屈尊帮忙搭线嘛!”

    余妄笑出声来:“钱总,你这如意算盘挺会打啊,明知道陈公子这会儿心情不会爽快,你不敢去得罪人,就拿我当枪使对吧?”

    “哎哟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么敢啊!再说了,您跟陈公子什么关系!”钱和春默默擦了一把汗。

    余妄心道,呵,真当陈佳煦是他表亲戚就能好说话了!

    他这边原本不想理会,手里握着手机,心思一转,却道:“让我帮你联系陈公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道歉得有诚意对不对?”

    钱和春一听有转机,忙说:“对对对!”

    余妄说:“这样吧,明天晚上去东湖酒店,带上昨天那个跟陈公子叫板的丫头。”

 第6章 。问题

    钱和春昨晚就听说了,余妄总共来东华两次,第一回带阿妙出去喝酒,第二回点名叫阿夜去按摩。钱和春琢磨了一下,像是找到了门路,立刻拨电话给徐妙。

    徐妙想了想,应下来,对阿夜道:“这余妄挺有意思,他这么说,摆明了就是在告诉你,来哄本大爷,哄高兴了,一切都好说!如果陈佳煦不高兴,要整你,犯不着卖给余妄面子!所以阿夜,我们……去吧?”

    第二天晚上,阿夜跟徐妙去了东湖酒店,加上钱和春,三个人在包间里胆战心惊地从七点等到十点,才等到余妄姗姗而来。

    钱和春见了余妄像见了自己亲爹,连忙上前跟他握手:“余公子您终于来了!”再看了眼余妄身后,迷茫道,“这……陈公子呢?”

    余妄一边坐下来,一边说:“陈公子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楼上房间呢。”

    钱和春尴尬,强撑道:“我懂我懂!那这……我们……”

    余妄说:“先吃饭呗,我还没吃晚饭啊。”

    钱和春忙说:“对对对!我这就让服务员上菜!”

    都坐定了,余妄往阿夜那边扫了一眼,意味明显。

    徐妙捅了下阿夜,阿夜领悟,却迟迟才道:“谢谢余公子。”

    徐妙心死,心知这应该是阿夜能说出口的最好听的话了……

    余妄听了这话却好像很受用的样子,仰起脸,道:“谢我什么啊?”

    阿夜慢半拍:“……谢谢余公子给我机会表示歉意,那天晚上,是我太鲁莽了。”

    余妄笑:“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你很感激我,更看不到你的歉意啊?”

    终于钱和春看不下去了,一边责怪阿夜:“这丫头真不会说话!早知道她这德性还不如不带她来!惹了余公子生气真是大罪了!”接着,再去讨好余妄,“余公子您放心吧,这丫头已经跟我们会所没有关系了!今天就把她交给您,随便您怎么处置!”

    徐妙一听这话,一口气窜上了,什么叫随便他怎么处置?

    然而,不等徐妙开口说话,余妄那边笑声再次传来:“干什么啊钱总?这还没什么事儿呢就要划清关系啦?我记得钱总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啊?”

    他说这话时,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敲打,声音清脆入耳。

    钱和春脸色立时变了:“我……这……余公子说笑了哈哈哈……”

    恰好服务生端菜上来,余妄挥手说:“吃菜吧。”

    菜都是好菜,好到阿夜不知道该如何下手。金盆银盘,满桌子都是她从前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她一直没有动过筷子,两只手在桌子下面攥在一起。

    钱和春和余妄聊着,先说了那天晚上的事,当听到陈佳煦已经没事了,钱和春大松一口气,开始和余妄扯东扯西,余妄应得敷衍,眼睛总在阿夜身上扫。

    白光之下看,女人跟他从前的印象有些不一样……

    钱和春说话间,频频观察,此刻眼中精光一闪,对余妄说:“叫阿夜跟余公子喝一杯吧!”

    余妄眉毛一挑,徐妙身子坐直,事主阿夜却是茫然看向那两个男人。

    余妄好整以暇,钱和春再说:“阿夜你还愣着干嘛?今天这局要不是余公子赏脸,你哪能到这儿来!快陪余公子喝一杯!哦不,得喝三杯!”

    阿夜低头,见脸前已经摆了澄澈的酒杯。酒杯不小,一杯二两有足。

    徐妙不清楚阿夜的酒量,只隐隐记得她小时候从来没有碰过酒,带她来东城之后,也从来没带她出过任何酒场,这……三杯酒,不知能不能挡掉。

    这么想着,再看余妄的神情,暗道,真他妈不好过这一关啊!

    显然,阿夜也注意到了这点,她直接伸手端起了酒杯。

    余妄微微一怔,有些意外,眼中含满了笑意。

    阿夜捏着酒杯站起来,想了想,声音平而缓地对余妄说:“既然要喝,那就请余公子再赏个脸,三杯酒,三个问题,不知道行不行?”

    钱和春一听就跳起来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问什么问题啊?让你喝酒你就喝,把余公子陪高兴了再谈别的!”

    余妄却拦住,兴趣满满道:“行!怎么不行?喝一杯,问一个,想问啥?”

    阿夜没开口,而是先看了眼杯中酒酿,吸了一口气,抬头把酒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感觉穿肠而过,她的耳朵顿时红了起来。

    她压下不适,清了清嗓子说:“那个的哥怎么样了?”

    余妄顿住,启唇笑道:“医院躺着呢,伤得不轻。”

    阿夜又端起第二杯酒,喝下,这一杯,呛得她压着胸腔咳了几声:“……陈公子还要修车赔偿吗?”

    余妄忍不住道:“慢点儿喝,我不着急走。”

    阿夜被辣得眼眶晶莹,看得余妄心底一颤。

    他顿了顿,继而说道:“不追究了。事儿大了对谁都不好,的哥的住院费陈公子家里也给垫了,这事儿算完了。”

    阿夜像是叹了一口气,正要拿最后一杯酒,徐妙的手忽然挡过来。

    她俩四目相对,徐妙哈哈笑道:“那真是皆大欢喜了!其实昨天我就看出来了,那位陈公子是有心胸的人,不会再计较下去了……也是阿夜心眼有些直,一直放心不下……余公子说是吧?”

    余妄忍不住心说,这个徐妙也是个有趣丫头,真不知道哪只眼睛见了陈佳煦是个有心胸的人!

    说起来,他与陈佳煦虽是表亲关系,以前却不怎么熟,俩人厮混一起,也是因陈佳煦刚出国外回来的某个契机。余妄大陈佳煦三岁,俩人身上却都带着一股的“纨绔气息”,最终玩在一起。又因为余家在西阳海那事儿,余妄得跟自己哥哥余朝争一争,走不通陈迅那条路,只能试试陈佳煦。

    虽然,这小子暂时还没能起一点儿关键作用……

    余妄的右手原本撑在桌子上,这会儿却伸长过来,竟捡起了阿夜面前那最后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咂咂嘴,叹了口气。

    阿夜和徐妙双双愣住,就听男人说:“这杯酒我喝了,最后一个问题,改我问你。”

    阿夜与他对视,余妄紧接着道,“打算怎么跟陈公子道歉?”

    轻轻一句话,正是阿夜刚才想问的问题——怎么样,才能让她跟陈佳煦之间的事儿也算完?

    阿夜咽了口气,没有吃饭,胃中烈酒快速的摩擦着胃壁,酒劲儿不但没被分解,反像是发酵膨胀了一般,劲头儿升到脑袋上,让她脸颊发胀,头发昏。

    她强忍住,低头说:“不知道,这个要看陈公子的意思了。”

    余妄眯起眼睛,削薄的唇凉凉开口道:“陈公子说,让你去他房间里,只要你去,什么事儿都好解决。敢去吗?”

    徐妙在一旁看着默默咽了口气,“别去”这俩字就在嘴边,可是没办法吐出来,只能眼睁睁等待阿夜开口……此刻,就连钱和春也屏住呼吸等着阿夜的回复。

    阿夜攥了下手,却说:“敢去。现在吗?”

    余妄笑开了,忽然站起身来,道:“现在,走吧!”

    -

    陈佳煦住在19楼的房间里,余妄把阿夜带上来,房卡给她说:“自己进去吧。”

    说完这话,余妄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下去时,钱和春去结账了,留下徐妙独个站在包间门口,模样紧张。

    余妄站在外面抽了口烟,想起了方才餐桌前坐着的女人。

    前两回在东华会所见了她,因为光线暗,只觉得模样还行,今天看,才瞧见她清寡的面孔。皮肤很好,白得像剥壳的鸭蛋。五官也算精致,尤其那双眼睛——余妄曾偷品过老爹藏起来的二十年陈酿,这时候他就觉得,那双眼睛像那杯偷喝的酒一般辛烈醉人。

    余妄忽然觉得这么把她送到陈佳煦跟前有些可惜。

    烟抽完,余妄抬头看了眼徐妙,忽然问她:“那丫头叫什么名字?”

    徐妙一愣,忙道:“良夜,良辰美景的良,夜晚的夜……”

    余妄弯起眼睛,又道:“你跟她是好朋友?”

    徐妙点头:“我们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小时候就是朋友。”

    余妄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嗯,你的小姐妹在上面,你呢?”

    “我?我……”

    他说:“今晚没事的话,就陪我吧。”

 第7章 。伤疤

    里外套间只开了外面小客厅的壁灯,进门,脚下铺着柔软的地毯。

    两步之外的拐角,才看到沙发上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瑞士军刀,刀刃泛着冷光,在手掌心来回摩擦,好像稍一用力,就能划出血珠。

    开门时的“嘀嗒”声早就惊扰了房间里的男人,他站在灯下,冷冷回头。对上他的目光,阿夜站住了,双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发胀发红。

    陈佳煦微微怔住,显然没想到她会来。

    “你怎么进来了?”开口便是不耐的语气。

    阿夜把房卡交出来,低声道:“余公子说,你让我过来。”

    陈佳煦眉头紧皱,那道不耐没有消散,反而更郁。

    没想到余妄真的让她来了。

    和余妄厮混在一起的原因,是陈迅。

    陈佳煦想到陈迅,心中就有一种难异的烦躁。

    他不能跟她共处,即便,那是在他失去父母后对他最好、始终不离不弃的人。

    陈佳煦从家里出来时,余妄就说了东华的钱和春带这女的过来,还问他:“我让那丫头来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陈佳煦觉得烦,随口说:“让她来我房间里,要是能活着出去,这事儿就算完了。”

    好久了,这种狂躁的感觉从离开陈迅之后,一直被他小心掩藏,即便在失控的时候也能及时挽救。可这一切,在回来的那一刻,就像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想合上,太难了……

    陈佳煦脸颊上被皮包划破的伤痕已经结疤,手腕上却多了一道更深的痕迹,藏在白色纱布下面……划开皮肉时,他感觉不到伤口带来的痛,反而觉得,这是另一种释放。

    让这女人在他状况最坏的时候出现,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无法控制……所以才对余妄说了那话,余妄自然也清楚在阿夜应下来时,这一遭,恐怕就是羊入虎口的命运。

    此刻站在陈佳煦面前的阿夜情况并不好。

    她穿了件白色t恤,原本套着一件薄外套,进酒店后脱下来,落在了包间。此刻双臂□□在外面,能看到从里面密密麻麻蔓延出血红的点。

    陈佳煦从灯下走出来,燥乱的气息刚一靠近,阿夜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忽然哼笑出声。

    “还以为胆子多大呢!”陈佳煦对她的表现嗤之以鼻。

    阿夜重重吸了一口气,“从来没觉得自己胆子很大。”

    她这么说,陈佳煦心里那份鄙夷少了一些,眯眼看她:“余妄怎么跟你说的?”

    “余公子说,只要我来找你,那晚的事情就算了。”阿夜如实道。

    陈佳煦点点头:“原来是为了这事儿。”

    他又近了一步,阿夜这回没有退,目光在他脖子上闪过后瞳仁微张的样子却很明显。

    陈佳煦问她:“害怕我?”

    阿夜咽了口气,慢慢说:“怕你脖子上那道疤。”

    “……”

    陈佳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疤痕不平,很旧了,旧到他已经忘了伤口的由来。

    “怎么?”他疑惑,“为什么怕这个?”

    阿夜没说话。

    陈佳煦笑了下,步步紧逼:“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她抬头,亮盈盈的双目紧紧盯着陈佳煦,说:“我以前杀过人。”

    陈佳煦笑:“怎么杀的?切脖子?”

    “恩。”她道。

    陈佳煦当她还在开玩笑:“那你这一刀一定是切准,要切到动脉,血一下能飙到房顶上……像我这种的,死不掉。”

    阿夜垂了眼睛,说:“没到房顶,刀细,新买的,划开了动脉,血像水一样放出来,差不多十几秒,人就没了。”

    陈佳煦忽然敛了些笑,问她:“杀的谁啊?”

    她面无表情道:“我爸。”

    房间里静得可怕,角落的灯孤零零的呆在原地。

    陈佳煦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终于大笑出来:“好吧,还是你比较厉害!”

    阿夜又是不语。

    陈佳煦看了她一会儿,转过身去,忽然觉得手腕上的伤口疼了起来,他右手覆上去,一点一点试图磨平这种不适,却觉得,疼痛愈加剧烈——

    他正努力压制,却听“扑通”一声!

    陈佳煦回头去,看到女人倒在地上,呼吸急促,看起来十分痛苦。

    妈的,我连碰都没碰到她!

    ……

    阿夜被送进医院,余妄便来善后,这次已经不敢再惊动陈迅了。所幸阿夜经过救治已经脱离危险。

    那会儿在酒店,余妄以为她是没喝过酒呛得脸红,没想到是酒精过敏。酒精过敏迅发型发作很快,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事儿,人就进了医院。

    徐妙那会儿陪在余妄身边,两人刚走没多远,余妄就接到了陈佳煦的电话。

    阿夜在里面躺着,陈佳煦一脸阴沉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余妄碰了碰陈佳煦,哭笑不得:“这我还以为你真的对她……”

    陈佳煦抬头看他,神情不善,余妄一顿,扯了嘴不再言语。

    俩人都知道,彼此之间并不能多么容忍谁,关系很脆弱。

    陈佳煦坐了会儿,按着手腕就站起来要走,徐妙一看,急忙上前道:“陈公子!您等等!”

    他脚步停下来,皱眉:“干什么?”

    说心里话,徐妙怕他。深吸一口气,徐妙说:“阿夜那会儿去找你,说白了就是为一句话。”

    他冷冷问:“什么话?”

    徐妙道:“像我们这种人,从农村小镇出来的,吃苦受累,只为了能赚点儿钱,养活自己。阿夜她比我更不容易,初来乍到,只想着先安稳扎根在东城……”

    莫名,陈佳煦想起了阿夜在酒店房间里讲的那些话。

    他道:“你们想怎么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说完这话,他抬脚便走!

    第二天,陈佳煦又来了这家医院。

    当街殴打的哥那事儿,终于还是被家中大哥陈清知道了。

    老爷子过世后,长子撑家,听了陈佳煦的所作所为,大发脾气。

    陈清如今56岁了,将到仕途巅峰,岂容陈佳煦这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