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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日和风 作者:林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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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夜摸着脖子大口喘息,谨慎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他想做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她的?

    陈佳煦在她三步之外,一身灰色休闲运动装,连着衫的帽子原本戴在头上,在和阿夜挣扎中掉了下来,月光下,他脸上满是玩味的笑。

    这女人,都已经挣脱他了,怎么不逃?刚才怕的像老鼠一样找藏身处,现在不跑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最终还是陈佳煦先打破尴尬局面,道:“我没想对你做什么。”

    这话的可信度在阿夜这里显然为零……

    阿夜仍竖起防备,死死盯着他,生怕他再扑上来。

    陈佳煦看她这样,脸上的笑没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动手了。”

    阿夜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你跟着我干什么……”

    陈佳煦说:“原本去东华会所找余妄,在附近看到你,就跟过来了。”他看了眼四周,哼笑一声,“你一个人走这种路,胆子确实不小。”

    阿夜这才松了肩膀,侧过身子,算是找回了自己的正常声音:“陈公子跟着我……有什么事?”

    陈佳煦双手插回裤兜里,道:“没事,就是想看看你住哪儿。”

    “……”

    阿夜吸了口气,道:“陈公子如果没事,我就先走……”

    此地一境不宜久留……

    而她要走,就听到身后有道声音:“等等!”

    阿夜停住,小心回头看过去。

    陈佳煦说:“现在又有事了。”

    “……”

    他走过来,月光暗了暗。

    他说:“我想找个睡觉的地方。”

    -

    阿夜把陈佳煦带回家有两个原因。

    第一,她惹不起陈佳煦。第二,她甩不掉陈佳煦。

    房间实在太小了,陈佳煦走进来,屋里就好像没有了其他人的位置。

    开灯,递给他一双旧拖鞋,陈佳煦看了眼,直接跨过去。

    算了,阿夜也根本没期望他会换上。

    陈佳煦走到客厅内,大高个顶天立地,霸占了入口。

    他环顾面前的两扇门,说:“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嗯。”阿夜应道,去推自己房间的门,“你要是不嫌弃,就睡这里吧。”

    徐妙今晚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她在心里希冀着陈佳煦明天一早就走……不然被她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风波。

    陈佳煦绷紧了脸,走进她的房间,看了一圈,说:“你睡这里?”

    阿夜点头。

    他似乎很勉强,最后道:“行吧。”

    阿夜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到半夜,徐妙还没有回来。

    她醒来时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多了,天还未亮,窗口蒙了一层深蓝色的纱。

    夜里窗户没关,有风透进来。

    阿夜蜷腿翻个身,半分钟后,再翻回去。

    最后坐起来。没了睡意。

    摸着漆黑的夜,找到了放在房间门口桌子上的手灯。按下开关,灯光正好照在她房间的门把上。

    夜里很静,阿夜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缓缓抬手,按在门把上。

    想着,屋里的人睡熟了吧?一点动静没有,应该是了。

    鬼使神差的,她拧开了门把。

    房间里的灯竟然没关。

    她的房间里,摆上一张床和一只衣柜之后,再无别的空间了。男人躺在她小小的单人床上显得很是不协调。所幸睡得很熟。

    阿夜小心翼翼关上手灯,移动步子走进来,男人侧躺着,脱了连帽衫,穿着里面的白色t恤睡着,并没有盖被子。

    阿夜看了一圈,目光停在陈佳煦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瞳孔微缩。

    那两只手臂,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除了手腕上上次见到的伤,和其他年久的疤痕,他的左手臂又多了两条伤痕。其中一条她想大概是刚才“争斗”中她拿晾衣架刮伤的,另外一条,伤口整齐,且有些深,像是匕首刀划开的。都是新伤。

    阿夜慢慢蹲下身子,仔细看,两条伤口的血已经凝结。伤口较深的那条还没处理,这么放着很容易出问题。

    说起来,也是她伤了他。

    阿夜站起身来,出门。

    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只药盒。

    她把陈佳煦的袖子翻上去。

    大概是不是感觉到有人在动他,陈佳煦扬了下手,皱眉翻身,仰躺在床的中央。

    阿夜惊出一身汗,犹豫要不要知难而退。再等了会儿,见他没了动作,终于又鼓起勇气用蘸了酒精的棉签去擦拭伤口……

    这么处理一定会疼,陈佳煦中途感觉到,眉头微皱,却没有醒来,大概是已经对痛麻痹了。

    阿夜花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把伤口处理好了。

    此刻窗外已经透出一丝清明,虫鸣声渐渐多了起来。她收了工具盒,在床边的地上坐了会儿。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荒唐。

    出门已经彻底睡不着了,阿夜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天色越来越亮,趁着太阳刚从天边升起,她出门跑步,回来的路上赶上菜贩出摊,载的都是最新鲜的蔬菜。

    她挑了一把上海青,几只番茄,买好了往家里回,走到楼下时,看到徐妙从外面走来——

    阿夜想起楼上还睡着的陈佳煦,惊了一下,急忙迎上去:“阿妙!”

    徐妙还带着宿醉,脑袋很疼,看到她,加快了步子到她跟前:“你怎么又这么早起床了,我的天啊,我的头快炸了……”

    阿夜道:“你才结束?”

    徐妙扶着脑袋,“是啊……我还要出去,这是回来换衣服,顺便补个觉。”

    她说着要往楼上去,阿夜拉住她:“你不上班了吗?”

    徐妙说:“啊……今天不去了,你自己去哈,要是宋丽萱找你麻烦,你就打电话给我!”

    阿夜又说:“你要去哪儿啊?”

    徐妙道:“下午有个局,你不知道,还是跟西阳海那边的事儿有关的,我陪一个商户过去看地!余妄也在!”

    阿夜继续拉着她:“那你吃早饭了没?”

    徐妙转过头来,觉得莫名其妙:“不对,阿夜,你怎么老拉着我不让我上楼啊?”

 第10章 。早餐

    陈佳煦是被吵醒的。

    位于老城区的小区早上最是热闹,加之楼旧,隔音效果很差。楼下邻居的说话声,街道胡乱鸣笛的汽车,临夏苏醒的鸟虫叫声……声音络绎不绝。

    陈佳煦挣扎着起来,脚一伸,蹬到了床头的柜子,他一个激灵坐起来,茫然几秒钟,才算想起来,昨天他没回家。

    这里是那个女人的房间。

    小的可怕。

    床和柜子占据了唯一的空间,窗户也很小,挂着白色带棕黄色格子窗帘。窗旁的墙上贴了一面镜子,女人用的东西都在镜子下面的小角柜上,很简单。

    幸好床铺的舒服,床褥干净,被子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才让他一觉睡到现在。

    几点了?看墙上的钟表,指着八点一刻的位置。

    陈佳煦揉了揉额头,睁眼看房顶,熏黄的房顶上挂着一只老式灯泡,皱眉。

    他记得,昨天他没关灯。陌生的环境下,不喜欢关灯睡觉。

    这灯怎么不亮了?坏了?

    他撑起身子起床,抬胳膊时觉到小臂上的束缚,低头看,一愣。

    门外,徐妙和阿夜对坐在客厅。

    徐妙小心翼翼地看着阿夜身后的房门,久久说不出话来。

    进门时阿夜的反常终于还是被她发现,阿夜也不是诚心瞒她,徐妙一问,她就都招了出来。从昨天她从东华会所被人跟踪,到她带陈佳煦到家,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交代完,徐妙惊住。

    徐妙一面激动地想,陈佳煦竟然跟阿夜回家了!这是多么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家里藏了个定。时。炸。弹!

    昨晚徐妙陪人喝酒的时候,到夜里,听人说到陈家出了点事。

    问起来,说是陈迅的侄子失踪了,时间不长,但是陈家正在四处找人,连余妄都出动了。

    谁能想到,这个“失踪”的人就睡在她家!

    徐妙进来屋里后,头也不疼了,觉也不困了,洗了把脸就和阿夜这么坐着。

    徐妙咽了口气,小声说:“阿夜……他怎么会跟着你来咱们家啊?”

    阿夜无奈摇头:“我不知道,他说想找个睡觉的地方,我不知道带他去哪儿,就带他回来了。”

    “他……有对你做什么吗?”

    “没有,他进来后,我打开自己的房间,他就进去睡了,到现在……”

    中间偷偷进去给他包扎这件事,阿夜没说。不知道为什么,阿夜从来没想过他能对自己做什么事,那怕昨晚小路上他跟了她一路。

    听到那尊大佛这么乖顺,徐妙不由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哎……真摸不准这人的套路,他是什么人啊,还愁找不到睡觉的地方?别说陈家有几栋联排别墅,就算是随便找个五星级酒店,也是轻松的事,怎么跑来这里了!”

    阿夜也叹了口气,说:“他要来,我拦不住。天亮了,他该醒了,等他走了就好了。”

    徐妙恍惚地点点头,心里又在想,不知道余妄知不知道,她今天要见余妄,该不该跟他说啊……

    这么想着,房间里有动静传出来。徐妙和阿夜同时坐直了身子,抬头看过去。

    徐妙向阿夜使了个眼色,两人刚站起身来,就见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男人顶着一头杂乱的短卷发走出来,看到她们,顿了顿,却没有一点意外。

    可这却吓坏了徐妙。

    她盘算着,是当作没看到呢?还是正常打招呼……

    还没想好,那边,陈佳煦睨了她们一眼,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转个圈,看到卫生间的门,直接进去了。关上门,隔了会儿,里面传出放水的声音。

    徐妙当即拉着阿夜跑回屋去!

    她一边换衣服,一边迅速对阿夜说:“我真是怕他!我换好衣服这就走,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只当作没看到他!你也是,等他一会儿洗漱完,好好把他送走,就去上班!对谁都别说他来过咱家,听到了吗?”

    阿夜点头,帮她穿衣服。

    徐妙又叮嘱她:“这人我们确实惹不起,见了也当没见过!否则真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阿夜应:“我知道,你慢点,别慌。”

    徐妙忍俊不禁:“我也是个胆小鬼啊!去,帮我把口红拿过来。”

    阿夜拿口红过来,徐妙已经迅速换好了衣服,包背上,最后担忧地问她:“你一个人能应付吧?”

    阿夜微微皱眉,随即点头:“还行。”

    徐妙送出一口气,拍拍她的肩膀:“那就好。”

    两人出去时,陈佳煦已经出来,仍然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屋子小,他坐下来,长腿蜷着,看着并不舒服。

    徐妙走出来,便佯装自在道:“陈公子,我有些事儿要出去一趟,就让阿夜好好招待您了哈!您还没吃早饭吧?就在家里吃点再走吧,阿夜做饭特别好吃的!”

    陈佳煦冷冷抬头,却没说话。

    徐妙挂着尴尬的笑,挪到门口,再道一声:“我先走啦,再见啊陈公子!”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瞬间安静了。

    阿夜站在原地,看着陈佳煦。陈佳煦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

    陈佳煦烟抽到屁股了,阿夜走过来,把窗台上的“烟灰缸”拿过来给他,是一只破茶杯。

    陈佳煦看到茶杯里的烟蒂,蹙紧了眉头,把烟头按进去,再抬头,终于开口说:“你这儿没一次性洗漱用品?”

    “没有。”阿夜说完,转身回去,把门口放的袋子翻出来,里面是她早上出门买的东西。

    找了下,拿出一只未拆封的牙刷,递给陈佳煦:“有这个,我早上出门买的。”

    陈佳煦顿了顿,接下。

    在陈佳煦去洗漱的时候,阿夜把买的菜拿到厨房。

    番茄洗了一个,切块儿,锅里淋上凉油,番茄放进去,“滋啦”油烟冒起来。

    番茄出汁后,浇三碗热水进去,盖子覆上,阿夜从柜子里拿了两个鸡蛋,等水开了,鸡蛋打散了倒进去,稍微搅拌几下,再加进几片紫菜和一把虾米,热腾腾的鸡蛋汤就要出锅。

    阿夜把锅盖住,蹲下来,把青菜去黄叶,掐根。

    没注意到男人已经洗漱完站在她身后,将她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陈佳煦手臂上的新伤在他睡着时被仔细包扎了,他清楚,做这件事的人,就是这个女人。

    他摸着白纱布,伤口不知道摸了什么药,有点凉凉麻麻的感觉。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心里却如海潮一样,自己也有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

    末了,他在心里骂道:真他妈是个多事的女人!

    回身坐到沙发上,肚子饿了。

    昨晚整晚没吃饭,胃里早就空了。

    阿夜炒好青菜,端过来和鸡蛋汤一起放在客厅那张唯一的茶几上。

    陈佳煦眼睛跟着她的身影,看她放下汤和菜后,又回去,拿出一盘包子和一叠咸菜。

    这些东西摆好后,阿夜对他说:“吃吧。”

    就这样?陈佳煦怔怔看着桌子上的食物,无从下手。

    心中怀疑,这就是徐妙口中做的特别好吃的菜?

    哪个算是菜?

    殊不知,这在平常人家里,已经是很好的一顿早餐了。

    平常,阿夜和徐妙在家就是做个汤,拿馒头夹咸菜吃,也很满足。

    阿夜今早还特意买了肉包子。

    陈佳煦在家却不是这样。

    他起早时保姆总是先做好了饭,煎熟的培根和蛋,牛奶豆浆都不会少,再加一碗虾仁粥,配肉松。看似简单,却十分精致。

    阿夜看他没动手,想了想,把筷子拣好递给他,又说了句:“吃吧陈公子,粗茶淡饭,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陈佳煦看了眼她的手,低头接过来。

    算了,饿了,不讲究这些了。

    夹一条菜叶,嚼了两口,陈佳煦有些意外。

    嗯……做的还不错。

 第11章 。喵呜

    这个嫌弃菜不够精致的人,十分钟后,解决了大半盘青菜,俩个大包子加一大碗鸡蛋汤。

    陈佳煦吃到最后,放下筷子,把空碗往前推了推,拿纸巾擦了擦嘴巴,吃得多,动作却是优雅自在。到这个时候,阿夜才觉得他称得上一声“陈公子”。

    收拾碗筷回厨房,看着干净的锅底,阿夜莫名有种成就感。

    这种感觉虽只有一秒种,却掀起了无数惊涛。

    这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阿夜停下来清洗碗筷,回头看外面的人,已经不见他的身影。等洗完碗筷出去,阿夜出去,自己房门开了,男人正在拆胳膊上的纱布。

    阿夜心头一慌,脱口道:“别拆!伤口会感染。”

    天热了,他那么穿衣服,伤口很快就会发炎。

    陈佳煦听到声音抬头看她,柔软的刘海下面,如山的峰眉拧在一起,他低声说:“果然是你绑的。”

    阿夜迟疑片刻,点头:“嗯,是我绑的。”

    陈佳煦不拆了。其实刚才也并没有打算拆,他只是好奇这是怎么绑上的,稍微……检查一下。

    “谁让你擅自进来的?”陈佳煦沉着脸,质问她。

    阿夜不知道他说的是现在还是今晨……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正压在门缝上。

    她后退一步,站在了门外。

    陈佳煦见她如此,先是愣了愣,而后好笑道:“不是说现在,是说昨天晚上……不对,你什么时候进来给我绑的纱布?”

    “今天早上,五点的时候,进来看你是不是睡着了,看到你房间灯没关,还有,你的手臂,伤口不好好处理会很麻烦。”

    她语调平平,眸子沉沉,仿佛静水深流。

    陈佳煦竟有些看痴了,半晌,轻咳一声,说:“自作主张!”

    阿夜不语。

    陈佳煦也不想等她的回答。

    他坐在床上,想了想,回头去找自己的外套,见扔在角落,就伸手过去捞。衣服捞起来,下面忽然冒出来一团黑绒绒的东西!

    陈佳煦吓得身子一激灵:“靠!什么东西!”

    阿夜一看,是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在了他床头。

    陈佳煦满脸的震惊,盯着那猫,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猫被吵醒,支起柔软的身姿从陈佳煦跟前走过来,像是不满家里的这个不速之客,“喵呜”叫了一声。

    陈佳煦双眼微微大睁,仍然一动不动地盯着猫。

    阿夜觉得好笑,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怕猫?

    她蹲下身来,唤猫:“小兰,过来。”

    猫又叫了声,乖巧地踩着猫步走到阿夜跟前,低头蹭了蹭她的手。

    “你的猫?”

    阿夜把猫抱在怀里,睨了眼陈佳煦,“嗯,它昨晚跑出去玩,没想到这个时候回来了。”

    陈佳煦手里还拿着自己的衣服,想起来刚才猫睡在上面,下巴绷紧,思索之后把衣服扔在地上,站起来,嘟囔了句:“什么东西都能钻进来……”

    阿夜听到了,解释说:“它很听话,不会伤人,也很干净。”

    陈佳煦根本不想听,又问她:“你不是在东华会所上班吗?今天上班吗?”

    阿夜正愁怎么劝他离开,听到他这么问,倒是有了理由,说:“我正准备去。”

    不料陈佳煦说:“好,你去吧。”

    好,你去吧……

    那你呢?

    阿夜忍不住皱了下眉,这个表情恰被陈佳煦收在眼底。

    他表情变了变:“怎么?怕我在你家把你家东西偷走不成?”

    “不是……”

    陈佳煦表情难看:“算了,我也走就是了!”

    不等阿夜反应,他像是叛逆的少年,负气从阿夜身边走出去。到门口,穿鞋,开门,最后“砰”得一声把门关上!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阿夜怔怔看了会儿紧闭的房门,叹口气,把猫放下来。

    脚下,男人的衣服还躺在地上。

    天是真的热了,南方湿气随风刮来,空气中四处潮湿。

    阿夜中午的班,为了把陈佳煦“赶”出来,只好早早出来,在休息室待着,没什么活儿要做,太热,她躲在楼后面的阴凉地拿手机给徐妙打了电话。

    徐妙简单问:“他走了?”

    “走了。”

    “留下什么话没?”

    “没。”

    “……还会去吗?”

    阿夜犹豫道:“不知道……”

    是真的不敢肯定,毕竟这种人的思维,没人能琢磨透。

    徐妙听了又无奈又心急:“我还没跟余妄说,昨天找了一晚上,今天也是找了一天,估计他还没回去。”

    阿夜抽口烟,问:“他那边出什么事了。”

    徐妙笑:“真造孽,听说他在家里对他姑妈动手了,好像起了大冲突,还是跟上次那个的哥被打的事有关吧,啧啧,很难想象那个场面啊!”

    阿夜静默片刻,张张口,却没说出来话。

    他对自己姑妈动手,这个确实难以想象……然而可以放心的是,他绝对不会像对待那位司机一样对待自己的亲姑妈。

    阿夜是这么想的。

    徐妙继续说:“我今晚可能还没不回去,你自己在家小心一点。”

    阿夜点头,应:“知道,你也是。”

    一天无事,阿夜的烟倒抽了一盒。

    根本想不到早上从她家里走出去陈佳煦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陈佳煦昨晚从家里出来,身上就什么都没带,现在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更是。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脖子上的一只白银坠子。那是他爸妈的遗物。

    总不能为了吃口饭把父母遗物卖了吧?

    不回家,不想回。

    那种家根本不算家,家里的人他也不想见到。他宁愿在街上流浪。

    只是,无计划的流浪总会显得狼狈些。

    好在有早上那顿饱饭撑着,他还没那么快饿,到晌午,翻一番裤兜,也算幸运,竟找到了两块钱纸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钱的边缘磨得发白。

    他没走远,花了这两块钱在小卖部买一瓶饮料,蹲在路边喝了半瓶。

    这时太阳已经照在了头顶,热得他额头满是汗珠。

    棉纺厂附近有一个小公园——说是公园不如叫围起来的草地,种了几棵老梧桐,叶子在风经过的地方“哗啦啦”地响。

    他蹲在那片树荫下,晃着腿,过往行人纷纷侧目,像看街头混混一样看他。

    可不就是个街头混混吗?

    大中午的,在路边叼了个汽水瓶,刘海盖住眼睛,露出半张痞像脸,手臂上还缠着纱布。

    漠视行人,一脸傲气。

    反正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

    陈佳煦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蹲了会儿腿麻了,捡一张纸盒子就往草地上一躺,翘起二郎腿。用两片叶子盖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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